我把你当朋友

人都快给自己铺天梯了，陆遇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
一行人一起去吃了饭，上了盘西兰花。
陆遇拿公筷给顾期夹了一朵西兰花，低声笑道：“还差一个翡翠扳指？”
顾期一下子笑出声：“是差一个帝王绿玻璃种翡翠扳指。”
边上的顾听风闻言挑眉：“怎么了？”
陆遇笑着跟人解释了来龙去脉。
顾听风：“行了，打住，我不想听了。”
他看向顾期：“翡翠扳指可还行。”
顾期笑道眼角都沁出了眼泪，说道：“我觉得还行，回头拿到手就仙人跳，换了钱以后想睡谁睡谁。”
“我觉得这波还行哈哈哈哈。”
说着话顾期手机响了。
是她的责编。
她向桌上的人歉意笑了笑，走到边上，划开屏幕。
电话里传来深夏的声音。
“你自己把《丽人行》版权卖给于零了？”





我把你当朋友 26.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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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期闻言也愣住了，答道“没有啊, 怎么可能？”
那边编辑深夏像是跟边上的人说了什么, 然后说道：“那没事, 那于零的工作室怕不是疯了。”
顾期不解：“怎么回事啊？”
“你上微博看一下吧，讲不清。”
顾期上了微博，热门上又双叒叕挂上了……
哦, 这回不是她的名字了，而是她亲儿子的名字。
#于零《丽人行》#
顾期看着也是一头雾水, 点进了tag, 被气笑了。
@于零工作室：大家最想看到哪个ip改编呢？ 网页链接
里面《丽人行》、《君子有九思》、《贮白雪》等等几本非常有名的古言ip并排罗列着。
只是顾期因为最近的事情，知名度几乎碾压其余几个, 所以被排在了最上面。
顾期的粉丝一向死忠, 自然蜂拥去刷票。
于零风评再差，也只是在业内, 加上也写过几个大爆的剧, 就是路人也或多或少知道他。这次动静这么大，一部分因为他圈的作品实在太过响亮, 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众人真的以为他要翻拍。
顾期真的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路人或许还没那么直观的感受, 但于他们这些以文字为生的码字工而言，连着自己名字被放在于零边上都嫌恶心，更不用说这种事。
投票结果如何自然不重要, 要翻拍的ip肯定早就定下来了, 无论如何最后投票结果肯定都是那部, 再发几个通告吹一波人气碾压某某文。
顺利拉踩上位。
不愧是娱乐圈的人，连着溜粉这一招都玩得这么溜。
顾期的粉丝真的以为是以投票的结果来选ip翻拍的，加上顾期最近因为种种事情，人气算是非常高了，投票不过发出来一会儿，顾期的《丽人行》已经仿若一骑绝尘把其余ip甩在身后。
明知道是被蹭热度，顾期也是真的嫌恶心。
正好她和《君子有九思》的作者认识，就去敲了人。
vii：少女，看微博了吗？
慕斯啊：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vii：？？？？？
慕斯啊：啧，你签了影视没说一声？都不请客的吗？
vii：签个鬼，撕了也不卖给于零。
慕斯啊：别吧？我还以为是你签了蹭我热度？？
vii：捡捡你的脸，我蹭你热度？
慕斯啊是《君子有九思》的作者，跟顾期是同一批签的奇点，平日里关系还不错。她原先还以为是顾期签的影视，炒一下热度，就没放在心上，但现在平白无故被人溜了粉丝，难免有些奓毛。
慕斯啊：？？？？卧槽是你就算了，哪里来的十八线也要蹭爸爸热度？？？？
vii：……我也想知道。
如今的投票情形，顾期的《丽人行》占了鳌头，按着常理的确是像是炒作《丽人行》。也无外乎自己编辑过来问情况。
这一操作，恶心得让顾期连着饭都吃不下去，勉强撑着熬到散场，连着他们约着去网咖开个包间五排也回绝了。
顾期这边还没说什么，已经有人炸了。
《贮白雪》的作者天星烛一向脾气不好，但小说的确是写得非常好，其中《贮白雪》几乎可以说是神级ip，同人无数，连着顾期的《丽人行》在古言总排行上也要被死死压上一头。
@天星烛：哪里来的野鸡硬要给自己加戏？戏爱拍就拍，关老子闺女甚事。【再令堂的见.jpg】
天星烛的粉丝本来也在拼命刷票，正主发了话，自然停手。
有人去那条博下评论了一句。
四点零九的你：星星是被溜了吗？
天星烛没回，只是给人点了赞。
天星烛这话针对谁再清楚不过，顾期的《丽人行》就在上面明晃晃挂着。
什么人有什么粉，天星烛家的粉丝出了名的不好惹，天星烛这次生气，粉丝自然是要给人出头。
顺道把刚刚刷票没刷过对面的气名正言顺地发出来。
所以顾期的微博又一次被人攻陷。
@山河洞房天星烛：ballball你别到处蹭热度倒贴行吗？《丽人行》和《贮白雪》是不是一个level的希望你心里有点13数。
@听相思：哪来的野鸡拼命给自己加戏？刷票开不开心？有本事总榜也去刷啊？
顾期的粉丝自然帮忙撕回去。
@风月不识光景：这边投不过人就在那里跳脚？嘴脸不要太好笑。
……
顾期回到家开了微博的时候，就被无数私信淹没。
自己微博底下已经被轮过一遍了。
她不是不能理解天星烛，她自己的《丽人行》还不算神作，她就已经吃不下饭了，何况《贮白雪》这种神级的ip，不说其他，天星烛完结之后修文还用了快一年，足可见一斑。再者，连着慕斯啊都觉着是她的小说要翻拍，天星烛粉丝觉得是她再正常不过。
但的确是非常委屈，先是被拉踩，又背这种锅，她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怎么了？”陆遇一向最会察言观色，何况这种根本不曾掩饰的神情。
顾期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遭，本来倒是没觉得自己委屈到什么地步，说着说着却哽咽了。
“……关我什么事啊，我被恶心，还要被骂……我什么都没干啊……”说着鼻子一酸，话都说不顺。
陆遇轻轻搭了搭她的背，帮她顺气：“好了，先不哭了，你打算怎么办？”
“澄清啊不然怎么办？又不是我的文，凭什么啊……但是凭什么我平白无故就被骂啊……”
陆遇沉吟，笑道：“你把手机给我。”
“你干嘛？”顾期说着话，也把手机交了出去。
陆遇替她打了几个字，发了出去，还顺手回了评论。
顾期拿回手机看了一点，噎住了。
@顾七：附议@天星烛：哪里来的野鸡硬要给自己加戏？戏爱拍就拍，关老子闺女甚事。【再令堂的见.jpg】
如果只看前半句，几乎是跟天星烛正面撕回去，但附议的内容连着后面那句，一下子就变了味道。
一时连着吃瓜群众也没看懂事情走向。
@轩辕狗剩：默默问一句，是附议半句还是整句？
@顾期：前半句和后半句。@轩辕狗剩：默默问一句，是附议半句还是整句？
如果是前半句，“哪来的野鸡硬要给自己加戏”，直接正面怼了天星烛和她的粉丝，如果是后面半句，“戏爱拍就拍，关老子闺女屁事”，就是怼了于零顺便解释清楚了事情。
最巧妙的地方在于，要是天星烛的粉丝骂回来，还能解释说是赞成天星烛的话，他们想太多，又正好对上了前半句。
一下子逆转局势，可攻可守。
加上本来就是天星烛那边理亏，只能让人自己咬碎银牙自己吞。
的确是非常高明。
顾期忍俊破涕：“陆先生，这波答案过于骚气。”
陆遇笑道：“多大点事，别哭了。”说着伸手递了手帕纸过去，轻轻帮她擦掉眼泪。
顾期虽然没再哭，但眼睛仍然有点发红，脸上被泪水烫过的地方也有些绯色。
“啧，”陆遇捧着人的脸，拇指轻轻抚过泪痕，顾期下意识“嘶”了一声，就听见陆遇说，“哭得这么惨……我是不会心疼的。”
顾期：……这不按套路来你要我怎么答。
但到底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陆遇，老子要和你分手。”
“过分了。”
顾期转了那条微博不久，慕斯啊也转了。
@慕斯啊：顾七说得对 @顾七：附议@天星烛：哪里来的野鸡硬要给自己加戏？戏爱拍就拍，关老子闺女甚事。【再令堂的见.jpg】
撇清了自己的《君子有九思》和于零的投票的关系，也隐隐站了顾期。
可是慕斯转完后，另一个被点了名的作者也转了微博。
@月下长相忆：慕斯啊说得对@慕斯啊：顾七说得对 @顾七：附议@天星烛：哪里来的野鸡硬要给自己加戏？戏爱拍就拍，关老子闺女甚事。【再令堂的见.jpg】
一连好几个被点名的作者都转了博，连着格式都一模一样。
用行动表明了拒绝被蹭热度的决心，末了只剩一本《卢氏女》的作者没转。
《卢氏女》的分量完全不能和其它书同日而语，但大小算个过得去的ip。
投票不了了之，但无论如何《卢氏女》在一众群嘲里也算艹到不少热度。
自然有人顺着路子去看了《卢氏女》。
不看就算了，越看越眼熟。




我把你当朋友 27.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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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贮白雪》是真正的神级ip, 但凡讲起古言的推荐，永远绕不开《贮白雪》。
甚至被誉为“古言入门第一书”。
其实顾期最初写《丽人行》的时候更多只是抱着一种报复/社会的心思, 各种姿势撒玻璃渣，要命的是从头到尾虐心也就算了，其中又穿插各种清甜的情节，末了再来个更虐的点。
撒糖只为更好地写玻璃渣。
所以被压了一筹也是寻常。
不过顾期自己也清楚, 即便是她真的认真对待, 也没法超越《贮白雪》。
故而网文里很多跟《贮白雪》画风相似的小说。
但相似到《卢氏女》那种境界的委实不多。
《卢氏女》不是奇点的, 加上又不是什么反规则的大爆小说, 在顾期眼里和天天在微博上跳脚的顾北城和各种无线上天天推送的《霸道总裁的契约小娇妻》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顾期自然没看过。
但是这次却去看了一眼，如果不是时间线不对, 她大概要觉着是天星烛年轻时候写的了。
《卢氏女》虽然跟《贮白雪》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但好歹文笔算是及格线，故事各种情节高潮也设得非常巧妙。
巧妙得深得《贮白雪》精髓。
第一次见着这种写同人还带改名的，可以说是很高端了。
顾期对天星烛感官一般, 毕竟天星烛说得好听是恃才傲物，说得不好听就是没有教养情商太低。
情商低和直爽是两码事, 没有谁会喜欢一个天天怼天怼地的人。
不过在原创界, 抄袭是原罪，就是顾期对天星烛再无感, 这次也是站在她这边。
她摸了摸下巴, 去私聊了天星烛。
说起来很巧, 她第一个责编辞职走了之后她就被后娘深夏领养了, 一起被领养的还有天星烛。
所以她就去编辑群里, 私聊了天星烛。
顾七：兄弟，我看到一部《贮白雪》的同人，你要不要去看看。
天星烛：怎么了？
顾七：就是帮你的主角换了个名字。
天星烛：嗯？？？？？
顾七：《卢氏女》了解一下。
天星烛：【马克思主义式懵逼.jpg】
顾期没有再回，把话带到了就算仁至义尽，旁的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唔……最多要是天星烛发调色盘的时候她还可以再帮忙转一下。
她跟陆遇说起这件事，顺道提了一下自己的心思。
“……其实我没有很喜欢天星烛，但出了这种事情又有点替她生气。”
“物伤其类吧？”
“对对对对，”顾期拍了拍陆遇的肩，非常赞赏，“用词精准，表扬你。”
陆遇：“……”
没过多久，天星烛就炸了。
@天星烛：……我还以为您要给我安利什么同人？？？
@顾七：惊不惊喜？刺不刺激？人家投票还碾压你了嘻嘻嘻嘻嘻
@天星烛：惊喜，刺激，么么哒？
@顾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顾期把聊天记录给陆遇看的时候，陆遇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哪来那么大脸嫌人家情商低？”
顾期按了锁屏键，笑了出声：“突然有点期待接下来的戏码。”
语气里是满满的幸灾乐祸，就差搬着小凳子看戏。
果不其然，天星烛的效率高到惊人，不过过了两三个小时，调色盘都做好发了出来。
虽然说这种中译中的抄袭的确是非常贴心，调色盘真的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不过总归有人选择性失明。
尤其是才刚刚过了那个投票。
难免让人觉得是碰瓷。
不过天星烛是真的厉害。
@天星烛：因为不翻拍谁知道这种扑街文？@富春山居图：为什么本来不爆抄袭，等人要翻拍才爆，您真的不是碰瓷蹭热度，呵呵。
@天星烛：么么哒 图片链接@威风堂堂：不抄谁知道你？
图片上是《贮白雪》的数据面板和《卢氏女》的数据面板。
上面的《卢氏女》的收藏甚至不到《贮白雪》的零头。
还特别贴心地截出了两本文在各自分别网站的排名。
这回《贮白雪》的排名也不到《卢氏女》的零头。
不好意思，文红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
@天星烛：这不都是抄袭蚷粉丝的经典论调吗？@故人叹：这不都是古言的常见套路吗？
……
怼得一个比一个狠，用词一个比一个刁钻。简直把写文的功力都用上了。
但不得不说，这波瓜顾期吃得非常舒服，甚至有点想要转粉。
她笑着跟陆遇说：“不得不说，天星烛这次是真的怼得好爽。”
“但我估计……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想判还是有点难。”陆遇皱了皱眉，“毕竟法律只保护表达不保护梗，想反咬你一口都可以。”
顾期愣了一下，情绪也的确是低了些许。
这边还在说，那边《卢氏女》的作者也发了声明。
@花清欢：《卢氏女》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在键盘上敲出来的，前前后后构思了非常久。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虽然天星烛大大的《贮白雪》很有名，但我的确是没有看过……
不过说真的，毕竟算是那个网站当家几个作者之一，华清欢的文字功底还是不错的，至少这段声明的确是写得非常感人。
风向也从刚开始的一边倒，变得有些许动摇。
不过什么人招什么粉，天星烛的粉丝和一众同人粉战力不必多提。
但往往是这些人动辄问候全家，难免有些招黑，也败了许多路人好感度。
顾期虽然也替她委屈，但到底没有涉及自己，冒冒然出头似乎也有些奇怪。
@天星烛：没看过你拿头写的“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花清欢：《卢氏女》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在键盘上敲出来的，前前后后构思了非常久……
顾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还真踏马关她的事情。
@浮生辞：怎么了，这句诗还就你一个人念过？
@天星烛：欸，巧了，还就真我们两个人念过。@顾七@浮生辞：怎么了，这句诗还就你一个人念过？
这句诗，的确是顾期写给天星烛用的。
当时天星烛找顾期要句诗，原话是“我这个和亲部分要收尾了啊，有没有哪句逼格高一点的古诗给我装一下？”
顾期想不出什么，就随手敲了一句。
顾七：“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天星烛：卧槽66666，我们顾七就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才华横溢，太贴切了这句，爱您。谁写的？
顾七：当代一个天资横溢才高八斗踔绝之能的人。
天星烛：谁啊到底？
顾七：我。
不过后来顾期抱着闹着玩的心态，特地交代了让天星烛在作话里说是“唐时一个诗人”写的。
不要说没人认出来，甚至还有人说“‘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这句真的好戳泪点啊啊啊”
两个人看评论笑了很久，后来也忘了澄清。
只是这些都是她们闹翻之前的事情了。




我把你当朋友 28.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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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烛：不好意思, 这句诗还真的就是我们七爷顺口扯的。
天星烛在评论里解释这个忽悠了无数读者几年的事，顺道表示“哈哈哈你们竟然没人看出来”的嘲笑之情。
天星烛天天怼天怼地怼粉丝的德行, 粉丝早就习惯了。
要不是真的职业素质过硬，谁有办法挡住她这么作天作地的。
换个扑街这么做，怕不是早就被挂了，怎么可能还有人喊着“大大好可爱啊啊啊”
倒是她和顾期的关系惹了不少人注意。
@戊戌是你：咦, 大大和顾七大大是基友吗！激动！
@百鬼阴阳抄：喜欢的两个大大是基友真的敲开心！
@为天星烛爆灯：那我们以后能来您这里催更了是吗！！！
顾期看着评论, 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放在几年前, 大概她们的关系不要说基友, 都已经接近cp了。
天星烛倒是翻了一个人的牌子。
@天星烛：爱催催，但催更有没有用你心里没点acd数吗？@为天星烛爆灯：那我们以后能来您这里催更了是吗！！！
没有否认基友一说。
顾期想了很久, 才回了一句。
@顾七：啧，我觉得你稿费也得分我一点。@天星烛：欸，巧了，还就真我们两个人念过。@顾七@浮生辞：怎么了, 这句诗还就你一个人念过？
天星烛那边几乎是秒回。
@天星烛：可以，十四个字占我六十万的文多少比例, 收入按比例给你@顾七：啧, 我觉得你稿费也得分我一点。@天星烛：欸，巧了, 还就真我们两个人念过。@顾七@浮生辞：怎么了, 这句诗还就你一个人念过？
理直气壮, 干脆利落。
半点都不带犹疑的。
――――――
《鸿胪志》大部分都是室内戏, 加上是同时好几个分组一起拍摄, 所以拍摄进度很快，大约在六月下旬就拍完了几乎所有的戏。
《鸿胪志》虽然是个带着点政治意义的片子，但投资商不是做慈善的，该有的程序还是要走。
所以一众主演就接了一个真人秀，
还带着他们的编剧
之一。
在这个颜即正义的年代，一个年轻貌美又有才的编剧人设真的是太吸粉了。
毕竟没什么观众想看一众秃顶的中年油腻编剧，甚至想着那些瑰丽漂亮、浪漫得像是油画的情节是这些人笔下诞生的，甚至连着戏都不想看了。
但是想着这个苏天苏地的故事是个精致漂亮长得就像初恋的年轻女生写的，连着再苍白的故事都多了点纯真滤镜。
顾期一向不太喜欢把写作和日常搅和在一起，但是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一切原则都是纸老虎。
“七爷，上个通告。”
“不。”
“票房分成。”
“什么节目？什么时候？”
可以说是非常坦诚干脆了。
――――――
《now》是时下最热的几档真人秀之一，是引进国外的版权。
无论是收视率，还是嘉宾阵容，都无可挑剔，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
它是真直播，每次录节目都二十四小时在官网直播。
放出来上星的片段或许还能剪辑一下，但在网上直播的事情是真的避无可避。
所以靠这个节目洗白的也有，突然变得全网黑的也有。
《now》每期都会请一两个素人，毕竟大多数的艺人言行举止都被严格打磨过了，真的出什么岔子的也少。
而素人毕竟是素人，各种冲突基本上都是因为素人起的头。
顾期先前恶补了几十期的《now》，一直觉着《now》根本是明晃晃在脸上写着：今天我要抓两个素人来骗收视率，究竟是谁那么幸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