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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以和为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吱吱
“快请进来吧!”顾夕颜笑道。
徐姑娘就站起身来:“夫人有客,我就回避回避吧!”
大家都是女的,有什么好回避的。再说了。这屋子只有这么一点大,回避,能回避那里去。
谁知道徐姑娘竟然准备去耳房。
那可是顾夕颜的梳洗如厕地地方。
顾夕颜皱了皱眉:“徐姑娘,你也是个大方的人,何必如此拘礼!”
徐姑娘脸色一红,正要说什么,方少芹已撩帘而入。
看见有人,她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
现在燕地只有是能拉得上一点关系的,都会往顾夕颜屋子里跑。
她并没有在意。笑道:“哎呀,还有客人啊!”
顾夕颜就向方少芹介绍:“这位是我们慈心孤儿院地院长。”
徐姑娘低垂着头,姿态间带着几份卑微地朝方少芹曲膝行了一个礼。
方少芹淡淡地点了点头,坐到炕前笑着问了问顾夕颜的情况。
寒暄了两句,杏雨带了茶叶来。
徐姑娘就远远地给顾夕颜行一个礼,轻声道:“少夫人,那我就先走了!”
顾夕颜点了点头,喊了杏雨送徐姑娘出去。
她回过头来,准备再和方少芹说几句话。却看见方少芹的脸色煞白。神色惊恐,一副魂不守舍的仓皇模样。
“少芹。少芹,”顾夕颜喊她,“你这是怎么了?”
方少芹半晌才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话虽如此,她却立刻起身道:“婶婶,我还有事,先走了!”没有等顾夕颜有什么表示,她就如被鬼追似的急匆匆地出了门。
顾夕颜就朝着杏雨使了一个眼色。
方少芹不顾仆妇们惊诧的目光,提着裙摆一路追了出去。
当那个削瘦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时,她不由大声喊道:“徐姐姐,徐姐姐,请留步!”
瘦弱却显得柔韧的身影顿了顿,然后有些无奈地转过身来:“少芹,好久不见了!”
方少芹泪盈于睫:“徐姐姐,真地是你!”
徐姑娘轻轻点了点头:“可不是,真的是我!”
当年,徐姑娘出事的时候。大家都不敢相信,后来被送到了道观,然后象所有曾经有过这种经历的女子一样,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里,消失在了大家地心中……却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又为什么会到了燕地?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有很多的话要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徐姑娘淡淡地笑,为方少芹解围:“我没有做那些事……”
“那你为什么不到跟六伯母解释解释?”方少芹不解地问。
徐姑娘望着她明了的笑:“方家地人知道,徐家的人也知道,何必要我这小女子出面去解释。”
“徐姐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方少芹惊愕地道。
徐姑姑却答非所问地道:“当时,我也不甘心,想知道为什么,所以从道观里逃了出来。后来。我知道了一些事,准备到燕地来,找燕国公齐灏……可这一路行来。却让我觉得自己地痛苦在真正的苦难面前是如此的卑微……少芹,你的事,我也知道一些。有时候,人要学会退一步……”
方少芹怔怔地望着徐姑娘,眼泪如雨般地落了下来:“徐姐姐,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受的是什么罪……你要是知道,也不会说的这样轻松了……”
徐姑娘犹豫半晌,上前轻轻地搂住了方少芹:“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曾经也是其中的一个……”
那和善地语气。温暖地怀抱,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方少芹扑在了徐姑娘地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我自幼就和方少卿订了亲,他却迟迟不愿意来迎娶我,总说,男子汉大丈夫,应先立业后成家。我听了,只有高兴,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有责任心地郎君。可他中了状元。却不入仕,也不提成亲的事,反而到各地去游学,说是为了趁着年轻地时候增加一些见识。方伯父不同意,可方少莹却每每为方少卿解释、开脱。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就有意地接近方少莹,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点点消息。”徐姑娘轻轻地拍着怀里的方少芹,面带微笑的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好象是在讲别人的故事。“有一天。我在方少莹那里做客,看见方少卿的小厮在少莹屋门前徘徊。好象很着急的样子,而少莹见了,竟然不动声色,派了贴身的晓月去见那小厮……他们两兄妹的这番举动,更是让我觉得鬼祟,我就让秋吟跟着她们……谁知道,秋吟竟然一去不返。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又不知道这件事与方家有没有关系,而我最担心地是怕父亲知道了去找方家的人理论,所以我偷偷地去找方少莹,想让她帮我打听打听。~方少莹不断地向我保证,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可过了几个月,秋吟的事都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回音。突然有一天,方少莹约我去徐家城外的一座别院见面,说是有了秋吟的消息。我心里虽然觉得不妥,但是自家的庭院,我还是去了,谁知道……竟然就出了那样的事!”
方少芹抬头,神色游离:“你是说,你是说,是方家害了你?”
徐姑娘疏离地笑:“我们徐家,又何曾脱得了关系……”
“徐姐姐……”方少芹满脸地震惊。
“少芹,我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看得更明白一些,选择一条能活下去的路走而已!”徐姑娘怜悯地望着方少芹。
“能活下去的路走……”方少芹神色恍然地喃喃自语。
梁掌珠那边,一接到消息就梳装打扮了一番去见了顾夕颜,而且开门见山地谈了自己的想法。
顾夕颜听了,沉吟道:“如果办成民间的,以后也一样会面临很多的困难。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大家合办,由我们来具体管理,依靠官家的势力……”
梁掌珠道:“我也考虑过,只是觉得可能性不大。”
顾夕颜就想到了现在一些基金会的运作模式,然后换成梁掌珠能理解地方式讲给她听。
两个人一直说到了太阳西下才有了一些章程。
“就照少夫人地意思。我再商量商量韩姐姐,到时候,少不了要请您出面帮着圆圆场。”梁掌看天色不早了,就笑着结束了今天的话题。
顾夕颜笑道:“瞧您说地。说起来,这件事还是我给闹起来的,累了少奶奶一年四季操劳。”
两人说了几句客气话。顾夕颜就要送梁掌珠出门。
现在这个时间,谁敢让顾夕颜随便走动,梁掌珠自然是态度坚决地推辞。
两人就站在门口寒暄了几句,顾夕颜就看见红鸾带着几个小丫头走了过来。
她不由地暗暗着急。
这个丫头,可别这时候出什么状况才好。
梁掌珠也看见了红鸾,就笑着给红鸾行了一个礼:“三姑娘,好久不见了!”
红鸾神色间就有了几份拘谨,她曲膝给梁掌珠还了一个礼,客气地喊了一声“少奶奶”。倒把梁掌珠吓了一大跳。
顾夕颜忙把梁掌珠支走:“少奶奶还是赶快去趟龚府吧,说起来,这事还有些急!”
梁掌珠应了一声。又和红鸾打了一声招呼,这才转身离去。
梁掌珠一走,红鸾就满脸期待地望着她:“刘谨的她娘是你叫来的吗?”
顾夕颜解释道:“是啊,找她来是为了私学和孤儿院的事!”
红鸾的眼神就渐渐暗淡下去。
魏夫人对崔氏说地话,端娘已经委婉地告诉了她。
红鸾进屋给顾夕颜请了安,就要走。
顾夕颜奇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怎么人来了,却不说了呢?”
红鸾很少出晚晴轩,就更谈不上和顾夕颜有什么交流了。
她迟疑地道:“我听说刘谨的娘来了,还以为……”
实际上。崔氏已经打听清楚了,刘谨还没有订亲,今年十五岁,只比红鸾大一个月,梁掌珠这段时间也正为他的婚事发愁。家里稍微好一点的,嫌他们是外来户,家里差一点的,梁掌珠又觉得委屈了自己的儿子。
顾夕颜头痛道:“你只见了刘谨一面,怎么就知道他的好呢?”
红鸾辩驳道:“他解题很漂亮。从来不拐弯抹角,他一定是个好人。”
顾夕颜就有些啼笑皆非。
红鸾见顾夕颜不以为然的样子,生气地道:“真的,你不懂,他一定是个好人!”
火石电光中,顾夕颜突然想到有人通过打牌交朋友,说在牌桌上可以看到一个人地人品好不好,这算不算是殊途同归……也许红鸾就有这样的认知呢?
顾夕颜很无奈地想。
她就想着找个合适的话劝慰红鸾别急,门外却传来霍霍地鞋声。齐懋生冷着脸进来了。
红鸾就象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匆匆给齐懋生行了一个礼就跑了。
齐懋生脸色铁青地站在屋子中间。胸脯一起一伏地大口呼吸着,很象很生气却又要隐忍似的。
齐懋生从来不在她面前发脾气。也不把公务上的不顺心带回梨园。
顾夕颜不由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齐懋生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半晌才道:“她又在这里吵什么?又要什么?”
顾夕颜怔了一会,才明白齐懋生口中的“她”,指的是红鸾。
她忙笑道:“没怎样,就是和我说了一会话。”
“说话,”齐懋生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那是说话地口气吗?我真不知道,她怎么就不能象你几分……”
红鸾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在家里也待不了几年了,一旦出了嫁,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和齐懋生相处的机会那就更少了,这个时候,顾夕颜并不希望这些琐事使她们父女之间罅隙更大。
她嘟着嘴娇嗔道:“你这是在嫌我没有把她教好咯?我已经很努力了……”
齐懋生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不要转移话题……老这样宠着她。你看她现在,哪有一点规矩。”
顾夕颜的神色间就有些恍惚。
齐懋生微怔。
夕颜是很少这样的,难道是刚才的话说的太重了!
齐懋生就坐到大炕边拉了顾夕颜地手:“怎么了?是不是孩子调皮了?”
顾夕颜怔怔地摇了摇头,轻声地道:“懋生,如果我不是顾家地女儿,这样跑来跟了你。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对我这么敬重吗?”
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
齐懋生望着有顾夕颜细细蹙着的眉头,不由亲了亲她的鬓角:“傻丫头,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还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顾夕颜就拉着齐懋生的手撒娇:“你说嘛!我要听你说!”齐懋生就笑着抱着她:“会,会对你好,会敬重你地。”
顾夕颜回拥着他,把头搁在他的肩头,怅然地说:“红鸾说。她想嫁给刘右诚的长子……刚才,我们正在争辩呢!”
“什么?”齐懋生直起身来,“看中了刘右诚的长子?什么时候?她怎么会认识人家地?到底出了什么事?”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象连珠炮似地,神色间又是一片凛冽,让顾夕颜都有小小的畏缩了一下。
她定了定神,缓了一口气,这才把那天在崔家发生地事告诉了齐懋生。
齐懋生气得发抖:“不行,这件事,决对不行!她就象……”尽管心里抱怨,齐懋生还是把“叶紫苏”三个字嗯了下去,“没长脑子……”
顾夕颜搂住了正要起身的齐懋生。柔柔地道:“也有人说,我没长脑子呢!”
齐懋生愣住了。
“懋生,在别人眼里,我也是一个没长脑子地呢!”
“怎么能这样说,”齐懋生急急地辩道,“夕颜,是谁说了什么?”
顾夕颜摇了摇头:“懋生,我们在各自的世界里,都是独一无二的。”她含笑地望着齐懋生。轻轻去吻他鬓角地白发,“懋生对我,是最珍贵的,绝无仅有的……”
甜糯的声音里,透着化不开的浓情。
当崔氏再次踏入梁掌珠的家时,梁掌珠被她带来的消息惊呆了。
梁掌珠抚着胸,喝了一大口凉茶,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国公爷家的红鸾姑娘吗?”
崔氏就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齐灏要把女儿嫁给他们家,当然是天大地荣耀。求都求不来的姻缘。可那齐红鸾的孤傲。在燕地的士族中也是出了名的,她可只有刘谨这一个儿子啊!
想到这里。她不由喃喃地道:“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谨,是个书呆子,一年四季也不出趟门……会不会搞错了!”
崔氏望着犹疑不定的梁掌珠,笑道:“错不错,叫了令公子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梁掌珠望着崔氏坚持的目光,只好把儿子叫了出来。
刘谨一到,梁掌珠就怕他不知道情况乱说话似的解释道:“谨儿,崔家的夫人来给你提亲了,是燕国公地嫡长女……”
刘谨也很吃惊,怔了半天,才把这消息消化。他红着脸,望了望梁掌珠,又望了望崔氏,脸上却露出了焦虑,嘴角微翕,低下了头。
崔氏见状,哈哈笑了起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了刘谨:“这是我们家三姑娘给你的,说你要是做出来这道题,她就嫁给你。”
刘谨和梁掌珠都怔了怔。
梁掌珠不由抚头:果然气焰嚣张!
刘谨接过匣子打开一看,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他朝着崔氏和梁掌珠作揖行礼:“我去做题了!”声音里,隐隐透着快活。
崔氏就想到了顾夕颜的话:“如果那刘谨不拒绝做题,这事,到是两厢情愿……到时候,就是梁掌珠再不喜欢红鸾,有我在中间圆着,不会让红鸾做出仵逆之事的!”
崔氏心里就有了几份办成事了的高兴:“少奶奶。看样子,我这杯喜喝,是喝定了!”
梁掌珠望着莫名其妙高兴的刘谨,只觉得背脊发凉。
等刘右诚回到家里,梁掌珠就抱怨道:“也不知道谨儿是怎么想的……当时那个高兴劲,我可是拦都拦不住。找个推脱的借口都没有!”
刘右诚在梁掌珠的服伺下换了衣裳,笑道:“这是好事,有什么好推脱地!”
“你知道什么啊?”梁掌珠嗔道,“这可不是做生意,这可是娶媳妇!”
刘右诚捋着衣袖坐到了炕上,喝了一口梁掌珠递过来地凉茶,正色地道:“我们地谨儿是怎样地人,你还不知道啊!聪明到是聪明,算起帐来不用拔算盘。可你正经叫他去收收帐什么的。他看着这个也可怜,看着那个也怜悯,哪里是个做生意的料……我看。不如就娶了国公爷的姑娘,早点抱个孙子,趁着我们还有这力气,好好把孙子教出来,免得临老了,连这份家产都给他败光了!”
梁掌珠沉默半晌,还是有点不服气地喃语:“我们家谨儿心善,也不至于象你说的,把家产都败光了啊!”
刘右诚哈哈大笑起来:“他做了国公爷家地女婿。凭着那份嫁妆,估计也可以吃一辈子了……我们还省钱了!”
“去你的!”梁掌珠失笑着拧了一下丈夫,“你就是钻到钱眼里去了……我看,除了钱,你没哪样东西看得上眼的。”
刘右诚就捏着妻子的手暧昧地笑:“我不还看你上眼吗?”
娶个媳妇好过年。
红鸾是十二月十日嫁的。
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可也有人窃窃私语:“怕是看中了国公府这块牌子吧!”
梁掌珠听了气结,刘右诚却道:“看中了又咋样,又不是我们一家看中了,可这花就落到我们家了。这说明我们家儿子有本事。你应该高兴才是,有什么好气的!”
梁掌珠啼笑皆非。
红鸾进了门,除了不爱说话,不爱搭理人,梁掌珠也挑不出她其他什么毛病。可这毛病,对着刘谨的时候就没了,两个人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总有说不完的话。加上红鸾一进门就怀了孩子。梁掌珠就更没有什么好挑地了。
顾夕颜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不由得汗颜。
两人的预产期也就相差五、六个月。
果然。到了四月十二日,顾夕颜顺利地产下了一个男婴,红鸾地孩子则是十月二十八日生的,舅甥两个只隔了半岁。
这一次,齐懋生无论如何也不同意顾夕颜亲自哺乳,顾夕颜好说歹说,使尽了手段,才为二儿子暄哥争取到了三个月的哺乳期,所以在暄哥六个月的时候,顾夕颜又怀孕了。
魏夫人和端娘都很高兴,顾夕颜却整日懒懒的,也没有多的时候去管暄哥了。她心里总是觉得对不往暄哥,没有像照顾大儿子那样的照顾二儿子。可暄哥却并不十分的粘母亲,他一开始下地走路,就喜欢跟在哥哥后面跑。
暾哥却对这小不点不太感兴趣,母亲在跟前的时候,就敷衍一下,母亲不跟前了,就和晗官跑得不见踪影了,惹得暄哥扶着门槛大哭,跟着地嬷嬷婢女怎么劝都不能让他止住眼泪。
顾夕颜已经显怀了,望着嚎啕大哭的暄哥,也只能摸摸他的头,然后带了他去临窗的大炕睡午觉。
暄哥得到了母亲的安慰,很快就睡着了。
每次怀孕,顾夕颜都没有晨吐的现象,只是很嗜睡。
迷迷糊糊间,她就听见了碎瓷声。
顾夕颜惺忪地睁开眼睛,问一旁打扇的春秀:“这是怎么了?”
春秀忙放了扇子去看,不一会,她就折了回来,道:“暾哥和晗官打起来了!”
顾夕颜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两孩子,都跟着魏夫人习武。一言不合就动手。
“那又把什么东西给打碎了!”
春秀有些惶恐地道:“把西屋的多宝格子给推翻了……嬷嬷们正在收拾呢!”
西屋是书房,里面有很多齐懋生的东西。
顾夕颜就皱了皱眉:“让她们都出去吧……你把端姑姑和墨菊、红玉叫来,让她们收拾。”
春秀应声而去。
墨菊前年生了一个儿子,红玉则生了一个女儿。因为儿子多,女儿少,红玉家地闺女就成了稀罕了。就连齐懋生见了,都要停下脚步逗一会。有一次,还摸着她的肚子道:“这一次,我们生个女儿吧!”
顾夕颜听了,掩嘴而笑。
二儿子暄哥,长得也象父亲,齐懋生就想生个象顾夕颜似的女儿了。
两个人都盼着,对这一胎充满了期待。等端娘她们的时候,顾夕颜还是有点担心西屋地东西。她地起了身,趿了鞋子去了西屋。
两个罪魁祸首早跑得不见影子了,多宝格格子被扶起来了。可屋子里到处是凌乱的物件。被打碎的,是多宝格格子旁的一个大梅瓶,原来插在梅瓶里的两枝牡丹花被甩到墙角。
顾夕颜苦笑着扶腰去捡那两枝牡丹花。
那可是齐懋生为了她一句话特意让人从熙照移栽过来地。
硕大地花朵下面,是一本被瓶梅瓶水浸湿了的书。
顾夕颜忙把书捡了起来,心里却叨念着:可千万别是什么重要地资料才好。
直起身来,顾夕颜就怔住了。
竟然是那本桂官还给她的《道德经》。
这也是很珍贵的孤本,被水淋的湿漉漉了,纸上的字迹都晕开了。
顾夕颜顾目四望,没有发现帕子这类的东西。她就拎着书回了东屋的卧室,拿了一条棉帕子去吸书上地水渍。
可帕子一拿起来,顾夕颜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些纸都象面糊似沾到了帕子上,露出晶莹剔透的莹光来。
顾夕颜吃惊地把书拎了起来。
阳光下,纸面中露出来的东西如钛金似地光洁,却又如绢丝似的薄软。
各种猜测纷至沓来。
顾夕颜背脊发凉,忙冲进了耳房,打了一脸清水,把《道德经》浸泡在了水里。
不一会。纸面开始发软。
顾夕颜犹豫了半晌,把手伸进盆里,指甲轻轻地刮了刮书面,纸屑立刻一团团地脱落,露出了光洁如镜般的纸片,一页页的,在清澈的水里荡漾出明亮的光芒,刺得顾夕颜眼睛发涩。
“夕颜,夕颜……”门外传来齐懋生的呼喊。
顾夕颜抓起一条帕子就盖住了面盆。
她急急出门。道:“怎么了?”
齐懋生神色微怔:“夕颜。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哦!”顾夕颜摸着自己的脸,“很难看吗?可能是没睡好吧!”
齐懋生就上前扶了她:“快到炕上去躺躺!”
两个孩子。隔得太近了,他一直有点担心夕颜的身体。
顾夕颜在齐懋生地搀扶下上了炕,齐懋生就笑着摸了摸暄哥沁着密密汗珠的头:“屋里怎么又没有人?”
顾夕颜笑道:“刚才暾哥和晗官玩,把西屋的多宝格格子都给推翻了,我让嬷嬷们都出去了,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齐懋生帮着顾夕颜拿了一个迎枕靠下,看她的目光中就有了几份不安敏感的顾夕颜脸色更白了,急切地道:“出了什么事?”
齐懋生犹豫了一会,才道:“我可能过几天要去山南郡……”
顾夕颜一怔,道:“是不是沈世雅,又有什么动作了?”
齐懋生点了点头。
这几年,沈世雅一直小动作不断。
“孩子出世的时候,我尽量的赶回来!”
顾夕颜担忧地望着齐懋生:“你,你有把握吗?”
齐懋生亲昵地摸了摸顾夕颜的头,眉宇间,尽是睨视天下地自信。
顾夕颜望着耳房的方向,如蝴蝶羽翼扇动般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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