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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以和为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吱吱
屋子里还站着几个穿红着鸀的女子,围着圆桌笑嘻嘻地议论着,莺莺燕燕,热闹非常。
齐懋生就站在门看很快地扫了那个叫春红的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捂着原因,胸是挺大的,好象没什么弹性似的……点春堂是燕地最有名的妓院。而能让四叔叫来喝花酒的,也应该是点春堂的头牌吧,怎么身材这么差!
思忖间,就听见齐潇大喊一声“六哥,你输了……”
齐渠就“叭”地一下了把酒杯丢在了地上,道:“这局不算,再来一局……”
齐泯忙站起来道:“怎么不算了,要算,要算,春红。快脱,快脱……”
齐泯身边的子女就不依地道:“十六爷偏心,心里就装着春红姐姐!”
齐潇就笑道:“不算也行,那六哥把家里养地那对黄鹂鸟送给我……”说着,眼角就扫到了正站在门边的齐懋生。
他不由面露诧异。
齐泯见他神色不对,就不经间地回头看了一眼。
好象是九哥……
他不置信地再回头。
高大伟岸的身材,刀刻斧雕般的容貌,不是九哥,还是谁!
酒突然就醒了一半。
他立马就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九哥”。
齐渠一听。也顺着望了过来,呆在了原地。
这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冷凝起来。
屋子里的几个女子一见,也都变得有些瑟缩起来。
齐炻也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在些不对,一抬头。看见是齐懋生。他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推了怀里的女子站了起来,极力地维持着长辈的尊严矜持地笑了笑:“原来是老九啊,真是稀客,来,坐,坐,坐……”
齐懋生就面带笑容的走了进去。
屋里地女人。都是在雍州城里讨生活的。就算不知道燕地的政治格局,也知道柳巷里的豪客齐府四太爷的名声。如今见他这番行事,自然知道来者不凡,都屏声凝气地退到了一旁。只有原来坐在齐炻怀里的女子殷勤地端了一个春墩给齐懋生,笑道:“爷,你可来得有些晚了!”说着,招呼在一旁的女子给齐懋生重新置杯筷。
齐懋生见这女子行事大方,不由打量了两眼。
这女人眉目还算得上漂亮,行动举止间也颇有风韵,就是气质差了点,太过精明外露,样子就显得不柔和了。最漂亮地万群、万蕊叫了起来,催着几个丫头给她们梳妆,然后反复叮嘱三人,谁要是把那位“九爷”服伺高兴了,以后,柳巷就可以横行走了!
几个丫头也是人精,自然也猜出来这位“九爷”是谁了,都奋的好好装扮一番,但真的坐到了齐懋生的身边,心里却有些打鼓,神色间就不由地带了些小心翼翼。
(姊妹们,不好意思,电脑出了点毛病,舀去修去了。这几天评论或是群里的回复可能都不会太及时。今天还是一样双更,大约会在18:00左右。最后,谢谢大家的粉红票!)





穿越以和为贵 第二百一十二章 雍州秋韵(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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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已是彩霞满天,屋子里被染成了一片桔红。
齐懋生并没有拒绝两个女子的相陪,屋子里的气氛轻松起来。
万芳坐在了齐炻的身边,春红穿好了衣衫坐在了齐渠的身边,原先在齐泯旁边叫柳鸀小姐也落了座。
妈妈亲自在一旁服伺,差人重新添上了酒菜,安排了助乐的歌舞。
鼓乐响起,羽衣薄绡翩翩之时,齐懋生就主动端起酒杯敬了四叔齐炻一杯。
齐炻几人是从中午就开始喝起的,断断续续的,都有了几份酒意,现在齐懋生一副与众人同乐的模样,大家的手脚自然也就放开了,你一杯,我一杯的,举止渐渐放浪形骸,齐泯甚至已开始和身边的柳鸀动手动脚起来,齐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依旧拉了万芳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齐渠毕竟年长些,还顾着齐懋生,主要精力都放在给齐懋生敬酒上了。齐潇也是,和二哥开怀畅饮,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自从二哥承了爵,两人之间虽然亲密,但无形中也有了一道鸿沟,二哥再也没有象以前一样和他到处浪荡了……
齐懋生的兴致也很高。
以前,和叶紫苏的关系不好,他总觉得在兄弟面前失了颜面,自己把自己划了一个圈禁锢在了里面,从来也不参与兄弟们间的聚会……今天夕颜不在家。他觉得非常不自在,去了齐潇那里,知道他们一帮人又出去玩乐去了。不知怎到,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有了参与地心情……
所以他来者不拒,喝得痛快。
齐潇是知道齐懋生的胆量的,就笑眯眯地抽了齐渠给齐懋生敬酒,自己却在一旁和万群交头换耳地低语调笑。
几杯酒下肚,齐渠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老九平时好象不怎么喝酒地,还以为酒量不行。这都撇了大半斤酒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他瞧着情况不对,抽了个空子说要去毛厕,跑了……
齐潇脸色微红,望着齐渠的背影哈哈大笑起来,只觉得心情愉快,一直瘪在心里的那口浊气好象突然不见了!
万蕊和万丽都是伶俐人,娇滴滴地喊“九爷”给齐懋生敬酒。
齐懋生喝得尽性,索性脱了长衫,捋了衣袖。勾勒了出一副阳刚健壮的体形来。他一边应付着万蕊万丽的敬酒,一边打量着花厅前跳舞的美人。
妈妈早就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齐懋生,准备看他的目光落到谁的身上,等舞停了就叫谁去齐懋生地跟前服伺。
可惜齐懋生的目光溜了一圈,又回到了酒桌上。转载自我看書齋
酒还不错,就是菜差点,没有梨园小厨房整得好齐懋生就惬意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望着磨磨蹭蹭地从毛厕里回来的齐渠,指着他桌前的一满杯酒笑道:“喝,这杯是给你留的!”
齐渠就直着舌头道:“老九。我再喝下去,我还有个屁用……这又不是在饭堂子里,这可是在窑子里……你总不能让我就这样在这里睡一宿,什么都干不了吧!”
齐懋生和齐潇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齐泯早就被齐懋生整得不耐烦了。巴不得快点喝完,各找各得乐子去。所以他急急地道“九哥,六哥说的对。这可是在喝花酒,你只喝酒,不采花……简直就是浪费……你身边的万丽,可是点春堂的头牌,是清倌,都是经过嬷嬷们调教的。可不能和那些名门闺秀地死板相比……就是四叔。都没有舍得用……不信,你就试试……”
齐炻、齐渠和齐潇就暖昧地笑了起来。
齐懋生听了。就仔细地打量了身边的万丽一眼。
万丽羞涩地低下了头,目光却水灵灵地撇了过来,一副欲迎还拒的模样。
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含苞待放之时,精致的五官,淡雅的妆容,甚至有着让他最喜欢丰满胸部和纤腰……
齐懋生就笑着把万丽搂在了怀里,道:“废话少说,六哥,把那杯酒喝了再说。”
万丽微怔,温顺地依在了齐懋生的怀里,脸上露出娴静的笑容来。
齐懋生眼角扫过,就怔了怔。
那目光,带着小心翼翼的探试和衡量……不象夕颜,有时直勾勾的,明亮而灸目,有时斜斜睇着,妩媚而多情……突然间,他就有些索然无味了。
不是说经过调教地吗?怎么还是一副名门闺秀的矜持模样……刚才那眼神还是那么回事,真抱在怀里了,又变了一幅嘴脸……
而齐渠望着眼前满满一盅酒,就求了齐潇:“十一,代哥哥一半,哥哥记得这个情!”
齐潇哈哈大笑:“九哥同意,我就代一半!”
齐懋生就推开了怀里的万丽,把自己酒盅的酒一尽而饮,然后把齐渠地酒杯递给了万蕊:“给六爷代一半!”
万蕊知道齐懋生身份尊贵,又派了万丽出面服伺他,自己根本就没什么想法,只是应景似地陪着,现在看齐懋生突然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微怔之余也心里也不由地有了几份激动。她忙站起来接了齐懋生的酒杯,笑盈盈地饮了半杯,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望着齐懋生:“九爷,人家可依您的喝了!”
齐懋生望着那波光艳丽的眼神,觉得心情就好了些,指着半盅酒道:“六哥,我的美人可跟你喝了一半,这剩下的一半……”
齐渠听着齐懋生那拖长地尾音。就苦笑道:“喝,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万蕊就趁着这机会妖妖娆娆把手臂搭在了齐懋生地肩上。
齐懋生没有拒绝。
一直注意着齐懋生地齐潇就露出了然地目光。
看样子。二哥终于知道了女人地好处!
他的性子一起,就端起酒杯和齐懋生喝了一盅。
万蕊的手就试探式的搭在了齐懋生膝盖上。
齐懋生有点意外地挑了挑眉。
万蕊大胆地斜睇着齐懋生,眼里雾气氲氤……
姐儿爱钱,也爱俏。齐懋生虽然称不上俏,但他模样刚毅,身体伟岸,如果……万蕊从心里也是极愿意的,所以她是带着几份真情实意地挑逗着齐懋生。
齐懋生就皱了皱眉头。
身下的那双手。灵活暖昧地引诱着他……可还不如夕颜,象泼妇似的用脚踢他几下,他看见了那小巧玲珑白嫩幼滑地脚就能立刻烧了起来……
万丽坐在旁边,一直不甘心地注意着齐懋生的一举一动。看见万蕊的大胆举动,她心头一阵恼火。她抿了抿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举起了酒杯:“九爷,你可别直顾着和十一爷饮酒,奴家也要敬您一杯!”
齐懋生望着万丽端酒杯的手,就不由地怔了怔。
和夕颜一样的纤纤玉指。夕颜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根根晶莹,素白至干净。可这双手,指甲留得长长的,涂着粉色的甲油,象飘零在了泥水里的花瓣,虽然还带着粉嫩,却失去了光鲜。
他突然就失去了喝酒地兴趣。在梨园时那种瘾藏在心底深处无法排遣的孤单寂寞好象又萦绕在了心头,不,甚至比在梨园的时候感觉更强烈……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花生胡同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齐懋生就有些烦躁地喊了四平,低声地道:“去,去看看,花生胡同那边散了没有?”说着。就打开了万蕊的手。
四平应声而去。
万蕊身子微僵,但很快脸上就露出了若无其事的妩媚的笑容。
万丽却有些下不了台似的,端着酒杯就挺在了那里。
齐懋生的样子本就端凝,现在脸上带了不耐,就有着刀锋般的凛冽。
所以万丽脸上虽然带着脸,但端着酒杯的手就有些战战兢兢起来。
那边齐潇看见了,就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齐懋生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想放下架子和他们一起乐呵乐呵。到了紧要关系,还是显了原形。
大家出来玩玩。何必要摆脸色给这些馆子地小姐们看!
他接过了万丽的酒盅,给了她一个台阶下:“来,和爷喝个交杯酒!”
万丽望了望齐懋生,又望了望齐潇。看见齐懋生一点表情也没有,只得红着脸,娇娇柔柔地凑了过去。
望着眼前如鸳鸯交脖般的两个人,齐懋生突然间就觉得非常没有意思。
在梨园,他至少处处可以感受到夕颜的气息,有着等候地期盼,可在这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还什么清倌儿……
齐懋生就有些浮躁起来。
夕颜,这个时候在干啥呢?有没有掂记着他……还是玩得很高兴,根本就没有发现他还没有回家……
齐懋生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了!”
大家都怔住了,满屋的欢声笑语都如刀切了般的消失了,吹奏的人感觉到了花厅内的气氛,单调地弹奏了几下,也停了下来。
一时间,屋子里寂静无声。
齐懋生望着大家阴晴不定的脸,挥了挥手:“四叔,你们玩,我先回去了,这顿,算我的……”
出去地时候,已是华灯初上,整个柳巷被大红地灯笼点缀得喜气洋洋,灯火通明中,人潮如织,不时可以听到莺莺燕燕的招呼声。望着车窗外那些花枝招展地小姐,歌舞升平的景象,齐懋生就不由笑了笑,高声道:“四平,我们去花生胡同。”
坐在车辕上的四平愕然道:“爷,那边还没有散呢……”
“在胡同转角处等着。”齐懋生说完这句话,一直有些浮躁的心,突然间就平静了下来,“去花生胡同外的拐角等着。”
马车静静地出了柳巷,转道去了城西的花生胡同。
然后齐懋生就撩了车窗帘子望着齐毓之的大门坐在马车里静静地等。
四平急得团团转,恨不得找个人去花生胡同通传一声才好。
他们等了好一会,齐毓之家的侧门才开。
然后有马车陆陆续续地驶出来。
可一直待到侧门关上,他们也没有看见顾夕颜的马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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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以和为贵 第二百一十三章 雍州秋韵(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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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的正屋里,顾夕颜坐在镜台前,秋实和云裳小心翼翼地给用干帕子绞着头发,墨菊蹑手蹑脚地端了一盅参果汤进来:“夫人,您还是喝一口,今天下午,你可什么也没吃。转载自我看書齋”
顾夕颜低头望着白色细瓷小盅里的金黄色汤水,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一饮而尽。
墨菊就松了一口气。
“段姑娘呢,可歇下了!”顾夕颜修长的眉紧紧地拧着,脸上尽是浮躁之色。
墨菊忙道:“还没呢!说是晚饭没吃饱,红玉炖了野鸡子汤,正在小厨房里喝汤呢。”
顾夕颜就点了点头,道:“她要是不急着睡,就让她来陪着我说说话。”
墨菊应声而去。
秋实看着头发绞得差不多了,就和云裳轻手轻脚地收捡东西。
顾夕颜转头,就看见镜台里穿着一身月白色亵衣的自己。
昏黄的灯光下,衬得她一身肌肤晶莹剔透,比那亵衣还要莹莹几份。
她不由就凑到了镜台跟前。
白的是面庞,黑的是头发,红的是双唇……浓烈的色彩,构成了惊心动魄的美艳。
顾夕颜就慢慢地抚上了自己的脸庞……
段缨络一进门,就望见了在镜台前照镜子的顾夕颜,她不由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今天一大早。她们就到了花生胡同。
上午都还好,顾夕颜地四婶和五婶大崔氏还有小崔氏等几个妯娌,共有十四、五人。个个环珠拥翠的带着一大堆婢女嬷嬷陆陆续续到了花生胡同,大家送了礼仪,笑嘻嘻地给方少芹拜了笀,说了会聊话,然后一起吃了午饭。到了下午,四婶就约了人打马吊,十几个人,在一个花厅里分成了三桌。看的看,说地说,嗑瓜子的嗑瓜子,很是热闹。
顾夕颜是不会打的,但大堂嫂、三堂嫂和郑氏非常要她上桌不可,她就硬着头皮上了。两圈下来,她们就发现顾夕颜是真的不会打,就叫了一直在四婶身边服伺的十三弟妹,帮着顾夕颜照场子。一来二去的,顾夕颜很快就上了手。有输也有赢得的时候,正玩得起劲,就看见魏士英身边的双荷在门外探头探脑地。
顾夕颜开始还以为是找她的,不由有了几份犹豫。
这里毕竟是方少芹的家,而且今天还是她的生日,如果自己主动提出去见魏士英,总是有点不合时宜。
她正考虑着要不要见的时候,双荷突然就闯了进来,大大方方地走到了一直在四婶和五婶身边服伺的方少芹面前曲膝行了一个礼,笑道:“少奶奶。许是今天厨房里太忙了,我们家姨娘到现在还没有吃午饭呢?您能不能跟厨房里说一声,我们也好有个盼头!”
屋子里突然就静了下来,大家都面面相觑的。一幅看热闹的样子。
顾夕颜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别人不了解方少芹,她还不了方少芹吗?
这个即美且慧的女孩子,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来。不用说,又是在捣鬼了……
那么多眼睛盯着双荷,双荷也不怯场,脸上带着豁出去了地表情笑盈盈地等着方少芹答话。
“还有这事!”方少芹笑道,然后转身朝着顾夕颜曲膝行了一个礼,“婶婶。不如劳了您的驾。和我往魏姨娘那里走一趟……双荷,你看如何?”
顾夕颜望着方少芹那双明亮的眸子。心里不由又叹了一口气。
双荷就笑道:“哪里敢劳少奶奶的大驾,只求您吩嘱管事的嬷嬷一声就是。”
方少芹但笑不语地望着顾夕颜。
大家都是知道顾夕颜和魏士英的关系的,听到方少芹这么一说,有的就点起头来。四婶还道:“老九媳妇,你就和少芹去一趟吧!别人去,可还真说不清楚呢!”
顾夕颜心里苦涩着,在大家的目光中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带着段缨络和方少芹一起去了魏士英那里。
魏士英已经完全没有了顾夕颜印象中的柔美。
她盖着一床靛蓝色地薄被,露出巴张大的脸,皮肤腊黄,眼窝深凹,颧骨凸起,脸色腊黄,象病入膏肓的人似的,没有一点生气,更看不是出是一个有四、五个月身孕地人。
该不会是假怀孕吧!
虽然她形象赢弱,可不知为什么,顾夕颜心里就冒出了这个样一个念头来。
魏士英虚弱地笑了笑,道:“姐姐,是双荷不对……去厨房要了就是,还惊动了大家……”
双荷却在一旁委屈地道:“姑娘,我,我去了厨房,没人理我!”
“魏姨娘说的也有道理。”方少芹笑道,“但是,也不可就这样容了那些人……你把名字说与我听,我到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双荷在方少芹笑容满面的目光中瑟缩了一下,喃喃地道:“是,是李嬷嬷……”
“原来是我屋里的陪房嬷嬷。”方少芹笑道,“婶婶,我看,我们还要把李嬷嬷叫来问问才是……”
顾夕颜就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今天家里宴客,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这件事,是误会……说起来,李嬷嬷没有及时处理魏姨娘的事,是她不对;双荷太过急进,跑到花厅里去嚷嚷,是双荷的不对……我看,大家就各打五十大板算了。你意下如何?”
双荷这状告下来。就是方少芹处置了那个李嬷嬷,怕是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顾夕颜笑着望着方少芹。
方少芹嘴角就露出一个带点嘲讽地笑容,道:“我自然是听婶婶地。就是不知道魏姨娘意下如何?”
魏士英就笑了笑:“原是我们不对,姐姐宽宏大量,我感激都来不及……哪有还有脸面说个什么不是来。”
方少芹就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婶婶暂里在这里坐坐,我去小厨房里吩嘱一声。”
顾夕颜并没有私下和魏士英接触的意思,起身道:“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方少芹用一种调侃地口吻道:“婶婶可是怕我处事不公?”
顾夕颜反而不好坚持。
也是,既然那个李嬷嬷是方少芹的陪房,这也算得上是她的家务事了。自己在场,的确有些话不方便说,有些事不方便做……
所以她尴尬地笑了笑,道:“那好,我就在这里等你吧!”
方少芹含笑而去,顾夕颜就顺势坐在了魏士英的床边。
谁知她刚一落床,魏士英就冷冷地望着她道:“你脸皮可真厚……还有脸到我屋里来坐!”
有人喜欢自己,当然也有人不喜欢自己……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直言不讳这样说自己。
顾夕颜当场就怔住了。
“我不知道魏姨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你既然不欢迎我。我想,我也不便多留。那我就告辞了。”说着,起身就准备离开。
魏士英却哈哈大笑起来。
削瘦的脸,狰狞的面目,散发着凶狠的目光……魏士英地脸上,全是恨意。
顾夕颜被这表情震住了,动作不由的呆滞了片刻,就在这片刻间,魏士英突然撑起了身子,朝着顾夕颜的脸就吐了一口吐沫。
机敏的段缨络在魏士英大笑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一直提高警惕地望着她,见势不妙的时候,她不由就把顾夕颜拉了起来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就这样,也晚了一步。魏士英的吐沫吐在了顾夕颜的衣裳上。
一时间,顾夕颜心乱如麻,只知道喃喃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魏士英目光中全是痛恨,“你这个卑鄙无耻倚门傍户的小人,嘴甜心苦,为了爬上了燕国公地床,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诱我去了德馨院,让齐毓之对我做下那伤风败俗之事……你的算盘打得好了。没有了柳眉儿。没有了我,你顺顺当当地当上了燕国公夫人……顾夕颜。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会得逞……我反正是不想活了,死之前,也会拉了你去垫背的……哈哈哈……”
这样的魏士英,有着失去理智的疯狂和毁天灭地般的恨!
顾夕颜心神俱裂,她满脸的震惊地连退好几步,紧紧握住了段缨络的手。
双荷站在魏士英的床前,眼里有着毫不掩藏的轻视:“燕国公夫人,我们姑娘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您还有什么不放心地……如果您实在是心里不安,那就等我们主仆二人死了,到坟头去敬柱香好了!”说到这里,她掩嘴而笑,“不过,我就怕您到时候不敢去,把我们把您的魂勾了去……让您享不成这人世间的富华富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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