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美人鱼宝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岸芷汀香
“那天你说过,只要我同你说清楚自己犯下的错,你就帮我。如今……如今只有玉儿你能救我了。我说了以后,你可千万莫要放弃我。”
鱼儿“嗯”了一声,坐到贾珍的对面,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没有外人,你放心说吧。”
贾珍嗫嚅了一下,把什么都和鱼儿交代了。“就那个可卿……我总是趁蓉儿不在家的时候,去骚扰她,还好多次试图逼迫她就范。”
贾珍越说声音越小,短短一句话说完,他自己的脸都红。可见,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无耻至极,不是东西。
不敢想象鱼儿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贾珍心虚地低着头,不去看鱼儿听完之后的表情。他无力地辩解道:“但是我发誓,我只摸过她的柔荑。至于其他部位,顶多就是用眼睛沾点便宜,可半点没动手碰过。”
鱼儿瞅着瞬息怂成哈士奇的贾珍,顿时戏上身。只见他眼睛一冷,拉下了脸,好似忍着无边怒火,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珍大哥,你还是人吗?可卿是你的儿媳啊,这样的事情你都干的出来,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
贾珍的眼泪当即又下来了,说起来也是奇怪,自从他的身体器官发生了变化,他的泪腺似乎也发达了许多,动不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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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
他呜咽认错道:“玉儿你别生气!我错了,我已经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要这样的身体,不想怀孕生孩子!你救救我!救救我!”
贾珍是真的怕了,现在看到女人都发怵。他发誓,只要能回到从前的模样,他以后再也不沾女色了,此事了后,便传族长之位予蓉儿,去玄真观里同父亲一块儿修道去。
贾珍抱头抽泣,鱼儿静静地看着他,好半天后,伸出指尖揉了揉眉心,似妥协般长长叹出了一口气。“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且你又有悔改之心,我便帮你这一回。”
“只不过,望你谨记今日之训,引以为戒,日后切莫再犯。若让我发现你有死灰复燃的苗头,不必祖宗们动手,我势必亲手骟了你。”鱼儿定定凝视着贾珍严厉的警告道。
听到鱼儿要阉了他,贾珍下意识伸手捂着下面,没摸到他的小兄弟,才记起他现在的这副身体是女的,面色转瞬青黑。
鱼儿目睹了他的一系列动作和死了媳妇一样的表情,嘴角不自觉翘起,连忙趁他视线不在自己身上,抹平了脸上的笑痕。
“走吧,去一趟宗祠,我试试看能不能沟通祖宗,替你求求情。”鱼儿说话间率先走在了前头,边走边道:“记住,到了地儿,你便跪在列祖列宗面前起誓悔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回去之后,你还必须去向蓉儿媳妇致歉赔罪。”
贾珍以袖遮脸,挡住了脸上的哭痕,忙不迭抬步跟在鱼儿身后,频频点头道:“好,都听你的。只要身体能够恢复过来,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鱼儿脸色有所缓和,十分满意贾珍的答案。
贾氏一族的宗祠建在宁国府的西边,从荣国府过去,不过是几段路的功夫。两人步履匆匆,不多时便到了目的地。
宗祠的大门一般是关闭的,只有到了需要祭祀先祖的日子方才打开。除夕前这边刚扫除过,这会儿宗祠门前干干净净的。因为是族中重地,一般没有下人来此,此时四周寂静无声,倒也有几分静谧宜人。
贾珍是族长,管着宗祠的钥匙。鱼儿刚一站定在门前,他便利索地掏出了钥匙,上前开了宗祠。
进去后,反手关了有些年份的木门,两人快步朝着正中间供奉着祖宗牌位和遗像的屋子走去。
一只脚跨过了门槛,贾珍抬首瞥见墙壁上悬挂着的祖先画像,感觉每一张遗像里的人物都在用冰冷的眼神剜着他。一股寒气蹿入身体,贾珍感觉心里毛毛的,躯体僵在了门口处,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抬不动双腿。
鱼儿侧目瞥见他脸上的惧意,从他的表情里读懂了他的想法。“如果你害怕的话,咱们可以离开,只不过你的身体嘛……”
“不,我这便进去。”听懂了鱼儿的未尽之言,贾珍咬了咬牙,一闭眼跨过了门槛,一鼓作气,迈着像豆腐一样软的双腿,摇摇晃晃走到了牌位前,咚的一声跪下。“祖父,各位叔伯、叔祖,珍哥儿有罪……”
贾珍一面磕头,一面抽抽噎噎地诉说自己的罪过,请求先祖们饶恕他一次。鱼儿瞟了他一眼,盘腿坐在了他身旁,闭上双目,装模作样地“沟通”祖宗。
不晓得时间过去了多久,贾珍口干舌燥,额头都磕肿了,鱼儿仍旧如同木头磐石一般静坐着,不声不响。
贾珍担心他和祖宗交流到了关键处,不敢出声打扰,为了以示自己的诚心,重头再来一遍刚才的认错过程。
默念上千道菜名的鱼儿,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睛打量了一下贾珍,继续闭上眼睛弄玄虚。
时间如流水一点点流逝而去,贾珍磕了大半天头,头晕脑胀,视线模糊。
鱼儿着估摸着他的极限差不多了,蓦然睁眼,唰的一下站了起来。贾珍听到了动静,按着脑门,极力睁开眼睛看他。
宛若昙花悄然绽放,鱼儿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容,微张红嫩的唇瓣,发出少年人应有的清朗之音。“成了!”
贾珍如闻天籁,凝望着此时的鱼儿,恍惚间似乎看见了他的身后绽放出了无限的光辉,比神佛还要耀眼。
怔愣了一瞬,他后知后觉地露出了一个夸张笑容,喉咙深处发出惊喜的大笑声。“成了!祖宗原谅我了!”
贾珍不顾额头传来的痛楚,激动地对着祖宗牌位一下一下地磕头,举着手铿锵有力地立誓道:“多谢列祖列宗!珍哥儿必定痛改前非,清白做人,干净做事,后半辈子绝不再给贾家招惹点滴污渍。若违背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行了,可别把自己磕晕在了这里。”觉察他还欲用脑袋砸地板,鱼儿扬手制止,又道:“你回去拾好自己,去向蓉儿媳妇负荆请罪。取得了她的原谅后,回屋睡一晚上,你的身体估摸着就能恢复了。”
在鱼儿的催促之下,贾珍站了起来,嘿嘿傻笑着走出了宗祠。
锁上了宗祠大门,贾珍提议送鱼儿回荣国府。鱼儿意味深长地瞅着他狼狈的模样,拒绝了贾珍的好意,打发他回去洗脸换衣,独自归家。
鱼儿随着贾珍人宁国府的时候,不少下人见到了他俩。秦可卿听见了消息,早已差遣瑞珠出去等候鱼儿。
远远瞧见鱼儿与贾珍分开,瑞珠从暗处走了出去,假装路过偶然路过遇见了鱼儿。她上前屈膝行礼,问好道:“宝二爷安好!”
鱼儿停下脚步,轻轻点头应了声,问道:“是瑞珠啊,最近几天蓉儿媳妇身子可有好些?”
瑞珠笑着回答说:“谢过宝二爷关心,大奶奶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便好,祖母怪挂念她的,最近欢欢恰好在祖母身边小住。若是得了空,让她过府见见人聊聊天。”鱼儿冲着瑞珠眨了眨眼睛,微笑的眼睛向瑞珠传递一条信号,暗示贾珍的事情解决,可以给他服用解药了。
“奴婢一定将您的话带到。”瑞珠读懂了他的眼神,会心一笑。“如此,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嗯,你且去忙吧。”鱼儿摆了摆手。
瑞珠躬身告退,小步回到了秦可卿的住处,立即释放了飞起来的心情,像只开心的小麻雀一般飞到了秦可卿床前。
“如何?”秦可卿掀开冬被坐了起来,握住了瑞珠的手。
瑞珠喘了两口气,眉飞色舞地说道:“宝二爷递了信儿给奴婢,暗示大老爷的问题已然解决,今日便可寻机会给他服用解药了。”
“太好了!”秦可卿跳下了床,激动的脸都红了。“今日能脱离那人的魔掌,多亏了你当日鼓起勇气找了宝二叔求助,要不然我早就咽气被埋进了土里了。瑞珠,多谢你!”
瑞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摆手道:“大奶奶哪儿的话,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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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差点害得您丢了性命,咱们这么快就给他解药,总觉得便宜他了。”瑞珠略感失望地说道:“窝还想多欣赏几日他彷徨不安的狼狈模样呢。”
秦可卿回想着这些天里,瑞珠用语言描述给她听的关于贾珍惨状的内容,心中分外解恨之余,又感觉有些遗憾。“可惜,我未能亲自瞧上一眼。”
“算了,横竖如今已经掐灭了大老爷的邪念,千百场他狼狈的好戏都比不上这一好消息。”瑞珠笑道:“往后您的日子只会过越过越好,所以您快些养好身子,加把劲儿争取今年怀上,给蓉大爷生个大胖小子。”
秦可卿娇嗔了瑞珠一眼,羞红了脸。
主仆两人互相打趣完,没过多长时间,贾珍便净了脸,换过了衣裳,神奕奕地来了秦可卿屋里,同她认了错,请求她的谅解。
秦可卿嘴上原谅了他,但心里却不可能因为贾珍的三言两语,说谅解便谅解的。
贾珍不知秦可卿的内心想法,见她点了头,心里便信了。他高兴之下告诉了秦可卿,自己不日后将要去玄真观服侍贾敬的想法。打算把宁国府交给贾蓉和秦可卿,此后不逢年节就不再回宁国府了。
也就是说,以后秦可卿在宁国府里,一般都不会再碰见贾珍了。
这消息对秦可卿而言乃是意外之喜,待瑞珠送走了贾珍后,当下给了她解药,让她洒在了贾珍的晚膳里。
当夜,贾珍用过了晚膳,躺在被窝里,几天以来第一次安心地睡着了。
鸡鸣声响起,当第二天的第一缕天光洒落人间,贾珍睁开了双目,第一时间感觉到胸口的沉重消失了。他伸手往下一摸,抓到了失踪数日的小兄弟,两眼流下喜悦的泪水。
困扰的问题消失了,贾珍大喜,也不拖沓。
早膳过后,便差人叫来了尤氏、贾蓉、贾母、贾赦和几位族老,交代了自己退位的想法。说罢,也不管丢下了一颗炸掸后引发的地震级别震动,贾珍当下命下人打包好行礼,风风火火的投奔贾敬去了。
不提贾珍丢了摊子走人后如何,且说这宁荣两府贾家的祖籍之地,远在千里之外的金陵城中,一座占地广阔、富丽堂皇的宅子里,母子三人正聚在一起长谈。
此处乃是贾家姻亲,同为四大家族之一薛家的宅邸。说话的母子三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夫人一母同胞的妹妹薛姨妈,以及她的一对儿女薛蟠与薛宝钗。
四大家族中,只有薛家一门从商,财富最多,地位却是最低。
而且早年薛家的家主离世,留下了孤儿寡母三人,唯一能指望的男丁擅长花钱败家,赚钱却是不在行。
这几年来,薛家不少商铺都在亏本,赚钱的只有半数多一点,勉强维持着支平衡,金陵第一商的地位被他人取而代之,是以薛家的地位就更不比从前了。亏得尚有祖辈立下的底蕴,一时半会的,薛家才没彻底败落。
那薛蟠是个欺男霸女的货色,早些年为了同一名叫冯渊的乡绅公子争夺一名女子,差点将对方活活打死。
好在那日薛姨妈同薛宝钗去寺庙上香,回来的路上瞧见了薛蟠在闹事,忙让人去阻止了他,救下了那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冯渊,才没让薛蟠闹出了人命。
至于引发两人争端的女子,鉴于她差点导致了薛蟠背上了人命官司,薛姨妈与薛宝钗均是不喜,训了薛蟠一顿,顺势将人让给了冯渊。
再说那薛宝钗,虽出身商人之家,然容貌丰美,文才出众,是个心气高的。
她不愿在金陵就这样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嫁了,早些年有意参选公主伴读。遗憾的是,那一年遇上太上皇驾崩,计划中的女官小选取消了。
薛宝钗并没有因此放弃自己的志愿,她耐心地等待着下一轮的小选,这一等就到了今日。
去岁年前有消息传出,新一年的春末,朝廷要为后宫中适龄的公主选拔伴读。薛宝钗知道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来了。
眼下,母子三人正在谈论着的,便是关于薛宝钗入京参选的具体安排。
第62章
耽搁了几年,薛宝钗的年纪越来越大,今年是她参选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一次定成败,定未来。
所以,对于此行,薛宝钗不是一般的慎重。
她不知道自己最终能不能获选,不过令她感到庆幸的是,当年及时拦住了薛蟠。否则她的兄长若是背负了杀人犯的污名,在这最后一次机会之中,她恐怕连初选都过不了,便要被刷下来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过了元宵,咱们母子三人便动身上京。”
薛姨妈的话语打断了薛宝钗的思绪,她温婉浅笑,道:“好,明日我便去打发下人们拾行李。”
薛蟠嘟囔道:“为何要等过元宵,明日启程不行吗?”
老实说,金陵城虽然也是个花锦世界,但到底不比京城软红十丈,繁荣美盛。而且薛蟠自小在这里生活,什么好看的好玩的,都看遍玩腻了。
他无比迫切地想要飞到皇城国都,品尝京城当地的风流佳人,结识新友,一同体验各种新鲜玩意儿。
“也就两三天的功夫,你这孩子急什么?”薛姨妈横了他一眼,戳着他的脑袋说:“去年冬末,我已经传信和你姨娘说好了,到了京城后,咱们一家三口不需要另找宅子,在荣国府住下即可。届时见到了你姨妈,我会托她请我那姐夫为你寻一个有才的良师。你要敛自己贪玩的性子,好好读书,可不能像如今在金陵一般到处疯玩了。”
薛蟠听到“读书”两个字就觉得脑壳疼,不耐烦地撇撇嘴。薛姨妈见了,又是一顿说教。
薛宝钗无视了薛蟠求救的眼神,等薛姨妈念叨够住了嘴才开口。“咱们第一回上门,还借住在人家府里。需要备的礼,应当更厚一些才是。另外,王家两位舅舅的礼也不能少,母亲可有章程了?”
“我已列好了单子,可这会子听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给荣国府备的礼轻了,待我回去仔细想想该如何增添。”
话中言及荣国府,薛姨妈突然有感而发道:“说起来荣国府这几年的经历亦是曲折离奇,当年因天谴被打落尘埃,名声臭不可闻,在朝中没有地位,被亲戚们嫌弃不已。我那姐姐的儿子宝玉,更是在那场灾祸中傻了。”
“她这些年来的日子过得不容易啊,好在现今总算是熬出头了。宝玉遇上了神仙,炼出了仙丹,令得荣国府抹去天谴的污名,一朝脱离了泥沼坑,腾飞于空。姐姐终得扬眉吐气,料想每回去参加宴会,都会受到众星捧月的对待,日日心情美妙如成仙吧。”
王夫人的来信中,只是说了荣国府东山再起,拐弯抹角暗示薛姨妈她的地位水涨船高,不同以往。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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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与鱼儿之间恶劣的关系,不是什么好事,王夫人信中未有提及。是以,薛姨妈一直以为他们母子关系和美。假设她知道了真相,大概就不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了。
薛蟠好奇道:“不知道咱们这位鼎鼎大名的宝玉表弟长得什么样?”
薛姨妈摇了摇头,目中露出了深深的惋惜,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上回你们姨妈来信并未多提宝玉,我亦是知之甚少。”
“不过,他刚出生那会,荣国府报喜的信件中,言他含玉而诞,长得如同菩萨身边的童子。出生时便如此不凡了,如今长大了势必更加出色。但凭着这一点,哪怕我没见过他的长相,也可笃定他是个神仙般的少年郎。”
话到此处,薛姨妈望向薛蟠道:“你宝玉表弟是个有大本事的,去了荣国府,你和他多多来往总是好的。”
其实不用薛姨妈叮嘱,薛蟠都会那么做。其一,他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其二,听过了鱼儿炼丹的事迹,薛蟠就指望着和鱼儿搞好关系,好分享一二。
听见了薛蟠的应好,薛姨妈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向薛宝钗说道:“你舅舅王子腾是正二品的武官,姨妈是荣国府的二太太。知咱们家宝钗要参加小选,他二人必会鼎力相助。有贾家和王家的在背后出力,我儿宝钗必能如愿以偿。”
闻言,薛宝钗的信心增长了几分,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
看了眼天色不早了,薛姨妈打发了儿女回去休息,独自考虑添礼的问题。
心怀期待的薛姨妈,并不知晓,她心心念念能够倚仗的兄姐,在年关前都遇到了一摊子破事。
王子腾因为假暖丹事件失势,在京中的日子十分的难过,打算过了元宵,就向皇帝请命前往外地就任。
王夫人那边,其丈夫贾政分出了荣国府单过,而后又遭到了贬谪,被丢到了闽海。她如今虽然还住在荣国府,然只能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借助。荣国府里的事情她做不得主,唯一能管的,只有自个儿院子,及贾探春、贾兰、李纨屋里的事情。
金陵与京城相距甚远,消息滞后,信件至少也要个把月方可抵达。更何况王夫人和王子腾许是觉得自己的情况丢脸,根本没去信同薛姨妈提。
另外,薛家驻留在京城的店铺掌柜,与金陵往来信件,书写的内容全是今年的生意情况。又以为王夫人、王子腾会传信过去,自然不会多此一举去提起这些事。
所以到了现在,金陵薛氏一家都还被瞒在鼓里。薛姨妈完全不晓得京城的一切,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时间一晃眼,便到了十五上元佳节。
在这一全民性的节日里,平日束缚在深闺之中的女子,均可在这一天出门走在大街上畅快游玩。
夜间有元宵灯会,所有的街道张灯结,挂满了形态各异的花灯。
朵朵烟花飞上夜空,向世人绽放自己只存在了一瞬的灿烂。舞狮耍龙的、踩高跷表演的、猜灯谜赏花灯的……气氛火热,行人熙来攘往,处处充斥着鼎沸的人声。
眼前天子脚下的热闹景象,正应了那句“月色灯山满皇都”与“火树银花不夜天”。
被众多护卫护在中间,贾母和宁荣两府的女眷们,都去了街上看热闹。
鱼儿今夜有约,不与她们同行。等所有人都出去了以后,他左手一只憨态可掬的猫儿,右手一个玉雪可爱的女娃娃,抱着走到了门口处等候。
几句话的功夫,涂蕴之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瞧见挂在鱼儿身上煞风景的一小姑娘一猫咪,脚步顿在了那里。
鱼儿毫无所觉涂蕴之内心的波动,几步走到了涂蕴之面前,仰着头,双眸弯弯地瞅着他。
感应到了涂蕴之身上的煞气,小东西尾巴的毛毛一瞬炸开,猫脸埋进了鱼儿的臂弯里。欢欢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又好奇地打量着涂蕴之。
鱼儿低头瞅了欢欢一眼,为两人互相介绍道:“这是蕴之伯伯,这是我的小外甥女欢欢。”
欢欢当下露出了一个蜜枣般甜的笑脸,软糯糯地唤道:“蕴之伯伯好。”
涂蕴之的眼神一柔,手指轻触了下她圆乎乎的发包。“乖。”
欢欢肉嘟嘟的小手捧着脸害羞地笑了笑,发现对面小东西在发抖,抓起它的爪子摇了摇。
“舅舅,猫猫在发抖。”她抬起小脑袋对着鱼儿说了一句,又看向小东西。“猫猫,你很冷吗?不怕,欢欢的小斗篷给你穿哦。”
欢欢笨拙地解开斗篷的带子,涂蕴之上前按住了她的两手,绑好她扯散的带子。“别脱,它不冷,就是闲得慌,抖着玩的。你抚平它竖起来的毛发,它就不抖了。”
“咦?是这样的吗?”天真的欢欢一下子就相信了涂蕴之的话,咯咯笑着,两只小肥手齐上阵,帮小东西撸平它身上炸开的绒毛。
鱼儿垂首望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东西,好笑地说道:“平时我家的猫儿张牙舞爪的像头凶悍小老虎,独独每回见了你,马上变成了胆小的小老鼠。还不快敛一些你的气息。”
“欺软怕硬。”涂蕴之瞥了小东西一眼,简短地点评了一句,随即在自己的体外笼罩上了一层神力。
包裹住了一身摄人的气势,涂蕴之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普通的贵族男子,没那么摄人心魄了。
鱼儿捏着小东西的耳朵道:“欢欢都不怕,就你怕。我看你呀,上辈子一定是只胆小的老鼠。”
感应到吓人的血气不见了,小东西小心翼翼觑了涂蕴之一眼,喵了一声,见他没反应,抖了抖毛,转眼恢复了活力。
它攀着鱼儿的手臂,走到了他的肩膀上,两只前爪圈成圈抱住鱼儿的脖子,后腿一蹬,整只猫挂在了鱼儿的背后,毛绒绒的尾巴轻轻摆动着。行人若是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一个毛团挂饰。
无奈地摇了摇头,朦胧的灯笼光辉下,鱼儿发现了涂蕴之手中拿着东西,好奇问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面具,知道你这张脸出行不方便,来的路上专门买下的。”涂蕴之晃了晃猫咪面具,一张戴在了鱼儿脸上,另一张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欢欢左摸摸鱼儿的猫面具,右摸摸涂蕴之的猫,嘴里发出一记惊呼。“哇!舅舅和蕴之伯伯都变成猫猫啦!”
“一只猫猫,两只猫猫,三只猫猫,四只猫猫。”欢欢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数着,拍拍腰包里的猫咪挂件,喜滋滋道:“嘻嘻,欢欢有四只猫猫了。”
小东西离开了鱼儿的左臂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当挂件后,鱼儿的左手便空了下来。他扬手轻轻点了点欢欢的小鼻子。“欢欢开心吗?”
欢欢用力一点小脑袋,脆声道:“嗯,开心!”
“走,四只猫猫陪着欢欢一起去看花灯。”鱼儿偏头冲涂蕴之一笑,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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