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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如何逃离破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因果定律
夫妻俩这一夜情绪都不高,二人都是辗转反侧,最后干脆起身对坐聊天。贾琰说了几个办法,如摊牌、私刑逼供,或者干脆血亲复仇灭掉他们!可最后都被黛玉和他自己给否了,家中两代毕竟在朝中为官,此事可大可小,处置不当让口水仗翻腾起来反倒误事。
黎明已至,外头远远的听见姑苏城里的晨钟之声,有些支撑不住,昏昏欲睡的黛玉仿佛被寺里的钟声震醒了似的,她突然道:“我记得从前看到,忘记了叫什么的一本笔记上看到,过去有官员曾经假托自己入得冥府,可以同冥府判官交涉,上通神明从而得知犯人是否说了真话……”
“嗯?”贾琰最初没反应过来,可是他随即坐直:“你是说?”
“我是说,咱们能不能设个局,想办法在对方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让他看见那小厮。”黛玉道:“小厮当时跟船,也是跟在表弟身边的,他们一定是见过的。对方虽然胆子很大,敢状若无事的骗到林家头上,可他若是见到死去的人活了过来……”
贾琰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后嗷了一声,疼啊。他拉着黛玉的手道:“你这么一说我才想到,那个骗子自称林松,真正的林松应该是咱们表哥。而咱们无缘见面的表弟林柏,遭难的时候,就和这小厮现在差不多大了!他们主仆朝夕相处,我想让他……”他如此这般的一说,黛玉连连点头。
时间很快到了十月,十月初一是寒衣节、十月十五是下元节,这都是“鬼节”。
这十几日里,吴三儿心情很好,这一段时日,林家的下人对他们四口人又恭敬了几分,有几个人甚至不叫他林公子,而改口叫起了“松大爷”。而且寒衣节之前,林家姑爷贾琰听说是朝廷的探花郎,亲自见了他,言谈中虽未明确表示承认他们的身份,却邀请他在寒衣节这一日,许他为父母扫墓,且一起用饭。
吴三儿表面上很掌得住,实际上心里美滋滋乐开了花,看来他们查访一番果然没查出纰漏。那帮人办事不错,等到他作为林府唯一的直系男丁继承家业,自然不会亏待了他们。做官又如何,天高皇帝远,自己做主子的时候,还用管他们?
呵呵。
不过这寒衣节也真够让人发憷的,吴三儿听着林府下人拎着衣服站在门口抖着嗓子喊着请祖先、过世的家人接寒衣,他莫名的后背发凉。可吴三儿是什么人,既然他敢勾结水匪、又敢冒名顶替,就不会信什么因果报应。
将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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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绪抛到脑后,吴三儿乐悠悠的来到了贾参军的酒宴上,寒衣节的小宴并不特别丰盛,只是桌上的素酒格外香醇。贾琰眉眼带笑,连连劝酒,吴三儿此刻也卸去防备,他只管住自己的嘴,谁又能耐他何!
吴三儿并不傻,他有些醉了,就连连告辞想要离开,却被热情的贾琰留住,说他们表兄弟正该叙叙旧。听见这话,吴三儿心里一喜,这是对方酒后真言,真的相信他的身份了。他离开撇嘴就要哭,还表现的憋着声,说父母在外做生意是如何如何的不容易,谁知道没想多少福,人就没了。
贾琰听着,笑着,然后外面来送酒了,他指着酒壶道:“表兄,来尝尝这个酒。”吴三儿顺着他的手指一看,就在那个执壶的小子身边,站着一个脸色发青,无比眼熟的青年!
那真是主家林老爷的小儿子,被自己一刀劈了的林二少爷林柏……他有着黑眼圈的眼睛,双目无神的看着自己。吴三儿觉得阴风阵阵,可是旁边的贾琰和前面执壶的小子好像都没见着这个人似的。吴三儿暗暗吸气,不要紧的,不要紧,一定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他揉揉眼睛,鼓起勇气看过去,却发现二少爷冲着他笑了。那个笑容,仿佛催命符,吴三儿发抖起来,贾琰还在旁边笑道:“表哥怎么了?”
“你你你,你没看见?”他的声音破碎,完全没法正常说话。贾琰却茫然的摇头,看见什么?看贾琰和执壶小子茫然的表情,吴三儿一声惨叫,从椅子滚到地上,哀嚎道:“你别过来,别过来啊!”可是他眼睁睁的看着二少爷冲着他走过来,而旁边的人也没有让地方,好像是二少爷穿过众人过来的,显见就是鬼啊!
吴三儿蜷缩在冰冷的地上,酒都醒了,他看着越靠越近的“林柏”,吓尿了裤子,拖着水渍往角落里缩。而就在此刻,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吴三儿”,吴三儿下意识回了一声“我在这里,快救我!”话一出口,吴三儿连忙改口,我不是、我是林松,林松!
贾琰冷笑击掌,四周的帷幕放下,点起了灯,之间外面站着的除了许直派来的差役,还有这姑苏城里知府的幕僚和捕头。众目睽睽之下,吴三儿的神已经崩溃了,而他看着那个林柏少爷,在光下也没有影子,他没影子!
“啊!!”吴三儿以头抢地,“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二少爷求求您放过我吧二少爷!”
事情发展到现在,在座之人基本都明白了,此人的确是冒名顶替,家奴背主杀人越货之后还包藏祸心。而贾琰笑着又喝下一杯酒,然后将杯子砸得粉碎,一步上前拎起吴三儿的领子:“事到如今,还不招吗?吴三儿,你一个人干不了这个活,你招了,大爷我给你留条全尸,否则我现下就活剐了你,告慰我舅舅全家在天之灵!”
说完将人掼到地上,长生和阿原给他捆起来,此刻吴三儿已经不会说话了。姑苏知府呃幕僚过来道:“贾参军,这人就交给我们吧,必会审得给参军一个交代。”贾琰回礼:劳烦先生了,还有他带来的女人孩子,一并交给贵府。
等差役带着四口人去监牢,这一天才算是过去,贾琰回到上房,发现黛玉给他准备一个火盆。“快跨过来,去去晦气,我让雪雁、佳鹇也给今儿办这桩差事的人都预备上了火盆。好歹是个意思,别让家下人冷了心。”
“有媳妇就是好,”贾琰一步跨过,笑道:“媳妇细心呐。唉,这事总算是告一段落,剩下的就看姑苏知府那边了,此案办得好,于他、于正行兄都是一桩功绩。等到上报刑部判了之后,就让人去那里招魂并立衣冠冢,也写信告知爹娘双亲大人。”
黛玉扬眉,贾琰方才称呼的是,爹娘双亲大人……她没说破,也不惊讶,只是笑道:“你也别忘了,下元节前,咱们还得去金陵,给父母祭拜扫墓,我也该正正经经的见礼才对。”
贾琰笑笑,就定好后日启程,前往金陵。
金陵城倒还是老样子,姑苏来金陵来回不过一日的功夫,他们夫妻早起乘船,顺风顺水午后就到了金陵城。他们来的低调,却不想,东海侯家人就在码头迎候贾参军同太太。贾琰看着拜帖眉头一皱,恐怕来者不善,他叫阿原去回话:你就和他们说,我和大奶奶要先为父母之墓祭扫,然后才能拜访公主与侯爷。
“阿原,告诉他们,我与大爷必会登门拜访。”黛玉插了一句,阿原见贾琰无甚表示,无话之后自退了出去,黛玉就道:“他们居然知道咱们到了,可见盯着你不止一两日,怕是该知道的都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不如将主动权握在手里。”
贾琰就道:“那……咱们祭扫父母之墓,然后见一见亲友,之后直接递帖子主动拜访东海侯夫妇。”黛玉只说了一个字:善。
依旧是沐浴斋戒素服,祭扫父母之墓,黛玉站在墓前虔诚默道:“父母在上,儿媳林氏黛玉叩首,愿二位大人泉下有灵,保佑伯衡平安。”
贾琰跪在她身侧,却在心中默祷:求父母保佑您儿媳长命百岁,我们夫妻恩爱百年。
孩子什么的,就不要劳烦父母了,自己努力吧。有就是有,没有也就没有,贾琰扶起黛玉,让负责四时祭扫的家下人等都来拜见大奶奶。自然也有贾琰的奶娘韩冯氏,她是大爷的乳母,黛玉先请她坐下,韩冯氏斜偏着坐下,看着黛玉,心里眼里都是笑意。
多好啊,他们大爷就合该同大姑娘这样人品相貌的好姑娘在一块,好好过日子,当一家子,这才好呢!
“您是大爷奶娘,一路护持他长大的,不同旁人。”黛玉笑道:“奶娘尽管安坐,先不让您回去,长生若是想尽孝,只好等晚上了。”
贾琰也笑道:“是了,您老安坐,正该得着你奶儿子儿媳济的时候,咱们一道用饭。嬷嬷也别着急,长生那边我也告诉他了,您晚上家去,在好生给他接风。”
说的大家都笑起来,韩冯氏还是推拒着不肯与他们面对面,黛玉也不勉强,另给韩冯氏准备小榻同炕桌。三人有说有笑的等着用午饭,期间就提到了阿原的事情,黛玉就道:“嬷嬷也说说,您是老人,见的多了。”
她诚恳,韩冯氏自然也不矫情,就起身笑道:“大爷、大奶奶若是听我一句,那就我来看,阿原是不愿意出去的。田家那边显见着不会让他重归族谱,田子原就是殒命了,他也是无根如浮萍一般。这么些年来,咱们家的人,只要对大爷忠心的,都和自家人一样,阿原突然被放出去,让他去哪呢?若是还让他在家,这算个什么身份呢?大爷的意思我也明白,言出必行,读书人的品格,可是阿原也着实可怜。”
贾琰叹口气,其实这么长时间,阿原都没来找他谈,他就觉得那小子想把这事儿混过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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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提过。“罢了,她劝过我,”贾琰指着黛玉,“如今嬷嬷也这么说,罢了,我再问他一次,若是他不愿意,就算了。”
“嗯,有件事,还想请大奶奶给个恩典。”韩冯氏有些不好意思:“我有个小女儿,是长生的小妹妹,当年蒙大爷恩典,生下来就放了出去。她粗粗笨笨也不爱说话,但是做事勤快。不敢瞒大爷,我家那老东西琢磨着现在就想将女儿嫁出去,也不知道他急个什么。若是大奶奶不嫌弃,将她带走,韩冯氏感恩不尽。”
黛玉是什么人?七巧玲珑心,一听就知道此事有内情,一个眼色就让雪雁等带着伺候的人退下。韩冯氏这才落泪:“我家那个猪油蒙心的,不知怎地和人赌钱,输了几百两银子。然后他就要让女儿给人做小,大奶奶,我那女儿才十三呐,怎么能这样呢。可算,您和大爷回来,我总算能见着天日了!”
老人哀告而落泪,贾琰脸上的笑容已经没了,黛玉深吸口气,亲自扶起韩冯氏:“嬷嬷别哭,此事大爷同我必有处置!”好声好气的安慰老人,然后贾琰叫人把韩长生叫来,一无所知的长生这才知道,为何刚才家去,妹妹眼圈是红的,而父亲不见踪影。
长生气的咬牙,贾琰反倒安慰他,事情还是要查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黛玉看着派人去找韩常的贾琰,心里有种感觉,她曾经听贾琰说过,长生的父亲韩常虽然有时候糊涂,但是从未听说有赌博恶习,她直觉认为,这件事不简单。
第72章
阿原看见韩常的时候,几乎认不出这是那个曾经也照顾过他的韩叔……其实他知道某段时间韩常认为他抢了长生在大爷身边的位置。但是总的来说,这不是个多么坏、会作恶的人。可阿原眼前这个猥琐的老头,真的是那个高大健壮的韩叔?
十几年了,他们长大成人,老人们也是老了。初冬的阳光照在阿原和他面前阴影里韩常的身上,可他们彼此应该没有觉得多么暖和,韩常眼前感受到了阴影,他浑浊的双眼看向阿原:哦,阿原啊。
田子原低声道:大爷让我带您去他那。
韩常叹口气,该来的总会来。他哆嗦着撑起身体,阿原和黄平扶起他,或者说是架着他,来到了上房贾琰处。
对于贾琰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少主子,韩常是真怕他,从当年贾琰说处置下人,就将他们卖掉;之后又轻轻巧巧的将他手里的权力给架空,将家里摆布成他喜欢的样子开始,韩常就知道这不是个好糊弄的人。老韩头跪在地上,不想看儿子,也不想看老妻。
室内一时陷入沉默,贾琰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说之前有人冒名顶替林家家眷的事情,算是一个震惊;那么比起那个,这件事之于贾琰才叫真的意外,他不去看韩常,求助的目光落在黛玉身上。这个时候,女主人出面是最好不过的。
“奶公也请起身吧,”黛玉也暗中叹口气,她现在愈发觉得,韩常赌博的事情或者真有内情,“我是新媳妇,还都没见过呢,今日赶巧正好都见见。;”
韩常却道:“我是个腌人,见不到倒好,不脏了大奶奶的眼睛。”
看着他一副生无可恋、心如死灰的样,黛玉摇摇头:“奶公也要为嬷嬷和长生、凡凡想想,你干了什么都好办,求死也好办,可是求死之后,他们要如何?事情弄不清楚,韩家还能在这家里立足吗?先太太在日对你不薄,连个准话也不给大爷……奶公心里真的过得去?”
她不信,若是真不在乎,要么逼着女儿做小,要么拼死一搏、鱼死网破。何必一定要拖到贾琰回来,还是有话要说……不过韩常说的事情,还是超出了黛玉的想象,还令贾琰愧疚不已。
东海侯管家的外甥,勾搭韩常赌博,等到他欠多了银子的时候,给了他两条路:要么给东海侯卖命,他儿子不是在贾参军身边吗?卖消息;要么将女儿给他做小,他女儿不是自幼被放出来的正经良民么?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装什么!就要她做小。
韩常也不是什么忠仆,宁可牺牲女儿,也不出卖主家。他是怕了贾琰拾他,还要拾他全家,而且儿子长生打小在贾琰身边,女儿凡生一直养在他们夫妻身边,他也是真不舍得。于是就闹腾着要将女儿送给人家,对外又说家里贱内不同意,没办法,混赖着,居然也让他赖到了贾琰回来。
若是贾琰还不回来,韩常就打算写信给长生,让他请大爷拿个主意。
黛玉心中暗道:难怪东海侯对他们行踪那么清楚,这个韩常嘴上说不卖消息,可是为了保住自己家估计也卖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朝中倾轧,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吗?不不,想错了,若是给他们机会,最恨的还是楚王,可是东海侯够不着楚王,世子还被带走了,如今,不过是拿贾琰出气罢了。
贾琰同她想的是一样的,东海侯显然是放长线钓大鱼,先威逼利诱,然后抽冷子给他一下。可黄家狗腿子万万没想到,韩常也是个惫懒无赖,他们也不能跑到贾琰的地方闹事,因为志不在此。这才给了韩家一线生机,让他们拖到了贾琰回来,贾伯衡笑笑,本想带着媳妇回来拜祭父母,休息一下,结果这一趟全耗在解决问题上。
“你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钱?”贾琰笑的很轻松:“告诉我实话。”
“一千二百两,”韩常畏缩着道:“先前一个多月,有输有赢,赢得还多,然后就开始输钱,一天一夜,输了一千两……”
黛玉哭笑不得,她轻咳一声道:“大爷怎么看?”贾琰叹口气,还能怎么看,这摆明是让人给算计了,他指着韩常:“长生把你爹扶起来,告诉凡凡不用怕,嬷嬷也一起先回家去罢。”他们一家走了,贾琰指着阿原,让他进来。
“你是不是不愿意出去?”贾琰问他:“我原先想的差了,还是大奶奶提醒我,说阿原在家里这么多年,突然让你离开,我倒是信守承诺,可你重情义,心里多难受啊。”
田子原站在那里,贾琰所说句句话都打在他的心上,也就是这么回事。不在贾家,天下之大,他也就没有家了,还能去哪呢。二十三岁的阿原看着贾琰,眼圈红的,还是和十多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贾琰看着他的形容,也想到了那一天,这么多年了……
“你的事情以后都不会有人追究,我是想让你出去,管着家里的铺子。你不比旁人,读书比长生好多了,识文断字,又是良籍,出去替大奶奶或是我办事也不敢有人小看。你看就这样好不好?”贾琰想了很久,最后这么说道。
田子原的眼泪都落下来了,可现在却是一滴眼泪到腮边,却满脸激动的笑容。看的贾琰一乐:“行了,这么大的人了哭什么,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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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洗脸,然后把心放到肚子里,别乱想,去吧!”
这件事处理好了,也了解了贾琰一块心病,皆大欢喜。他这才回到榻上,靠在黛玉身上道:“你说东海侯怎么可能不知道,国朝对聚众设局赌博处罚严厉,他怎么还敢让家人算计老韩……不怕我捅出去?”
“所以今日他家就派人来迎咱们了,”黛玉抚着贾琰的脸,笑道:“老韩被算计,从他自己说法看,年初就开始了,我猜是东海侯恨极了你和楚王将黄世子带走。他们够不着楚王,只好拿你出气,却没想到老韩看着老实,又是你的奶公,可他也够狡猾的。居然就一天天拖到你回来,而东海侯无论知不知道底下人如何办事的,在得知你回来之后,替他办这事的人,都得实话实说。”
贾琰闭着眼睛点头,是的,因为和他翻脸,直接伤害的是东海侯的名声。这事只要传出去,稍微有脑子的人,一想就明白了,他是替楚王背了黑锅。
“你呀,现在就该给楚王写封信。”黛玉笑笑:“写信告诉楚王这件事,日期要隔开,然后说你会承担此事,只是请殿下务必小心。”
诶……贾琰睁开眼睛,和黛玉含笑的眼神相对,他明白了,这样反而是踩着东海侯增加自己在司徒阔跟前的砝码:七爷瞧瞧,我因为对你尽心尽力,险些被坑害了。而哪怕遇上如此危机,我还是会挡在殿下前面!
忠臣啊,大大的忠臣!
小夫妻抱着笑成一团,贾琰笑得发抖,说话断断续续:“我这就写信,后儿咱们请秉志吃饭,其他亲戚,若是来就客客气气,不来正好。姐姐那边……我让人打声招呼吧,顺其自然。这些事都办完了,咱们才去东海侯那里,我倒想看看,黄侯爷打算怎么提这事。”
贾琰当初考上进士回来祭祖,当时还有梁寂陪着他,等闲人也不敢在公主子跟前造次。而他这次回来,已经是皇子亲王跟前的红人,陪着亲王出去侯爵府邸,正正经经的五品官,连年轻媳妇都有诰命。世人就是这样了,捧高踩低,此刻自然都忘记当年是如何想方设法,想从贾琰母子手里抠钱的时候了。
而贾芬娘和王东鸣送上礼物,在宴请头一日过来拜访,也带着孩子。算是客客气气吧,黛玉送给了两个小外甥文房、小金如意、刻着金榜夺魁字样的小银锞子。客气而来,客气而去,这也算是这对姐弟之间,最好的结果了。
和十二房亲眷见面当日,黛玉招待女眷,好听话听了一箩筐,说不上是好东西,然而贵重的金银玉石首饰也了不少。只是她从来不带不知来路的东西,都暂时起来,有些就直接散给了丫鬟们。金陵四大家族,贾家这边怎么这样了?不是黛玉小看自己,说到底她是五品宜人,贾琰是五品官。
已经能让他们如此低气的讨好了吗?
“,这么多年来,贾家除了政老爷还有文官吗?正经文官?”贾琰晚间喝着醒酒汤,对黛玉道:“政老爷也不是考出来的,还是恩荫。京里能有瞧出荣府有败象的人,金陵自然也有;所谓四大家,薛蟠还不是被判了个流放,不知死活。如今,哪里还敢造次。”
黛玉若有所思,要是从这个角度思考,那么金陵十二房的同族们,虽然眼界小些,可眼光也不差。“所以都想着扒上你……幸亏出了五服,只是同族罢了。嗯,当初,娘带着你一定很不容易,我听父母提过,他们都惦记着父亲积攒下来的钱财。”
也是嫁过来之后,黛玉才知道,贾琰的家底,和几代列侯之家虽然没法比。但是,在金陵十二房远亲里,怕是头一份。交到黛玉手上的家产,她大略算了一下,现银常备数千辆,票号里存着的、放着利钱的,投资铺子的,都算在一起,起码有五、六十万两银子。
五、六十万,这还不算家里有的古董字画,虽然不多,还有房产……黛玉虽然鄙薄,但是她知道了当年为什么那么多人算计这份家财,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所言不虚。而从没见过面的公爹,黛玉才明白为何父亲当年会主动提出让亲堂妹续弦。
这本敛财的本事,真是,不服不行。
他们回来的第六日,贾琰命人递送拜帖,携妻拜见寿昌公主及东海侯。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上一章给小天使送上红包了_(:3」∠)_,都是我的锅,第一次加上防盗,因为倒v算错了章节。
实际上比例是从入v当天算的,这章之后应该正常了,小天使不要嫌弃窝_(:3」∠)_
第73章
寿昌公主当黛玉的娘都够了,黛玉自然要带着小心面对这位国朝的大公主,得落於下风。可虽然寿昌公主极力掩饰,但黛玉还是在她的神情上看出了疲惫和烦躁。一个女人连会客的时候都无法遮掩那种烦躁感,只能证明一件事,她遇上了相当大的麻烦。
黛玉与寿昌公主说笑着,两个人都在试探对方的深浅,最初寿昌公主没将这个能当自己女儿的年轻人放在眼里,可是黛玉与她说话滴水不漏。寿昌在她这里居然没占到一点便宜,她这才正视起了这位年轻的宜人,真是奇怪,丈夫明强干,能将她的儿子说动同返京城,难道媳妇也这么能干吗?
这种运气,怎么她就没有呢……一个儿子脑子不清楚也就罢了,儿媳也稀里糊涂;而她所钟爱的第三个儿子身子骨一般,媳妇也聪明不到正地方。寿昌公主看着黛玉,想起了从前东海侯黄波对她说的,曾经想为老三求娶林尚书的姑娘。
可是寿昌当时觉得林家人口太少,将来孙子岂不是没有舅家帮衬,还是为三子选择了江南甄家的姑娘。结果看着挺聪明的姑娘,专长完全是针对大嫂,整日里在家里搞得鸡飞狗跳,到了自己跟前又和鸡崽子似的,连句正经话都说不明白。
唉,时也命也。
“贤侄家中可好啊,”东海侯一脸笑容:“你总不在金陵,听说只有看守家主人坟茔的老仆?唉,要好生管好,譬如我这府里。论起来也是侯爵府邸,又是受皇恩几代的,可谁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家还是有恶奴啊。唉,有辱先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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