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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昭
可惜,对李鸿渊而言,半分威胁都没有,任你如何,他自岿然不动,而且这里是他的地盘,惹恼了他,保不齐就让人将你丢出去,这种事,他绝度做得出来。
要说韵娘这一生,将多少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算起来还就是在李鸿渊身上吃过大亏,一直都想要暗搓搓的找补回来,不过很显然,一直都未能成功,至于说用他的秘密来威胁他,呵呵,只怕是刚刚有那样的苗头,就已经被他灭口了,这一点韵娘很清楚。自从接到李鸿渊的某些本性之后,他就直接送了个人给她,伺候是一方面,本质上是如何,其实大家心知肚明,韵娘坦然接受,用起来也丝毫不客气。
韵娘不能将他如何,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到了靖婉身上,再想想这活阎王对她的态度,于是挪了挪,“小丫头啊,知道奴家是谁不?”
靖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听祖母说过。”
“哦?骆陈氏啊,她怎么会跟你提起奴家的?”韵娘感兴趣的问道。
“因为在胭脂阁见了韵娘之后,回去跟祖母提了提,祖母说是*不离十您就是了,毕竟印象深刻。”话说,总不能将自家嬷嬷给抖出来,反倒是让祖母“背锅”更好,韵娘总不至于找祖母求证,谎言不会破的。
“哎呦,骆陈氏对奴家印象深刻那是应该的,毕竟当初奴家可是差点把你祖父拉上床了的。”韵娘像少女一样咯咯的娇笑,花枝乱颤。
靖婉失笑着摇摇头,“事情与韵娘所想却是有差异的,祖母说韵娘博闻强记,见多识广,虽是女儿身,却行男儿事,心怀家国天下,巾帼不让须眉,而且,你的心,比男子更怜惜女子,就算是女儿家,都依旧有不少为你心动,祖母甚至说,若是她云英未嫁,说不定也会心慕上韵娘呢。”
“骆陈氏当真这么说?”韵娘大笑着拍拍桌子,“早只如此,老娘管骆沛山作甚,直接勾搭骆陈氏去。”
见到韵娘原形毕露,靖婉轻咳了一声,抿嘴笑,“韵娘,形象形象,淑女淑女。”
转眼睛,韵娘又露出媚态,甚至给了靖婉一个羞答答的笑。
“别在这儿矫揉造作恶心人。”李鸿渊淡声道。
“你媳妇儿还能让你怀上啊,恶心个屁啊你。”韵娘毫不客气的顶回去。
“咳…”靖婉呛咳一声,赶紧捂住嘴,不愧是和阳公主,彪悍起来,还真是……
李鸿渊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说话注意点,带坏了娇娇,本王一把火烧光你胭脂阁。”
韵娘突然伸手拉过靖婉的手臂,一把捋起她的袖子,上面绽放着红梅,见状,冷笑一声,“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一般男人会对未婚妻干出这种事儿?烧老娘是胭脂阁?现在可是有你媳妇儿一份呢,有种你去烧。”
李鸿渊一把打开她的手,将靖婉的袖子放下来,“烧了你胭脂阁,本王能给她一家更大的。”财大气粗,很是不屑。
“你也不问问你媳妇儿是不是愿意让你养。”韵娘感觉得出来,这骆家三丫头在某些地方其实跟自己很想从来就不曾想过要依附男人。
这一下,韵娘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婉婉怎么可能跟这个老女人一样,婉婉的确不依附男人,可是不代表她就接受任何东西,她的不依附,是在感情上,想要是对等的,绝不相负的感情,物质,那不过是这基础上的附加产物,她如果接受了你的人,那么你给的东西,不管是多寡,不过是贵重劣质,她都会欣然接受,现在的问题是,靖婉不在意,因为不在意他这个人,所以不在意他给的东西,他是想要将靖婉养成娇娇,他想要给靖婉天下最好的最多的,可是最关键的问题没搞定。
那一瞬间,韵娘只觉得自己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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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都可能狠狠的咬她一口,瞬间毙命,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阿渊……”靖婉伸手覆在李鸿渊的手背上。
李鸿渊瞬间回神,看到靖婉修长纤细的手,蓦然勾唇一笑,仿佛大地回春,翻手握住靖婉的手。“这都半天了,你还没吃多少,赶紧吃,不然一会儿菜都凉了,有什么话,吃完了再说。”
让人着实狠狠的见识了一把他的喜怒无常,不过……
靖婉不知道为何脱口而出的喊了他的名字,以至于那么快就忘了韵娘捋她袖子带来的尴尬,更不可思议的是,晋亲王的心,那么容易就被她安抚了,似乎,自己对他的影响力深得有些不可思议。靖婉压下心底的疑惑与不安,点了点头。
韵娘眯着眼睛,深含锐利,看着李鸿渊,然后再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靖婉,倒是没有再不识趣的打扰他们用膳,施施然的起身,“用完膳来找我,关于西边边境的局势。”然后依旧身姿摇曳的离开。
“娇娇别管她,她就是一个胭脂铺的主子而已。”
如果没有提到边境局势,她的确只是一个胭脂铺老板,可是涉及到启元王朝,那么她就是那个杀了北匈奴王,一度扭转了启元与北匈奴僵局的和阳公主。
还有,他似乎意图让自己知道更多,更多关于他的事,那些隐秘的,不为人知的事。当看到那冰山一角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他们之间不可能再分隔开,除非她死。
成婚前解除婚约这种事,嗯,日后就不要想了。
靖婉淡定的继续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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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没有你不能知道的
靖婉淡定的继续吃东西。
至于是心宽的真淡定,还是佯装淡定,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李鸿渊倒是一心一意的想把靖婉给喂饱了,其他的,不管是和阳公主,还是边境局势,都放一边。他改变的,主要都在启元皇城内,除了关于靖婉的,其他就是暗中拢的势力,暗中改变朝堂的格局明面上其实与前世相差不大,最大的变动大概就是骆沛山,前世时,他始终低调行事,基本没有参与到夺嫡之争;皇城之外,自然也有官员调动,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暂时没出现什么状况;再有就是启元之外的各国,安插了不少探子,但这些人紧紧是集情报,没有命令不得轻举妄动,而这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而到目前为止,启元外的局势基本上没变。
所以,西边的边境局势,不用和阳公主说,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小问题,只是这小问题却是出在启元内部,前世时,没有解决好,小问题酿成大祸。
无外乎就贪墨军饷的问题,一层层的盘剥,最后落到士兵手中的所剩无几,结果这些士兵就联合起当地经营了两三代的军户,当起了地头蛇,压榨普通百姓,因为闹得不小,就上达了天听,他老子派了人处理,才入朝办差的老九老十当了钦差,只是这两个人一个投靠的是老大,一个投靠的是老三,二人年纪也不算小了,各自的岳家也是心大的,暗地里各种撺掇,自然就生了心思,于是,在此事上意见不合,结果,因为始终达不成一致,迟迟不能解决问题,再因为有心人的挑拨,造成一次暴动,皇帝的儿子,启元的亲王,一个在暴动中受伤,一个被抓。
朝中分为两派,一派主张安抚,一派主张镇压,乐成帝大面上是个不喜欢打仗的皇帝,他最终拍板安抚,只是对于引起暴动的罪魁祸首绝对不能姑息,毕竟此事让他丢尽颜面,只是再次派出的钦差还在半路上,边境的冲突就再次的升级,盛怒的暴民砍掉了老十的一条手臂,当地的守备擅自作主,采取血腥镇压。
有镇压自然就有反抗,只是对方到底是平民百姓,就是开始的时候对守备军造成了一些威胁,其后果还是不言而喻。而且守备是个暴脾气,最后下令连同老弱妇孺一并杀掉,可想而知,造成的震动有多大。
更关键的是,这事儿从一开始就走漏了消息,在有心人的安排下,像长了翅膀一样,弄得启元上下几乎人尽皆知,从而导致民心不稳,甚至连同李氏王朝的统治地位都遭到了质疑,屋漏偏逢连夜雨,随后没多久,南方发生大洪水,足有上百万的百姓遭灾,因为官员的不作为,各处堤坝没出问题的少之又少。
天降的灾祸,结果最后还是乐成帝来背锅。
乐成帝的罪己诏还没下,好么,灾民揭竿而起了,抢了当地的粮仓,而且那些富户以及众多官员,就没有落得好下场的。
最后自然是出兵,倒也没多久,差不多一个多月就平乱了。
还好其他各处早有准备,敌国倒也没有趁机攻打启元,毕竟,就算启元出了内乱,却是在可控范围内,启元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庞然大物,想要咬下一块肉来,也得看有没有那个能耐。
这事儿之后,乐成帝的脸色阴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原以为是敌国在背后捣乱,但是查到最后的结果呢,完完全全是内部做乱。
李鸿渊前世可远没有现在自在受宠,因为他优秀,名声也不错,有争夺皇位的资格,而他老子本该对他愧疚,可就因为他的出众,反而不怎么受待见,因为他是鬼子,视为不祥,根本就没有资格肖想那个位置,可是他自己不知道啊,一度还挺伤心。
而这件事之后,他老子就越发的不待见他,起先他还莫名其妙,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渐渐的,有关他生母的一些流言蜚语在悄然传开,他生母乃是江南第一世家豪族的裴家且是嫡枝嫡女。裴家忠于前前朝皇室,裴氏不愿效忠新主,与新皇达成协定,退回江南,据说从一开始边民暴乱,造谣生事,到后面的揭竿起义,都有裴氏一族的影子。可是这一切都没有证据。须知,太祖当年亲自下旨,除非裴氏一族做出造反大罪,否则,李氏帝王不得为难裴家。
没有证据,意味着不能动裴家,就算是想要暗中动手脚,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裴家在江南一代枝繁叶茂,除了不入朝为官,其他方方面面都沾有,尤其是裴家出了不少的名家大儒,这些人都有诸多的弟子,而这些弟子中入朝为官的却不少,你以为裴家不入官场在其中就没有影响力了吗?天真!
而且裴家在百姓中的名望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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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动裴家,就等于整个江南都跟着动弹,还可能有一大批官员罢官。比孙氏有着定国公的大家族还那拾。
没有人任何一个皇帝会喜欢这样庞大且不受控制的家族,李鸿渊这个有着裴氏一族血统的儿子,在这个时候自然被他迁怒。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算得上是李鸿渊命运改变的伊始。
不过现在嘛,在和阳公主通过她的胭脂阁知道一点毛毛雨的时候,李鸿渊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大局上他还是没动,只是控制住了那个在背后煽风点火谋划一切的人,大概再过不久就会送到京城来,那个在前世据说早早的就死了的人,李鸿渊倒是要瞧一瞧到底是不是裴家的人。母族啊?呵,暴君李鸿渊可是将裴氏一族的枝桠剪了大半。
前去处理这事儿的,大概还是老九老十,他已经将最大的祸患解除了,就不知道他们又是什么结局,好一点的话大概会立功归来,坏一点,把事情办砸了回来,大概就是受训,再然后或可能被他们各自投靠的人舍弃,这辈子也就完了。
而南边的水患,两年前他就做了准备,关健的地方早就加固了堤坝,虽然不可能完全杜绝这次水患,最终灾患造成的严重后果却至少能减轻六成。
至于想要趁此作乱的人,他早就布好了局,只要对方敢动手,立马就会成为瓮中鳖。
靖婉见李鸿渊想事情出神就没打扰他,不过见他仿似不自知的一杯复一杯的喝酒,而且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肯定会很伤胃。到底是她未婚夫,之前还抱在一起缠绵,而且对她相当的纵容宠溺。犹豫了一下,“王爷,空腹喝酒最伤身,还是少喝些为好,再不然就先吃点东西。”
李鸿渊笑看着她,仿佛从未走过神,“娇娇这是在关心本王?”
靖婉也笑了笑,半点没有之前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模样。“王爷要这么认为也不是不可以。”
“想要从娇娇嘴里听到点好话还真不容易呢。行,不喝了。”随手就扔了杯子。拿起筷子,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娇娇吃好了么?”
一般而言,对方吃好了,她就吃“好”了,对方没吃好,她就要陪着继续“吃”,不过想到他们之间还只是未婚,而且他对她的纵容程度高得有点出奇,于是选择“任性”一回,点点头,“臣女已经吃好了。”
李鸿渊放下筷子,靠近靖婉,笑得戏谑,“娇娇这会儿倒是什么规矩都摆出来了,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啊,在本王身上又掐又咬的,还胆儿包天的让本王闭嘴来着?”
靖婉脸红了红,这是哪出不该提哪出?怎么着,还想现在跟她算帐不成?靖婉不说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她到底是没土生土长的姑娘们保守,这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羞也羞过了,再一直抓着不放就没意思了。
李鸿渊到底是担心把她惹恼了,日后吃到嘴不容易,伸手捏捏她的脸,“本王还真是拿你没办法。”不用多言,沐公公立马就叫人打来水,洗手漱口。
李鸿渊已经想要帮靖婉洗手,靖婉却避开拒绝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
“其他的算了,这佛珠带上吧。”李鸿渊去了佛珠,绕在靖婉腕子上。“走吧,本王送你回去。”其实,可以的话,倒是想留着靖婉多厮磨一会儿,不过时间不短了,惹毛了骆老夫人,在成婚前,对他见靖婉也是不利的。
虽然说,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这种亲昵还是让靖婉有些无所适从。他们以前只是数面之缘,没道理突然间关系就拉得这么近,虽然多是晋亲王单方面的作为,他对自己好像非常的熟悉,做什么都显得自然随意,任谁见了都不会觉得是“陌生人”。“除了臣女三嫂,王爷对历任未婚妻都是如此吗?”靖婉好奇的问道。
真的,只是纯粹的好奇。
李鸿渊看了她一眼,不在意的开口,“本王跟她们不熟,半数多都没见过。”
于是话题打住,没再继续。
李鸿渊牵着她的手,配合她的步伐,走得比较慢。“隔壁是跟这边差不多大的院子,那前面是胭脂阁,这里原本是韵娘的地方,我要来改建的。”
靖婉知道,晋亲王在向她透露一些勘称密辛的事情,于是,只长耳朵不长嘴。
“娇娇,你我一天,你无须如此小心,我的事儿,没有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
“多谢王爷垂爱,只是臣女觉得还不是时候。”
李鸿渊无奈的一叹,不再多说什么。
上了马车,李鸿渊依旧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抱着,就只是单纯的抱着。
将靖婉送回了骆家,看到她进了门,身影消失,才让人驾着马车离开。
没有去找韵娘,而是直接回了王府,在王府大门前,还有一位尊客等着他。
“老臣见过王爷。”
“首辅大人今儿下衙倒是早得很。”李鸿渊坐在马车上,只是撩起了帘子,没有下车的意思。
“今日并无什么事儿。”所以启元的官员还是比较自由的,做完了事儿,偶尔也是可以早退的。
“找本王什么事儿?”
“王爷若是对小女不满,大可请圣上回成命,何须如此的折辱她。”阮瑞中尽可能平稳的说道。天知道回到家,看到妻子女儿都哭肿了眼,他有多心疼。
李鸿渊冷笑一声,“阮大人一向对本王不满,你要做好臣子,才没有抗旨,凭什么就要本王去做那忤逆的儿子?把自己标榜成为君为国的忠臣,为此可以舍了爱女的幸福,却要本王背负不忠不孝的名声,当真以为本王污水满身再多点也无所谓?阮瑞中,双忠标准不要太明显。”
阮瑞中老脸一红,李鸿渊说的不完全对,却也不完全错。嘴唇微颤,“小女到底是你未婚妻,王爷知道她一直心仪于你,才没有谈婚论嫁。”
“本王未婚妻姓骆。她没议亲,是你纵容,而且,你若看好本王,也不会等到今日。阮瑞中,不要把错推到本王身上,再说,伤了脸,还没养好就往外跑,她就如此的不消停?换成其他姑娘,只怕都会在家躲羞,就她,反其道而行,这样的人,加诸在她身上的美名,让本王很怀疑。”
第162章:喜祸双临门
就算李鸿渊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他女儿自找羞辱,阮瑞中也无话可说。没错,他女儿也就是一个侧妃,说到底就是一个妾,而且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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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主儿似乎还不怎么想要她;也的确是他纵容,每次看到她对着自己默默流泪,也不大吵大闹,就心疼得不行,然后毫无意外的次次心软;偏偏他打心眼里看不上晋亲王,认为他就是一个大火坑,在这一点上却强硬的拒绝女儿,一直都想等着她死心。
然后,一拖再拖就造就了今日的恶果。
他女儿长得好,性子好,才情好,女工也好,甚至还做得一手好菜,除了心性上欠缺了一些,其他方面,不是他自夸,怕是再找不出比她更优秀的姑娘了,原本有大把的青年才俊可以挑选,日后怎么都不会差的,结果呢,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了别人都是避之不及的人?就跟他同样也想不通,恭亲王府又不是非去不可,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掺一脚?
李鸿渊见他变幻不定的脸色,大概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阮瑞中天生就是一块混官场的料,因此,官场上的跌宕起伏,对他而言,其实都没什么影响,过五关斩六将走到内阁首辅的位置,也显得轻轻松松,这一切都无不彰显着他非凡的能力,超常的智慧,可是,就这么个男人,也同样有致命的弱点,因为自信,所以自负,自以为无往不利,这一点在女人身上也如此,所以他的继室妻子对他百依百顺,内宅打理得妥妥当当,对待原配的孩子也视如己出,对庶出子女也一位大度的嫡母,在他看来都应该的,那女人做得好,他也就给出了全部的信任,对内宅从不干预过问,从来不用心去看,自然就不知道他家后宅那井井有条的表象下,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景象。说到底,他不是信任他妻子,而是相信自己的魅力。
可是,他不想想,他凭什么?儿媳的年龄都比人家大,进门不仅当了后娘,还当了后祖母,你给人当爹都嫌老,十几岁的姑娘,会没半句怨言?坐拥天下的皇帝都没这份自信吧?再看现在,他媳妇儿就跟少妇一般,两人站在一起,别说是父女,说是祖孙也会有人信,别的不说,你还硬得起来满足你媳妇吗?虽说女人三十以后就独守空房是很正常的事情,那女人真要是个贤妻良母,倒也罢,不过知道她本性的李鸿渊,有时候甚至恶意的想,咱们权势滔天的首辅大人,你知道自己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吗?
做了几十年人生赢家的阮瑞中,却在暮年之时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先是爆出他继妻跟他儿子通奸,貌似还不是一个儿子,再爆出嫡幼女不是亲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然后,再在他书房翻出了通敌叛国的信件……
当然,这些事儿发生的时候,李鸿渊也已经被逼离了京城,启元处于边境战乱,内里乱斗的时刻,他回来的时候阮家的事情已经落下帷幕,具体的事情无从知晓,只是在偶然间得知阮芳菲外嫁,不知道哪儿去了,加上不是阮瑞中的亲生女,就没再追查她的下落。
而今生,因为通敌叛国不会是短时间能完成的事情,加上阮芳菲对他远比前世的执着,李鸿渊从一开始就细细的查过,得到的结果,还真是出乎意料。
明一世的阮瑞中栽在女人手里,被人戴绿帽子,给人背黑锅,只怕是到死的时候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得知真相的时候,李鸿渊怀疑,前世的时候,阮瑞中他继妻很可能没有死,二十多年都隐瞒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把所有的事情给爆出来?这些事情或许只是为了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以便掩藏她真正的身份,把水搅混了,反而容易金蝉脱壳。
阮瑞中如此的自负,阮芳菲在这一点上跟他还挺像,所以,说阮芳菲不是他女儿,李鸿渊反倒有点意外。不过,是与不是,都给他没关系。也好在,在政务上,阮瑞中并非如此,不然大概也早就栽了跟头。
看在他能力毋庸置疑这一点上,李鸿渊绝对多留他几年,他不是就想为启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不榨干他所有的价值,岂不是对不起他?不过,总得让他尝尝落入尘埃的滋味让他一点一点的知道真相,看看他捧在手心的那对母女都是什么货色,那时候,这位内阁首辅的表情应该很。
李鸿渊慵懒的斜靠着,他现在是心情好,好整以暇的再给首辅大人补补刀。
“阮瑞中,你看不上本王,难不成本王就看得上你,看得上阮芳菲?也就你自以为自己女儿天香国色,奇货可居,你把她当成宝,在本王眼里,她连根草都算不上。其实你该庆幸没有早一两年就妥协向父皇求赐婚,不然,那时候你们父女两的颜面就要丢尽了。知道吗,你那好女儿,若入皇室,不能为正妻,了尘大师批的命。她一心想要嫁给本王,可不就一副一辈子屈居人下的小妾命。”
阮瑞中一副晴天霹雳震惊得无法言语的表情。
李鸿渊告诉他,压根就不担心他会说出去,不可能去跟他父皇求证,更不可能拿回去告诉他的好妻子好女儿。不过,就算是说出去也无所谓,这事儿他早就知道又能如何?
留下久久不能回神的阮大人,李鸿渊回了府。
只是等韵娘知道李鸿渊送了他小心肝回家之后,也压根没想去找她,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不过,乐成帝都拿她没办法,她这个隐匿起来的姑祖母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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