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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昭
靖婉虽然昏过去了,但整体瞧着比龚嬷嬷好很多,骆沛山显然不能责怪她,“先回去再说。”只是,龚嬷嬷虽然将人抱得稳当,脚下不变影响速度,会耽误给靖婉瞧伤,这人都昏过去了,谁知道有多严重,要不要换个人,丫鬟多半抱不动,旁人……
“老爷,还是奴婢抱着吧,奴婢脚上并无碍。”为了将事情圆过去,脚上的伤定然是真伤,不过那点伤对她而言真的无所谓,若让男子抱了姑娘,还不知道活阎王会发什么疯,如果是小厮随从,肯定被他暗地里弄死了,若是孙公子,死,大概不会,却要倒血霉。
骆沛山犹豫了一下,点了头,姑娘家的清誉太重要。与第五太卿、孙宜霖兄妹二人道了别,匆匆的离开。龚嬷嬷不顾自己,走得很快。
剩下的两方人也分别离开。
孙宜嘉瞧着自家五哥盯着靖婉一行人离开的方向走神,这于他而言,可谓是罕见至极,而且之前他对靖婉的紧张也绝对不是作假,有些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再想想上回在自家,李如玉找茬的对象似乎就是靖婉,而五哥的作为,可能并不仅仅因为李如玉的所作所为真的将他惹火了,他说过他跟别人搭了几句话,想也知道那别人定然是女子,那时,即便是真无意间碰到,靖婉也是不会主动与五哥开口的,让五哥主动与闺阁姑娘搭话,头一遭了。
“五哥,下晌,我去骆家瞧瞧婉妹妹吧。”
“好。”孙宜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应了,不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的皱眉。
“我只是与婉妹妹一见如故,深闺的姑娘家相交,又有什么妨碍。”
“你说得对,是我多虑了。”虽然不同派系的人,受自家长辈的影响,小辈的很少成为好友,但也不是没有,男子之交或许还要顾虑一下,但女子,尤其是未出嫁的女子,其实真的没甚要紧。
“五哥是关心则乱。”孙宜嘉笑盈盈的说道。
孙宜霖见孙宜嘉颇为戏谑的眼神,哪里还有不知道的,掩饰性的咳嗽一声,“别瞎想。”
孙宜嘉的那笑容更是意味深长,不过很快就敛了笑,“婉妹妹的话,我是很赞同的,不过,她若是骆家大房的姑娘,或许还有一点点可能。”自己的婚事受人拿捏,五哥也不能如意,就算是想开了,也难心绪低落。自己没有心仪的人,也就无所谓了,可是若有了心仪的人,却不能得偿所愿,定然心里苦。
“别担心,这事儿五哥自有主张。”孙宜霖眼见被自家妹妹戳穿了,也不再掩饰,反正在看到她还活着的时候,已然坚定了某些想法。那话语中没有颓唐,反而颇有自信。
孙宜霖首先想到的就是,莫不是五哥准备请圣上赐婚?依照圣上对他的宠爱程度,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双眸也不由得亮了亮,圣旨下,还有谁能阻拦?
孙宜霖的依仗自然并非圣上,身为九五之尊,他的宠信谁知道能维持多久,圣上算是明君,也不是阴晴不定的性子,可是,孙宜霖从未想过要主动向他求取什么。祖母会帮他,不过,暂时不着急,那得是小妹定亲之后。不过,此事孙宜霖依旧觉得愧对妹妹,犹豫着要不要将事情告诉她。“走吧,先回去。”
话说,作为唯一的漏网之鱼,身负重伤的某暗卫,草草的处理了身上的伤,换了衣服,强撑着进了睿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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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男女主的对手戏,在前期应该不会多,毕竟依照男主现在的名声,他若是明目张胆的接近女主,后果只有两个:要么彻底毁了女主;要么纳女主为侧妃,毕竟女主的身份还够不上亲王正妃的位置,这显然不是男主想要的,而私底下,为了不给女主留下轻浮好色的坏印象,也会克制,依照他的无耻程度,如同前章一样,“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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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占便宜的可能性大得多,所以亲们想看到他们之间的激烈碰撞,暂时可能要失望了
第043章:盛怒
本来,李鸿铭在书房等好消息,正平心静气的练字,当那暗卫进去的时候,眼眸都没抬一下,“东西呢?”
“王爷恕罪,任务失败,属下等中了埋伏,兄弟们为掩护属下,全部身亡。”
李鸿铭猛地握紧了笔管,转瞬间,手背青筋暴跳,牙关紧咬,面色铁青,明显在强忍怒气,最终却并不成功,狠狠的将笔摔在书桌上,再狂怒的掀了桌子上的东西,“废物!”
暗卫跪在地上,忍着剧痛,一声不吭。
李鸿铭转过书桌,一脚踹过去,暗卫被踹翻在地,却勉力的爬起来,依旧端端正正的跪着。李鸿铭看到地上黑红的血,才没有踹出第二脚。“说,到底怎么回事?”
暗卫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述说清楚,不偏不倚,没有丝毫个人情绪的参杂。
李鸿铭几乎已经认定了是谁的手笔,不过还是想要进一步的确定,不想因为自己的猜测就武断的下结论。“可知对方是何来头?”
“康亲王的人,其中一人曾与属下交过手,虽未见过脸面,但那路数属下非常确定。”
李鸿铭拳头捏得格格响,“李鸿熠,本王倒是小瞧你了,原本以为你不过是本王的手下败将,不曾想,常年打鹰,反倒被鹰啄了眼,好,好得很,咱们走着瞧。下去养伤吧。”
“是,属下告退。”暗卫起身,不过突觉一阵晕眩,刚刚跨出门槛,一头栽在地上,因为疼痛牙关紧咬,浑身止不住的痉挛。虽然意识尚存,不过看着,多半是不行了。
“还不快请府医。”李鸿铭怒声道,此人乃是他手下的兵强将之一,折损了那么多人手,本来就非常心疼,瞧着他还有大用才没有惩戒,却是这结果?
府医匆匆而来,诊脉之下,脸色不好,“王爷,毒性已深入五脏六腑,没救了。”
李鸿渊看着地上近乎黑色的血,这才反应过来。眼中酝酿着无尽风暴,“送他上路吧。”
“多谢……王爷。”毒发的剧痛,非一般人能够忍受,真不如痛痛快快的一死了之。
在李鸿铭看来,这就是康王为了不留活口,实际上,不过是李鸿渊深知李鸿铭疑心病重,才留个人给他递证据,不过暗卫嘛,本就培养不易,别人的,自然是能少一个算一个,这一下,李鸿铭也彻底不知道围杀他下属的那些人也死绝了,自然更加认定是康王所作所为。
百花楼里的东西,虽然不是特别重要,但也算是他的把柄,弄不好会让他再折损一些势力,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李鸿铭在考虑是派人去查看一番,看看有没有可能将东西带回来,还是干脆彻底将那一部分势力放弃,扫清尾巴,以更好的保全自己?
无论怎么选,他的损失都是板上钉钉,能做的就是将这损失尽量降到最低。
“王爷,柳公子求见。”
李鸿铭对自己的小舅子没甚好感,不过偶尔还要用到对方,也不好拒之门外,再说,他可能知道一些情况。暗卫的尸体已经弄走了,地上的血也擦干净了。“请进来。”
“姐夫……”或许是平日里就随意惯了,进来之后也不见礼,先抓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的两口灌下去。
李鸿铭看着他,眼中蒙上了阴翳。“发生了什么事?”
柳公子口若悬河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口一个晦气,一口一个倒霉。
李鸿铭耐心的听了,但得到的结果就一个:这个蠢才除了将那株假的三色牡丹带出来之外,没提供半点有用的信息。不过,孙宜霖的存在,到底是巧合,还是李鸿熠的刻意安排,若是前者,到没什么好说的,若是后者,目的又是什么?
李鸿铭将自己的小舅子打发了,不过也决定将百花楼放弃,现在李鸿熠的人说不定还在哪儿盯着,再被他抓到什么把柄,实在得不偿失。想到要断尾求生,李鸿铭心头滴血,发誓一定要从李鸿熠身上百倍的找补回来。
岂知,康王李鸿熠现在的怒火比他只强不弱,自以为算无遗策,结果还是着了李鸿铭的道,虽然没丢失什么重要的东西,暗卫的折损也让他肉痛不已,更重要的是那种还是算计不过李鸿铭的恼怒,父皇更看重李鸿铭,朝臣觉得李鸿铭比他强,偏偏自己每每与他相斗,也是输多赢少,那种不甘,愤恨,有时候逼得他快要发疯。
……
因为骆沛山派人先一步回去报信,等他们回到骆家的时候,包括骆老夫人都等在了大门外,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多少时间,个个身形狼狈。
“老爷……”一向处变不惊的骆老夫人这时候也绷不住,疾步走上前,抓着骆沛山的手臂,“可曾伤着?”
骆沛山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为夫没事,主要还是三丫头,先送回去,让大夫给她瞧瞧。”
骆老夫人自然瞧见了随后抱着靖婉准备下车的龚嬷嬷,先前回来的下人就说三丫头昏了,可是唬得不轻,“愣着做甚,还不将三姑娘扶下来。”
……火急火燎的将靖婉送回海棠雅居,府里供奉的老大夫已然等着了。
靖婉在内室,除了她身边伺候的人,就只有她亲娘张氏,而府里的其他女主子们基本都来了,集中在外面,因为有骆老夫人坐镇,谁都没敢说什么,即便是诸如骆靖颖,不管心里是幸灾乐祸,还是诅咒靖婉怎么没直接死了,面上也不敢有丝毫表示。
很快,老大夫就出来了。
“大夫,我那孙女如何?”骆老夫人带着几分急切的问道。
“老夫人莫担心,三姑娘并无大碍,头上的伤也并不严重,并没有出现瘀血,之所以昏睡,大概是吸了一下烟尘,加上有一些受惊,很快就会醒的。”
事实上,靖婉头上半点红痕都没有,他虽然上了年岁,毕竟是男子,也不可能扒着靖婉的头发细细的看个究竟不是。
“阿弥陀佛。那就好,那就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要劳烦大夫去给老爷瞧瞧。”
骆沛山执意让大夫先来瞧瞧靖婉,他知道自己没事,可若是不让大夫把把脉,大概是一众人都不会放心。
“老夫人客气了,这原本就是老夫职责所在。”老大夫忙道。
送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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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骆老夫人到内室去瞧了瞧靖婉,吩咐丫鬟们小心伺候着,若是醒了,第一时间派人去与她说一声。再看看处理过脚上的扭伤,简单的梳洗换衣之后第一时间过来的龚嬷嬷,稳稳的站着,仍旧是一丝不苟,看不出丝毫不妥当,老夫人可是听小丫鬟说,她那脚踝肿得跟馒头似的。“这两年多,嬷嬷尽心竭力的照顾婉婉,我都看在眼里,这次也护主有功……”
“老夫人折煞奴婢了,姑娘这般模样,奴婢难辞其咎。”
骆老夫人摆摆手,“那只是意外,没得怪罪到你头上的道理,我还没那么不讲理,你自己且好生养着,婉婉习惯了你伺候照顾,别人来我也不放心,我暂且留个人在这边帮把手,等你好了,便让她回我那边去就成。”
“多谢老夫人。”
第044章:总能到她手上
骆老夫人将身边最稳重的妈妈留在海棠雅居,就算是看张氏不顺眼,也还是嘱咐了她几句,让她放点心思在儿女身上,一把年纪了,别还整日的弄那些风花雪月的。
以往,骆老夫人基本上都不搭理她,这种话,还是第一次说到明面上来,张氏面红耳赤,低声的应了。
骆老夫人走了,其他不相干的人一起带走。
果然如老大夫所说,靖婉在一行人离开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伺候的人早已帮她洗了澡换了衣服,清清爽爽的,并无半点不适,大概就相当于睡了一觉而已。
看着眼前据说是安神压惊的药,靖婉眉宇有些纠结,对于这苦苦的汤药她还是有些接受不能,再说,她真的没被惊到,老大夫能不能不要想当然的乱开药啊,可不可以不喝?不过她老娘又是一幅潸然欲泣的模样在旁边盯着,不喝的话,大概又要面对她的眼泪攻势。
“姑娘,就这一剂,若真没事,就不用再喝了,也让老夫人夫人他们安心些。”
“嬷嬷脚怎么啦?”靖婉接过药碗,看了看龚嬷嬷走路有些跛的姿势。
青竹忙在旁边解释了两句,将龚嬷嬷之前的说法夸张了些,还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姑娘。
龚嬷嬷默认了青竹的话,因为有些事情根本就不能解释,依照姑娘的聪慧,如果她真的要追根问底,很容易被她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龚嬷嬷要的,就是打消询问的念头,像她这样的人,这时候也选择了示弱。
果然,靖婉忙让她回去养着,暂时不用来伺候,半点没有询问的意思,再安抚了青竹两句。靖婉失去意识之前那短短时间,记忆其实相当模糊,就像是某些梦境一样,具体的事情基本不知,至于被撞一下就晕这种事,靖婉自己也很怀疑是不是就与坐马车一样,属于比较特殊的情况?她从来都是健康宝宝,并不娇弱,说出来都有点丢人。算了,还是不要追究了。
就这样轻易的放过,更重要的还是对龚嬷嬷的信任。
龚嬷嬷心里也很清楚,因此愧疚之心更重了些,可是没办法,她不能将事情说出来,而姑娘一些重要的事情也要如实的禀报给那活阎王,她若拒绝,还不知道那他会干出什么事来,说不定会夜袭姑娘闺房。万幸,他只是想将姑娘捧在手心里。
靖婉视死如归的将药喝了下去,那模样,看得旁边的人都捂嘴憋笑,作为母亲的张氏最不厚道,直接笑出声,主要是靖婉平日里万事都能妥妥当当处变不惊,都不像个深闺的姑娘家,也就这时候,才会让人觉得她是名副其实的深闺娇娇。
喝完药,靖婉忙含了一颗蜜饯,舒了一口气。
靖婉也没让人去给骆老夫人报信,自己换了衣裳前去主院。其他人都阻止,龚嬷嬷倒是没拦着,因为她很清楚,姑娘真的与以往一样身体倍儿好。
骆老夫人没想到靖婉自己过来了,有些担忧她怎么醒来就乱跑,在靖婉再三保证真的没事之后,自是喜不自胜。靖婉问了问自家祖父的情况,得知他只是有点小擦伤,放了心。
“方才大理寺卿第五大人着人送了一株墨牡丹过来,你祖父可不就又坐不住了。”
“我也去瞧瞧。”还来不及阻止,靖婉起身行礼,然后颇为匆忙的走了。
骆老夫人放下向前伸着本是要拉住靖婉的手,叹道,“这祖孙两……”
“老夫人,您瞧三姑娘那神头,想来是真的没啥事,您该高兴才是。”一妈妈劝慰。
骆老夫人失笑,“是啊,该高兴,老爷那神头也足,祖孙两凑在一起,侍弄侍弄花草,老爷也就不会感叹儿孙不孝,没一个与他志趣相投的,他高兴了,其他人也就少遭点罪,得整天被训斥得跟鹌鹑一样。”
其实呢,如果让全家人都知道他喜欢花花草草,诸如骆靖颖之类的人,岂有不想着法子讨好他,几个知道他这爱好的儿孙随便弄弄还行,要说弄得很好,还真不是那个料,不讨他喜欢不说,还万分的嫌弃,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纯粹是嫌他们烦,现在么,在这个家里,不用藏着掖着了,他们该有自知之明,没资本跟靖婉“争宠”。
在知道自己祖父在花房而不是前书房,靖婉更加没压力,直接过去了。
“祖父。”
骆沛山闻言抬头,倒是没有再对她的身体情况询问一番,好不好,看看气神就知道,所以说,男人多数时候还是比女人理性。“来得正好,祖父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墨牡丹。”
靖婉上前,看着相比最初看到的时候,更加不怎么样的墨牡丹,花瓣基本上掉光了,叶子大概因为被火熏着了,就算没有烧焦,也严重缺了水分。
“丫头,这样还能养活?”骆沛山很怀疑。稀有归稀有,这样儿他还真不怎么看得上眼,花房里最次的花木看着都比它好无数倍。
靖婉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养得活。现在看着不好,日后祖父定然会喜欢的。祖父,孙女听祖母说是第五大人让人送来的,这花如何到了他手里?还以为这株牡丹葬身火海了呢。”如果真是那样,她该心疼死了,这应该也是属于变异种,谁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株。
“说来也巧了,第五太卿在回去的路上,碰到有人抱着这株牡丹,想起你想要,就拦了下来,一问,不过是贪图小便宜,顺手牵羊带出来的,想着养活了,或许还能卖点钱。”
靖婉点点头,完全没怀疑,而第五太卿跟骆沛山也没有怀疑。
至于知道真相的龚嬷嬷,大概也就板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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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不说。
李鸿渊为何没有让孙宜霖兄妹“偶遇”这株牡丹,只因为他发现了孙宜霖的某些心思,就算是他将来的肱骨之臣,看上了他心尖儿上的人,那也绝对不行,没有立即拾他一顿,就已经是他李鸿渊宅心仁厚了,自己弄出来的东西,不能亲自去讨好婉婉就算了,还让其他心怀不轨的男人去,他脑子又没有进水。当然不经过中间人的手,直接送到靖婉手上最好,但情况不允许,错过了今日,日后再拿出来都没这么简单容易。
靖婉亲自将牡丹栽种回去,一些处理手法,骆沛山都不曾见过,看得津津有味。
“祖父,这牡丹是那秦家公子拿出来的,不管是他的,还是他背后人的,这株牡丹日后再面世,会不会引来纠缠?”别人且不说,第五大人就清楚知道,偷偷藏着养是不显示。有些人不要脸,尤其是对方身份高贵,你还真的是没辙。若是一般情况就算了,问题是现在处于夺嫡的多事之秋,不得不让人多想一些。
乖孙总是想着自家安危,骆沛山甚慰。虽然相处时日短,却有一种靖婉从小就跟在他身边长大的感觉,他很清楚,那并仅仅因为靖婉花花草草养得好,性子讨喜,品性没得挑,如果只是这些,这世上能让人亲近的还是不少,可惜自然而然就让人亲近的,就只有乖孙一个,可见,这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第045章:横挑鼻子竖挑眼
“第五太卿那小老儿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到时候对方真的要如何,也有他顶着。”骆沛山半点没掩饰自己的无耻想法。
靖婉有些无言以对。“祖父,真的没问题吗,毕竟这牡丹在我们手里。”
“你以为那老混蛋将这株牡丹送过来,仅仅是因为你喜欢?他会这么好心?还不是看中你手里的宝贝了,你知道他肖想些珍品茶花多少年了吗?这点小事他都解决不了,他好意思开口吗?三丫头,我跟你说,那老混蛋要是不大放血,绝对不能将你的茶花给他。”
“祖父,第五大人既然想要,给他另种一株就好了,虽然难度有点大,但并非不可能,母株是肯定不能送给他的。”不知道是因为技术的限制,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些花卉品名非但不能大批量繁殖,一百株能活一株都不错了,存活率低得有些不可思议,按理说不该是这样的,毕竟,这世已经存在的繁殖方法存活率虽也不是很高,但绝对不会低得那么离谱。
“另种一株?”骆沛山来了兴致。
靖婉先让人将墨牡丹搬到海棠雅居去。随后,爷孙两就在花房里各种倒腾。靖婉惋惜那些小多肉,以及她心选择的花木枝条,虽然那些都是被废弃的,靖婉觉得种成植株的可能性还是不小的,可惜它们是真的葬身火海了,多肉盆景只能等那商贩再弄来。
虽然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说,一个人听,然后还不顾身份的将身上手上弄得脏兮兮的,不过很显然,即便没有明显的欢声笑语,气氛很好,两人都身心愉悦。
当骆靖博带着陈正敏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两人彼此看了看,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打扰。
倒是骆沛山先看到了他们,招招手,二人忙上前见礼。靖婉对自己这身衣服也没尴尬,更没躲闪,坦然的向二人见礼,“敏表哥,三哥。”
陈正敏不由得多看了靖婉一眼,怎么说,平日里见过的女孩,她们或温柔,或端庄,或俏皮,或冷傲,却没有哪个会这般的不顾形象,然而,此时的婉表妹,在他眼中却格外似的灵动,未施粉黛,脸上是健康而自然的红晕,双眸熠熠生辉。
发现陈正敏的目光,也不羞怯,只是有些疑惑,“表哥这般看我,莫不是我脸上也沾了泥土?”瞧瞧自己手上,更脏,不敢去摸。
陈正敏红了脸,掩饰性的咳了一声,别开头,“并没有,是我唐突了。”
靖婉不在意的笑了笑,净了手,瞧瞧日头,也不早了,“祖父,孙女就先回去了。”
骆沛山允了,“换了衣裳去瞧瞧你祖母。”
靖婉眼眸微动,应该是有什么事儿,不然祖父不会特意嘱咐一句。“是。”
等靖婉离开,骆沛山再瞧陈正敏,起先,老妻与他说的时候,他觉得这小子配自家孙女也还勉强,可是现在瞧着越发的不顺眼,混小子,眼睛往哪儿放呢,人都快没影了,还偷偷看,当老夫眼瞎,是摆设呢,不知道姑娘家是不能乱看的?君子风度呢?再想到宝贝孙女日后都成别人家的了,回来瞧瞧都成了娇客,更别说陪他了,本来他觉得这快活日子才开头呢,这眼瞧着就能算算结尾了,越想越不能忍。“咳……”
那声音跟响雷似的,任谁都察觉到了他的不爽快。
别说“做贼心虚”的陈正敏,便是骆靖博都吓了一跳。
“你小子不是说下晌才来,怎的现在这会儿就跑来了?”
听着似乎还是以往那严肃的声音,陈正敏却觉得语气里面含着火气,不由得姿态放得更低了些。“学生巧合之下听闻了花市之事,一时有些担心,便早些过来瞧瞧。”
一旦看不顺眼了,陈正敏的关怀之心,在骆沛山看来就成了“别有用心”,“传得倒是挺快。”倒也不意外外人知道自己也在花市,毕竟当时在花市的人,就属他与第五太卿的身份最高,这一点是隐瞒不了的,且这事透着诡异,里面说不得大有文章,说不定,很快整个朝堂都能知道他在里面扮演的“角色”。又看了一眼骆靖博,“还愣着干什么,你今儿的课业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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