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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昭
如果撇开了周围红红火火的热闹气氛,这简直就是异常顶级的文斗盛宴。
李鸿渊一身大红的喜服,与靖婉的衣服自然是同出一源,说起来,世人还没见过他红色,事实上,第一美男就是第一美男,即便是驾驭红色也依然不在话下。
肩领处靖婉的衣服颇为相似,只是硬绸沿肩平行而展,衣服上祥云金龙,腰间金龙似搭扣腰封,头上的紫金冠换成了红玉冠,还镶嵌这偌大的一颗金珍珠。
端是英姿挺拔,俊美非凡。
因为是大喜的日子,李鸿渊难得的耐心不错,不过这个不错也是有限度的,因为某些人“斗”得太投入,太兴奋,似乎都忘记了现在到底是什么场合。
李鸿渊上前,立于两拨人之间,原本的唇枪舌战戛然而止,相互之间瞧了瞧,某些人甚至犯怂,悄悄的退了几步,反思自己刚才有没有太过,话说,阻拦活阎王娶亲,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不过今天这样的日子,他应该不会记仇吧?
而帮李鸿渊迎亲的人,面面相觑,好么,刚才他们那么努力,结果还没这位往前一站有用,话说,就晋亲王这样的,气势完全就不用他们帮忙就能将媳妇儿娶回家吧?好吧,那样子,大概不成称之为娶亲,而是妥妥的抢亲!
那什么,其实也差不多了,还是早点让开吧。面对活阎王何有压力,更需要勇气。
不过就在此时,一男一女两个小家伙却从大人后面钻了出来,站在了李鸿渊身前,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姐夫”。或许是被这个称呼取悦了,或许是因为对方是小孩子,李鸿渊脸上柔和了一些,他名声是烂了点,但是还不至于在在小孩子里头都是“威名赫赫”,而且长得好的人,天生就占便宜。
如此,两个孩子仰着小脸望着他,并未被吓到。
不过,两个孩子的出现,让众人意识到,不过是骆尚书的后人,简直跟他一样“奸诈”,活阎王再怎么丧心病狂,也可能对小孩子“动手”不是,更别说是新娘子的弟弟妹妹。果然……
李鸿渊向后伸手,然后几个红封被放到他手上。
李鸿渊也没看与多少,直接一分为二,递给他们。
这一下可是有不少人眼红了,刚刚得了红封的人可是已经看过了,红封里面不是金票就是银票,都是两张面额一百的,试想,若是多得几个金票的红封,简直就是一笔横财。从来就没见过这么阔绰的“敲门”。
“谢谢姐夫。”两孩子齐声说道,紧接着女孩继续开口,“虽然得了姐夫的红封,但是,还是不能给姐夫让路哦,姐夫得先回答几个问题才可以。”
李鸿渊对小孩子其实么没啥好感,不过今日倒有几分例外,点头道:“好。”
“我们可喜欢三姐姐了,三姐姐被姐夫娶走了,我们想她了怎么办?”
“你们随意可以去王府看她。”
“祖母最疼三姐姐了,祖母想三姐姐了怎么办?”
“你三姐姐可以随时回来看她。”
“可是……”
“你们可以时不时的去王府小住,你们三姐姐也能回来小住。”李鸿渊不轻不重道。
“唉?不是说出嫁的姑娘不能随便回娘家吗?不合规矩。”
“这个问题上,本王说的就是规矩。”
很好,这个很李鸿渊,很活阎王,其他男人可说不出这种话,在家里面,这方面的事情,他们当儿孙的,从来就没有话语权。
这些话自然是一字不差的被传到后院,不少人都善意的调侃靖婉。
靖婉端坐在床上笑而不语,这样的话,其实并不出乎她的预料,在这方面,似乎就带着那么点莫名的自信,谁给她的自信?自然是那要娶她过门的男人。
“晋亲王对表妹还真好呢,不过,作为天潢贵胄,居然亲自迎亲,才最叫人意外。”
靖婉淡淡的瞥了一眼,该说这位顾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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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死心呢是怎么着?总是时不时的冒出来刷存在感,偏偏不是刷好感,而是刷恶感。
房里其他人也看了过去,打量这顾小妹的眼神有点微妙,眼中明晃晃的写着:这哪儿冒出来的脑残?天底下,唯一不需要亲自迎亲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天子,即便如此,也会安排隆重的仪仗替他迎亲,除此之外,便是皇子亲王又能如何?除非从一开始就不将妻子以及其家族不放在眼里,甚至是极度的蔑视,完全不担心得罪了会如何才敢光明正大的如此干,一般人,那是脑子进水。
顾小妹涨红了脸低下头,看着似乎有些无措。
呵,靖婉轻笑了一下,她觉得,这位不是羞得无地自容,而是在兴奋如此受人注视,只顾着“享受”了,都没察觉到周围人目光的真正含义。
“巧巧,你上次可是帮我拦门了,赶紧去,也帮靖婉拦门去,凤求凰啊。”
袁巧巧先是一愣,不知道这把火怎么烧到她头上来了,随即明白过来,双手将小腰一叉,很光棍的表示,“不去。”她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去拦活阎王,还凤求凰?
其他人都捂嘴笑起来。
然而,片刻孩子,外面却传来了琴音,不是凤求凰,甚至不是他们所熟知的任何一首曲子,然而,虽然有着缠绵悱恻的靡靡之音,却还带着更多别的东西,霸道的,不容反抗的,直击人心的……
靖婉却怔怔的有些出神,或许因为专门弹给她听的,即便是琴音表达的是一种相对虚幻的意境,她跟李鸿渊却做了一回钟子期与伯牙。可以给她一片天,给她想要的一切,唯一的要求就是她不离不弃?!你可知道,你给出的是怎样的承诺?
“不曾想,晋亲王的琴技竟有如此造诣。”
“对啊,他不是一无是……”那少妇赶紧闭嘴,小心的觑了靖婉一眼。
“确定是晋亲王在弹琴吗?”
可不是,毕竟,作为土生土长的京城人,都没听说过晋亲王擅琴。
倒是靖婉的丫鬟很乖觉的出去看了,然后笑盈盈的进来,显然,从她的表情就知道,是晋亲王在弹琴。而且,在他身上,肯定是他自己要弹奏的,别人不敢提及。
这……算什么?
靖婉扫视了一眼,她也没听某人弹过琴,然而却并不意外。
不过,见她们几乎所有人都一副“三观被刷新”了的表情,挺可乐的。
“姑娘,时辰到了。”
于是,缀着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美丽的容颜。
靖婉拜别了父母,叩谢她们的养育之恩。
这一下,张氏才是真正的泣不成声,抽抽噎噎的叮嘱。
靖婉觉得,自己其实也是个冷心冷肺的,她只是静静的听着,甚至有点庆幸自己被遮着脸,不然,她说不定还有点装不下去。如果换成是祖母坐在这里……
祖母她不会哭的!
正当骆靖博要将靖婉背出去的时候,李鸿渊却径直上前,一把将靖婉打横抱起来。
几乎所有人惊呼出声,靖婉也被小小的惊了一跳,而且盖头都差点滑落,靖婉忙一手环住李鸿渊的脖颈,一手摁住盖头,盖头现在掉了,可就是不吉利了。靖婉正要开口说什么,不过随即想到现在可不能说话,只得保持了沉默。
最傻眼的大概还是骆靖博,“王,王爷,这,不合规矩。”
“本王就是规矩。”婉婉整天被一群女人伺候“占便宜”就算了,那是无可奈何,总不能凡事让她亲力亲为,其他男人却是坚决不能沾边的,别说是兄弟,老子都不行。
他说的就是规矩,他就是规矩,得,霸道阎王模式全开的晋亲王,啥都别说了。
而一路上,看到晋亲王一路抱着新娘子出来,无不是目瞪口呆。
李鸿渊每一步都走得很稳,靖婉也就安心让他抱着了,对方不守规矩,她也不是被条条框框束缚的人。
轿门被掀开,李鸿渊将她抱进去。“座椅后面有吃的,婉婉吃点,垫垫肚子。”
盖头下,靖婉眼睛微亮,不得不说,李鸿渊的体贴让她愉悦到了。
“起轿”
所有人员就位,锣鼓喧天,爆竹再鸣。
八抬大轿,大红的轿帷,虽不是月华绸,也是一等的绸,两侧绣有丹凤朝阳,前面却是百子图,轿顶华丽异常,且不说那雕琢飞檐,镶嵌黄金,缀以宝石,四周金色流苏,细细密密的串着各色珍珠,无不彰显着它亦花了不小的人力。
进轿坐定后,臀部就不可随便移动,要平安稳当,靖婉扭身,在后满果然发现了东西,不仅有指尖大的几种点心,还有切成小块的果子,不能喝水,这却是不错的替代品。靖婉用签子叉着,不客气的吃起来,饿惨了的肚子终于不再那么难受,对于一日三餐准时准点,份量还不少的人来说,饿肚子绝对勘称酷刑。
龚嬷嬷也跟轿而行,耳力好,听到了轻微的咀嚼声,却半点不意外,说起来,她们不是没给她准备吃食,只是人太多了,没机会拿给她,丫鬟们还着急,心疼自家姑娘还要继续饿,龚嬷嬷倒是很淡定,果然,如同预料中一般。
王爷能做到这份上,的确算是分外难得了,惟愿能一直保持下去,夫妻二人相携白头,皇贵妃娘娘在九泉之下也会开心的。
从骆家出发,倒不会直接前往晋亲王府,还会在京城里转圈。
一路上热闹非凡,而晋亲王财大气粗,迎亲队伍所过之处,都有人挥洒各种坚果,还有大把大把的铜钱,因为数量够多,而沿途又专门派了人维持秩序,自然就不会发生疯抢伤人的事情,反而因为得了好处,使得百姓们发自内心的送上祝福。
即便是原本下注,堵靖婉在他们定亲之后多久会出事,这会儿也没人再提及。
于是,这喜庆的氛围自然是被推到了极致。
这结果,李鸿渊倒是有点始料未及,他原本的目的,他今儿大喜,心情好,散点财,增加点喜庆气氛,可能的话,再给他媳妇儿积攒点福气,而现在的结果,让人很开心,平时对外人基本上都瘫着脸的晋亲王,这会儿都止不住的挂上了淡淡的笑,让看到的大小媳妇姑娘,面红心跳,为之痴迷。
只是这样的氛围并没有一直持续。
迎亲队伍突然停了下来,靖婉很意外,就算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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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晋亲王府,这会儿也还没到呢。
“姑娘,有人拦轿。”龚嬷嬷在外面倾身说道。
靖婉诧异,活阎王迎亲,却敢于拦轿的,大概算得上是真勇士了。
不过,这拦轿子的人出于什么目的呢?
一般而言,拦轿子的目的无非两个,其一,有人看这桩婚事不顺眼,想要整点事儿,其二是出嫁的姑娘“一家好女百家求”,自然要给求娶到的人一点“颜色瞧瞧”,是给新郎官的考验,也是给新娘子撑腰。
李鸿渊紧了紧手上的缰绳,胯下的马儿安安分分,看着前方超过百人的拦轿队伍,眼眸微微的眯了眯。旁观的人为他们捏了一把汗,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万一激怒了这位,遭受点皮肉之苦都是小事,一个不好断送了前程……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于晋亲王而言,只怕都是一种羞辱。
事实上,他们想多了,李鸿渊并没有生气,看看为首的人,他就已经猜到这些人的目的。抬起手,锣鼓声瞬间消失,整条街,那么多人,却显得很安静。
“尔等,意欲何为?”李鸿渊开口说道。
咦?居然没发飙,哦,晋亲王定亲八次,好不容易才等来这场婚事,大概也是不想见血,不然多晦气,有一个词儿叫做秋后算帐。
其中一个男子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下官谢仁晖,见过王爷。下官等十人,昔日受骆三姑娘恩情,一直无以为报,今日乃是她大好日子,吾等惟愿她嫁得好儿郎,一生康泰顺遂。今日想尽绵薄之力,考校王爷,王爷乃是天潢贵胄,尊贵无比,然则……若有得罪之处,今日之后,甘愿受惩,只是除吾十人,其余皆是受邀而来,还请王爷……”
“连对斗酒?”李鸿渊挥手打断他,看了眼摆在旁边的桌案,上面的笔墨纸砚,以及小瓶小瓶的酒。
“是,还请王爷赐教。”
李鸿渊点点头,“你们为本王将入门的王妃撑腰,本王自然也得给她挣点面子。”直接法身下马。
大概所有人都没想到,晋亲王会应下来。明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还是毅然的接了下来,就凭这一点,晋亲王也是真男人。不过,如果不应,大概会更丢脸。
不过,这些人明知道晋亲王惹不起,竟然还如此的做,也的确是有情有义了。
众人议论纷纷,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因为人多,就显出了几分嘈杂。
这可是直接冲着新郎官来的,可没人找人帮忙的道理。
谢仁晖第一个,取出了早已写好的上联。
拦轿习俗,若是涉及到学问的东西,全部都会展示出来。
李鸿渊看了一眼,呵,该说这些人是当真在顾及他的面子?
李鸿渊提了一小坛酒,一只手就足以握住,上面应景的贴着一个双喜字。拔了瓶塞,仰头狠狠的灌了两口,随后随手一扔,啪嗒一声,酒坛子四分五裂。
“不是吧,这么简单都对不上来?这明明但凡有点学问的都应该没问题才是,晋亲王还真是……”
谢仁晖的脸色也有点难看,他们的目的是给骆三姑娘撑腰,不是要踩晋亲王,毕竟,身为骆三姑娘的夫君,被踩得太难看,骆三姑娘脸上也无光。为了能做得比较漂亮,他们可是没少心力,关键时间晋亲王掉链子?早知道,早知道……
下一刻,却见李鸿渊取了笔,蘸墨,刷刷的几下,随即将笔扔开。
转瞬间,谢仁晖面上的灰色尽散,目光发亮,再看李鸿渊,带着不可思议。
“瞧本王作甚?”
第237章:大婚3
“瞧本王作甚?”李鸿渊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
谢仁晖一个激灵,该说当真不愧是活阎王吗?可那身威势,却不是阴鸷暴戾而叫人恐惧,分明是……九五至尊,积威甚深,不怒自威,叫人觉得便是多瞧一眼都是亵渎,是大不敬。谢仁晖垂眸敛目,压下心中激荡的情绪,目光再次落到晋亲王给出的下联上,且不说下联对仗工整,意境深远,超出那普普通通的上联无数,单就那一手字,就已经少有人能及,这是空有皮囊的晋亲王?
谢仁晖突然有点担心,既然掩藏了那么久,现在爆出来是不是……
不过,晋亲王既然敢这么做,定然有那他自己的考量。
谢仁晖拿起了下联,向其他人展示。
原本议论纷纷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归于死寂,尤其是那些话里话外对李鸿渊充满蔑视的人,简直是如鲠在喉,那脸色分外的,这是晋亲王给出的下联?这是晋亲王的字?这叫一无是处,那他们这些人呢?假的吧?说不定早就串通好的!
又一上联,李鸿渊如法炮制,一坛酒,一下联,那姿态端是潇洒无比风流不羁又带着无语伦比的豪爽之气,而看热闹的人越发的显得安静。
一百多人,就意味着一百多联,对不出来就罚酒,李鸿渊酒喝了,联对了,原就准备好的上联,渐渐的,不再是顺着取,而是从后面的择取,甚至于,在相互的对视之后,不少人出列,重新写下对联,上联太过粗浅,与晋亲王的下联相比实在是羞于见人,既然晋亲王有这文采,那么何不将这一场假考验真撑腰,变成真考验真撑腰。
就算依旧被认为是作假,那么,那一手字呢,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一年两年能练就出来的吗?别人会误会,参与拦轿的人会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作假吗?
今日之后,至少这些人会对李鸿渊另眼相待。
越来越多的对联,李鸿渊亲手为他与靖婉的婚礼再添一笔喜庆,满地的酒坛碎片,冲天的酒香,正所谓岁岁平安,不管是才学还是清酒,都彰显着对新娘子的在意,正如李鸿渊自己所言,他也要给自己王妃挣点面子。当一个完全不被看好的人,展现出优秀的一面,仅仅是为了他媳妇儿,这面子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而最初的寂静,也变成了沸反盈天。尤其是后面送嫁的人,更是觉得倍有面子,要知道,因为长辈不能送嫁,送嫁的不是靖婉的兄弟姐妹,就是与她关系很好的同辈人,讲实话,在最开始的时候,都觉得嫁给晋亲王与跳火坑无异,但凡是与靖婉亲近的,就没人认为李鸿渊配得上靖婉,哪怕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的骆尚书与骆老夫人,之后的晋亲王的一些作为,倒是让他们有一些改观,但是依旧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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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婉坐在轿中,吃的东西已经被她放回了远处。外面的情况她虽然看不到,不过不少对子都被人念了出来,尤其是后面,有些人甚至写出了曾经的绝对,而李鸿渊给出的答案也让人拍手叫绝,更多的,龚嬷嬷却在外面一一的告诉了她。
与李鸿渊最开始接触,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花名且不论,其他方面却绝对不是那么惨不忍睹,她知道他在藏拙,也知道他有野心,而且在她面前也没掩饰过,她甚至相信,在成婚后,她还会知道更多更多,现在暴露一些出来,就才学而言,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未必需要多优秀,但是现在身为皇子,运作得当,却能招揽一些人为他效力。
他既然敢暴露出来,自然也无所畏惧,可是,今日这事情应该不在计划范围内,就算是相信他,还是止不住担忧,这种情绪难自控。
而且现在就喝了这么多酒,就算不会喝趴了,对身体也不好。
靖婉在床边敲了敲,龚嬷嬷将窗帘子小小的掀开了一条缝,“姑娘是有什么事儿吗?姑娘现在不便开口,不若写在奴婢手上?”
靖婉点了点,头上的盖头跟着晃动。伸出手,在龚嬷嬷手上写道:“曾偶得一联,拿去与王爷,与诸君共赏。烟锁池塘柳。”
龚嬷嬷的才学虽不是多厉害,然而也能看出这一联的妙之处。
龚嬷嬷走到晋亲王身边,而此时,李鸿渊已经写完了最后的下联。
“王爷……”
李鸿渊即便是千杯不醉,可那一小坛一小坛的,上百坛,每一坛大概就喝了一小半,这会儿也有点晕了,好在这些人也担心李鸿渊喝醉了,准备的就并不烈。“何事?”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的用帕子擦着嘴角以及身上多余的酒水。啧,看来拜堂之前就得换一身喜服。原本嘛,因为席宴上要敬酒,他的衣服就多准备了两身。
龚嬷嬷将靖婉的话重复了一遍。
“烟锁池塘柳?”李鸿渊似呢喃的重复了一遍,然后提笔写了下来,大概是有点醉了,写字的动作越发的狂放,“金木水火土,意境一绝,大善。交给你们了,传本王话,谁能对出绝对,赏金万两。”
李鸿渊扔下笔,转身不紧不慢的返回,翻身上马,身姿依旧笔挺,拦轿的人这会儿自然是赶紧让道,便是还有人沉浸在那上联中,细细推敲想要对出下联,被旁的人一拉,也匆匆忙忙的走到一边。
李鸿渊在马背上与他们拱拱手,“诸位不妨到王府喝杯喜酒。”
“多谢王爷。”不少人忙激动的说道。
王府喜宴,除非是沾亲带故,不然以他们的身份,大多数人都没资格入门坐席。
说起来,停留这么久,靖婉的花轿也不曾被放下,好在抬轿子的人都孔武有力,抬着轿子站在原地,动都没有动一下,以至于重新走起来,并没有抬起来这个过程,靖婉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一点。想来这些人都是习过武艺,身强体壮。
出了这么一桩,后面自然就不会再生出多余的事端。
不过,晋亲王“以一敌百”,挥洒出上百的下联,定然会在极短的时间里传扬出去。而有不少人见猎心喜,知道那些字的价值,偷偷的了起来,这些可是晋亲王首次传出来的墨宝啊。
临近晋亲王府,听到喜庆的鼓乐之声,王府也似的锣鼓响起,爆竹肆意。
停轿后卸轿门,一名五六岁盛妆打扮的出轿小娘迎新娘字出轿,掀开轿门,用嫩嫩的小手微拉靖婉衣袖三下,靖婉这才出轿,步红毡,由喜娘相扶站在王府大门外右侧的位置。按理说,在靖婉下轿的过程中,李鸿渊应该进门“躲羞”,再由一小儇将他请出来才是,可是某人又不按规矩来,直接就站到了靖婉左侧的位置。
司仪可劲儿的给李鸿渊使眼色,可惜那眼睛都快抽了,晋亲王也“没会意”他的意思,其他人也看着干着急,结果是活阎王表示不耐烦了。
喜娘被晋亲王看得头皮发麻,突然领会了,急忙将扎着红花的红绸拿上去。
李鸿渊前一步,不过行动间,却时刻注意着靖婉的速度。
靖婉视线被遮挡,这时候也只能微微的垂着眼眸,慢慢的前进,不过好在喜娘跟在她身边,适时的提醒她,比如上台阶,再比如在进门前,跨国朱红色的放着一个苹果的马鞍,这东西,不用了解也该知道,寓意平平安安。
大门内,红毡的两侧,自然都站满了客人。
说起来,被拦轿的事情,已经先一步传了回来,看晋亲王那湿了不少的衣服就肯定,这事儿肯定是真的,只是,晋亲王“大发神威”这事儿却有待商榷。
然而,多数人表示怀疑,却有人在看李鸿渊的时候眼神越发的幽深,比如说他的那些兄弟们,想法就一个,藏得那么深,到底想干什么?
有人注意李鸿渊,自然也有人注意靖婉,那一身华贵无比的嫁衣,身后三尺逶迤拖地,慢步行走间,红毡上芬蘼的红色花瓣悄然舞起,偷偷散进在她宽大的衣袖里,袖摆衣裙随着微风轻轻起伏,好似涌动无边花海,又似天边燃烧的火焰,从那万丈高空滚滚而来,似将燃尽这万丈繁华。更有人想要掀开你华丽的盖头,一睹新娘子绝色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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