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昭
苏贵妃亦是心塞不已,尤其是看到靖婉那不识愁滋味,全盘接受的模样,分明是习以为常,就越发的不痛快,可是要顾及儿子,顾及儿子,顾及儿子……
到底是了解李鸿渊的为人,不像裴族长那样,认为李鸿渊是在做戏,这个向来我行我素,不屑做戏的男人,又如何会故意在这种事上专程做给人看?所以,这都是真得不能再真的事情。
谁能想到,那个风流好美色,再美的女子也宠不过七天的晋亲王,会对自己不算绝美的王妃体贴入微,好到没边儿。
用完午膳,消食之后准备午睡,苏贵妃让李鸿渊带着靖婉去他曾经住过的偏殿休息,那是李鸿渊七岁之前住的地方,苏贵妃一直保留到现在,当然,睿亲王的也留着,不过睿亲王倒是婉拒了,他还有事情要做,让睿亲王妃带着两个孩子去休息休息,至于敏襄公主就更不用说了,因为似女孩,出嫁之前,都一直在玉粹宫,这会儿都不将自己当出嫁女。
靖婉进了偏殿,看到里面的布局,无一不细,而且比较锐利的东西都没有,而有棱角的地方也都进行过仔细的处理。
“贵妃娘娘对王爷还真的是很不错啊。”靖婉感慨,偏生这感慨不纯然。
李鸿渊眼底的复杂一闪而逝。
这个地方,是他七岁以前住的地方,而他“回来”的时间是十岁,也就意味着,他与这个地方诀别的真实时间“前后”加起来接近五十年的样子,原本早就该没有印象了,然而在走进来之后,有些东西还是在记忆中隐隐的浮现,可见,那段记忆对他来说,何其的深刻,苏氏却将它毁了。前世的时候,李鸿渊不是不怨恨,只是时间长了,也就淡了,而现在,他身边有他唯一在意的人。
李鸿渊伸手拉过靖婉的手,靖婉先是疑惑,随即笑起来。“王爷有没有在这里藏着什么小秘密?”
“即便是有,这么多年,也早忘了。”
“我可以找找看吗?”靖婉颇为期待的说道。对于自己夫君小时候的“事情”,靖婉很有几分期待。
李鸿渊轻笑,“行啊。”
然后,靖婉就高高兴兴的“寻宝”去了。
这偏殿足够大,靖婉几乎花了整个的午休时间来“寻宝”,别说,还真找出来了些东西,其中有一个不算大的箱子,是锁着的,瞧着很多年都没打开过了,因此,这个箱子,就算是知道它存在,苏贵妃以及打扫这寝殿的宫女,都可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李鸿渊仔细的想了想,根据那点模模糊糊的记忆,找了好几个地方,终于找到了钥匙。
“没看出来,阿渊你还挺会藏东西。”靖婉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完全的呈现出来。
都是些小东西,多数都是玩具,不过,想也知道,在小孩子眼中,这些东西都是宝贝。
李鸿渊基本上都不记得这些东西的来历,倒是其中有一个红色福包,被他拎了出来。
“怎么啦,对这东西有印象?”
李鸿渊摇头,已经感觉到里面有东西,打开,是一块玉,然而,看到它的一瞬间,李鸿渊的表情就出现异常。
很特殊的一块玉,晶莹剔透,颜色微黄,里面却散布着像裂纹一样呈现散射状的血红色纹理,看上去不像是交融,而是裂纹完全的嵌入其中,然而表面又光滑无比,依照当下的工艺,人工造不出这样的东西。
靖婉觉得奇特,但也没不可思议,毕竟天下之下无奇不有。“看上去倒是挺漂亮的,阿渊……怎么啦,有什么不对?”
李鸿渊敛了脸上的情绪,“没什么,只是想起来,这是皇贵妃留下的东西,她留下的,唯一在我手里的东西。”
如果只是这样,李鸿渊自是不会如何,而是,他前世临终前,这块玉在他身上,原本应该也没什么奇怪的,然而,自他七岁从这里搬出去之后,除了头一年偶尔进来一下,之后就没进来过。前世,他登基之后,是派宫人拾这里,自己根本就没沾手,至于这个箱子有没有到他手上,他给忘了,却百分百的肯定,这玉没到他身上,临终前几年,这块玉却莫名的出现在他身边,他还时时带着,然而现在回想,这块玉是怎么出现的,他如何都想不起来,让他在意到每时每刻不离身,没道理会忘记来历,越想越可疑,就如同凭空出现,而他自己半点没怀疑,而且那时他似乎完全忘了这是生母留下的东西,现在,看到的瞬间,却清清楚楚的知道它的来历。
这块玉有问题!
李鸿渊将玉握入手心,决定日后也带着,至于处理什么的,压根没想过,毕竟,能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身边一次,也可能会有第二次,如此,还不如直接留着,当然,不明不白的东西,他不会让靖婉沾手。
皇贵妃唯一的遗物,靖婉自然也不会伸手。
“既然是宝贝,当初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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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搬出去的时候,怎么没带走呢?”靖婉一边说,一边重新将箱子锁起来,到了现在,肯定是不会带走的,最好是归于远处,至于最后会如何,也不用去计较。
“忘了,或许是更小的时候藏的,搬出去那会儿也没想起来。”
靖婉点头,“可能,小孩子忘性本来就大,还好贵妃娘娘一直都保留着,不然可能就不知道弄哪儿去了。”
“嗯。”李鸿渊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时不时的看看手中的玉。
今晚自然没生气,见到母亲唯一的遗物,稍微有些异常,也是人之常情。
李鸿渊几番查看之下,还是发现了一些差异,他记得,前世时,里面的红纹是“活的”,那种感觉上是真的在流动的,而现在,里面的水头依旧不死板,但却是正常的好玉该有的特性。不正常的,好像只是前世。
时辰差不多了,两人携手离开偏殿。
李鸿渊不欲在玉粹宫就留,就提出了告辞。
苏贵妃这会儿面色又有些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并没有挽留。
之后靖婉才知道,敏襄公主已经在半个时辰前离宫,看来,十有八九是这母女两闹了矛盾。
离了玉粹宫,靖婉才突然想起,或许该去看看秦淑妃,在皇后宫中的时候,似乎没注意对方的存在,于是向李鸿渊提起。
李鸿渊点头。
于是转道甘露宫。
秦淑妃依旧保持着不亲近,也不疏离的态度,笑容温和,“倒不想你二人竟来了本宫这里。”
讲真,秦淑妃这态度,若不是某人告知,她半点不会怀疑这位淑妃娘娘竟是与某人是一伙儿的。而且,说让皇宫后病倒就病倒,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要太厉害啊。“上次进宫就该拜见淑妃娘娘的,只是因为点小意外,先行出宫了,想着现在也没什么事,就来见见娘娘,倒是娘娘莫怪才是。”
秦淑妃失笑,“你这孩子倒是实诚。……”
随后又说了些闲话,而李鸿渊就在一边喝茶,看上去倒是闲适自在,只是,除了最开始请安,就一言不发,怎么看都有点……
“行了,本宫也不留你们了,再等下去,老六该视脾气了。”秦淑妃微微调侃的说道。
靖婉正要说什么,外面乐成帝身边的内侍却来传圣旨了。
不得已,李鸿渊跟靖婉一起迎接圣旨。
所谓圣旨,倒也只有口谕,然而带来的东西……
秦淑妃双手接了凤印,无奈的一声叹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可不是,贵德淑贤四妃,以贵妃为首,乐成帝后宫只有两妃,皇后凤体沉珂,即便是不将宫务交给皇后身边的人处理,凤印也该交给贵妃,打理公务,再由淑妃协助,现在却绕过贵妃,凤印落到淑妃手里,说到底,大概还平衡二字。
几乎可以想到,在之后,康亲王的势力缩,而恭亲王的势力膨胀;一向宁和的甘露宫也会变得热闹起来,而有些事情,秦淑妃便是不想掺和,事情也会主动与她牵扯上,总有人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尤其是恭亲王,还不知道会如何的上蹿下跳。
如果秦淑妃真的是个喜欢现在日子的人,那么,接下来的日子,真的会让她不舒服。
“淑妃娘娘……”靖婉有点愧疚,因为她是罪魁祸首。不是因为她,自家夫君不会让皇后病倒,皇后不病倒,淑妃就不必接着烫手的山芋,依旧舒舒坦坦的过日子。
秦淑妃看出了靖婉的担心,心中微暖,真是个好孩子呢。轻笑,“没事,虽然不喜欢,但还是能应付。我这里怕是很快就会来人了,你们出宫去吧。”
他们留下帮不了忙,反而还可能添乱,所以还是乖乖出宫最好。
离了皇宫,登上王府的马车,靖婉叹息一声,“接下来又该不安宁了。”
“婉婉觉得何时安宁过?”
“也对,这夺嫡之战,一日不结束,就一日不得安宁,就算是结束了,都可能还要再混乱一段时间。”
“不会影响到婉婉的。”他所做的,就是为了给靖婉撑起一片天,还让她跟着操心受累,他还混什么。
“我知道。”靖婉懒洋洋的趴李鸿渊膝盖上。“对了,阿渊,敏襄公主跟她驸马好像不太好?”
“无外乎就是敏襄刁蛮跋扈,具体的我不知道,你有兴趣,可以找暗一问一问。”
在靖婉看来,暗一就是这活阎王手下的特务头子,既要干明面上的工作,还要做暗地里的事情,就连各种八卦都要管,还真是难为他了。“……阿渊该多给他点月钱才是。”靖婉调侃道。
“这些不是婉婉在管吗?再说,也只是将一些消息进行汇总,能有多辛苦?”
靖婉静默片刻,那什么,好像吃穿用度都不用管,全是走王府的公账,然后每个月还有至少千两月钱,如果出任务,还有额外的补助,普通的高门大员,作为护院,能有十两的月钱似乎就不错了,便是王府,还是有权有势的王府,百两的月钱都非常不错了,这么一算,晋亲王府简直就是高薪中的高薪了,似乎应该不算亏待他们。靖婉心安理得了。
仪仗停了下来,“主子,贺将军家的小公子拦路。”
第383章:钓鱼之后开始获
仪仗停了下来,“主子,贺将军家的小公子拦路。”
靖婉闻言,扑哧一声笑,揶揄的看向李鸿渊,“贺家小公子对阿渊还真是爱得深沉,毕竟,除了他,应该没人敢如此阻拦活阎王的马车吧?阿渊不准备有所表示?”
李鸿渊懒懒的瞥了靖婉一眼,“不好意思,本王只想跟自己王妃打架,没兴趣跟外人打架。”
靖婉着一张脸,那什么,多男人的一件事,居然也能被他扯上如此黄暴。完了,靖婉呵呵冷笑一声,“王爷慢慢一个人去打吧,本王妃没兴趣奉陪,也甭管你是床上打,还是床下打,咱晋亲王肯定都能稳胜一筹,”伸手轻轻的拍拍他的脸,“本王妃相当看好你哦,努力吧,王爷!”黄就黄,暴就暴,谁怕谁。
“床下肯定赢,至于这床上能不能赢,那可就只要王妃知道了,”李鸿渊凑近靖婉耳边,压低声线,伸出舌尖舔了舔靖婉的耳垂,“婉婉且说说说,为夫似输还是赢呢?”还刻意拉出了惑人的尾音。
靖婉止不住颤了一下,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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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的一巴掌拍过去,“好好说话。”动不动就犯规。
李鸿渊直接笑出声,别说是将他拍开了,整个人都直接挂靖婉身上。
靖婉的身体素质虽然比大部分的女子要强不少,但是,在李鸿渊手里,还是跟小鸡仔似的。
外面的人半晌没得到自家主子的指示,也没有表示,眼观鼻鼻观心,那什么,而今,只要两主子一起在马车里,他们就习惯性的“减弱”五感,尤其是听觉,总能找到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因为,马车里的情况,通常有毒,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虽然情况特殊,他们的欲望比常人低,但不代表没有啊,时不时的被刺激一下,圣人也要上火啊,所以最好还是想办法隔绝这种情况。
贺识海今儿是独自一人来的,也没骑马,拦路归拦路,却也没有横冲直撞。他这会儿其实有点紧张,他怕晋亲王拒绝,毕竟,晋亲王如果拒绝,他也不敢硬来,不是怕再被群殴一顿,而是再一再二,可能给家里带去麻烦。
“回府。”李鸿渊开口道。因为一早就准备好好的调教贺识海,势要将他打造成能能挂帅率军的悍将,这架肯定是要打的,恐怕还不止一回,要将这小子彻底打扶了,打听话了,才好计较以后,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总要让贺识海一次次的堵上门,他最后被“烦得不行”再出手,才能堵住某些人脑子里大开的阴谋论,他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仪仗重新开始前行,无视了站在中间的贺小霸王,贺小霸王这会儿也不能霸王了,只能乖乖的让路,然后就那么可怜巴巴的看着仪仗离去,那眼神,简直是望眼欲穿,不知道的,还当他是在看哪个负心人呢。
直到仪仗消失在视线中,贺小霸王才蔫头耷脑的离开,完全提不起神,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人见到他这模样,都狠狠的吓了一跳,这小子便是断了腿都能上蹿下跳的,整日整日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力好的简直让人头疼,这模样,讲真,还真没见过。
贺识海虽然是个霸王,家里人异常头疼的那种,该训的时候训,该揍的时候揍,绝对不手软,但是,对这个老幺还是异常疼爱的,这时候自然就关切两句,生怕他真遇到什么事儿。
贺识海哭丧着脸,“晋亲王他不搭理我。”
不知道的还当他是被晋亲王给始乱终弃了,一脸被雷劈的表情;而知道的,也是一副被雷劈的模样,这孽障真的傻缺的堵上门是去了?!场面僵了那么几息,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拂袖而去,这么货,晋亲王会搭理你才叫奇怪。
“哎,你们别走啊,你们听我说啊,晋亲王太过分了,仪仗都停了,我以为他会跟我好好打一架呢,上次明明都说好了,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贺识海追这个,撵那个,逮着人诉苦。
贺家的主子就他最小,不耐烦了,统统送他一个字:滚。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他们不理他,贺小霸王就去找带回来的家将门,这些人不敢让他滚,自己躲了,就会遭遇小霸王惨无人道的拳头伺候,然后就只能憋憋屈屈的听他反反复复的诉说“愁肠”。
从来就只见过这小霸王生龙活虎,整日的虎虎生威,现在一副伤春悲秋,讲真,已经不是雷劈可以形容了。
将军,救命,咱家的小公子被人给掉包了,赶紧把真的小公子给找回来,那个即便是霸王了一些,也比这个好太多了,现在这个实在是太恐怖了。
贺将军回府之后,就听到这么个“可怕”的消息,差一点将所有的胡须都给扯断了。让人去将那孽障给叫来。
然后看到没有半点生气,蔫耷耷的小儿子,有气无力的叫“爹”,而不是以往那中气十足的“老头子,你找我干什么”,那一瞬间,也是被惊得不轻,然后又气不打一处来,“堵到晋亲王爷仪仗跟前去了,你还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老子跟你说那么多,都白说了是不是?”
“爹,晋亲王爷他不理我,他怎么能不理我呢?”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骤然间变得贼亮贼亮的,“爹,不如你直接去跟圣上请旨吧,如果有圣旨在,晋亲王爷肯定不会再拒绝了吧?”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
贺振威将军险些被气了个仰倒,这是完全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还异想天开的“请旨干架”,他知道这孽障的脑子里整天就只有打架打架,却不增想离谱到这种地步,知道的只会无言的看着你这个蠢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借机跟晋亲王暗通曲款企图搞什么大阴谋呢,晋亲王爷不搭理你那是对的,也是轻的,他下令一声,他身边的侍卫能把你给彻底的打残了,甚至打死了。越想越生气,于是取了基本不离身的马鞭,对着贺小霸王就抽过去。
贺小霸王本来还一脸的希冀,怎奈何,等来的是老子的鞭子,于是又开始上蹿下跳的躲避,“老头子,你怎么又打我?不准打了,再打,小爷可要还手了,还来?小爷真的还手了啊……”
可是,只有也就听到各种喊叫声,他没真敢还手。
外面的人听着,虚了一口气,终于正常了!
贺振威这年纪,到底是比不上贺识海的体力,最后是自个气喘吁吁了才停手,“不准再去找晋亲王爷,听到没有?你要敢再去,信不信老子立马将你送回东北边城去?”
“送走了,小爷不知道自己回来么?”贺识海一遍龇牙咧嘴,毕竟身上的伤是实打实的,一遍小声的嘀咕。
换成在见到李鸿渊的武力值之前,贺识海巴不得待在边城,现在么,这架一次都没打过呢,就想让他走?没门!
贺振威险些气得吐血,“早说了,晋亲王爷不是好招惹的,能放过你一次,未必有第二次,你自己送上门去的,死了,也没人能跟你讨公道。”
“我最多就堵了一下马车,又没干别的,晋亲王爷会那么不讲道理直接要我性命?”贺识海带着点委屈的嘟囔。
贺将军气笑了,“讲道理?这三个字居然能从你嘴巴里蹦出来?”
贺小霸王无言,好吧,他承认,在边城的时候,最不讲道理的就是他。“爹,以我所见,晋亲王爷根本就没你们说的那么臭名昭著,他那么厉害的人,看谁不顺眼,直接一顿揍,丢了半条命,谁还敢找他麻烦?他又不是三岁小儿,总不能有事没事的寻人不痛快,所以,活阎王什么的,绝对是以讹传讹,我等身为将士,就该刚正明理,实事求是,不要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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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文官一样,只知道整天的算计打嘴仗,这些话可都你教的,现在却对晋亲王爷如此偏见……”
贺振威大概是没想到,这孽障有一天居然跟他讲道理,还拿他的话来堵他?还有那什么,“不会有事没事寻人不痛快”,你这个孽障不是专门干这种事吗?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出这类似的话,好意思吗?啊?
贺将军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可是,说实话,他拿这孽障真没办法,这孽障认为晋亲王是个好的,那么,你如何都掰不过他的想法。
那什么,或许在有些人眼里,颜就是正义,在贺识海这里,那绝对就是武就是正义。
“反正不准再去找晋亲王,不然,老子就关你铁笼子。”
能关老虎的铁笼子,大概是唯一能锁住贺识海的东西,铁条太细还不成,得专门打造。
贺识海眼珠子转了转,倒也没再继续跟他老子顶。
贺振威却百分百的肯定,这孽障绝对没有打消念头,还不知道后面会闹出什么来,平日里那就一莽汉,那点聪明劲儿全部都用在跟他们耍心眼上了,贺家人哪个不是清正严于律己,怎么偏偏就出了这个一个异类呢?如果不是那张脸长得跟自己极像,他都要怀疑自家那忠贞不二的妻子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好吧,实际上是贺夫人怀疑是贺振威抱了外室子回来换了她的儿子,所以,贺夫人也不相信自己生了这么个儿子,当然,这只是玩笑,然而,贺夫人揍儿子的时候,比贺将军更狠,别人如果被爹揍了,还能找娘寻保护,贺识海嘛,他敢去找他娘,绝对会上演一场男女双打,定点不带含糊的。
贺将军觉得,为了不闹得最后无法场,最好还是到乐成帝那里打个报告?
原本这两日贺家是要宴客的,这帖子都已经派出去了,却不想遇到皇后病重,虽然不像薨逝,还需要忌讳各种宴饮酒乐,不过好歹还是要给点面子,于是,这日子就推迟了,就因为这推迟,才导致了贺小霸王出去野。
然后,在次日,伺候贺识海的丫鬟,发现自家小公子的房门怎么都叫不开。
要知道,贺小霸王什么恶习都可能有,唯独没有赖床的喜好,这早就过点了,见不到人,可就太奇怪了。
虽然这丫鬟也是从边城带回来的,不像普通人家的丫鬟那么“娇弱”,却也不敢去踹公子的房门。
于是急急忙忙的跑出禀报。
贺振威与其夫人携手而来,两人皆是一身劲装,在将门,这晨练可是必备的功课。
将军夫人先是敲了敲门,没有半点动静,然后柳眉一竖,抬脚就将门给踹开,那动作是相当的利索,破坏力也是杠杠的,可见,或许是经常做这种事。
一众人进屋,结果床上整整齐齐的,鬼影没有一个,而且是冰凉一片,这人不在床上已经相当一段时间了,房门是从里面关着的,那就只能是从窗户出去的,贺小霸王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检查之下,果然,有一扇窗看着是关严实的,实际并没有扣上,然后发现贺小霸王的私房钱没了,如此,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将军夫人狠狠的瞪了贺将军一眼,“将那孽障找回来,再找你算账。”径直的出了房门。“来人,派几个人去晋亲王府附近守着,见到贺识海那混账东西,直接给我绑了,他敢反抗,只要留口气,打残不论。”
后面贺将军摸摸鼻子,那什么,那孽障会离家出走,十有八九是因为他说要关他铁笼子,哪知道这孽障为达目的,直接玩这一招,被自家夫人迁怒,他觉得自己很无辜好不好。只是,这打残不论,还会不会太狠了点?
贺识海身上的银两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足够他在外面混一段时间了,也甭管这段时间能不能跟晋亲王爷交手,没机会制造机会也要上啊,如果身上的钱用光了还没达成目的,那就到时候再说,回去之后会更惨这种事,暂时就不要想了,反正每次想到自家老娘下手那个狠,都忍不住龇牙。
他知道自己离家出走,肯定会被老爹老娘派人来逮,这种你追我躲的游戏,他在几岁的时候就在玩了,而且像是天生点亮了这技能,玩得那叫一个溜,没多久,晋亲王府周围的地皮就已经被他踩熟了,所以在见到自家老哥亲自带人出来抓他,蹲在某个墙头上的小霸王不屑的哼哼两声,逮着手里的馒头继续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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