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昭
傅云庭驭马行至阵前,阵列自动的散开,走到最前方,与西匈奴的大贤王遥遥相对。
双方都是超过三万的人数,在一个场地上,远远看去,密密麻麻的,此时此刻,却非常的安静,似乎只有风声与战马踩踏地面的声音。
“大贤王别来无恙,原本早就想与大贤王一晤,奈何始终没找到机会,甚至遗憾。”
场地太宽,想要将话传得足够远,自然还需要让人喊话才行,虽然两军主将隔空喊话,声音也不会更蚊子似的,加上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彼此要听见,还是足够的,只是战场上,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更多人的人知道才行。
所以说,军中有些大嗓门,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本王也有此憾,所以特选了今日,只是,瞧着傅将军这事不打算应战?”
西匈奴大贤王曾在外生活多年,而第一站就是启元,而且生活的时间也是最长的,想要了解一个国家的文化,这语言自然是第一关,这位大贤王在这方面其实相当有天赋,一口正宗的启元官话,简直不要太溜,而他身边懂得启元语言的也不在少数。
而这位大贤王,相较于匈奴其他的将士,没有那么魁梧,甚至因为受到其他国家文化的影响,就算是跟身边的人一样的言行举止,都还是透着一股子的“儒雅气息”,可不就跟一群野蛮人有些格格不入,这也是某些跟他争权的人攻讦他的地方。
“非是不硬战,而是事有不巧,近两日本帅身体欠佳,恐力有不逮,怕是不能让大贤王尽兴,还请大贤王见谅。”傅云庭风度十足,诚意十足。
“原来如此,若是本王强行让傅将军出战,岂不是落了下乘,只是,在我匈奴,挑战以下,断没有回的道理,匈奴男儿,便是一口气,那便是爬也要爬起来应战。”
“瞧着大贤王的意思,是非战不可了?如此,也罢。来人,取我兵刃来。”傅云庭甚是淡定的说道,至于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将军,不可,你的身体……”
傅云庭摆摆手,“无碍,只是一点伤风感冒而已,还不至于完全没有一战之力。而且本帅相信大贤王不会趁人之危。”让亲卫将长戟拿来。
傅云庭面上淡然,实际上,万分的不好受,单单是提着长枪,就已经隐隐见汗,偏生不能让人看出半点勉强,尽可能的风清云淡,他现在疼得最厉害的还是嗓子,本来是最好不说话,还常亮了嗓门,可不就火烧火燎的。
双脚一夹马腹,就向两军中间而去,他现在不过是在赌,赌大贤王的风度,赌匈奴人的气节,他赌大贤王依旧是试探,匈奴人悍勇,他们有着自己的骄傲,绝不会退却是一回事,明知道对手状态欠佳,也轻易不会动手,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但是,两军交战,所谓的不会趁人之危,那也是有前提的,自己不能轻易的杀死对方,如果明知道傅云庭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敌自己一击之力,大贤王不趁机宰了傅云庭才叫奇怪呢当着数万人将领,斩杀了他们的主帅,军心必然溃散,比起一场空前的胜利,比起肥沃的土地,丰盛的粮食,无数的漂亮女人,风度跟气节都可以拿去喂草原狼。
傅云庭驾着马,渐行渐远,而西匈奴的大贤王也骑着马慢慢的走了出来。
眼见着距离是越来越近,傅云庭心下凛然,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是出了探子,方才这位大贤王不是在试探,而是在逼迫他应战?当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就只能拼死一战了。心下已经有了决断,傅云庭抬起手,缰绳一抖,加速……
只是,大贤王这个时候却勒住马,“傅将军既然身体不适,那么不若改日再战。”
傅云庭也及时的勒住马,“待本帅身体好了,便是大贤王不相邀,本帅也是要与大贤王领教领教的。”傅云庭握着兵刃拱了拱手,勒住缰绳调头。
只是在掉头之后,表情就变得有点微妙,启元大军阵中,自己原本所处的位置,已经被人取代,一个乍看上去与周围格格不入,但是,稍微的感觉以下,似乎又周围完全融为一体的人。晋亲王的出现,让傅云庭稍微的有点不切实际的想法:晋亲王这是专门来给自己解围的?好吧,想想就算了。
李鸿渊驭马过来,可不是跟傅云庭之前一样慢吞吞的,极短的时间,就已经到了傅云庭身边,对着大贤王扬了扬下巴,“匈奴军中最强的?”
那种自视甚高的傲慢,傅云庭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最后好歹是压住了,不过,他大概是明白晋亲王是打算以什么样的形象示人了,不管是匈奴大军还是自己这边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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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将领,这样子,的确是有好处,这种完全“没脑子”的模样,很多事情就不会联想到他身上去,自己这边,因为知道的人少,那么,就算是出现了探子也得不到多啊花嫂有价值的东西,因为从一开始这方向就是错的。
“回王爷,末将不知。”傅云庭表现出足够的恭敬,但是并未半点卑微,一个主帅该有的气度,他可谓是分毫不差。
“你不是启元的主帅,你会不知道?”李鸿渊对他的态度“很不满”。
“王爷,匈奴大军不计其数,与末将交手的,只是少数。”傅云庭着实“不客气”的点出李鸿渊的“无知。”
李鸿渊看向傅云庭的目光有点阴森。
傅云庭低眉敛目,面上却淡然,让人明明白白的知道,他对他的恭敬,只是因为对方的身份,与其他的东西,却无半点关系。
“既然是这样,你可以滚回去了。”然后手中长枪直指西匈奴大贤王,“你是匈奴最强的就留下,不是就滚回去,把最强的给本王叫出来。”
大贤王倒也不恼怒,甚至还笑得和煦,不过,心里头十有八九是在评估李鸿渊。“却不知,是启元的哪一位王爷?”事实上,心里边大概已经有数,毕竟,到启元皇帝去年万寿的时候,派遣到启元京城的人,这位大贤王也做过安排的,对于那位长得好,备受帝宠,脾气不好,的晋亲王可算得是极为的关注的。
“闲话少说,这里是战场,可不是给你们友好交谈的地方,还是说,战场实际上就是这样的?本王就算没见过,那也不是好糊弄的,手底下见真章吧,不然,”李鸿渊眼中尽是满满的戾气,“将项上人头与本王留下吧。”
启元晋亲王张狂,目中无人,手无权势,却无人敢惹。大贤王想到回到匈奴的人,对这位王爷如此评价,现下见到本尊,心中的考量更多。
“既如此,王爷不妨稍候。”不管是资持身份还是别的,大贤王都不会轻易动手。
大贤王回首说了几句匈奴话,随后就有以彪形大汉策马而来。
说起来还真是,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
匈奴王之下,设立了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等等封爵,立了四十八个万骑的旗号,当然,名号响亮,麾下也未必就是满员,就跟启元吃空饷一样。而这个人,是右大将,大贤王的铁杆拥护者,李鸿渊前世的时候,与他交过手,李鸿渊前世的武艺,肯定是远比不上现在,那一次交手,险些就吃了大亏,今生,既然提前得见,那么,就提前将之送入黄泉。
李鸿渊眼中闪过嗜血的锋芒,也不讲什么战场上的规矩,反正,他现在也“不懂规矩”,提了长枪,策马就冲了上去,力量的最直接对撞,李鸿渊依旧在第一时间感觉到自己的力量稍弱,这也没办法,先天不具有对方的优势,就跟贺识海一样。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代表李鸿渊就会输,没人会傻傻的以己之短,攻彼之长,相反在第一击之后,让对手对自己的力量无限的膨胀。
铛铛铛的兵刃交接,火星四溅,看上去似乎是势均力敌,但是,只有近处观战的人大贤王跟傅云庭最为清楚,那位越打越兴奋的西匈奴右大将已经陷入了被动而不自知,大贤王心道不好,自然不想自己手下的第一悍将就这么折损在这里,再不等待,策马援助,傅云庭正要阻拦,李鸿渊却突然改变了下手方式,虚晃一枪,然后寒光湛湛枪头直接就消掉了那位右大将的脑袋,献血飞溅,直直的渐到了大贤王的脸上……
别的不说,那一瞬,大贤王是懵的,不过银光乍现,急忙勒转马头,急速的回撤。
李鸿渊也没追击,就那么看着大贤王逃窜,然后长枪一刺,挑起了那颗已经满是脏污眼睛却瞪得跟铜铃一样的脑袋。人头被斜挑着,李鸿渊很是不屑,“匈奴军中最强?呵,不过如此。”
大贤王逃离了危险地带,再转身,瞧着李鸿渊,以及那颗人头,睚眦欲裂。
然后,双方的作战的“号角”同时的响起,含杀声震天。
因为李鸿渊的举动,启元的士气可以说瞬间暴涨了三成不止。
傅云庭大概也没料到,最后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不过,这时候脑子却很清醒,“今日多谢王爷了。只是战场刀剑无眼,还请王爷撤离战场。”
李鸿渊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确是没准备上战场,手上一挥,那颗人头就准确无误的落入傅云庭怀中。
如果这可人头是自己人,傅云庭不会嫌弃,大概还会陷入无尽的悲痛中,问题是它属于敌人,怎么看都很是不爽快,可是,这事一颗能削弱敌军、增进己方士气的人头,不能就这么扔了,只是,匈奴人是短发,这一个更是从中间一道剃光了,还真心不好拎,傅云庭随手扔出去,手中长戟一挥,横向的短刃刺入人头,傅云庭随着李鸿渊策马而归,而双方的大军越来越近。
因为匈奴失了一员大将,熊熊的怒火,而傅云庭跟李鸿渊都未着甲胄,大贤王手势命令,一名匈奴人取出了强弓,拉弓搭箭,两支,咻,利箭破空而出……
“将军(王爷)小心”
李鸿渊突然弃马转身,长枪一挑,两支前先后被斩断,偏了方向。
而李鸿渊上身前倾,长枪斜指天空,脚下法力,向猎豹一样的冲了出去。
显然,本来对接下来的战事已经兴趣缺缺的晋亲王,因为这一箭,被惹毛了,决定让手中长枪继续饮血。
与匈奴普通的士兵对上,那就是如狼入羊群,长枪所到之处,带出无数的鲜血,一个接一个的匈奴士兵接连的倒地,不用查看,绝对没有一个活口。
因为鲜血,也因为这样的氛围,再一次的激起了李鸿渊已经深入骨子里的阴暗与嗜血,不过,他现在很清醒,可以说是杀得越多越清醒,敌我也分得很清楚,以至于,他的周围,很大的范围内,全是匈奴人的尸体,而他长枪所指,一向以悍勇著称的匈奴士兵,纷纷逃散,如同吓破了胆,根本就不敢与之相抗衡。
第504章:略有异常
李鸿渊抖了抖长枪上的血珠子,这些普通士兵如此的怕他,有多远躲躲远,不过,杀多了,也就兴趣缺缺,而且一个人,再能耐,哪怕是一击必杀,一直杀,又能杀多少人呢?很累人不说,起到的震慑力也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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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李鸿渊将目光放在了那些将领身上,有意识的开始寻找那些人,真要找这些人,也不算难,正所谓兵对兵将对将,将领与士兵之间的差别,还是非常大的,按正常情况,因为太过混乱,谁还有功夫去找什么人,奈何,活阎王这尊杀神太凶残,以至于他不主动出手,就变得“很闲”,如果他愿意,大概都能干出点在死人堆里“喝茶”的事情来。
李鸿渊用舌尖扫了一下嘴角,那里之前好像溅了一滴血。
李鸿渊选定了目标,就准备下手了,这些将领想要跟士兵一般轻易的逃脱,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因为李鸿渊选定的人,那都是有对手的,与人兵刃相接,突然转身逃跑,那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从旁偷袭,抢人“战功”这种事,李鸿渊半点没有不好意思,反正,他也就是杀人而已。
而李鸿渊专挑这样的情况下手,在极短的时间内,折损在他手上匈奴将领已经超过三个,每一个将领被斩杀,自然都要被好好的宣扬一番。目的显而易见。
从最初,到现在,不过短短半个多时辰,匈奴就折损了超出万数的人马,这对于悍勇的匈奴大军来说,绝对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这也远远的超出了大贤王在一开始的预料,可是,现在的情况对于匈奴而言,万分的不利,就照现在的士气,继续下去,损伤只会越来越大,不会有任何的好转,不得以,大贤王只能下令撤军。
只是现在对于启元而言,形势正是大好,如何肯放过良机,傅云庭对战场不过是略作查看,就立即下令追击,这一追,就直接的追出了五十里地。
随后,启元大军就此安营扎寨。
不可谓一场大胜。
而这一战,显然晋亲王居功至伟虽然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存在着很大的巧合性在里面,基本上就算是日后复制,也应该达不成同样的效果,然,最终的结果也不能否认,因此,就算是这一战结束了,依旧还有人兴奋的讨论者晋亲王的神勇。
只是,貌似一直都没见到晋亲王的身影,想要观瞻一下这位王爷都不成。万幸,最后确认他是已经回去了,并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情况。
傅云庭拖着不适的身体,快速而稳妥的安排后续事宜。
随后,傅云庭得到禀报,此战的伤员,已经在第一时间被安置妥当。
没错,就是第一时间,靖婉组建的战场救援队今日首次亮相。
靖婉也是第一次那么临近最前线的位置,虽然看不到具体的情形,但是,喊杀声不绝于耳,仅仅是听着,都能叫人身体紧绷,打起十二分的神,好像敌人随时都会出现在身边一样,稍不留神,就可能身首异处,命丧黄泉。
同时,她也亲眼的见证了这支队伍的首次作业,动作迅速,行之有效,忙而不乱,讲真,比起靖婉的预期,要好上太多,在靖婉看来,他们能在双方交战的时候,摸到边上救救人就成了,然而,靖婉却是低估了,因为这群人,并非普通人,不说训练有素,至少也是在腥风血雨中穿梭过很多次老兵,他们随身携带的,不仅有急救的东西,担架等物,还有随时都可以出手的杀人凶器。
或许到底是没有见证第一现场,靖婉尚算镇定,看了他们所准备的所有东西,最后知道,这些其实都是出自龚九的手笔,似乎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龚九到底是暗卫出身,不管如何的改变,也不能忽略他的凶残。
靖婉看着那些小巧方便携带的兵刃,突然想到的一样东西,那就是前世被传得有点邪乎的三棱军刺。那东西,靖婉肯定是没接触过,更多的信息还是源自听闻跟网络,不过貌似是国际认证为最毒刺刀,被禁用了,只用作礼仪表演使用。
它的设计是以刺和放血为主,劈、挑、削等常用兵刃的通常功能比较弱。
刺入人体以后,通过血槽迅速将空气引入。空气在体内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只需刺入人体任何部位八厘米左右就可使敌手即刻毕命,而且在消除负压的体腔内将刺拔出,毫不力。
貌似因为冶炼时出于金属性质的需要加入了一定量的砷元素,在战场上表面的磷涂层磨损后暴露出含有砷的钢体,即使只擦伤敌人的皮肤也很难愈合,带出了军刺浸泡过毒素的传说。不过现在不一样啊,稍微的改造一下,直接浸泡毒液,没人会过问。
所以说,三棱刺到了自家夫君手中,再经过龚九手,或许还真的能达到传言中那般神乎其神,成为一件绝佳的利器,尽管可能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更加适合暗卫使用。
因为插不上手,他们也不准她插手,能让她站在这里,已经是最大的容忍限度,靖婉自然就乖乖的站在旁边,轻易不上前去打扰他们,就算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也只是记在心里。说起来,如果不是在任何地方都需要人时时刻刻的护在靖婉周围,靖婉怕是连这里都不会呆,毕竟,如果她不需要保护,那么就有更多的人可以空出手来帮忙,她在这里就是累赘,奈何,晋亲王硬性规定,任何人不容反抗,所以,她不管在哪里,都需要占据一部分的人手。
在李鸿渊回来之前,这些人一直忙碌,靖婉就一直站在边上当木头桩子。
看着一个个伤员,或缺胳膊少腿,或鲜血染身,有那躺在担架上的大概只是一息尚存,就算是做了那么多的努力,还是会有无数的生命消逝。
这一刻,靖婉的心里,却出奇的漠然,就好像也是看多了,就变得不以为意了。
“在想什么?”李鸿渊的手在她脸上轻轻的擦过。
靖婉一惊,回过神,慢了半拍才露出一个浅笑,“回来了?”好似没注意到李鸿渊身上的血迹跟还没完全褪去的煞气。
靖婉受惊的模样太明显,想要忽略都不可能。按理说,这样的环境,不该如此才是。
“婉婉想什么这么入神?”毕竟是第一次真正面对这样的场景,李鸿渊有些担心靖婉会承受不住,就算是前世见她的时候,她是那样的无畏无惧,果敢坚韧,那毕竟是经过风霜后磨砺出来的,没有人天生就能适应这样的场面。
“没事。”事实上,靖婉的确是没想什么,出神,或许是脑中空白的吧。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李鸿渊身上的异样一般,“王爷这是送佛送到西了?”
“有人自己找死,为夫不过是难得的做一回好事,送他们一程罢了。”
若是听到你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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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死在你手底下的人会哭的吧。
不过这却与靖婉无关,“可有受伤?”拉着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不确定他身上的血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不过细看之下,沾了血污的地方,衣服好像都没有破损。
“安心,并未受伤,破皮都未曾。”
靖婉这才舒口气点点头,虽然知道他武艺超群,而且本质上战场上的经验也非常的丰富,但是,打仗嘛,瞬息万年,而且,那从来就不是彰显个人英雄主义的的地方,因此,只要他未曾平安归来,那颗心都是提在半空中的。
“回去?”因为靖婉知道他去干了什么,所以身上某些让人畏惧的东西并未敛,而靖婉对自己未有异常,关于这一点,李鸿渊还是挺愉悦,不过,到底是让人不怎么舒服,不管是婉婉还是自己都一样,所以,尽快的梳洗一下,换一身衣裳很有必要。
“嗯。”靖婉点头,主动的握住李鸿渊的手。
李鸿渊的目光微动,自家媳妇儿今日好像有点黏人,换成往日,在有外人的情况下,不会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便是自己想要亲近些,她或许都会笑着避开。李鸿渊不动声色回握,牵着她离去,而靖婉亦步亦趋的跟着,显得很安静。
到这种程度,如果都还说没事,李鸿渊这个丈夫就等于白当了。不过李鸿渊也大致能猜到靖婉现在这状态的原因,到底还是因为“第一次”。
李鸿渊想要给靖婉撑起一片天空,想要她无忧无虑,一生康泰,然而,时不时的让靖婉去经历一些寻常人都不怎么能承受的东西,看起来似乎很矛盾,但仔细想想,似乎又不难解释,李鸿渊本身到底是不一样的,也很清楚,靖婉不是那种菟丝花,一生相伴,他何尝不是与靖婉一样,想让对方与自己并肩而行,所以,在靖婉想要学习接触更多东西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给与全部的支持与帮助,而不是什么都不让她知道,完完全全的将至当成金丝雀一样的养着,不接触不知晓半点危险。
在感情上,以及对她这个“人”,他有着绝对的占有欲,除此之外,他不是打造一个狭小的笼子,而是开辟一个无尽空间的“战场”,任由她施展与驰骋。
对于靖婉现在的状况,李鸿渊在言语上没法给与很好的疏导,索性就不去做那无用功,回去的计划也暂时的搁置,带着她在附近随意的溜达,现在所处的地方,离启元的营地不算远,感觉上,那就在边上,这时候不是人在其间穿梭忙碌,因为已经得到傅云庭的命令,拔营,向前五十里。
李鸿渊拉着靖婉直接进了营地,万幸,最先碰到的人是最开始见过李鸿渊的,如若不然,怕是根本就进不去,见到这位活祖宗,自然是什么都不敢说,虽然之前一站他没参与,但是并不代表一点风声都没得到,没见这位现在都还一身血吗。
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又担心会有不认得晋亲王的同袍们冲撞了,从而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到底是自己国家的亲王,还有战场上那般的表现,想来,是绝对不会做出危害启元的事情。
李鸿渊的速度压得相对较慢,只是那么安静的走着,没有说话。
军营这样的地方,对于女子而言,是绝对的禁地,靖婉相信,如果不是被李鸿渊带着,或许永远都不可能涉足,完全陌生的,自然也就带着浓重的好奇。
当然,放眼看去,就是大大小小的营帐,现在正被后勤的人麻利的拆卸。
不知不觉间,靖婉被李鸿渊带着,走进了最大的营帐前,被始终坚守在帐前的士兵伸手阻拦,这位活阎王,他们也认识,但是主帅的营帐,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主帅不在,自然是不能轻易涉足,所以,只能是硬着头皮拦着。
“滚开。”李鸿渊身上的骇人气息可没敛,靖婉不受影响,不代表别人也能坦然已对,被他毫无情绪冷冰冰的盯着,只觉得凉气从脚底直往上蹿,浑身僵硬,意志力受到极大的挑战,似乎他继续盯下去,不管是谁,都会选择无条件的屈服。
靖婉拉了拉李鸿渊,劝道:“王爷,他们也是尽忠职守,就不要为难他们了,我们擅入军营,已经是不妥当。”之后才后知后觉,还拉着手呢,面上强做镇定,企图将手给抽出来,可惜没能成功,只能作罢。“如果随便什么人强权压迫,他们就开方便之门,一切岂不是都乱套了,有这样尽忠职守的人,王爷当以此为幸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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