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昭
靖婉似乎听见了睿亲王咬牙启齿的声音,瞥了一眼晋亲王,憋憋屈屈的活着,去讨好别人,换来喜爱,还不如自己痛痛快快的活着,肆意妄为,去憋屈别人。这活阎王,算是把这一点做到了极致,可惜,没几个人有他那份资本。
就在此时,另有人带着两顶小轿子匆匆忙忙的赶来。二话不说,直接先跪下请罪。“王爷,都是老奴失职,一时不察,竟叫下面的人怠慢了骆老夫人,老奴有罪,请王爷降罪。”
这位可是坤翊宫的总管,深得皇后信任,李鸿熠自然不会降罪与他,正要安抚两句,不想,活阎王再次开口,“既如此,那就将此事交由内廷总管查办。身为皇后宫中的人,做出怠慢朝臣命妇这种事,可是一句失职失察便能了结的。尔等办事不尽心,连累皇后名声不说,还落得一个治下不严的名头,不将尔等一并撤换,岂不是难以再立皇后威严。”
“李鸿渊,你……”李鸿熠那眼神恨不得生吃了李鸿渊。
“怎么,大皇兄对本王有什么意见?还是说,本王说的不对?”
靖婉微微的侧目,该说不愧是活阎王吗,抓着把柄,就直接往死里踩。问问睿亲王,这话他敢不敢说?敢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得罪皇后娘娘?即便乐成帝,很多时候都还要给皇后三分颜面呢,即便是皇后宫中的人有错,那也是交给皇后自己处理。
坤翊宫的总管直接瘫倒在地,他跟内廷总管本身就有过节,这一次,他不死也要脱层皮。他好后悔,他就不应该因为了好处,就任由下面的人相互的暗害算计。本来吧,这种事儿以前不是没发生过,但是作为命妇,最后也只能自己咬牙坚持,自己这边告告罪,那边自然不会嚷道主子跟前去,这种事,也不是只有坤翊宫发生过。
偏偏,今儿遇到靖婉这么个因为心疼祖母就不管不顾的大闹的主儿,又撞在了活阎王手里,可不就彻底的栽了跟头。
康亲王愤怒,睿亲王高兴,恭亲王从始至终装哑巴,大概都以为李鸿渊是帮苏贵妃,实际上吧,“惹本王媳妇不高兴你就去死”,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中途分道扬镳,几位王爷前去见乐成帝,靖婉与骆老夫人一行人直接前往坤翊宫,想来,之前这事儿只怕是已经有不少的人知道了。
要说坤翊宫的人还真不少,几位主要的后妃就算了,还有宗室的不少王妃,甚至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王爷,据说还是乐成帝祖父辈儿的人物。
皇后也是个能放得下身段的人,靖婉跟骆老夫人她们行礼之后,就直接跟骆老夫人表示了歉意。而对于自己被换了总管这种事儿,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字未提。
“你就是骆家三姑娘?真实个标致的姑娘。”皇后温和的笑道。眼眸深处,却有着不为人知的震惊。可以说,她自幼就是被当成皇后培养的,可是这个小姑娘身上,却有着她成为皇后好几年才有涵养气度,关键的是,这不是培养出来的,而是浑然天成,从骨子里带出来的。
“可不是,本宫瞧着也很是喜欢。”苏贵妃笑盈盈的开口道。眼角完完全全的展开,妩媚天成,却又带着一丝丝的英气,使得她整个人气场全开,比之皇后,毫不逊色。
“贵人们等等又能如何?这话是你说的?”本来平和的场面,被一句话给打破。
靖婉寻声望去,呵,还真是不得了,第一次见到这种天生的怨妇脸,眼角向下耷拉,嘴角向下耷拉,眼角早就牵了鱼尾纹,眼睛也已经混浊,偏生还一副似刚刚哭过的模样,这种长相也能加入皇家?“是臣女说的。”
“你胆子倒是不小。”
“好了,小姑娘一时气恼,有些口不择言而已。再说,我们这些人,本身也就是闲着,皇上那边也没处理好,承郡王妃跟她闺女也还没入宫,可不就是等等又如何?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白发苍苍的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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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牙都掉了不少,说话漏风,不过,慢条斯理,显现出他极好的修养。
“天家威严不可扫……”
“我说,够了。”老王爷一个扫了那老王妃一眼,让她乖乖闭嘴。
其他或是同辈的妯娌,或是小辈的侄媳,都不屑的撇撇嘴角,整天将天家威严挂在嘴巴,真正能代表天家威严的,那就只有天子一人,他的儿子跟皇后还能占几分,其他的,跟他关系渐远的,就越不是那么回事,若不是她还算是乐成帝的长辈,有资格坐在这里?做梦呢。主要还是此次李如玉做出的丑事太丢人了些,她们知道了,不能不过问一下,实际上,带着耳朵听听就完了,哪有真的让她们插嘴的份儿。
随后,承郡王妃跟李如玉到来。
靖婉看了李如玉一眼,脸色不算太好,衣服也不是一向张扬的红。这是准备扮可怜?
对上靖婉的目光,“小……”骂人的话下意识的要出口,好在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生生的咽了回去。看来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顿揍,真的是太轻了。
不过接下来,李如玉都格外的老实,不老实不行,在座的所有人,那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就跟刀子似的,要将她活剐了一般,李如玉这样的小姑娘可撑不住,止不住瑟瑟发抖。
“皇上驾到。”
李如玉立马被丢到一边,所有人都起身迎了出去。
乐成帝大步地走进来,他身后跟着之前靖婉遇到的四个人,还有两位老一辈的王爷,承郡王,骆沛山,陈正敏。走在最后的陈正敏,进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靖婉,暗中握了握拳头,然后又松开,回目光,低眉敛目。
乐成帝在主位上坐下来之后,众人齐齐的跪拜。乐成帝忙叫了起,先问了问那位行动有些不便的叔祖,吃的穿的用的,下人伺候是否心都问到了。
靖婉感觉得到,乐成帝那是真的在关怀自己的长辈,而不是做戏。
一阵絮叨之后,乐成帝将目光落在了靖婉身上,打量了一阵,突然失笑,“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胆儿挺大,脾气也挺大,你也知道不敬皇室要挨打,你说,朕是打你呢,还是不打你呢?”
“打与不打,全凭皇上您一句话。”你是老大,一切都是你说了算。
“朕问你呢,你倒是又丢回给朕了,不过看你之前敢说出二十不够就再加二十的话,想来是不怕挨打了。”
“皇上,不怕是一回事儿,不想是另外一回事儿,臣女不怕挨打,却不想挨打。”
“你这小丫头还挺狡猾,看在你给朕寻了几个大才的份上,朕就不打你了。”
“谢皇上。”
“你也别忙着谢朕,朕也是看在你一份孝心的份上。朕之前也听你祖父说了,在齐安府的时候,你一直亲自照料着你祖母,事事过问,你小小年纪,能做到这般,着实难能可贵。”
“祖母宠我护我,待臣女如珠如宝,那么,臣女伺候照顾祖母,那不都是应该的。”
“照你这么说,如果你祖母待你不好,你是不是就不孝顺她了?”
“皇上,如果如果臣女说,祖母待臣女践踏如泥,臣女还是全心全意的孝顺她,您会信吗?臣女始终认为,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相互的,如果只单单是一方付出,另外一方却无动于衷,甚至无视轻贱,那么早晚会冷心。臣女自认为不是愚孝的人,或许还是会做到自己的本分,但是,那都是将是做个外人看的。比如说,祖母病了,我不在床前侍疾,而是自个躲得远远,抄抄佛经,就说是为祖母祈福,谁能说我不是?不问她吃的什么药,用的什么膳食,只是请安的时候敷衍的问上两句,别人是不是也无可指摘?”
乐成帝半眯着眼睛,久久的看着靖婉,靖婉自己没觉得什么,倒是让旁人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这话,可真的是有违孝道了,可是如她所言,谁能说她不对。乐成帝蓦然一笑,“你这丫头还真敢说。”
“臣女自觉,这都是事实,没什么不敢说的。”
“这话就不对了,有些事实,可没几个人敢说。”乐成帝说这话的时候,不管是语气还是神态,都有些冷,在场的某些人,可是背上都出了冷汗。
靖婉的某些说法,可不就是他们的某些做法,“那是做个外人看的”,这才是真正最要命的,可是,身为皇帝病了,当儿子的窥探病情,那可是重罪,所以……所以这些都是屁话,有没有心,用没用心,可不仅仅体现在这一点上。
乐成帝转瞬间又恢复了笑容,“小丫头你先去偏殿坐坐,或者去外面转转,等朕把这事儿处理了,你再回来跟朕唠嗑唠嗑?”
“是,皇上。”靖婉,又一一的跟其他人行了礼,并对骆老夫人笑了笑,这才退出去。
“老夫人,朕听骆爱卿说了不少关于那小丫头的事情,你也给朕说说,你们在齐安府的事情,如何?”
“皇上不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臣妇自当言无不尽。”骆老夫人知道乐成帝想听什么。“我们家三丫头,是个自小就招人疼的好孩子。她说,这感情是相互的,还真一点不错。臣妇早些年病体沉重,很是反反复复,婉婉别的事情不做,整天就陪着我,我让她躲远些,得过了病气,她总是笑嘻嘻的说不怕。你真生气将她撵走了,她用不了一个时辰准回来,她就跟细声细语的说,这一个时辰都做了什么,看见了什么,哪里有一株花开得特别漂亮,哪里有一只小鸟从树上掉了下来,或者是她又从先生那里听了什么故事,她都巨细无比的告诉。对于一个病得出不了屋子的人来说,再没有比听到这些让人心快慰的事情了。
当你真的累了,她又会安安静静的。这常年卧床的人,总是睡不踏实,时不时的都会醒,甚至是有时候会害怕自己一睡不醒,常常惶恐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丫头知道什么,不知道多少次,睁开眼就能看到那她,或是在看书,或是在写字,她总是比丫鬟都先发现我需要什么东西,还不等你开口,她就甜甜的叫你一声祖母,那柔柔软软的声音,瞬间就能抚平了心中的恐慌,”骆老夫人陷入了会议中,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抹眼泪,“早些年,在我身边的孙子孙女也不少,可是就没有一个能像这丫头一样,即便他们学着婉婉一样,却也是心不在焉的,看着反而让人心烦。
而每次大夫来问诊,婉婉就比谁都着急紧张,总是反反复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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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大夫很多问题,有时候将大夫都问得不耐烦了,她还是绷着小脸,追在大夫身后,弄得大夫们都怕了她,”说到这里,骆老夫人有忍不住笑起来,“再遇到这种情况,大夫就仔仔细细的告诉她,婉婉总是能记得牢牢的,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她比谁都清楚。我总跟她说,这些事情有丫鬟,不用她,她却说,她只做她能做的,而且,下人怎么能跟亲人比,是啊,下人怎么能跟亲人比?
臣妇自认为,臣妇身体能好转,婉婉起到的作用远远大于那些药。婉婉慢慢的长大,臣妇也能到外面走走,她就跟在身边,轻轻的拉着你的手。都说这生病的人也容易任性,有时候走两步觉得累了,就不想走了,大夫说,臣妇需要多走走,她就像哄孩子一样,无比的耐心,不厌其烦,事实上,她才是那个正需要哄的孩子,看到这样的她,谁能忍心拒绝,又怎么可能不将她放在心坎里疼。
而且婉婉打小就聪明,总能想到些奇奇怪怪但是又特别有用的东西,臣妇长久出不了门,她就想法子,让木匠师傅在椅子上加了车轱辘,钉上能放脚的踏板,用这样的方式将臣妇带出门,又担心路不平颠簸,她就让人在府内府外经常出入的地步全部铺上青石板,可谓是用尽了心思。
三年前,臣妇身边,除了老四一家,就只剩下婉婉,事实上,京城这边都不知道,臣妇又重病了一次,而且是来势汹汹,就差那么一点点,臣妇就撒手人寰了,三天,臣妇整整昏睡了三天,婉婉也整整三天没合眼,她大概不知道,其实臣妇是有意识的,第一次知道,她发起脾气来简直六亲不认,她将她四叔一家骂得狗血淋头,就仅仅是他们说臣妇不行了。那时候药已经咽不下去,她就想方设法的灌,从始至终都将臣妇的手抓得紧紧的,不停不停的说话,臣妇能感觉到她的眼泪落在手上,可是你却听不到她的哭声。
臣妇就想着,我乖孙还这么小,她娘是个不着调的,如果臣妇就这么走了,她岂不是没人疼,没人看顾,岂不是要事事自己扛,怎么能就这么撒手不管,臣妇得看着她长大,看着她嫁人,看着她生子,看着她幸福顺遂,可惜,婉婉在婚事上,偏生就不顺……”骆老夫人将目光落到陈正敏身上。
众人也都看向的陈正敏,他的头埋得很低,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任谁都感觉得到他的压抑,他在极力的隐忍。
“若不是婉婉,臣妇的坟头上怕是早就长草了,这可不是说说而已。所以,皇上,请不要责怪婉婉不敬皇室,她是无心的,主要一牵扯到臣妇的康健问题,她就能像那被踩了尾巴的猫儿。”
“老夫人多心了,朕原本就没有怪罪她,听了你这些话,就更加可能怪罪她了。那么,现在,如玉,你说说,你算计陈正敏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朕不想听你狡辩,只想知道事实是如何的,朕等了几日,也不是白等的,该查的,朕都已经查清楚了,现在就听听你的说词。身为皇室郡主,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让皇室蒙羞,如果你还敢撒谎,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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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蠢货,群狼环视
在等待李如玉开口的过程中,心绪复杂难言的或许远不止两个人。
骆沛山呢,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老妻在三年前就差点没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亏欠老妻良多,也幸好有三丫头那么个乖乖娇娇的孙女一直陪着她,照顾她,不然……日后得对乖孙再好点,不仅仅是因为老妻,正如丫头所说,感情是相互的,而且这丫头还是个你对她好一分,她就能对你好十分,靖博的事情上,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他也想要体验一下那种被乖孙全心全意对待的感觉。现在想起来,当年因为父母逝世守孝,怎么就没在那个时候跟乖孙好好处处呢?他怎么就没想过有要多抽点时间陪陪生病的妻子呢?不过,说起来也奇怪,按老妻的说法,三丫头经常在她身边的,自己见着的次数怎么就屈指可数呢?不应该啊!
李鸿渊陷入了沉默,在婉婉进京之前,他虽然在后面的几年都在关注她的点点滴滴,然而,暗卫传回来的只言片语,又怎么能有身为当事人的感触,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冷心冷肺,在前世的时候就已经看透一切的人,他甚至怀疑,如果前世的时候,婉婉没有死,他最后能够得偿所愿,那么,当生命再来一次的时候,他可能还是会想要将婉婉娶到手,但应该不会有那么深的执念,可事实上,听完骆老夫人的这些话,他觉得他的执念只会更深,早就说过,前世他是最后的赢家不假,可是赢得太惨烈,内忧外患,花了数年的时间来整顿,江山才稳定下来,他的身体又不行了,如果婉婉在身边,她定然也会时时在侧,心照顾,不离不弃。十年如一日的照顾你沉疴的病体,当你有康健的体魄时,你就会舍弃她吗?不会,只会更紧的将她抓在手心,占据她所有的关怀与在意,一点一滴都吝啬分与别人。
婉婉给他的触动远超想象。如果今生不能得偿所愿,他大概真的会疯魔。
而且,他一直以为,苏贵妃待他,除了那一两件事情,都是全心全意的,可显然,不是,真正的一心一意,绝对不会掺杂不好的东西在里面。
在座的其他人,尤其是那些上了年岁的老王爷老王妃,以前还觉得自家的孩子很孝顺,时不时的还在外面显摆炫耀,万幸的是没遇到骆老夫人这样一个人,不然,那不是等着被打脸么?都说没有比较就无从区分好赖,对比骆老夫人的话,甚至开始怀疑那些后辈们是不是在做戏。最入心的一句话下人怎么比得了亲人,回想一下,何其的正确,身边下人环绕,心周到,你大概还会觉得烦,少有一个笑脸,可是如果自己的亲人陪在身边,哪怕只是很随意的闲聊,也会觉得快慰。
那些孝子孝孙,果然是没一个真正用心的,不然怎么会不知道老人家真正需要的什么。怀疑之后就有些愤怒了,愤怒之后,又开始羡慕了,自己怎么就没遇到这么个乖孙呢?这骆陈氏也太好命了点。
于是,这一群活祖宗回去后就开始挑刺,以前哪儿哪儿都好,现在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偏偏这些活祖宗还犯脾气,不肯说儿孙们到底哪儿没做好,在他们的想法,人家的孙女都能想到,你们难到就是木头做的想不到?将一个个儿孙们弄得焦头烂额。那些真孝顺的,被说教的时候,连连告饶;而那些真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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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样子的,这冷不防之下,以为自己露了马脚,一时不慎就慌了神,这一下才是真露了马脚。
好么,想要的待遇暂时没得到,倒是将这“真情假意”先炸了出来,对于发现自己其实宠了白眼狼的,自然是气愤难当。
靖婉大概也想不到,自己无意间“坑”了那么多人。
言归当下,李如玉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而承郡王早在骆老夫人的那一番话之后,就心如死灰,而在乐成帝的话之后,就彻底的麻木。所以,当李如玉求助的看向她的时候,她什么反应都没有。
“如玉,你也不用瞧你娘,皇上问的是你,你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就是了。”皇后淡声说道。没有疾言厉色,可是,后宫的女人都知道,她是彻底的放弃李如玉了,完全就没打算伸手帮一把。心里暗道,果然是个无情的。不过,换成是她们,在当下这个局面,也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李如玉。只是可惜,不能拿这件事攻击皇后了,不过,皇后今日也算是吃了大亏了。
李如玉簌簌的开始掉眼泪。
要说在这后宫中,乐成帝见多了女人哭,什么楚楚可怜,什么梨花带雨,什么倔强委屈,那是他自己的女人,有那个心思的时候,就哄两句,李如玉算什么,不过就是个堂侄女,本来么,政务繁忙,还要解决这些破事儿,更有靖婉那个珠玉在前,这会儿看到李如玉这模样,就越发的不耐烦。“够了,如果不想说,朕就让你日后再说不出话来。”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李如玉一边哭,一边重复着这句话,而就是这句话,反而将她自己说服了一般,“都是骆靖婉那个小贱人的错,如果不是她,霖哥哥就不会不喜欢我,她抢我心仪的人,我为什么就不能抢她未婚夫……”
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对的,到后面甚至大声的吼了出来。
所有人被她弄得面面相觑。
骆老夫人的脸色铁青,只当是婉婉落了她面子,不想竟是这么个莫须有的“罪名”。
“等等,如玉,你口中的霖哥哥又是谁?这事儿还跟第四个人有关系?”
“皇上,如玉说的是宜霖。”皇后为乐成帝解惑。
“骆家丫头抢了宜霖?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皇上,如玉郡主这纯属污蔑。臣妇初入京时,倒是带着孙女们到定国公府做过客,因为三丫头自幼是个爱花成痴的,在定国公府与小姐妹论花的时候,被孙秉笔无意间听到,听闻孙秉笔也是极爱花花草草的人,大概因此搭了两句话,如玉郡主当时就喊打喊杀,没半点女儿家的教养体统,如玉郡主辱人在先,伤人在先,我孙女气愤之下落了她面子。如玉郡主因为类似的事情,对不少姑娘动过手,孙秉笔对她此番行为在早就深恶痛绝,当场就扬言,即便出家为僧,也不娶如玉郡主为妻,却不想如玉郡主却将过错算到臣妇孙女头上,简直是不可理喻。”骆老夫人目光锐利的盯这李如玉。
女儿家的清誉大于天,岂能随意让人折损。
“骆老夫人这么一说,本王倒是也想起来了,李如玉,本王当时似乎是让你闭门三个月学规矩的,这么早就蹦达出来了,这是将本王的话当耳旁风?”李鸿渊有些凉飕飕的开口。
李如玉几乎是条件发射的抖了一下,缩成一团。
“啧,就这鬼样子,还皇室郡主?”李鸿渊言很冷漠,语气不屑。
乐成帝斜了自己这孽障儿子一眼,其实他现在都不明白,这孽障怎么也来凑这热闹?这种破事儿,他不是应该最不耐烦的吗?“你闭嘴。”
李鸿渊淡淡的回望了乐成帝一眼,撇开视线,倒也算给他老子面子,没再开口。
“就因为这个,你赔上自己的清白之身,算计陈正敏?”乐成帝觉得很无语。这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再看李如玉的表情,娘的,还真是因为这个。
承郡王妃一开始也只是以为自己女儿与骆家姑娘有过节,或者是她看上了陈正敏,毕竟李如玉身边的丫鬟换得勤,出事儿那日的两个丫鬟根本就不知道原因,只知道李如玉算计人。结果呢,她现在只想掰开李如玉的脑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陈正敏,你有什么想说的?”
“皇上,我能问郡主几个人问题吗?”
乐成帝点头。
陈正敏这才冷漠的看向李如玉,“你听孙秉笔亲口说过他心慕骆家三姑娘吗?”
李如玉这会儿傻呆呆的摇头。
“你听过或见过他们私下有接触吗?”
李如玉继续摇头。
“所以,就因为他们都喜欢花,你就认为孙秉笔会心慕上她?没有她,孙秉笔迟早会娶你?”
这一下李如玉先点头,后摇头,“我娘说,我永远不可能嫁给霖哥哥,既然我不能得偿所愿,骆靖婉那水性杨花的小贱人凭什么……”
“闭嘴。”陈正敏森冷的开口,然后他突然笑了,笑得冰凉,旁人都能感觉到,他想要伸手掐死李如玉,不过因为理智尚存,所以才没做出这种事,毕竟,谋害皇族是重罪。陈正敏原本还想着,是不是有其他窥视表妹的人算计他,而这个最可能的人就是孙宜霖,这么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郡主,我今儿才知道,世上还有你这么蠢的人。你干出这种事儿来算计我,你怎么不直接算计孙秉笔?成了,你不就能得偿所愿的嫁给他了?你算计我算什么事儿,拆散我跟表妹,然后反而可能让孙秉笔跟表妹走到一起,原来你心慕一个人,是如此的大公无私,赔上自己也要让他找一个情投意合的?”陈正敏觉得现在没动手,还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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