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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蒸日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瞳秋
秦磊被他逗乐了:“这就开始为我的家底操心了?放心,我有钱。”
把“养得起你”四个字咽在了嘴里没敢说出口。
安嘉乐循循善诱:“有钱也不是用来浪的。你也得为自己的未来着想,现在社会这么现实,没点积蓄在身上,哪家的姑娘能愿意跟你啊。你还是要学会节省,不能再把钱浪在不重要的事情上了。”
苦口婆心,把自己多年当班长教育不良学生的功力都拿了出来,希望秦磊可以赶快放弃吊在他这颗歪脖子树上,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你说的有道理。”秦磊思索一番,慎重的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你还是赶紧放……”
话还没说完,面前就推来了一张闪闪发亮的银行卡。秦磊双手奉上,动作极其虔诚。安嘉乐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这是干嘛?”
“这是我全部的家底,都归你了。”
3.
眼下的情况诡异得让人头疼。
吃饱喝足本来应该是挺圆满的一顿晚饭,却因为一张银行卡的出现画风突变,从生活频道瞬间跳戏到了情感栏目。
“这是整蛊节目的特殊环节吗?”安嘉乐思前想后,在他的认知体系内,只有这个理由可以合理解释目前的一切。
“真不是。”秦磊语重心长,就差没有亮出户口本以示真心了,“我工资卡都上交了,还要怎么样你才能信我?”
安嘉乐被他搅和得脑子一团乱:“我甚至还不够了解你,现在谈信任实在太荒谬了。”
秦磊长吁一口气,隔着桌子把卡放在他手心里:“给我时间,我会让你明白的。在那之前,先把它保管在你那里,给我一个机会,就当是这顿饭的谢礼。”
他的手还带着灼热的温度,暖流覆在掌心传递到安嘉乐的心里,有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嘴唇紧抿着,眉间因为紧张而蹙起,像是在等待一场无言的审判。
安嘉乐心下一软,咬咬牙点了点头。
事实证明秦磊确实很珍惜这个机会。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每天早晚准时报到,知道安嘉乐学习时不爱被人打扰,等他休息了才敢见缝插针的聊上一两句。他的工作性质特殊,早上需要起得很早,为了配合安嘉乐的生物钟,一连几天站在店里都是呵欠连连。秦记小哥最近神不佳的消息通过学生们口口相传,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安嘉乐的耳朵里。
回到宿舍,林旭正在电脑上和父母视频聊天,看到他进门,怕他触景生情,有点尴尬的降低了音量。安嘉乐明白他的好意,示意他继续,自己转身走出了房间。
午后无人的走廊有点冷清,安嘉乐摸出手机刷朋友圈,想到学校里最近的流言,鬼使神差的拨通了某人的号码。
“喂?”
“有事吗?”电话那头声音含糊,像是刚醒。
“你在睡觉?”
“嗯,趁着下午没事,赶紧补个觉。”
“那你休息,不跟你说了。”没想到意外打扰了他的睡眠,急匆匆就要挂电话。
“诶,等一下。”
“又怎么了?”
“我都做到这个地步,石头也该开花了,你怎么还是冷冰冰的,连跟我多说一句话都不乐意。”看来这些天是真的把他折腾累了,咕哝了几句,像是要讨糖吃的孩子。
安嘉乐轻笑:“怎么,后悔了?”
“没有。就是想让你对我再好一点,就一点点。”
不用看都能想象到他此刻比划着手指头的恳切模样。
夕阳渐渐染红了天边的云,安嘉乐伫立在窗边,隔着门听到林旭和父母嬉闹的聊天声,仿佛和他所在的维度隔绝成了两个世界别人成群热闹,他却独自喧嚣。
一时伤感,觉得自己和秦磊倒是有些同病相怜了。
想要爱,哪怕就一点点。
“哎。”长叹一口气,沉默了许久,一直到举着手机的手有些发酸,安嘉乐才缓缓开口,“明天你不用来找我了。”
秦磊以为自己说错话,紧张不已:“别呀。我胡说八道的,不要你对我好,你别拒绝我就行了。”
“嘟嘟……”
电话忽然被挂断,秦磊的瞌睡彻底醒了,从床上蹦起来颤抖着手想拨回去,磕磕绊绊半天都没解开锁屏画面。懊恼得把手机往被子里一摔,过一会儿屏幕上显示到了一条新的消息。
“你明天不用来找我,我去店里找你。”
把手机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到假钱的时候都没有检查得这么仔细过。直到确定是发给他的消息,困意全无,兴奋得在床上直打滚。
夭寿啦,石头开花啦。
安嘉乐眼看着信息发送成功,心脏怦怦乱跳。他活了十九年,一直以为姐姐的爱就是全部了,从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被另一个人真心相待。这些天秦磊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感动之余又滋生出了一些别样的情愫。理智告诉他必须压抑这种情感,只是感性的爆发来得太突然,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忍不住自嘲,也许是真的太寂寞了。
秦磊正沉浸在到回应的喜悦中,一阵鼓点般的敲门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伸手耙了耙刘海,打开门,不意外的看到他的损友冯宁正站在门口。
“啧,破坏气氛。”
“不欢迎我啊?”来人一身剪裁贴身的黑色长大衣,妩媚的棕色卷发长度及肩,一进门就直冲着床上倒去。
秦磊把被子卷起,团在一边,毫不掩饰嫌弃的语气:“我要是说不欢迎你能走吗?”
“不能。”冯宁把遮脸的刘海挽到耳后,显眼的喉结和这张阴柔十足的脸有些格格不入,“我今天无家可归,就住你这了。”
“又和方大少爷吵架了?”
冯宁伸手在床头柜里摸打火机点烟:“提到方逸坤那个孙子就来气,别和我提他。”
秦磊从他手里夺过烟摁灭:“一身酒气,就别抽了。”
冯宁和方逸坤都是秦磊的多年好友,三个人以前和朋友建了一个小型乐队,秦磊弹贝斯,冯宁打架子鼓,方逸坤是主唱。后来这俩人天天眉来眼去的好上了,就把知道他们交往秘密的秦磊当成了他们的感情中转站。乐队散了很多年,唯独他们这三人帮还一直保持着联系。
尤其是冯宁,被方逸坤这个大少爷当金丝雀一样在家里养着,无事可做,一天不作就浑身难受。只要闹了矛盾就窝在秦磊这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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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离家出走几天玩腻了,再被人开着豪车接回家,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自己最近日夜颠倒,激素紊乱,已经累到虚脱。这俩人还三天两头就要来这么一出,真是够了。
从厨房调了一杯蜂蜜水端出来,递到冯宁手里:“先在我这醒醒酒。待够了就跟逸坤打电话,让他接你回去。”
冯宁瘪瘪嘴,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这么急着赶我走,有情况啊你。是不是找到你那个青梅竹马了?”
“嗯。”
“真的?”冯宁听到八卦,两眼放光,“人在哪呢?他还记得你吗?你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被机关枪似的一顿问,秦磊无奈扶额:“还八字没一撇呢。”
“他真把你忘了?亏得你还惦记了十年。”调笑着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我们长情的小石头哟,为了他单身这么多年,是不是该给你颁一个洁身自好奖?”
秦磊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别叫我小石头。”
“好好好,知道只有那个人才能这么叫你。”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方逸坤那个混蛋要是有你一半重感情,我也该知足了。”
风吹过窗帘,缝隙间摇晃着窗外的暮色溶溶,秦磊这才发现冯宁今天的神色格外憔悴,嗓音低哑,应该不单单是喝过酒的缘故。
试探着询问道:“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冯宁被他一问,硬撑着笑脸,声线却忍不住颤抖:“我把他给甩了。”
方逸坤是多年养成的少爷脾气,冯宁长得好看,从小也是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这俩人一旦有了分歧,就谁也不让谁,分分合合无数次,却始终纠缠着无法放手。以往秦磊从没放在心上,只是这一次的情况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怎么回事?”
“你没看新闻吧?也是,你这么忙,肯定没时间关心。”说着把手机打开,翻出篇新闻抛在床上,“这么点小事还要大动干戈发通稿,真是浮夸。”
秦磊循着屏幕的光线去看,目光落在“方氏家族企业”、“联姻”、“婚期在即”几个字上,又瞟了一眼旁边醉醺醺的冯宁,终于懂了。
这次是他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叼在嘴里:“这事逸坤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还是那副死样子。不否认也不反驳,默认了呗。”
“你俩没商量下以后怎么办?”
冯宁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他让我还是跟着他,好吃好喝,一切照旧。你说他是不是机器人啊?连心都没有。都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屁都不解释,也没有一句对不起,好像我这么多年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就是为了他那点破钱。谁稀罕呀。”
当初两人决定以这样的方式在一起的时候,秦磊其实也提出过质疑。冯宁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向来不屑寄人篱下。为了能和方逸坤在一起,甘愿被他豢养,敛了自己的羽翼。久而久之,棱角磨平,已经失去了翱翔天空的能力。
而这个时候背弃了这段感情的方逸坤,确实是太残忍了。
“这件事是他错,我没法帮逸坤说话。”香烟的火花在黑暗里忽明忽闪,“但是你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想好了吗?”
冯宁攥紧了手:“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还有选择吗?”
与其被人当做掌心的玩物,一厢情愿的消磨热情,倒不如保持最后一丝骄傲和自尊,漂亮得主动离开。
道理秦磊都明白,但是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没什么道理可讲。作为旁观者,无法感同身受,没立场去劝解什么,只能由他去了。
“你醉了,好好休息吧。”捡起被子盖在他身上,“今天就在我这将就,明天一早再帮你找住处。”
冯宁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来:“我在你这的事,千万不要告诉他。”
“知道了。”
这一夜折腾太久,最近又实在辛苦,秦磊睡得昏昏沉沉,隐约听见手机响起,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冯宁见他爬不起来,铃声实在太吵,胡乱伸手想帮他挂掉,不小心碰错了地方,电话变成了视频模式。
秦磊感觉到不对劲,从他手里摸过手机:“你别瞎按。”
对方只持续了五秒就关闭了视频通话,秦磊瞄了一眼上面的联系人名字,心下暗道不好,气恼得要去掐身边人的脖子。
“靠靠靠要被你害死了!”
冯宁还睡得云里雾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浑然不觉,本来就宿醉的难受,被他一摇晃,差点倒在被子里吐了出来:“神经病!谋杀啊你!”
视频里模糊看不真切,冯宁长发婀娜,半`裸着后背,和秦磊同在一张床上的画面香艳无比,任谁都看了都会想入非非。人证物证俱在,说是捉奸在床也不为过。
他赶紧把电话回拨过去,那边却只传来一阵机械化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4.
天色未亮,屋外还一片灰蒙蒙的。林旭被尿意憋醒,借着窗外那一点微弱的光线爬下床准备去厕所。一抬眼发现某人团在被子里,双目呆滞,脸上还映着手机幽幽的亮光,吓了一跳。
“老大,你都不用睡觉的吗?这才几点就起来学习了。”
安嘉乐怔怔的看着他,恍然回神,慌慌张张的把手机塞回了被子里:“没有,半夜无聊看看视频。”
林旭心大,没发现他的异常,神神秘秘道:“别藏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男人嘛,看看片很正常。”
没想到他会往那个方向想,安嘉乐脸颊泛红:“不是你说的那种,哎呀。”
想着天一亮就要去找秦磊,安嘉乐整晚都没睡好。不知道自己突如其来的主动会不会乱了阵脚,显得很不矜持。他和秦磊交往尚浅,只是互相陪伴的时间让他觉得舒服自在,又不断被他的真诚打动,萌生出了一些好感。
他以为这股好感尚且没有发酵出更浓烈的意味,至少是到今早为止。
直到他不经意间打出那通电话。
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下意识的挂掉了电话。随后秦磊接连打来,安嘉乐都蒙在被子里不敢接,最后干脆直接开了飞行模式,眼不见心不烦。
对,为什么会觉得心烦意乱呢?
一个身高一米八五以上,身体健康,五官端正,家底丰厚,谈吐风趣的成年男性,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且不说他是不是有性别上的偏好,就是单论性格和家世,安嘉乐都自认属于芸芸众生中的边缘人物。除了父母给了一张还算顺眼的脸,没有多少和普通人竞争的资本。秦磊的选择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他本不应该闯入他的生活,更不应该为了他的一举一动而牵动了自己的情绪。
安嘉乐试着把眼前的情况理智分析,形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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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易懂的数据,却发现他只要一碰上和秦磊相关的事情,就真的半点办法也没有。
很失望,很生气,也很……难过。
大概是有预感秦磊会在宿舍楼下等候,安嘉乐站在楼梯间上下两难,有点不想去上课。林旭看他踌躇不前,催他赶快走:“这节课绝对会点名。要是考勤不全,期中考试要扣分的。”
还在做最后挣扎:“你先走吧。我忘记拿个东西,要回去一趟。”
“行,那你快点啊,我给你占个座。”
腿里像是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要缓缓再挪动,刚走到楼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人还是老样子,穿一身黑杵在路边,好像往常的无数个早晨一样。
安嘉乐深吸一口气,攥着包带加速走过,想假装没看到。没想到忽略了那人腿长的优势,只追了两步就被他迎头赶上,埋着头差点一脑袋撞进他怀里。
“为什么躲着我?”
又是这种质问的语气,安嘉乐忍无可忍,抬头与他对视:“我还没问你呢,为什么招惹我?”
秦磊被问得一愣:“啊?”
见终于扳回气势,安嘉乐步步逼近:“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觉得我很好玩是不是。”
看他把这场乌龙当了真,秦磊有口难言,但是转念一想安嘉乐竟把这件事看得这么重要,心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说,你吃醋了?”
这一下所有复杂纠结的情绪都找到了缘由,安嘉乐不想承认又找不到借口反驳,支支吾吾的不作回答。
秦磊见状,赶紧乘胜追击:“早上那人是我朋友,是个男的,有对象了。昨天晚上他突然来投靠我,没地方住,就睡一起挤了挤。天地良心,什么都没有发生。”
安嘉乐低着头听他说话,脸上看不出表情:“干嘛跟我解释。”
语气波澜不惊的,却抑不住嘴角微微上扬的欣喜。
见他还没原谅自己,秦磊死皮赖脸的拦住去路不让他走:“你先说你还生不生气了,说清楚再放你走。”
安嘉乐无言:“我没有生气。”
“那你干嘛不接我电话?”
“……”
“你说,给个理由我就让你走。”
秦磊的身材高大,安嘉乐根本没办法突破他,逼得急了,胡乱应付道:“因为我吃醋,这总行了吧。”
趁着他为这句话分神的功夫,安嘉乐抓着包赶紧跑了。
留下秦磊反复咀嚼着其中含义,也不管这句子里几分真心几分敷衍,满心欢喜,觉得两人的距离终于实实在在的又进了一步。
四舍五入就算是告白了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确实累坏了,再加上心情大悲大喜的,折腾得够呛。这天下午秦磊就开始浑身发烫,觉得难受。冯宁还没找到住处,正蜷在他家的沙发里看电视,见他这幅样子情况不妙,脸红得像刚在笼屉里蒸过,生拉硬拽的把人弄去了医院。
这不去不知道,去了一量体温,三十九度二,离达成肺炎成就就差了一点点。
医生给开了一堆检查项目,秦磊跟着在医院里楼上楼下的跑,好不容易挪动到输液室,等挂上水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冯宁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哪见过这架势,累得直不起腰:“八百年没见你生病,今天这是怎么了?”
秦磊仰头靠在座位里,有气无力的:“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害的。”
冯宁叫冤:“我害的?你个白眼狼,要不是我在家,你早烧成黑炭了。”
脑子烧成一团浆糊,秦磊思维变缓,一时想不到应对的话,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几声闷哼:“我今天要是死在这,你也别想跑。”
说到这里,冯宁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对了,刚才你在抽血,我帮你回了条信息。那人问你在哪,我说你病得快要死了正在医院里,他好像很紧张,说要来看看你。”
“谁?”
冯宁表情神秘不作回答,只抬头看了看表:“啊,看时间他应该马上到了。”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过走廊,镜头声音都仿佛定格成了慢动作。直到看见安嘉乐气喘吁吁的站在面前,秦磊还觉得像梦一场。
如果这就是高烧产生的幻觉,那他愿意再烧得更猛烈一些。
谁曾想梦中人二话不说就先上来朝着胸口给了他一拳:“装死很好玩吗?”
秦磊无奈辩解,指着身边人的方向:“不是我回的信息,是他,就是他瞎说。”
一转眼哪还有什么冯宁的身影。
有此损友,只好自认倒霉:“我是真的发高烧,不信你摸摸。”
试探着去摸他的额头,被惊人的温度烫得缩回手,秦磊眼疾手快的抓住,往刚才他打过的地方揉了揉:“没骗你吧?你还打我,真疼。”
安嘉乐的动作看似幅度很大,其实着后劲,十成力气落在秦磊身上只剩下了三分。大约还是顾忌到他手上挂着吊瓶,没敢真的用劲。秦磊仗着自己是病人身份,泼皮耍赖,这也疼那也疼,恨不能要安嘉乐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虚惊一场,安嘉乐看到人好端端的在眼前,没再计较,找了个位置坐在他旁边:“好点没?”
他本来就身体素质奇好,医生给开了几计猛药,刚才又闹腾一番,身上出了不少汗。秦磊晃了晃头,还是有点晕,但是脑瓜仁不再疼了,应该姑且算是好了大半。但是心里想着让安嘉乐再在身边陪久一点,故作虚弱,嗯嗯啊啊的往他肩膀上倒。
“不行,还是难受。我可能熬不过今晚了。”
安嘉乐赶紧“呸呸呸”三声:“乌鸦嘴,这就要死要活,白长这么大个子了。”
嘴上嫌弃着,身子却没挪动,由着他把毛茸茸的脑袋搁在自己颈窝。此时的输液室只有寥寥几个人零星坐着,各自埋头于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他们。电视机播放着黄金档的综艺节目,安嘉乐别过头假装专心看电视,心思却不由得飘远。
电视上演的什么他全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心跳跳得快极了。
秦磊倚在旁边享受得半眯着眼睛,嘴里念念叨叨:“你真香。”
这句话安嘉乐听得清楚,羞恼着就要把肩膀抽出来:“臭流氓。”
秦磊手下用力,没让他挣脱开:“夸你呢,怎么还急了。”
安嘉乐气得跳脚:“你放手。”
“不放。”自己凭本事吃的豆腐,为什么要放。
两人的响动吸引了当班护士的注意,安嘉乐迫于无奈,没再推拒:“老实点,不许动手动脚的。”
秦磊见计策得逞,信誓旦旦:“我就靠会儿,保证不乱动。”
一直到护士来拔针头的时候,秦磊还靠着肩头睡得很沉。看看时间,他休息不了多久就又要去店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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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安嘉乐想了想还是没把他摇醒,由着护士小姐姐暧昧的眼神游离在两人之间,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等护士把吊瓶走,罪魁祸首这才终于醒来:“结束了?”
“嗯。”安嘉乐耸了耸肩,一直没敢动,半边身子都麻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再在这休息一会儿,我有事先走了。”
秦磊刚从温柔乡里醒来,还没适应刺眼的光线,半捂着眼睛看他:“这大晚上的你着急上哪去?等等我送你。”
安嘉乐不知道从哪摸出个双肩包,匆匆挎在背上:“不行,再晚就赶不上火车了。”
看他一副要远行的架势,秦磊乱了阵脚:“去哪?”
安嘉乐显然没有时间详细解释,摆摆手就要离开:“去参加婚礼。你自己注意身体,我走了。”
秦磊双目圆睁,听到“婚礼”两个字,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婚礼……谁和谁啊?
5.
在火车上躺了一宿,人声嘈杂,呼噜声此起彼伏,安嘉乐整夜都睡得不踏实,天刚亮就揉着眼皮爬了起来。趁着同车厢的人都还没起,去厕所简单洗漱了一下。回来的时候,看见睡在对面下铺的小姑娘和一个凶神恶煞的大老爷们吵了起来。
男人插着腰,伸出手指着姑娘,口沫横飞,大腹便便像个茶壶:“我说你们年轻人怎么回事,懂不懂得尊老爱幼啊。我爸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让他跟你换个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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