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蒸日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瞳秋
蒸蒸日上 分卷阅读23
店里的事,头发都白了,觉得再逃避下去也太混账了。怎么说呢,就像是突然开了窍,长大了吧。”
说完又觉得在他面前谈父母的话题有些太过敏感了,不自然的咳了咳,安嘉乐忙把手里的豆浆递给他喝了一口:“没关系,我哪有那么脆弱,都是过去的事了。”
秦磊是那种三姑六婆嘴里“别人家的小孩”。就像大部分普通家庭一样,家庭美满,父母恩爱,偶尔叛逆,但还是有个甜蜜温馨的结局。
这种纯粹质朴的幸福感,安嘉乐光是想象着就觉得美好极了。他们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人,他的那种幸福,他一辈子也体会不到。
“有机会把你介绍给我父母认识,他们早就想见你了。”
安嘉乐闻言惊讶的抬起头:“见我?”
“是啊,要见家长,紧张吗?”秦磊揶揄道,伸出一个干净的指尖帮他把碍眼的额发撩开,“别怕,他们都是挺好的人,你又这么优秀,肯定相处的好。”
安嘉乐心里没谱,有点慌乱:“你说的见家长和我想的是一个意思吗?”
“还能有几个意思。”他用额头抵着他的,亲昵的磨蹭,“礼钱也拿了,睡也睡了,总该见见家长了吧?我出柜的时候就跟他们说了,这辈子就喜欢一个人,所以他们还一直等着见你呢。”
安嘉乐的脸红到了耳根:“等等,这消息也太爆炸了,你怎么现在才说。”
“没早点说是因为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怕吓到你。”他耸了耸肩,“我说要追你的时候你都吓成那个样子,要是说带你回家,你不得拔腿就跑啊。”
安嘉乐一屁股沉沉的坐下去,显然还在消化这个惊人的信息。他知道秦磊天不怕地不怕,却也没想过他能为了自己做到这个地步。说起这十年,他总是轻描淡写,但接触得越深,他越是发现,在这段时间里他独自承担了太多,甚至把两人未来的路都规划好了。
想着想着,鼻子有点隐隐泛酸。
那边秦磊还在打趣:“要是让我妈知道我找了个名校大学生,肯定要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管他呢,你不嫌弃我就行了,对吧?”
安嘉乐刚酝酿出一点眼泪,又被他逗乐了,哽咽着嗔怪道:“我还没答应呢,谁要跟你好了。”
“诶,你别哭呀。”手忙脚乱的拿衣角给他抹眼泪,秦磊连忙改口,“不见就不见吧,也不急着这一时。”
两个人凑得很近,擦着擦着就转变为了拥抱的姿势。
秦磊无奈的抱着怀里的人:“我看你以后见我也别穿干净衣服了,每次都被面粉弄脏。”
被他的体温妥帖的环绕着,安嘉乐埋头在他颈窝瓮声道:“那我晚上去找你,不穿衣服也行。”
秦磊瞪大了眼以为自己听错:“你刚刚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说完这么羞耻的话,自己脸上也火辣辣的,安嘉乐从他怀里挣脱拔腿就跑,“我还有课,先走了,晚上见!”
撩完就跑,一个回眸都没留下。
大口呼着气,急匆匆的从店里跑出来的时候,和一个人猛得相撞,把那人手里的图筒撞到了地上。安嘉乐弯腰道歉,帮他捡了起来,抬头却和面前的人一起愣住了:“张祺学长?”
对方眼里闪过一瞬的惊慌,抱紧了手里的图筒:“是你啊。”
疑惑的打量着他手里的东西:“赶着交图吗?”
“对,那个比赛。你也知道的,快到截稿日了,我赶时间。”说着转身就走,“回见。”
安嘉乐抬起手“拜”字还没说出口,张祺已经飞快的跑不见了。
他总觉得这人哪里不对劲,但是交往不深,也不好妄下判断。拍了拍身上沾到的面粉,又踱着步子往学校去了。
寝室的门半掩着,不知道是谁出门时忘了关。安嘉乐往林旭的铺上看了一眼,没见到人,想着他肯定又去社团活动了。两个新室友也不在,他一个人慢吞吞的拾背包,想到晚上要去秦磊那过夜,把包内层的一个小盒子拿出来仔细的看。
这是他有天夜里摸着黑在学校附近的超市买的,带了口罩生怕被人认出来,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包装上写了什么,就在手边随手摸了一个,像烫手山芋一样往银台一扔,结了账就赶紧装在黑袋子里拎了回来。
一直也没找到机会看看,那东西颜色鲜艳,在灯光下还闪着枚红色镭射图案。“超薄情趣款避孕套”几个字显眼的印在上面,他光看着就觉得脸发烫。套就套,还是螺纹情趣款,这么骚包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大学城附近的超市里。安嘉乐赶紧把东西塞进包包深处,一眼也不敢再看。
兼职风波过去,安嘉乐现在在店里做得越来越顺手。那之后方逸坤从没露过面,倒是冯宁偶尔会来找他聊天。这天两人正趁着休息时间说上两句,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秦磊早上在店里说的话。
“卧槽,他真那么说了!”冯宁毫不掩饰夸张的表情,“我以前就觉得那家伙有魄力,够朋克的。你知道吗?我们以前练团,整个团就他一个人没接触过正经的音乐学习,结果他就狠命的练,手指头直流血还继续,那股狠劲,真没人比得了。所以我就说啊,他要达成的目标,非得做到不可。就比如你俩吧,我们都觉得不可能的事,他偏偏做到了。”
安嘉乐一口水差点噎在喉咙里,眼神四处躲闪着:“有我俩什么事,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呢。”
“别跟我装了啊。”语气暧昧的凑近他身边闻了闻,“我可感觉到了,有股橡胶制品的味道。”
狗鼻子都不带这么灵的吧?安嘉乐心虚的缩了缩身子,不自然的抬起屁股挪了又挪。
冯宁看了哈哈大笑:“看你吓的,我瞎猜的。晚上约他出来喝酒也不来,说是改邪归正了。这小子,比谁都邪,还装什么正经人啊。”
“邪?”
“你别误会啊,不是说他在外面乱搞,是说他那一肚子坏水,明明什么都懂,还装得跟纯情少年一样。”说着压低了声音附在他耳边,“这么说吧,我总觉得方逸坤已经是个够会折腾的主了,结果他的花样居然更多,有时候我还得从他那讨教点理论知识呢。”
安嘉乐艰难的咽下一口水,觉得喉咙里一阵干涩,更渴了。
冯宁还大咧咧的拍他的肩:“不慌,慢慢来。”
安嘉乐回给他一个苦笑。箭在弦上了,现在刹车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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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和同事道了再见,安嘉乐背着包从店里走出来。气温有转暖的趋势,他今天只穿了一件浅灰色连帽卫衣,外面套了件藏蓝色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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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外套。额发乖顺的垂着,毛茸茸一团,像是个还在读书的高中生。
冯宁开了自家的豪车,停在面前降下了车窗:“要不要我顺你一程?”
安嘉乐笑着打趣:“老板娘的私家车我可不敢坐,万一被别的员工看到,还以为我是走后门进来的呢。”
“你也学坏了,越来越贫。”冯宁松开手刹,打了一把方向盘,“上来吧,正好有事跟你说。”
安嘉乐没再推拒,卸下背包抱着坐进了副驾。
这车一看平时就是冯宁在开,里面花里胡哨的装饰了一堆粉`嫩嫩的娃娃,就连椅套也没放过,缀满了浮夸的蕾丝蝴蝶结。安嘉乐坐在这“公主车”里有点头晕,觉得空气都变成了甜滋滋的草莓味。
冯宁见他张着嘴惊讶,得意的弯起嘴角:“坐稳了。”
打开音响,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响起,一脚油门车就疾驰而出。
安嘉乐一瞬间紧张的抓紧了车顶的把手,苦笑还挂在脸上:“你也挺朋克的,一点不比秦磊少。”
冯宁正想点烟,想起安嘉乐似乎是闻不了烟味,又把手里的打火机放下:“说真的,你脑子好使,帮我分析分析呗。”
“分析什么?”
没有尼古丁缓解焦躁,冯宁无意识的用指尖敲打着方向盘:“我和那个姓方的,现在这样算好还是不好?你说好吧,他婚约没解除,这婚早晚要结,那我成什么人了。但要说不好呢,他最近对我的态度又实在是……”
思考了一下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安嘉乐接过话:“偏激?”
冯宁一拍脑袋:“对,就是挺偏激的。见不得我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出门,也不让我和别人多说一句话。以前他可从来不管我和朋友玩多晚,只要他找的时候回家就行。现在倒好,除了上班时间整天就蹲在我这,比我小时候养的那只金毛还粘人。你说说,我这才走了几天啊,这人怎么就性情大变,都快不认识他了。”
听他絮叨,安嘉乐不由得笑出声:“我怎么觉得你这不是找我帮你分析,反而像是在秀恩爱呢?”
“说正经的。”冯宁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似是在掩饰羞赧,“我有点没把握。不是对他没把握,而是对我自己,我不知道这样下去到底对不对。我不求他有多爱我,只是希望他能不要把爱分给别人就好了。是不是挺傻的?”
安嘉乐在心里感叹,冯宁这个人平时心思玲珑剔透的,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偏生在方逸坤这里栽了跟头。也怪方逸坤这人不懂表达,旁人都看出来他把冯宁看得有多重要,偏也是咬紧牙关不肯松口。订婚的事他听秦磊在电话里和那人聊过,应该是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突然就发布的。大家族里边的事牵扯太多人的利益,稍不注意就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方逸坤在家里还没有站稳脚跟,尚且没有太多斗争的余地。不过这一次,他似乎也已经在计划着要做些什么了。
本来秦磊让他把这些话都放在心里,小两口的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但是安嘉乐是什么人,热心快肠程度不亚于区委会大妈,压根见不得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大结局,也不顾不上两人正在路上开着车,张嘴就准备开导他。
“其实”
话未出口,一辆车突然朝着他们逆向驶来,冯宁连忙猛打方向盘避让,向着路边的绿化带冲去。滚下坡的泥路颠簸,他艰难地稳住平衡,眼看见就要和前方的树相撞,踩了好几脚刹车才勉强把车停住。
他坐在车里吁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嘴里脏话狂飙:“我x他大爷的,逆向开车,是出门没带脑子还是他妈的活腻了?!”
安嘉乐也心有余悸,安全气囊把他们裹得严严实实,他有点喘不上气,拽着包往外挪:“先下车吧,叫辆拖车来。”
拉开车门的瞬间,他看着身后瞪大了眼睛,忽然惊叫起来。绕过车身,没命似地把冯宁把外拉:“快跑!危险!”
事情发生前后不过五秒钟的反应时间,一声轰鸣的巨响在他们身后响起。刚才两人还端坐着的车已经被后面追尾的大货车碾得像踩扁的罐头。
好家伙,要是再晚一步,那里被碾碎的就该是自己了。
冯宁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安嘉乐还举着包牢牢护着两人的头顶,大气都不敢喘。
他试着动了动腿,还好,就是有点抖,还能走。相视看了一眼,两人互相搀扶着快步离开了事发现场。
这一连串的事故绝不可能是巧合,他们必须赶快去安全的地方。
冯宁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刚想点上,发现打火机落在车上了,忿忿的扔在脚下踩扁。又摸出手机,颤抖着给某人拨电话。手上又是泥又是灰,半天都没能把屏幕划开,好不容易解锁了,电话一接通他就忍不住压抑着恐惧低吼出来。
“方逸坤你个王八蛋,赶紧来接我。老子都快死了,你再不来,连最后一面都别想见了。”
狠狠地挂断电话,腿一软又跌坐回地上,捂住脸,自顾自呢喃道:“我果然是傻,要死的那一瞬间脑袋里还是想的他。你说我要是真的死了,他是不是就能记得我,至少在心里也能有一块属于我的地方?”
安嘉乐顺着缓缓在他身边蹲下,紧紧搂着他的肩,声音里也是强忍的冷静:“至亲死于眼前,那感觉有多痛,你舍得让他体验吗?”
仿佛是在一条没有尽头的小路上行走,四周安静得连风都静止,一面高高的围墙突然从天幕上落下。安嘉乐一看见这堵冰冷的墙,手脚开始不自然的蜷缩,他知道接下来即将出现的画面,想闭上眼,却像是被谁掰开了眼睑,怎么都合不上。只能浑身冰冷的等待着,那一声突兀又刺耳的声响划破天际,接着是一声什么东西落地的闷响。他低头看去,鞋面上已经被殷红的液体染湿,正顺着裤管往上爬。
视线一转,他发现自己才是躺在血泊里的那个人。而秦磊将他紧紧抱在怀中,跪在这片猩红的背景里,哭得痛彻心扉。那悲恸的情绪太深刻,就连心脏都在跟着颤抖。
这个梦也太真了,他甚至能感觉到秦磊落在他手背的泪水。
啪嗒,啪嗒。
睁开眼帘,视线之内竟真是那人哭红的眼眶。
下意识就抬手去摸了摸他还泛着光的眼角。
秦磊怔愣着呆在那里,反应过来以后,面上难掩激动。眼底墨色下的一潭湖水,在见到他醒来的那刻,恢复了粼粼波光。
“太好了。”
安嘉乐想起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是他和冯宁狼狈的在街上蹲着聊天,不合时宜的笑了:“真丢人,又让你担心了。”
好像自己才是爱闯祸的那一个,而秦磊一直都跟在他屁股后面拾烂摊子,真够烦人的。
秦磊别过头悄悄把眼泪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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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没怪你。”
他接到方逸坤的电话,说俩人一块儿出了车祸,情况不乐观,那时候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以为这一见就是永别了。还好到了医院,确认人都没事。医生只说他是受到了惊吓导致的短暂性昏迷,就像十年前经历的一样。
看他为自己的事情伤感,安嘉乐又想到梦里的内容,不觉紧了紧握着他的手:“你说好笑不好笑。刚刚我还在安慰冯宁不要想着死的事情,结果我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生怕自己死了,你会舍不得。原来我一点也不怕死,我只担心死了以后,你会为我难过。”
他太明白失去至亲的痛苦了,他不想秦磊把这样的滋味再品尝一遍。他心目中的秦磊应当是赤诚的,纯粹的,潇洒的,而不是为了他哭哭啼啼,活得一点也不快乐。
而回应他的则是一如既往坚实的怀抱。
“别乱说,你要长命百岁。”他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头发,像是要把人嵌入身体一般,“你欠我十年的时间,我们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呢。”
我不贪心的,不要惊天动地,也不要繁花似锦,只要平凡庸碌的一生,有你足矣。
两人抱着缓了缓,安嘉乐终于恢复了一丝平静。
“对了,冯宁怎么样?我最后看到他的时候,他的状态很糟。”想起这个生死之交,他心里难的放不下。
“不太好。”秦磊皱着眉摇头,“逸坤查过了,这次车祸是有人刻意为之,目标就是冯宁。”
“是谁?”
秦磊的声音更低了:“逸坤的未婚妻。”
“这是谋杀好吗?太危险了。”安嘉乐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从病床上坐起,“不行,我得去找冯宁。”
他急匆匆的往隔壁病房去,秦磊看他穿的单薄,追上他披上了外套:“他和逸坤正吵着呢,别人的家事,你就别管了。”
病房门推开的一瞬间,却看见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衣衫半褪,光裸的双腿交缠在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腰间,垂着脖子激吻。床头吱呀摆动,空气里都弥漫着旖旎的情`欲味道。
病、病房play?安嘉乐想到这个词,又看了一眼身边的秦磊,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即蒸发。
17.
现场直播带来的震撼太大,安嘉乐一时滞住了呼吸,还是秦磊贴心的帮忙把门关好。
捂着脸回病房,感慨着这对欢喜冤家果然不一般,床头吵架床尾和,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难怪痴痴缠缠了这么久,当真是天生一对。
秦磊看他面色红润,应该是恢复神了,也来了逗弄他的兴致,把房门反手一关,作势要推着他爬上床去。
“等等等一下。”被逼得连连后退,安嘉乐一屁股坐在床头,慌得舌头都大了。
秦磊假装没听见,把外套脱了随意扔在椅子上:“不觉得有点热吗?来,帮你也脱了。”
安嘉乐誓死守护着上衣纽扣,头摇得像拨浪鼓:“没事,不热。”
“骗人,脸都红了。”弯下腰,一手挑起他的下巴,满脸的羞怯瞬间无数躲藏。
这人都哪里学的霸总套路,还用的得心应手,屡试不爽。
毕竟眼前这张帅脸够养眼,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够勾人,安嘉乐再想矜持,还是不争气的软了腰。
双手被高高举起固定在头顶,狭窄的单人床铺恰好只够容纳上身紧贴的两人。安嘉乐被动地仰着脖子,又陷入了他缠绵悱恻的吻中。
这一次进行的显然比第一次要熟练多了。眼看着上衣被剥落肩头,耳鬓间缠绵的气息缭绕着,蓄势待发,一触即燃。
房门突然被推开:“乐乐,我跟你说方逸坤那个混蛋……”
方逸坤找的这什么破医院,连门都不能反锁,差评。秦磊气恼地想。
办理完出院手续,四个人在医院里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商量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看样子方逸坤的未婚妻那边已经知道了冯宁的存在,而且把他的底都摸了个透。不但知道他每日的行踪,还知道他平日的出行习惯,连出门会开哪辆车都了若指掌。
就连安嘉乐这个完全的局外人在车上,也没能改变对方的计划。可以说她的目的直白得近乎狠毒,只要冯宁从世界上彻底消失,至于谁会陪葬,她不在乎。
分析到这里,冯宁不由得冷哼:“你真要娶这么个恶婆娘?小心哪天趁你睡着拿刀捅了你,在床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在床上也不怎么老实。”方逸坤眼都不眨,仿佛谈论的根本不是他的事。
冯宁炸毛道:“姓方的!你是想解决问题还是想制造矛盾。我现在就把话摆这了,你要真想娶她,我不拦你,但我要走,你也不许拦着。”
方逸坤还是淡淡道:“不可能。”
冯宁快被他逼疯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我死了你才甘心。”
眼见着这俩人说不超过三句话就要吵起来,安嘉乐连忙出来打圆场:“方先生,你要是真为了冯宁好,是时候该摆个态度出来了。这次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仅仅是性命上的威胁,更重要的是,冯宁真的非常在乎你。当时情况那么危急,随时都可能没命,他最后时刻满脑子想的还是你。你知道吗?他甚至想过干脆死了,那样你就会永远记得他了。”
越说越激动,秦磊在桌子底下拉了拉他的衣袖才让他停下来。
方逸坤的眼底终于涌现出了一丝波澜。
交叠的双手摩挲许久,他似是斟酌着合适的说辞,这才缓缓开口:“首先,我得向你们道歉。这一切都因我而起,本该由我独自承担,我原以为能完美的解决再作解释,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那个女人……叫林天语,是林家唯一的千金。我们两家世交,林家又一直和方家有利益上的往来,联姻说白了也就是早晚的事,唯一的意外是没想到他们会选择我。不过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既是要选女婿,与其选一个对公司有掌权威胁的,倒不如选一个势单力薄的、没有野心的、好操纵的。还得感谢这位林小姐的垂青,被大哥二哥压了这么多年,我也终于有了在方家翻身的机会。”
说着他挑了挑眉,眼中的锋芒锐气逼人:“林小姐的嫁妆是林氏股权的百分之五十。得到股权的同时还能博得父亲的信任,稳赚的买卖,我没有理由拒绝。不就演场戏吗,奉陪到底好了。”
冯宁恍然大悟:“所以那时候我找你质问订婚的理由,你才总是闭口不言,闹分手也没撬开你的嘴。喂,姓方的,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方逸坤转头看他,语气变得柔软:“不是不信你,而是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我怕被林家人发现了端倪,会牵连到你。”
冯宁回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情绪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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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回。
“你出现在订婚宴的时候我很吃惊。你知道吗?以前我之所以鲜少带你去公开的场合,把你养在家里,并不是真的要困住你。你是我最大的软肋,我只希望当我冲锋陷阵的时候,不至于让你也受伤。你那次出场实在招摇,林天语注意到了你,林大小姐面子上挂不住,为了针对你,私下里耍了不少小手段。”
冯宁困惑道:“就是我消失的那阵子?可是我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啊。”
说到这里,方逸坤不由得握住了他的手,在掌心时轻时重地揉`捏着:“当然不会,有我呢。”
不愧是正牌的霸总本人,苏力爆表。安嘉乐暗暗评价道。
“后来的事情就很好解释了,我这个老实女婿扮演的还不错,林家人那么明还是放松了警惕,订婚宴之后不久股权就完成了交接。事情办成了,我也就可以从舞台退场了。提出退婚的时候也是提前做好准备了的,本以为他们会冲着我来,没想到还是找到了你。”
冯宁耸了耸鼻子,像是要哭:“所以我回来以后你就总是在家黏着我,就是怕我被人盯上?”
方逸坤捧着他的脸,在眼角亲了亲:“一方面是这样,另一方面……我也有私心,是真的不想再跟你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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