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月上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小轩
两个人在深夜敲开了客栈的门。
小二见到本该在牢里的乔时月也没惊讶,江湖中人的事情他也管不着,给两人开了两间房,送了洗澡水就回去睡觉了。
第十三章
初秋,树枝上的叶子还没来得及发黄,天倒是先变凉了。
乔时月今早起来穿了两件外套,虽然略有臃肿,但好在不算冷。看看旁边的陆小凤,她寻思着什么时候也去扯两尺布做个披风穿一穿。
“陆小凤,花满楼怎么没来接我?”乔时月好奇道,花满楼对待朋友一向义气,这次她写信给他,本以为他回来帮忙把她弄出去,没想到来的却是古灵怪的陆小凤。乔时月估计他是被什么事绊住了。
谈到这,一天到晚带着笑的陆小凤却叹了口气,“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而且帮人逃狱这种事情他也不擅长,自然是我来了。”
乔时月的目光闪了闪,却没有很惊讶,人人都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是这个词出现在花满楼身上的几率太低,低到可以忽略不计,可它还是存在的。在乔时月望向陆小凤的眼睛之后,她就停止了问话,她太清楚那个眼神的意思,分明是一个男人对爱情求而不得的神伤,花满楼的伤心感染到了陆小凤。
乔时月思来想去,招呼陆小凤一声,调转马头向北而去,“我听说这个时候大名府的蔷薇花开的不错,咱们紧着走,应该能给他带些回去。”
陆小凤欣然前往。
大名府的蔷薇品种众多、难以挑选,两人又都不是行家,只好挑着贵的买,这一下陆小鸡的钱包可是遭了殃,连连说以后就算要和大老板再比一次懒,也不要和乔时月出来买东西。
提到大老板,乔时月心中一动,她忽然想知道当初的那场赌局是谁赢了。
“现在想知道太晚了”,陆小凤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早就没有了头。”
乔时月转念一想也对,两个人的赌局持续时间太长,他和司空摘星那场赌早就赌完了,出于自信宣称,“那你说吧,赌输了要我做什么?”
“做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乔时月点点头,她就不信陆小凤能卖了自己。
“每日寅时起床,如何?”
乔时月大惊失色,“为什么?”,她本就起的有些晚,再加上天气一日比一日冷,起床这件事就越发难了。
“我开心”,陆小凤摇着扇子无不得意的走在前面,只剩后面乔时月恨恨的咬牙。
“那究竟是谁赢了?”乔时月不死心非要追上去问。
陆小凤摸了摸乔时月的额头,仿佛在怀疑她是不是发烧了,“自然是我啦,乔女侠出门这么长时间,连脑子也锈住了不成?”
乔时月再次咬牙切齿。
这次一路无惊无险,两人顺利回到了百花楼。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窗户翻进屋时,就看到花满楼在桌前等他们。
之前乔时月一直觉得油灯、蜡烛火苗跳动光源太差,不及白炽灯的十分之一明亮,这次她看着烛光下花满楼的侧脸,忽然明白了家人的温暖,不管走到哪里、离开多久,都有一个人在等她回去。
她像蝴蝶一样撞进了花满楼的怀里,转眼就把身后的陆小鸡忘了个干净,“花七哥,我好想你啊。”
花满楼安慰的抚了抚她的背,“吃饭了吗?”
乔时月答道,“吃过了”
“那快回房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乔时月答了声是,两个人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陆小凤耸耸肩,回房睡觉。
第十四章
十月初八是照阳山庄少庄主的生日,陆小凤朋友遍天下自然和花满楼一样受到了邀请。
“你们都去,那楼里的花草谁照顾?”,乔时月听说陆小凤和花满楼要出门,喜不自胜,又放下毛笔、强皱着眉头说,“不如我留在这里好了,你们出去玩吧。”
陆小凤听言兀自点点头,“有道理,那不如我留下来和你一起照顾花草,正好让你有个伴儿。”
乔时月闻言生怒,拿毛笔在刚写了两个大字的宣纸上重重一划,好似划在了陆小凤的脸上一般解气,“陆小鸡,你究竟有完没完!”,中气十足的喊出这句话之后,又拿毛笔划了一道。
陆小凤却毫不生气,“想避开我不用每天早早起床?不可能”,她那次无故失踪了两个多月,可把花满楼急坏了,让她每天早起练练轻功,遇到什么麻烦也能跑快些不是?又扯过乔时月刚刚划过两道的宣纸,“这篇大字又写坏了,重写一篇好了”,那语气轻飘飘的,好似遇到了什么大喜事。
乔时月恨恨的坐下,拿起毛笔开始写字。每天十篇大字的任务,自然是她和陆小凤打赌又输了的结果。这次之后,乔时月再没想过翻盘,毕竟该死的陆小鸡想折腾人折腾的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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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时月估摸着她如果再输了,可能就要每天练举重了,那还不如写毛笔字呢!
陆小凤拍拍乔时月的肩膀,“这才对嘛,乔女侠,你的字什么时候能赶上花满楼,咱们就不用练了。”
乔时月暗想,那岂不是要练到下辈子去?转头往往陆小凤那双透着水亮的眼睛败下阵来,这人她说什么也打不过,转而申请外援,“花七哥~”,每个音调上都包含了一句明显的话,快来帮我对付对付陆小鸡这个讨厌鬼。
花满楼在旁边却是轻摇纸扇嘴角带笑,“时月,你可知道我皮肤为什么这么好?”
“为什么?”,乔时月虽说不太懂怎么说到了这些,但花满楼的皮肤保养小诀窍总是要听一下的。
“只因我从来不管赌鬼们的闲事”,小扇子越扇越欢乐,从脸上就能看到落井下石四个字。
乔时月摇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连花满楼都被陆小凤带坏了。
照阳山庄是铸剑世家,位于黄海之滨,取自每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之意。
待到三人刚刚在照阳山庄门口停马,只听有人说道,“哎呀,陆小凤你太不够意思了,怎么穿了个黑色的披风,不是你的风格啊”,话音刚落,乔时月差点儿被他从马上拽下去。陆小凤这时还算有眼色,赶快飞身下马搭上那人的肩膀,“王兄,真是好久不见。”
说完这句,两人肩并肩哥俩好的进了门。
只剩乔时月大惊失色的看着花满楼。
花满楼好似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轻咳一声,“昌远的眼神不是很好。”
乔时月这时终于懂了两个人路上提到少庄主那抹耐人寻味的笑是怎么回事儿了,这眼神能用不是很好形容吗,大侠们?这明明是很是不好啊!
第十五章
戌时初刻、日落西沉,本是鸡鸭归巢关门闭客之时,然而照阳山庄此时正是灯火通明觥筹交错的好时候。少庄主还未出门闯荡,所以来的只是一些江湖上的知己好友,并无诸多虚礼。
陆小凤送了他一把制作良的柘木弓,说是从后羿神手庄羽那里顺来的,惹得王昌远连连惊呼,现场就打算试箭,还好被众人拦了下来。谁能想到这个铸剑世家出身、眼神又不太好的少庄主最大的爱好竟是拉弓射箭?
江湖上的新进少侠郑月送的是一匹良驹,早早就叫小厮迁到后院去好生喂着了。花满楼和乔时月的最普通,只是送了玉器摆件。还是赏金猎人程展眉实在,干脆包了一封大红包给他。王昌远无一例外、一一开心下。
乔时月之前还在桌下汗颜,让一个眼神不是很好的人去骑马射箭,江湖少侠果然都这么放荡不羁。等看到程展眉的礼物之后,暗自碰了碰花满楼,“花七哥,我生日的时候你送我个这个就行了。”
花满楼拿起扇子重重的敲了一下她的手心,不再言语。
乔时月揉了揉手,独自腹诽,再也不觉得拿扇子的大侠长得帅了,这明明是一根教鞭啊!
酒桌上除了喝酒之外自然无甚他事,更不必说还多了陆小凤这个酒鬼。一晚上觥筹交错、起坐喧哗,五个人全都喝到了桌子底下,只剩下花满楼还维持着翩翩君子的风度,独自坐在桌前。
有一句话说的好,喝了酒大家都是兄弟嘛。
最先溜到墙根底下的王昌远和乔时月,经过了这一个晚上之后,革命友谊相当深厚。尤其是在一块自认为偷偷的说了几句陆小凤的坏话之后,两个人更是比亲兄妹……也有可能是亲姐弟还亲呐。
王昌远拍着乔时月的肩膀,“放心吧时月,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大哥,以后谁欺负了你,直接报我的名,看我不拿这把神弓射穿他。”说着顺手把刚刚表演‘胸口碎大石’砸烂的椅子腿抱在了怀里。
乔时月深以为然、不住点头,“对对对,我绝对把你当成亲弟弟,不过我不会射箭,帮你扎个草人还是没问题的。”
也不知道王昌远听成了什么,乐呵的又灌了一杯酒。
两个人哪里知道说坏话的时候,陆小凤正在房梁上挂着。决定了,明天寅时鸡一叫就拿着锣到两个人门口去敲。刚想完就抱着小酒坛在梁上睡着了,还没喝完的酒顺着衣服一滴一滴滴进桌上的残羹里,化开了盘底的冷油。
花满楼叹口气,搀着半梦半醒的乔时月回房,至于屋里剩下的那几个……他们又不是没喝醉过。
第十六章
王昌远死了。
一把飞刀从喉咙穿过,血溅当场!
他四肢舒展、面目安详,是在睡梦中被杀死的,他可能还梦到了作业他的生日宴上朋友们为他送上的祝福和玩笑。
屋内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端洗脸水的小丫鬟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她发现少庄主死亡的经过,醉酒、门窗皆开、毫无痕迹、一招致命,找出凶手更是难上加难。
陆小凤一脸凝重,正在检查尸体。
神捕司的捕快正在赶来的路上。
纵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乔时月进门后看到王昌远的死状还是不禁流出泪来。这是她第一次直面死亡,亡的还是她昨天刚交的朋友。
她自知现在还不是伤心之时,拼命咬紧牙关,滚烫的泪珠还是争先恐后的淌下脸庞。花满楼察觉出她的不适,连忙将她扶出门外。
“阿月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凶手为昌远昭雪的。”花满楼的话语坚定有力,温热的手掌轻拍她的背,想要抚平她的颤抖。
乔时月拿手帕擦干眼泪,又喝了几口茶定定神,这才开口说,“花七哥,我现在没事了,咱们赶快进去,没准儿还能帮上忙。”
陆小凤正打算去找一趟龟孙子大老爷,向大智和大通打听一下小李飞刀李寻欢的住处,小李飞刀,例不虚发。若问当今世上谁对飞刀最过了解,非远走关外的探花郎莫属,若能请他来分辨一二,凶手是谁,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乔时月心中一动,思忖片刻却并未开口。李寻欢散尽家财客居他乡,相信不愿再见江湖故人,飞刀害命本就不该把他牵扯进来,不如让陆小凤去找,寻到是缘、未见无份。
今天见到惨状从未言语的王庄主忽然开口:“陆大侠且慢,小儿的案子还是让神捕司的捕快来断吧。”
王庄主和十八万御林军总教头诸葛神侯是故交,请他为儿子查出真凶,是最妥帖的方式了。
当爹的为已死的儿子找寻清白,这岂非是最理所当然的事。
众人更是没有疑议。
白布飘挂,烟火弥漫,家丁仆人神色戚戚然。王庄主还未在江湖中宣布王昌远的死讯,宅子中已开始挂白,留守的宾客也自觉换上素色的衣服,等待着捕快的到来。
陆小凤正坐在屋顶上喝酒。
他记得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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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人还坐在下面的屋子里玩闹,人的生命或短或长,长起来连至亲都会感叹他为什么还不死,短的却连一句告别的话也没有时间说出口。
陆小凤是一个多情的人,却并不无情。朋友枉死他伤心难过却不能帮他做些什么,他只能在这里喝些酒,与王昌远的亡魂对饮几杯。
他又唱起那首仅会两句的歌,“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辛辣的液体顺着调子滑进喉咙。
酒鬼就是这样,开心要喝酒,难过还要喝酒。
花满楼来了。
他坐在陆小凤身边,陪他喝下饱含悲伤的酒水。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懂’,没有人想要一个饥寒交迫时送他鲜花,含冤未雪时劝他宽慰的朋友。正如陆小凤现在需要的不是劝解而是陪伴,尽管明天起床之后,他又会变成从前那个会跑会笑的陆小凤。
第十七章
神捕司的捕快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第三日便到。但众人没能想到来的是无情与铁手,无情和铁手都是诸葛神侯的弟子,请他们来千里之外断一桩案子,着实能看出王庄主和诸葛神侯交情之深。
与陆小凤天马行空的断案方式不同,两人来了之后便将现场细细的勘察了一番,然后将他们五人分开审问。
好巧不巧,审乔时月的正是铁手。
乔时月不禁感叹一番缘分的妙不可言,“铁手,好久不见”两个人相处时间虽然短,但好歹是共患难过的,交情自然要好些。
铁手微笑,“好久不见”,随即又板起脸来,开始审问,“案发时,你在哪里?”
“在房里睡觉”
“可有人证实?”
乔时月摇了摇头,“没有,当时我喝醉了,应当是没有。”
铁手点点头,又抛出一个问题,“被害人与什么人曾有过纠葛?”
这个问题乔时月实在是不清楚,他们相识至今满打满算也不过四天而已,只好摇头说不清楚,又把她和王昌远从认识到现在的事说了个透彻。
铁手的眉皱了起来。
审讯了一个晚上,却是半分头绪都没有。除了郑月去厨房为自己熬了一碗醒酒汤,碰上还在熬夜吊高汤的厨娘之外,剩余四人都没有人证。
为了防止那位厨娘作伪,无情他们还专门查证,原来按照照阳山庄的习惯,生辰第二日是要吃面的。高汤吊起来便需要十一个时辰,厨娘只能熬一宿做汤,等到第二日再将顺滑鲜美的汤头浇到面上。
少庄主的眼睛似是有些问题,看东西都看不太清楚,王庄主心疼儿子,没有让他学习铸剑的手艺和剑法,反倒是抚琴作画写字,做什么都可以。少庄主为人和善也从未踏足武林,与人争执的事都很少发生,更别提什么江湖恩怨了。
查案不怕迷雾重重、犯人狡猾,怕的就是这样,毫无动机、毫无痕迹、大海捞针。
飞刀长三寸七分,由钢制成,刀尾系着红缨,刀身上下没有一点记号,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飞刀罢了。江湖中以飞刀为武器的人不少,但真正能将它用的出神入化的只有例不虚发的小李飞刀。无情和铁手近几日已经走访了周围所有的铁匠铺子,却没有一名铁匠在近期制造过这种东西。
这桩案子唯一能顺的藤,怕是只有远走关外不知何再的李寻欢。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就在众人都一筹莫展之际,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第十八章
陆小凤出去喝酒,大半夜回来的时候却看到照阳山庄的一位家丁偷偷摸摸的赶回去,时不时左右张望,分明就是做贼心虚。陆小凤登时清醒,急忙隐蔽身形跟了上去。轻功卓绝的陆小凤就算是喝了酒,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上一个平平常常的家丁也是易如反掌。
只见那人急急的敲开门,分明是和看门的仆役说好了,然后闪身进门。那人进屋掀开斗笠,陆小凤一瞧,竟是照阳山庄的管家左林。左管家是照阳山庄的家生子,对王庄主一向忠心,难不成庄主本人也参与其中?
陆小凤掩下疑问,继续掀瓦偷看。左林提着灯笼顺小路走进了一间客房,那个房间与其他地方相距甚远,想来也不会被轻易发现的。果不其然,王庄主在房中等他。
“如何?”王庄主见左林进来,急忙起身想问。
左管家开门见山,“金若寺的住持说了,明日一早便准备,只不过冤魂索命的法事颇为复杂,请咱们多等几日。”
王庄主点点头,“多等几日也好,等陆小凤他们几个走了再办不迟。”,似又不放心的复问,“没人发现你吧?”
左管家气定神闲的摇摇头。
陆小凤见再没什么可听的,当即飞身前往金若寺。
法听是金若寺的住持。金若寺虽然不如少林如雷贯耳,但在这里还是颇具影响力。只不过金若寺不以武功强弱闻名,而是在这十里八村法事做的最好。陆小凤虽理解庄主为儿子超度亡魂之意,但如此畏畏缩缩,岂不是会引人猜疑。
法听在这里当了近三十年的住持,自然懂得睡觉还需醒三分的道理。哪怕他一向远离江湖纷争,这个习惯也不敢改。和尚已遁入空门,谁知就不怕身死?
察觉到,已经晚了。那人正站在床头,用乌黑的双眼看着他,他觉得那人的眼睛像豹子一样锐利,借助漆黑的夜色隐秘自己的身形。
他刚想翻出窗外,那人就用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和腰腹,扼住了他的动作,若是把他有力的双手扼住他的咽喉,法听保证自己将即可殒命。
良久,法听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照阳山庄请你去做一场法事?”,陆小凤挑挑眉,他本不想这么无理,可这是得到答案最有效的方法了。
“是,为照阳山庄驱除怨气。”住持声音微颤。
这个王庄主可真有意思,死了儿子,做的法事不是让儿子早登极乐,而是为庄内驱鬼,这等做法陆小凤可是从来没听说过。
得到答案后,陆小凤就将那人劈晕了过去。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天过后,神捕司的捕快查不出究竟,只好将案件记录在册,列为悬案,准许各人等先行离开。听完此言,本就一直留在庄内等待案件大白的人都陆续走了,就连一直想要为王昌远找出凶手的陆小凤也不例外。
王庄主的神色更是察觉不出有丝毫不妥。
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十日之后,他们没有等来王庄主的异动,反而等来了真凶!
第十九章
照阳山庄的人一天天在减少。
开始时陆小凤众人还在十里之外埋伏,死的多是一些仆役下人,再加上照阳山庄不准丧葬,所以从未察觉。
直到有一天无情去山庄外蹲守了一夜回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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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众人说,“山庄里不对劲儿。”
“哪里不对?”陆小凤凑上去问。
“照阳山庄虽不说是一流的江湖世家,但提一句也是有名号的,更不用说在莱州府地界。可我看那两个守门的仆役慌慌张张,晚上睡觉时我把一颗小石子投在墙壁上都会让他们惊醒,这不像两个普通人应该有的习惯。”无情顿了顿,“除非……”
陆小凤接着说下去,“除非他们知道自己在某个时间内非死不可。”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惺惺相惜之意。
“乔女侠,明天可得麻烦你帮我把那人看紧了。”,陆小凤眼睛里都渲染着开心的情绪,就像垂钓的人终于看到了咬饵的鱼。
乔时月好奇道,“那你去做什么?”
“驱鬼”
法听和尚带着众弟子来的时候,庄内早已准备好了一应物品,王庄主亲自到庄门口把众人迎了进去。他这行为在照阳山庄一干人等看来自然又合理,看法听和尚的眼神竟像是在看救世主。
“王施主,请恕老衲直言,您莫不是做什么了亏心事?”法听绕着庄内转了一圈,皱眉问道。
没想到王庄主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色,“圣僧,您对我直说,这鬼是驱的了还是驱不了。”
法听双手合十,“施主若是想驱,自然是驱的了。”
王庄主不语。
法听无法,“若施主不便说出口,也有一个转折之法。”
“圣僧请讲”,王庄主语气平淡,双眼却些微流露出恳求之色,分明是走投无路,仅剩此法。
“施主将所犯下的罪责写在纸上,求逝去之人谅解,再多准备些纸钱饭食供奉。再由贫僧施法知会上苍便可以了。”法听略微停顿,“不过也有不便之处,每年清明寒食需全家祭祀,以安亡魂,否则次等诡异之事必将再起。”
王庄主听后倒是松了一口气,连忙答道,“可以,那大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不忙”,法听摆手,“每日子时鬼气最重,需将庄主的罪诏放在鼎中沾上最浓烈的鬼气,明日子时方可施法。”
王庄主略一迟疑便答道,“可以,只不过我晚上令他人看管,不知道是否合适?”
“自然可以。”
王庄主以为令十位高手看管便可万无一失,可他偏偏漏算了一点,爱找麻烦刨根问底的陆小凤有个好朋友人称偷王之王。有司空摘星那个猴在,别说十位高手,就算有几百位高手都形同虚设。
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照阳山庄与抱月谷交好,两家的孩子也是自小的玩伴。谁又能想到一颗石子就能断了两家的交情,抱月谷也遭受了灭门之痛!事情的起因非常简单,抱月谷的小儿子在和照阳山庄的少庄主玩耍时,不小心用石子砸到了他的眼睛。剑客一行,眼睛莫过于人的命,更何况是铸剑世家,眼睛尤为重要,差了一分一毫,就能让一把好剑毁于一旦。
被砸到的王昌远便是王庄主在四十岁时得到的独子,一向宠爱,没想到这一下就让照阳山庄失去了继承人。他又怎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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