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龙游诸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得道之兔
这一枪类似于战阵上武将常用的回马枪,大枪一拖一扫就把对面两人分了开来。
这两人长相相似,明显的就是一对心意相通的双胞胎。
他俩人显然练了合击之术,手中的哭丧棒又重,手脚又快,这一轮劈头盖脑地打下来,任大壮确实有些招架不住。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俩分开,任大壮刚才受了一棒,虽然痛彻骨髓,但他的筋骨出奇的结实,倒也不是承受不住。
此刻他一枪将这两人分开,就掉转大枪开始不管不顾地追着左边那人一顿乱扎,拼着后背硬挨了几棒,把那白袍人扎成了一篷飞灰,接着又转过头来几枪,把右边的黑袍人也弄成了飞灰。
叮!
你击杀了黑白勾魂使,你获得了500点魂力值。
四周银甲武将和黑甲武士的厮杀叫喊之声骤然停滞了一下,不远处凭空又闪出一黑一白两个人来。
任大壮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拎着枪就又冲了上去。
这么反复了九次。
任大壮刺完最后一枪,在漫天飞灰之中痛得大叫了一声,直挺挺地往后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时候,他神魂中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从上向下看的奇异视角。
原先脚下的这片小村庄迅速地向四周蔓延,藏在雾气中的那些小白屋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这些屋子里有许多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正在活动,有的在临风把酒;有的在对月酌茶;有的在围园种菜;还有的在拎水浇花。
忽然间这些人齐齐地转头向任大壮看了过来,赫然全部都长着一副他无比熟悉的面孔!
更远的地方有一座和先前那座黑色城堡形状相似的怪兽城堡,不过颜色却是白色。
那城堡的顶层阁楼之上站着一个女子,任大壮居然莫名其妙地觉得那女子的容貌和他之前在破庙中抱着的月儿隐约有些相似。
叮!
你完成了冥狱二重试炼,评价中等,你获得了1000点魂力值。
仍然是熟悉的作妖方式,上次是萌版的牛头马面,这次是双胞胎的黑白勾魂使,下次说不定会来个判官冥王之类?
这就叫低层次的神魔战场了?这是一种另类的嘲讽吧!
这破系统就不能正经点儿?
任平生使劲甩了甩脑袋,身上被杆棒打出来的那种疼痛感似乎仍未散去,他干脆闭着眼睛思索起来。
冥狱一重出现过的情景与他的第一世天师任泽有关,这次的场景则无疑是和第二世任大元帅有关。
这位的名字原来叫做任大壮——自己没改名之前似乎是叫任丁壮来着,这么取名字算不算犯了忌讳?
破庙中出现过的有拿刀的中年人、两鬓斑白的道人、用面纱遮住了容颜的妇人、分外惹人怜爱的小姑娘月儿。
他对这四个人都有一种不知由来的熟悉感,偏偏又不知彼此之间到底有些什么纠葛。
当然,最开始在山洞外送酒给他喝的破小猴更是他的老冤家了!
那破玩意儿没完没了地祸害自己,迟早要跟它算算总帐!
除了人和猴,这次还有一件最令任平生在意的事情。
这两次在场景中的时候,系统有意无意地惑乱了任平生的神魂。
当时还不怎么觉得,如今清醒过来之后,任平生满脑子都晃动着那些在村庄里活动的人影。
那些年轻人身材修长,容颜俊美,分明就是无数个自己!
这是被克隆了吧?!谁这么闲!
莫非是那个和月儿很相似的女子?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问题太多,线索太少,任平生只觉得脑仁儿都痛,忍不住又使劲晃了晃。
旁边忽然伸出来一只温软的小手,轻轻捂在他的额头上,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
“小蛇,你怎么了?”
一一五、阿怜的孤单
阿怜的手很温暖,任平生觉得很舒服,头脑似乎也清明了一些,所以干脆就没再动弹。
脑海中的所有线索如同一团乱麻,有疑问的地方太多,暂时根本理不清楚。
任平生想着想着忽然就发现自己一直习以为常的征召令,其实很不简单。
这东西也没个完整的说明书,看上去没什么出奇的,但把它能干的事情综合起来去看,才会觉得它的恐怖之处。
这玩意儿能升级技能、能穿梭时空、能收集道兵、还能当控制器来控制手下、凝炼出来的身魂更是可以增幅武技的威力——最重要的是,这东西还等同于一个不死之身,可以用来避开危难!
那么问题又来了,有这么强大的辅助小能手伴身,自己的第一世和第二世为什么会挂掉呢?
第一世死在星岛之上,周围有两颗属于冥族的魂晶。
但那种样式的魂晶按照等级来说也只是中品魂晶而已,这也只能证明当时是有两个法相境的冥族高手在现场。
第一世身为阳神榜第四,单凭两个法相境肯定是不可能将他干掉的。
第二世琢磨出来了一个可以提升两层小境界的舍身诀。
他去北大陆的时候已经是法相境巅峰,就算甪舍身诀只升一级,那也是个阳神境!
不死之身再加上舍身诀,这得要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干得掉自己那位二世身?
任平生想来想去,觉得这个问题可能只有一个唯一的答案。
那就是这俩应该是碰上了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这难题估计还和武力值不相干。
这俩货无法解决问题,所以放弃了活下去的机会,宁愿转世重生,从头再来。
自己的第一世和第二世为什么要这么干呢?活着它不香吗?
问题越来越深奥,任平生很自然地就把这些都抛在脑后,深深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香,等他醒来时刚好对上了另外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
阿怜坐在床头看着他。
任平生猛然坐了起来。
外边天气真好,自己昨晚这是睡在阿怜的床上了?
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任平生伸了个懒腰,装作若无其事的爬了起来。
然后他就觉得饿了。
按照系统的规矩,他昨晚回来的时候天上还有月亮,那么这边也应该正是深夜,等他踏出房门看到的天色却正是傍晚时分。
也就是说,这一觉至少睡了差不多一整天。
好在厨房里边的饭食是现成的,任平生狠狠地填饱了肚子,也不管天色近晚,直接踏着海浪去了潮音洞。
没办法,吃饱了还是饿,这个饿并不单只是肚子饿,还有那种对灵气的急迫需求。
灵石是现成的,任平生也不进潮音洞,直接就在岛中央席地而坐。
他一运转摩云总纲,马上就发现自己的资质又有了提升。
而且这个提升还不止一筹两筹,起码是五成以上。
这当中当然有他在那边提升了一级基础心法的缘故,另外似乎跟易筋经的进度也有些关系。
这种修行上的问题目前无人可问,他也懒得去想这么多,反正只要是往好的方向走就行。
指环里的灵石在他手中一块一块地变作普通的白石,他这一坐就坐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的时间,他毫无阻碍的将身上三百六十五窍穴全都冲开。
真气充盈饱满,再也无法吸纳一丝一毫。
下一步就该是进抱丹境界了。
任平生琢磨了将近两个时辰,觉得总是还差着一丝。
修炼这种事讲究个水到渠成,急是急不来的,他索性不再修炼,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阿莲正坐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静静的看着他。
阿怜的心情其实很好理解。
小姑娘来这边也有蛮久了,任平生东奔西走的也没也没好好陪过她几天——小姑娘这是孤单了。
任平生叹了口气,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阿怜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小蛇,你又要出去吗?”
任平生点了点头,顿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件事情:“阿怜,我见到你哥——不对,你弟啦!”
阿怜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弟?你是说小斗?!他在哪里?!”
任平生再次点头:“没错,就是阿斗。他在哪里这个说起来可就有点复杂——不过他现在可是个大胖子,不能再叫小斗了。”
阿怜的神情满是欣喜:“大胖子?有多胖?胖点也好啊,那是福气!”
任平生想了想:“嗯,大概有三四个你这么大。”
阿莲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四个我这么大?!那也太胖了!你叫他少吃点!”
任平生哈哈笑出了声:“那厮喝水也胖!这样吧,咱们回去,我画个他的样子给你看。”
任平生前世身为文青,还是点亮过画画这个技能的。
他如今已经是先天大高手,控制肢体和肌肉的能力自然比前世强悍了不知道多少倍,虽然几年未曾没有动过笔,但这乍一展露身手,画出来的人物倒也惟妙惟肖。
阿怜捧着画看了好久才撇撇嘴给了个评价:“长得好丑!不过这耳朵和眉眼跟父亲倒是挺像的。”
任平生提着笔半天没做声,他倒不是被自己的画技惊呆了,而是突然想起阿斗跟他说过的话。
说好了一想着那厮就能回那边去的,自己这画画的时候肯定是想着那胖子的样儿,怎么就没一点动静呢?
阿怜见他发呆,扯了扯他的袖子问道:“你在想什么?是因为没见到孔雀表姐吗?”
咦,这倒也是个问题!
难怪怎么老感觉自家府内有点不对劲,到现在为止自己已经回来整整四天了,这些个人怎么一个也看不到——别说孔雀表姐,就连那整天在前院嘻哈打闹的熊家九壮都不见了身影!
阿怜告诉她:“孔雀表姐早几天才带着他们一起走的,说是什么洞天出了点问题。好像里面的人都已经出不来了,外面的也进不去。”
这又是什么幺蛾子?
任平生摸了摸额头,妖庭的洞天跟自己倒是关系不大,但不能回去的话,自己在烟雨城那三年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一一六、九环锡杖
孔雀表姐已经离开任府八天了。
她走得时候很匆忙,那时任平生也不在府中,所以并没有留下什么详细的信息。
任平生也琢磨不出什么名堂来,反倒是另外一件事被他注意到了。
他盯着阿怜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把小姑娘看得俏脸通红之后才觉得这种行为似乎有些猥琐,忙一本正经地皱着眉头问道:“阿怜,我之前离开了多久?”
阿怜用小拳头捶了他一下:“傻样儿,离开多久你自己不知道吗!”
任平生伸出三个指头来:“三年多了,阿怜你怎么一点也没长大?”
阿怜莫名其妙地恼了,捏着小拳头对任平生就是一通乱捶,最后才哼哼地道:“你才离开十几天!”
任平生仔细盘算了一番。
他当时去极西之地是用的大殷的传送阵,只花了两天时间,再加上幽冥绝域争战以及两次场景的时间,这么加加减减下来,最后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他在烟雨城那三年时光实际上大约相当于这边的三天!
这就是所谓的天上一曰,地下一年吗?
照这么算,孔雀表姐离开的时候也正好是任平生刚进入烟雨城那边小世界的时间——这应该不是巧合,一定有某种原因。
任平生的情报不够,想了半天也得不出个结论,他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干等。
第二天晚上临睡时他下意识地又想了想烟雨城,谁知这次却忽然就有了变化。
一片天旋地转之中,他扑通一声跌入了一个大鼎之中。
这鼎自然是那尊九州烟雨鼎。
鼎前面居然还设了个香案,阿斗站在香案后边看着任平生。
应该是刚下过雨不久,鼎内积了不少水,任平生浑身**地从烟雨鼎里边爬出来,无可奈何地问道:“阿斗,你这是搞什么?”
时间流逝的比例和任平生推算出来的结果差不多。
他这次总共在任家新宅里呆了五天,再加上冥狱二重场景里那大半夜,烟雨城这边居然过去了五年多!
离开时这边是初春时节,这时却是五年后的深秋。
阿斗告诉任平生,一年前他心中就感应到了任平生的念头,但小世界一直被某种力量困锁,无法拉他回来。
为此阿斗又准备了一年时间,这才在再次感觉到任平生的念头时设下香案把他弄了回来。
任平生很诧异:“天地被困锁?那你又用的什么方法破开的?”
阿斗叹了口气:“我用的咱们这些年积存下来的气运!”
“去年那时气运都还不够让你回来,我这一年又让高将军出马去打回来了三座城池,这才勉强凑够数。”
气运之说虚无缥缈,任平生听得一头雾水,但他还是成功地抓住了关键点:“三座城池?你让老高去哪抢了三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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