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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薛宅养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岫云
镇南王武将出身,最不会的就是拐弯抹角,他说道:“想请你帮忙找个人。”
薛怀马上回过神来,说道:“请稍等。”
说完他转身回到店里,对着顾尔说了几句,还拉了拉她的手,镇南王顺着他的背影看过去,就见到一个长相娇美的女子,她点过头后,薛怀这才走到他面前,长手一伸,“镇南王,请。”
薛怀将镇南王带到了茶楼的一个雅间,关上门后,他问道:“不知镇南王要找的这人是谁?”
镇南王毫不忸怩的坐下,“我想请你去打听一个人,他叫顾康。”
薛怀没有立刻应下,他继续问道:“不知王爷可还有其他线索?”
要找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人,还是在江南这地界,无疑是大海捞针,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难不成他要把所有叫顾康的人都带到他的面前吗?
镇南王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大约四十岁左右,家中还有一个妹子,似是听他叫青青。”
他说着楞了一下,声音也放低了,“至于家住何处,现今如何我一概不知,只知道他是江南人氏。”
薛怀点了点头,看他努力回忆的模样,应该能说的都说了,奈何线索实在是太少了些,也怪不得他两度在江南落脚都没能寻得此人,“在下知晓了,草民马上就派人去打听,有了消息一定第一时间给王爷送去。”
镇南王盯着他,半晌憋出了一句,“多谢。”
薛怀行了个礼告退,将此事托付给林惟,好生去查着,若是能帮上最好,帮不上也只能说他在江南人脉不够,能力不足,没大碍。
被这一打岔,天色也不早了,薛怀便没有再去顾尔的店里头,转而回了家,这一到家,还没坐一会儿,秦氏就找了过来。
“你方才去哪儿了?”
薛怀有些莫名,他因为忙生意的缘故,哪天不是要出去跑这跑那,也没见秦氏过来询问,今日这是怎么了?
秦氏也没给薛怀回答的机会,“哼,还想瞒着我,你是不是去找你那个婢女了?”
秦氏当初听说薛怀把顾尔放出府的时候还高兴了一场,以为自己儿子总算是歇了那个心思,知道心疼她这个做娘的,不去和那丫鬟纠缠不清了,哪里知道人走了,他也跟着一道而去,整天不着家,真真是急死个人。
薛怀又是一愣,刚想开口秦氏就打断了他,“你也别解释了,你说说你,一个少爷,这么巴巴的上赶着到人家面前去做什么,说出去我看人家都得笑掉大牙。”
说到这个份上了,薛怀也不想过多的去争辩,只说着“知道了”“知道了”,三言两语把秦氏送走,秦氏看着关上的房门,不由腹诽,“知道什么知道,我看你到现在都拎不清。”
要说顾尔从府里出去了,最高兴的当属林涟漪,走了这么个劲敌,府里还有谁能和她争薛怀,她兴奋的不得了,连着好几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到饮翠院去找薛怀,但顾尔走了,这薛怀好像在府里的时候更少了,一连几天她都见不着对方的人,实在令人有些恼火。
她这边恼火着,二房那边简直快要爆发大战,锦纹也急的不行,薛怀本来说好给她三个月时间,现在却临时变卦,要她立刻行动,能快则快,想尽一切办法对付苏氏,要说锦纹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这要她短时间内扳倒苏氏还是有难度的,她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好的谋划了一番,连饭都没顾得上吃,薛禄以为她身子不爽利,过来哄了一番,锦纹几句话遮掩过去,薛禄也没起疑心,他一门心思念着锦纹肚子里的孩子,盼着老来再得个儿子。
再说薛忻,他本就是个纨绔子弟,听说顾尔出府后,也是高兴,这下没了薛怀做靠山,看她还怎么逃出自己手掌心,但还没等到他有所动作,薛怀就打着历练的旗号,让他跟着一支商队出了海。
听到这个消息头一个不同意的自然是高姨娘,薛忻可是她的心头肉,这一出去还不知道遇上些什么事,商队出海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她就这一个宝贝儿子,怎么能跟着去做这些事情呢?
她先去薛禄那边哭了一回,薛禄现在哪有心思分在其他人那儿,只管守着锦纹,听见高姨娘哭闹颇为不耐烦,锦纹趁机说被闹得头疼,他这下子更不愿意见高姨娘了,高姨娘无法,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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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老夫人那儿哭,老夫人近来身子不太好,不见外人,高姨娘连面都没见到就被赶出了院子,这下当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薛忻知道这次自己是非去不可了,所有的路都被薛怀断掉了,他咬牙劝高姨娘,高姨娘看着自己养大的儿子,心里纵是万般不舍,也无可奈何,她抱着薛忻哭了一番,最后依依不舍的将人给送上了船。
二房的斗争日趋白热化,顾尔这边却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她在店铺里帮衬着,闲下来就想想该上一些什么新货,或是看看账本,偶尔还有薛怀过来温存,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她最自由,最开心的一段时间了。
那日薛怀被人叫走之后,又有两日没过来找他,好不容易来了,看她的目光却与以往不太一样,她有些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不然为什么老是盯着她看?
薛怀欲言又止,顾尔被他盯了这么久,他还这么吞吞吐吐,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她催促道:“有什么事儿,你快说呀。”
薛怀默了会儿,终于开了口,“尔尔,你父亲叫什么?”
顾尔一脸不解,怎么会问这个,不过他问了自己便也答了,“顾康。”
薛怀听完后一脸凝重,顾尔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拉着他的手问道:“怎么了吗?”
薛怀在她的手上捏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神情看上去不似没事的样子。
薛怀定定的看着她,喉咙有些艰难的动了动,找来找去竟找到了自己身边的人这儿,他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尔尔,你父亲以前是做什么的?”
事情过去太久,顾尔回忆了一下,说道:“小时候听我娘说父亲从前是在军营中的,姑姑也与我提过此事。”
薛怀眸子暗了暗,看来镇南王找的人是顾尔的父亲没错了,顾尔一脸的单纯,镇南王此行目的也不知是何,薛怀有些后悔帮这个忙了。
顾尔缠了半日薛怀也没肯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只让她不要多想。
从顾尔那边离开后,薛怀让林惟多派了些人手保护顾尔等人,而他决定去会会镇南王,看他到底要找这个人做什么?
镇南王此时正在客栈中小憩,他忙碌了这么几日,难得想要休息休息,只是还没等他躺下多久,就有侍卫敲门说有人找他,镇南王皱了皱眉头,还是让侍卫把人带上来了。
“是有消息了?”镇南王看到薛怀便问。
薛怀在他面前也未敢多露锋芒,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未曾。”
“那你来有何事?”镇南王不悦的说道。
“草民寻了这么几日都未有此人的下落,特来向王爷请罪。”薛怀说着垂着头,鞠了个躬。
镇南王烦躁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左右踱步,心中暗想,薛怀在江南应该是有些势力的,连他都找不到,更别说自己初到江南了。
薛怀见他听完此话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焦虑,便试探性的问道:“王爷找此人到底是为了何事?若是能再知道一些信息,也许还有希望。”
镇南王昨日才和三皇子谈过,他们此行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需要尽快赶回京城向皇上复命,三皇子也足够耐心了,陪他在这边滞留了这么久,他这次一走,也不知道何时才有时间再下江南,这个人,他还是想亲自见一见的,别人谁来他都不放心。
他的目光在薛怀身上扫了一下,薛怀背上出了层薄汗,而后他就听见对方开了口,“我也不想瞒你,此人乃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次我就是想好好答谢他,谁知当年太过匆忙,并未能知道有关他的信息。”
镇南王幽幽叹了口气,此时他也只能信任薛怀了,于是他缓缓的将当年的事情道来。
故事并不新鲜,镇南王当年在军中其实也吃了不少苦头,好在手下的士兵都争气,让他一连打赢了好几场胜仗,这自然惹来了敌人的不满,想他一个毛头小子,竟出了如此大的风头,是谁心里都不舒服,故明的不成来暗的,在一次战役中,敌人趁他不备,一支箭羽破空而来,眼看就要刺入心脏,让他一命呜呼,身边并肩作战的小兵就在此时推了他一把,那箭射入了小兵的手臂,镇南王的命保下了。
但他为此怒发冲冠,一口气将敌军灭了大半,回到帐中,他找来大夫来给小兵治疗伤口,可是还没等他好好感谢对方,敌人又不知死活的卷土重来,他马不停蹄的带人杀敌,小兵因为受伤的缘故留在了军中。
这一场仗比之前的所有都要难打,他带人打了三天三夜,守住了营地,双方暂且停战,带着一身疲惫的镇南王回到帐中倒头便睡,这一睡又是一整天,前方敌人未灭,他不敢有丝毫怠慢,与谋士商量对策,利用地形等优势,终于一鼓作气把敌人歼灭。
等他把手头的所有事情都处理完,再想起要去找那个小兵的时候,却被告知小兵受伤拿不了兵器,主动要求回乡了,军营里面并没有人阻拦,一个拿不了武器的士兵,在战场上是没有作用的,所以他的离开是必然。
镇南王颇为懊悔,他一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在战时停止后便多方派人去打听,因着从军对人身份要求并不严格,只要是身强力壮的男子,拿着公文很容易便能成为一名士兵,镇南王一直知道他的老家就在江南,但一直不确定他是否回来了,加上各种琐事缠身,他连京城都没回过几次。
过去这么多年,那些被他派去调查的人早就撤回了,只是这件事情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梗在他的心头,让他不论如何都难以放下,这次机缘巧合经过江南,他便想着怎么都得要找到那人,给他补偿,本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不想了这么多周折都没能如愿。
镇南王面上显露了几分疲惫,他叹了口气,“也许这都是命吧,后日我便要随三皇子回京,明日还有一天,我再去找找。”
薛怀一直在安静的聆听,原来这便是他非要留在江南找人的原因么,他听了倒也不算意外,现在他所纠结的是,到底要不要让顾尔来见镇南王。
顾康去世这么多年,也难怪镇南王派出去这么多人都一无所获,要不是自己留了个心眼,可能也不会想到顾尔身上去,只是顾尔那样单纯的一个姑娘,不知听到此事又是作何感想,“王爷不必介怀,这么多年过去,也许那人早已将此事忘了也不一定,还有一日时间,我会继续派人去找,还请王爷放心。”
镇南王点了点头,“多让你心了。”
“王爷客气了。”
薛怀知道事情缘由之后,也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对顾尔不利的事情便好,现在选择权在顾尔的手中,对这件事情,他不会过多的干涉。
天色已经不早,薛怀却还是决定到顾尔那边去走一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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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西街的时候,李贵正拿着门板关门,看见他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侧身让他进去。
顾尔已经用完晚膳,在屋子里休息,薛怀开门的时候顾尔正歪着头手里拿着本书在看,屋里的光线不算特别暗,烛光暖暖的照在她脸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光晕中,显得特别温暖,见自己来了,她眼睛里立刻出现光来。
“你怎么来了。”她连忙走上去,带着撒娇的说道,方才他走的时候自己还有些低落,今日两人还没怎么说话呢。
薛怀合上门走到了过去,轻轻的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吻,他从镇南王那边离开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儿,晚膳还未用,他坐下后才发觉腹中空空,顾尔房中也没糕点,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问道:“尔尔你可用过晚膳了?”
顾尔点了点头,乖巧的窝在他怀中,薛怀声音卡在嗓子里,半晌没出来,他还从来没做过像这样子要东西吃的事情,顾尔似是心有所感,她抬起头来问了句,“你呢?用过晚膳了吗?”
薛怀抿着唇摇头,顾尔想了下,说道:“这么晚了,你等下,我去厨房给你做碗面吃。”
薛怀没有拒绝,他确实饿的紧,顾尔手脚麻利很快从厨房端来一碗面,上面还淋了点浇头,是用豆豉做的,很香,旁边还有几根绿油油的菜叶,看得人食指大动,薛怀拿起筷子拌了拌,继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吃到最后发现底下还藏着一个荷包蛋,心中有些暖。
一碗面,薛怀吃的满足不已,连汤都喝完了,他放下碗,忍不住夸道:“尔尔做的面真是好吃。”
顾尔笑了,薛怀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现在居然夸她做的一碗普普通通的面好吃,不过她还是很受用,顾尔将碗筷拿到厨房洗好后,薛怀正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顾尔五指张开在他面前舞了舞,转眼被他捉住带到榻上。
“尔尔,我与你说一件事。”
顾尔听出他这话里的严肃,慢慢起脸上的笑容,心里隐隐觉得是和今天他问的问题有关系。
“其实今天早些我没告诉你的事情是与你父亲顾康有关,只是那时候我有些不确定的地方,所以没和你说。”薛怀握着她的手慢慢的把玩着。
果然,顾尔轻轻“恩”了声,她也猜到事情应该是和顾康有关系了,薛怀没有停顿多久,他将镇南王说的那些话,讲的故事一一道来,整个屋子里很安静,只有薛怀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入耳中。
故事不长,也很简单,薛怀说完后两个人都沉默着,顾尔实在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身上居然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虽然当时她年岁小,有些东西记不太清了,但顾康高大的身影她还是能回忆起来的。
“怪不得父亲的手到了阴雨天就会疼,原来是这样。”顾尔喃喃的说道。
薛怀不知道顾尔现在是个什么态度,他存着份小心问道:“镇南王那边还不知道你父亲已经去世了,你要不要去见他,或者不见也行,我找个借口打发了便是,他后日便要离开,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到江南……”
“我见。”顾尔开口打断道。
薛怀心里的感觉有些复杂,他低头盯着顾尔的脸,“想好了?”
顾尔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着,片刻后她点了点头,“我想去见见他,毕竟我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如果我不去见他,也许这件事情会成为他的心结,这辈子都解不开。”
薛怀摸了摸她软软的长发,低叹一声,他的尔尔还是这么善良,不过他也尊重她的选择,不管怎样,有自己在,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到她一丝一毫。
“你既然想好了,我明天便带你过去见他。”
顾尔做完这个决定后,心里十分的忐忑,她抓着薛怀的袖子,问道:“镇南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薛怀看她一眼,知道她这是心里头有些怕了,遂笑道:“莫怕,虽然镇南王是武将出身,但你怎么说也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他不会拿你怎样的。”
顾尔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安心,外面的时辰不早了,薛怀也没办法再在这儿待了,临走之前他亲了亲顾尔的小嘴,说道:“明日辰时我来接你,你不要多想,好好睡一觉,恩?”
顾尔点头,突然生出了些许不舍之情,她难得主动的拉住薛怀,如法炮制在他嘴上印了一吻,薛怀被这吻弄得突然有些不想走了,只是面前的门已经关上了,他边走边笑,开心的不像话。
第二日辰时,顾尔梳洗好后换上了店里新出的一套衣裳,李嬷嬷对于她的那些点子都是万分支持,很快锦绣坊便有了一批新衣服上架,与江南传统的那几套单调的服饰不同,顾尔在版式上面加以修改,加了姑娘家喜欢的花草动物之类做点缀,又在布料上下了功夫,衣服刚挂到店里就被好几家小姐看中,大家纷纷抢购竟有些不够卖。
顾尔今日穿的是一件藕粉色的襦裙,发钗用的是桃花,小小的一朵插在发间虽不显眼但煞是俏皮可爱,她颜色生得好,肤白发黑,这么一打扮薛怀看到的时候都有些走不动路,他家尔尔真是好看呀。
顾尔走到他跟前,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走吧。”
“等等。”薛怀拉住她,视线在她红艳艳的唇上转了一圈,她走到店铺里,问道:“有没有面纱?”
李嬷嬷立刻懂了,她这段日子也知晓了薛怀和顾尔的事情,一开始还有些不放心,但看到薛怀时常来店里走动,对顾尔那时说不上来得好,也就慢慢放下了,年轻人的生活就让他们自己去过吧。
李嬷嬷从柜子里拿出一面粉纱交给薛怀,顾尔本来不想戴,禁不住薛怀的厮磨,她又怕误了时间,只能把东西接过戴上。
薛怀打量了一番,见顾尔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这才满意的带她出了门。
镇南王那边原本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谁曾想薛怀却给他来了个消息,说是找到了顾康的女儿,今日要带她来见见自己,镇南王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人坐在椅子上,眼睛却时不时的往门口撇。
在坐了不知多久,久的他都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薛怀终于把人给带来了。
小姑娘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的不差,虽然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那眼睛生的也是极好看的,镇南王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面前的姑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草民顾尔见过王爷。”顾尔朝他行了个礼,声音软软的,是水乡养出来的清脆。
“快起来吧,不必多礼。”镇南王最不擅长的便是同女人打交道,这样水灵灵的一个小姑娘往她面前一坐,他反而显得有些局促,说话声音也不敢响,尽量温柔,生怕吓着对方。
镇南王盯着顾尔看了半晌,只看得一双眼睛,根本和记忆里的人对不上号,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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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的询问:“可否将面纱摘下?”
要说这个要求换别人来说可能会担心他心有不轨,但是从镇南王这样一个能做她爹的男人口里说出来就没有丝毫这种感觉,顾尔看了薛怀一眼,后者对她轻微的点头,她这才抬手将她的面纱摘下。
整张脸完完整整的露在镇南王面前,镇南王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喃喃的说道:“太像了,你和你父亲长得太像了。”
顾尔生的柔美,但是在镇南王眼中,她的鼻子嘴巴,还有眉毛都生的和顾康十分的相像,简直像是记忆中的那个人的翻版了,若说本来还有几分怀疑,那么看到顾尔脸的时候,那些怀疑全都消失不见,剩下来的便只有激动。
“小丫头,你父亲这些年来过得可还好?怎的没和你一块儿来?”镇南王问道,脸上带了几分慈祥。
顾尔的浅笑渐渐隐没在唇角,她垂下头,轻声说道:“家父早在我年幼之时便去世了。”
镇南王也没料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僵在原地,好半晌才叹出一口浊气,也没说旁的只是看着顾尔,“这么些年你受苦了。”
一个年幼丧父的孩子定然活的有几分艰难,镇南王继续说道:“丫头,你这么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和我说说。”
顾尔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有这么一个长者像父亲般关怀她,她悄悄吸了吸鼻子,将这些年的遭遇大致说了一下,包括顾青的照顾,还有如今开的铺子,在薛府里面的生活她只是一笔带过,并没有多说。
镇南王是个聪明人,从她的讲述中不难看出当中的艰辛,他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心中涌起无限的怜爱,自己战功赫赫也未有个一儿半女,顾尔这样独立坚强,让他又对其多了几分欣赏,宽慰几句后,他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越想越觉得可行,便开口说道:“尔尔丫头,我想你做我的义女,你可愿意?”
他说完这话,竟然感受到了多年不曾有的那种紧张之感,生怕顾尔会拒绝,补充道:“你放心,只要你做了我义女,我便只有你一个孩子,以后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拦你,我还可以为你到皇上面前去求个群主做做,你觉得怎么样?”
顾尔颇为惊讶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薛怀,后者的眉毛已经拢的紧紧的,她惊疑不定,堂堂一个王爷要个平民百姓做义女,而且这才刚见面没多久,换了别人听到这样的好事可能会立马应下,但顾尔却没有,她嘴巴张了又合上,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镇南王觉得自己像在哄骗小孩子一样,她不说话,镇南王拇指和食指撮了撮,笑道:“我现在提这个是有些着急了,只是因为明日我便要启程离开,现在不说以后我怕都没机会说了。”
顾尔看了看他,见他一脸真挚,便说道:“王爷若是为了报家父的救命之恩,这么多年王爷还能记得家父,我想家父也已经知足了。”
这话说的委婉,但镇南王听得出是拒绝的意思,他有些遗憾的看着顾尔,还想努力一把,看能不能挽回,“也不完全是为了你父亲,你这样的小姑娘,想在江南谋生定然是不易的,我只是想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他话音刚落,一直在角落里面充当隐形人的薛怀开了口,“王爷,实不相瞒,尔尔其实是在下的未婚妻,等过段日子我便会娶她过门。”
所以不存在谋生不易这样的问题。
镇南王转头朝他看去,眼睛里哪里还有对着顾尔时的温柔,反而满是打量,像薛怀抢了他什么东西一样,下一秒,他将头转向顾尔,里面的锋利又不见了,镇南王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顾尔脸上一红,什么未婚妻,他们也没交换文书,怎么就成了未婚夫妻了,但是既然薛怀这样说了,顾尔便也没有如实相告,她害羞带怯的点了点头,镇南王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便知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心里有一股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他便对顾尔说:“丫头,你先出去等会,我有话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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