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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苏
「啊?」凌思南不明所以。
他不说话,只是含笑不语。
凌思南匆忙打开微信看两人的对话框。
她的名字是——快拿小鱼干来。
凌清远的微信因为被她加了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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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所以她一直没注意现在昵称是什
么。
点开他的头像,她这才看到昵称——
我是小鱼干。
脸,刹那间红透了。
第七十五章
夜晚并没有那么快结束。
凌思南盘着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一沓参考书和模拟卷散乱地在茶几桌上摆
放着。
电视机为这个深夜提供了闲人的呓语,让这间屋子少了几分冷清。
少年仰躺在身后的沙发上翻来覆去,手中的遥控器快玩出花来。
「姐姐。」
凌思南专心致志地在和三角函数作斗争,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声音。
「我饿了。」清朗的声线里夹杂了一丝慵懒的调调,仔细听似乎还有撒娇的
意味。
凌思南的笔在草稿纸上停下来,她慢慢吸了口气。
就算再怎么努力控制自己,他都是无法忽略的存在。
她侧过身:「想吃……唔。」
后脑勺被人扶住,一个吻覆上来。
舌尖柔柔软软在双唇之间舔了舔,还带着吐息间的热气幽幽地渡进她唇缝。
凌思南瞪大了眼,入目所及是他鸦羽似的睫。
而后舌尖灵巧地拨开微阖的唇瓣长驱直入,勾上她懵懂间毫无反抗之力的舌
头,湿滑地在舌面和舌床之间搅动,拨弄。
津液交融的声音太过真切,让体温都上升了好几度,而这好几度,大概都体
现在了脸颊单薄的皮肤上。
刷过牙的口腔里是薄荷的味道,清冽得像凉夏的风。
还有扑鼻而来的皂香味,不加修饰,被体温烘热,一种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
的,半清润半恣欲的气息,把她包裹起来。
是清远的味道。
呼吸声。
唾液交换声。
电视人物对白声。
像是浸没到了无形的水里,随着一个吻的进退,浮浮沉沉。
从最初抗拒来自亲弟弟的吻,到现在时不时以吻封缄,她的心境早就变了。
原本她怎么都理解不到,不过是四片嘴唇的交接,两条舌头的交合,为什么
恋爱中的人总是乐此不疲。
但是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才知道,原来接吻的美好,是难以用任何语句辞
藻来描述的。
口中情欲暗涌的交欢,像是试探,又像是确认,下颔不断轻抬,往更深,再
停顿。
挠心的节奏。
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忘记呼吸,所有的细胞和神经只顾着感受来自他的入
侵。
缺氧的大脑昏昏沉沉地,朦胧间似有白光涣散。
他终于退开。
然而并没有离去。
湿漉的唇珠抵着她的,一下又一下轻轻地碰触,浅尝即止。
微微喘息。
声音里带着狡黠的笑意:「……想吃你。」
被他封锁的空间忽然解放出来,她歪头靠上沙发,鼻尖抵着他起伏的胸膛,
像是即将溺死的鱼儿一般低喘不已。
调整了半天呼吸的节奏,凌思南气得拉过他的手臂咬了一口。
「又骗我。」
凌清远低低笑了半天,手臂上多了一圈牙印也不觉得痛。
「我真的饿了。」此刻凌思南靠着沙发座,让侧躺在沙发上的他不由得弯身
贴过来,把脑袋搁在姐姐肩头,轻悄地哑着声线笑:「今天很费体力。」
他呼出的热气,拂过耳垂,她瑟缩了下,血液全都往那处凝结:「那你还说
……想吃我。」
「大概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念诗总是带着特有的语调,哪怕是随口咏诵也很美。
「柳永的棺材板压不住了,你个流氓还是放过他吧。」凌思南放下笔:「我
去给你做点夜宵?」弟弟是长身体的时候,她多少还是看不得他挨饿。
凌清远埋在她肩窝里,抬手揽着她另一侧的肩头,吸猫似的深深吸了一口:
「不吃夜宵。」
「?」
「我要减肥。」
「……」
「最近既没打球也没练拳,我胖了两斤。」
闻言凌思南止不住地笑:「你是个男生欸.」
「我要是胖得丑了,你又不要我了怎么办?」他倒是问得很认真。
「什么叫又?」凌思南抬手捏捏他的脸——唔,哪有什么肉:「你再怎
么样我都要你。」
「你以前不是嫌我胖?」还不依不饶了他。
凌思南无奈:「那时候你才几岁,何况那其实也不叫胖,那叫婴儿肥,挺可
爱的。」她当时也不觉得他丑啊,只是妒忌而已。
「我拒绝这个词……」凌清远翻过身趴起来,把她的脸扳过来看他:「记住,
在你眼里,我只能是帅,无人能比的那种。」

距离凝视面前那张俊颜,凌思南不自觉勾起唇角:「再这样下去,你在我
眼里只剩下骚了……」
「你这是……」凌清远一把把她拉上沙发,两人变成了一上一下的姿势,他
一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啪地一声脆响:「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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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思南蓦地满脸飞红,忍不住挣扎起来:「你干嘛!」
薄唇附在她的耳旁,声线蕴着克制的冷感:「驯妻。」
「凌清远,搞清楚我是你姐姐!」长幼有序好吗!
「被弟弟肏的姐姐。」他的笑声慢慢扬起来,像是染了磁性,把她拉进一个
无解的漩涡里,「你有多深……我都搞得清清楚楚……」
一本正经地不正经。
「你!」还没说完,又是一掌拍在她屁股上,臀肉微震,不算轻也不算重,
有点发麻。
让她觉得羞耻的是,被亲弟弟打屁股,自己居然有快感。
再跟他辩下去怎么都扯不清了,她咬着牙不吭声,挣扎起来。
「你快滚去睡,我还要复习。」她推开弟弟,坐回桌前。
「快11点半了宝贝……」凌清远的声音一点点靠近,「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何必贪这一时。」
她不理,那海妖塞壬似的声音又幽幽沉沉从耳后飘过来,蛊惑的意味十足:
「姐姐,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不知什么时候爬下了沙发,手贴着腰际攀上来,两条大长腿岔了开,把她
圈进怀中。
有紧实的硬度抵在后腰,热度偎贴出了形状。
烫,腰上烫,脸上,也烫。
她闭上眼睛,无力地自我挣扎:「我要是高考考砸了,全都是你的关系。」
「你高考会不会考砸我不知道,但如果你一定要用这个错误的思路演算下去,
你今晚应该就砸了。」他抱着她,目光却敛起来,盯着草稿纸上一团团密密麻麻
的字迹评价道。
「欸?」凌思南惊奇地看向草稿上的算式。
凌清远把她的笔接过来,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在纸上圈圈点点:「这
里,勾股定理求第三边。」铅笔的笔尖往下滑,又点了两下:「直角边,斜边。」
前后划掉几行她的演算过程:「根据正切函数定义,得出较小锐角的正切值。」
他说话的间隙,喉结随着停顿轻滑了一圈,一不小心就攫取了她的注意。
突然如此一板一眼,她倒有点不习惯了。
凌思南拿回笔,原本腰间的热度已经渐渐蔓延到了全身。
再回想起刚才他端着姿态,明明胯下炙热却面无波澜,慢慢滚动喉结的样子,
她更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想什么呢?」他歪过头看她半天没动笔。
凌思南抬眼看他,一双水眸盯着他的唇珠看,又慢慢下滑到喉间,不自觉地
脱口而出:「就……忽然觉得……你做题的时候比那个的时候更性感一点…
…」
「我不介意一边做题一边做爱。」脚随性地屈起,一只手搁在膝头,一只手
肘搁在茶几的桌案上,凌清远撑着额头,桃花眼飞来,斜睨道,「双核处理不是
什么大问题。」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淡定自若,好像聊的还是勾股定理,浑身上下
都是禁欲的味道。
呵呵,禁欲。
凌思南还真想象了下。
他一边做题一边做爱应该是什么样子。
「……想要么?」他问。
她抿了抿唇,有点干。
拇指在铅笔杆上磨来磨去。
半晌,声音几不可察:「……好。」不是想要,是应允。
「好个毛线。」他抬起膝头上的那只手,蓦地揉乱她的头发,「做题就给我
专心做题,再磨蹭下去你明早都做不完。」
凌思南瞪大了眼睛。
什么啊……
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不是他挑逗她的吗?撩完就跑很刺激吗?
「你看你第三题也错了。」在她震惊的同时,凌清远已经从模拟卷的第一页
开始往下审阅,「……啧啧,别人是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你是哪里跌倒
就在哪里做仰卧起坐啊姐姐。」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真切的怜悯。
「……」
这嘴,接吻的时候怎么就没把她毒死。
这一刻,凌思南终于回想起来。
当初被魔鬼英语补习支配的恐惧。
学术问题,不可不严谨。
大概这是凌清远的座右铭。
这一做就做到了十二点半。
弟弟在做辅导的时候真的比班主任还可怕,每一题都要她弄个原原本本明明
白白,整个解题过程都要详解一遍没有任何疑点才能往下一题去,所以本来她大
概半个小时能完成的卷子,整整做了一个小时。
躺上床铺的时候,凌思南开始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坚持要在深夜继续复习。
……好像是,因为太紧张了。
即便在家里两个人平时也没少独处,可是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光明正大地同处
一个屋檐下,同躺在一张床上。
往常都是他突然袭击,或者某些不得不这么做的理
由在夜里同床。
而且随时可能被父母发现的偷情背德感,大大掩盖了所有其他的感受。
然而今天不同,今天这个屋子,注定只会有他们两个人,只有这一张床。
他们在自己的这方天地里,名正言顺地躺在一张床上。
这样的关系……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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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就是一对普通情侣。
撇去了偷偷摸摸的那一部分,她居然因为这种光明正大而紧张万分。
凌思南紧揪着被子,侧躺向内,背对着卧室的门。
凌晨十二点半,整个世界万籁俱静。
听力敏锐地捕捉到有人走近,关掉了床灯,小腿压上床垫,垫子发出细微的
嘎声。
然后被子被人拉起来,有冷风入境,很快凉意随着被单的扑落从缝隙间溜走。
窸窸窣窣的被单摩擦声。
手的温度抚上了她的腰际。
嘴唇也贴到了耳畔。
低喃:「睡着了?」
背部由着一堵胸膛偎着,热度从他那儿传递过来,棉质的布料相互滑蹭,温
度被锁在里面,一度度往上攀升。
烘开的热烫到了神经,她觉得指尖都隐隐发麻。
「姐姐……」他的手指从睡衣下摆伸进去,「生气了?」
觉得生气你还乱摸——凌思南腹诽,可是指腹摩擦过腰上的皮肤,一瞬间的
酥麻激起鸡皮疙瘩的痒。
「哈哈哈……你别、别动、别动啦……」她不算是怕痒的人,可是现在的自
己真的太敏感。
一阵好听的轻笑声夹带着少年的气息落在耳尖。
「装睡。」他勾着嘴角,「我难得能和你一起肆无忌惮地过夜,那么拘谨做
什么?」
既然都被揭穿了,她也不好再装下去,挪了挪身子,转过来。
他的手也从摸着她腰际变成了抚在她的腰窝。
属于他的气息更浓郁了。
棉质的t恤全都是他的味道,清冽又干净,柔软的布料摩擦过她的鼻尖,惹
得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
他躺下来,揽着她,大腿碰在一起,热度和刚才背上一样,交换来去,融为
一体。
整个人都被包围了,在这个静谧的夜里。
凌思南想起过去十年的每一个夜晚,自己总是会蜷缩起来,紧紧搂着被褥,
裹成一团。
那样睡觉的人,缺乏安全感。
但是清远明明比她更缺乏安全感。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流着同样的血,守着同样静的夜,过着同样孤独的十年。
直到现在,两个人,不再是两个人。
是彼此的双生茧,彼此的并蒂莲,彼此的肩上蝶。
清远。
她伸手,抱住眼前的少年。
清远。
「我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她搂得很紧。
她讶然地抬头看他,视线还没适应眼前的黑暗,反倒是心跳异常得清晰。
他像是听到了她的呼唤。
「再给我两年,那之后我一定会一直陪着你,姐姐。」
鼻头突然泛酸。
是啊,再怎么说,还有两年。
而现在,他们很快就要分开了。
f大很近,可是距离两年的终结,很远。
对她来说,对他来说,都很远。
f大再近,离开家之后,她真能经常见到他吗?
就像是现在这样,每次相隔十天,半个月?
而且两年之后,他们真的能在一起吗?
父母,朋友,这个世界,能容得了他们在一起吗?
「你真的……好讨厌。」她闷闷地说,那声好讨厌,却一点也不娇柔,尾音
还发颤得飘了起来。
好讨厌。
为什么让我喜欢上……你。
喜欢了自己的亲弟弟。
「不说这个了。」许是听到了她语气里的不对劲,他伸手轻轻拨弄她的发:
「我看到你报了新闻学,为什么?总觉得,那不像你的选择。」
她顺利被他带跑:「你怎么知道?」
他笑:「你说呢?」
「……学生会长权力滔天。」她无语。
他笑得胸腔都在微振:「学生会长无所不能。」
就是,不能随心所欲的爱她。
凌思南翻了个身,把自己从他怀里拨出来,才能好好地说话,让他听清。
不过他还是抱着她不放。
凌思南盯着天花板,想起了小时候。
从很小,很小,她就是一个人睡了。
那时候她的房间——不,那时候她没有房间,睡的地方是家里杂物间被隔出
来的一角。
东西太多了,能放的只有一张单人床。
因为小时候爱哭,夜里经常夜啼,母亲受不了一次次的起更,很早就让她分
房睡。
那时候杂物间的天花板哪有这么好看,水泥胚粗糙晦暗,顶上也没有灯。
哭了多少次也不会有回应,眼泪鼻涕全擦在了被单上。
后来就学会了,尽可能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哭——没用。
「元元,女孩……有什么不一样吗?」
凌清远匀着呼吸,手下却无意识地把她楼得更紧。
「就算是现在,这个世界上,也有和我一样命运的女孩子。」她张开口,热
气从唇间慢慢得升腾,「不,她们有的人,比我过得更糟糕。」
「她们之中有一些,在出生的时候,就被遗弃。」
「还有一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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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世界,连第一眼都没看成。」
她叹了口气,气息仿佛沉到了胸腔里,压迫得心肺生疼:「是不是很讽刺?
怀着对这个世界的爱,却没有人爱她,最终只是在轮回里转了一圈。」
「只是因为,她们是女孩。」
凌清远感受到怀中的颤抖,不由得低头抵着她的额角,却没有打断她,只是
静静听着。
「我很幸运。」她认真地说道,「我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可是他们还算有
钱,我并没有吃太多苦。」
「我很幸运,在我人生懵懂的时候,有一个人牵起了我的手,让我重新看见
了这个世界的好。」
「我很幸运,在我要回到人生起点的地方,这里有你。」
他的吻落在她的眼角。
「可是,总有人不那么幸运。」
「也总有人,看不见不那么幸运的人。」凌思南闭上眼,像是沉浸在回忆里,
「因为从小受到的待遇,有时候我会去搜集那些女孩的故事……很恶劣的,通过
站在高一层的地方,去安慰自己。」
「生活有时候残酷得无法想象,所以看不见的人,就真的缺乏了想象,他们
会活在自己的舒适圈里,然后嘲讽地问——怎么可能?」
「所以……」她睁开眼,黑暗中的目光清澈见底——「我想让他们看见。」
「有些观念和方法是错的。」她转身,望进他眼中,像是一眼望过了他十年
的沉暗,微凉的唇贴上他的,慰藉般轻轻地起落:「而有些人并没有错。」
气息像温水,不冷不热,温润适口,被他无法抑制地吞咽。
「有些善良没有依托,有些恶不被惩戒。」她退开他的唇,为自己的答案作
结——「而我,想让他们看见。」
想法天真也没有关系。
人,总要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夜深人静,她安静地睡着在少年的怀里。
他也安静地看着她。
「我也很幸运。」他轻声道。
「我看见了你,姐姐。」
第七十六章
那个晚上凌思南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还和清远住在家里,一起上了大学,父母亲对她的态度渐渐改善了,
平日里说话也不少,偶尔节假日还会全家一起去郊游。母亲开始真正把她当做亲
女儿来对待,爸爸还与她讨论毕业的出路,有时候她跟着父母一起去公司,公司
里的叔叔阿姨都会面露赞许地打趣她。
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样子。
不过好像感情克制了太久,于是父母离家去上班的一个早上,她走进弟弟的
房间,主动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在他还迷迷糊糊的时候,赤裸着身子抱住他亲了
一口。
预料里他的情欲并没有被挑起,反而敛着眸子,嫌恶地看着她问——「姐姐,
你在干什么?」
那个眼神,像是看一个怪物。
他忘记了所有,或者说,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卧室的房门大敞,父母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愕然望着浑身不着寸缕的她。
而她就像是被搁上了砧板,暴露在厨子目光下的鱼,任人宰割。
她忘记不了母亲眼中震骇到作呕的眼神,冲进屋子里把她从清远的床上拽下
来。
然后极尽所有恶毒之言语,痛斥自己怎么生了一个淫荡的畜牲。
声音不知道如何变成了利刃,一刀又一刀凌迟在她身上,把她划得遍体鳞伤,
而她就坐在一片黑暗中的聚光灯之下,鲜血淋漓地,盯着父母亲背后漠然看她的
凌清远。
连你也觉得……我是一个怪胎?
「我们只是姐弟而已。」他说。
只是姐弟而已,没有相爱,没有交欢。
「这不是你向往的人生吗?」
他倾下身,一张少年脸,淡漠,又清和。
「父母的爱和我的爱,只能选一个啊,姐姐。」
那张脸最后在黑暗中寸寸碎裂。
「清远——」她蓦地睁开眼,胸部急剧起伏着。
大口大口的喘息配上她受惊的目光,她慌张地摸身边的床,那里什么都没有。
从高空跌落的失重感一瞬间就占据了她的心,凌思南大声呼喊着弟弟的名字,
凌清远冲进屋子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泪流满面失声痛哭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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