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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论【亲姐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苏
悖论【亲姐弟】
作者:流苏

凌思南做梦都不会想到,阝月差阝曰错之下,她和亲弟弟有了关系。当年那个小乃狗,莫名其妙成了大野狼。





悖论【亲姐弟】 阔别多年的初见
三月初,二叔伯过世了,凌思南帮忙收拾好后事之后,被安排回了家。
这个“回家”说起来很是讽刺,凌思南是凌家道道地地的长女,却有十年的时间被“放逐”在外,跟着二叔伯一家生活。
原因是凌家有了凌清远。
凌思南今年十八,弟弟凌清远今年十六。十八年前,父母急切地想有一个儿子,奈何得了个女儿,于是把她取名叫“思南(男)”。凌思南该庆幸,父母没有循着重男轻女的大流,把她叫做“招娣”“亚男”什么的。不过也许这个名字真的有了什么神奇的作用,生下她后的第二年,弟弟凌清远就呱呱落地了。
一般来说,龙凤双全是是许多现代夫妻的梦想,有了凌清远,凌思南的日子也应该好过一些,可是偏偏凌家不是。父亲凌邈和母亲邱善华都不是很喜欢这个大女儿,从小到大,弟弟吃香喝辣,凌思南却混不到什么好,等两人身高差不多了,有一段时间,连衣服都是穿弟弟剩下的。
仿佛不是亲生女儿。
凌思南曾经一度为此偷偷翻了自己的出生证明出来,甚至还拿自己的照片和父母比对,然而如出一辙相似的眉眼告诉她,她真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凌家的种。
终于凌思南八岁的那一年,二叔伯看不过凌家夫妇对大女儿的不负责任,将她领出了本家,带回去抚养,而凌父凌母也无比能接受这个设定,放任她离家而去。
年幼的凌思南当然庆幸自己能逃脱这个囚笼,她唯一有些放不下的,是小自己两岁的弟弟。
凌清远很黏她。
从出生开始,他一直喜欢屁颠屁颠跟在凌思南身后叫姐姐,什么事都有样学样,这也让凌父凌母对凌思南的管束更严苛,不让她有半点可能带坏凌清远的举动。
其实凌思南哪有这个空闲,顾着自己都来不及,还能带坏他?
恨不得他能离自己远一点。
可凌清远好像根本体会不到姐姐对自己的嫌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缠着,奶狗似的。
凌思南这块寒冰终归是化了。
离家那一年,凌思南第一次主动拥抱了弟弟,骗他说——
“元元乖,姐姐很快就回来。”
这一去就是十年。
* * *
凌思南回家这天,是阴天。
雾霾沉沉的,将雨未雨,凌思南在车站等了半天,结果段成程一个微信过来,说车撞了,得去修车,还得跟人谈理赔。
凌思南咬咬牙一跺脚,叫了辆的士,从车站坐回了阔别十年的家。
这十年凌家为了凌思远的教育,举家搬到了澳洲,和凌思南更没什么联系。
不过后来因为家族生意的关系,不得已还是要折返回来。
凌清远此番也跟着回来了,因为邱善华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在澳洲住着,对这个宝贝儿子简直到了恨不得日日捧在手掌心上的地步。
凌家住的新房还挺高大上,凌思南从未来过,的士在小区门口就被叫住,凌思南不是熟面孔,又找不到人来证明,不得已只能下了车,拖着几大箱行李在小区里乱转。
小区有个球场,那时几个少年在球场上挥汗如雨,背心短裤,护腕绑带,一番鲜活耀眼的景象,攫取了凌思南的注意力。
人群中一个漂亮的三分投球,手腕自上而下划出一个流畅的弧度。少年的手指很长,像是弹钢琴专用的手,能敲琴键,还能运球,指节根根分明,白皙,干净,看了都忍不住心生几分旖旎。
凌思南轻咳了声,移开视线。
怎么对一只手都能脸红心跳。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数字,又抬头望向四周的高楼,不得已只好走到球场边上:“请问……”
凌思南的声音和她的性子不太一样,稍微有一些娇嗲,不是刻意,是天生的。
几个大男孩原本还在打球,听到凌思南的声音,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望过去。
唯一后知后觉的就是刚才那个三分的投手,看到队友和对手都缓了动作,才跟着一起转过头。
凌思南长得很好看。
柳眉粉唇瓜子脸,长的梢自然微卷,一双湿漉漉的杏眼,清纯的森女系。
但是她觉得,那个投三分球的少年比她还要好看。
清俊的脸孔,一双桃花眼,偏偏极为乖顺地藏匿在镜片下,眼瞳是极其浅淡的琥珀色,凉薄的唇角微扬,整个人透着阳光敞亮的味道。
就是有一点有些奇怪,他给她的感觉,似曾相识。
“请问,h幢3号楼怎么走?”凌思南终于记起了正事,又瞥了一眼手机访问。
“欸,这么巧——”一个矮个的男孩用手肘顶了顶那个投三分球的少年,“和你在一幢哦。”
三分球少年吃痛地揉了揉胸肋,一把推开矮个男生:“见了活的就不知轻重了你是。”
凌思南还是保持着客套地微笑,内心里却在不断腹诽小鬼果然是小鬼。
“h幢在前面岔路口右拐,过了一个花园石桥,左手边就是。”还是有男生识相地抢出风头回答她。
“谢谢。”凌思南微微颔,脑海里努力记住他刚才说的话,她本就是个轻微路痴,万一没记住就更惨了。
没想到三分球少年忽然抬手摘掉了护腕,往她这边走过来,一派懒散的口吻说:“算了,你们玩,我先回去了。”
“啊,还没决胜负,你回个毛线啊——”同伴哀嚎。
少年拾起场地边上的矿泉水瓶,咕噜咕噜灌了最后两口,抬手抹掉嘴角的水渍,把空瓶往旁边的垃圾桶利落一抛,侧过脸笑道:“36:11,决什么胜负?做梦呢。”
凌思南怔怔地看着少年与她擦身而过,脑海里不禁想起刚才矮个男生说的话,赶紧提起步子跟上他。
就这么一路跟着,少年似乎也没怎么搭理他,终于走进了h幢3号楼的电梯间。
竟然还是同一号楼啊。
凌思南心想,真是无巧不成书。
直到进了电梯,少年按下了12楼的按钮,凌思南的眼睛才瞪圆了起来。
她眨了眨眼,忍不住抬头,少年倚着电梯的轿厢,居高临下的抬着下颔眄她。
明明戴着眼镜儒雅清和,此刻却有一丝嘲讽的调调。
“你……你也住12楼?”
“嗯。”
两人不再说话,凌思南紧抓着那几大箱行李,心如擂鼓。
电梯门打开,少年率先迈了出去。
凌思南紧跟其后,但是行李多,一不小心就卡住了。
等她完全把行李从电梯里拯救出来,转身时就现少年已经打开了一道房门,站在楼道里看她。
“你好慢啊——”
“姐姐。”




悖论【亲姐弟】 你示范一下?
“元、元元……?”凌思南有些惊诧地张大眼,直勾勾盯着面前那个双手环胸,倚着门框的少年。
个子很高挑,大概有一米八了吧,手长腿长加上宽肩窄腰,整个人就是一副模特儿的身架,大概在澳洲晒得多了,清逸的短透着浅浅的棕色,楼道的光线照进来,一层鎏金光泽煞是耀眼,软软的,让人很想摸一摸。
看到她目瞪口呆的反应,凌清远抬手抵了抵额角的镜架,轻轻冷笑了一声。
“十年不见,变结巴了?”
“结巴个头啦。”凌思南尴尬地把行李箱往屋里拖去,一边嘀咕道:“你小名不是元元么……”
凌清远的目光有片刻的迟滞,然后皱了皱眉:“清远。”
“啊?”
“别叫我元元。”
凌思南此时正好已经拖到了他身边,听到他口气不太好,忍不住抬眼看了看他。
真的是……长高了啊。
原本肉嘟嘟成天到晚跟在自己屁股后头姐姐长姐姐短的,感觉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人。
光洁的下巴线条很好看,嘴唇,很薄。
他也垂眼看她,琥珀色的眼睛透过镜片看过来,带着一抹不动声色的冷淡。
“要在门口站多久?”凌清远的喉结动了动,出口的声音低低地,撩人的沉。
凌思南现自己居然看弟弟都能看呆了,暗骂自己不中用,忙脱了鞋走进屋子。
大门随之被他砰地一声关上。
听起来心情不太好。
“……他们不在吗?”斟酌半天,凌思南还是叫不出“爸妈”两个字。
“生意忙。”凌清远看也不看她,趿拉着拖鞋就进了洗手间。
凌思南站在偌大的客厅里,明明是自己的家,却生疏得连宾馆都不如,不免心生苦涩。等了好一会儿,没见凌清远出来,凌思南打量着围绕着自己大包小包的行李,扬声问:“我的房间是哪个?”
没人回应。
这屋子隔音很好,外边的声音传不进一星半点,屋里就像是死宅一样,连声音都空荡荡的,凌思南又问了两声,开始怀疑弟弟是不是故意耍自己。
怎么十年不见,一点都不可爱了。
凌思南干脆自己往洗手间走过去,洗手间的门半虚掩着,没有关好。
门缝正对着马桶,马桶上没人,凌思南不禁有点奇怪,叩叩地敲门:“元……凌清远,你人呢?”
还是没人回应。
凌思南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再次敲门说:“我进来了啊?”
“别进……”
在她推开门的一刹那,凌清远终于回过神来,可惜说出口已经迟了,洗手间的门大开,隔着一块布满水渍的玻璃,他和她面面相觑。
凌思南怔在那儿,隔着玻璃注视着弟弟头上滴落的水珠,狭长的眸,紧抿的薄唇,和……让人吞口水的身材,目光不自觉下落,看到了往常不该看到的“东西”,虽然不是勃起状态,还被水雾蒙着看的不甚清晰,可是那尺寸确实——有点资本。
别误会,作为一个正常环境下长大的现代少女,她多少看过一些小黄片儿。
“……凌、思、南。”凌清远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牙叫她的名字。
她听到这声警告,谄谄地笑着往后退,“这该怪你,我已经叫你很多次了,你都没有回应我,我以为你怎么了呢。”回家第一天就看到亲弟弟的裸体,甚至还在心里没脸没皮地评价了一番他的尺寸,凌思南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作为大姐姐,她深知这时候怂更丢人,所以索性大大咧咧地回应:“没事就好,别在意哈,我是你姐姐,你的身体早就被我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继续洗,继续洗……”
她一边说一边带上门,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运动后别洗冷水澡啊,容易生病。”
“凌思南!”
凌思南把这声低斥锁在门后,背过身抵在门板上,深吸了一口气。
没错,确实早就看光了,可是小萝卜头和比自己还高的少年能一样吗?
凌思南回想起刚才那一具美好的肉体,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
那是你弟!凌思南你可做个人吧。
* * *
晚饭的时候,凌父凌母回来了。
家里是做外贸生意的,基本算是家族产业,凌父凌母一天到晚都在外奔波,少有能回来吃饭的时候。
可是今天他们确实回来了。
一顿饭淡而无味,客客套套地像是她来这里暂住两天。
凌思南甚至觉得,爸妈是害怕她一个人在家影响弟弟,才先踩着点回来审查下,如今的她现在是怎样的歪瓜裂枣。
“手续已经办好了,和元元一个学校。”凌母邱善华搁下筷子,嘱咐了一句。
……明明还是被叫元元啊。
凌思南有些不解地瞥了眼弟弟。
凌清远坐在饭桌边上,背脊挺得笔直,仿佛计算好的姿势似的,修长的颈项暴露在空气里,如高傲的天鹅微微抬着下巴,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
和他与母亲说话透露出来的温和清明不同,那一眼,有些凉薄。
“那我跟弟弟一起上学就好了。”凌思南试图忽视弟弟不明意味的眼神。
哪知凌父开口说道:“在学校尽量不要跟清远太亲近。”
凌思南感觉冷不防被扎了一刀。
她下意识看了眼凌清远,他倒是面无表情,仿佛父亲说的话天经地义。
哈。哈。
多少年了……还是老样子。
她为什么要抱有无谓的希望呢,明明可以一个人在外生活了。
凌思南轻轻扯起嘴角,所有的抗议最终在唇沿化为一个字:“好。”
“清远的成绩很好,你也要努力一点。”凌父继续说,“我听说,上个月你的英语只有7o分?”
凌思南觉得脸颊一阵热,敢怒却不敢言。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用功。”即便听起来好像很关心她学习,可是也不过是点到为止。
凌母见缝插针:“元元,下个月有物理奥赛吧?”
“嗯。”凌清远捧着饭碗,细嚼慢咽,教养好得让人指。
只有面对凌清远,凌母脸上才有点母亲温柔:“加油啊,这次也要拿第一给他们看看。”这句话,又好像说给她听的。
凌清远认真地回答道:“放心吧,妈。”
吃过饭凌父凌母又出去了。
一百六十多平的屋子里,只有她和弟弟凌清远两个人。
好在这次她可以躲在自己房间里,不用面对那份尴尬。
凌思南觉得,凌清远有点怪。
在她面前是一个模样,在父母面前是另一个模样,甚至在他那群朋友面前,又是一个模样。
但是无论是哪个模样,都不是当初那个娇憨可爱的元元了。
这样也好,在这个家里,她可以过得更没有负罪感。
她坐在床上收拾了下思绪,想想今年是高中最后一年,至少大学还等着父母出资呢,反正左右不过是彼此不待见,以前的八年她也不是没经历过。
吃点脸色就大学就可以轻松点,凌思南是个懂权衡的人。
整理好行李,她走出房间,凌清远竟然坐在客厅打游戏。
虽然下午的事情还有点尴尬,但是毕竟这么多年没见过弟弟,当初弟弟又是这个家唯一对她还不错的人,多少也应该客套一下。
凌思南站在沙后问:“打游戏呢?”
这是废话。
凌清远回头看了她一眼,此时的他竟然没戴眼镜,一身白t短裤,盘腿坐在沙前的地上,脸上那分温驯的少年感像是被剥去,倒是多了点不羁的倦懒。
这一眼轻描淡写,仿佛沙后面根本没她这个人。
“嗯。”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回应。
凌思南心里有气。
这么多年了,以前可爱的弟弟不见也就罢了,这臭脾气怎么跟凌家二老似的,也不把她当人看?
她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凌清远:“你是怎么回事?”
凌清远皱了下眉,抬头看她:“什么怎么回事?”
“小时候明明天天黏着我的,这次回来对我这么冷淡是怎么回事?”凌思南的脚还没有收回去,不过好在今天已经洗过澡,一身干净。
凌清远低头看戳他的脚趾,指甲剪得很深,趾头透着健康的粉色,在他的腰上戳了戳,有点痒。
“凌思南,你知道在这个家惹我会有什么下场吗?”凌清远收回视线,重新抬头看她。
她刚洗过澡,穿着一身半袖的及膝纯棉睡裙,头的尾带着点湿漉,像她眼睛里盈盈水色的湿漉。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威胁,可是语气平淡,毫无压迫感。
凌思南不禁壮大了胆子,又抬脚在他腰际挠了挠:“你还威胁姐姐?”
脚趾头磨着磨着,凌清远不干了。
一把反抓住她的脚丫子,惹得她一声惊叫。
凌思南自己是个怕痒的人,脚心在他手里,整个人就跌坐到地上,赶紧伸手想掰开他。
“欸欸欸,我错了我错了——你放开——”凌思南折腾了几下,睡裙一不小心就翻了到了大腿,这个角度腿还被拉起来,底裤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就这么一瞬间的事,两个人都愣了愣。
凌思南只觉得凌清远的目光在那个瞬间忽然有点不一样。
她匆忙盖住裙角,把脚从凌清远手里抽回来。
“你什么都没看见。”她自欺欺人。
“粉色的。”凌清远居然不放过她。
凌思南觉得简直丢人丢到沙特阿拉伯去了,被自己的弟弟看到内裤什么的……
“你有什么好害臊的。”凌清远凉凉地呵了一声,“下午看我洗澡也没见你要点脸。”
“谁、谁看你洗澡了,那是意外!意外!”
“你可是把我看光了,我不过多看了一块布。”凌清远清俊的脸说着毫不相配的话,懒洋洋靠到沙上继续玩游戏,“刚才也是意外。”
可恶,真是气人。
明明是歪理,可是他说的全对。
看来这个弟弟绝对不是书呆子那么简单。
不过经过这一段小插曲,她和凌清远的关系显然破冰了,凌思南心里有点愉悦。
“这么大个人了……还穿粉色的。”
……她收回前言。
“把我的元元还给我……”凌思南小声咕哝。
凌清远手上拨弄手柄的动作顿了一下,僵在那里。
“……你还真敢说。”
凌思南闻言望向他,他又恢复了之前的随性。
今晚本来也没什么事,凌思南对游戏还挺感兴趣的,索性就坐在他旁边观摩。
可是看着看着,她就觉得有点不对了。
明明前面还是砍怪打牌的游戏,怎么突然画面一转就……
望着屏幕两个纠缠在一起“嗯嗯啊啊”的男女,凌思南吞了口唾沫。
——怎么就18x了呢?
凌思南试探性地问:“清远……爸妈知道你玩这种东西吗?”
“这种东西是什么东西?”凌清远挑眉。
“这游戏……”
“《巫师3》?”
“不管叫什么……你不是还未成年吗……”
“凌思南,你是广电局派来的探子吗?”
凌思南闭嘴不说话了。
“我也不是那么古板啦,只是平时他们那么严,我怕你是出于叛逆玩这种,然后心灵扭曲……”
“……”凌清远把手柄放下了,看她。
凌思南抿着嘴,嚅动了两下,电视背景音里还有游戏角色翻云覆雨的声音,余光里更是一片白花花的肉体交缠。
现在起身好像……又……有点怂了对吧?
她是姐姐,自然应该更海纳百川,比他更见多识广对吧?
得表现一下!
“我是说,你看着游戏里的东西都太抽象了,身体比例、姿势动作什么的,很多都不对,我怕对你造成误导……”
非常棒,凌思南,扭转乾坤你可以的!
“哦,身体比例、姿势动作不对?”凌清远微笑地歪着脑袋:“怎么个不对法?”
“……”凌清远你要死啦,能别这么穷根究底吗?
看他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凌思南脸上燥热起来。
“姐姐跟我说明白一点吧?”他一副好好学学生的模样和她求教,慢慢趋近她耳边,诱惑的声线勾了过来,“不然示范一下也行?”
“凌清远!”她大喝一声,吓得落荒而逃。
而他在身后放肆大笑。




悖论【亲姐弟】 正因为是姐姐
回到这个家的第一个夜晚,凌思南睡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直哆嗦。
不是害怕,是真的冷。
三月末四月初,倒春寒。
她的房间倒是不小,也没可怜兮兮地住到楼梯底下的储藏间什么的,只是这床上的配套一看就是临时没怎么用心配的,用的还是夏天的配置,薄薄的一条毯子抵不住夜深露重的寒凉。
她这次带来的衣服也是春夏两季的衣服,秋冬的衣物还在二叔伯家等着寄过来。
凌思南在被窝里冷得翻了第十八个身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爬了起来。
她在房间里翻翻找找半天,没有任何能添置的床上用品。
也是,一间“客房”而已,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她轻悄地打开房门,又在走廊的储物间翻了翻,果然也还是什么都没有。
此时已经是夜深,凌父凌母应该都已经睡了。
就算没睡,凌思南都不会去找他们求助。
思前想后,她轻轻敲了敲对过的房门。
她和凌清远的房间就在对门,而凌家夫妇的主卧则在房子的另一头,所以如果小心一点,他们应该听不见。
“清远,你睡了吗?”
好一会儿没声音,凌思南想想还是作罢,正准备回房。
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凌清远揉着麻的后颈,声音里带着困倦:“什么事?”
“我想问问,你那有没有多余的被子?”
“没有。”凌清远答道,“都在爸妈房间里。”
“哦……”她失望地耷拉下眉头,“那你好好睡觉。”说完打了个喷嚏,生怕被主卧里的父母现,立马捂着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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