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鲸【亲姐弟】
作者:流苏的小说
/
ta property=og:type ntent=novel/
ta property=og:title ntent=听鲸【亲姐弟】/
ta property=og:ige ntent=/files/article/ige192/192135/192135s.jpg/
ta property=og:novel:category ntent=其他类型/
ta property=og:novel:author ntent=流苏的小说/
ta property=og:novel:book_na ntent=听鲸【亲姐弟】/
ta property=og:novel:read_url ntent=192/192135
ta property=og:novel:latest_chapter_na ntent=章节目录 06.接吻/
ta property=og:novel:latest_chapter_url ntent=192/192135/23648335.ht/
link rel=stylesheet href=/thes/17/style.css type=text/css dia=all
听鲸【亲姐弟】 写在前面的话
因为之前的经历,这次本来想认真写完修订好再传上来,但是微博上问得多了,又觉得不b着自己一点很难有动力,所以时隔一年多,重新开始在po写文。
《听鲸》的题材还是姐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写,但是有一天突然心血来cha0,想同样的主题下,我是不是能写出一些不同的东西?所以就尝试了——连文的开头都是和《悖论》相似的情景。
但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悖论》说到底是我追求刺激写的骨科r0u文,重点是“r0u”的属x,即便它让很多资深骨科ai好者不满。我说了,每个人追求的目标不同,我喜欢看不被规则允许的两个人坚定对抗这个世界,我不求谁认同我。
而《听鲸》更多的是讲一个故事,它没有《悖论》里x1睛的人设,玛丽苏的情节,可能会更平淡,却是一个很完整的故事,这故事我没有任何保证,唯一能说明的避雷就是,亲姐弟骨科不变。
除此之外还是要说明:
·作者没有仇nv。
·作者文笔一般,看不下去趁早绕行即可。
·可能会收费,玻璃心不想被白p还被骂。
以上。
听鲸【亲姐弟】 01.姐弟
我曾听见浪花微风特地告诉你
故事结局通常开篇就注定
——《听风的鲸》
如果在你人生中选择一件迄今为止最遗憾的事情,你的答案是什么?
江夏思忖了半天,觉得自己过得顺风顺水的,一定要选的话,那大概就是——自己为什么要有一个弟弟?
要真的去问这个问题的始作俑者江范成先生,八成会听到一些江夏并不想听到的属于chenren范畴的危险发言——很不幸曾经江爸就给她科普了biyuntao98%的成功率,然后骄傲地告诉她江浔就是那2%。当江夏用2%嘲讽江浔是个意外的时候,江浔却一本正经地纠正她,他不仅是稀有的2%还是1.2亿分之一的战士。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所以江夏很认命,好在她现在已经上了大二,那些平时被嘴pa0抬杠抢吃占地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今年夏天的气温b至40c,柏油马路上蒸腾的气流摇曳起一帧帧海市蜃楼似的街景,蝉鸣声一浪盖过一浪,在破碎的林荫间此起彼伏。江夏咬着冰棍,垂眼盯着久久没有回复的微信界面,又抬头看向暴露在烈yan下的台阶,百八十阶全都在热气里幻术摇摆。
江夏按灭手机屏幕重新上路。
他们家住的小区已经有些年头了,小区的围墙年久失修,灰泥墙面剥落露出内里的红砖,大片大片的爬山虎蔫巴巴耷拉着一路蔓延到单元楼门口。
“爸。”江夏打开家门,一边脱鞋一边朝屋内叫人,“江浔,我回来了。”
老房子三楼的采光早就被密集的楼间距遮蔽得七七八八,屋里很暗,暗到在炎夏里生出了几分y凉感,只有临窗的光线惊醒了几簇浮尘。
屋里没人应声,冷清得像是没人住似的,江夏一年没回来,习惯却没改,径自就走向了江浔的房间,听到里面传出若有似无的音乐声,一拧门把推开了门。
如果说这屋子的光线有渐变的话,江浔的房间必然是递进最深的一层,江夏本就是从大日头下回来的,还没完全适应这旧屋的暗,这一刻进了江浔的房间,简直像是失了明,眨巴眨巴眼好几秒才适应了光线,看清了电脑桌前坐着的少年。
少年戴着偌大的白se电竞耳机,一只手腕支着下颔,单薄的嘴角微微耷着,透着一gu子倔劲。见她进来,也不作声,就余光似看非看地挑了她一眼。
不知怎么的,也就一年罢了,江夏看到弟弟竟然有恍若隔世的陌生。
这个年纪也长得太快了吧。
“你怎么不回微信。”江夏热得不行,一边以手扇风一边坐到他身后的床上,目光下意识地打量这个一年没来过的房间,感觉……也和走之前没什么不一样。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江夏深x1了一口气,倾身过去把他头上的耳机一把摘了下来:“姐姐回来了你也不叫?你——这是什么?”她眯起眼睛盯着江浔右耳的耳洞。
江浔好像这才被人按下了开关似地,半侧过身,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江夏手里的耳机抢回来。他从小就手长腿长,到了这拔个子的年龄就更是蹭蹭地往外长,虽然瘦削了一点,看着也还是赏心悦目的类别,可能都得益于他那张脸。
江浔的长相怎么说呢,极具欺骗x——因为他长得……太正能量了。这个正能量不是贬义,而是客观事实。江浔纯粹是一张大男孩的脸,就是那种夏日会穿着宽大的白衬衫坐在墙头的少年,顶着梧桐树荫里零零落落洒下的yan光,一双长腿随意地搭在墙沿,前一刻逆着光生在光晕里,后一刻转回头对你粲然一笑,眼中却盛着山海——就像个小太yan,一副好皮囊就能自带恒星的光。
可是他的x格……
“是青春痘。”江浔白了她一眼,不甚耐烦地说。
江夏冷笑:“你家青春痘往里凹的?”
“你这不是知道吗。”江浔把耳机顺势扔到桌上,依旧是半侧着身,一只手肘搁在椅背,挑眉,“都上大学了麻烦成熟一点,学学化妆,多点nv人味,别看到个耳洞就大惊小怪。”见江夏打算张口,他又不慌不忙欠揍地弯起嘴角:“魅力是个好东西,等你有了才懂。”
姐弟之间的拌嘴两人都驾轻就熟,江夏的x子也从来不是轻易就能被踩到尾巴的那个。
“我好歹有男朋友,你呢?”她好整以暇地坐了回去。
少年脸上的表情忽地一顿,昏暗中,脸se好像更差了一些,他有些局促地笑了,不自觉咬住下唇,转过身去,轻描淡写地问:“卢景州?”
这三个字有那么一瞬间让江夏产生了一种错觉,像是起搏器电击了心脏,世界倏忽放大又收缩。
江夏撒了谎。
她不是有男朋友,她是有“过”男朋友。
那个从高中时候起就一直惦记的“白月光”,自大学分手的那一刻就成了心口的朱砂痣。
如果说江浔自带一身张扬的少年气,卢景州就截然相反。他一直以来都是那个年纪少nv们心之所向,沉稳,从容,无论做什么都是有条不紊,眼中克制地敛着一泓柔光,望进去,却深不见底。
为什么分手呢,这是个糟糕的问题,糟糕到……连江夏自己都记不清了,又或者说不想记起来,只记得他去交换留学之前,两个人交流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她删了他的微信,断了一切联系。成年人的恋ai不都是这样吗?ai的时候si心塌地,不ai了就慢慢消磨在琐碎日常的一次次沉默里。
好像,也没有正经八百地说过“分手”两个字。
所以想到这个人的时候,心脏又空落落的,酸涩难受,也不知是不甘心,还是对回忆的畏惧。
失重感。
外头传来吱呀刺耳的开门声,很快打断了江夏这几秒的失神。
“……哟?”江范成疲惫的声音中带了莫大的欣喜:“是妹儿回来啦?”
“爸。”江夏起身走到门外打招呼,她这次回来江范成当然也知道,不过本来打算是明天回来,恰好今早同学有顺风车送她去车站,她就g脆提早了。
“喂。”江夏听到身后少年低低的声线,回头,江浔只是看着电脑屏幕,动了动嘴角:“把门带上。”
……敢叫她“喂”,这混蛋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眉头微微一蹙,江夏也懒得现在和他计较,关了门径自去找爸爸说话。
江范成正一手按着门板一手往外抠唆着凉鞋后跟,“怎么早回来也不跟爸说一声,家里没什么吃的,我等会儿就去买点菜,晚上给你做小炒r0u怎么样?还有你ai吃的炖排骨……”
“爸。”江夏靠在鞋柜旁,一手顺势接过江范成递过来的塑料袋,问道:“他怎么了?”
江范成站起身,拍了拍k腿,抬眼正好对上江夏:“谁怎么了?”
江夏瞥了一眼身后弟弟的房门示意:“脾气超大,你回来他也不打招呼,吵架了?”
江范成顿了半晌,脸上的情绪一闪即逝,随即转身把门合上——砰。
“……你别管他。”
他说。
有点不对劲。
晚饭时分,江夏在心里默默地想。
谁都知道江家父子“情同手足”,她也就离家一年的时间,为什么回来两人就跟陌生人似的。
就连这顿晚饭,爸爸也没给江浔盛,更没有叫他出来吃。江夏拨弄着饭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那件事”之后,还有什么恩怨能让父子反目。
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件事的话……
饭勺随着她的手一松,掉进锅里。
“江浔,吃饭!”
江夏把江浔的饭盛好放到饭桌上,抬头看江浔的房门还是禁闭不开,完全没有打算出来的意思,下一秒她直起身,打算去把他拎出来,却被江范成按住了。
“你先吃吧,他想吃自己会吃,以后也不用管他……你陪爸爸说说话。”
江夏和江浔一对姐弟,一直都是江夏b较讨喜,从小就品学兼优,不惹事,又孝顺,是长辈看了都会夸的“别人家的孩子”,所以得到的偏ai也b江浔更多,再加上这么长一段时间不着家,江范成的心思自然放在她身上更多一些。
两人聊了聊江夏的大学生活,虽然说不上多姿多彩,但年轻人的朝气多少还是感染到了江范成,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你啊,就是该多和爸爸说说话。”nv儿放假回来,江范成今儿高兴,喝了点g红,有点上头:“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有些事,该放下也得放下……你看家里冷冷清清的,你有空就常回来,学校宿舍有什么好的,哪里b得上家里——”
江夏一怔。
鼻头突然一酸,咽了口唾沫,笑得很勉强:“不是还有弟弟陪你吗?你们俩别吵架就好了啊。”
……
……
因为如今你们吵架,就再也没有“她”给你们圆场了。
有些事,想放下,也放不下。
江范成的筷子也放不下,停顿在空气里,似是想到了什么,尴尬地g笑两声,忙招呼江夏吃菜。
一顿饭在父nv两人的心事中吃完,江范成推开椅子,因为酒劲打了个趔趄,又自己扶正了,“我去找你余叔打牌。”
江夏坐在餐桌前,听着铁门“吱呀”一声,再度阖上。
她望着空无一人的桌椅,又转而看向江浔的房间,随即垂下眸子。
算了,慢慢来吧。
深夜,江范成还没回来,因为江夏怕黑,他走之前把家里的灯一一点亮,家里灯火通明,也算多了点家的温暖。
江夏洗澡的时候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找弟弟谈一谈。
本来拧门把的动作已经是箭在弦上,可是下一秒她停下来,抬手叩了叩。
没人应。
“江浔,你睡了吗?”
还是一片沉默,留给她的是窗外夏日的蝉鸣,还有客厅日光灯的电流滋扰声,几只飞蛾绕着黑沉的灯管头转悠,江夏仰头看了眼,又一次开门走进房间。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江夏和门后的江浔都僵了僵。
少年的t恤刚套上脑袋,露出ch11u0的上身,属于少年的肌r0u隐隐显现,只是在肋骨、腰际,许多处都有明显的青紫se,是淤血的颜se。
江夏走上前一步想看个清楚,江浔却也下意识退了一步,把衣服放下来。
“怎么回事?”
“没事。”江浔撇开头。
江夏深呼x1:“你是不是跟人出去打架了?”
江浔没说话,却皱眉扬起下巴,直直看她。
“是因为跟爸爸吵架了吗?”
她看到少年的喉结动了动,从上,到下,滚了一圈,好半晌沙哑地开口:“反正,和你没关系——”
“姐姐。”
姐姐。
他好久没这么叫她了。
江夏怔愣。
记忆里光线昏昧,少年沉着脑袋,晕红着眼角,按捺下满心的局促不安与兵荒马乱,每一步都炽烈,每一句都荒唐。
她的目光越过少年的肩头望向窗外,那里天se深蓝,像是浸入深海,远远传来一声工地起吊机的声音,宛如鲸鸣。
夏雨猝然而下,那声鲸鸣也忽然化作了一声尖锐的噪音,让江夏头疼不已。
听鲸【亲姐弟】 02.开战
正是除夕的时候,老家来了亲戚一起过年。
“来把这些菜给择了。”王雪兰把菜篓子往料理台边一搁,在围裙上抹抹手又抄起锅铲,忙得不可开交。“你爸呢?叫他去买东西怎么去那么久,不会又去找你余叔打牌了吧?大过年的也不消停……”嘴上念念叨叨,可手上颠颠炒炒却一点也没含糊,火苗随着一泼白酒从锅里窜出头,看得江夏一边择菜一边啧啧称叹,“妈你这手艺只给我们做菜也太委屈了。”
“去去去,拍马p你最行。”王雪兰一锅辣椒小炒r0u做好,挥手把江夏推开,又到水龙头前忙活起来,客厅里人声不断,王雪兰探了探头,扬声道:“yanyan,去看下你爸怎么回事,去楼下小卖铺去了半个小时——”
客厅电视机的声音喧宾夺主,王雪兰这一声并没有得到回应。
王雪兰皱眉摇了摇头,继续手头上的活儿:“妹儿你去,叫你弟不要一直在沙发上玩游戏,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帮忙。”
江夏甩了甩手上的水滴,“好。”
因为厨房太小,客厅里,三姑妈和小姑正坐在桌前帮忙剥j蛋,三姑爹和小姑爹看电视聊得正欢,表姐在yan台打电话,江夏的目光巡睃了一遍,最后停在沙发角落的那一“滩”人t上。
少年塞着neng白se的耳机,穿着一身h白相间的半袖假两件连帽衫,原本高瘦的身材因为窝在沙发里就软成一团,家里的“山大王”兜兜显然看上了这块风水宝地,在他绵软的卫衣上攒成一个球,仰头看少年用手机打游戏,尾巴跟着一摇一晃。
直到江夏走到扶手边上停驻,兜兜朝她喵了一声,少年才抬眼,目光从一片长睫的y影下扫过来,少年的明眸澄澈发亮,发出无声的询问。
江夏抬手指指耳朵。
江浔愣了片刻,摘下耳机:“有事?”
“去找你爸。”江夏说。
“你这说的。”江浔忍笑,瞟了边上的亲戚们一眼,还好没人注意,他故意反问:“不是你爸啊?”
江夏才没搭理他:“大过年的别一直玩游戏,你都快十六了,好歹陪姑妈她们聊聊天。”
“她们聊拼多多怎么拉人。”江浔手上的动作没停,一波“triplekill”后继续追杀残血,还不忘抬头对江夏展开“友善”的笑意:“你要我把你拉进去吗?”
江夏偏头抿起嘴角,压低音量:“三分钟之内把游戏结束了,不然我就把你拉到‘相亲相ai一家人’的群里。”
“我在了。”
“那是小号。”
“你——”江浔瞅她,江夏只是从容不迫地撩了个头发,于是江浔把怨怼都发泄到游戏中的敌人身上,一波ace直推高地:“……你说的都对。”
江夏满意地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走了,惹得江浔差点炸毛。
好不容易ga0定,江浔从沙发上腾起身拍了拍肚子上的猫毛,把手机塞进k袋里准备出门,结果江范成回来了,手上拎了一瓶酱油。
“唷,爸,打酱油回来啦?”江浔说。
江范成顿了顿,佯装扬眉怒目:“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
厨房里适时地传出王雪兰的声音:“yanyan说错了吗,你去哪里打酱油了?”
“诶呦,这大过年的小卖铺又没开,我跑到附近超市才买到了好吧。”江范成赶紧凑进厨房把酱油献宝一样递出去,见台上的su炸年糕忍不住伸手,结果被王雪兰飞快打到一边:“这么大个人了,有点样子。”
江夏浅笑了一声,目光正好对上尴尬发笑的江范成,又撇开了头。
开饭前一家人坐在客厅闲拉家常,三姑妈拍着江夏的手直夸:“哎,夏夏这么漂亮又聪明,这次高中还考上了市重点,平时还那么懂事能给家里帮忙,我真羡慕哥好福气,生了两个好孩子,yanyan也……”三姑妈夸着夸着朝沙发上又开始和手机“掰头”的江浔看过去,结果话卡在喉咙口,轻咳了声才继续,“也还挺乖哈。”
江浔上一秒还在玩手机,下一秒被老爸拍了下脑袋,抬眼,注意到亲戚们都在看他,于是强行点头:“啊对,没错。”又低下头去。
大概他这毛病众人也习惯了,大过年的也不好说什么,亲戚们把重点重新放到江夏身上,展开了万年不变的“妹儿拿去拿去”“哎呀使不得使不得”的压岁钱习俗大战,江浔则简单粗暴很多,把红包往兜里一塞一句“谢谢姑妈”就完事儿,b得王雪兰直瞪眼。
江浔一直是这样,好端端长着一张明朗g净的少年脸,个x却懒散,好像对什么事都不上心,读书虽然不到吊车尾吧,但也就在及格边缘徘徊。所以江夏在江家备受宠ai是传统,也是有道理的。两个相差一岁的姐弟,姐姐乐于独占荣宠,觉得让人喜欢很简单,只要抓住了所有父母的关注的重点——会读书,平时多听话,基本上想要的都会有。而有姐姐的光环在前,弟弟习惯了被忽视,又不屑于那种逢迎讨好似的做派,g脆就破罐子破摔了。这就是江家的姐弟关系,说糟不糟,说好也算不上太好,跟万千非独家庭里诞生的儿nv一样,从小针锋相对,关键时又能相互照应。
毕竟血缘这回事,刻在骨头里,牢不可破。
年夜饭一直吃到了深夜,小姑二人先回去了,住在乡下的三姑妈一家本来在附近订了酒店,可姑妈姑爹太高兴,一不小心喝多了酒,此刻跟江范成一起烂醉如泥。表姐林西慧和江夏把三姑妈江丽蓉扶到江夏房间的床上,无奈地对望了一眼,王雪兰走过来,在床头柜旁放了一杯醒酒茶。
“也没办法了,晚上让你姑妈和表姐睡这吧。家里沙发还能躺一个人,你姑爹估计也走不了。”王雪兰转而嘱咐林西慧:“慧慧你照顾下你妈妈,她晚上难受可能要起夜的。”
林西慧点点头应下了。
江夏和妈妈走出房间,小声问:“那我睡哪儿啊?”
客厅摊开的大饭桌上,江范成和姑爹林震已经喝得满面红光,还在称兄道弟吹牛皮,王雪兰无奈:“去你弟弟房间睡。”
“啊?那他睡哪?”
“跟你一起睡啊,你们正好培养下姐弟感情。”
江夏睁大眼:“妈……”
“傻瓜,妈跟你开玩笑的,叫你弟弟睡地铺去。”
话是这么说,其实江夏也还是有点不情愿的,这个年纪的少nv,往往自带洁癖属x,让她睡在一个男生的床上,就算是亲弟弟也一样嫌弃,不过眼下没有别的选择,江夏只能同意。
洗完澡,江夏出来时,两个男人的酒局较量已经到了尾声,时钟走到十一点半。
江夏一边用毛巾擦着发梢一边随手敲了敲江浔的房门,走进去随手关上了——毕竟今天大过年,好孩子江夏也喝了些小酒,洗完澡被那热水暖呼呼地一蒸,非但没清醒,反倒把醉意熏了回来,客厅两男人外加春晚的喧闹声同台竞技,江夏那脑袋就嗡嗡得难受,房门一关,音量小了许多,世界回归清静。
她发现一早就进房间的江浔根本没睡,打横靠着床边的墙壁在玩手机,还没反应过来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于是想着偷m0m0过去好好收拾他一番。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他的手机屏幕。
江夏呆住了。
如果江夏有经验,用网上通用的话来说,手机屏幕里的画面就是“熟悉的av画质”,内容也不离十,她目光定格在手机里nvx角se袒露的suxi0ng上,而一只属于男人的手满满地包裹住它。江夏算是长辈口中的好nv孩,但那也不代表她对x一无所知,那些言情和耽美小说漫画是她最大的x知识来源,还有就是以前看电影动漫中偶尔有一些若有似无的桥段,而这直击心灵的镜头,却是她平生除了动物世界以外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