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鲸【亲姐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苏的小说
“我怎么……知道。”她撒谎了。
她当然知道。一个nv生到十六岁都没对自己的身t有过任何“x”探索,这微乎其微的概率至少没发生在她身上,她只是好学生,不是机器人,发育完全,拥有人类本能yuwang。可是那又怎么样,这不代表她必须把自己的七情六yu都摊在明面上给人看,所以她又补充道:“这不是弟弟应该问姐姐的问题。”
“……”拿姐姐身份压他,果然像她会做的事情。
见江浔面露不满,江夏误会了,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没得到答案,“有什么不爽的,就像我问你男生ziwei是什么感觉,你也不可能跟我说吧?”
“……就是那里有一gu暖流涨得难受发热,用手摩擦起来会感觉缓解一些。整个人好像悬浮在天上一样,随时都觉得要掉下来,又难受又舒服。”江浔没敢看她,径自思考着说辞,“然后那么一瞬间飞到最高的地方,一下子把压力全都释放出来,刺激到脑子一片空白,浑身通畅。”
江夏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都没想到江浔居然就这么直接和她形容起了男生ziwei的感受。
“再然后就觉得……很空虚,好像缺了什么东西。”江浔想了想,“好像叫——贤者时间?”
“……”
“生理上特别舒服,但心理上就很空洞。”
“你语文但凡拿出这一半的功底,也不至于只考91。”江夏理x分析。
江浔:“你真的很破坏气氛。”
江夏忽然就懵了,“什么气氛?”
江浔也被她这一问问得说不出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气氛。
“反正我才不像你那么别扭。”江浔撇开眼,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刚才存在感为零的小电影上。
恰好这一刻男主角一边叫着姐姐一边r0unvy0u的x,饱满的ruq1u被4意搓r0u,neng白的r0u涨出指缝,配合ch0uchaa的节奏上下晃动,极具视觉效果,刚才因为片刻的尴尬没有发声的两个人,此刻也找不到什么打断的时机,眼前只剩下一片白花花的rr0u。
有些不自在,但感官刺激下又有些动情。
江浔下意识瞥了江夏的x部一眼,他发誓,那真的只是下意识,没有别的意思。
不过,谁会信?
至少江夏不信,她睁大了眼瞪回去。
江浔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你又没有。”
“说什么呢?”这混蛋,就算x前被这一眼看得发热,也不能忽视nvx尊严受到冒犯,江夏气得一巴掌招呼过去。
巴掌落下的一刻,房间的门把突然被人旋转了几下。
做贼心虚的两个人陡地动也不敢动,就见江浔指尖一通乱点,把小电影退出了,随手切换成了qq聊天页。
“怎么你们还不睡觉?”王雪兰抱着两床被褥进来,也不看他们,弯身把褥子铺在了地上:“不出来拿被子,要守岁吗?”
“没有,马上就睡了。”江夏推了推江浔说道,“妈你放着吧,等会让江浔自己来。”
江浔“啊”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要说你来。”
“你睡地铺为什么要我来?”江夏像是意识到什么,偷偷把手ch0u回去。
“我……”江浔看着她顿了顿,“我来,妈你别动了。”却没有任何后续动作跟上。
王雪兰充耳不闻,伏着身已经麻利地把地铺铺好了,“行了,光说不练的,大过年你们不想早睡也行,不过别熬通宵了啊,明儿还要去你二姑妈他们家拜年,到时候赖床也没用。”
“好——”两姐弟异口同声,少有地齐心。
王雪兰直起身,扶着腰打量他们,禁不住发笑:“怎么回事,搁这做坏事呢?”
江浔低下头来,脸庞咻地发热,“没有,我们……”
“我们刚在数压岁钱。”江夏脸不变se心不跳。
“拿了多少?”
“秘、密。”江夏说。
王雪兰笑着摇了摇头:“神经兮兮。”懒得和小孩子计较,她又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
等母亲一走,两个人同时舒了一口气,江夏责怪猪队友:“你怎么回事,差点暴露了。”
“你还说我。”此刻的江浔抱着膝盖,埋着头小声说:“姐姐你才是暴露了。”塞着耳机的耳朵已经红了个通透,像一只煮熟了的小虾。
什么叫她才是暴露了?她暴露什么了?江夏不明所以。
“……x。”闷闷的声音。
“嗯?”
江浔从双臂间支起头,转向她却又不敢看她:“姐姐你的……x。”
江夏这才下意识低头看。
她一直没有睡觉穿内衣的习惯,自己是个平x,平时洗完澡就直接回房间,今天突然被安排换房,结果把这一茬给忘了。其实如果直接去睡也还好,毕竟看不大出来,可是刚才两人看了半天的小电影,一来二去q1ngyu高涨,她x前……就多了两个不太明显的小凸点。所幸刚才妈妈的反应,应该是没有注意。
等意识到这一切,江夏慌忙调整衣服,骂了江浔一声“变态”。
江浔只觉得委屈,不甘心地反驳:“你自己看小h片兴奋起来了,怎么骂我变态?”
被踩到尾巴的江夏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镇定,“胡说八道,兴奋的是你才对。”
“我才不会因为看这种东西就兴奋。”
“哦。”江夏拨开他的手臂,眼神示意他两腿间的奇怪鼓起问:“那这是什么?”
江浔直起身,抓着布料抖了抖k子:“是褶皱。”
“我也是褶皱。”
“没有x是不会有褶皱的。”
江夏怒了。
就算她不在乎有没有x这个事实,也不是她弟弟可以随意拿来嘲讽她的把柄。酒壮人胆,她气不过伸出手去,一把捉住了刚才不小心打到的“东西”,质问江浔:“你管这叫‘褶皱’?”
一瞬间,从窗外的鞭pa0到房内的电视,似乎都鸦雀无声了。
面前的少年脸上一贯的慵懒早已回忆不起,薄唇惊讶地微张,能清晰看见一对不太明显的小虎牙。
此刻他整个人都浸没在逆光的y影里,看不清有没有脸红,可表情是r0u眼可见的僵y。
直到江夏手中的海绵t以显着的速度愈发鼓胀变y,甚至能真切感觉到它开始鲜活跳动……
江夏飞快地ch0u回了手。
谁都没说话。
耳机里的声音随着电影的退出消失不见,良久的沉默过后,江夏不由得先开口:“我就是……就是证明一下,没其他意思。”
“……嗯。”江浔再度伸手整了整k子,另一只手无意识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nv生胆子会这么大。”
江夏微微挑眉:“你有把我当nv生?”从小到大都是冤家,她以前就没把江浔当男生看。
但今天,稍微,有点,不一样了。
“也是。”江浔声音安安静静地,“姐姐不算nv生。”
果然弟弟就是弟——
“那样,我有点吃亏。”
咦?
“你在说什么?”江夏问。
“是被‘姐姐’而不是被‘nv生’占了便宜,我有点吃亏。”
被他这样说,江夏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愉快——为什么她占便宜就是吃亏,为什么“姐姐”就不能算nv生?亏她刚才还一度把他当成yy对象。
她语气淡淡,尽量假装自己一点也不在意:“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证明你撒谎,不是占你便宜。”
“那姐姐就不是撒谎吗?”他忽而问。
什么?
江夏认真地望向他,发现他也同样认真地看着自己,短发随着他偏头的动作根根分明地滑落,一双眼睛漆黑如渊。
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正在凝视着你。
江夏有种错觉,下一秒就会万劫不复的错觉。
“……要怎么证明?”江浔再一次追问。
怎么证明……她好像真的有点醉了,思考着这句话和上一句有什么关系。
然后她想到了什么,也想到了江浔想做什么。
她原本就靠着江浔。
江浔搭在膝盖上交叠的手,与她距离不过几寸。
心跳声在这一刻鼓噪起来,怦咚怦咚成了背景音。
他的食指修长,指节清晰,翘起,靠近。
她应该退的。
往右边躲,拉开距离,然后打掉他的手,骂他一声:神经。
但她……没有。
她就看着那只好看的手指在视线里放大。一点点趋近,像是给她反悔的空间,然后慢慢地,碰到了她x前稍微藏匿了的凸点。
像是跨世纪的接触,漫长又有仪式感。
身t被按下了奇怪的开关,触电。
“江、江浔……”她第一次声音颤抖。
江浔顿了顿呼x1,回应:“姐姐。”
然后,他们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江夏觉得弟弟手指触碰的地方好热,好麻,仿佛是她的命门,一下把她su成了一滩水。身t里某个地方烧心地痒,甚至让她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刮蹭他的指尖才能缓解。
隔着一层棉织物都这么舒服,如果……她不敢去想。
原本只是对应江夏那一手的动作,可指腹传来的绵软让江浔屏住了呼x1,忘记了ch0u回。
挺立的一小颗到底还是r0u做的,圆圆润润跟着他指尖的摩擦摇头晃脑,煞是可ai。
“嗯……”
更可ai的是,姐姐不自觉溢出的鼻音。
江浔身t里的热流都在奔跑叫嚣,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一个nv孩,会b他的姐姐可ai。
怎么会这么可ai呢?
平时冷着一张脸仗势欺人,在父母面前恭恭顺顺,jing明得不可一世,可一旦被掐住了“软肋”,就软乎乎得让人心疼都来不及。
那些平日娇滴滴或者凶神恶煞的nv同学,无论哪一点,都没有姐姐一半的味道。
江浔发现自己糟糕了,这一刻竟然想了这么多不该想的东西。
可入手的触感太过美好,他舍不得放开,既然姐姐没有生气,他想在她清醒过来前,多感受几秒也好。
反正,他也只是在证明,姐姐撒了谎。
不是吗?
感觉手指按了下来,江夏的身子缩了缩,一口轻颤的气息从微微张开的唇瓣间溢出,江浔没经验,只是凭借本能刮蹭她敏感的n尖,再后来力道更重了些,已经明显按出了一个凹陷,往里搓r0u。
谁都清楚,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不是证明不证明这种借口可以解释的了。
可谁都不想戳破,谁都没有开口,夜se里呼x1紊乱,近在咫尺。
门外,春晚已经结束。
林震鼾声如雷,母亲还在客厅来来往往。
应该害怕的,毕竟门没有锁。
但这个时候谁还管的了呢?
江夏呼x1不稳地软倒在了弟弟肩头。他们挨得很近,近到江夏依稀可以分辨江浔下颔棱角平日里看不见的细小绒毛,近到两人皮肤上的热度互相传递,逐渐升温。
江夏看他,想要看清楚这个和过去十五年不一样的弟弟,而江浔也一样低头看向她,把她此刻脆弱又蛊惑的样子尽收眼底。
“江浔……”朱唇轻启,少nv的唇贴着他的颔角一字一顿,又像是在寻找什么。
江浔缓缓侧过脸,感受着姐姐的唇瓣从他皮肤上滑过,止不住地心悸。
他想,她要叫停了吧,这就是全部了。
然而江夏的气息从江浔的下巴游弋到了唇角……
随着他指尖的加快的频率,她找到了他的唇。
碰上去。
软的。
原来,少年的唇,也是软的。
他睁大眼。
江夏知道不可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她还是任自己循着江浔的唇线一点点地碰触。
两个人谁也没有更进一步,极力克制着不被yuwang吞噬,她靠在他的肩,唇面变着角度,轻压,磨蹭,甚至x1shun,向他试探,向他索取。
那是她的弟弟,她想要怎么欺负他都理所应当,反正他会脸红地说不可以,反正那个反应更让她兴奋。
但她忘了,江浔本就不是完全被动的那个。
交互的试探渐渐失控,他更主动回应:“……姐姐……”不知什么时候,那只手已经离开了她的x前,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握。
——原来,真的会让人沉迷。
她想接吻了。
她想吻江浔。
吻自己的弟弟。
就一晚,就今晚。
“姐姐……”江浔声音沙哑,断断续续:“亲姐弟,不可以……接吻……”他这么提醒,连同交握的手心,一把将她推上了墙面,嘴唇相碰,却动惮不得。
在少年青涩的目光里平生第一次看到了迷离,这让江夏有一种,在白纸上泼墨的快意。
“我知道。”江夏贴着他的唇说,这一刻,两人鼻尖蹭着鼻尖,望进对方眼底,想逃也逃不掉。
房门紧闭,夜深人静,只有他身后的那盏台灯,是他们4意妄为的见证者。
“但今晚没人看见。”
下一秒,她伸出舌,探入他口中。
先一步撕碎了禁忌的警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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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一下男粉,写了一点江浔视角。
听鲸【亲姐弟】 09.探索
年一过完,整个世界就清净了许多。
兴许大家都被这过年的忙碌给累垮了,到了凌晨一两点,除了三姑爹的鼾声,屋外再没有一点动静,连同这屋内的响动也是窸窸窣窣地,只有棉被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如果听得再仔细一些,还有些微黏腻而旖旎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声响。
南方的屋子没暖气,冬夜微寒,姐弟俩躲在被子里。
同一床被子里。
现在这一刻,是除了他们以外,谁也发现不了的小秘密。
“唔……”
如同幼兽浅眠的嘤咛从追逐的唇齿间悄悄泄露出来,这段持续了快十分钟的吻,不知什么时候才停,身t紧密相拥,好像谁都不甘示弱,唾ye都交换了几轮,舌与舌还是纠缠在一起,仿佛相濡以沫的鱼。
江夏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在亲戚来访的除夕夜,和自己的弟弟躺上一张床,还主动得做个荼毒祖国花朵的罪人,巴着江浔的身子不肯放。然而开始都开始了,只要不被打断,这场“进行时”就可以心照不宣地继续,亲一次也是亲,亲两次也是亲,这个夜晚已经有了“坏姐姐”的开头,她就g脆把它贯彻到底。
不然让她用这一晚不眠的夜静下心思去回想,只会更可怕。
毕竟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想的全都是江浔,那种感觉,b现在糟糕得多。
十多分钟前。
房间里落针可闻,只有林震的鼾声混合着时钟的嘀嗒声,搅得人心烦意乱。
但那不是重点,真正让她心烦意乱的是床下地铺上的人。
他竟然睡得着。
明明就在不久前,他们俩还在这张床上接吻,就因为王雪兰在门外一句“你们早点睡”,姐弟俩就迅速分开,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各自安好。
成长路上风平浪静如江夏,人生头一次t会到了yuwang伴随而来的局促不安与挫败。
这份yuwang蜷缩在心里,随着此刻过速的心跳一次次放大,她把它攥紧,碾压,藏匿,可它像蚁噬,从最细微的那一点开始侵蚀,不大不小,不快不慢,最后在这寂静的夜连成一片,心脏空落落的,唯有它在野蛮生长,那是肮脏的,不可言喻的yuwang——冷静下来的她,甚至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骨子里就不正常,不然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弟弟产生yuwang。
……不是毫无征兆的。
她说的征兆与x无关。出生于同一个家庭的孩子的竞争,有时是潜移默化的,就算依然备受宠ai,江夏也会下意识去守住属于自己的地位,不被“后来者”分走一杯羹。所以她强行“懂事”,一心“向学”,默默算计人生中的每一步,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父母也顺理成章地认为,年长的那个应该要更成熟一些,要更有担当一点。
没有那么多苦衷,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只有和她朝夕相处,血脉相通,又年龄相仿的江浔才看得明白。
也许是压抑唯一的宣泄出口,她在江浔面前一直都不算个好姐姐,甚至占着自己年长的地位,对他更加任x,理所当然地放纵邪恶的小心思,享受江浔这个“元凶”的“赎罪”。还好,江浔是个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弟弟。她记得,曾经年幼的江浔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挖空心思做自己不那么热衷的事,她那时候告诉他——
“如果作为姐姐,读书都不如你的话,他们不会喜欢我的。”
“那很容易啊。”当时江浔笑得单纯:“只要我总是读得b姐姐差一些,姐姐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现在想来,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后来不努力学习的借口,但多少还是会受到触动吧——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懂她。
所以,江浔,是特别的。
特别到她木讷着一张脸倾听男同学对她告白时,yanyan高照的球场上,她一眼能看到的是他;特别到她格格不入被朋友背地里w蔑时,义愤填膺的回家路上,她第一个想要倾诉的人是他——她知道自己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如果那个人是江浔的话。
这是他们姐弟才独有的关系,牢不可破,不容置疑。
看着曾经一起长大的男孩,渐渐长开了眉眼的棱角,她多少有些唏嘘。
以后,他还会那样在意她这个姐姐吗?
他们之于彼此的特别,到底,能有多特别呢?
——不是毫无征兆的。
这是她深思熟虑后,总结出来的结论。
不过,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份心思在今晚酒jing与小电影的发酵下变质,一不小心就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虽然江浔也有责任,但说到底,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自己,推波助澜的也是自己。
为什么,他就能安稳地睡着呢?
江夏在心里默默叹气。
就算不是亲姐弟,在正常的男nv关系里,t验过今晚那样的经历,一般人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安然入睡的吧?还是说,因为是姐姐,所以觉得这种亲近就是左手吻右手,没有什么特别?
她翻了个身,靠到了床铺的边缘,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江浔的脸。
黑暗里她依稀只能分辨江浔下巴光洁的线条,视线上移,是那张薄抿的唇。
长大,好像是一夕之间的事。
不知哪里来的冲动,江夏伸出手去,却又在中途打住,恹恹地垂在了床畔。
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她总不能明知故犯。
她闭上眼,枕着自己的手心,搭在床畔的右手渐渐感受到了更深露重,很快地,寒气从指缝钻进神经,一路爬进她心底,她不由打了个激灵。
想什么呢?还是睡觉吧,明天一觉醒来,他们会和过去十五年没有什么不同,还是打打闹闹的冤家,她——
她的心跳骤停。
随即像是二手摩托一路拖着破铜烂铁穿过长街小巷,找不到半点发声规律,又吵又闹将听觉占满。
指尖,被碰触了。
她悬在床侧的手清晰感觉到了另一个温度,是温和的,小心翼翼的,接触。
温暖从指尖透过来,抚过她食指的指腹,又轻轻握住。
江夏蓦地睁开眼,对上黑暗中少年迷茫的目光。
指尖的力度缓缓收拢,像是把她的心也握在里面。
“姐姐。”怕惊扰了这si寂的暗夜,他用气音小声唤出两个字,又过了好久,久到江夏以为他是不是梦呓的时候,江浔才再一次开口,“我……睡不着。”
江夏忽然笑了,笑了好半天才挪了个身趴到床边,拉了拉他的手指,问:“地上冷吗?”
“不冷。”江浔解释,“不是因为这个,是……”
“笨蛋。”江夏反握住他的手,“我是说,冷的话,就上来睡吧。”
江浔一愣,可能是变化太快,他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平直地躺下,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数自己的心跳声,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进了姐姐温暖的被窝里。
这样其实更睡不着了。
“欸。”江夏侧躺着,扯了扯他睡衣的衣袖问:“今天之前,你接过吻吗?”
江浔闻言慢慢转了个身,两人在凌晨时分的床上,面对面低声细语,“……没有。”
“不会吧?不是前段时间还听说六班有nv生追你吗?”江夏惊讶。
江浔撇了撇唇:“那是去年,前段时间追我的nv生在四班,还有一个和我同班。”
“这么多嘛,也没见你多帅。”
“还行吧。”江浔确实没多在意,他并不觉得被人喜欢是需要拿来炫耀的资本,可是他这副无所谓的模样,反而让江夏觉得他有点嘚瑟。
江夏轻轻“哼”了声:“这么多人喜欢,怎么连初吻都没有过?”
“不喜欢。”
说完这句话,黑暗中的两个人不约而同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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