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吃货军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乐蜀
只见他右手提着煤油炉子,左手提着一个塑料壶。
王大江直接走进屋子里,他把煤油炉子和塑料壶放地上,对何忠灿笑着说:“老何,我给你把炉子和煤油拿来了,塑料壶里面还有三四斤煤油。”
何忠灿:“谢谢啊。”
王大江摆摆手,下巴朝着衣帽架上挂着的腌腊货抬一抬,笑眯眯地说:“不用谢,只要你把嫂子带来的那些老腊肉煮一块给我吃就行了。”
“哎呀,你这家伙,眼尖啊,一进屋就看见吃的了。”何忠灿装作程吃惊的样子说,“不行啊,我要答应你了,我家小甜不高兴,她说这些吃的是她千里迢迢从老家给我带来的。”
“忠灿,你可不要把小气这顶帽子往我头上扣。我什么时候说的不答应王副连长吃带来的老腊肉了。既然王副连长想吃,我们就煮一块来招待他。”丁小甜接话道。
王大江一听立马顺杆爬,朝着丁小甜竖起大拇指:“还是嫂子大方!我就说嘛,一定是老何自己小气,不舍得给我们这些兄弟吃肉。”
“我不舍得给你们吃肉,来!老王,这里咬下去,我眉毛动一下不姓何!”何忠灿把秀琳放在自己一边腿上坐着,另一只手臂曲起来,往王大江跟前送。
“我不吃你那个肉,不好吃,要吃就吃嫂子带来的老腊肉!”王大江嫌弃地说。
何忠灿握起拳头,做出要给他一下的样子,结果,却跟王大江伸出的拳头碰了一下,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我要带小甜和秀琳去洗澡,这样,等我们洗了回来,我就让小甜煮一块老腊肉来吃。老王,一会儿你去把老冯也叫来,今天在我这儿吃晚饭。”
“那我们一会儿过来再带两瓶酒过来,再打点菜过来,顺便给嫂子接风。”
“行。”
“那我不耽误你们两口子,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不用。”
何忠灿抱着女儿还是把王大江送了出去。
丁小甜这时候已经把洗澡的东西都拾好了,换洗衣服用干净毛巾分别包了,放在了瓷盆里,她对何忠灿说:“好了,咱们可以去洗澡了。”
一家人从屋里出来,何忠灿把门锁了,抱着秀琳带着丁小甜在营区里穿行。
不一会儿,就到了营区女澡堂,何忠灿去买了九毛钱的票,一共三十张洗澡票交给丁小甜,让她每次带孩子来洗澡就交一张票给澡堂的负责人。
丁小甜接了票,何忠灿又说:“你洗完了出来,我在这外面等你。”
“好。”丁小甜拿着票带着孩子进了澡堂,何忠灿拿着自己的毛巾和换洗衣服去了男澡堂。
半个多小时之后,丁小甜带着孩子洗了澡出来,看见何忠灿在女澡堂对面的一棵树下站着。
一手端着盆子,一手牵着孩子,丁小甜脚步轻快地走过去。
还没走到他身边,何忠灿已经捏着他的毛巾衣服过来了,他笑着对丁小甜说:“你跟孩子洗好了吗?”
丁小甜回以一笑,告诉他:“洗得很舒服,洗了之后人轻松多了。”
何忠灿:“这就好,那你以后能找到这个女澡堂了吗?”
丁小甜说:“能找到,离你宿舍也算不上多远。”
洗完澡之后,一家三口都挺神,何忠灿和丁小甜更是一路有说有笑。
到了宿舍门口,一看,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等着呢。
除了通信兵郑山抱着四个饭盒,还有王大江和冯征的通信兵小魏和小田,都抱着饭盒。
王大江和冯征站在一边说笑,王大江手里还拎着两瓶酒。
看见他们一家三口回来,王大江开玩笑说:“我们的脚都站麻了,老何,快点儿开门!”
何忠灿说:“你跑十五公里越野跑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娇气,你娃肯定是装的!”
说着,他掏出钥匙开了锁,推开门请他们进屋坐。
一进门,何忠灿就把电扇打开,对着饭桌那边吹。
三人的通信兵把饭盒摆到了桌子上,就离开了屋子,到外面等着去了。
何忠灿三人在桌边坐下,王大江拧开了酒瓶,拿过来桌上的小碗,倒了三碗酒,放每人面前一碗。
一碗酒大约三两多,是酒度比较高的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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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征把桌上的饭盒打开,除了几盒饭没开以外,装菜的饭盒全部打开了。
凑在一起居然有十个菜。
冯征说:“今天晚上部队食堂的菜都被我们打完了。”
他又转脸对丁小甜说:“嫂子,你也过来吃吧。”
丁小甜刚取下来一块老腊肉,听了他的话就笑着说:“王副连长借煤油炉子给忠灿时可是说了,等着吃我从老家带来的老腊肉呢,我这就拿去洗洗煮上。”
冯征一听,就开始教育起王大江了,说他小气,借个煤油炉子还惦记着吃人家搜子千里迢迢带来给何连长吃的腊肉。
王大江怼回去:“老冯,你大气,一会儿你可别吃!”
冯征被呛住,瞪他一眼,转换话题,去逗坐在何忠灿身边的秀琳玩儿了。
丁小甜取下来腊肉,才发现又没可以装着腊肉去洗的盆子,又没有锅,她怎么煮老腊肉给他们吃。
她把这问题向何忠灿提了。
王大江立刻让自己的通信兵小魏去自己宿舍里把锅盘子还有菜刀和菜板都拿来。
小魏答应了,麻溜地跑去拿来了菜板菜刀盘子还有一口小铁锅。
丁小甜拎着腊肉,让小魏把他手上的菜刀和菜板盘子,还有小铁锅都端去水房。
在水房里,丁小甜把老腊肉放进铁锅里,拧开水龙头,接水洗干净后放到盘子里。
菜刀和菜板也洗了,就在水房的水泥板上,用菜刀把那一大块腊肉分成稍小的几块,再次放进接了干净水的铁锅里。
最后,她让小魏端着这口铁锅,自己拿着菜刀菜板盘子返回宿舍。
回到宿舍之后,她把菜刀菜板盘子放到窗边的写字台上。
丁小甜没忘了让何忠灿把煤油炉子拿过来放到门口,让他点燃煤油炉子,紧接着让小魏把装着腊肉的铁锅放上去。
其实煤油炉子怎么用,丁小甜是知道的,重生之前她随军之后,还用了几年的煤油炉子呢。
在等着腊肉煮好的功夫,何忠灿叫她过去坐着喝酒吃饭。
丁小甜的酒量还行,在家里的时候陪着何忠灿喝过一点儿,但是有外人在,重生之前的丁小甜从来不喝。
今天,何忠灿可能是说的场面话,也没想到真要让丁小甜喝,可是王大江硬要给丁小甜倒上,丁小甜真喝了,这也让何忠灿觉得老婆跟以前有点儿不一样。
当兵的普遍酒量好,尤其王大江最喜欢找丁小甜喝酒,一口一个嫂子的叫,一开口就说:“来,嫂子我们喝一个,我喝一大口,你随意一小口。”
这可是高度白酒,丁小甜还没有被王大江给忽悠进去,记得他喝一大口,自己只是抿一抿。
她很明白,自己在酒桌上可以喝一点儿酒,但绝不要喝醉了,不然就丢人了。
王大江缠着丁小甜给他介绍个对象,最好是宜南的,因为他觉得丁小甜这个嫂子超级漂亮,简直羡慕何忠灿找到这么一个老婆。
何忠灿对于战友夸自己老婆漂亮,嘴上虽然否认,可是心里别提多得意,连着给丁小甜夹了不少菜。
而且,他还说自己老婆有文化,是高中生呢。
这下子连冯征也开始跟王大江一样称赞丁小甜这个嫂子了。
王大江让冯征别掺和进来,他夸丁小甜是想要她给自己介绍对象,冯征都是定了婚,年底就要结婚的人,难道也要找嫂子介绍对象。
“算了,我说不赢你,我喝酒,不说了。”冯征摇摇头说,端起酒碗来自己喝酒。
丁小甜重生之前跟冯征的爱人见过,她爱人也是军人,当初两人订婚和结婚,都是双方的父母定的。
结婚之后,感情也就那样,再加上都是职业军人,聚少离多。后来,两口子转业到地方之后,冯征出轨,跟他老婆离婚了。
知道冯征婚姻结局的丁小甜却不想劝他别结婚,再找找看。
因为她觉得自己虽然是重生者,可是却是个能力有限的女人,能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已经付出不少努力了。别人的事情,她实在没能力管。
至于王大江,丁小甜也知道他的婚姻是什么样的。
他的婚姻相对冯征来说,还算挺好的。
八十年代末,王大江转业到地方,进入某市政府部门负责经贸那一块,跟一个回国投资的美籍女老板认识,两人结婚。十年之后,王大江去了美国,在美国定居,开了一家计算机公司。不管是家庭还是事业,都挺圆满。
因此,王大江缠着丁小甜介绍对象,丁小甜一点儿都没当真。
酒喝到一半,腊肉煮好了。
丁小甜去把煤油炉子关了,把腊肉捞起来,就在写字台上切肉。
她带来的这块腊肉是五花肉做的,煮熟了足有三斤多,切了很大一盘子。
这一盘子腊肉端到桌子上时,王大江眼睛顿时发亮,说了一声:“老何,嫂子,我不客气了!”
说完,拿起筷子就开始把油亮酱黄的老腊肉夹起往嘴里塞。
何忠灿看他狼吞虎咽,就也赶紧动筷子,还不忘了招呼丁小甜和冯征赶紧吃,不然王大江那个狼变的一会儿就要把肉给吃光了。
丁小甜擦了手,重新坐下后,拿起筷子夹肉,第一块喂给女儿秀琳,然后自己才夹着吃。
这一次到部队来看望丈夫,她这两块老腊肉还是从母亲那里拿的,那是去年丁家杀的年猪交了肉给公家之后,用剩下的肉做的腊肉。
入冬之后,新鲜的五花三层的猪肉用盐腌了,十几天之后拿起来,放到灶房的墙上挂着,做饭的时候烟熏火燎,过一个把月,腊肉就好了,可以下锅煮着或者蒸着吃了。
老腊肉的烟熏味让肉带了一种特异的香味儿,是每年过年的时候,宜南那边的人端上桌招待客人的佳肴。也是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的桌上必备的一道传统风味的菜肴。
过完年,天气暖和起来,挂在灶房墙上的老腊肉就被取下来,放到了谷仓的谷子里面埋着。据说这样做,腊肉不会坏,可以一直放到下一年做新的腊肉的时候。
从母亲那里拿这两块拿肉,丁小甜给了母亲十块钱,毕竟这些肉本身加起来也有六七斤,就算拿着肉票去肉店买也要五块钱,更何况经过那么多道工序。
这一大盘腊肉最后被吃得一干二净,王大江带来的两瓶酒也被喝完了。
包括何忠灿在内的三个男人,每个人喝了至少六两白酒,喝到最后脸全都红了,说话也有些大舌头。
好在,他们这种喝酒的活动,基本上每星期要进行一次,每次都是两三瓶酒,这次考虑到丁小甜这个嫂子第一天来,喝醉了不好,王大江只拎来了两瓶酒。
酒喝完,菜吃光,天也黑了,冯征把还在话痨的王大江给拉起来,拖走了,他说:“你别在这儿打扰老何和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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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们夫妻要早点儿休息。”
王大江一张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在那里斜着眼,又说荤话:“懂得起,小别胜新婚,你们早点儿洞房啊不是,说错了,早点儿休息,休息”
何忠灿听他这样说,站起来推他。
冯征和何忠灿两个人,一拉一推,把王大江给弄出了屋,何忠灿再把门给关上,插上插销。
叉腰站在门口,何忠灿松口气,说:“总算走了。”
丁小甜看他脸红得厉害,担心地问他:“你喝醉没?”
何忠灿摇头,笑着说:“这点儿酒,没问题的。”
“那就好。”丁小甜站起来开始拾桌子。
何忠灿过来:“我帮你。”
两口子把饭盒碗筷等先用开水烫了烫,然后端着去水房冲洗干净。
外面天已经黑了,营区一片宁静。
两人一起动手,很快就把碗筷锅菜板菜刀都洗了,拿回宿舍去。
看到写字台上摆着菜板菜刀碗筷等,何忠灿忍不住感叹:“怪不得人家说结婚前是琴棋书画诗酒花,结婚后就成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了。”
丁小甜听他这样说,觉得有点儿新鲜,因为重生之前,那么多年,她真得没有听过丈夫说这样的话。
“忠灿,听你说种话,你是对结婚有什么意见?”她看向他问。
“不!不!不!”何忠灿连忙摆手否认,“我也是听老冯有一次酸过,我看到菜刀菜板碗筷放到写字台上才这样说的。我们可是劳动人民,就应该过踏实日子,什么琴棋书画诗酒花,我才不喜欢呢!”
对于这一点,丁小甜说:“老冯的话,我持保留意见。”
何忠灿听了惊讶地问:“小甜,难道觉得结婚之后过踏实日子,不如结婚之前什么诗酒花的生活,你别忘了,我们可都是劳动人民,我们的家都在农村呢!”
丁小甜眨眨眼,告诉他:“我没觉得过踏实日子不好,然而我觉得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物质丰富了,也应该有神方面的追求。”
何忠灿更惊讶了,他望着丁小甜,总觉得这句话似乎不属于这个年代。
丁小甜把丈夫的惊讶的表情看在眼里,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微微一笑说:“我愿意跟你一起过踏实日子,也愿意跟你一起喝酒下棋赏花,如果没有你,不管做什么,我都觉得不完美。”
这话简直太甜了,何忠灿听了心里乐开了花,他一伸手把丁小甜揽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
“妈妈”秀琳看见了两人拥抱,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一边拉何忠灿的裤子,一边说,“妈妈是我的。”
何忠灿和丁小甜低头一看,一起笑出了声。
松开老婆,何忠灿弯腰把女儿抱了起来,单手抱着,另一只手把老婆揽过来,一起抱着。
然后说:“妈妈是爸爸的,秀琳也是爸爸的,你们都是我的。”
说完,使劲亲了一口秀琳的小脸蛋,又使劲亲了一口丁小甜的脸,咧着嘴哈哈哈大笑。
秀琳当然不理解这一串话,只不过看见妈妈笑,她也傻笑。
看看离熄灯还有一个半小时,何忠灿和丁小甜把女儿放在双人床中间,两人靠着床头,一边逗孩子玩,一边说话。
丁小甜有挺多话想跟他说的。
比如说随身空间的事情,还有寄钱的事情,回婆家后分家的事情。
这三样里面,无论哪一样说出来,她都担心丈夫会不理解,不高兴。
可她又必须要跟他说。
第40章
想来想去,丁小甜还是决定先说寄钱的事情。
“忠灿,我们结婚这么久以来,有些话我藏在心里,一直没机会跟你说。”丁小甜一边摸着女儿的头,一边对何忠灿说。
何忠灿转眼看她:“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
丁小甜组织了下语言:“可能一说,你又觉得是老话重提了,不过,我觉得三年了,我真得希望能有改变。当初,咱们婚前就说好了,你寄回家的钱我这个做妻子的要有一半。可是后面的情况你也晓得,妈拿了汇款单取了钱却不给我,我去要,她还说我。后来,你回家探亲,给我一些钱,还像是做贼一样。说实话,我非常不高兴这样,而且也无法再忍受了。我为什么回娘家,我在信上也告诉了你,还有没告诉你的就是我现在跟你讲的这些。孝顺父母没有错,可是让你老婆受委屈就对了吗?”
“你觉得你受委屈了?”何忠灿表情不那么放松地问。
一听到何忠灿这句话,丁小甜就来气,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有脱口而出说出难道你觉得我没受委屈吗?三年了,一直纵容婆婆把着寄回家的钱,让自己这个媳妇在经济上非常窘迫。如过说孝顺父母,就必须要牺牲自己这个媳妇的利益,要完全服从公婆,那么她真得怀疑何忠灿真得是爱自己吗?
可以说,重生的丁老太在此刻不由自主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这种想法是她两辈子都从来没有过的。
产生之后,她有短暂的无措和慌张。
好不容易稳定自己的情绪,她点头承认:“对,我就是觉得受委屈了。因为婆婆的做法根本就不像是新社会的人,像是旧社会的婆婆。我是跟你结婚建立家庭,不是嫁给了你们何家。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们整个何家的。你懂我的意思吗?你,我,秀琳,我们一家三口是一家人。夫妻双方通过劳动或者是上班获得的入,是我们的共同入,我跟你一样有支配权。你孝敬父母没有错,我也没拦着不让你孝敬公婆,我只是想要属于我,该我支配的那一部分钱。我想要买什么穿买什么吃,不用去向妈要。再说了,妈也不会大方给。我今年二十四了,还生了秀琳,我就想问你,我到底有得到你一半工资用在家庭开销上的权力没?”
这个话,丁小甜是努力压抑着波动的情绪说的。
可能是上辈子的憋屈一直在,到老了也没跟何忠灿抱怨过,重生之后,这辈子又积蓄了一些,现在忍不住都说了出来,但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
何忠灿听完丁小甜的话,吃惊地望着她。
他真得没想到妻子在这件事情上的怨念这么深。
一直以来,他还以为自己母亲掌握着自己寄回去的钱,以大家庭人口多,需要拿来开销的名义,这个理由,作为有文化通情达理的妻子是能够接受的。因为三年来,妻子只提过一次,自己把母亲说的理由说给她听之后,她也没表示什么。还有,后来自己攒钱,回家去探亲之后,偷偷给了老婆一些钱,老婆也挺高兴,他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毕竟在他看来,维持整个家庭的和睦,作为个人来说做出点儿牺牲也没什么。就像是他带的连队,为了集体,个人有时候会难累点苦点。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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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我的妻子,当然是有得到我工资一半用于家庭开销的权力。别说一半了,我除了一些必须的花销,剩下的钱都寄给你都行。”何忠灿想了想说,“我唯一觉得不好办的就是,每个月给你单独寄一笔钱,再给我妈寄一笔钱,会让她和我爸,还有其他的何家人不舒服。”
“他们为什么不舒服?”
“会觉得咱们分得太清楚,不是一家人。”
“那以后我就在娘家住,你给我汇钱来你爸妈也看不见,就不会不舒服了。”
“这怎么行,毕竟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爸妈的媳妇,我不在他们身边,你还要替我尽孝呢。”
听到何忠灿说这种话,丁小甜又有些暴躁了。
说句不孝顺的话,何家除了何忠灿,还有两外两个儿子,就非缺她这个媳妇孝敬公婆了。退一步说,作为何家的媳妇孝敬公婆也是义务,但是为什么她要一个妻子的权利,独自支配丈夫寄回家的一部分钱就不行了呢?
只讲义务,不讲权利。
套用一句丁老太后来从年轻人那里听来的话:妥妥的双标!
默了一会儿,丁小甜使劲儿压下去心里的气,平复情绪。
她想,她跟丈夫谈话的目的是为了沟通,不是为了跟他争吵。再说了,千里迢迢来部队探亲,她不想头一晚就跟丈夫闹得不愉快。
“尽孝是应该,不过,忠灿,我问你,以后你升营长了,我随军了,不能在农村孝敬公婆了,又怎么办呢?”丁小甜抛出一个问题给他。
她就不信,何忠灿会说出来那你就别随军的话。
要真这么说,她非得跟他闹离婚不可。
何忠灿果然被问住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样,我就往家里多寄点儿钱就是。”
丁小甜又问:“你现在都往家里寄五十了,还要多,那是多少?不是我说,你家里大哥二哥都成家了,剩下一个四妹又是要出嫁的,爸妈又不用为她准备钱修房子娶媳妇。最近几年你寄回家的钱,抵得上城里一个工人的工资还多一半,城里一个工人一个月三十多块钱的工资可以养活一家四口,什么粮食油和菜还要花钱买。爸妈在农村,大哥大嫂和四妹都挣着公分,年底都要分粮食,剩下的菜都是自家种的,顶多买些油盐生活用品,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钱”
这一点其实何忠灿不能说不知道,他是个孝子,当兵提干后涨了工资,往家里汇那么多钱不过是为了让父母高兴。
所以,他接下来解释说:“我只不过是想让我穷了一辈子的爸妈手上有两个钱,让他们高兴一些。小甜,你就忍一忍嘛,再过几年我一往上升,你就能来随军。随军了,我一发工资就给你,我爸妈看不见也管不着,也就不会生气,大家和和气气多好。”
说到底,丈夫还是想让自己这个妻子忍。
丁小甜忽然口气变硬,问他:“要是我不想忍呢?”
她重生之后,有金手指在手,在娘家也安定下来,还在光荣公社小学当了代课老师,她有了不用忍的资本,说话口气变硬也有底气。
何忠灿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硬气的妻子,从前,她总是温柔和顺的,结婚之后,几乎没有跟他这样说过话。
他瞬间觉得有些头痛起来。
父母那边,他是想孝顺他们,让他们高兴晚年享福的。
可是老婆这边,他也是真心喜欢她,想要跟她在一起一辈子的。
丁小甜看着他,没说话,静静地等着他给自己答案。
好半天,何忠灿想到一个办法,他对丁小甜说:“老婆,反正你还要半年内才回何家去,我每个月给你汇钱去你娘家。半年后我回来探亲带你回何家,那个钱还是汇到你娘家去,你可以回娘家去拿汇款单取钱。那样一来,我爸妈看不见我给你汇钱的汇款单,他们就不会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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