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吃货军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乐蜀
这个办法,虽然还是偷偷摸摸,但至少是保证了丁小甜得到丈夫的一部分工资用于家庭开支,同时也保留了公婆的脸面,何家其他人也不会东说西说。
只不过,自己回何家了,何忠灿给家中父母汇的钱少,他父母不会怀疑吗,他又打算怎么面对他们的质疑呢。
丁小甜把心里的疑问提了出来。
何忠灿说:“我就说我借给战友了,他们也不会跑到部队来调查我借了多少钱给战友。”
提到这一茬,丁小甜想起了孙延庆,那个在丈夫升为连长之后,一直向丈夫借钱的人。
“忠灿,你现在借钱给你战友了吗?”丁小甜明知故问,她想听听丈夫会怎么回答,会不会撒谎。
何忠灿倒是很大方地说:“我有个战友叫孙延庆,家庭困难,我今年升为连长之后,工资涨了,他连着几个月,每个月向我借二十元。他说,等家里过了年,明年松一些,就还钱给我。”
“孙延庆?他是谁?”
“他是50765团杨团长的警卫员,跟我是老乡,我们都是宜南出来当兵的,他跟我关系好,经常走动。”
丁小甜知道丈夫所在的驻地有三个团,这个50765团也在西城北部,离丈夫所在的50123团并不远。
一般来说,团长的警卫员,如果下到基层,会做排长或者副连长,工资跟丈夫相差不多,也就十几二十元的差别。
但是现在孙延庆在杨团长身边,只是个警卫员,拿的工资可是士兵的工资,每个月只有八块钱。
八块钱,估计仅仅够他自己花,除非是他下到基层,成为军队低层干部,工资才会有几十元,才能还得起借丈夫的钱。
所以,如果孙延庆未来一两年之内都只是在杨团长身边做警卫员,就意味着孙延庆说的那什么过了年还丈夫借给他的钱纯碎是瞎说,是谎话。
不知道丈夫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呢。
丁小甜当然会趁着这个机会提出自己想到的问题,那就是假如孙延庆一直当警卫员,每个月八块钱补助,他怎么能在过年后还钱给丈夫。
“这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何忠灿听完丁小甜的话之后,恍然大悟。
紧接着,他挠着他的板寸,有些烦恼了。
最近半年,孙延庆已经过借了一百二十元走了,再过几天,又要发工资了,看来,他是又要来了。
碍于是同乡,还一起当兵几年,有一定的交情,何忠灿觉得要是不借钱给他,真得挺伤感情的。但是现在经过老婆的提醒,他知道孙延庆借走的钱,过年之后是不会还给他的。毕竟,孙延庆从来没说过他要到基层去。
孙延庆常说的话,在杨团长身边当警卫员能接触到部队中高层的领导,长见识,比到基层去当下级军官有前途多了。他还常常在何忠灿面前吹嘘,跟着杨团长一起又认识了什么师长军长和军区领导等等。于是,何忠灿难会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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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认识这么一个有门路的战友,维持友谊,是应该的。人家向他借钱,他也应该大方点借出去。这么有门路的战友难道以后还不起他借出去的钱?
丈夫烦恼的样子落在了丁小甜眼里,她知道丈夫为难了。
谁也不是傻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钱白撒出去不心疼。
丁小甜抿抿唇,简洁明了告诉他:“忠灿,这钱不能再借了,很明显,你的这位战友只要一天不到基层工作,他就不可能还你的钱。对了,你每月借多少钱给他?他又借走多少了?”
何忠灿嗫嚅着说:“每月发工资,他都来借走二十元,到现在为止已经借走了一百二十元了。过几天,又要发工资了,我估计他又要来了。”
一百二十元,这跟以后的上千元相比,还是一个相对来说较小的数目,可对于现在的丁小甜来说,已经是比较多的钱了。相当于她但代课老师四个月的工资,能买一块手表,添上一些钱可以买一辆自行车。
那个年代的自行车,估计跟后来的一辆几万块钱的奥拓车差不多。
“明知道这钱孙延庆还不了给你,你还借吗?”丁小甜问出了心中关心的问题,同时这也是何忠灿为难的地方。
何忠灿接着向丁小甜说出了这个孙延庆作为杨团长的警卫员,对自己来说,属于应该结交的人,假如他想在军队有发展的话。这也是他一直借钱给孙延庆,维持关系的原因。
不得不说,他这个思路是绝大多数普通人的思路。
但是孙延庆恰恰利用了这个普通人的思路,向丈夫借钱。
然后丈夫被他坑了一票,后面借给他的钱越来越多,直到他转业去地方,干脆就把这笔账给赖了。
想起孙延庆的这种无赖行为,重生之后的丁小甜不狙击他才怪。
她绝对不会再让孙延庆如意的。
“忠灿,我觉得吧,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我认为不论在哪里,努力工作努力劳动的人,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差。我们是农村人,踏踏实实过的不仅是日子,还有我们走的路,也该踏踏实实地走。”
孙小甜说的这一番话绝对高大上,何忠灿听了,既有些意外,也有些受启发。
他很快说:“小甜,你说得很对,我这思想的确不对。那么,过几天孙延庆来,我就不借钱给他了。以前他借走那些钱,我也不向他要了。”
丁小甜接话:“你要是不好说,就用我带孩子来探亲,要花钱,手上紧没钱借给他的借口吧。”
何忠灿说:“行。”
两口子聊天,不知不觉已经聊了一个多小时,秀琳都困了,不断拿小手搓眼睛。
丁小甜就去把孩子抱起来,放到怀里,轻轻拍着她,哄她睡觉。
等她睡着了,下床去把她放到单人床上,给她盖上一条毛巾。
等她重新上了双人床,刚才躺下,丈夫就伸过手臂来把她给揽过去。
丁小甜靠在他肩膀,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花棉布背心里面。
第二天是星期天,何忠灿和丁小甜睡到七点半起床,他们才刚起来,秀琳也醒了,丁小甜去给她穿上花裙子。
何忠灿去水房打了水回来,一家人洗脸,然后刷牙,准备吃早饭。
郑山在八点钟左右过来,拿了饭盒去给他们打饭,早饭是稀饭馒头包子咸菜。
吃完早饭,何忠灿逗女儿玩,丁小甜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装进盆子里,端着去水房把衣服洗了。
洗完衣服回来,就把衣服晾在营房前面的晾衣绳上。
营房前面有一排树,两棵树之间系着很多条晾衣绳,营部里面的干部和士兵平时洗了衣服都是晾在这里。
晾衣服的时候,丁小甜碰见了冯征,冯征是来衣服的,他看见丁小甜就笑着问她:“嫂子,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不早了。”
“昨天晚上多谢嫂子给我们煮腊肉吃,我跟王副连长商量了,今天中午请嫂子跟何连长吃饭,本来打算了衣服,就去跟何连长说的,现在碰到嫂子了,麻烦你跟何连长说声。”
“今天中午恐怕不行,昨天打开水遇到钱营长的爱人,曹大姐请我跟忠灿去她家吃饭。”
“这样啊,那晚上吧,嫂子来了,还没跟嫂子接风洗尘,倒先去吃了嫂子的饭,我们不好意思。”
丁小甜不置可否,只是说回去跟丈夫说声,其实,她不太喜欢跟何忠灿的这些战友在一块吃饭喝酒。她觉得他们的酒喝得太厉害了,酒喝多了伤身,况且,她千里迢迢来部队探亲,还是比较喜欢多跟丈夫一个人相处,一家三口在一起过温馨的小日子。
晾完衣服之后,丁小甜端着盆子回去,把刚才晾衣服时遇到冯征,冯征的邀请说了,她问何忠灿去吗?
“去啊,我一会儿让郑山拿一只板鸭去食堂,让食堂做饭的兵把这鸭子蒸了,切了带着去吃。”何忠灿说。
这样一来,她带来给丈夫的腌腊食品就只剩一块腊肉和一只腌的鸡了。
估计这些东西,要不了两天,就全部没了吧。
原先还想着这些东西等自己走了,丈夫一个人慢慢吃的。
她的随身空间里面还有些吃的,豆腐干、冻豆腐、牛肉、鸡蛋等等,可这些东西她不打算拿出来吃了,主要是无法跟丈夫解释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昨天晚上跟丈夫谈了那么久的话,她感觉到丈夫还是为公婆考虑得多些,比如说,他说等丁小甜随军之后,给他爸妈多寄钱。
要是告诉他,自己的随身空间里面能够提供米啊菜,能够取得一定的入,他恐怕更加觉得给他爸妈多寄钱没什么心理压力了。
丁小甜不会觉得自己能挣钱养活自己和女儿,就不需要丈夫的钱了。
她只是想要那一份支配夫妻入的权利而已,再说一句大俗话,谁都不会嫌弃钱多,更何况,她离钱多还差得远呢。
看看十一点半了,何忠灿提着一只板鸭和一只腌鸡,丁小甜牵着秀琳,一家三口出来,锁了门,他们去三营长钱立诚的家。
钱立诚作为三营的营长,住在营区的最后面的房子里。
房子跟民房差不多,一个小院子,有单独的厨房厕所客厅卧房。
不过十分钟,何忠灿领着妻子和女儿就到了钱营长的房子前。
院子是半旧的脱漆的木门,何忠灿推门进去,院子里面玩的两个男孩子看见了,就站起来朝里面喊:“爸爸,妈妈,何连长来了!”
两个男孩子,大的十一二岁左右,小的七八岁,穿着海魂衫,蓝色的裤子,正蹲在那里打玻璃弹珠。
喊过之后,他们继续蹲下去玩打弹珠。
曹喜凤和钱立诚随后从屋子里出来了,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娃,两口子老远看见何忠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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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甜,就招呼他们快进屋坐。
何忠灿先走过去,把手里的板鸭和腌鸡递给曹喜凤,笑道:“嫂子,这是我老婆从老家带来的土产,给你和营长带来两只,你们尝尝,味道不错。”
曹喜凤笑盈盈地接过去,看着手里的板鸭和腌鸡,嘴巴里说:“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真是”
何忠灿没接这个话,而是朝着钱立诚立正敬了军礼,声音有力:“营长好!”
钱立诚笑着回了个军礼,接着说:“何连长不需要客气,这是周末,随便点,走,咱们进去坐。”
“是!营长!”何忠灿铿锵道。
他没有因为上司说你随便点,就真随便了,直到进了屋之后,脱掉军帽坐下,才没有公式化的跟钱立诚说话了。
至于丁小甜早就跟曹喜凤聊上了。
曹喜凤把自己小女儿小洁叫来,让她带着秀琳去玩。
小洁听她妈的话,过来向秀琳伸出手,牵着她进屋去自己的房间玩儿她妈给她缝制的布娃娃。
第41章
丁小甜跟曹喜凤一起在钱家厨房里说话,一边帮着她包饺子。
曹喜凤和她爱人都是东北人,所以请客吃饭,包饺子算是最正经待客的饭菜。
饺子嘛,饭菜都有了。
今天的饺子馅是芹菜肉馅儿的,芹菜一半肉一半,馅料里面加了香油,扑面一股浓郁的香味。
丁小甜其实会包饺子,重生之前随军那些年,周围的军嫂们可有不少是北方人,她跟她们相处久了,也会和面醒面擀面包饺子了。
但是她在曹喜凤跟前,还是装着自己不会,让曹喜凤教自己包饺子。
曹喜凤教她包了几个,就发现她居然已经学会了,不由得称赞她人聪明,高中生就是不同。
丁小甜听了笑,问:“包饺子跟高中生有什么关系?”
曹喜凤说:“我家老钱说了,文化高的人学什么都快,你看,我才教你包几个饺子,你就包得有模有样了。”
丁小甜:“这可不一定,文化高的人不一定手巧,手巧的人不一定文化高。”
“大妹子,你有文化,说话的水平就是高。我在老家的时候,不怎么听得进去周围的人的话,来随军后,跟50123团随军的几个军嫂唠嗑,也听不进去她们的话。就你了,跟你唠嗑,能听得进去。你说得对,我就是手巧但没文化的人。我小学都没毕业,就没念了,下地帮我爸妈干活。我家里兄弟姐妹多,就只有最小的弟弟念书,念到了高中,其他都是上了小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会做基本的算术,算得清楚账就不念了”
曹喜凤又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讲她东北老家的家人乡亲们,也没忘记讲她跟她家老钱是怎么认识结婚的。
“我们是一个屯子的,有一年,快要掰苞米了,他弟弟来我家地里偷苞米,被我给揪住了。我不放他走,非让他把我家二亩地的苞米掰了才让他回去。后来他哥,也就是老钱找来了。老钱那时候还没参军,他让我放了他弟弟,他愿意代替他弟弟掰苞米我们就这么认识了,以后在屯子里碰见也说个话。再后来,老钱家找人上我家来提亲,我们家也同意了,咱们两人定了亲。再后来他参军了,三年之后提了干,回家我们才完的婚。结婚十多年,好不容易今年他升了营长,我才能带着孩子来随军。前些年,我一个人在家又要拉扯三个孩子,还要种地,把我给累的。”
丁小甜附和道:“嫂子的确不容易,我一个人在家,带一个孩子,还没种地,都觉得累,更别说三个孩子了。”
曹喜凤手上不停,继续飞快地包着饺子,继续说:“可是随军进了城,我也觉得不轻松呢。”
丁小甜问:“为什么?”
曹喜凤叹口气说:“哎,我是农村人,又没文化,进了城,两个儿子都上学,小女儿上幼儿园,我一个人在家,除了做三顿饭,打扫下家里的卫生,啥事没有。这一不干活,停下来,身上酸,浑身不舒服。老钱工作也忙,身边没个说话的人,这几个月把我给闷坏了。”
丁小甜听了表示理解,并且安慰她:“等到工作安排下来,上班了就好了,到时候每天都有自己的事情忙,不会觉得无聊。”
“我没文化,也不能进学校去做老师,也不能做算算写写的工作,大概只能安排我去当售货员或者进工厂了。”
“革命工作没有高低贵贱,到哪儿都是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
“虽然这样说,可我还是羡慕当老师的人。我听老钱说,你当上你们当地公社小学的代课老师了?”
“对,教二年级的数学,才当一个月,就放暑假了。”
“不管怎么说,总是当过了老师,我想,以后你随军,凭借这一点儿,还是容易在咱们部队或者当地的学校当上老师的。”
“要是这样的话,当然好。”
两个人在厨房里边包饺子边聊天,一个小时之后,饺子就包好了。
曹喜凤在大铁锅里烧上水,跟丁小甜一起走出去拾桌子,摆放碗筷。
她又炸了一盘花生米,切了两根黄瓜,两张豆腐皮,端了一碗黄豆酱上桌,拎了一瓶子酒去,叫丈夫和何忠灿上桌先喝着。
钱立诚和何忠灿到桌边坐下,用小酒杯倒酒喝。
丁小甜去把女儿秀琳抱出来,带去洗手。
曹喜凤也叫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去洗手上桌吃饭。
不一会儿饺子上桌了,两大盘子,曹喜凤说:“可劲儿造,还有两大盘子呢,吃完了我再去煮。”
第一茬上桌的饺子,孩子们吃得最多,狼吞虎咽的,很快吃饱了就下桌了。
秀琳没吃几个饺子,看到钱家的几个孩子下桌了,也吵吵着不吃了,跟着三个孩子跑。
曹喜风交待三个孩子带好秀琳这个妹妹,尤其是叫女儿小洁更要随时牵着秀琳。
几个孩子下桌后,曹喜凤又去煮了两大盘饺子来,大人们才在一起慢慢地吃,慢慢地聊。
钱立诚和何忠灿喝着酒,聊着一些建军节时,马上团里举行的比武大练兵的事情。
一句话,他希望何忠灿带着自己的士兵们好好练取得好成绩,还有不到十天就会跟其他团比赛了。
饭吃到最后,钱立诚对曹喜凤说:“喜凤,一会儿吃完饭,你带着何连长的爱人去看看,咱们的箱子里还有布没,要大点儿的,最好是做床单的布。”
何忠灿补充说:“主要是我不放心我爱人一个人带着孩子去城里的百货商店买布,就想问一问你们这里有没有,有的话,还是按照商店里的价钱卖给我们一些。”
曹喜凤马上不高兴地摆手:“给什么钱?要给钱,我就不给你们找了。”
丁小甜忙道:“嫂子,你要是不钱,我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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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带孩子去城里买。毕竟我们要的布也不是布头,要是白拿你们的,我们真得心里过意不去。”
“这”曹喜凤看向丈夫,征求他的意见。
钱立诚却把球踢回来,微微有些烦躁地说:“我跟何连长还有话说,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半。”
说完,领着何忠灿去客厅的椅子上坐着抽烟喝茶聊天去了。
想想也是,钱立诚好歹是个营长,怎么会在几尺布不钱的问题上表态。
曹喜凤要他表态,确实是给他出难题。
钱营长觉得自己这个老婆真是没文化没水平,以后得教教她,让她不要在这些家务事上面叫自己拿主意,尤其是当着外人。
曹喜凤对于丈夫的不满完全没感觉,她捡碗筷去洗了之后,就带着丁小甜去她跟丈夫的房间了。
在一个叠在一起的两层大箱子里,她找出来了那些压箱底的布。
很可惜,几十块布找下来,只有一块布符合丁小甜的要求,可以挂起来当床单。
于是,丁小甜就拿尺子量了量这块布有长多大,按照百货商店卖的这种布的价钱把钱给付了。
曹喜凤不要这钱,丁小甜非要给她,两人推来推去,最后丁小甜还是把钱硬塞在她兜里了。
拿了这块布出来给何忠灿看,说只有一块合适的,看来还要去商店买一块才行。
何忠灿看看手表才一点半,要是现在带着老婆孩子坐着城郊开往城里的6路车,进城去百货商店买布还来得及,就向顶头上司钱营长说了下自己要外出一趟。
他把自己外出的原因也告诉了钱营长,请求他的批准。
钱营长说:“难得今天是星期日休息,你爱人也才来,你就带她进城去逛一逛,顺便买一些生活用品也挺好,我批准了,你快去吧。”
何忠灿站起来戴上军帽向他行了军礼,大声说:“是!营长!”
然后他让老婆去把女儿抱来,一家人从钱营长家出来,回到宿舍,丁小甜把布放了,何忠灿去从抽屉里拿出来十五块钱,然后出来把门锁了,一起走出军营。
50123团驻地所在的军营下山之后,有一条马路通往市区,这条路上有一趟公共汽车从西城市区通往远郊。
何忠灿抱着女儿,丁小甜背着一个帆布大挎包,两人从军营出来,下了山去马路对面等进城的六路车。半个小时之后,车才来了,两人上车买了票,去找了座位坐下。
大概三点左右,六路车到达了市区车站。
两人从六路车上下来,换乘2路公共汽车去西城市区中间的百货大楼。
西城百货大楼当时算是西城的地标建筑了,也是西城市民最常去,最爱去的地方。
百货大楼属于集体所有,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只要你有钱有票,就有相当丰富的商品种类供你挑选。当然,这种相当丰富是相对的,相对于县城里面的百货商店或者是公社的供销社比较。
星期天,百货大楼里很热闹。
何忠灿紧紧地抱着秀琳,然后在人群中开路,领着丁小甜去百货大楼卖布的柜台。
百货大楼卖布的柜台和宜南县城和光荣公社供销社的卖布的柜台比,那是要长得多,布的种类也多。很多花色,都是县城和公社的供销社没有的。
重生之后的丁小甜,当然不会像现在这个年代的女人,走到柜台前看到那些花色各异的布就走不动道儿了。
她直奔适合做窗帘又适合做床单的布去。
因为这次来探亲,用来做窗帘的两块布挂在窗户上面一个月之后,将会被丁小甜拿来做床单。
今天在钱营长家,曹喜凤给丁小甜找出来的那块布,底色是粉红色,然后图案是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做床单还行,挂在窗户上当窗帘有点儿太花哨了。
可没办法,人家曹喜凤还是一片好心呢,都给你找出来了,你也不能说不要。
但到百货大楼卖布的柜台前来了,丁小甜就选自己喜欢的了。
她选了一块蓝底白色格子的棉布,这种布无论是做窗帘还是做床单都合适。
何忠灿拿了布票和钱出来,买了这块丁小甜挑上的布。
然后,又带着丁小甜去日用品区,问她还要买些什么。
丁小甜挑了国产的洗头膏香皂肥皂牙膏牙刷,这些东西也要票和钱才能买。
买完这些东西,何忠灿又带着老婆和女儿去糖果区,买了一些水果糖。
看看时间已经四点半了,何忠灿对丁小甜说:“咱们该回去了,冯指导员和王副连长请了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呢。”
“好,我们走。”丁小甜答应了。
今天买的东西都被她装进了帆布挎包里,然后挎着,跟在丈夫身后挤开拥挤的人群走出去。
眼看好不容易到百货大楼门口,走出去就轻松了。
有个男人却叫住了何忠灿:“老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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