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深海，人间春花

因为他不知道，这句话，姜山等了整整十年。
“吴言。”
直到吴言离开，姜山都静静地坐在原地。他抬起有些颤抖的手，食指缓缓地摩挲着嘴唇。眼中还带着一丝笑意。半晌后，他才拿起震动的手机。
“你真是的，又跑哪去了？我跟你说啊，刚刚外面出了件可劲爆的事儿，有个人把这场子的小霸王给揍了。你猜是什么人？”电话那边轻佻的声音响起，时而还伴随着一些笑意。
“一个……女人？”
“没错，而且是个气势极强的女人。咦不对，你怎么知道的？”电话那边的声音上扬，带着疑问。
“魏清，他是吴言。”
“什么？”电话那边响起惊讶的笑声：“你是不是相思成疾了，你的吴言不是个男孩子嘛，人那个可是个霸气的御姐。”
“帮我查一下那个小霸王是谁，就当是今晚我陪你来这个地方的报酬。”姜山却并不理会对方的打趣声，冷厉道：“还有，这里面看场的人，态度很差。”
☆、003.
回到了宿舍以后，吴言便闷头睡到了第二天晚上。中间是怎么叫都叫不起的，胖子三人跟他也一起住了快四年了，完全了解这是什么情况。
美其名曰：吴言的充能过程。
每次这家伙大幅度的运动之后，就会赖在床上躺个好几天都不肯起来。也不是说每时每刻都在睡觉，就算是醒了他也趴在床上挺尸……当然睡觉占据了绝大部分。
胖子一向认为吴言上辈子是真正困死的。
一日三餐要不是胖子他们死活拉着拖着带他去食堂吃饭，估计这人最后是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平时因为太宅的原因导致他在学校四年，几乎没认识多少个朋友。
除了他们大三时学校竞选校草的时候……胖子为了逗吴言，随便在他睡觉的时候给他拍了一张丢去竞选……
结果歪打正着的被选为他们系的系草。不少学妹还表示怀疑：这小帅哥谁啊？怎么从来没在学校里见过。
这不是外校的拿来逗人的吧？
和吴言一届的学姐们都静静的冷笑道：年轻人啊，平时饭点的时候少去外面吃点饭。学校食堂才是靓丽的风景线。
等到吴言的充能结束后，离酒吧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有一周了。他也终于舍得从床上起来了。只是那浑身散发着的懒洋洋气场，活脱脱就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
宅男就是宅男，吴言平时除了上课去教室，去食堂吃饭外，其余所有的时间几乎都在宿舍里看电影补番度过的。对校园里的事情不闻不问，仿佛一个褪去凡尘的仙人。
反倒是胖子他们三个人，每天在外面浪，也不知归窝。所以吴言有时候显得更像空巢老人。
吴言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很快宿舍外头就响起了胖子和喻杨那侃大山吹大炮的声音。这大抵也是一种境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胖子进来一看见吴言终于舍得从他的床上起来，冲过去就往他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大声道：“哟吴睡神！舍得抛弃你的媳妇起来了？”
胖子什么体型，吴言什么体格，被这一巴掌差点拍出了内伤。他瞥了眼胖子用眼神警告了一下，连话都懒得说了。
胖子完全不理会吴言的目光威胁，拉过一张椅子就坐在吴言的旁边，给他讲最近学校里发生的事。吴言平时不问世事，很多事情都是从胖子那滔滔不绝的嘴巴里知道的。
“咱们学校最近不是举办了一场迎新篮球赛吗？从大一到大四里，分别挑出几支篮球队打比赛选拔！最后胜利的两支队伍进行冠军角逐。”胖子一脸兴奋的讲着，一旁的吴言漫不经心的听着，目光一直停留在电脑屏幕上。
他认为，依照胖子的尿性大概又要讲大三大四的学长如何虐大一大二的学弟的过程。不过……现实又啪的给了吴言一巴掌。
“今年真是不得了啊！大一和大二的两支队伍，简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还没说完胖子就在一旁笑成了一团，异常夸张。吴言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暗道：“哥们能不能说完了再哈哈哈哈……”
不过听胖子笑成这样，吴言更是没兴趣了。大一大二弱成这样？
一旁的喻杨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一巴掌把胖子掀到了床上，坐到椅子上给吴言接着说。胖子的笑声威力惊人，床板都被他笑得直震……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干那什么事呢。
“今年的大一大二两支球队，已经虐了不知道多少支大三大四的队伍了。”
吴言闻言，眼角斜视着他，挑了挑眉头表示有趣。
喻杨一看这吴言终于是动了那张脸，更是有激情的继续说了下去：“大一的新生那队里有个前锋，那篮灌的是一个又一个。而且加上人帅的不行，一比起赛来，光那群妹子的叫声都要把隔壁吓坏了。”
“那大二的是个转学生，听说是留学从国外回来的。我们仨昨天看了他的比赛，人长的真是他妈的帅，一来就把咱们学校的校草比了下去，现在已经是校草了。啧啧啧，你说现在的女孩子啊！”
喻杨能夸男人帅，那说明真是帅。不过，吴言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周前在酒吧厕所里的那个叫做姜山的人。
心底不由自主的就吐槽了一句：“再帅能有人家帅吗？”
这想法一落吴言就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让他实在是太难忘，还是早点忘了好……
“晚点就是海南他那队伍的比赛了，就是对大二那支队伍的。你去不去啊？”喻杨出声问道。
“吴言你可一定要来啊！”一边拾东西的叶海南突然说道，“不然太不够哥们了。”
一开始吴言是拒绝的，直到胖子三个加了特效后就duangduang的。特效不是别的什么，正是喜闻乐见的连拉带拖。
吴言胖子和喻杨三人从宿舍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叶海南已经提前到球队那边做准备了。
这大概是吴言距之前一周后，第一次看到夜色。月亮不是很圆，弯弯的像个月牙，周围满是点缀着黑夜的明星。吴言闭上眼睛，用力的吸了一口空气，空气里带着一些泥土和树叶的味道，大抵是因为今天中午下的那一场雨。
不知为何，脑海之中突然间就浮现出了年幼时在小村庄里和二爷爷一起生活的日子。也是这样的夜色，但唯一不一样的是，那片夜空中有很耀眼的星河。
那时二爷爷躺在木椅上，时而哼着一两句戏。
他坐在旁边对着镜子学为自己画戏妆，只是总画不好，然后画出了





天上深海，人间春花 分卷阅读5
一个大花脸。
胖子的声音让吴言从回忆中回过了神，他睁开眼，发现不少人的目的地与他们一样，而且显得比他们更急，这样脸上充斥着急匆匆表情的大都是一些女孩子。
体育馆已经近在眼前了，不管是场内还是场外皆是灯火通明，映照得四周的建筑物都明亮起来。
再走进一点，吴言已经能感受到里面传来的热情了，女生的尖叫声仿佛能掀开体育馆的穹顶。
三人走进场内的时候，前排的位置几乎都被学校里面的妹子们占完了，三人也不在意坐哪儿，在后排找了位置就随便坐了下来。
吴言坐下来后才发现，学校里的妹子们都在尖叫着同一个名字。
“姜山！”
吴言顿时有些凌乱，这只是同名同姓吧？
此时两支队伍其实都在场内活动热身着，只是吴言他们坐的实在太远，吴言又有点近视，刚刚被拖出来还没来得及戴隐形眼镜。
下面的人，他只能大概的看见人影，更别说脸了。
只是那个名字让吴言有些在意。在比赛哨声响起后，吴言眯着眼睛，时而在场下搜寻着众女的尖叫声源。
终于，在那个人灌下了第一个篮并引发了全场核能般的尖叫后，吴言的目光锁定了他，并努力的想要看清那人的面目。
比赛的过程很，也果然如同喻杨所说的，这支大二的队伍，实力强的令人咋舌。叶海南的篮球队在学校里那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队伍了。
可是上半场结束后，分数：62：40。62便是那支大二队伍的分数。
吴言看着大二队伍已经坐在了离他们这边很近的场下休息，他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子，出声问道：“可以借一下你的眼镜吗？”
“啊？可……可以。”旁边的妹子一看这么白净的男孩跟她借眼镜，还以为是最新的搭讪手段，不由得脸红了起来。有些羞涩的把眼镜脱了下来放到了吴言的手上。
“谢谢。”吴言礼貌的对着她笑了笑。
妹子只感觉自己心跳加快，耳根发烫，心底大吼着：“麻麻我看见了天使！”
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吴言的侧脸，突然发现……发现……这……好像传说中的……大四……神出鬼没的……商业经济学系的系草？麻麻救我……
借来眼镜之后，吴言将其戴上，顿时视线清晰明亮了不少。他的目光直指大二休息席位上，那让全场尖叫的主角的侧脸，他的脸上挂满了运动后流下的汗水。
“果然……好像。”吴言低声喃喃了一句。
就在那一瞬间，那个侧脸转过了头。像是有默契一般，目光迎接上了吴言的目光。顷刻间，仿佛整个体育馆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消失了，只剩下这两个人。
场下场上，对视着。
吴言双眼大睁，他看着那双幽寂得仿佛一潭深水的黑眸，穿过了茫茫人海正在直视着他。
“果然是他。”吴言叹了口气，侧过头结束了这场短暂的对视，将眼镜还给了一旁的妹子。
“那个……请问……”妹子接过眼镜后犹豫的开口。
吴言只是歪头看着她。
“请问你是吴言吗？”妹子红着脸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吴言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他便站起身，离开了体育馆。一旁的胖子和喻杨看得投入，完全没发现吴言的离开。
只是在吴言离开后，观众席逐渐一个传一个的知道那个传说中的大四系草吴言竟然也在体育馆里看比赛。
于是一干对吴言真人异常好奇的学妹们引起了一些些骚.动，当然，这些事情吴言是都不知道的。
离开体育馆后他便一个人踏上了前往食堂的路，为了看比赛的原因，很多人像他一样都还没吃饭。
大多顶不住的都是男孩子，食堂里也大都是男孩子，不过并不是很多，三三两两分散着。
吴言打好饭后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了下来，只是还没等他屁股坐热，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吴言看了眼联系人打算不接。
不过打电话的主人明显也知道吴言的尿性，不死心的打着夺命连环call。
吴言发现食堂里的人都在用一种怪异的表情看着他，搞得他活像是一个抛弃了女朋友的负心汉。
迫于群众压力吴言只好按了接听键，听筒放在耳边后他也没说话，因为那边火爆得跟炸弹一样的声音已经连环炸了下来。
☆、004.
“说重点。”实在是无法忍受对方火爆的谩骂，吴言终于还是主动开口。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出口，对方立马就平静了下来。声音温柔似水，与刚才的暴躁完全两个极端。吴言不得不再次感叹了一下，这女人翻脸还真是比翻书还快。
给他打电话的也是一位相处了四年的朋友，同时也是学校如今的学生会会长，蒋菁爵。性格火爆热.辣，办事效率极高，手段也是极强，一种极强的上位者气场，深得学校各级领导和老师的青睐，同时也是各大学弟学妹心中一种另类的女神。
只是这么多年来，吴言受她迫害也不少。比如现在……
“拒绝。”一如让她说重点时的简洁，吴言听完她中气十足的话之后，眉头也不眨地继续吐出了这两个字。
“不行！你不能拒绝！你就直说吧，你想要啥？”对方显然也是有备而来。
于是在吴言波澜不惊的声音念出了一串手办的名字后，对方咬着牙含血含泪答应的声音里，成交了这一笔交易。
“心机婊！具体事项我到时候在给你文件。”最后她狠狠地撂下这句话后就挂了电话。
蒋菁爵找他是为了一周后学校的新学期文艺汇演，她指定了一首歌让吴言上去唱。而且也事先说明了是双人合唱，只不过只有在晚会那天晚上合唱的俩人才能在台上真正见面。
这是她策划的全新汇演，叫做盲演。大概每一对要上场的双人合唱都会有这种待遇，这不仅提高了观众的兴趣，也保持了演唱者对自己队友的好奇心。
也许有人会担心默契问题，但大多数人都选择相信蒋菁爵，因为由她选出来的人里面没有一个不是实力担当。
那首歌叫《牵丝戏》，吴言以前听过。讲述的是傀儡翁与牵扯一生的傀儡之间的相伴、别离，来诉说一段牵恋，相当凄美。中间有一段戏腔，蒋菁爵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他来唱那戏腔。
就在吴言的思绪开始神游的时候，一个人影径直地坐到了他的对面。吴言回过神来，看着那人自然的吃着饭，完全不在意吴言打量的目光，吴言看着那张逐渐张开棱角褪去了稚嫩的面庞，足足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良久，吴言才长长感叹出了声：“小鬼上大学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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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了呢。”他挑了挑这个年纪里应有的张扬眉眼。
“……”吴言咬着勺子打量着眼前的俊秀青年，语气忽地有些严肃：“吴傀，你来这里面做什么。”
“上学啊，瞧你这话说的。”
吴言用手撑着侧脸，目光径直地盯着他：“你父亲和你爷爷那边……”
“我才不管他们。”吴傀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继续吃着餐盘里的饭。
吴言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嘴巴里还咬着勺子。
“你也宅的太厉害了，我开学都快一个月了，连你人都见不到。”吴傀一脸不爽的说道：“我最近打篮球比赛，把你们学校大三大四那些打的落花流水你知不知道。我还以为能跟你也打一场呢。”
“……”被吴傀这么一说，吴言一时不由得有些尴尬：“我已经快四年没碰篮球了。”
“怪不得你一点没高，我现在可绝对比你高多了。”吴傀低声嗤笑了一声，眼中满是轻蔑的神情。
“啧。”吴言眯了眯眼睛，被人踩到痛处的感觉真不好。
“你也太糜烂了，虽然二爷爷的去世对你打击很大，但你好歹也得振作一点啊！你还有很长的未来要走呢。”吴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起眼眸认真地看向吴言。他完全能看得出来，在他提起二爷爷后吴言那变得黯淡的眼神。
“小孩子管那么多。”吴言摆了摆手，晃晃头甩去眼中的情绪，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吴言，我已经长大了。”吴傀愤怒地往桌子上重重一拍。
“好好好，你大你大。别激动别激动。”吴言赶紧安慰起了这个祖宗，他可不想被周围的目光盯成筛子。
吃完饭后吴言便先行离开了。这个时间体育馆那边的比赛也已经结束了，一堆人成群结伴的从体育馆里涌出来，走向食堂。
从她们兴奋的声音里，吴言得知这一场比赛是大二的那支队伍赢了。而且赢得还极具压倒性……156：73。
“天呐，姜山太帅了。下半场的爆发简直嗨翻全场。我要给男神生猴子！”
“草草草，男神是我的！”
“我从未见过那么的进球，根本就是一分钟好几个啊。”
“啊啊啊我要死了，已沦为姜山脑残粉！”
吴言双手插着口袋默默望天，心说：“这么猛，这人是吃了伟哥吗？”
不由得有些担心叶海南他们那支队伍。很快吴言便回到了宿舍，宿舍里静悄悄的，显然是胖子他们还没回来。一回到宿舍里吴言又变成了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总算是隔离了外头各种叽叽喳喳的声音，吴言感觉整个人都要升华起来了。
坐到电脑前打开了电脑，戴上耳机。去网上点击了那首《牵丝戏》，悦耳的旋律很快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他盯着歌词研究了一会儿，发现还挺喜欢的，没过多久，他听见邮箱叮的响了一声。点进去一看，发件人是蒋菁爵。这人也真不愧是速度派和质量派的。
邮件里是关于歌词内容的划分，以及蒋菁爵的要求。
歌词的划分果然如同吴言所想的那样，戏腔部分几乎都是他的，不过最后有一段是需要他们合唱。
蒋菁爵的要求是要他戏服上场。吴言看到这一条的时候眼睛都是抽的，果然这个小妖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戏服上会有特制的丝线，抓在对方的手里。吴言来扮演那个傀儡，而对方便是那个傀儡师。
吴言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后便认了命，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完全没有接触过的盲演，也不知道效果什么样。别到时候闹出了笑话可就真的贻笑大方了。
耳机里单曲循环着这首歌，吴言很快就能跟着一起唱了起来。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吊过嗓子了，看来最近真的要早起去吊吊嗓子。
外头又传来了胖子和喻杨的声音，吴言摘下自己的耳机看着那三人一同从门口进来，叶海南是一脸苦涩的表情。
胖子和喻杨在一旁安慰状的说着风凉话。胖子一看见坐在椅子上的吴言，便一脸兴奋地凑了过来。
吴言抬起手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闭嘴，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喻杨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来，胖子一脸“我很难过”的表情，十分幽怨的看着吴言。
“别用这种上坟似的眼神看着我行不……”吴言被看的慎得慌。
“你说你不够义气的先跑回来也就算了，胖爷我一脸兴奋的要给你讲故事啊，你就算是知道了啊，能不能配合一点装成什么也不知道，不伤我心啊？反正你不是演技派的吗。”胖子噼里啪啦的说出一堆。别说，还真的搞的吴言觉得自己错了一样。
“行行行，小胖不哭啊。爸爸错了，爸爸loveu。”吴言抬起手抚摸了一把胖子的头，活像在安慰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一旁的喻杨笑得直不起腰，就连一脸苦涩的叶海南也被逗乐了。
“滚滚滚！”胖子一巴掌拍掉了吴言的手，起身坐到了自己的电脑桌前。
独留吴言疼得龇牙咧嘴。
“不过还真别说，那姜山实力真是太强了，我们3个人防他，他都能过掉。”叶海南叹了一口气，“不过我们也是输的心服口服，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可不是，吴言你是没看见，那家伙后半场跟打了兴奋剂似的，抢球，过人，上篮，灌篮，投三分还一投一个准。”喻杨摇着头，啧啧称奇，“咱们学校那群妹子，简直能把体育馆给掀了。”
他们说的津津有味，吴言虽然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但其实听得也挺仔细的。
明天就是最后的决赛，是大一的队伍对大二的队伍，两队都挺强的，就是不知道最后花落谁家了。
第二天吴言起了个大早，当胖子三人还在呼呼大睡时，他就已经离开宿舍了。
天才刚刚亮，空中还有着清晨露水打湿了泥土与枝叶的清新空气，吸到鼻子里还有些凉凉的，让嗓子也觉得很舒服。
吴言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一个林子里，这里比较偏僻，平时不会有什么人来，离校园区和宿舍区也很远，所以不会扰到民。
吴言先是静站了几分钟，才开始吊起嗓子来，声音清脆悦耳，柔弱中又不失一分刚韧。
往后的几天里，吴言每天大清早都会来这里吊嗓子，然后训练戏腔。把胖子三人给吓得以为是要世界末日了。
篮球赛也已经落幕，胜者是大二的那支队伍，大一的队伍虽然败了但是相差的分数不大。赛场上两队的王牌oneonone的激情时刻几乎点燃了全场，再加上那高颜值，场面堪比nba赛场，在比赛结束后也一直被拿出来做话题。
与此同时的是吴言完全不知道的，他在校园网论坛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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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被讨论的热火朝天的论点。
原因是因为那天借了吴言眼镜的女孩，在回去之后激动的在论坛里发了一个标题为：‘天呐！传说中大四经济商业系的系草竟然跟我借眼镜！’的帖子。
☆、005.
帖子一发出就受到了高度的关注，不少学姐学妹纷纷在底下回帖：
1l：什么？那个传说中的大四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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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l：可怕，楼主没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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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l：楼主踩了什么狗屎运啊←_←我在学校快呆两年了都没能一睹真颜。
运气差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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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l：什么？？？？？？楼主你竟然看见了我家老公，出来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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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l：楼上的你憋瞎逼逼，那明明是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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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l：笑看楼上一群，说起来今天好像确实在赛场里有看见骚.动，原因就是因为谁看见了吴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