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深海，人间春花

吴言顿时有点想掀桌的冲动……竟然还真的是姜山！简直我日啊！本来以为跑到外面玩玩放一下心，结果没想到这货竟然这么阴魂不散。
姜山一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一楼大厅里传出了不少女孩子的呼声。
他感觉自己的脸上似乎留下了两条宽面泪，不过魏清接下来说的话又让他愣住了。
“今天也正好是姜山的生日，我准备了一个蛋糕，顺便替他过一个生日。”魏清话一说完，就有人从里头推出了一个巨大多层的蛋糕。
吴言粗略看了一下起码有十层以上吧，不由得感叹了一下真是壕无人性。但是心里却有种莫名的酸，原来今天是姜山生日。他竟然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姜山不告诉他呢。
是不是压根没把他当回事……
之后看见一个人影走到姜山身边的时候，吴言感觉到了明确的心酸。那是叶听风，大概也是刚到，从楼下上来走到了姜山的身边。吴言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拳头，他从来没有那一刻感觉这么的愤怒。他此时此刻很想揍人。
可是不行，所以他只能一把抓过桌子上的酒一饮而下。
今天是10月29号，距离吴言的生日也就差五天。
☆、033.
“啧啧啧，这不是姜山嘛。没想到咱的学弟这么有钱，还赞助人开酒吧。”胖子看着站在对面包间走廊上的姜山，突然出声说道，说着还鄙视了一下喻杨：“你瞅瞅你，还是人家的发小了，你给人赞助啥了。”
“我次奥，老子当初可跟他排忧解难不少了的好吗！”胖子这么一说喻杨就不高兴了，当场就激动了起来。
“行行行，你最你最。”胖子安抚了一下喻杨后用手臂撞了一下吴言：“那不是姜山吗？”
吴言抬起头来，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们俩关系不是挺好的嘛。”胖子问道。
“……”吴言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谁告诉你我们关系好了。”
“我瞅着很像啊！”
“你瞅着像，你瞅瞅喻杨啥时候能交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吴言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胖子，把胖子噎的没话说了。
“你干啥玩意攻击力这么强。”胖子的声音还显得有些委屈了。
吴言就没再说话了，胖子和喻杨也在一边拌嘴去了。吴言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到那已经下到楼下的姜山身上，他此时正站在魏清的旁边，魏清似乎附耳对着他说了什么。
只见姜山那张一直没什么波澜的表情，那一瞬间就有了诧异的味道。
吴言撑着下巴，他很好奇，好奇什么事情能让他这么惊讶。
随后全场人一起为他唱了一首生日快乐，唱完后姜山意思意思切了一下蛋糕，随后服务生便上来将蛋糕推到一旁分切，这个蛋糕足够大，大概全场人都能分到一块。
之后叶听风从包间里下来，上场唱了一首beyond的歌，《喜欢你》。吴言用膝盖想都知道是送给姜山的。只是场下的人并不知道，不少人都为之尖叫。不得不说他唱的真的很好听。
其实吴言也蛮喜欢这首歌的，大一那段时间里，他不知道为自己唱过多少次。那段时间里，他像极了一个神分裂患者，他是感觉得到身体里有两个自己。一个活在神的黑暗里，一个活在神的阳光下，他是唱给那个在阳光中的自己。
一曲终了，场下掌声雷鸣。吴言以为姜山会挺高兴之类的，但是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表情，吴言心底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暗暗的自爽。
随后姜山随着魏清也留着了一楼的大厅里。接下来就是一些活动的节目，台上主持人抽签，每次会随机抽2-4个号数，然后就会把在场是这个号数的人叫上场。
每个在场的人，他坐的地方或者站着的地方，桌子上都会有一个相应的号数。
被抽中的人可以上去选择玩游戏，或者选择喝酒，或者唱一首歌啊来一首乐曲什么的，之后就会有被抽中的幸运客人，得到丰厚的奖赏。
胖子和喻杨在一旁磨拳擦掌，显然对那所谓的丰厚奖励很有兴趣。然而，对此吴言只是冷笑了一声，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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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会有多少人会被抽上去拉低中奖率。首先……这么多的人，抽的中你上去才有鬼了。
然而事实证明，真的有鬼！听到那串数字的时候，吴言还没有在意。等到他缓缓反应过来，低头一看桌子前对准着自己的号数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他玩游戏的时候怎么就不这么欧洲人？
“卧槽你小子！”胖子和喻杨瞪着吴言。
“别看了，反正也没人知道，你俩想上就上。”吴言扶着额头，喝了口酒，显得特别无奈。
于是喻杨特别愉快的下去了。在大厅里的魏清，看到喻杨从二楼下来的时候挑了挑眉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136号应该是吴言才对。
难不成对方不想下来表演表演？这可不行啊，他魏清对吴言可是很有好感的。
“136号是他，不过他没下来。”魏清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对姜山附耳说道。
姜山的目光抬起，望向二楼的某一包间。可是暗暗的，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样子。就在刚刚他在舞台上的时候，魏清就已经告诉他，吴言也来了。姜山听到后是十分惊讶转而是惊喜的。
似乎从吴言醒来开始活动的这几天，他就一直在回避着自己。就像那一次在学校食堂里，他本想跟吴言打招呼，却没想到叶听风忽然做出那样的举动，姜山本是可以挣脱。但是那一瞬间他又停了，因为他想看看，吴言会不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但是结果很出乎他的意料，吴言看起来什么也不在意，他脸上的表情连动都没动过就离去了。
姜山那一瞬间感觉得到自己心底的酸楚和失望的。他是觉得吴言对他的态度和感情，至始至终都没有过什么样的变化。
他等了十年，终于在今年开始跨出第一步，但是结果却是这样的。
一直以来，因为害怕吓到吴言，所以他从来都将自己心中那种汹涌的感情深埋着不将它透露出来，因为他害怕一旦透露出来，就会泛滥成灾。他也害怕吴言会烦，毕竟他看起来是一个正常的男孩子，并不像一个会喜欢男人的人。
他一直以来都十分尊重吴言的选择，不论吴言的选择什么，他肯定都会支持。但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的话……肯定多少都有些小失望吧。
可是爱就是那样的奇怪，他是真的放不下吴言的。其实他最近有些怀疑，是不是吴言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了，觉得恶心所以避着他，他其实很想把他抓过来好好问一问，问一问为什么躲着自己？
“在想什么？”魏清的手在姜山的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姜山回过神，缓缓摇头。
魏清手里拿着手机，发了个短信，内容大概如下：“接下来两场继续抽137、138。”
这可不能怪他玩猫腻了，身为boss，总是可以有点小权限的嘛。
喻杨此时在场上跟一个小姑娘拼酒，让人掉下巴的是那姑娘的酒量好的惊人，最后还是她赢了喻杨。不过单从喻杨和她那眉来眼去的眼神，吴言就知道喻杨约.炮的生活又近了。
接下来的一场，号数竟然叫到了胖子的138。胖子在一旁开心的合不拢嘴，吴言心里却感觉到不妙。
所以当第三场叫到137号，就是喻杨原先的号数时，吴言就知道这大抵是有预谋的。这种事情，除了那个叫魏清的会干，还有谁会？
吴言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轻轻的叹了口气，此时不上梁山更待何时。
当他从二楼的楼梯上下来的时候，他明显的感受到了许多目光在他身上聚集，他抬起头，眼神不由自主地就准确的飘到了姜山那边。却发现对方竟然也在看着自己。
吴言不知怎的就有些逃避，头一侧就面无表情地错开了自己的目光，就仿佛刚才的目光只是无意之中的而已。
他缓步踏上舞台，此时上面除了一个主持之外，还有三个人已经站在上面了。其中两个应该是一对情侣，牵着手站在一起。另外第三个竟然是个外国男人……
这个样子看来似乎是要分组比试了，吴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肯定跟那个老外一组了。那老外也很有自知之明，看见吴言上来后就主动上前打招呼了。
对方一口顺溜的中国话，让还在思考该怎么跟对方问候的吴言惊讶到了。
“你好，我是赫尔图灵，是个英国人。在中国留学。”他向吴言伸出手。
吴言抬头看着他，果然外国佬就是种族优势，这身高，少说都有189-190了吧。他伸出手握住了对方的手，回答简洁：“你好，吴言。”
话音一落就松开了手，至于要比试什么内容，他们两个已经让给了那对小情侣来选择。吴言觉得自己来陪个衬就好，胜利啥的还是让给那小情侣的。
不过赫尔却并不这么想，他低头在吴言耳边询问吴言想不想赢。吴言很诚实地摇了摇头。赫尔有些惊讶，于是说道：“一定要赢，我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
吴言当时就想翻白眼……年轻人你要不要这么中二啊。你以为你是赤司征十郎啊，老子还是青峰大辉呢。
“你会使用什么乐器吗？”在台下的时候对方又问，“钢琴会吗？”
那对小情侣选择了唱歌，此时正在舞台上含情脉脉地对唱着情歌，还意外的挺好听的。既然这样他们俩肯定也要用音乐上的来回应，吴言觉得自己今晚肯定是难开金口了，让他唱歌……不。还不如直接认输呢。
吴言点了点头表示回答。对方也不在意吴言的冷淡态度，笑了笑继续附耳问道：“那你会不会弹这首钢琴曲？”
吴言的目光扫向赫尔递来的谱子，一直没什么波动的面部表情上，眼角微微上挑了几下。
这可不是一般的有难度啊……不过，他喜欢。吴言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随后缓缓点了点头。
当小情侣演唱结束了以后，便轮到了吴言和赫尔。二人要进行的是乐器合奏，小提琴和钢琴。当舞台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以后，两个人分别到自己的位置上待定了。
舞台上的灯光全部都暗了下来，只剩下两束灯光分别照射着吴言和赫尔。在场的人都十分好奇他们要带来的是什么合奏。
舞台上静了将近二十秒的时间后，第一声清脆的钢琴声犹如一个起始符，点燃了接下来的一切。
吴言的双手灵活地在黑白相间的钢琴上跃动着，低着头十分的投入。当钢琴声响起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悠扬的小提琴声。
场中不少有这方面知识的，都不由得惊呼了起来。
一首克罗地亚狂想曲，点燃全场。
这是一首用音乐描述了饱受战争创伤后克罗地亚灰烬中的残垣断壁，夕阳倒映在血泪和尘埃之中，从那明快和激昂的节奏中，仿佛可以看见那悲惨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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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这是一首难度系数十分之高的钢琴曲，无论是在双手跃动的速度上，还是大脑的速度上，都有很大的要求。
☆、034.
“不错啊，这都能弹。”魏清笑了一声拍拍姜山的肩膀，低声说道。
姜山点了点头，侧眸看了一眼魏清后。目光又继续回到了吴言的身上，时而打量一下那个站在一旁拉着小提琴的外国男人。对方的目光，带着笑意和欣赏的。似乎一直在盯着认真的吴言，偶尔吴言也会抬起头回对方一个淡淡的微笑以示节奏。
尽管只是合作上的需要，但姜山还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叶听风也站在一旁，目光注视着舞台上面无表情的演奏着如此激昂明快曲子的吴言，眼眸微微一眯。他的对手实在是太过于强劲，他侧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姜山。
对方的目光一直没有从舞台上那个和自己长的十分相似的人身上移开过。叶听风不知怎的就觉得自己的呼吸困难，手掌不由得紧紧地捏成了拳头。
凭什么他还没开始竞争就已经注定了输的结局，他不服气。他对于姜山的爱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少。
这首钢琴曲的是激昂明快的，按理说弹奏者也会随之而晃动自己的身体，可是吴言却坐的及其稳，面无表情地盯着键盘，眼镜低低地架在鼻梁之上，目光中的认真和投入是非常多的。
他感觉他和赫尔之间的节奏就像在你追我赶，这大概就是合奏的一种感觉。明明他们只是第一次合作，但是其顺畅程度却大大地超乎了吴言的意料，不过从中也能看得出，赫尔的小提琴水平是非常之高的。
有好几次吴言的音差点跟不上都是他用提琴来追上去的。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抬起头向赫尔投去一个感谢的目光。
两个人就这样你追我赶，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之中，落下最后一个音键。这无疑是一场十分出色的合奏演出，对于两个第一次合作的人来说。
吴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跟赫尔站在一起向全场人鞠了一个躬。随后两个人握了一下手，赫尔拍了拍吴言的肩膀然后抱了抱他。
“你真是太棒了。”赫尔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语气有些意味不明。
吴言没有听出来别的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客套回去一句：“你也不赖。”
赫尔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吴言侧眸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最后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赫尔和吴言把那对小情侣打败了。但是这还没完，接下来还要吴言和赫尔来单人比试。
还是老规则，自己选择一个项目来比试。
赫尔指了指一张长桌上的酒：“比这个吗？”
“no！icant！”吴言皱了皱眉头，瞬间就爆了口，语气坚决。
赫尔只是笑了笑，然后转头对着主持人大声道：“我们比酒。”
“糙儿。”吴言低低地咒骂了一声，他酒量可是真的不行……不过好在他可以不用赢，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站在酒桌旁，吴言看着上面开了盖的一堆酒瓶，旁边的赫尔已经开始喝了。他还在站着不动，台下的人都特别激昂的大声喊着：“喝！喝！喝！”
犹豫了一下，吴言伸手拿起一瓶也开始喝了起来，不过他喝的速度没有赫尔那么快。反正他也没打算赢，过过场而已，喝个一两瓶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他是不会喝酒吗？”魏清眯着笑眼，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酒量不太好。”姜山回答道，又忽然地想起，第一次见到吴言喝醉时的样子。醉醺醺的，胆子很大，直接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就亲了上来，脸颊红红的，煞是可爱。
这样想着，姜山下意识的抬起手摩挲着自己的嘴唇，目光盯着舞台上的吴言。仰起头喝着酒，可以清楚的看见那滚动的喉结，和那洁净的脖颈。
偶尔会有从嘴角中溢出的酒顺着脖子滑到衣服里，姜山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对方的一举一动总是这样牵动着他的心。
3分钟的时间倒计时结束以后，赫尔一共是喝了15瓶，让吴言目瞪口呆，而他就喝了4瓶，比预计的要多出两瓶。可是他现在已经觉得有些上头了……
反正已经是对方赢了，他本想下台上楼去了。没想到赫尔却拉住了吴言，邀请吴言到他下面的座位上一起玩。
吴言本是想拒绝，但是一想到在下面可以近距离的看见姜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于是两人便一起走了下去，赫尔的那张桌子上，有不少跟他一样的外国人。男女性都有，那些女性朋友一看见赫尔把吴言给带下来了，纷纷跟吴言搭讪了起来。
吴言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眼神时不时飘向姜山那边，在他身旁的是魏清和叶听风。吴言忍不住瞎想，喻杨说过魏清是个双性恋，不会这家伙也喜欢姜山吧……
那竞争力还真是大到姥姥家了，吴言感觉自个根本就连胜算都没有了！吴言感觉很忧愁，结果就是桌子上的人给他敬酒他也一直喝。喝到神都有些恍惚了的时候吴言才忽敢自己估计已经要醉倒了，尚还保持着一点清醒的吴言打算跟他们告辞上楼去了。
“哈？你要上去了？”赫尔看着脸颊泛红的吴言，咽了咽口水。
吴言点了点头，转身就欲离开。这时候赫尔再次拦住他，让他喝完最后一杯再走，吴言接过对方递来的酒杯，也没在意这并不是自己一直在用的酒杯，在赫尔的注视下，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你可真不够朋友，喝完再走！”赫尔喊道，他身旁的朋友也只是笑着。
吴言觉得有些无奈，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刚欲将里面的酒喝下时。却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手掌抓住了，手中的酒杯被那人夺了过去，直接摔碎在地上。
吴言有些震惊的看着身旁的姜山，姜山的面色很阴沉，周身散发着一股难以抗拒霸道气息，那双狭长的双眸此时正看着赫尔，那里面分明有着涌动的寒意。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姜山，皱了皱眉头，顿时有些不爽：“你干什么？”
姜山什么也没说，回过头看着吴言，那眼神把吴言吓得当场就说不出话来了。他拽着吴言的手，向外面走去。
“姜山！”看着拉着吴言远去的姜山，叶听风喊了一声，正欲追上去。却不料被一旁满脸笑意的魏清给拦了下来。
“一起喝喝酒呗？美人儿。”
“你走开。”叶听风面色难看，伸手正欲推开魏清。
魏清却出手一把擒住了他的手，叶听风动弹不得。
魏清在叶听风耳旁轻声道，话语中有三分威胁：“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搅他了。”
叶听风的双眸盯着魏清，那双眼神阴沉到似乎可以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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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一路被姜山拽着往外拖，吴言愤怒不已，终于到酒吧外头一条长长的通道上的时候，吴言酒上脑，一把甩开了姜山的手，转身就欲离开。但是吴言已经醉了，走路脚步不稳，一脱离了姜山的掌握，自己走的时候却突然就要往前摔。
姜山的速度比他的还要快，又再一次将吴言拉了回来，而且直直的摔进了自己的怀中。
“为什么躲着我？学长……讨厌我吗？”感觉到怀里的人在挣扎，姜山轻声问道。
酒吧里嘈杂的声音远去，周围只剩下安静，直到姜山的声音响起时，吴言才安静了下来。他有一大堆话哽在喉中，在酒的作用下，他恨不得全部都脱口而出。
但是这时，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炙热从自己的身体里开始蔓延，蔓延到四肢百骸。吴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忽然变得特别的无力，脚下一软，整个人就瘫进了姜山的怀里。
喉咙里干燥无比，浑身上下都变得燥热异常，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姜山似乎也察觉到吴言的变化，于是扶着吴言的身子走到了酒吧的门口。外面此时下着暴雨，姜山扶着吴言坐在门口的一个凳子上。
“坐在这里别动，等我回来。”姜山摸着吴言的侧脸低声说道，话音一落打着一把伞就冲入了雨中。
吴言目光迷离的看着姜山在雨中远去的背影，伸出手对着那逐渐消失在雨中的背影。
“站在这里别动，等妈妈回来。”记忆里的声音和刚才的声音似乎重合了起来，吴言很害怕，特别害怕。
他的妈妈让他在原地等他，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别走……”他伸出手，抓向雨幕中已经消失的声音，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他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摇晃地迈步走进雨幕之中，向着那身影远去的方向走去。
大雨打在身上，稍微遏制住了那炙热的燥意。雨水混合着眼泪落下，谁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没有多久，两束灯光在雨幕中出现，随之而来的是一辆行驶在大雨中的深蓝色路虎。
路虎停在他的旁边，看见那个车上下来的男人时，吴言一下子就冲过去抱住了他。对方也并不在意吴言湿漉漉的身体会不会弄湿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吗？”姜山心疼的责问道。
吴言拼命地摇着头，死死抱住姜山。
“好，我们现在就回家，好吗？”姜山伸出手来，温柔地拍着吴言的后背，柔声道。
吴言点了点头。
☆、035.
房门被砰的一声打开，姜山打横抱着吴言。径直地向着浴室走去，打开浴缸里的温水开关。姜山替他将身上都湿透了的衣服去掉后，将他放入了浴缸之中。这时候的吴言已经是昏昏沉沉的模样了，把吴言放好后，姜山便转身走出了浴室，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从衣柜里取出两套干净的睡衣，姜山先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下去，自己的兄弟此时早就站起来了，发胀疼痛得厉害。
姜山晃了晃头，拿着另外一套睡衣向浴室里走过去。发现吴言竟然整个人都沉到了浴缸里，他急忙冲上去，伸手将吴言从浴缸里抓了起来。
吴言睁开那双有些发红，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他伸出自己沾着水珠的赤裸双臂，一下子抱住了姜山的脖颈。
“生日快乐……”声音有点小，兴许是因为醉了的原因，说话有些口胡，姜山听着觉得意外可爱。
“嗯。”他应了一声，安静的浴室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我没有准备礼物……”吴言说话的声音有些难过，软绵绵的，撩得姜山有些心痒。
“但是……我很喜欢你……我不是躲着你，我只是看你跟叶听风在一起……我很生气，很难过，心里面，酸酸的。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还有在山洞的那天晚上……你知道……你身旁的人是我吗？我是吴言。不是叶听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