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毒人遇到药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隅_
感觉到西棠有意避开他的眼神,辰巳心中一动,双唇慢慢靠近他的,西棠余光瞧见了,浑身像是被点了穴,一动不动,眼看着只有一枚铜钱的距离,他却停住了。
辰巳此时才惊觉自己要做什么荒唐事!竟然要去亲吻西棠!
他将自己乱蹦的心揣好便要装作冷静的起身,谁料却被西棠揽住了后颈,接着他稍微抬起下巴,贴上了辰巳的唇……
一时间,安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辰巳的牙关被西棠撬开,还用牙轻轻的咬了辰巳的下唇,此时便是柳下惠也定然忍不住了。许久他巳抬起头,看着西棠泛了青紫的唇,用拇指摩擦着,这才渐渐的变红润。
“怎么,亲完还要擦擦?”西棠伸了舌头有意无意的舔了一下辰巳的指腹,辰巳立刻顿住了手,与床上的人重新吻在了一起。
西棠在辰巳耳边轻笑:“当初是谁道离我远一些?”辰巳答:“怎么说是当初?现在也让你离我远一些。”
听了这话笑便挂不住了,西棠两根手指戳在辰巳的肋骨缝间,冷冷的说:“离你远一些?那你先从我身上起来,手拿开。”
辰巳却不理,将头埋在西棠的脖颈,贴在他丝丝黑发上。
“你……”西棠懵了,拍了拍他的后背想要说些什么,话未出口便被辰巳捂住了口:“嘘,让我抱一会。”
西棠脸色缓了下来,屈起双臂将辰巳抱进怀里。
辰巳此时心情复杂,一面抱得美人归有些激动,一面又怕自己以后死得早伤了西棠。他喃喃地说:“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能这样抱着一个人。从成为毒人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将感情放在心里,四师弟那件事之后,更是看透了我们只有孤单一生这一条路。”
“你到底是何方神仙?”
西棠想了想,笑道:“我便是被派来救你的神仙,要好生款待着知道吗?”
辰巳深吸口气,又缓缓的呼进西棠的领口:“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西棠将这几日的事情说给了他听,紧接着又说:“有我的药在,你别想掏心这事儿了。”
“我明日去找师兄,成不成就在此一举,若是不成……”辰巳握了握拳:“若是不成也无妨,我们兄弟也没有几年可活的了。”
西棠默默地听着这句话,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给他治毒了,这几日研究毒经倒是让他茅塞顿开,仿佛自己与药方只隔了一重轻纱,模模糊糊的有了感觉,待辰巳走了,他便要开始配药,不然不知道辰巳能等他几年。
“你昨晚见着我师兄了吧。”辰巳问。
听到他说话,西棠才回过神,点了下头。
“此次我回来发现他憔悴了很多,你能给他瞧瞧么?”
西棠却没有马上答应。
“你们两个还出不出来了?需要我挂条红绸贴上喜字,再放一挂鞭么?”门外寒青不耐的敲着门,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门开了,寒青先看向了辰巳,又看西棠,犹豫了一会,冲辰巳阴险的笑了笑,仿佛他一切都知道了,将两人看的有些心慌。
“你有何事?”西棠抱着胳膊对他说,一脸的不高兴,寒青笑得更是毫不敛,他一生最爱做的事情,便是破坏别人的好事。谁让他自己总是吃不到,看着别人嘴里的便要眼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们?”
“不能。”
“嘿?我是长辈!”寒青背着双手,挑着眉毛说。
“请原谅晚辈炼不出解毒的药丸。”西棠一抱拳,寒青可不干了!那药丸可是自己能碰子丑的关键啊!
于是他脸色缓和下来,轻声细语的对西棠说:“别啊……那……我出去,你们继续,记得给我药啊!”接着便闪身出了房门。
辰巳无奈,到底是什么样的缘分,自己能认识他。而师兄又该是怎样的孽缘,能有幸被他纠缠了这些年……
看着紧闭的房门,辰巳的心又开始狂跳,他眼神瞥向西棠,见那人抻了抻衣服,对自己说要出趟门,明晚才回来,接着也出了房门。
辰巳心道:既然如此,我不如今晚便去寒门找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辰巳:你走了,我自己留下做什么?不如去找大师兄。
寒青在门外听墙根,忍不住扼腕:哎呀,不懂珍惜的傻孩子,我都走了,你们还不发生点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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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如此□□
西棠走的时候是傍晚,辰巳拾了一下便也出了门,一道上抄着小路去了寒门。
子丑坐在石壁边,就着夜明珠的微光写字,辰巳走过去看,他却将纸撕碎扔到弱水潭里,那白纸瞬间被艳红的潭水侵蚀,冒着烟的消失了。
辰巳转过脸看子丑,不知他有什么不想让自己看见的。
“这么早就来了。”子丑道。
辰巳看向旁边的石床,上面规矩的摆着一排木盒,不用想就知道是他们三人的药。
“昨晚西棠带了什么来?”他问。
子丑伸手将中间的一盒取过来打开给他看,是一个小玉瓶,瓶身可能有些薄,透着里面药的碧绿。
“你那朋友倒是有些能耐,早听闻了大业年间医毒如临巅峰,毒经从那时便杳无踪迹,没人知道在谁的手里,所以我也从未妄想过能配出这样的药来。”
听了这话,辰巳想到西棠对他说:“有我的药在,你别想掏心这事儿了。”不禁笑了,子丑看着他那勾起的唇角,在联想寒青这几天跟他吹的耳边风,当时就福至心灵的悟了。
他抬手拍了拍辰巳的脑袋:“你年纪也不小了。”
“……”
这都是哪跟哪啊。
辰巳这一晚便留在了寒门。
弱水潭四周有着几张石床,屋里没有阳光,墙壁上却爬着几根藤曼,辰巳记得第一次见的时候,子丑拉住他的袖口道:“这是夺命藤,不能碰。”
而现在自己早已比这藤蔓还要毒了。辰巳挑了一张离夜明珠远的石床,躺上去的时候,从后背沁过一阵冰凉,这种熟悉又难受的感觉已经十多年了,睡了几月床板倒有些不习惯。他闭了眼,感觉到有什么在顺着自己的裤腿往上爬。
是了,这种蛇就愿意盘踞在没有光的地方,辰巳这是占了它们的床了。拇指粗的细蛇嘶嘶的滑上辰巳的胸膛,瞪着黑豆似得一对眼睛看着辰巳。辰巳睁眼,捏着它的七寸便甩到另一张没人的床上。
自己就是在这样的地方过了这些年么?
外面天亮了,地下却感觉不到,但看见几条蛇都盘在了一起,任由老五戳,便知已经早上了。辰巳他们四人拾停当,从寒门出去,可他们没有去找韩平生,而是去了后山的一处
当毒人遇到药人 分卷阅读24
小房子。
推门进去,只见里面的人身穿靛蓝的长衣,头发也梳得很整齐,看起来活脱就是一个青年才俊,这便是他们的四师弟。四师弟的疯病时好时坏,显然此时便是好的时候。
“你们怎么来了?”青年笑着给他们倒茶。
“师弟近来可好?”四人进门将他围在中间。他们将受了情伤的师弟安顿于此,对韩平生便说他疯了。寒门的人无亲无故,无心无情,大概这样的兄弟情,便是他们最大的慰藉了。
老四看着他们一行全到齐了,便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以往便是来看他,也是大师兄先来,带着吃穿用度,三师兄再来,带着医书草药,小师弟们总会带些趣闻和有意思的物件,一来便是一天,从早聊到晚,将他这的瓜果糖茶吃干抹净才会走。
他拍了拍老五的胳膊不经意的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吗?”果然老五嘴皮子不紧,张口便说:“我们要去……啊!”老六在他身后猛掐了一把,到底没说出来。
子丑将他们二人拉到身后,上前走了几步,将给他带的东西放下:“我们有个任务要一起去做,走之前来看看你,给你带点东西。”
老四将信将疑的看着辰巳说:“需要你们一同出动,任务不好办吧?”
“再难的事儿,我们四个都去了还能摆不平?”辰巳便站出来打圆场,老五老六也附和着:“包袱里有两件棉衣,要入秋了,等我们回来就接你回去住吧。”
子丑起身,招呼着师弟们:“我们走了,改日再来看你。”午未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到了门外,看着他们走远。
老四回屋看着那一大包的东西,脸上写满了落寞。师兄弟没说实话,若是很快便回来,怎需要现在就拿棉衣来?若不是事情复杂,近日办不完,便是事情难办到他们四人……也许…午未不敢再想。
子丑带着师弟们从茅屋出来,就奔着皇宫方向去了,韩平生可真是胆大包天,皇帝总不会想到这寒门的门主竟敢将府宅建在自己的皇宫下面。在皇宫下面有许多暗道,这都是建宫殿是设计的,如今被韩平生巧妙的躲开,造了个地下皇宫,借着那些原有的通道,出入都很方便。
而他却没住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顺着地下通道,有一条直通到护城河外一个僻静的地方,韩平生就住在那里。
他们到那里的时候,韩平生正躺在摇椅上逗鸟,他身边站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男孩,一双小手紧紧地掐着一条小蛇,整张脸都泛着白,看着像是怕极了。
韩平生啧啧两声,看着笼子里的鸟,对男孩说:“没出息。”
小男孩抿抿嘴,犹豫着将蛇靠近自己。就在这时那条小蛇张着大嘴狠狠地咬了孩子一口,小孩一手捏住蛇,一手紧紧握拳,任由这条蛇在自己的腕子上撕咬。
他疼的蜷缩在地面上,却丝毫没有挣扎的想法,就好像这条蛇咬他是他自愿的一样。
“师父好兴致。”子丑眼神没有再看那个孩子,而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韩平生身上。
“都来了?什么事情这么兴师动众?”韩平生明知故问,将鸟笼搁在一边的桌子上,抬手开了笼子。
扑啦啦一只浅灰色的雀鸟飞了出来,利落的将孩子手腕上的小蛇衔进口中。孩子握着手腕疼得抽搐,却一声不吭,子丑看着他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辰巳。
那孩子也是这么倔。刚来的第一天,与谁都不说话,但交代他的事情都会照做,不论是劈柴烧饭还是以身喂毒……
“那孩子是您新带回来的?”子丑问。
韩平生将那只鸟关回了笼子,顺手丢给那孩子一个药瓶:“新的徒弟,过来叫师兄。”他对男孩说。
男孩闻言,从地上爬起来,捡上药瓶走过来,从左至右的扫了一遍他们四人,惜字如金的叫了一声:“师兄。”
子丑袖子里的手已经握成了拳,面上却还是不看他,直接对韩平生说:“师父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吗?”
韩平生一挑眉,抱臂看了眼子丑,他问:“什么赌?”
“就是你吃下我们的□□,不是你死就是我……唔!”老六再一次捂住老五的嘴,低声道:“师兄,闭嘴。”
韩平生看着老五,忽然大笑,后知后觉的说:“哈哈,好像是有这么件事。”
子丑又道:“我们把药带来了。”
韩平生却说:“可是我现在不想打这个赌了,怎么办?”
他们四人愣住了,不想打赌了?
“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我们找药,你……”子丑没说完就被韩平生打断了:“我是你们的师父,我说不打了,就不打了,你们能怎样?”
子丑慌了,他若是不吃,那他们兄弟就白忙了一场,可他怎么能不守赌约……
韩平生看着他们四人一脸死了爹的表情,心中十分舒畅,他摆摆手将小孩叫到跟前,搭着他的肩膀说:“你看看你的师兄们,不惜一切想要我的命,可我能让他们得逞么?你看好了,若是以后想挑战我,就要记住今天他们的下场。”
说罢,他向四人伸出手,勾了勾四指:“拿来吧。”
子丑拿不准他什么意思,而老五已经率先将药匣子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韩平生打开盒子,嗤笑一声:“小小尸毒便想要我的命?那我的命也太不值钱了。”他没有吃,而是将它碾碎,洒在了空中:“而且,尸毒未太恶心了些。老五老六,你们这些年也没什么长进嘛。”
他们两人听了这话,俱是浑身哆嗦,眼看着面色开始发青,子丑拦在了中间。他将盒子打开,毕恭毕敬的放在韩平生的眼前:“师父,请。”
韩平生低头看了一眼,将黑狼蛛徒手拿了出来托在手心:“子丑,你跟我多久了?”
“二十八载了。”
“嗯,那是什么给你的勇气,来挑战我?”黑狼蛛咬上了韩平生的虎口。
“不想师弟们跟我走同样的路。”子丑的眼睛看着黑狼蛛渐渐地松开嘴,瘫在韩平生手掌上,认命的闭了起来。
“跟了我这么久,又怎会不知我曾去过西域,那时的我也许是怕这小畜生的。”韩平生左手攥拳,狼蛛惨死。
“到你了,老三。”韩平生叹出口气,看向辰巳的方向。他一步步走过来,取出了盒子里的玉瓶。“还是老三懂情调,装在这玉瓶儿里谁道它是□□?”
辰巳将玉瓶拿给他,韩平生打开只轻轻嗅了一下,便皱起了眉。
作者有话要说:西棠:喂!今天怎么没有我的戏份?
渣作者:你此时不该好好在家准备,跟小毒物过节么?饭做了么?蜡烛点了么?衣服脱了么?
西棠:……
大家七夕快乐哟~~o(*////////*)q
第19章心头大患
当毒人遇到药人 分卷阅读25
韩平生只闻了一下便将盖子盖上,斜着眼看向辰巳:“老三,这是你做的?”
辰巳违心的点头:“我做的。”
韩平生有些意外,转而仔细的看起了瓶身。干净的冰玉略微透出药汁的碧绿,瓶底用篆体描花似得刻了个西字,他大掌将瓶子握住,隐去了嘴角的一抹笑。
“很用心么,不过你什么时候阔绰到装□□的瓶子都用玉料?还有这毒经……你是从哪寻来的?”韩平生从摇椅上站起来,从他们四个面前走过,背对着子丑望向一片竹林。
“这些年,我带你们也不薄,怎的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年过半百的韩平生也生出了几缕白发,此时背对着他们,看着背影就像是一个寻常的老人,倒像是他们四人在逼迫他似得。
他将玉瓶打开,仰头将药尽数灌进口中,许久后说:“古有医方,用药养彘,再取彘养人,便得灵药血参。你们说,自己是彘还是人?”
他们四人没想到韩平生这么痛快便将药喝下,一时没注意他说了什么。
韩平生转过身,舌头舔了舔下唇:“你们什么都不是,而做这药的人大概便是血参了。他在哪里?”他目光咄咄的盯着辰巳,险些将他看出个窟窿。
辰巳被他的气势一晃,便忍不住想要后退,可硬是被他生生压住,钉在原地没动。
“做药的人便是我。”他说的坚定。
韩平生将玉瓶子摔到辰巳脚边,显然是动了气。他能一人将寒门撑起又做得这么大,定不是个草包,辰巳他们四人迅速将他围住,想凭人数取胜,这放在平时,却是不敢想的事情。
老五勾了虎爪率先冲过去,其余三人也看准了时机一拥而上,韩平生只是摆了个起手式看着他们,哼道:“自不量力。”
他没拿武器,却感觉两袖带风,凭着风的劲道,便将送死的老五弹了回去。辰巳拿着弯刀袭过去,横向一砍,被韩平生闪身躲了过去,接着竖向斜向连砍三刀,只是削到了他一点衣袍。此时老六从竹林间一跃而出,几只袖箭笃笃笃的飞来,此时韩平生正与子丑纠缠,没能全部躲开,被一箭穿了肩。
他闷哼一声,将怒气全加在了面前的子丑身上,一掌拍在他的胸膛,将子丑震出几丈远。
不知是毒性犯了,还是伤口的疼激怒了他,韩平生动作杂乱到有些疯狂,他一拳逼着辰巳而去,恶狠狠的道:“做药的人在何处?我要见他!”
辰巳稳如磐石的闪开这一拳,与他紧身打了起来。韩平生出手狠戾,辰巳灵活,能躲绝不硬扛,几回合之后,却还是胜负未分。
辰巳身体一直不好,如今也有些力竭,强撑着身体想要躲开他这一下,却被狠狠地勒住了脖子。
“你们跟我斗,还嫩了点。”韩平生手上用了劲儿,辰巳只觉自己的脖子要断了。
子丑看在眼里,提了真气一掌拍在韩平生的腋下肋骨处,谁知韩平生另一手抢了辰巳的寒月便是一扫,生生砍在了子丑的背上。
“告诉我药是谁做的!”韩平生又紧了紧手臂,辰巳的脸已经没了血色,他暗中将手探回袖口,想要拿藏在那里的短刀。
“说不说!”又紧了几分。
辰巳握上刀的手松了开来,当啷一声,短刀落地。
可此刻辰巳感觉到身后的韩平生有些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辰巳估摸着是□□起了效果,他想趁此时机去拿短刀,可脖子还是被死死的卡住。
老五老六放下重伤的子丑一齐冲了过来,韩平生一手勒住辰巳,另一手翻掌打了出去,直将他们二人挡在原地,正当辰巳暗道不好时,他感觉到有水滴到了自己脖子上,脖子上的力道也渐渐松了,他挣开了韩平生,转身一看,他已经跪在了地面上,血从他的七窍流了出来,可更让辰巳震惊的是,韩平生的后心插着自己的那一把短刀。
而握着短刀的,是那个孩子。
那孩子双手还握着刀想要捅的更深些,脸上被染了血,显得脸色白的可怕。忽然他像是被烫到了似得,将刀拔了出来,掉在了地上。鲜血喷了他一身,他双手不住的在身上蹭着,一步步的向后退,接着被子丑抱进了怀里。
辰巳放松了下来,整个人瘫坐在地面上,韩平生一双眼睛还死不瞑目的盯着自己,不舍得闭上。
“死了吗?”老六问。
辰巳喘了几口气,回道:“八成是死了。”
子丑将孩子送到辰巳手中,忍着伤痛走到了韩平生跟前,他单膝跪地喃喃的说:“师父,走好。”他伸手想要将韩平生的双眼合上,辰巳在一旁看着,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他朝着师兄大喊:“当心!”
可子丑还是没避开,韩平生捡起地上的短刀径直的刺入子丑的胸膛,老六也在同时射出袖箭直入韩平生的眉心,可子丑还是被刺中了,辰巳赶紧跑过去将他扶起来。
子丑一双手死死的拉着辰巳的衣领,艰难的想要对他说什么,辰巳颤抖着双手将他抱起,凑近他嘴边:“你说什么?”
子丑一字一顿的说:“告诉……寒青,我……不能……陪他了……”
辰巳的眼泪一瞬间漫上了眼眶,他记得寒青对他说:“这药自然是为了接近你师兄。”
“若不是子丑担心你,我怎会跟来。”
“我瞧着他脸色有些不对,叫你的小郎中给他瞧瞧吧?”
“……”如今换来师兄的一句:不能陪他了。
辰巳抱着子丑往客栈跑去,不住的喊他:“师兄,师兄!我带你去见寒青!西棠也在,你不会有事的!”
手中的身体渐渐变得僵硬,也越来越冷,辰巳心中焦急只能用最大的速度将师兄带到西棠面前,可当他抱着子丑冲进客栈,看见西棠屋内空空如也,这一瞬间才想起来西棠对他说要出门!
寒青从旁边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嘴里还不着调的念叨着:“这么急是死了爹么?”
可当他看见辰巳怀里的子丑,整个人都僵在了门边,他看着那满身是血的人问:“那是……子丑吗?”
辰巳不敢看他,只是默认的低下了头。
寒青快步走过来,从辰巳手中将人抱过来,看着血葫芦似的子丑,他也不在乎自己那一身神仙似得白袍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小郎中!西棠在哪里!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找人来!”寒青将随身的伤药摸出来,先喂了一颗大还丹,然后上止血散,只盼着能撑到西棠过来。
辰巳出了房间,想着西棠会去哪里,可还没等他出门,便看见西棠背着药篓从客栈大门走进来,一抬头正看见辰巳,他招了招手道:“怎么知道我回来?还站在这里等我?”
辰巳一跃而下,将他整个人抱回楼上,西棠被抱起来身子一轻,吓了一跳,一手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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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辰巳的脖子,一手还要拎着药篓:“你做什么?这么猴急?”
辰巳看着西棠的脸说:“要你救命。”
辰巳的脸上还有血迹,刚经历了殊死搏斗,又火速的赶了回来,现在的他其实很狼狈,西棠也不多言,回了自己的房间便看见一人坐在床上,一人靠在他怀里,满床的血。
西棠暗想:生孩子也不过如此……
他将寒青与辰巳赶出屋子,嘱咐他们看好门,自己则将门插牢,药篓搁在一旁,摊开了针包封穴位。
后背那一刀只能算是伤的重些的皮外伤,胸口那一刀险些要了他的命,而这人又好像被当胸打过一掌,五脏似乎也有些损坏。西棠细细的给他清理伤口,用了药,又运功将他体内的淤血逼出来,硬是折腾了一宿一天。
若不是西棠在,此时大概也已经死透了。
寒青在门外坐立难安,想进去却又怕打扰了西棠救命,瞪着一双眼睛看了一宿门缝,辰巳不忍,拿了些水和吃的,寒青却只是摇头。
“师兄不会有事的,西棠在里面。”
寒青又只是点头。
辰巳禁不住想,若是师兄没了,寒青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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