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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来人步伐轻浅,淡幽的呼吸轻喷在耳后,似乎还有一丝慌乱与紧窒,莫非是八爷?我陡然转身,将花瓣往来人脸上猛的一洒,“天女散花!”
我原以为会瞧见八爷宠溺无奈的柔笑,却不曾料到,在纷纷落下的花雨中,缠住我眼眸的,是陌生的俊美身姿,琼脂玉鼻,若仙之清奇。
胤祹番外之雪域梅妖
皇十二阿哥,该是多么尊贵无比的身份。而我,爱新觉罗·胤祹,从来深以为耻。如果我能自我选择,我宁愿投生于平凡的人家,也好过整日你争我斗,兄弟残杀。
我的母妃,在这后宫毫无权势,没有雄厚的身家背景,没有貌美如花的娇媚,没有婉转亮丽的歌喉,唯一有的,是怯懦、小心与顺从,在生下我十五年之后,才由定嫔熬到定妃。
我中规中矩的生活,不冒尖,不出头,不刻意讨好,不被人看低。自三岁起,我便认识到宫廷的残酷,常常有人莫明其妙的消失,甚至是我的r母。从那时起,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从这残忍的宫廷争斗中生存下来。我曾被人“无心”的推落水塘,结果不会游水的我奄奄一息,还有从一场莫明其妙的天花中捡回一条小命,却没有权力追究那个在我缛铺下藏了带病菌的破布的宫女,虽然我知道,因为某些缘故,她必定会消失。
于是,我怯懦而平庸的度过四年难熬的时光。七岁,足以让我有清晰的头脑,仔细谋划一个生存下来的途径。我很聪明,无论读什么书皆是过目不忘,尤其是佛经。
苏麻姑姑是后宫中举足轻重的一个女人,她不是皇阿玛的妃子,却在皇阿玛心中占有重要的位置。一次刻意经营的机会,在她难得出席的家宴上,我脱颖而出,有缘得奉她的左右。从此,我多了一个十二和尚的绰号,而众人也渐渐忘了我还是十二阿哥。
我在这个宫中,生活的谨慎小心,平凡无奇,时不时的念上几句佛号,降低有心人对我的戒备。虽然被耻笑为和尚,但我活着,虽然我每日里像一个和尚般吃斋礼佛,可最起码我还活着。
我不是无欲无求,我唯一的欲念就是,我要活着。
我渐渐习惯了素食,这真是我的最爱,它让我静下心来,不要奢求身外之物,r,只会引诱人罪恶,r,是一切邪恶的来源。弱r强食,终究会有被吞噬的一天,所以,我吃素。
十五岁,我接了镶白旗的旗务,并被赐婚。我知道,这是皇阿玛对我乖顺的奖励,同年,我的母妃晋为定妃。
我很少与其他兄弟来往,无论是有权的还是无权的,我皆是敬而远之。我只能顾着我自己,没有多余的力气拯救他人。我能在这残酷的深宫中生存下来,已耗尽我所有的精力,我只奢望平淡一生。
今年我二十二岁,今年是康熙四十五年,今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我已开衙建府,府邸离紫禁城很远,可我很安全。我并不被常常传诏,甚至也很少去宫中给母妃请安。我相信,我的无为,是她最好的保护伞。
今年五月,皇阿玛给每个成年的阿哥都指派了差事,或许是想考察我们的能力。我的差事是替皇阿玛去盛京祭陵,来回两个多月,再回京时已七月底,天热的令人无端烦躁。回宫述职的那天,正巧碰见四哥给德妃娘娘请安出来,我俩便有一段同路的缘分。只是客套的交谈,彼此问候一番,可四哥眼底眉梢皆带着喜意,隐也隐不住的陌生情愫在他脸上流淌,连我这一向粗枝大叶的,都看的一清二楚,我不知道,他还能瞒住谁。
日子如水般流淌,我一心不闻窗外事,可禁不住窗外事一个劲的往我耳朵里塞。小万子是我的心腹,为我探听外面的一切。我并没有野心,我只想平庸,可我也得自保不是?皇家出来的人,即便是念经的和尚,也有九转回肠。
小万子在我耳边唠叨着京城的小道消息,各阿哥府的种种情况,原本我都是过耳便忘,可不知为何,我下意识的留意四哥周围的一切。“四阿哥府里迎进一位小妾,听说好看的紧,连十三阿哥也动心了,整日里往四阿哥府跑,十三阿哥府里已闹翻天了,可谁也没有胆量去寻衅。”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仿佛看一部新排的戏,剧中人命运多舛,事件发展跌宕起伏,真不得不令人拍案惊奇。“水溶”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个传奇。
于是,我知道了,她艳冠绝伦,她特立独行,她离经叛道。
这样的一个女子,我无心结识。她的裙下臣甚众,而我,绝对不会趟进这浑水。我知道,皇阿玛不会允许这样的女子生存,而所有的人,必定牵连进来。我必须必须,独善其身。其实我也做不了什么,四哥、八哥、九哥,哪个不是深谙权势之道?自小生在宫中,长在宫中,怎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可他们依然选择义无反顾的陷下去,我也只能静观其变。
我猜测,皇阿玛会有所行动了。我不禁为她有所担心,这样传奇的一个女子,我不忍见她被悄无声息的毁掉。可我能做什么?我既不受宠,也没权势,何况我还不至于为了她,而被所有人猜忌。
可我没料到,他也会对她产生感兴趣。他保护了她,也没有为难她,能不留一丝痕迹而瞒过京城各府谍报的老华,自他救起她的那刻起,就表明了他的身份。四哥、八哥、九哥,必然也想通了此点,皆有默契的停止追查老华的背景。所有人都在观望与猜测,惊疑与恐惧,忧心与祈祷。好像只有她,依旧活得没心没肺,潇洒自如,把个十阿哥府闹得j飞狗跳。
饶是我这样严肃压抑的人,在听到她整人的那些点子,愣是笑了一整晚,小万子添油加醋的,“爷,您不知道,那府里,敢惹她的,轻则几乎丧命,重则真的丧命!那暗地里咬牙切齿的海了去了!”小万子丝毫不掩他的欣赏与羡慕,人活一世,谁不希望这样自由自在?可惜我们每个人,枷锁加身。
年关临近,九哥又出了新奇的一招,邀各位兄弟去他府里贺岁。这有违常举的一邀,着实让不少人费心猜测,我想是为了她吧?除了她,谁又有那么大的面子?只是没想到,连皇阿玛都赞赏九哥的安排,说他友爱兄弟,其举可嘉。这番话,在太极殿上朗朗而出,是不是也表明了皇阿玛的态度?毕竟,他是期望看到一团和气的兄友弟恭。如果她的出现,能将自相残杀化解成平安无事,那么她的存在,就是合理的。
于是我到了九哥府里,也带来了我的珍宝。那是一串苏麻姑姑赏给我的碧玺手珠,我素日里爱如珍宝,奉为上物,每每见到它,心里便有一种平静与安详,让我甘于平庸。可这次,冥冥中有一种感觉,仿佛这串手珠有了自己的生命,而它要寻找它命定的主人。
我与其余阿哥的相处,可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略略寒暄了几句,十哥与十四弟便告罪,说是有事暂且离开,谁不知他俩的心思?三哥拈酸带棒的打趣了半天,他俩也浑不在意,急匆匆的去了。我瞧得出,八哥和九哥也是如坐针毡,眼睛一个劲的往窗外瞟,可惜啊,想见的人偏姗姗来迟,急坏了我们风流倜傥的几位阿哥。
我早下定决心,不趟这浑水,且这水溶早晚脱不了一见,我又何必在此混搅呢?我只说要欣赏九哥的府邸,也告罪离开。四处逛了逛,便有一片梅林让我留连忘返,心情愉悦,或许我真的该出家?权势与之相比,简直俗不可耐。
如果我以前的伪装是为了生存,那么我如今厌倦了这种伪装。我的面具,我想摘下了。我不会对任何人都成威胁,我只是想做回自己,寻一片山青水静之地,吃斋念佛。
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让我留下?母妃已于去年仙逝,我再也没有牵挂的人,顾忌的人,我想对我的兄弟们来说,一个出家的和尚该比吃斋信佛的十二阿哥更让他们释怀吧?
寻思着,我暗暗下了决心,谁也不能阻止我,连皇阿玛也不行。
天色渐渐暗下来,梅林里陆续挂了灯盏,好端端的意境生生被破坏了,九哥府里带路的下人见我意兴阑珊,忙说有一亭子专为赏梅而建,那儿清静,又可俯瞰全府,别有兴致。
于是我一步步拾阶而上,不经意见,抬眸望见一缕光影,就那么虚幻的存在着,在黑沉的暮色下,闲适而慵懒得靠在阑干上,与周围的喧嚷格格不入。
我的心陡然一痛,有一种陌生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开来,柔和的疼痛,牵扯心肺,飘雪落梅,惹人心乱。
她始终被梅枝遮掩,影影绰绰的勾人乱思,我一步一步的接近,触目柔肠断。我的理智不停的警告我,不要接近她,不要接近她!可我的心,早已乱了。
她背对着我,玲珑的身段散发妖灵之魅,纤长的葱指抚过梅枝,长长的蔻丹如殷红的胭脂,在我的心湖上撩起圈圈涟漪。我不停的念着佛号,似要抵御疯狂的心魔,可我的脚步,越来越快。我想我是疯了。缕缕异香自她身上缭绕而起,缠着我的心魄,我不知为何,心底不自觉的蒸腾起滔天的欲望,很想很想,拥她入怀。
她在我身上撒了一捧梅香,而我只能像木桩般呆立当场,震撼着,心悸着。她的眼睛,魔魅而迷离,水朦朦的宛如一潭清泓,而我的整个身心,甘愿沉潭没顶。
她挑了挑眉,略有讶意,“十二阿哥?”
她仿若梅花幻化的精魄,妖妖媚媚的踏上我的心,而我沙哑的出声:“溶儿?”这个名字,此刻对我有了真正的意义,缠绵柔怜,念在口中芳香沁齿。
我不要叫她四嫂,不要叫她水溶姑娘,我只要叫她溶儿。

十二阿哥
眼前这个人,难道是传说中的十二阿哥?我偏头打量了他一眼,丰神玉朗,眉眼清俊,不似和尚的古板与学究。“十二阿哥?”我对上他的眼,只觉里面波澜汹涌,掀起莫名惊涛。
“溶儿?”他沙哑的嗓音有丝甜蜜的滋味,甜蜜?我不知他因何而甜蜜,且吃斋念佛的人不该是心潮平静如水,不为外界所动么?他清澈而坦然的望着我,脸上有一种甜蜜与感叹糅合的古怪表情,这个“和尚”好生有趣!
我微福一礼,“溶儿见过十二阿哥。”可眼睛,依旧大喇喇的盯着他,刻意的,用上三分媚意,逗弄一个“出家人”,是我从未有过的挑战哎!
他有一刻羞红,随即垂下眼帘,走到亭边,将自己的披风解下铺在软垫上,又掸来掸去,扫着根本不存在的尘土。
我饶有兴趣的看他刻意的忙碌,在软垫之上再铺一件披风?亏他想的出,九爷府里的软垫绵如白雪,人坐下去陷进三分,别提着凉了,不生褥疮就不错。他画蛇添足的忙活着,跟来的小厮也看的目瞪口呆,待要上来帮忙,又觉诡异无比,小厮看看他,再看看我,缩头缩脑的退到离亭十步之遥,任他折腾。
我拍拍他,“十二阿哥怕我?”
“啊……那个……其实我……溶儿你坐。”他支吾了半天,依旧说不完一句整话,懊恼的吐了口气,“其实,我早就……其实我,对你……”他又羞红了脸,偏过头坐下不再理我。
他额头上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烦躁的抹抹汗意,眼睛微抬,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反而更加手足无措,连坐下的姿势都僵硬起来。
这是什么状况?这是十三口中飘逸如仙的十二阿哥?待人接物如和煦春风,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十二阿哥?向来以超强的平静与克制力著称的十二阿哥?我瞧着还不如十爷呢!
我慢慢踱过去,静悄悄的坐下,又怕招起他什么举动来,若是如此,我可保持不了这副若无其事的安静了。“嗯哼!”我清清嗓子,和暖而亲切的问:“十二阿哥是说,以前听说过我,就是没见过?”
他点点头,慢悠悠的吸进一口气,“其实,我很少跟福晋以外的女人相处,所以我……”原来还是个单纯的俏和尚,他讷讷的开口,反越描越黑,“你不一样,真的,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其他女人……”
天啊!我无法与他沟通,他的热情来的毫无道理,说话又语焉不详,青涩的如同情窦初开。每个皇子不是十五岁时便有宫女教导房事么?他再“和尚”,也不是真的和尚啊,好歹指了福晋,怎么可以羞涩的像我调戏了他?我承认,刚才是存了挑逗他的心思,可我没有付诸实施啊!仅仅一个媚眼,可以忽略不计吧?
“我听说十二阿哥常年吃素斋?”我暼他一眼,他微微颔首,幸好,他还不至于兴奋到听不懂我简单的问话。
“我最不爱吃菜,我就爱吃r。人生么,摒弃了r味,真是什么乐趣也无。”我自说自话,谆谆诱导,期望他接我的话茬,我们也为“是否该吃r”这一论题好好辩一番,相谈甚欢,和睦融融,不是挺好的?为何要忍受目前诡异冷滞的气氛?
他只是侧耳认真的听我说话,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你还点头?你坚持一下立场好不好?好歹你还是吃素的呢!
“其实我的意思不是说吃素不好,人都说吃素长寿,可光活的长有什么用?享受香醇的r味,感受它在嘴里被咀嚼时的满足感,还有咽下时肠胃的喟叹,幸福啊!”我用了“幸福”二字,不知他能不能理解。
他仍是认真听着,面色沉重的点点头。又点头?莫测高深。
“十二阿哥觉得幸福是什么?”





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 第 14 部分
他仍是认真听着,面色沉重的点点头。又点头?莫测高深。
“十二阿哥觉得幸福是什么?”
“幸福?”他蹙了蹙眉,男人沉思时的刚毅显现出来,“我原以为幸福就是好好活着,可此刻,我方才知道,幸福就是我的心。”
怎么这些皇阿哥们的思维习惯跟常人不一样?我傻兮兮的想挠挠头,可手抬到一半方才想起满头簪钗,若是弄乱了,牡丹怕是又要骂人了吧?
有人冷森森的接了茬,“我只知道,此刻最幸福的事就是抓你们这两个逃兵去赴宴!”十三从背后闪出,先瞟了十二阿哥一眼,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颔,目光一闪,搂紧我的腰封到怀里,“又在冷地里吹风,也不知暖个手炉,燃上火盆。那些奴才们伺候的倒好!”
我还没答话,九爷就在外面一声怒喝:“都给我滚过来!有这么伺候主子的?站出二里地去,伺候谁?都给我领五十板子去!”
五十板子?我只知道四爷府里的五十板子下,没人能活着。九阿哥这,估计也不轻吧?我想起九阿哥冷酷无情的砍下那个叫什么匡的双掌,这些阿哥们啊,个个都是脾气暴躁的爷们,这怒火又是打哪波及到这些奴才们身上?
因了我和十二阿哥的聊天?因了十二阿哥的举止时常?我冷哼:“大年下的,也不讨点吉利,非得弄得血腥巴拉的,再说了,是我让他们在外伺候的,你是想寻我的不是喽?”
“溶儿!”九爷无奈一顿,挥挥手:“罢了罢了,我总归说不过你!”
胤祥拥着我,穿梭在亭廊之间。他身子僵硬,拥着我的力度微微箍疼了我,我略挣了挣,他越发搂得更紧,像是示威似的,偏还嘴硬的谈笑风生,与旁边的十四聊的不亦乐乎。
十四的表情也很奇怪,有点哭笑不得的无奈,还有一丝诡异的庆幸,时而瞟一眼十二阿哥,而后者面色如水,颇为精通的与九爷谈论着戏楼的盖建、装潢,带着一种落雪无痕的轻松恬然,九爷更甚,状似很投入的交谈,说道精妙处频频颔首,可眼底眉梢均带着客套疏离,还有一抹幸灾乐祸,两只老狐狸!
这戏楼乃是用的三卷勾连搭的结构,连扩音都不需,连站于门口都能将那昆曲尽收耳中,此刻大厅之内宫灯高悬,一溜八仙桌摆于戏台正前方,许是阿哥们的座席,四围鬂香丽影,所有女眷的座次均设在侧后方,不过几步之遥。
牡丹迎在门外,见我们一行人个个古怪的很,她也不敢多问,只给我整了整衣襟,凑在我耳边小声道:“太子来了。”
我心中一凛,可不是?背对门口正中,身着黄色锦缎的那人,翘着二郎腿,手中折扇一拍一和,正品着台上的昆曲。我面上浮起一个甜笑,以耳语回道:“那些女人没为难你吧?”
牡丹妩媚一笑,“哪有你那么招人惦记!她们还会为难我?挑拨离间还来不及呢。为我打抱不平的,替我伸张正义的,那七嘴八舌的没把我烦死!我这才知道,敢情你把全天下的女人全得罪了!”
我撅着红唇,回视无数道各有目的的视线,“这下倒好,那厢早架起了三堂会审的架势,怕是坐都坐不住呢!”
牡丹顺着我的眼光,往女宾席中一暼,啼笑皆非:“想那好事!托你的福,你我的座次均在四爷左右!”
我可惜的摇摇头,“本想给她们个下马威呢!”
牡丹“不屑”的揭了我的老底:“装吧你就!谁不知道你就爱那些臭男人的汗臭味!”她本想做个扇风的样子,谁知胤祥面色阴沉的冷眼撇她,她忙讪讪的放下手去。
“怎样?我就爱!谁爱闻那些s狐狸的脂粉香!我就爱闻男人的汗味,越臭的我越爱闻!那才是男人中极品,你懂不懂?”我轻哼了一声,加强我的立场。
“真的?”十爷不知从哪冒出来,听了我这番长篇大论,立刻狐疑的想去嗅嗅腋下,九爷赏了他一个暴栗,“她信口开河,你也信?”
十爷咧嘴笑了笑,目光热切的盯着我:“好溶儿,这一声不吭的又跑哪去了?让我一通好找!”
九爷眼风一扫,透出几分哀怨来,“人家跟十二弟聊的正欢,管咱们牵肠挂肚的?”
正说着,一位丽人迤逦前来,一照面先被我恍了一下心神,再摇着满头明晃晃的珠钗,满脸堆笑:“可是溶儿妹妹?大伙儿可都在等妹妹入席呢,这不,太子爷也来了,张口就问‘溶儿可在?’我瞧妹妹的面子大着呢!”
她自己笑得花枝乱颤,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的老鸨在招揽生意,我也不计较,她无非就说我是人尽可夫,攀上太子这根高枝罢了,我权当赞美之辞,能被普天下最尊贵的几位男子记在心底、忆在心底、爱在心底,除了我,还是我。
不过她这话茬,我搭也不是,不搭也不是,她斜视着我,嘴角撇起若有若无的冷笑。下马威是么?我也会。我露出一节香腻的藕臂,扇了几下凉风,嘴里直嚷着:“这戏楼里可真热,也不知姐姐们怎受的住。”
轻扬间,环配叮当,臂弯上的玉镯交织出清脆的欢响。她的目光被我腕间的一抹红光勾住,顷刻之间,眼神黯淡下来,她讪讪笑了几声,呆立一旁。也不过就是一对镯子,名叫什么“凤翔织锦”的,前儿九阿哥拿给我时,十三别扭了好一会,还曾装过“失手”差点摔了它。
九阿哥自然是邀功的,说什么“府里几个女人都抢着要,我谁也没给,单给你留着呢!”貌似这镯子很贵重?今日为了搭配这身衣裙,特地选了戴上,没想到竟成了我反击的利器,随着玉腕轻扬,镯子里红光异彩,流辉灿烂,九福晋的那双俏目,也随之闪烁不定。
唯一让女人哑口无言的,只有男人的心啊。
小妾身份
人声鼎沸之中,四爷的眼风斜了过来,紧接着是八爷,太子、三阿哥、大阿哥和五阿哥。莺声燕语嘎然而止,而我,施然步入门中。
明月珰,俏朱颜。每一步我都走的用心无比,稳稳当当。我知道,有很多人期待我的出丑,可是跌个狗吃屎的搝样永不会出现在我身上。一步犹带十分娇,十步便已牵人肠。鸦雀无声的大厅,唯有莲步间微颤的玉声。
我扮不来高贵典雅,既没生就那根高贵的骨头,也没有教引嬷嬷十几年的调教,宫里女人的那套四平八稳、目不斜视我也懒怠学它。我偏偏扭着腰肢,妖娆生情;我偏偏勾眼斜暼,满场风光;我偏偏软如柔水,媚到极致。
高贵到极致是不用奢望,我也不是那样的性子,丰r微颤,肥臋纤腰,我一步一步,践踏沿途的女人心。s媚入骨,邪欲诱人,今日,我要让所有的女人自惭形秽。女人之间的战争啊,首要是以色貌为评判之关键。而我,稳胜。
来到四爷身侧,他微微一勾,我顺势而入,契合无比的身躯,专属我俩的默契。四爷在我耳边轻吐:“溶儿,你是女皇!”
微微的热气撩着我的耳垂,我斜暼一眼,吃吃的笑开来:“有这般风s的女皇?”
众人分别落座,我这才瞧见,整个席面上除我和牡丹,还有两个小妾,分别陪侍在大阿哥、三阿哥身旁。我自然是要伺候四爷的,而牡丹责任重大,负责难缠的太子。我被夹在四爷和十三之间动弹不得,玉润的小手被他二人瓜分,他俩的眼光稍稍一碰,饱含深意,接着,四爷眼风一扫,落在十二阿哥身上,略微一动。
我打量着在席的众人,大阿哥原本与太子低讨什么,却因我的落座而暂顿,两人的目光深沉的探过来,丝丝麻麻的缠住我,我只好嫣然一笑,算作见礼。三阿哥稳坐如山,只是眼眉略有耸动,见两位哥哥如此失态,他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扭向我这边,却也愣了神。五阿哥目光清澈,满眼激赏。只是八爷未在,莫非也去找我了?
十三见我左顾右盼,便略带酸意的看口:“可是找八哥?他可忙的很。”
我挑了挑眉,“我找他作甚,我不过是瞧瞧十二阿哥。”
十三冷哼了一下,嘟着嘴闷气,我直乐的摊在四爷怀里,看十三吃瘪。
太子在一旁阴柔的冷笑,我被他冷冰冰粘丝丝的目光盯的浑身发毛,仿佛一条毒蛇在黑暗中窥视,伺机而动。他慢悠悠的开口:“溶儿,坐我身边来。”
我心里一惊,而四爷和十三身子一僵,皆不由自主的握紧我的手。我思忖着,轻轻拍掉四爷和十三的手,缓缓起身,踱到他身侧,绽出一个媚笑:“呦,太子爷,只牡丹陪您还不够?还得搭上个我?我可是让四爷伺候惯了,再者说,四爷也知道我的口味,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若是在您那儿,只怕拘束的很。我哪好意思支使您替我夹菜剥壳的?不如先容我吃点垫垫肚子,过会子跟您好好喝上一回,这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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