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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靡丽的俏脸在他身侧吐气如兰,他盯着我蜜香的唇瓣,愣愣的点了点头。我香帕一甩,轻飘飘的扫过他的脸颊,被他一把抓住,顺势便攀上我的指尖。
我吃吃的笑着,将帕子丢在他怀里,又扫了牡丹一眼,她会意的依偎在太子怀中,低低说了几句,讲的太子眉开眼笑。
正说着,下人们在我们身后竖起屏风,隔住各色嫉恨仇视的目光,我明知顾问:“怎么好端端的弄上些这个?”
十三见我平安归来,这才松了口气,也有了调笑的心思:“若没有这些个,咱们这顿饭怕是吃不好了。你瞧那一个个的,像要把你生吞活剐了似的,有她们盯着,岂不闹心?”
果然,隔上这些屏风,世界顿时清静许多,只不过,只听其音,不见其形,会让她们更惊疑吧?呵呵。
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这席面上另外的两个女人。啧啧,九爷府里的小妾可真有些面熟,好像每个人的眼底眉梢都带点我的影子,我讥笑的摇了摇头,横了九爷一眼,也不知他怎么练就的这身功夫,正侧身与五阿哥说笑,偏能稳稳的接住我的眼风,再回给我倾城一笑。
小妾啊小妾,说到底,清朝最有前途的职业便是小妾!原因不外如下几点:
一.小妾身份不高。因为她们的卑贱身份,多半是什么戏子、青楼出身,即便有了子嗣,也决不会构成什么威胁。
二.小妾更放的开。陪酒陪开心,不会像大家闺秀那般扭捏,若被占了便宜反说明她们红颜未老,恩宠未绝,还有勾人的本事。
三.小妾乃是日常交往的好礼物。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雏儿还不满街是?故而,尝过人事的、长袖善舞的小妾,可是居家必备、商业来往、讨好上级的最佳选择。
综上所述,福晋们碍着身份,不便陪侍,可阿哥们的席面又不能冷了不是?找几个伶牙俐齿的小妾,说个笑话儿,陪杯酒的,乃是常见的很。尤其在今日这种场合下,各府福晋均已到齐,像十爷,光嫡福晋、侧福晋、庶福晋便有十几口子,这一大家子倒是想呼呼隆隆的全体上桌,可也得有这么大的桌啊!
按理说,这一桌女人可也换成嫡福晋,不过那还有甚趣味?个个严整的很,平日里连个笑脸都不肯露,让她们俏笑嫣然的陪爷们逗乐?若是换了侧福晋,各府里也不是没有善察言观色的妙人儿,可这小叔子大伯子的混在一起,若是开了什么不得当的玩笑,岂不成了其他府里的笑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小妾因着身份的低微,加之自小调笑得当,即便开了几个荤段子,外人看来,也是理所当然,不仅不会失礼,反逗得席面活泛,宾客尽欢。
我是绝不愿做什么福晋的,福晋是什么身份,若赖着爷们则是不大度,若捻酸吃醋便是没有主母风度,若独享独占则是不让阿哥们开枝散叶,是要被叫到宫里责问的。
哪像我,想赖着四爷就赖着四爷,想要十三便要十三,即便同时跟几个阿哥牵扯不清,也只不过换来她们一句:“狐媚子!”她们当我是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嘿!我偏就认了!赶明儿立个牌坊,上书:“此女生性y浪,与康熙朝众位阿哥某某某某……均有牵扯,私生活混乱不堪,真乃千古第一奇女子!”她们倒也想来个四爷枕十三压的,也得有这个资本!
我贼贼的偷笑,笑她们的自作矜持,笑我们的互相鄙视。
四爷是了解我的,见我笑得不怀好意,便搂了往怀里一抱,这众目睽睽的,不远处还传来几声抽气的女声,亏他面色不变,还兴致昂然:“想什么坏点子?”
我美目一横,脸上却不自觉得烧起来,笑说:“只不过想起个“枕头”的典故来。”
“哦?”四爷尾语一扬,凌厉的眉眼中暗藏春意:“说来我听听。”
“这说的是一个新媳妇儿归宁,其母问乡土相同否,新媳妇答曰:“只有用枕不同。吾乡在头边……”我故意顿了一下,勾他的心火,“彼处用在腰里。”
他的大掌打着圈儿往我的腰腹摸去,一面凑在我耳边问:“腰里?是这儿……还是这儿?……”他慢慢滑向香嫩幼小的肚脐,撩了衫子探了进去,“可是这儿?”
我被他撩拨的已然有些酥软,轻轻嘤咛:“还要往下呢……”
“咳!咳!”胤祥似笑非笑的c进来,“四哥,你这是在撩我的火呢!明知道我昨晚没见溶儿,这会子可想的紧!”
四爷轻嗤一声:“才懒得管你!”
我半倚在四爷怀里,眸光迷离的扫向十三:“这会儿才来卖乖,也不嫌迟!我是不敢担待你了,往后别进我的屋。”
“溶儿!我可冤的很。我不过是碍着规矩才住回去,谁的屋子也没进,在书房练了一夜笛子,偏你鬼点子多,又让我伴奏,又不准我知道你跳什么舞,再说了,这曲子妖异的很,技巧又多,我还不勤学苦练,讨好您老人家?”
“妖异?”四爷眉梢跳了一下,俊脸染上冰色,“溶儿,你可是要调皮?”
我吐吐香舌,自顾自的饮下一杯“千日醉”。
八嫡福晋
八爷姗姗来迟,拱手抱拳,告了个罪。他面上不忿,神色恼怒,众人皆讶异间,八爷身后又显出一女子,红缎艳妆,绚烂华丽的旗头,葱指上带了四五个宝石戒指,身上玉绕环配,愈发衬得她雍容华贵,姿态万千。只见她香帕一甩,声如银铃:“可是我来迟了?”
我倚在四爷怀里,斜斜打量,这美人丹凤眼,远黛眉,顾盼间灼目生辉,只是下巴尖翘,倒添了些凌厉。话说“王见王”,她自动自发的对上我的眼,面上一丝表情也无,嘴角含讥,唇边酿起一个倨傲的笑容。
传说中的八福晋,果然名不虚传。这份镇定,确实不容小觑。她眸光流转着,仿佛每个人都看到眼底,含笑的虚应,一一招呼。转到我身上时,仍是板着面孔,嫡福晋的气势摆出来,皇族特有的高傲,越发的衬得她凛然不可侵犯。
说实话,这女子的姿色算是一等的,这打眼望去,满场的女子中,也就牡丹能跟她一争高下。当然,前提是撇除我这例外的,话说溶儿一出,谁与争锋……唉,这独孤求败的滋味果真是……非常爽。
我在那里斜眼不屑,四爷早猜出我的心思:“放心,你是最美的。”好四爷,果然是我肚里的蛔虫,谁知他又加了一句:“也是最风s的……”
他面上含笑,微微向那女子致意,仿佛这句羞人的耳语只是我的错觉,好像探进我的裙底,欲行不轨之事的那只手,不是他皇四阿哥的。
十爷连忙起身,笑道:“八嫂怎过来了?”魁梧的身躯直直的挡在她面前,也掩住我的探寻。这十爷,难道怕她吃了我不成?非得小心翼翼的护住我,如此一来,那女人还不以为我怯场了?
我笑得姣软:“十爷,这位姐姐是谁?”我有自知之明,再怎么做势,骨子里也没她天生的那份霸气,以短击长,可不是我的作风。她眼神刚硬如矛,直直刺向我,而我软柔如水,轻轻张开一张迷网。
十爷原本要给我解释,扭头间却被我妖y的媚态而弄得张口结舌,露出惯常的呆愣,不知又在想些什么好事,涨的满脸紫红。我甚至在想,如果给他一次,他是恢复正常还是更加疯狂?
“这便是八福晋了。”九爷的眼眸直勾勾的惑人,唇边含着莫名的笑,让我联想到某种狡黠的动物。
“表哥……”那女子摇着九爷的臂,以一种小女儿的娇态,嗔道:“胤禩不准人家过来,你既是主人,替我说说情嘛……”
九爷嘴角抽搐,显然是不惯见她的矫揉造作,不动声色的扯开她的“利爪”,笑说:“一帮子爷们,你来凑什么热闹?”
她厉眼一眯,艳红的蔻丹直指我:“她凭什么可以在此?”
我轻啜了口香茶,葱指捏着杯身,贝齿含着杯沿,夭夭俏俏的抛了个媚眼:“八福晋竟不知道?我是小妾呀!本就是陪吃陪喝,供爷们取笑玩乐的,你若要来,我这位子让给你呀!”
为了增强可信性,我抬臀、扭腰,坐上四爷的大腿,他自动自发的搂住我,而我笑得无辜:“人说她是母夜叉,今儿瞧着也不像,不过是这儿有点问题罢了。”指尖点了点脑袋,状似惋惜的叹口气,随即笑得花枝乱颤,如蜜糖般在他怀里扭着。
“噗哧!”九爷不留情面,头一个喷笑出来。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我相信,她是毫不介意将我千刀万剐的。
我无辜的埋在四爷怀里,“四郎,我怕……”娇弱的唤着四爷,红菱菱的香唇微微撅着,四爷情不自禁的啄了一口,附在我耳边笑道:“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只是你再这么扭,勾起我的火来,你可要负责。”他略动了动身,让我感觉他逐渐苏醒的欲望。
闺房之乐,在小妾的身上演绎,合理而自然。众人又羡又妒的盯着四爷的手,而那只手此刻正在我的腿根游弋。我瞟了一眼八福晋,倒要看看她有没有勇气,如法炮制的坐上八爷的大腿?
“哼!”花盆底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竟然也能发出咚咚的泄忿声,她自顾自的拣了一处席面坐下,只盯着太子,笑说:“太子爷,我来叨扰一会子,您不会怪罪吧?”
太子看二女相争,也颇感有趣,微微一笑:“自然不会。八弟妹难得一见,可要多饮几杯。”
我飞去一个怨恨的眼波,下了狠心要盯得他浑身发毛,临场叛变,你有点太子的风度行不行?这太子,不是号称对我念念不忘么?就这么拆我的台?孰料,他越发的张狂起来,眸子里渗出毫不掩饰的欲望,舌尖轻佻的在唇边打了转。
四爷苦笑,把我搂进他怀里,遮住太子的张望:“溶儿,你可不可以不再那么看人?自以为狠绝,却是说不出的勾人!”
于是乎,筵席开始。
此刻的座次,自然不能像方才那样随便,十三摸着鼻子,万般无奈的被赶到十二与十四之间,我跳下四爷的膝盖,“好心”的拍了拍十三的肩膀:“后会有期!”
“你!”胤祥气绝,“没良心的小蹄子!一点也不想我?”
我故作讶异:“咦!有八爷坐我身边,想你作甚!”
他悻悻然瞪了我一眼,坐回他的位置。十四幸灾乐祸的朝他挤挤眼,弄得十三好没面子。十二阿哥静观我和十三的“调情”,万般情绪,掩在温柔的眸光下。
八爷在我右侧落座,从头到尾,他未置一词。最初的恼色化作冷淡,他像是一块透明的水晶,折s着外界的光华,可他的心,深藏在透明的混沌中。我朝右斜了斜,只能看到他清雅至极的侧脸,八爷的呼吸如往常般宁静,撇了撇茶沫,轻轻呷了口热茶。淡淡的茶香自他口中弥漫,修长有力的优美手型,在皂青色的锦缎中若隐若现。我突然很想知道,此情此景,被这样的一只手握在掌心,该是怎样的销魂滋味。
“在看什么?”四爷的眸子有些慌张,强迫我对着他,彰显他的占有。我垂眸,安静的偎在他怀中,冷眼瞧八福晋熟稔的向众阿哥招呼,满场只有她飞扬的笑声。
飞扬跋扈的八福晋,与风淡云轻的八阿哥,怎么看也不搭。我没有资格,对他的选择做任何的评定,在皇子的这条路上,他走的分外艰辛。
他的额娘身份低薄,曾经是浣衣的宫女,熬到如今,仍旧是良嫔。孤立无援的皇宫中,他的生存,他的算计,他的势力,他的荣华,只能靠他自己争取。十二阿哥与他类似的情况,不是也只能韬光养晦的埋身佛法,方能生存下来?
我没有立场指责他的选择。静寂的眉宇,温儒的气度,蹙起的轻愁,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牵人心肠。他身侧的嫡福晋,也不自觉的仰望夫君,仿若一朵低到尘埃里的花,转思顾盼间,皆是静朗的身姿。
心里有些酸酸的痛楚,胸前九宝鎏金的璎珞圈,在灯火下静静的闪耀不属尘世的光华,他第一次将它戴与我脖颈时,曾说:“希望它可以替我圈住你的心。”如今,他坐于我身边,可他的心像是隔了几层山峦,包裹在一个幽谧的角落,拒绝任何人的触碰。
我的手指试着伸出,微微嗦嗦的想要抓住他的衣襟,四爷在我头顶冷冷一哼,我的指尖顿时停在半空,还差一寸,我却再也探不下去。对不起,阿禩。我微微叹了口气,世事本就无法两全其美。
一只微凉的手从右侧伸过来,紧紧攥住我的手指,八爷坚定而平静的握着,我的掌心温热,温暖着他的凉意。他隐忍的哀伤,永远的宠溺,炙热的爱恋,随着交叠的掌心,传递。这一刻,四爷呼吸急促,寒凛的眸子猛的一斜,迎向八爷的笃定,在我的上空火花肆意。这一刻,我胸中奇异的平静,我知道,我终究放不下他。这一刻,八福晋的眉梢诡异的扭作一团,眼底透出无比的悲愤与脆弱,她直直的盯着互相缠绕的两只手,渐渐的,只剩冰雪。
智斗八婆
这吃饭的规矩就是多。非得铺上华贵金灿的锦缎,营造出富丽堂皇的皇家之气,杯杯盅盅,一筷一碗,也得依着规矩摆放,丝毫马虎不得。丫头们不辞辛劳,繁琐谨慎的布菜,珍馐美味尽在眼前,可我也只能眼巴巴的瞧着,期待着“起筷”的那声天籁。
怪不得我饿,再铁打的身子,历经了一下午的“剧烈运动”,还有比往常晚了许久的饭点,也必然化作恶虎扑食,我只撑着矜持的架子,悄悄的咽了口唾沫。
四爷,此无良大叔,下午尽情的“糟蹋”我,本就搞得我饥肠辘辘,连“忙里偷闲”、吃口点心的功夫都没得,只喝了他老人家不少口水。来了九爷府,我又忙着赏花赏雪赏帅哥,他倒好,偷偷摸摸填了几口点心,也不知会我一声。我明白他的小九九,无非是想把我饿得头昏眼花,顾不及红杏出墙、招蜂引蝶,他又怕我因饿冲他发飙,便先摆出一副受委屈的小模样,殷勤的递帕子、递茶盂,时不时的偷瞟我一眼,像极了十三惯常的小伎俩。
真真气死个人!
好容易挨到太子发令,各位阿哥纷纷动筷,各自搛了一样菜盛在小碟中,然后整齐划一的递到我眼前。呆呆的望着突然多出的十来个白瓷小碟,我哭笑不得,他们彼此也愣了愣神,各自将银牙咬得吱呦乱响,紧接着恶狠狠的扫了四围一眼,妄图吓退他人。只是这些个阿哥,哪个是被吓大的?
八爷将一小碟百花酒焖r拨到我碗中,“这是我府里厨子的拿手菜,酒香r嫩,又不腥腻,来吃一口。”柔到极致的体贴,把我晕的四迷五道,我依言刚要动筷,十四抢先开口:“溶儿,我府里的厨子也来了,喏,这个胭脂鸭肝是我最爱吃的,你尝尝?”八爷勾起一抹古怪的微笑:“十四弟,这窝里反也忒早了些吧?”
十三跳起来,将十四手中的碟子挤到一边:“你爱吃,溶儿就一定爱吃?笑话!溶儿最爱吃的是鸭腿,你知不知道!”
十四不服气,“你又不是溶儿,你怎么知道她爱不爱吃?”正说着,又使劲把十三的碟子推到一边。
眼看着二人的嘴仗越打越热闹,四爷慢斯条理的舀了匙山菌荷蒂汤,慢悠悠的吹凉,直接递到我唇边,“别听他俩的,还是先喝了这碗汤暖暖肠胃。一会子又是喝酒又是油腻的,夜里积了食岂不难受?”他含笑的眼眸带了隐隐的威胁,整个一笑面虎。
“就知道欺负我!”我抱怨,小巧的瓷匙在我唇边轻抹,趁着我开口的刹那一举攻占我的贝齿,滑到口腔里。暖暖香甜的汤水顺着我的喉咙滑入胸腹,谁料他的喉结也跟着翻动一下,我白了他一眼:“这‘火’还没消下去?”
太子命人端来鱼翅鲍鱼羹,大阿哥推荐的是一品海皇,三阿哥不落人后,笑搛了一块奶黄雪蛤,五阿哥追求完美,送来的碟子中五块鲜嫩的鳜鱼r摆弄成梅花的图案,又恰好应了“五”之数。九爷、十爷有样学样,也非得我吃几口他们推荐的菜肴,一会子功夫,我已吃的七八分饱。
唯一安静吃菜的,是十二阿哥,在众人的殷勤中格格不入,落筷平稳,波澜不惊,别有一股安宁的美感。只是……
十爷挑了挑眉,“十二弟,我记得你只吃素斋,怎么今儿夹的全是r?”
十二阿哥俊秀的眉宇漾着幸福的笑意,修长的眸子暼向我,“十哥不知道么?从今儿起,我重回红尘。我也得找我的幸福不是?”
十爷一愣,“什么幸福不幸福的?”不知所以然的抹抹脑门,十三知道这话的出处,只拿眼狠狠剜了我一下,酿起一个冷笑来。
于是我埋头苦吃,不理会四爷与十三交换了怎样的眼神,也不知八爷的修指在桌上若有似无的轻弹代表什么,只能心中默默哀悼:十二阿哥,怎么连你也害我?
我很想安静的吃饭,可前提是谁好心的替我把聒噪的八福晋丢出门外?莫非是方才八爷的举动刺激了她,强横的反击就此开始?
她笑靥如花,和颜蔼色,轻扬的银铃笑语,冲淡了席间的诡异气氛,也顺便把我从众阿哥的围追堵截中解救出来。还没等我的感激传达到她耳中,她已然连同其他两个小妾,明里暗里的贬了我一番,言下之意,无非说我是水性杨花,生性风流,仗着几分姿色迷惑男人,是女人中的耻辱。
耳听得她们越说越离谱,八爷早涨红了脸,连连厉声喝止。她消停了一会,又转向牡丹,“亲切”的照拂了一番,还取下腕臂间稀有的紫色晶镯,亲与牡丹戴上,眨眼间两人攀了交情,彼此间姐姐长妹妹短的亲昵起来。我是不担心牡丹的反戈,只是可怜八福晋还不知牡丹的本性,过会子又不知闹出什么“有趣”的事儿。
牡丹香帕掩着唇,笑得俗气:“婉荷姐姐,这‘紫梦’既是姐姐的珍爱,妹妹我怎敢夺人所好。”清萌的紫色如烟如雾,衬着牡丹的皓腕凝霜,别有风致,只是她此刻偏作出一股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气,生生破坏了如花美景。
“哎吆!可怜见的,妹妹如花的美貌偏偏给四爷冷淡了,姐姐我替你不忿哪!”
“妹妹我哪敢抱怨?溶儿妹子本就生的乖巧,爷们多疼她也是应该的。”含娇带怨的斜了我一眼,好一个深闺怨妇。
生的“乖巧”?我愕然的望着牡丹,不知她说这二字时有没有口泛酸水。
牡丹指指我胸前的璎珞项圈,笑得别有深意:“八爷送的这项圈精致夺目,想必姐姐也得了吧?”八福晋立刻黑了脸,耷拉着眉扫向我的胸前。
我不会误会她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只是据某人说本小姐脖颈上戴的璎珞圈也有个名号,唤作“清幽”,五彩的璎珞琉璃,闪着馨谧的光华。在八福晋的眼中,我看出暴力的苗头,她很想扭断我的脖颈。
这八福晋果然舍得下血本,挑拨离间的招数被她使将出来,还蛮像模像样。只可惜啊,你不是我,牡丹也不是你心目中的牡丹。
八福晋坐回原位,牡丹与我交换了一个“火花四溅”的注视,毫不意外的,我在她眼中找到狡黠和算计。牡丹其人,原是披着羊皮的狼呢,与狼谋皮,我为八福晋默哀。小心不要被狼拆骨入腹哦!
或许在八福晋眼底,我和牡丹充满“敌意”的对视让她很满意,她挑衅的瞄了我一眼,唇角含讥,掩饰不住的得意。
且不论牡丹如何的忠贞不二、坚定不移,勇于打入“敌人”内部卧底,只八福晋目中无人的轻视,毫不避嫌的离间,就让我心火一簇一簇的拱出来。当我是软柿子?捏来揉去不算,还正大光明抢我的人?
我虚身一挤,勾在八爷的肩头,香r左摇右晃,在他身上蹭的不亦乐乎。刻意撩高裙摆和裤角,露出小巧的足,光l的小腿,顺着他的大腿,摩挲着衣料的柔软,一分一毫,一挑一抹,打着圈的往两腿中央探去。四爷在我身后,左一声右一声的哼来哼去,像个鼻炎发作的病患,我依旧实行我的“勾男”计划,八福晋的眼神越凌厉,我玩弄的越开心。
她死命的瞪着我,而我死命的勾引她男人。十八般武艺,无所不用其极,众目睽睽之下,我风y而放荡,像极了一朵妖冶的罂粟。
八爷终究是忍不住了,薄薄的面皮难得一片赧色,大手一捞,他抓住我作乱的小脚丫,在他惊人的欲望上磨蹭了几下,咬着牙,闷出一句:“我不介意当众欢爱。”
“我也不介意。”我靠在他耳边,暧昧的吐了口芝兰香气。
“贱女人!”八福晋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了过来,颤抖的葱指点着我乱颤,着实气得不轻:“你就是个婊子!”八福晋,您再气,也不能忘了您的身份啊!
“也不知道谁贱!”我的嗓音一向娇侬可怜,此刻偏放着无比刻薄的冷箭:“看不住自己的男人,还求爷爷告乃乃的找人帮忙,啧啧,女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算是本事!”
八福晋拂袖而去,扫落一地碎瓷烂碗。不错了,没掀倒桌子也算她定力强悍。
我把小巧的脚踝从八爷的手里挣脱,落地时顺便碾了八爷一脚,看两个女人为他火拼,他还老神在在,事不关己的看好戏,绯闻男主角是这么容易当的?
灰狼四爷
八福晋仓皇而逃,而牡丹,噙着若有若无的冷笑,轻佻的媚眼扫向同席的两个小妾。我整个身子被四爷托在怀中,宛如小小的兔子,“瑟瑟发抖”在大灰狼的怀抱。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嗯?”他擒着我的下巴,让我看清他的怒意与阴狠。“回府再罚你!”他旁如无人的肆虐我的唇瓣,唇上一痛,一颗血珠被他含在嘴里,前所未有的邪佞。
怒到极致,无需再忍!此话用来描述四爷,真是再贴切没有。我想,我是撩到老虎须了。十爷和十四怒意冲冲,箭步而上,预备解救我,八爷再顾不得宁静致远的信条,清丽的眸子不掩痛惜,直盯着我肿胀的红唇,“溶儿!”太子阴柔的语调,在我头顶响起:“老四,如此美人,你也舍得?”
“舍得!舍得!”我闷在四爷怀里,叫嚷道:“我是咎由自取,高估了皇四阿哥喝醋的水准,原以为他的醋量跟酒量一样大,谁知竟是这么小!”我整个人都被四爷圈在怀里直不起身,只能颤颤巍巍的伸出小指,比划出指甲盖大小的地方,加重了语气:“这么小!如今,你们都不要管我,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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