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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胤祐反手推了推我,努努嘴,“接你的人来了,还不走?”言罢,往我口中塞了颗清香的药丸,“你心心念念的解药。”
“你会怎样?”我攥住他的袖尾,踌躇道。
“呵呵……”他俯下身,点了点我的鼻尖,挑衅的瞪了李德全一眼,“他们还奈何不了我。不过,若你留下来,可再不准走了。”他就这样望着我,掺杂着期盼与癫狂,明知我不会驻足,却又禁不住希望。
无语。
我甩开袖子,转身离去。
身后是他轻羽般的微叹。
迟疑了几步,复又折回,“好吧。我会小小的恨你一下下,不会很久。”
终究是擦肩而过,坏小子,你的眼神,我也会记一辈子。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城外的官道上。李德全为我撩开了帘,入鼻便是浓郁麝香。我诧异的盯着斜支在桌几旁的人影,喃喃道:“不会眼花了吧……”
他伸开掌,浅笑道:“朕没眼花就行。”
我彻底无言。这些男人,简直任性到极点。身为皇子者,拐了嫂子落跑,一路自在逍遥,身为皇上者,撇下浩浩荡荡大队人马,轻骑数十人,寻摸到荒郊野外,自以为微服私访的很有感觉。
大掌包着小掌,他与我隔桌相望。“朕……”他轻阖眼帘,越发的攥紧,手心汗湿潮热,“是朕来晚了。”
“那个……京城是什么状况?”我有“技巧”的询问。
“呵呵……”他低笑着在我颊边点了一记,“你是想问老四吧?”我低头赧笑,他慢悠悠的说:“还好吧,除了带领俩毛头小子把老二家闹了个j飞狗跳、烧了几处别院外,也没犯什么‘大’错。”
这还不是“大”错?“我想回……”
“朕不准。”他含笑,“朕再不会放手。”即使脉脉凝望,也带了残忍的坚决。
心僵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钝痛钝痛,无力控诉他的霸道……他如此坚毅,如此笃定,我如同跋涉了千里的疲惫旅人,最终止步于他划下的横亘河涛。
我挣开他的掌控,默默抱臂蜷缩着睡倒,有点凄凉,有点慌张,没种的沁出几滴珠泪。我是真的很想很想我家四郎和十三啦……虽然四郎总爱皱着眉头,凉凉嘲讽我的花花肠子,虽然十三总护犊子似的把我掩在身后,挡住探来的多情目光。可是,他们是我的天,没有了天空的承载,我这片游云又能飘向何方?
老华依旧含笑的在我鬓发间轻挲,指尖拈了颗泪滴,凝视半晌。
“你明知道的,朕不忍心,却偏偏喜欢抓着朕的软肋不松手。朕不过说说,又不是不还给他。”
“你不准骗人家啦。”我哭,我哭,我哭哭哭……委屈磅礴,惊吓磅礴,后怕磅礴……爆发了……“暧昧你也暧了,调情你也调了,还要吓唬人家。呜呜……”
他啼笑皆非的任我抓着他襟口哭了个稀里哗啦,柔柔拍着我的背,“朕还没说完呢……哪舍得吓唬你……那孽子明交朝官,暗蓄死士,势力遍布京城,根深蒂固,若他起了染指你的念头,又岂肯轻易罢休?若是再抓了你去,又岂像这次容易脱身?天下广袤,朕又该去何处寻你……就算要除了那孽子,你也要给朕些时间……”
“那为何不把人家还给四郎?呜呜……”
“以老四目前的实力,又岂能与那孽子争锋?你先到朕身边来,让朕护你一段时日。等朕除了那孽子,你再回去还不行?再说了,你也不希望老四‘再’有什么意外吧?”
我抽抽搭搭,“什么意外啊?”
“你被老七救走之后,老二派了帮刺客去找老四的麻烦,幸而被老四逃脱了。这次是侥幸,下次,却不晓得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你先待在朕的身边,以朕身边的铜墙铁壁,还护不住你?”
“那……会不会连累你?”
他拥住我,吻上睫羽,柔声道:“朕甘心被你连累。”
“那……七公主会不会受罚?”
“你说朕的老七?呵呵……‘小小’的责罚嘛,自然是有,谁让他拐走了朕的宝贝……”
无能为力
冀州城北,开元寺南。寺钟在薄暮的夕阳下闪着苍久的历史色泽。
我好奇的以手轻弹,钟声悠远却又带点幽怨,宛如女子不被赏识的丝丝的闺怨,在渐渐黯淡的天幕中微荡。
老华貌似同寺内主持言谈甚欢,眼风却紧缀不舍,见我百无聊赖,自娱自乐,也禁不住低笑着牵住我的手:“溶丫头,若是无趣了,我陪你往寺外逛逛。”
“罢了罢了,”我低嚷道,“这荒郊野外的再招来什么鬼魅狐精的,我怕……”
光头主持黑线……老华也笑,“你就是狐精之后,反倒怕起同类来?”他的掌心又热又暖,薄茧的指腹轻轻在我指尖摩挲,欺近我耳畔轻道:“商纣王之亡,却怨不得妲己惑国,又岂知周武王不是为了那妲己而去?”
“老华呢?也学那范蠡携着西施荡舟西湖,乐而忘归了?”
他耸耸肩,很无赖的,“朕最近在想,若朕拿这皇位跟老四换,他倒是肯不肯?”
“皇上大人,其实您想说的是,若您没了皇位,也就没了我。可对?”
“呵呵,朕的溶儿就是聪明……”他拥着我往灯火辉煌的禅房而去,再未涉及此禁忌话题。
途中,他又问,“你可知老七带着你一路往东,是为何?”
哦?竟然一路往东?坏小子只自顾自的赶路,巴不得我什么都不知晓才好。北是清朝老家盛京,西是荒凉缈烟,南是老华必经之路,东面大海?我愕然:“他不会想让我当个海盗的婆娘吧?”
“是呀是呀,”,老华笑得无良,“咱们的溶儿哪受的了风吹日晒、海盐淘沙的苦?这老七,啧啧,真不像话。”
坏小子在囚车中坐不好坐,躺不好躺,要么翻翻浅显的《二十四孝图说》,要么叽叽咕咕背几句《孝经》里的“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
每每我去瞧他,他总很严肃的开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跟老头子说,从今日起除了他的七儿媳,我哪个女人也不留种。”唉,坏小子不仅死不认错,还有很严重的妄想症。
老华气恼非常,直嚷:“随他随他!朕不缺孙子!”
一个老顽固,一个小顽固,拗起来就是比石头还硬的臭脾气。
道道素斋,偏能烹出牛羊之鲜。禅房不小,连坏小子的囚车都能牵引进来,他气鼓鼓的撇视老华殷勤的为我搛菜,和时不时亲喂到嘴中。每每他一哼,老华便一瞪,交错起落,而我往往咬着筷子,乐见坏小子的吃瘪。占了老娘如此大的便宜,又岂是能轻饶的?
许是坏小子学聪明了,他转而跟我搭讪:“女人,你的j夫该到了吧?”
拜托,我的j夫是你吧?搞得很名正言顺似的。不过,我家四郎和十三也快到了吧?狐疑的暼了暼老华,他只是面色“如常”的转身与李德全“寒暄”……
逃避……而且是很没品的逃避……
草草用罢晚膳,我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





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 第 22 部分
转身与李德全“寒暄”……
逃避……而且是很没品的逃避……
草草用罢晚膳,我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坏小子充当狗头军师,着人将囚车推于我身后,威武的自车中探出脑袋,狐假虎威的冷冷一笑。我轻轻抿了口茶,叫住正“忙忙碌碌”张罗着护卫值夜的老华,“咱们,是不是好好‘谈谈’?”
“哦……溶儿你要谈天啊,好啊,等我吩咐完……”
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困的我耷拉下眼皮,撑不住的直哈腰,坏小子时不时的轻嚷:“女人,醒醒,醒醒。别忘了你的使命……”“女人,要睡就来我怀里睡吧。暖和,坚实,给你男人的依靠……”“女人,来,赏口‘水’喝吧……哎呀,我不是要茶水,我要喝你口里的蜜水……”身为囚犯者,混到这等地步,也算是无畏。
我咽下一个哈欠,眼角余光瞄到一个熟悉的侍卫。这人长得也着实有特色,才四十如许,偏偏头顶跟个秃瓢差不多,头发稀少到发线从脑门正中移到后脑勺……此刻,正煞有介事的捧了份黄折子,自门口利索行礼、“器宇轩昂”的朝老华而去。
“唐僧哥哥,停停步……”我唤住他,惘顾他的青紫脸色。坏小子在角落里嘿嘿坏笑,“唐僧?”
“唐僧哥哥”停在半途,迟疑的望了老华一眼,后者合上眸,手轻轻一挥,示意不敢多管闲事。“唐僧哥哥”忙迈着小萝卜腿,颠乎颠乎的上来,麻利的跪下行礼:“主子叫奴才何事?”
“唐僧哥哥,你家中几口?几儿几女?几妻几妾?”
妖娆的起身,我半蹲在他面前,皓腕在他肩头一按。手下的肌肤登时一个抽搐,“奴才家中有……”
他刚起个头,我轻笑着扶起他攥紧奏折的那只手臂,温柔的抚摸,“唐僧哥哥别害怕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倏的一抽,我将奏折夹在两指之间,微微一晃。老华猛地站起,怒视“唐僧哥哥”,皇帝的威势如燃烧的宇宙,惊得“唐僧哥哥”两眼一白,“幸福”的晕过去。实在是很少有人,能抵抗老华这一眼之“魅”。
果然,是空白的折子。我将之往地上一扔,掐腰睨视心虚的老华。坏小子来了劲,大叫道:“女人,替天行道吧!!!”
只见老华使了个眼色,李德全自门外领着几个兵士把囚车咕噜咕噜推出,坏小子急得大叫:“小李子!别仗着你是我师兄,就敢对我无礼!我是你上司!我是大清朝的皇阿……呜呜……”喊声慢慢远去,好像被掩了口鼻……
闲杂人等惶恐退下,还体贴的带上了门。我双手抱胸,摆着三八步,脚尖一拍一拍,可惜,被裙裾半掩着,不足以表达我的傲慢与恼怒。
“溶儿……”老华抻了半晌,见我香气咻咻的怒视,他眼皮一跳,盯我的眼光如同钩爪齐使,齐齐往我身上招呼,漆黑的瞳仁漫上一层薄雾,轻而慢,他缓缓靠近,我不自觉的后撤,好像,儒雅冷静的外皮褪去,狂野执狂的一面袒露,面前的他,百兽之王的威势压了上来,上前一把抱住我,直往床榻而去。我呜呜挣扎着,他直将唇舌顶进口中兴风作浪,手下麻利的一撕。
烫到极点的掌心,在我的胸脯上游弋,他握着丰软用牙齿轻巧的挑逗樱粉的红豆,间或重重一吸,啜在嘴中用暖舌滑动。我死命的捶打,他轻笑着将我的花拳绣腿一一收复,晶亮水漾的眸子明白无误的告诉我:他等不及了。
他不能等不及……我的自尊,我的誓言,和所有对四郎和十三的许诺!我可以把太子与坏小子的掠夺,当作是寻芳客的攀折,可老华的烙印,是禁锢与占有,是囚身囚心囚情囚了我渴望的自由。太子的迷药,坏小子的软筋散,我可以安抚自己,受人胁迫、身不由己时,无非是欲念作主,与情丝无关,可面对老华,我如此清醒如此理智的时刻,我不想有这样的自欺,越是珍爱,越是动心,便越不能破坏这份美好与平衡……身体的主动交付,是我留下的理由,是我不变的真心。牵挂者如阿禩,动心者如九狐狸,除了允其偶尔偷香外,我都不肯用爱欲的结合来许下承诺……而此刻若是默许,便是背叛。背叛了四郎的信任,背叛了十三的执着。
清脆的耳光声,他左脸颊略略红肿。他瞪着我的手心,不敢置信,“你竟敢……”
“为何不敢?”
他恶狠狠的瞪着我,气喘粗息,我无畏的回瞪他,泪如珠滴。
半晌,他俯下身将泪珠吮掉,叠声连叹,“好了好了,朕不怪你。朕只求你,不要离开,不要转身,不要毫无留恋。给朕吧,就当给朕一个承诺,好不好?溶儿……溶儿……”他半是哀求,半是恼怒,虎视眈眈之下,又有一种别样的哀伤……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捂住耳朵,将这样的悲叹隔在心门之外,时空阻隔,怨你迟来半步。红尘俗世,莫怪我心已许……
你要的承诺,我给不起,最起码,今世给不起……
狼狈为j
这一夜,如何得过?我躺在榻上一夜无眠,他坐于椅中一夜凝视。
情感的角力中,他想不顾一切,却又屈从于我的执念,我想远远逃开,却又禁不住频频回首。
他是他们的父亲,但他先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有欲望,就有占有。所以,这是一个永远的死结。
清晨的薄雾顺着窗棂潜入,屋外已有百灵欢快的歌唱,半明半晦的天色下,我转头望向他的方向,轻声问道:“可不可以,一辈子不见?”
“可以,除非朕登时死去,你便可以逃开了……”他身形未动,语气黯然。
唉,我幽幽叹了口气,仿佛把心浸在一汪苦莲的池水,又涩又痛。便想着他终究是要先他们而去,索性让他随了心愿吧,又想到四爷苦苦寻觅十三胡渣遍布的颓败模样,心儿复又坚硬起来。
到底,该怎么办?我脑海交战三百回合,烦躁的起身,与他面面相视。他一动不动的扶着椅背,眼神蕴着苍凉。
好像心里,刚刚建好的四郎的“府邸”,又坍塌了一角。
唉……我解开肚兜的系带,躺回床榻,“你若想要,就过来吧。”
“朕不要这种怜悯……”黯然的语气里带点委屈,他依旧未动。
别扭到让人心疼……面前的他,不是手握至尊权势的霸道皇帝,只是一个,索爱的可怜男人。下床,我窝到他怀里,想要开口,又觉一切徒然。他要的,我不能给,我要的,他不肯放。
他的手冰凉,滑在我赤l的背上,带起一阵冷颤。我更往他怀中拱了拱,他的手便又滑上我的左胸,不带一丝y亵的印在我心口处。寂静中,我能感受到心脏嘭嘭跳动的节奏,还有他手心也奇异的应和着这种节奏,不由自主的轻颤。
“朕恨不能将朕的心剖出来给你看看……也恨不能剖出你的心来,把他们都赶走……”
他叹着,拽过一旁的披风搭在我身上,而后将头搭在我脖颈里,温柔的摩挲。“朕的小溶儿啊……你告诉朕,朕该怎么做?”
无言以对。他的执念,是无药可解的毒。
就这样沉默着,直至阳光遍洒。“笃笃”的叩门声,还有李德全惯常的平板:“回主子,五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前来见驾。”
“哦?”身后的他带了一丝讶异,冷冷一笑,“呵呵,朕的这些儿子啊,长了狗鼻子。”
哪有这样说自家儿子的?懒洋洋的起身,舒畅的伸了个懒腰。披风滑下,他伸手捞住,自然的由腰腹处吻上,直至含着我的唇角。我无奈……话已挑明,他竟还未死心……
我轻轻一推,他复又贴过来,嘟哝道:“朕不再强要你了还不行?总得给点‘福利’吧……这群浑小子一来,朕可无法时时偷香了……”
“说话算话?”
“朕的话,一向是一言九鼎的。你不信?”
“不信……”
“呵呵,算你聪明……不过你要应承朕,若你主动。哼哼可就不准离开朕了……”
“貌似我方才已主动献过身吧?”
“那个不算。咳咳……你不知道,朕现在有多悔。”
“哼哼……j诈!”
“呵呵……彼此彼此……”
“你到底,有没有通知我家四爷我在此处?”
“嗯……那个……溶儿啊……南方有趣的地界儿不少,你想先去哪?”
“你竟然!没通知!!!亏我这么相信你……我可怜的四爷啊……呜呜……”
“咳……老四‘耳报神’不少,你要相信他的实力……”
“……。我要去找我家阿禩了,回见!”
“你家?阿禩?你不要朕哦~~~朕可不担保不会给他改个什么阿猫阿狗的,叫起来更为‘亲切’……”
“那个……好吧……回见……”
“等等……朕要亲自为你‘更衣’……”
“你别乱来哦~~~”
“当然当然……”老狐狸摸着下巴,j诈的偷笑……鲜嫩的豆腐咧,不吃的人是傻子……
一个时辰后,康熙终于为小溶儿“更衣”完毕,小女娃颊染绯红,忿忿离去。
康熙正回味着馨香软绵的触感,突然想起一紧要大事,事关他“终生幸福”,忙唤来李德全:“去,让那个不肖子前来见朕!”
李德全领命而去,康熙眼珠一转,沉稳自信的勾起唇角:就许你们结伙,不许朕找个帮手?
片刻后,俊秀青年惫懒的汲着鞋,衣扣斜系,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瘫,口里叨叨着:“昔者明王事父孝,故事天明……长幼顺,故上下治……故虽天子,必有尊也,言有父也;必有先也,言有兄也。宗庙致敬,不忘亲也……”
“停!停!老七,朕有件事儿跟你商量商量。”
“哎呀!!!”青年作惊恐状,仿佛将将瞧见一脸不耐烦的老爹,“皇阿玛何出此言?儿臣惶恐……”
“咳……你不是想要那块‘石头’么?朕给你!”
“不希罕!”
康熙黑线……“是谁说,人生无趣,要块‘石头’来玩玩,也胜过庸碌一生,难以抒志……”
“不是我!”
“又是谁,号称天资聪颖,武艺超群,却自哀寄人篱下,受尽猜疑……”
“不是我!”
康熙咬牙,“又是谁,要阅遍天下美女,赏过天下奇花,才不枉郎君潇洒容姿?”
“不是我!”
“你敢拍着胸脯发誓,你没说过这些话?”
“此一时,彼一时也……说这些话的人,已不是如今的我。就像人不能同时踏进同一条河流,今天的我,绝没有上述不敬之言。原来的我,已然随着时光而逝,如今站在您面前的,是本我。本我么,是个玄妙的概念,就像本体,是一切本质的存在,是……”
康熙恨恨坐下,气咻咻的吐了口闷气。“是谁说,只要有朕的七儿媳陪在身边,即便他浪迹天涯,衣食无着,也只羡鸳鸯不羡仙的?”
“不……不可能不是我!”青年差点被绕进去,连忙澄清“事实真相”……“是我说的,是我说的!”
“朕就说么……这么惊世骇俗的言论,除了老七你,还有哪个有这般令人击节而叹的儿女情长……”
“停!停!老头子,有话直说,甭给我戴高帽。”
“咳……你也知道,朕的七儿媳目前还是老四的人,而且心思坚定,似乎不把老七你放在心上哪。”
青年想到美人毫无留恋的转身,颇有同感的恨恨点头,“哼哼,早早晚晚……我……”
康熙又道:“老七,你是朕‘最’心爱的儿子,样样拔尖,事事优秀,朕为你不平哪!”
“切!心爱个鬼!是谁把我锁在囚车里动弹不得?还得背那些无聊透顶的陈腔滥调,背错一个字便不给饭吃?老头子,你‘爱’人的方式还真特别咧……”
“这个么……呵呵……无非是给朕的七儿媳作回主罢了……你也知道,只要朕的七儿媳小嘴那么一撅,朕也不得不投降的……”
“喂喂,老头子,过了啊。别对我的女人抱有啥非分之想,哼哼,我是不会屈服的。”
康熙见撩拨的差不多了,趁机又说:“这会子,跟你抢媳妇儿的人来了,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朕也不好为你作主……倒不如你主动争取,把媳妇儿从你四哥手里抢过来,朕替你看着,你勇敢直面各种霜刀冷箭,朕作你的坚实后盾,怎样?”
青年诡异一笑,作势思忖半晌,“您这么积极,又能捞什么好处?”
“咳……朕无所求,朕只是希望你得偿心愿,作为许多年来你被人误解的小小回报吧。朕‘愧对’于你啊。”
青年心中暗骂:说得冠冕堂皇,实际‘歹毒’心肠!你那点弯弯绕,哼!不过……我身单力孤,他们人多势众,免不了吃暗亏。再说美人又对我颇多“误解”,如今唯有日夜缠在她身边,再有老爷子‘别有用心’的襄助,先攘外再安内,也不失为一桩好买卖。
于是,两掌一击,“成交!”紧接着,针对气势汹汹的来犯之敌,老狐狸和坏小子头碰头,合力定下“捕心之南巡作战策略”……
不愿长大
“八哥!若皇阿玛不肯应,我便立刻赶回京去!老四也太没用了,找了这么久也没个音讯!!!一想到溶儿还在那个狗杂种手里,我恨不能立刻把他剁剁剁……”呲啦呲啦的磨地声,十爷气闷难平、恨恨的唾沫乱舞、手中作剁r状。
“十弟!这人多眼杂的,你剁什么剁?”竟然是狐狸九的轻斥,我心中一阵暗笑,可不像他历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谁知狐狸九紧接着阴阴一笑:“照我说,不如骟去他的命根子,省得祸害世人!哼哼……”
“二位!这话可越说越离谱了。那个人,哼哼……”五爷语调温柔,却未有往常的谨慎小心,蕴着一丝慌乱与积愤。
“哼……倒不知是谁在那坐立不安、阵脚大乱的急活着赶来,还招了十二弟一同见驾,不过是趁人多的威风,求着老爷子想法儿罢了。”九爷率先拆了亲哥哥的台。
“十二弟,我真不知如何谢你。自小,皇阿玛也未舍得说你一句重话,这会子却是天威难测啊,我替溶儿谢谢你。”
“八哥又何必行此大礼,这水深火热的日子,我也过够了。想到溶儿,唉……若皇阿玛不肯开恩,我便是用跪的也求到他开恩为止。”
胤裪清润的语调,如缓缓潺流的小溪,掩着缓流下的无数漩涡暗礁。他们的心焦、心碎,就像一把小铲,在我心中破土动工,建造着属于各自的领地和府邸。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心动,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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