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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果然清净许多呢……我躲在帐篷后轻轻的叹,却冷不防被人拦腰一揽,狠狠跌入旁边的帐篷里。
“溶儿……”
摔得这个狠哪……我揉着腰缓了半天,可那人还赖叽叽的撑在我身上,只顾一个劲儿的笑。天有些热了,一副护面却半罩在脸上,只留一副炯炯泛光的眼睛眨巴眨巴。
“胤祯!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我从你身前摔下来竟然还能被压到你身下去?”
他先美滋滋的香了一口,这才嘻嘻笑道:“我大老远的赶回来,还不给点福利?”
“这位爷,你便宜也占了,能不能先放我起来?您这身盔甲硌人的很!”
“哈哈,硌人的不是它,是它!”他趾高气昂的站起来,让我瞧清楚他□一根蓬勃向上的东东。
这大清早的,发哪门子春呀……我瞅着一脸尘色的他,张口结舌:“你……你不是该在回京的路上么?”
他得意的搔了搔下巴,又拿爪子在我脸颊上一扫,笑得深意无限:“想你了,自然就回来了……”紧接着不顾我的反抗,又“轰”的像一堵墙压上来,认认真真的说:“溶儿,我想要一次。”
他的眼睛亮得在燃火,可这火却烧得诡异莫名,像……历尽了无数等待后的绝望。
他什么都不用说,只这一双眼睛,便已深深切切诉说了守候的苍凉。
我能说什么?
想起胤祥昨日破天荒的唠唠叨叨,给我灌输“天下大势”,再看看胤祯急不可待的求欢,纵是傻子,心中也该计较得分明。
“是真的要到鱼死网破?”
想必昨日胤祥还是留了些,并没有摆出真实的残酷来,或许他只是希冀我在他“天下大势”的分析下,有这样一种笃定,无论谁是最后的胜利者,我,都可以安然无忧。
或者说,有一种念头是我一直以来不愿去想,然后用各种方法逃避的:失败者的下场,会是什么?
少一点薪俸,少一点前呼后拥的声势,还是少一点挥斥方遒的自信?还是少了自由,少了注视我的那一道道明亮、自信、骄傲的眼神,甚至……少了、没了命?
闲时翻书,总对前朝残酷的宫廷政变咋舌,心中暗骂:没血性!可我是否真的可以坦然注视几个阿哥对太子举起屠刀,或者任太子将他们一网打尽?
或者我从没深刻思索过,当老华布下天罗地网后,我是否还能逃脱?在阿哥们遍布血迹的玉石阶上,被老华掣着我的手,一步步走入尔虞我诈的后宫?
从来不去想,或者从来不敢去想。可是今朝,在一个貌似欲求不满的十四阿哥前,所有的、残酷的、血腥的、不忍目睹却不得不见证的所有现实,随着他的出现,通通涌在我面前。
如果不是生死相见……他霸道任性,早早的摆明了对我的肖想,他会抢会夺,会耍赖撒娇,会挑逗独占,可目光中从来不曾见如今这等仓惶。
如果连他都这样……那其余人呢?秋月凝香,淡笑浅隽的八阿哥?放浪不羁、妖媚挑逗的小九?还是我家里那个对望一眼便觉安心无比的四阿哥?
他们也是怀着如此悲壮、一去不返的心情离开?
天啊……我错过了什么?
难道……再回首,便是百年身?
一个理由
十四捧起我的脸,定定的望过来:“溶儿,我不是想吓你。男人之间的厮杀……有多少血流成河的先例。我们几个,谁又能幸免?况且,计较的又是这样的大事。我只是……我只是唯恐如今一别,不知何年才能相见……哎呀,溶儿,溶儿不要哭好不好?不说了不说了……若是让四哥知道我竟把你惹哭了,许是杀我的心都有了。”他嘻嘻哈哈的笑起来,也抹了抹眼角,“好溶儿,仔细听着,我不能多待,若是老爷子瞧见可不是玩儿的。溶儿,我在这只能待一晚,溶儿若你肯怜我一分,便把老爷子支开,酉时左右到大帐西北角,我会在那里等你……”
他别有深意的眨眨眼,若是往常,我也就恨恨骂一句“用心叵测”,可如今……看着他强颜欢笑的在硬撑,我的心里像被一只手攥紧,又痛又酸又苦,只像个呆子扑簌扑簌的掉眼泪。
他强笑着说:“平时你早一指头戳上来了,怎么今儿就放过了我?”却又突然翻身起来,警惕的撩开大帐一角,探看了一番,便扭头说:“溶儿,我该走了。”
我抹了抹眼泪,挤出个微笑,“好……你只当心别让人瞧见。”
“那……你是来还是不来?”他似笑非笑的挑了眼风,又恢复那副恨得人牙根直痒的痞子样。
“你可别当我应了,到时又说我爽约。”
“我等你。一直等你。”他翻身过来,凑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又用手心笨拙了揩了揩我眼角的泪花,“溶儿,我会一直等着你。所以,你要来,一定要来。”
他在我的唇上轻轻的、眷恋的一印,然后起身整了整皮甲,把脸上的护盔拉下来,只留下明亮的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眉眼弯弯的,像个月牙儿,又定定的望了我一眼。
终其一生,不会离开。他明明白白的用眼睛告诉我。
我一直以为,可以不用去懂,不用去牵挂每个人,因为每个人都会环绕在我身边,用温柔的笑意守望。我的随性任性、我的稀奇古怪,我的千百种花招,一定会有人接下,有人回应,有人宠溺。
可是如今,望着他的身影转瞬消失在大帐后,我开始认认真真的思量,那一切即将发生的“真实”。
整整一日,我都在想尽各种理由,如何把今晚的时间开脱出来,避开老华。昨夜,他可以当我怀恨在心发脾气,可以又摔东西又发飙的把他赶走,可今日,谁晓得他会不会借口夜深露重,时不时的打探两眼?
叫来牡丹,她只一个劲儿的咋舌,“这十四阿哥也忒大胆,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违抗圣旨?”后见我如热锅蚂蚁急得团团转,这才开口笑道:“你竟不晓得?万岁爷今儿晚上受一帮子蒙古王爷之邀,要去人家部族里闹上一夜。你说,这个机会是不是为你预备的?”
“可……你要我装病?那他会不会又不去了,留下来穷紧张一番?”
“所以,要看你的手段喽。”
傍晚,老华果然向我报备今夜的节目。盯着他兴致高昂的模样,我的身子却是僵僵的,心里涌动着怨怒。
如果不是他,或许我仍是那个年少不知愁的溶儿,被大家众星捧月的围着,肆意的笑着、嚣张着。心里何曾有对某个人的不知所措,重不得,轻不得,甚至每一句对话前都要想想其他人会不会被他迁怒。
我累了……今天之前,我可以当他的宠爱是一种无奈的累赘,我容忍、享受,是因为我只把这些一年的历程当做一次奇妙、新奇的历练,仍抱着无比笃信,我会走,回到我喜欢的人的怀抱,然后在午夜梦回之际,想想这个人,而后再埋在四爷的怀里沉沉入睡。
即使我曾嘟着嘴,半是埋怨半是无奈跟牡丹撒娇,我走不了。如今却真的是他,要把解救我的那一双双手纷纷斩断,让我像一只金丝雀,等待他的垂怜。
他慢慢伸出手来想要撩起我的发丝,我却一挣脱,笑道:“你唾沫横飞的说了这么半天,渴不渴?我倒杯茶给你。”
“好容易才寻了个空陪你说说话,你却总像个小家鹊似的晃来晃去。”他无奈的摇摇头,“朕去倒。你给朕老实歇着。”
“才不要。我闲了一整天,正想疏散疏散筋骨,再奉杯茶,讨讨您的欢心,正是一举两得呢。”
茶丝袅袅,他宠溺的望着我,我笑盈盈的捧着茶,谁知脚下一绊,杯飞水撒,我也捂着腰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呼痛。
他忙抱我到榻上,又朝帐门大吼:“宣御医!快宣御医!”一面轻轻撩开衣裳,一团青印在白皙的腰肢处分为惹眼。
“你……”他轻轻揉着,语气里却带着莫名其妙的恼意,“怎么也不知爱惜自个的身子!”
我一怔,却突然疑心起来。莫非……又听得他叹了口气:“溶儿……”
我的身影映在他眸中那一方小小的世界中,那一分恼怒二分痛三分无奈四分执拗……
我好像被定格了,听不见御医们的七嘴八舌,听不见牡丹佯作真切的关心,听不见来来往往的细碎脚步声,唯有他一双关切的眼睛,略略粗糙的指腹摩挲我的触感,还有他对太医横眼怒吼,转眼却温柔询问我疼的怎样……
我别开眼,既然决定不再留恋,就该收起自己的心,他,我留恋不起,沾惹不起。
果然没多久,李德全进来小声的说,蒙古王公们都在帐外等着启程。我笑着对颇犯踌躇的他说,“又不是多大点事,让我静静躺一躺,保管明天您回来我又活蹦乱跳了。”
“好,朕把那逆子也带了去,着人看着,你安心休息。朕把十二留下,守在你帐篷外面。”
“好。”
然后李德全打起帐门,他大步迈出。只是临出之时,又回头以一种很奇怪的神态瞧着我,眸中光芒溢动,好像……是了然一切的心绪。
我强笑着挥挥手,他也挤出一笑,说:“等朕回来。”
夜了,营地里篝火阵阵。我席地而坐,时而望望繁星闪烁的星空,时而瞧瞧大嚼大啖的人群,心里却一劲儿的着急,牡丹怎么还不来。十二静静的陪在我身边,见我心绪不宁却也没问原因,只是偶然回顾时,见他的脸色被远处的火光映成隐隐约约的红。
没多久,牡丹急匆匆的过来,又暗暗朝我做了个手势。我会意的松了口气,语气轻快的对十二说:“坐着腰更累,让牡丹陪我走走。”
十二瞥了我一眼,眸中透出浅浅的焦灼和不安,“我也陪你。”
他把手伸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很奇怪的瞅他一眼,他却将目光落在我身后,淡淡一笑。
也罢,到时求求他,想必他不会为难。
西北角人声甚少,唯有几名严整肃立侍卫警惕的注视营围外,对我们一行人并无十分关注。紧接着,一声轻咳在幽静的夜里响起,贵气十足的白衣公子自某个帐篷后闪出,懒洋洋的伸了伸腰,抱怨道:“你们来的好慢。”
“十四弟。”十二好像并无意外,淡淡的开口招呼。
“胤裪?”胤祯挑了挑眉,冷冷开口:“你该不是来‘缉捕’我的吧?”然后又转了微微的笑,拉住我的手说:“溶儿……”眼睛闪闪发亮,绿光嗖嗖。
十二被他前倨后恭的语气逗得唇角一弯,“是又如何?”
“十二……你别逗他了好不好?您老人家就睁只眼闭只眼的无视他吧!”
我作小狗样,可怜兮兮的恳求。十四早低嚷开了:“什么叫无视?我还怕他不成!哼哼……”
十二抚了抚我的脸颊,低声道:“溶儿,我怎么会让你为难。只是这家伙太不识好人心,无礼的很。”
“……老十二,把你的狼爪子拿开,敢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哼哼……”
今晚的胤祯就是一有着虎威声势的猫,明明自己该老老实实的隐藏好身形,偏偏还不怕死的低吼啊,威胁啊,声明啊……
我恨恨在他头上敲了一记,“收声!求人哪有像你这么求的,坏我好事……”
他捂着头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溶儿,你打的好狠,人家很痛……”
“十四爷……”牡丹作呕吐状推开他,“溶儿,把你我的披风换一下,然后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别惊动太多人。”
“放心,那几个守卫都是我家子生的奴才,否则我怎么能安安稳稳的待到现在?”十四嘿嘿一笑,朝向我色迷迷的喊,“换装!换装!换装!对了老十二,你赶快回头不准看哦……”
我与牡丹相对无语……然后牡丹解下披风,里面是跟我一模一样的装束,也不管十四的登时傻眼,两人只将披风替换,发式稍作改动,再拿帽子一遮。
自始至终,十二只噙着淡笑,静守在一旁。
然后,十四抱着我翻身上马,别别扭扭的开口问:“你们怎么弄?”
十二浅笑道:“我会说溶娘娘腰痛发作,我只好僭越的抱你回来。然后牡丹在帐内装你,我在外面把风。难道……你们一开始的打算不是这样吗?”说到最后,他促狭的眨眨眼,笑容灿烂。
“那……你怎么知道我要偷跑出来?”我悄悄的问。
十二的脸上铺满了轻轻淡淡的月色,连笑容都带着柔柔的暖意:“凭我对你的了解,还有对那个……不识好人心的家伙的了解。还有,”他突然侧身攥住马缰,对十四嘱咐道:“溶儿为了你伤了腰,你可要仔细些照顾。天亮之前,务必带她回来,否则即使我有心遮掩,也无济于事。”
“多谢十二哥。一切有劳了。”胤祯深深望了胤裪一眼,带着我打马而去。
行了一段,十四特意放缓了马速,手掌在我腰上热热熨着,“疼的厉害吗?傻溶儿……”
“若不假戏成真,他怎么肯信我真伤了腰?了不起受点苦,总好过……”
他闻言将头凑在我肩膀上,笑嘻嘻的说:“总比我什么?嗯?溶儿,说下去嘛……”灼热的唇已然在我脸上蹭来蹭去,笑得不怀好意。“是不是心疼我?”
“总好过……总好过被你折腾的太惨……”
“什么?你……你愿意与我……”他倏然止住了马,狂喜的扳正我身子,“你愿意?你愿意?”
“恩。所以,你今晚不准太‘用力’!”
“我……溶儿,溶儿,”他热烈的在我唇里探索,吻得我几乎窒息,“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一直在等,等了如此之久啊。一个我爱若珍宝的女人,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属于我……即便,即便你只是基于怜惜,我也满足了……真的,这一辈子,我再也无憾,哪怕我没什么机会与你一度……”
“傻瓜,那今晚是什么。”我嗔道,他眸光渐渐转淡,轻声说:“溶儿,莫怪我骗你,其实今晚是……”
远处,“得得”马蹄声急驰而来,“溶儿,溶儿……”我错愕的望着急奔而来的几骑,有四爷,有八阿哥,有九阿哥,还有,多尔济?
“你……”我又窘又急,“说的那么可怜,害我难受了一下午!快点放我下来啦!”
他坏笑着又亲了一口,“若不那么说,怎能看出我在你心头的位置?”他轻轻将我放下,却又在我跑了几步后把我叫住,大喊大笑道:“溶儿,我今晚快活极了!”
此行莫恨
酒如蔓草,风流绵长。
面前的男人有一双厉眉,眉宇间有浅淡焦虑的痕迹,而我原是最喜欢捋平他皱起的眉峰,然后像个猫儿似的在其上啃咬。
“溶儿,你醉了。”他陈述性的点了点我的唇,“我的眼皮快被你扯下来了。”
“醉的是你,九阿哥。”
不远处响起一声轻咳,是正牌九阿哥的声音。
面前的人嗤笑出声,“有这份心思让我吃醋,倒不如多赏两口蜜酒如何?”他俯下身,唇齿撕缠,一切恍如昨昔。
可……心底的疼痛,所来为何。
他又轻轻摇了摇我,“溶儿,溶儿,我是谁?”
“你说你是谁?”我嘻嘻直笑。人都说这马奶酒浓烈悠香,我却嫌它入醉缓慢,看得清这兵戈铁马的一切。
“你是在提醒,我原该多么痛恨我的身份么?”他淡淡的望着我,就像这夏夜里蔓延的草甸,被风吹舞的望不着边际。
清清冷冷的神色,望向远处时便是空旷和坚定,他转了眸色,与八阿哥对视一眼,两人皆是弯了弯唇角。
“去吧,跟八弟饮一杯去。”他推了推我,佯作大方的递过来满满的酒囊。
“可难得见您如此大方呢,四爷!不过,我醉了,起不得身,还是请八爷挪步来此一叙吧。”
八爷隔得不远,正跟多尔济咬着耳朵,也不知听清没有。倒是狐狸美人施施然的在我身侧坐下,佻佻的送来眼波。
“溶儿,怎么就不敬我一杯?要不是我布下局,你的四爷能赶得及回来吗?”他攥住我的手,往怀里一扯,“来,到这儿来。”
被他喂着咕咚咕咚灌上几口酒,心口上倒有些火辣辣的燎意,他倒还作好人样,“溶儿,喝得太急容易醉。叫十四弟烤几块兔r给你垫垫。呃……我说十四弟,这都半个时辰了,?





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 第 31 部分
被他喂着咕咚咕咚灌上几口酒,心口上倒有些火辣辣的燎意,他倒还作好人样,“溶儿,喝得太急容易醉。叫十四弟烤几块兔r给你垫垫。呃……我说十四弟,这都半个时辰了,还烤得了?”
火堆上翻烤的野兔,有点往黑炭发展的方向,正暂充大厨的十四,也被烟熏火燎的黑兮兮,见我望来,做了个可怜小厮状的星星眼。见我眸中带了取笑之意,他便愈发的“笨拙”起来,不是撒了盐,就是泼了酱,再往脸上这么不经意的一抹……果真把我的肚子都笑疼了。
连狐狸都皱着眉头,作头疼状:“十四弟如此毛躁,真是越大越不成事了。”
“成事?我说九爷,多尔济怎么跟你们凑成一堆了?”
“什么叫凑?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彼此有利可图。”
“你叫他一个土谢图汗部的来参与你们的惊天大变,不怕……”
“泄密?反叛?呵呵,溶儿倒是了解不少,可是啊,我有付厉害的牌在手,不怕他不听服。”
他没有说下去的打算,我也听得乏然无味。
唉,果真没有作谋士的潜质,什么调兵遣将的计谋,别人听了眼眉乱拧、心惊r跳,于我,就是昏昏欲睡、呵欠连天。
再说,这个新怀抱还熏了一种淡淡花香,媚人的很。四肢百骸懒洋洋的,舒展的无比惬意,再就着他喂过来的酒,另伴着八阿哥月样的眼神,迷迷蒙蒙的洒了过来,道不尽的温柔包容。
“溶儿,你在我的怀里看别的男人?就算是八哥,我可也会吃醋的……”
我嘟哝了一句什么,却被他恨恨覆上了唇。“不许你胡说!”
“好容易逮着我的错处,来占便宜了?”我不情不愿的扭了扭,见不得他笑声嚣张,一副得逞后理当如此的得志样。
“怎样?”
“不怎样,只是劝您收着些,‘正宫娘娘’还在这呢!”
果不其然,他呛出了口中的酒,与四爷诡异的对望一眼,迟疑道:“正宫娘娘?”
“溶儿……”四爷咬着牙喊我。
“哼哼,他是正宫,那我是什么?”
胤禟扳正了我的脸,很认真、很期待。
“皇后下面是什么来着?”我含着酒,笑嘻嘻的问。
“皇贵妃?”他脸带惊喜。
我觑他一眼,“这是给我家十三留着的。”
他颇为认真的想了想,“也对。”
“算了,妃子也行。”
“想得美。你把八爷放哪?你把十四放哪?还有……七阿哥、十二阿哥……我可不是皇上,要那么多的美人做什么,我就要四妃,四个足矣!”四根指头在他面前晃啊晃的,我真的,不怎么花心。
四爷却突然凑过来一笑:“溶儿,你的指头不想要啦,现在九弟的眼睛就差能杀人了。”
“连老十二都能排在我前面?”狐狸不轻不重的捏着我的脸,还真有点评价何处可口的审视态度,凉凉的手指再滑到我脖颈后,“那依你说,我‘该是’什么份位?”
“呃……你说,答应怎样?”
“答应?!”
很奇怪,连一个人口中的酒味都能透出来愤怒的味道。我看也没看那张已经半黑了的脸,脑子也被酒意熏得转不灵光,晕陶陶的满嘴胡说:“答应怎么了,答应好啊!时时刻刻在面前晃着,诱着,咱想摸个小手,就摸个小手,想亲个小嘴儿,抓过来就是,不把你亲的气喘吁吁、藕断丝连的不算完……当然了,要是咱的火气来了,抱抱捏捏,撕衣扯裳的,你这小答应敢反抗吗?……”
怎么说道最后,我倒觉得眼角湿漉漉的。
“溶儿!”
我直愣愣的转着头,天空中的星光,眸子里的寒光,交织在一起,又闪又亮,有趣极了。
我嘿嘿直笑,耳听得些杂七杂八的片段:“别让她喝了,怎么都醉成这样了……”
“溶儿……”这人喊得悲切,手劲倒很大,捏的我直喊:“断了断了!疼!”
又是纷纷的笑声,我头晕的很,眼睛也睁不开,无论我嘟哝什么,都有此起彼伏的笑声,好像免费贡献“猴戏”看似的。
我倒真的有些恼了,大吼一声:“老娘醉了怎样!今儿个我也当回大爷,小祯子,上茶。”
“哪个祯/禛?”
连叫个小厮的名儿,都有质疑的?我仔细想了想,“十四的那个祯。”
有人咳嗽,有人捂着嘴笑的,我闭着眼,也觉得自己说的极有条理。
就听得有个淡淡的声音问道:“怎么不是四爷的那个禛?”
“不敢。”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这家伙太凶,指使不动。”
这个凉凉的声音抛下句,“溶儿,等你醒了咱们‘再说’。”
“但愿长醉不愿醒!”我大吼,“古来美人多寂寞,唯有溶儿苦乐多!”吼完,颓然倒入某人怀抱,迷糊去也。
我闭着眼,脑子里时而如万马奔腾,往事蒸腾如烟,时而又在山巅处晃晃荡荡,脚下无根的漂浮。我有时叹,有时笑,有时恨不能拽过谁来踢两脚,有时又想这么躺着吧,再不用c心谁。
这时,一首蒙古长调迎风而起。唱者有一副好嗓子,嘹亮的蒙语演绎着金戈铁马,仿若羽箭破风,弓弦犹颤。
这弦,也拨动我的心,震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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