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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孤城 白蛋 全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侯雪城很不高兴。“热水要先来,你道别人的鲜血黏在身上,挺好受的吗?”说着自己扯开衣裳。长衣半褪,露出了淡蓝色的中衣。他看到自己连中衣都染了一点血,不禁色变,,恨恨的又要扯下中衣。
朱靖连忙制止他,“天气冷,你这样会着凉。”但是侯雪城岂肯听他?依着性子就要褪衣。他一向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即使对自身也不心软。但是便是耐不得脏。
朱靖无奈,拉开他乱扯的手,慢慢一件件的给他宽了衣,替他换上轻软的袍服,“权先忍耐一下,吃东西最重要,你脸色发青,一定是饿着了。”
侯雪城不以为然,“大静神功练到第九重后便要辟谷了。我虽还未到那种境界,但是几天不吃东西,对我而言没有差别的。”但他终究不愿拂逆朱靖的意思,等饭菜端进来后,坐下来便吃。
朱靖最不愿意听他谈起大静神功的事情。坐在他旁边看他吃,转移话题道;“你今天救了先兄的独子,那是我朱家的命脉,全家上下都感谢你万分。”
侯雪城并不在意,“我本来不打算救他的,让他死了也未尝不好。有生就有死,早死晚死没什么差别。后来决定救他,是因为想到你会难过。若是你能和我一样超脱,我也不必花那么多功夫救他了。”言下之意显然甚是遗憾。
朱靖也不生气,“我当他和亲子没有两样的。而且他若活着,咱们才有好日子过呢。”看到侯雪城抬起头,狐疑的望着自己,不禁失笑。“若我要和你过一辈子,没有子嗣怎成呢?你我两人的肚子可都生不出孩儿啊。”
侯雪城怔了一下,“我和你过一辈子?那怎么成?我过几日便要回天山去的。”他放下筷子,“一辈子是‘永远’的意思吗?”
朱靖微笑道;“你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咱们小时候多快乐,你最喜欢黏着我,总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说着摸了摸他散下的黑发,“我自己的承诺,我可没有忘记过。”
侯雪城思索了一下。“朱靖,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心绪会很不稳定,喜怒无常,从没这样过的。其实这次我下山,本来是想要亲杀了你的。不过后来还是算了,只要想到你在某处活着开心快乐,我也就好放心。”
他并不明白自己这么说,已经算是一种告白了。朱靖十分感动,正想说什么,侯雪城已经继续说;“不过你大哥的孩子要怎么继承你的爵位?他活不过十七岁吧?”
“什么?”朱靖十分震惊,一把握住他的肩。“怎么可能,你为什么这么说?”
“嗯,你不知道吗?”侯雪城淡淡的道;“我救他的时候,有替他把一下脉相,那是很罕见的‘焱燹神脉’,应该是代代相传的一种疾病。这种脉相的人,到了十七岁,就会渐渐变得暴戾。待及二十二岁,便会因心火焚烧,疯狂而死。你兄长难道不是这么去世的吗?”
朱靖脸色苍白,“他是在二十二岁那年,忽然疯了一般的纵马狂奔,最后终于坠崖而死。”他回想到从前,兄长果然在那之前脾气暴戾,简直像是疯狂一样。
“嗯,那便是了。”他看朱靖的眼神望向自己,似乎在求他帮忙。不禁没好气,“我又不是大夫,问我有什么用?”
朱靖一向对他极有信心,握住他的手。“你定然有法子的,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能耐,能救那个孩子呢?既然救了他一次,就救他第二次吧。好吗?”
侯雪城沉默一会儿,“朱靖,我是有法子没错,但是你不会肯的。这个法子,是他必须练我们傲神宫的‘冰心诀’。练了以后会怎么样,你看我就知道了,对万事都没有什么感觉的,对任何人也没有感情。彻底的静心平气。套一句你们的说法,叫做冷酷。这样也可以吗?若是可以,我便教他‘冰心诀’。”
朱靖皱眉,“非得如此吗?”他说。“你对我不就有感情吗?你能说你对我的感情,也是冷酷的吗?”
侯雪城低下头。“我对你……的确是不同的,所以日后都要付出代价……不说这个,冰心诀只有历代宫主的继承人选才能练习,也就是说,若是我要教他这个功法,以后他便有可能会是‘傲神宫’的宫主,我必须亲自带领他修炼,那么我便得带他回天山。”
“若是动了情,必须付出什么代价?”朱靖听出不对。
“这个是宫里的禁忌,不能说的。总之,他是不能动情的,你明白吗?”侯雪城迟疑了一下。“不过也很难说,他有这种经脉,和一般人不同,我也许可以想个法子,让他既练冰心诀,又能和常人一样。也许这种经脉,对一般人说是一种灾难,但是对练习冰心诀的人,可能是一种福音也说不定。”
朱靖大喜。“若是如此,就太好了,那么我就让轩儿即刻拜师。”他笑着摸摸侯雪城的头,“你吃的差不多了,休息一下,我来服侍你沐浴更衣吧。”
侯雪城神色一沉,板着脸道:“点心还没有来呢,你急什么?”
朱靖登时冷汗涔涔。自从侯雪城来到朱府,对其他的东西不屑一顾,但是对朱府点心大厨的手艺则欣赏不已,他等于已经当成主餐吃了。喜欢吃不打紧,问题是他的喜好怪异。
红豆冻糕要把红豆一一挖出来不吃,只吃冻糕,但是又要求一定要和着红豆煮。荔枝冻布甸却只吃上面和里头的荔枝,哈蜜瓜冰冻盅这道更诡异,他什么都不吃,只喝里面的糖水。
厨房的师父对他的喜好已经非常不爽了,偏偏他又扬言要把朱府的点心师父带回天山,专职替他做点心。
当点心时间结束后,朱靖看着桌上盘盘罗列的“dd果”,不禁干干的笑,若是真的让他把点心师父带回天山,恐怕大厨会偷偷在点心里头下毒,以报一箭之仇。
朱轩没多久就能行动了,他显然对侯雪城的崇拜意识到了极点,总是跟在他p股后面。他也无所谓,观察这个徒弟的心性也是做师父的责任,虽然烦闷,也忍耐了下来。
侯雪城本来已经打算离开,却因为要收朱轩为徒,带他回天山,而老太君舍不得,要求让孙儿多住一个月,再加上朱靖的软语硬求,所以他也就暂时留下来,当免费的食客,让朱靖日夜服侍。
韩晚楼常常过来找朱靖,若是朱靖不在,就找侯雪城。她和朱轩两人老是怂恿侯雪城出去走走,不过女人和小孩的身分,对他似乎起不了加分的作用。在一次侯雪城忍无可忍,将一只香炉劈成细粉之后,两个人便噤若寒蝉,再也不敢有其他要求。
这天傍晚,他运完最重要的心法,朱靖由于一早就去朝面圣,到傍晚还在朝廷议事,所以改由这个新收的小徒弟服侍他用膳,用膳完毕以后,便是他每天早晚的例行功课,清理他最宝贝的血旗。
一旁的小徒弟显然觉得很无聊,在屋子里不断站站坐坐,但是又不愿意离开这个酷毙了的师父。
正在烦恼间,婢女惜惜忽然奔了进来,“侯公子,相府的人来找王爷,但王爷正在面圣,没法子连络到他。韩姑娘出事了,好像被人掳走了。”
“什么?韩姑姑被人抓了?那怎么办才好?”朱轩跳了起来,拉着侯雪城。“师父您想个法子救韩姑姑。”
侯雪城看了他一眼,继续清理血旗的机簧。“和我有什么干系?”
惜惜急道:“但是听说那人指明要侯公子去一趟啊。”她说:“咱们已经派人去找王爷了,只要王爷一面圣完,马上就会赶过去,侯公子,就求您也去一趟吧,王爷会不会遇到什么陷阱?”
“哦,指明找我?”侯雪城懒洋洋的站起来,眼中多了兴味。但是忽然想到韩晚楼的带霉体质,又马上坐下。但又想到朱靖可能遭遇危险,只得又站起来。如此站站又坐坐,重复很多次,屋中的其他两人都用奇异的眼光看着他。
“我去瞧瞧也好。”他终于下定决心,一脸沉痛,对朱轩道:“你给我把昨天教你的心法运行一周天,然后把大静神功第一章的心得写出来,我回来要检查。”不再看朱轩瘪起来的小脸,迳自换上夜行衣。
出门前,看到两人呆呆的看着他,侯雪城迟疑了一下,问惜惜道:“你们山下之人,有没有什么方式可以去霉气?”
惜惜吓了一跳,忙回答,“咱们都吃猪脚面线去霉气的。”
“猪脚?”侯雪城的酷脸慢慢龟裂,“我不吃猪r的,算了。”走没几步,又停下来,回头吩咐道:“还是准备一碗吧,等我回来用。”
惜惜怔怔的点头。
侯雪城轻轻的叹口气,看来以毒要攻毒,即使是猪r也……他一脸深恶痛绝的转身离开。
到了相国府,他报了名字,下人将他引入后院,朱靖已经到了,正在和一个穿着怪异,头剃的簇青,头顶中间留一道只有指长竖毛的人僵持着。
另外有个身着儒衫,气度高华的老人,正满头大汗的和朱靖说话,本来应该很威严的表情充满惶急,八成就是韩相国。他走到朱靖身边,把老人推开。“这怪头人是谁?”
朱靖苦笑。“‘血笛魔君’的哥哥鬼见愁,专门替他找你报仇来着,他知道你曾经为了晚楼深入敌境,所以抓她来威胁咱们。”
侯雪城摸摸自己的玉箫,也不理旁边那个唉声叹气的老人。“那算韩晚楼倒楣了,不过为何总是她给我们找麻烦啊?”他瞪了韩晚楼一眼。
韩晚楼被鬼见愁紧紧抓着,显然听到侯雪城的抱怨,尖声叫道:“侯雪城你不要说的那么轻松,这次是你给我找麻烦,这人可和我没什么关系。”
侯雪城哼了一声,倒也无话可说。他左右看看,懒懒的道:“反正就是要救这个女人,是吗?”
那鬼见愁看到侯雪城,眼睛几欲要喷出火来,“你就是侯雪城,杀我兄弟的仇人?你很重视她吧?我要她在你眼前死去,让你尝尝喜欢的人被杀害是什么感觉。”
侯雪城并未往他那里看一眼,“怪头人,你挟持这个女人也没用,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看她不爽很久了,她最好早死早超生。”
“你……!”韩晚楼气结。“侯雪城,你给我记住。”
侯雪城“哼”了一声,“我才不要记住你,我要马上忘记你。”他很不悦,带霉的女人,哼。为何怎样都躲不了她的霉气啊。自己带霉就罢了,还要带霉给别人。
正在两人干瞪眼的时候,鬼见愁y恻恻的笑了。“你们再装没关系,我先宰了这个女人,看你们还轻松的了吗?”他按在韩晚楼脖子的剑一紧,韩晚楼登时闭上嘴。
“住手!”韩相国出声。老人的脸色苍白,平日的冷静凝定已不复见。“不要伤害她!”朱靖也不禁走上前一步。
鬼见愁尖声道:“不要再过来,否则我就一剑了结了她。”
韩晚楼如玉般的颈子已为他切了一个口子,血不断的顺着鬼见愁的剑身留下来。她倒是没有什么惧意,认定朱靖和侯雪城救得了她,只是脖子疼痛,便皱着眉头。
朱靖冷笑道:“你以为我们会轻易放了你?”
鬼见愁冷笑道:“有这个鬼丫头在我手中,你能将我怎么样?”说着紧了紧手中的剑。
朱靖怒道:“枉你有这么大的名号,竟拿一个女子做挡箭牌,你知不知耻?”
鬼见愁哼了一声。“生死攸关,只要能保住我的性命,报的了杀弟之仇,再卑鄙的事情我都做得出来,所以你们最好不要存着侥幸的心理。”他恨恨的瞪住侯雪城。“尤其是你,侯雪城,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朱靖紧紧盯着他的剑,生怕他一个发狠就杀了韩晚楼,“错了,让令弟死去的原因是我,你要报复就找我,不要欺侮一个女孩子。”
鬼见愁怪笑起来。“这小妞对你们倒真是重要啊,没想到连你这素有英明之称的皇亲国戚都投鼠忌器起来。好,你要我不伤害她,那也容易,你要侯雪城禁制自己的武功,到我面前来。”
侯雪城看看朱靖焦急的脸,有点无奈,他伸手连点自己身上九处大x,然后走了过去。朱靖一把抓住他,“你不能过去。”
侯雪城没有回头,“你没有选择,白痴韩晚楼在他手上。”
朱靖急道:“他要的人是你,若是你落到他手上,除死而已。”
侯雪城面无表情,反问:“韩晚楼给他挟持着,如果他要你过去,你会迟疑么?”
朱靖一怔,尚来不及说话,侯雪城已经走上前去,淡淡道:“怪头人,我已到你面前,你放开韩晚楼。”
鬼见愁y笑道:“侯雪城,你倒很有胆识。”
侯雪城淡淡道:“不敢,与阁下强虏一介弱女子,不怕江湖耻笑的胆气而言,在下是瞠乎其后,自愧不如。”
鬼见愁大怒,一扫腿将雪城踢倒在地,道:“你在大爷手心里还敢如此嚣张,你道大爷不敢劈了你?”
朱靖怒道:“鬼见愁,你欺侮一个自限武功,手无缚j之力之人,岂不令人齿冷?”
鬼见愁一脚踏在雪城的胸口,冷笑道:“听说这韩晚楼是你的未婚妻,而侯雪城不但是你师叔,且与你情逾兄弟,是不是?”
朱靖冷笑道:“你想拿他俩人来威胁我是没有用的,你何时听过朱某会将别人看在自己之上?”
鬼见愁y沈道:“你若不在意,又何必急急撇清与这俩人的关系?”他脚下用力,侯雪城皱了皱眉头,这人都不洗脚的吗?为何隔着靴子,都能闻出他的脚臭味?
朱靖冷冷道:“你意欲何为?”
鬼见愁y沈道:“我要你在我面前跪下,并且宣誓从此臣服在我麾下。”
朱靖一震,随即仰天大笑,“鬼见愁,你也太看得起你手中这俩个人了,你以为凭此就可以挟持朱某?我告诉你,女人如衣履,没有了可以再换,而这侯雪城只是我师叔,可不是我师父。我连未婚妻都可以舍弃,还在乎区区一个毫无沾亲带故的人么?”
鬼见愁脚下一使力,只听一声闷响,雪城的肋骨已断了两根。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来耗着吧,瞧哪个先服软?”
朱靖撇见雪城的嘴角流出血丝,他视若无睹,淡淡道:“好啊,不过我要提醒你,这笔帐我会记住,就算今天放走了你,之后你便是躲到天涯海角,我都会让你坐不安席,睡不安枕。你是c翅也难飞。”
鬼见愁脸色微微一紧,冷笑道:“好,那我便先杀了韩晚楼,也叫你有个警惕。”他手起剑落,便欲将韩晚楼斩于剑下,忽感足下“涌泉x”一阵奇痒,忍不住手中一软。
便在此时,雪城一个翻身,一脚已踢歪了他手中剑的去势,他将韩晚楼用力推送至朱靖怀中。鬼见愁怒喝扑来,一剑穿透他的右肩,侯雪城打个蹡踉,回身出掌将他击的退了半步。
朱靖趁隙提剑攻向鬼见愁,俩人功力相若,一时打得难分难解。
韩晚楼摇头,凝目细瞧朱靖和鬼见愁俩人交缠在一起,快得几乎看不清的身影,忍不住按住侯雪城的手腕,道:“靖哥跟他打不会输吧?”
侯雪城推开她的手,“鬼见愁手中已无人质,此时志在逃命,无心恋战,而朱靖是我傲神宫出来的人,自然艺业精深,当然只赢不输。”
韩晚楼查觉他衣袖为汗水湿透,歉然道:“让你费心了。”
正说间,朱靖已一剑斩断鬼见愁的右足,鬼见愁立足不住,登时血如泉涌,扑倒在地。左右登时抢上将他绑个结实。
韩晚楼喜道:“侯雪城,你真是料事如神,看来我以为你只有一张酷脸没大脑的印象是错的。”不待侯雪城回答,她已奔向朱靖,一把抱住她的英雄。
韩相国咳嗽一声,将她抓回自己身边。要侍女替女儿包扎颈子上的伤口。
朱靖脸色凝重,轻轻推开她,走到侯雪城面前:“你伤得可严重?”
韩晚楼惊呼道:“侯雪城,你受伤了?”
侯雪城淡淡道:“一点小伤,包扎一下就好了。”他一身黑衣,瞧不出他哪里受了伤,韩晚楼这才察觉,自己一手鲜血,刚才握住他的衣袖,以为是汗水,想不到竟然是鲜血。
朱靖道:“刚才他那一剑已穿透你的肩胛骨,还有那一脚,你起码断了两根肋骨,亏你还能站得住。”
他一脸痛惜,想要探查他的伤势,却被侯雪城避开。“那一剑是真的伤了我,不过,他那一脚踩下去,我已暗中将真气布满全身,并没有伤到肋骨,只是给他一个假象而已。”
朱靖疑道:“你不是自禁了武功?”他虽然被侯雪城避开,还是坚持握住他的臂膀,要替他包扎。
侯雪城这次便没闪躲,让朱靖裹伤,淡淡道:“我在他提出要求时,就已经将全身经脉硬生生向右移了半分,所以我虽点在正确的要x方位上,但是武功并没有被封住。”
他望着正瞪视着自己,一脸不甘的鬼见愁道:“他低估了我的智慧,我岂是个只凭一时血气,便会做出无事于补,让他凭空多出一个人质蠢事之人?”他看了韩晚楼一眼,“我可不是光有酷脸没大脑之人。”
“你能逆转经脉?”朱靖惊声道:“这也是‘大静神功’?”
侯雪城点头,“可惜我只练到第八重,所以仍免不了受点伤,若是真的练到第九层,那简直是神话,已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反震三尺、伤人于无形了。”
他站起身,脸色僵硬,几乎有点发青。“我还有事情要办,就不再逗留了。”说完不再看鬼见愁一眼,当然更不会和韩相国道别,已然长身而起,施展身法离去。
那速度简直比风还快,这可能是他这辈子轻功的极致表现吧。
朱靖不知他为何忽然离去,又心系他的伤势,也站起身,对韩相国道别,又转头对韩晚楼道:“晚楼,大哥不能陪你,你自己回房休息,可以吗?”
韩晚楼点头,板着脸道:“反正我的身份只如衣履,不适意可以换的。”她看朱靖怔在那里,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好啦,你去忙吧。”
朱靖赶回王府,生怕侯雪城对于自己之前为了吓唬鬼见愁,而说出不在意他的事情耿耿于怀,又想到他听到韩晚楼是自己的未婚妻,不知他会怎样发怒,所以急忙想解释。
当他推门进入寝房,发现侯雪城竟然坐在木桶里泡水,看到他来,“快来帮我忙,一身都是泥巴和臭味,会死人的。”
朱靖放松下来,忍不住哈哈大笑。看他身上都洗的发红了,便拉住他的手,拿过他手中的大马刷,换成柔软的巾子,慢慢替他擦洗。
侯雪城恨恨的道:“你笑什么?这韩晚楼绝对带霉,碰到她没好事,不碰她也会倒楣,所谓的超级扫把,一定就是指这种女人。你真的要娶她?那你以后一定霉星高照。”
朱靖摇头,强忍住笑,“我没有打算娶她,当她妹妹一样,皇上虽然说要做媒,但仍要看我的意愿的。你的伤还好吗?稍后我替你重新包扎一下。”
侯雪城冷冷的道:“身体的伤没什么,心里受了很大的创伤,全身都是那个怪头人的脚臭味了,为何有人那么脏,隔着靴子都有那么重的脚臭味?”
这时候,门外传来敲击声,是惜惜小心翼翼的声音,“侯公子,您回来了吗?您要的猪脚面线,我给您送来了。还有您每天晚上的点心。”
侯雪城站起身,“快进来。”
朱靖吓了一跳,连忙将他压回水里,看到惜惜端进来的面线,忍不住狂笑不止,“你也真是的,太夸张了吧?晚楼没有带霉,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多些,让你有点误会而已。”
等惜惜退出房后,侯雪城来不及穿衣,湿淋淋的从浴桶中跨出来,已经迫不及待的坐到桌前,瞪着猪脚面线发呆。“为何这碗面黏黏的啊?”
朱靖自觉像个老妈子,拿着将长衣披在他湿淋淋的身上,“猪脚都是这样的,这种是卤过的猪脚,所以味道比较重,也能盖过猪的味道,惜惜已经很为你着想了。”
侯雪城看着眼前的碗,“我可以只吃面线吗?这样会有用吗?不,要去霉气,看来不把猪脚也一起吃掉是不行的。”他很豪气的用筷子c住猪脚,整块拿起来咬了一口,又马上恶了一声的吐掉。
“为何都是皮啊?全是肥油,吃了想吐啊。”他也不去看朱靖忍笑到发绿的脸,迟疑了很久,“也许韩晚楼真的不见得是带霉……也许我真的是误会了她,所以这猪脚……不吃也罢。”
这种理由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薄弱,但是总之是不愿继续吃了,他一把丢开手中c着猪脚的筷子,开始吃着每天最让他感到幸福的甜点。
“你为何这样看着我?”他问着朱靖,“你也想吃?今天的是椰汁冻糕,等我把里面的椰r吃掉,冻糕留给你吃。放心,我会挑出来,没有口水的。”
朱靖微笑道:“不必了,你慢慢吃吧,我替你把身体擦干。”
侯雪城不再理朱靖,继续吃幸福点心。身体左右摇晃,方便朱靖替他擦拭水珠,忽然他放下点心。“朱靖,你是不是身体不太好?”他的脸色严肃。“若是不舒服要说。”
“嗯?”朱靖扬起眉毛。“怎么会这么想。”
“最近你在我身边,替我沐浴时,这里常常会鼓起一块。”他比着朱靖的腰下,“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有时候我不小心碰到,你会抽口气。很痛吗?”他有点担心,连点心都放下了。
在烛火的照映下,可能是错觉,朱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他笑的很勉强,“有吗?”
“当然有,现在不就是吗?”他指着朱靖的裤腰,“脱下来我看看怎么回事,你那里长了什么东西?”他看朱靖急着摇头,不禁皱眉。“不用不好意思,我在你眼前赤身l体也没觉得羞愧过。这是师叔的命令,给我脱。”
朱靖叹息一声,“小师叔,这个即使你是师父,我也不给看的,只有我的另一半可以看,除非你愿意当我的伴侣,不然给你看到,后果不太妙……不过我保证,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
“是吗?”侯雪城很怀疑,“我就从来没有这里鼓起一块过。轻轻碰到还会那么痛?你不是有什么隐疾不好意思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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