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城剑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孤鸿雪
惊城剑雪
作者:孤鸿雪
借三尺明月,衔两袖青龙,轻剑快马恣意,携侣江湖同游!
何以敢论武侠?
在满眼魔法、玄幻、仙侠、都市、游戏、军事、二次元……的今天,再讨论武侠是否已经日渐黄昏、夕阳西下,仿佛并不是一个小小无名之辈该有的作为和勇气。但是既然已经淤积于胸、闷闷不乐,不如甩开了膀子,一吐为快,索性就称之为“武侠中无名之辈的自我修养”又或者称之为“迷途小书童的饭后呐喊吧”!
先说武侠为何而日近黄昏!
两个字,“旧”和“俗”
说起武侠,人们就看到了连片的高峰,看到高峰,就以为只有攀过高峰,才能看到山峰后的景色!
然而即便有人千辛万苦真的爬到了高峰,往山下望去,自己看到的也不过是前人看过的景色,故而任凭怎么填词造句,天花乱坠,展现出来的,无非也都是“旧的景色”和“当年的俗事!”
路见不平、惩奸除恶、精忠报国、剪除奸佞、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机缘获宝典、**丝逆袭成功……不外如是。
在文化和思维大爆炸的今天,上面的种种“不外如是”,早就穿上了斗气、魔法、穿越、重生、游戏甚至恶搞同人等等的崭新外衣,开始了新一轮的t台秀,武侠却仿佛仍然固执的攥着自己当年的流行时装,迟迟不肯放手,也不知是否在等待时尚的下一个轮回,但即便是时尚有轮回,恐怕也不过是卖弄最后一波的情怀罢了,仅此而已……
不管你有多么不满,不管你是如何恶狠狠地看着这些新秀在t台上炫耀风姿,不管你心里是否有一万句“我的今日,就是你等的明日”,终究,你是长者,你走到了前面!
既然走到了黄昏的尽头,要么优雅的老去,然后存进图书馆,作为几代人美好的回忆;要么逆流而
更详细的“简介”
景成三十二年,一向健朗的大周仁宗皇帝陈煜忽然一病不起,九州名医俱素手无策;桃源剑圣林浪夫为缓和朝廷与海云边的僵局,举荐刀皇聂云煞之妻——神医圣手唐依依进宫问诊。然而,不想深宫禁院之内,陈煜与唐依依二人竟日久生情,最终酿成了血洗皇城的“扶幽宫之乱”!
小小柳城,烟雨楼逃出的勾栏小子“九流”,途中巧遇杀人如麻的血炼女——姑红鬼,在愧疚之下换上“白诺城”的名字,拜入渡明渊学艺。然而,却因为一块青蟒小玉和卑微出生,造下了悔恨终生的“眉庄惨案”。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漩涡逆流的开始……
这是一部关于成长和遗憾、承诺与辜负的小说!
同时,这更是一部群雄并起、人杰辈出的小说!
在这里,你不仅将看到……
白诺城从一无所有到名满江湖,
从名满江湖到臭名昭著。
从臭名昭著到万人敬仰,
从一诺千金到狗屁不如。
&
楔子 · 归途与恩怨
“娘亲,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空山深谷,晚风阁楼,一个粉雕玉琢的女童看了看双眸凝望着青石阁楼外,痴痴守候的母亲,摇着手臂问道。
那女人转过头来,抚摸着她的脑袋,展颜一笑,刹那间仿若月坠星河,满目柔波,“他是一个值得娘亲至死等候的人!”
“他是个大英雄”那女童攀坐在女人的腿上,双眸闪烁,洁净地不着一尘。女人摇头笑了笑,“不,他的剑法虽然很高,但是名声并不怎么好!”
那女童略微一愣,低头沉思片刻后又豁然抬起来头,再问:“那他相貌俊朗,才华横溢”
“也不是,他相貌平平无奇;胸中笔墨,也不值一提!”那女子笑着将女童的小手攥进怀中,略微挡了挡阁外微凉的晚风。
“那……”女童微微蹙眉,女子嫣然一笑,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说:“在别人眼中,他为人时好时坏,修为或低或高,出生偶尔微末如尘,偶尔与天同高;他相貌平平无奇,胸中笔墨寥寥,有时一诺千金,有时两面三
第一章:人生爱恨由缘起 分离聚合随风散
“都道是缘分天注定,今生得相见;
哪知缘分最无情,月老胡牵线。
甜言蜜语的、口是心非的,
口出耳入,哪个进了心田
无非是藏不住的月意风情,掩不了的富贵华年。
又道是穷通聚变皆有定,分离聚散岂无缘
哪知命运偏多坎,红颜知己两难全。
忠贞贤惠的、痴情一片的,
心暖身冷,几个笑面如昨天
无非是道不尽的苦辣酸甜,如人饮水,自知冷暖。
都道是缘分最无情,月老胡牵线。
哪知缘分由心定,青丝红线本无关。
又道是穷通聚变皆有定,分离聚散岂无缘。
哪知聚变穷通时运连,风中飘絮,可悲可叹。
聚散分离处,白发回首时,
悲一句,叹一声
人生爱恨由缘起,分离聚合随风散。”
再熟悉的歌声也挡不住九流的脚步,更何况眼前这一片枯萎的衰草,纵使呼吸急促、全身脱力,但他依旧将自己的双腿化成了一柄利剑,劈开一条道路,不断的向前、向前!
烟雨楼里的歌声渐渐远去,但是身后粗犷的怒骂却越加的清晰:“妈的…呼呼…小杂种,等五爷这次抓住你,非得砍了你的狗腿,让你趴在地上倒尿盆!”一声怒骂过后,接着又是一声应喝:“对,让你这小畜生做人棍,看你还成天跑,累死老子了……”
“不能回去,不能回去……”九流双眼无神,对后面的怒骂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只管往前跑;正当此时,只听前方一声马嘶传来,九流顿时抬头望去,只见荒草尽头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疾驰而来,他眉头一皱,顷刻间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时扯开嗓子喊道:“妈的,来这么晚,我在这,快来救我!”
说话间,顿时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纵身跃上官道,只听一声马嘶伴着一声痛苦的呻吟传来,马车稳稳地被拦了下来,顾不得其他,九流立马伏在马背上喘起粗气。
不过几息,三个七尺大汉也纵身跃出,拦在官道前方,其中两人手持四尺长棍分立左右,一身居中却赤手空拳,三人衣衫皆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看上去有几分狼狈,喘了几口粗气,那居中男子只瞥了一眼眼前这破破烂烂的马车,再次厉声喝道:“嘿呀,好你个三教九流的下流坯子,竟然又勾结外人了,倒是应了你那疯老妈子的品性,这次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装神弄鬼,给五爷出来!”
说着,那大汉也不对九流出手,一个踊跃竟有一丈多远,如泰山般稳稳砸落在马车上,他怒目圆睁一把掀开那席草帘,一道气劲却突然如潮水般汹涌而出,荡出一圈圈气浪,接着那大汉便如同泥塑了一般,纹丝不动!
九流年方十六,哪里见过什么世面,一时不明所以,而另外两个大汉却顿时感觉不妙,立马远远地喊了一声:“五哥”
那大汉如木桩一般,仿若未闻,但这一声却惊了马匹,那马前脚一跆在原地踏了两下,不想马车抖动下那大汉竟一头栽了下来。
九流三人先是一惊,再定睛看去,登时吓得双腿发软、脊背生寒,只见那大汉怒目圆睁、大口张开,满脸满身的血,却看不到伤口。
三人吓得呆了些许,左边那汉子率先反应过来,立马后跃两步,同时将手中长棍猛地向马车掷去,嘴里还骂道:“什么鬼东西,给老子出……”
然而话音未落,马车中又是一圈气浪涌出,快如剑气,如闪电,只听咔嚓几声,那掷出的长棍立马断成几节,那汉子也落了个同老五一样的下场,顷刻间便栽倒在地,涌出一滩血水…
“啊,妈呀!”
片刻间,两名同伙诡异横死,那最后一名青衫汉子立时吓尿了裤子,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后,再顾不得其他,返身便沿着官道踉踉跄跄的跑去,然而刚跑出几步,也一头栽倒在地,全身抽搐了几下便再没了动静,当是死了无疑…
九流哪里见过这般景象,此时夕阳落下,红云如血,他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魑魅魍魉,吃人的恶鬼,立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声求饶道:“大……大仙,小人不知招惹的是您老人家,一时鬼迷心窍,想用您做挡箭牌,罪该万死。我出生低微,一身臭气,简直臭不可闻,您就放过我这土里的蚯蚓,沟里的臭虫吧!”
说话间,也不知磕了几个响头,但里面没发声说话,九流这头便是不能停了……
过了约莫十几息,那马车中竟飘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呵呵,好俊的娃儿,即便隔了一丈远,本姑娘也能闻到你身上香喷喷的鲜血味道,又怎么是臭的呢”
话语刚落,只听一道破风声传来,帘卷影出,一道红色的倩影如落叶飘落在九流身前,九流立马紧捂双眼,当是害怕看见那青面獠牙、白骨露露的恶鬼模样。正当此时,那道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竟是一声冷喝:“抬起头来,不然我先挖了你那对没用的眼珠子!”
“啊?不要!”
经此一吓,九流立马抬头看去,顿时愣住,眼前这女子哪里是什么青面獠牙的恶鬼模样,反而竟是个容颜绝美的女子,她双眼如杏、嘴角微启自带几分妩媚,高鼻薄唇却生的一对剑眉,又有了几分男子的英气,只是她青丝飞舞、一身血红的长裙在这红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妖异!
“原来是仙子救我,敢问仙子名讳,日后九流自然常念仙子大恩,日日沐浴净身,焚香叩拜!”
那女子听了此话,顿时娇笑起来:“呵呵,好机灵的小滑头,谁说本姑娘要放了你的”说着见九流面色一沉,当是吓得不轻,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本姑娘见你尚有几分机灵,如果你能乖乖听话,绕过你这条小蚯蚓倒未尝不可。”
说话间,竟毫不避讳的在九流身上来回得看。九流出生勾栏,人事早通,立马吓得夹紧双腿,连连点头:“是是,姑娘说怎么就怎么,九流唯姑娘之命是从!”然心里却又是一阵惊惧,想着:‘世间怎有如此大胆放肆的女子,竟比烟雨楼里的李三娘还要放浪;可她偏偏又生的如此貌美…人说恩怨情痴色贪疑皆有主事的鬼怪,莫非她是这一流的啊!”不想刚刚出神,竟被那女子长袖扇倒在地。
“下次再傻愣愣的发呆,小心真被我削成人棍!”说着,那女子再不看九流一眼返身离去:“起来,给我上车!”
“是”九流应声上车,等他掀开帘子一看,只见里面已经躺了一个年轻人,年纪与他相当,不过十五六岁,一身紫云锦衣颇为考究,想必家底殷实,但看他面容消瘦、脸上无半点血色,满头大汉又全身哆嗦,活像被人吸干了血一般。想到此处,九流转头看了一眼身旁闭目养神的女子,越发害怕的紧了。
“走了!”那女子轻喝一声,拉车的马儿似乎能听懂她的话,漆黑如宝石的眼睛闪了闪,立时拉着马车沿官道奔去。
车厢的抖动似乎惊醒了少年,只见他痛苦的呻吟了两声便缓缓睁开双眼,他偏头看了一眼那女子,眼中竟无半分惧色,接着又看了看九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又见他捂着左手疼的冒汗,竟拖着沙哑的声音开口说道:“骨折了!你……你懂穴位么”
九流不敢应答,转头看了一下身旁的红衣女子,见她仿若未闻当是默许,便对少年摇了摇头,道:“不会!”
“罢了!”少年努力的往左偏了偏头,又道:“我左边衣衫底下有一瓶药,朱红色的,你拿去抹在疼痛处,早晚一次,日后再找人给你正骨,半月就好了!”
闻言,九流暗自一惊,心想这少年与他初次见面,自己尚且一身伤痛、自顾不暇,竟然这样好心,又看了看他一身考究的衣衫,不由得叹道,这有钱人家的少爷也不都是仗势欺人的主,想来肚子里多了几点墨水还是有好处的,忙抱拳谢道:“那多谢了,我叫九流!”话语间,已找出那瓶药自己抹了起来。
那少年闻言,竟然笑了笑:“我姓白,白诺城,一诺千金,价值连城!”
闻言,九流心中不禁暗自叹道:“咦,这有钱人家的名字,都这样讲究,果然比我的三教九流要好听多了!”
“都不痛了”似乎两人的谈话惹怒了红衣女子,她突然睁开双眼看了看两人说道。九流吓得不敢再说,低下头去只管抹药,但白诺城似乎却半点不惧,开口就骂道:“妖女,你要杀便杀,咳,真等你找到我师傅,恐怕你就没机会了!”
“呵呵”,那女子听了,竟然不怒反笑:“不愧是白关的弟子,倒有他的几分傲气,不过说起来你还算是我的师侄,所以我不杀你!”
说罢,她便再不理二人,也不知从哪取了一坛酒,自顾自的出去坐在车头上喝起来。那少年却看着车顶,双眼无神,愣愣的发呆,九流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不过这一来二去,九流算是听出来几分,原来这女子竟是少年的师叔,不过此时看来是带着少年去找他的师傅报仇。九流暗自惊讶,真不知是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下这样的狠手,看这少年萎靡颤抖的身躯,也不知还能活几日!
逃亡了整日,九流早已精疲力竭,但想到车头那迎风独饮、杀人如麻的女子又不敢睡去,如此挣扎了半天,又过了两个多时辰,还是挡不住疲倦,沉沉睡去…迷迷糊糊、昏昏沉沉间,九流感觉有人在叫他,如梦如幻。
次日,时隐时现的阳光让九流醒了过来,掀开帘子看了看外头,不想日光正烈已过正午,这一觉果真舒坦,不过一想起那红衣女子,九流不禁又害怕起来,但左顾右盼也不见人影,疑惑片刻,又检查了左手的伤势,疼痛果然减了许多,心下对那少年的感激又重了几分,见他还未醒来,便轻声叫来:“小哥,小哥”
然而那少年似乎睡的太沉,竟然没有丝毫反应。见状,九流撇了撇嘴,伸手去摇他的胳膊:“嘿,小哥,别睡了,都…”话语未落,九流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往那少年手上一探,一阵冰凉,哪还有半点生机,顿时吓得回退两步,惊叫出声:“啊…死了”
“再鬼叫,把你舌头割下来,再挑了手筋脚筋把嘴巴也缝起来!”正当此时,那女子的声音忽然从车顶传来。
九流忙捂住嘴巴,那女子翻身跃下,提着酒壶进来,说道:“昨晚就死了,没想到这般不禁折腾。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他!说起来,他昨晚还叫了你两声,问你睡着了没…莫名其妙!”
九流瞳孔一缩,还没说话就被女子顶了回去:“你闭嘴,听我说。你应该知道,我要去找他师傅的麻烦,不过他师傅武功不在我之下,要想赢他可不容易。只能智取,最好的法子便是以他为质,让他师傅投鼠忌器,高手相搏,生死只在一瞬,只要他白关出神半刻,我也能要他性命!”说着,又转头看向白诺城,道:“可惜,如今他已成了个死人,所以只能依靠你,你假扮他,给我争取那一刹那的时机,明白吗”说着一把抓起九流,又拉近了几分。
九流被她吓了一跳,看着近在咫尺的妖异面容,略微沉思说道:“女侠,我和他容貌声音完全不同
第二章:泥做的尘,雨化的雪,命换的鱼
九流,不,是白诺城!他揣着二十几两碎银子紧了又紧,几日随商队几日跟戏班,后又雇船沿江而下,这六百多里路程,却总共花了一月有余。
这一日正午,刚刚还是两岸景色好、阳光暖如春的画面突然变了,两岸的柳绿花红渐渐变成了漆黑陡峭毫无生机的绝壁山崖,温暖柔和的江风也突然变得阴冷刺骨了许多,那感觉就好似一瞬间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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