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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孤城 白蛋 全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皇帝缓缓站起身,声音中充满了隐忍的怒气。“靖卿,你知道这样的后果有多严重吗?皇族岂能成为一个笑话?现下你若继续拜堂,我就当一切没发生过。不然,你该当何罪,自己该当明白。”
朱靖抬起头来,直视皇帝,“皇上,臣所爱之人,教了臣一件事情。”他静静的说:“每个人的一生,都有不同的功课要做,若是做不到,就会一直跌跌撞撞。臣始终会碰到同样的事情发生,除非走过,学到这样的功课。”
皇帝冷冷道:“那又如何?”
朱靖毫不畏惧的迎视他。“这时候,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臣绕过去,经历其他的经验,有所成长以后,再来面对。另一种是直接面对,应付过去……皇上,臣不想逃避,不想逃避自己,不想逃避自己的感情。”
皇帝沉默了很久,叹息一声。“你若执意如此,朕也包庇不了你,靖卿,你自己该深知后果。”
朱靖朗声道:“臣下决不后悔。未曾后悔付出,未曾后悔爱过,从不觉得爱错了人,因为那是臣选择的,臣就承担自己的选择。”
皇帝不禁苦笑。“那位姑娘,值得你这么为他牺牲吗?”
朱靖微微一笑。“臣所爱之人,雪城的好处是道不尽的,相处后的感动,触发,与了解,那才是人相处的真谛。他这人一向冷漠,但是在相处过后,会发现他的甘醇。”
皇帝震惊的挑起眉头。“雪城?难道你是说侯雪城?那人不是你师叔吗?他是个男儿身不是吗?”
朱靖丝毫不看四周的s动和议论,“是的,臣所爱的,乃是一个男人。那又如何呢?臣非常的爱他,爱他到心痛,愿意为他做尽一切,臣不在意后果如何,因为即使伤心和痛苦,也是属于臣自己的。臣的感情,一向由臣自己决定方向。”
皇帝的脸上y晴不定,最后终于废然长叹。“靖卿,你是自甘毁了自己一生啊……”
朱靖仰起了头。“皇上,臣真是很爱他的,臣爱过,恨过,激烈过,消沉过。但是从来没有后悔过。”
皇帝盯着他良久。忽然咬牙道:“不行,朕不能看靖卿如此毁了自己前途,你是我最钟爱的侄儿,岂能眼看你毁去。你今天非要成亲不可,这是圣旨。”
朱靖豁然站起身躯,“臣宁可抗旨!”
皇帝气的脸都白了。“你是想死吗?你身为皇族一份子,朕岂能看你误了自己一生?如果你硬要抗旨,即使毁了你,朕也要维护皇族尊严和体统,来人啊!”他大喝:“把庆王绑起来!推出去立时处斩!”
老太君登时哀号一声,整个身躯瘫软下来。庆王府中所有人都惶惶不安,恐惧颤惊。
这样的喜庆,忽然有了如此转变,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看着侍卫前来捆绑庆王,朱靖却却昂然不动,也不抵抗,任着御前护卫们锁了自己双手。
朱靖的妹子朱浣花冲了出来,对皇帝下拜。“皇上,哥哥是您最亲的侄儿,又为您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您……就算不看功劳,也看苦劳,就饶了我哥哥吧?”
韩晚楼也扯掉了红巾,跪在地上替朱靖求情。所有来参加喜庆,受过朱靖宽厚恩德的大臣也都连忙一个一个上奏,替朱靖说好话。朱靖却昂首不悔。
皇帝冷冷的看着朱靖,那样的牛脾气,身为皇帝,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但是皇族的体统,那是怎么也不能让人轻侮的。他咬着牙挥手:“你们不必再说,来人啊,推出去!推出去!”
老太君此时清醒过来,颤颤巍巍的让人扶着跪下,“皇上,我这孙儿所爱之人,实在是个好孩子,他刚才已病逝……”她话还未说完,韩晚楼已经尖叫起来,“不要阿~~,不会的!”
朱靖脸色惨白,视线空茫,已经跌坐于地。
这时,忽然内堂之中狂风大作。本来整个内堂,由于皇帝在此,那是圈围的密不透风的,竟然出现如此异变,所有人都惊惧的退后。只听到一连串急斥之声。“什么人,站住!”
众人在狂风中回首,只听当当当刀剑交错,金铁互鸣的声音一阵急响,从内堂之外,施施然走入一个白衣人,那人双足悬浮地面半尺,神态从容,衣白不沾尘。
此处为天子座驾之处,竟然被人闯入,所有侍卫都惊慌愤怒,斥喝之声不绝。而那脸容清秀的不似尘世中人的白衣男子却神色淡定,丝毫没对攻击之人多看一眼。
他一走入,也不见他有何作势,四周的人都被他发出的气劲远远推开。加在他身上的刀斧也被反震回去,而白衣人却似毫无所觉,那双眼眸流转,虽然温润清澈,却冷酷的毫无感情。
白衣人走到内堂中央,眼睛只望着朱靖一个人,却仍然丝毫不露任何情感。他微一挥手,朱靖双手的铁炼便“碰”一声巨响,炸了开来。碎铁飞溅。震的众人耳边嗡嗡直响。
其中一名御前侍卫跨前一步,怒喝道:“放肆,你是什么人?天子座驾之前,也容你如此无礼吗?”
在所有宾客尖叫惊呼之间,所有侍卫刀剑相向之中,侯雪城一身白衣如雪,负手凝立,自有一股凛然的威势。
他的神色淡定,声音清冷而低沉,却盖过了一切声响。
“我是天山侯雪城。”
冰雪孤城第三部-09 双飞(后篇)
天山侯雪城。
在场之人,有谁没听过这名字?天下第一人,比冰更清,比雪更冷,侯雪城。
一直都以为只是一种传说,想不到这人今日会在此地出现,又是这样惊人的态势。
朱靖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已经不顾一切的奔上前去。他此时乃是待罪之身,左右之人正想阻止他,侯雪城那双冰刀一样锐利的眼睛望了过去,那些人便噤若寒蝉,连腿都吓软了。
“你没事……太好了……”朱靖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已是泪盈于睫。他紧紧握住侯雪城的手,这次侯雪城也不避开,忍耐着让他握住。
韩晚楼早已自己掀开了霞披,此时怔怔的看着侯雪城,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顾一切的扑向侯雪城怀中。“侯雪城你还活着,呜呜呜……我好担心你……”
侯雪城见她扑来,不禁退了一步。他此时虽然神功圆满,但之前被她所牵累的霉运一直令他犹有余悸。他直觉的把朱靖推向前,想让朱靖接住她的身躯,但随即想起朱靖可也无法抵挡这女人的霉运,又立即将朱靖推到自己身后去。
眼看韩晚楼即将扑来,在最后一线时,侯雪城急中生智,他伸出手,急速的在自己周围三寸之处布上了气劲。
侯雪城身边的人只觉得气流一缩反震。这一来,韩晚楼虽然无法?





冰雪孤城 白蛋 全集 第 18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侯雪城身边的人只觉得气流一缩反震。这一来,韩晚楼虽然无法接近他,却连朱靖也给他弹出三尺远了。
侯雪城吁口气,抬眼看到韩晚楼气恼的丽色。“侯雪城,你总认为我给你带霉是吗?今儿我是新娘子,全身喜气,你不必忧心我又给你带来麻烦。”
侯雪城也不理会她。韩晚楼说起来虽生气,但看到侯雪城安好,却又满心欢喜。即使不能碰触他也无所谓,“你之前病的很严重啊,现在可大好了,没有不舒服了吗?眼睛已经复明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侯雪城照旧不予回应。
朱靖对两人的话语听而不闻,只是紧盯着侯雪城。爱人之前生死一线,两人几乎天人永隔,这次朱靖是死都不愿放开他了,他忍住泪水,回头正视着皇帝。“启奏皇上,这便是我倾心相爱之人,您要斩了我的头颅也罢,总之我是不会放开他了。”
侯雪城扬了扬眉,纳罕的道:“谁要砍你的头,那么大胆子,也须问过我允不允。”他那双薄冰一般的眼眸转向皇帝,“是这人吗?”两人目光对视,侯雪城“咦”了一声,“……你不就是那时候的老头儿吗?”
的确,这个坐在主位上的皇帝,正是当时侯雪城在庙中无意救起的黄衣老人。不过,这样的称呼,对一国之君而言是何等的无礼,所有人都震惊无已,韩相国怒叱道:“放肆,你……”
皇帝抬手止住韩相国,愠怒的哼了一声,严厉的白眉皱在一起,“侯雪城,你来此目的为何?”
侯雪城只瞧了他一眼,目光便回转到朱靖身上。他负着手,神色傲岸。“我来这里,当然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抢婚,还有什么?”
“抢婚?”所有人都失声叫了起来,朱靖更是愕然的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侯雪城淡淡的道:“我本来并不在乎朱靖娶谁,对我而言,他怎样都还是朱靖,不会变的。不过朱靖却似乎很不愿意成亲的样子,他不愿意的事情,我便不想人勉强他。”他意态狂傲,“朱靖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我都是抢定了。”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侯雪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两人俱都是大男人,这是有违天和的。”
不顾四周议论纷纷,侯雪城大笑起来,“什么是天?你们的周礼就是天?周公治礼作乐,他的一切就是律法吗?”
他的语气充满讥诮,“皇帝,你可知所谓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你们这样的生命是无意义的。生命去向的定位在于什么?你们永远也无法摆脱生命恶水之限的。我侯雪城一生练大静神功,斩绝六欲,以逆天入道而致大臻。我命,由我不由天。皇帝老儿,你别对我说“天”。”
皇帝忍下气,知道此人狂傲难惹,性情y晴不定,他是看过此人出手的,深知即使四周侍卫戒备森严,这侯雪城仍然可以雷霆一击,杀己于百步之外。
他咳嗽一声。“侯雪城,你也要为朱靖想想,他是个王爷,需要子嗣的,你能给他吗?男人相爱,终究遭世俗轻视,你愿让他受这样的轻看吗?”
侯雪城转首凝视朱靖,“皇帝,你这人永不会明白,你中律法之毒太深。我已不想与你多说。”他冷笑:“别人的视线,与我何干,与朱靖何干?自重则重,自轻则轻;自生则生,自亡则亡。这道理,你永不会懂得。”
他淡淡的拂了拂衣摆。“至于子嗣,只要朱靖想要,多的是人可为他生,我不在意的。我只要朱靖开心就好,其他算的了什么呢?”
朱靖怔怔的看着侯雪城,那人对自己伸出手来,侯雪城平静的语气近乎冷酷。“你过来,跟我走。”
朱靖心情激荡的不能自己,忽然之间热泪盈眶,他伸手握住那双一尘不染的手套。“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们……生死不离。”
侯雪城怔了一下。他缓缓低下头,朝地面看了一下,又随即扬睫,露出清淡而静谧的微笑。那骄傲的外壳被朱靖一句话而完全撤除,似乎有些腼腆,却又对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迷惑。
在那一瞬间,那张俊秀到不似真人的脸孔似乎发出晶莹的光芒,一时大厅的宾客都静了下来,不论是对否两人抱持着不屑或轻视的想法,这时都只能痴痴的望着他。
忽然之间,皇帝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原谅这两人,他自小照看朱靖到大,视他如子,自然也不愿意朱靖为此被斩杀。但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又岂能无视于自己曾发出过的生杀令?
但侯雪城是不可能任朱靖由己宰割吧?如今,自己又该如何下台呢?而侯雪城这人,看也知道,是根本不懂得给人下台阶之人吧?
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皇帝欲言又止,终于长叹一声。“我答应过仙逝的老庆王,要替靖儿亲自主婚的。”
朱靖转身朝着皇帝跪下。“皇上,臣并未打算替自己脱罪,臣甘愿服罪,只求不要祸及家人……直到最后,臣能与心爱之人心意相通,已然死而无怨。”
侯雪城奇道:“服罪?你有什么罪?喜欢我这事情,竟罪及一死吗?”他拉扯朱靖。“你为何跪着?”
皇帝脸色稍霁,“我是他君父,是他的王,也是他长辈,他跪我是应该的。”
“你重视理法,讲究天和,你们孟子不是有说过‘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吗?民不该重于君吗?怎么不是你跪他呢?我是民,为何不是你跪我呢?”
“雪城!”朱靖连忙呵斥,侯雪城哼了一声,便不言语了。
皇帝眼眸一闪,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即位二十载,经验何等老道。气头一过,权衡利害,自然舍不得朱靖死了。而侯雪城在此,也不会眼睁睁让朱靖给自己斩了。
而朱靖,就算不论是自己亲子侄,边关若有乱事,也还需要他带兵平定,这孩子带兵是一流的。
与其翻脸,不如卖个人情,不但免于自己杀身之危,日后也该会有好处。侯雪城这男子武功可说冠绝天下,又是一派之主,日后可仰仗他的地方该会很多。而这么骄傲的人,靖儿唤一声便听从,也许,能驾驭此人的,只有靖儿一个。
与其失去两个有用之人,不如得到两个有用之人。
所有想法一掠而过,不过电光石火之间,他微微一笑。“这位侯公子身为武林第一人,亲自来为你说情,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我也还欠侯公子一个情份呢,那日雪夜,他救了我一命,虽不让我报答,我却不是寡德忘义之人。”
说完,皇帝脸色一整,肃然道:“庆王,听旨。你枉顾礼法,败坏皇族尊荣,甚至罪及欺君。本该一死赎罪,斩首示众……但法理不外人情,也罢……你死罪可免,不过活罪难逃,就杖责五十吧。”
这已经是极轻的处罚,朱靖大喜,叩头道:“谢主隆恩。”
侯雪城倒是无所谓,他自己不怕痛,自也不觉得朱靖会在乎五十杖责,他目光游移,看到韩晚楼。“朱靖一和你要成亲,马上要被打五十大板,还说你今天不带霉?”
韩晚楼知道婚事已经告吹,心中正自五味杂陈,但一切感觉,终比不过看到侯雪城安然无恙的开心。这时看到侯雪城倾过身躯对自己说话,正自高兴,想不到又说这种气死人的话语来。
她一阵气窒,这人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还没找你算帐,你抢了我相公,现下你要我怎么办?”
侯雪城手一摆,“娶了不爱的女人,以后要变成蝴蝶的,这可不好。何况我和朱靖是不分开的,他娶了你,也就等于我娶了你,哪还了得?你两个相公是赚到了,别人只一个老公,你可以有两个,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他头一偏,躲过韩晚楼挥过来的巴掌,双手拢在袖子中,语气仍然冷冷淡淡,“只是你那么带霉,说不准下次要换成我挨五十大板了。”
冰雪孤城第三部-10 鸳鸯(前篇)
不知为什么,即使侯雪城的表情冷漠如昔,语气依旧毫无感情,但是韩晚楼总觉得他微微带着笑意。似乎与之前有什么不同,但是却也说不上来。
韩相国自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自己的女儿平白无故就这样牺牲掉,以后还嫁不嫁人?但侯雪城数度救过自己女儿的性命,他是知道的,虽然咬牙切齿,却也只得忍怒。
这个男子,韩相国以前远远有看过一次,当时他是为了救自己女儿,与现在一样,这人一眼都没有看他。那时远观,就已经觉得他俊美无匹,此时近看,更觉得这般透明的容貌简直不似真人。只有“冰雪”两字方可形容。
正当他这般想时,侯雪城转过头来,锐利的盯了他一眼。似乎他心里所想的,在这白衣男子面前似乎变得透明,他虽阅历已丰,在那样深邃的瞳孔凝视下,也不禁老脸一红。
忽然间,他明白了自己女儿为何被破坏了婚礼,也丝毫没有怨怪的心情。
侯雪城自然不知道他想些什么,也懒得猜测,他盯着这个相国,其实是在研究,为何他有这般带霉的女儿,却还能爬到相国的位置?是因为八字特别硬吗?
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研究,朱靖杖责结束,被带回厅中领命,侯雪城见他背上血迹斑斑,不禁奇怪。“你武功那么强,为何不运功抵挡?”
朱靖苦笑。“皇上饶了我的性命,已是大恩,我怎可惧他的杖责而运功抵抗?”
侯雪城皱着眉,脸上青气一闪而逝,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朱靖自己不运功,且怪不了皇帝。
这时,皇帝的叹息传到他耳内,“靖卿,伤脑筋啊,这样的婚礼,要如何结局?无法成为佳话,却要成为笑话了吧?”
朱靖尚未说话,侯雪城却已经说道:“我今日虽说要抢亲,不过皇帝你也算明理,让我也没理由抢走朱靖,真是遗憾。你那么在意婚礼,我就还你一个婚礼,让你一样可以主婚,那也无妨。”
皇帝有些愕然,看了韩晚楼与朱靖一眼,“你要如何还我一个婚礼?”
“这里有三个人,韩晚楼,我,朱靖。他两人是不能成亲的,因为朱靖死也不肯成亲,我却是可以替自己作主。不过,我也不想娶个带霉的女人,那以后恐怕每天都要受伤。这样吧,你替我与朱靖主婚吧。”
皇帝怔了怔,一甩袖。“放肆!哪有两个男子成婚的道理?”
侯雪城耸耸肩,也不勉强。他走到朱靖身边,与他并肩,“既然如此,我与朱靖就回天山成亲吧,你们中原人的习俗奇怪,成亲穿这样的红袍,胸口还结个大花,我可也不想穿那么可笑。朱靖你脱下这衣裳,咱们回天山吧。最多以后不再回中原来。”
朱靖凝视着他一笑,回首看了自己家人一眼,对皇帝下拜。“臣就此拜别。请皇上多保重。”
“慢着!”皇帝又惊又怒,“我已饶恕了你两人的罪衍,为何又要离开?”
“所谓的罪,是你们中原人自己订立的,我不觉得我俩人有罪。朱靖是中原人,所以甘愿受罚。但自此以后,我俩人和中原毫无瓜葛,自然要离开的。之前他在这里,所以我来此处,之后我离开这里,他自也该与我同行。”侯雪城淡淡的道:“走吧。”
两人携手便要离开,皇帝大怒:“拦住他两人!”
随着皇帝的斥喝,四周忽然出现许多侍卫,剑拔弩张,个个都对准了侯雪城与朱靖两人。侯雪城不怒反笑,“正好,我也想试试武功,倒要看看谁能阻挡我。”
他跨前一步,双臂微张,一股狂妄的劲气便由他身上扩散出来,竟隐约有风雷之声,整个厅堂的桌面先是微微颤动,最后竟然都被这无形的劲气压垮,一时杯盘狼藉。
在惊叫之中,所有人慌忙从倒下的桌旁跳起,一时推压倒跌,俱都惊惧无已。
侯雪城俊秀的脸孔此时毫无表情,身上杀意狂漫,双足已经离地三尺,这是为了不让双足沾染到之后将要满地横溢的鲜血。
他看着那些对着他冲来的御前侍卫,深黑色的瞳孔已然变红,嗳嗳闪烁着淡淡的青光。
朱靖最了解他,知道那是起了杀意时的表现。他急促的冲上前,握向他的手已经不自觉使出了小擒拿。
“雪城,住手!”
侯雪城一手轻拂,将朱靖推向自己身后,以气劲压住他,不让他动弹。另一手穿过重重剑幕,轻而易举的握住了为首侍卫持剑之手,只听轻微的咯喇一声,那侍卫大声惨叫,右手已经无声无息的给卸了下来。
侯雪城懒洋洋的往窗外看了一下,“外头人很多啊,皇帝你调了许多人过来,是想让我好好玩耍吗?”他微一振衣,已经穿窗而出。
众人急忙向外瞧去,只见广场之中火把林立,急速向最高处的一个白色身影聚拢。侯雪城白衣飘飘,站在紫色琉璃屋瓦之顶,成千百的箭矢向他s去,却都在他身前六尺之处便断落坠下。
在无星的黑夜之中,侯雪城俯临而望,就如一只巨鹰般俯视着即将成为他零食的成群鸽子。他忽然仰天长笑,声线震天,他笑声方落,黑夜的远处,竟忽然显现出两三道闪电,劈裂黑夜。显得气氛更是诡谲。
朱靖当先紧跟着穿窗而去。
屋顶已经有许多大内高手跃上攻击侯雪城,这些人都是大内精锐的高手,此番各出绝学,侯雪城却没有反击。他在这样罗天般的剑网中穿梭,却有如在花丛中般自在,他此时的注意力被另一个人所吸引。
“尊皇箭,这次,你我又要对上,你在何处呢?我等着你的箭。”
话声方落,远方箭弦已发,只听箭矢破空之声,一箭急过一箭,第一箭方临,第二箭已经追过第一箭,第三箭却又已临侯雪城胸口要害。
侯雪城方避开第三箭,第二箭忽然转向直取他双目,侯雪城轻轻“咦”了一声,腰骨彷佛没有硬度,向后整个后仰,左脚凌空,已然踢飞第二箭。
但第一箭此时方临,竟穿过他的护身罡气,直钉向他左肩。侯雪城扬眉,不惊不怒,在那样迅雷不及掩耳的时刻,他伸手以双指扣住箭翎,轻喝一声,左手反拍,那支箭便往后方倒s而去。只听一声闷哼,尊皇箭却伤了尊皇箭主人。
伤了尊皇箭之后,侯雪城终于回身,闪着异彩的眸瞳紧盯着这些大内侍卫。他负手而立,有如猛兽进入羊圈,虽未及作势,却已让所有高手为之胆颤。
这些高手平日在皇城,俱可说是呼风唤雨,极具威势,却在侯雪城面前如此胆丧,都觉得十分气沮。其中一人大喝:“我们并肩上!”所有人攻上前。
所谓蚁多咬死象,己方人多势众,不管侯雪城多神通广大,也只一个人而已。
侯雪城哼了一声,“真是找死。”他一振袖,身躯已经半浮起来,那条仅缚住他长发的雪白布巾忽然松脱,扬起的发丝漂浮在空中,只露出他闪着青色光芒的眼睛。
远处,传来阵阵的雷声。
所有人方惊觉,看向远方间歇的闪电。
起雷了。
冰雪孤城第三部-10 鸳鸯中篇
侯雪城双袖微振,身躯缓缓浮起,众人抬起头看着他的雪白身影,那冉冉上升的身躯被间歇的闪电照耀,在地面映出深黑的墨影。
所有人都听到了自己心脏狂跳的声响。有一种窒息的魅惑,不祥的预感。不知不觉,在场观望之人,都不自知的将手擦向腰间,手心中俱都充满了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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