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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花文黑道爱情故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和他们商量换了,交易换时间换地点,就说我们这边有危险。”
半小时后,赵老六敲门进来,令人失望地摇头。
“浩哥,他妈的没谈成!c,这帮子缅甸人拽得很,说定了不能改!妈的,傻x样,竟然怀疑我们临时动手脚拆台!!”
“不成就不成吧,算了,危险我揣摩着也不大,今儿晚上交货的时候让彪子和两弟兄悠着点,多生只眼睛,留神安全!!”
软禁在朴有天的会客室里,金在中心急如焚。
俊秀架出去后不知怎么样了,脸毁了还可以整,这命要是没了,可如何是好啊!
还有郑允浩,他当然记得临行前对方交代的话,跑重要的货,去云南的双坡垭口。看朴有天穷凶极恶的样子,傻瓜也能猜到这笔买卖一定很重要,也应该是帮派里的机密。但是显然,秘密露馅了,他却根本没法通知到郑允浩,只能拼命的祈祷,千万,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焦躁地待了一整天,几乎无人入内,只有一个小喽喽送了点饭和茶水进来,可也被金在中一巴掌摔翻在地。
煎熬到傍晚,门又被推开,他刚想破口大骂,把人撵出去,却在看清楚来人的面容后,一下抿牢嘴巴,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不放。
“小在,”朴有天在笑,笑得居心叵测,“关了八个小时累了吧?马上,马上你就能走了。郑允浩,我知道他在哪儿,你不说,自有人说,还是说给缅甸军方听的呢,我也是七转八转才得到消息的。原来,他真跑金三角做生意去了。佤邦——佤邦?军事武装区??他也敢啊??”
金在中的心先是猛地沉到底——郑允浩,郑允浩,你真要出事了吗??
而后在听见“佤邦”这个地名后,整个懵了——这是怎么回事?不说是双坡垭口吗?难道,难道朴有天的消息有误?那郑允浩不是有救了??
殊不知他变幻不定的脸色都瞧在对方的眼里,敏锐如朴有天,脑子一转,象是一下想到了什么,居然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残忍地说:“小在啊小在,你看你都护得什么人啊?郑允浩和你说的,不是佤邦吧?我c!他是拿你当诱饵来钓我啊,真他妈的够狠,我佩服,真佩服!!”
金在中傻楞楞地看着他都快笑出眼泪的脸,心脏忽然麻木,变得毫无知觉。
那天晚上,佤邦临近云南边境的村落里,确实发生了激烈的枪战,毒品交易的双方公然和缅甸军警交火。
但由于军方先前已得到明确的线报,详尽的情况都在掌控中,因此整个缉拿的过程不超过半小时便宣告结束,交易的毒品和钱款,以及毒贩的武装收缴一空。而军警口中的悍匪,除了在枪战中被击毙的人员之外,也都全部落网,可谓打了场胜仗。
郑允浩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和赵老六在喝茶谈天,等着彪子拿货回来。
茶叶,是从佤邦高山区采摘下来的,他曾坐车去看过,那片云雾缭绕中,罂粟花和高山茶交隔晖映,奇异却融合,有种另类的美感。
突然来了个内线电话,打破了平静,这是郑允浩最后一次听见彪子的声音,在惊心动魄的嘈杂声中,断断续续地极不清晰,让人得揪着心地全神贯注于那个小小的听筒上。
大约只几秒钟的时间,他没发一言。
搁下话筒后,他深深的,却无力的朝赵老六笑了笑。对方没动静,只是用手掩住了自己的脸。
郑允浩事先拟定的脱逃方案,以防最坏的结果,曾被彪子不已为然地丢在一旁,大咧咧地叫着,“c!要靠这保命,我他妈的也太傻x了!浩哥,你这算损我啊!”
没想到此刻,却真派上了大用场。
三天后,很是狼狈地从接壤的思茅入境,一路颠簸返回a市,刘卫林已派人侯着了。
出了那么大的一挡子事,而且是瞒着背后撑腰的主子私自干的,这高官大老板当然气得暴跳如雷。
“郑允浩,我看你也别跟着混了,我庙小,容不下你这个和尚!你他妈的野心可够大的,胆子也包了天啊!!”说得急了,抓过桌上的水杯发狠地摔向墙壁。
郑允浩侧身让了让,垂首不语。
“你别怪我做得绝,这回我可帮不了你!我摊开了和你说,缅甸那儿自会有人料后事,幸好是在他们境内,没这里缉毒的什么事儿。可云南的李宽,他会罢休?你这么折腾跳过他,今后你可真甭混了!!!”刘卫林喘过了气,定定神,冷然决断地说。
“刘哥,”郑允浩抬头,眉目间还有些颓废,可眼神却依然锐利,如同刀子一般,“我承认,我错了,错得离谱!可我也算得了报应,彪子和五个弟兄死了。刘哥你知道,彪子是我的什么人,一起舔过刀口,一起亡命逃亡,一起东山再起……我欠他的,还有这条命!!这个代价,我付了!你难道还要我看着其余的弟兄都跟着一块玩完吗?留在h市那么多的人,我绝对不能扔了不管,拼着命也要护住。”
“郑允浩,那你想怎么样?”刘卫林铁青着脸,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揪问,“是不是又要用你手里那玩意来威胁我,啊?!!”
“对不起,刘哥,我别无选择!”郑允浩凌厉地直视着他,坚决地说。
刘卫林愤然地甩了他一巴掌,“你他妈的狠啊!!我怕你?我怕了你?满意了吗?啊,满意了啊!!我c!!”
郑允浩退到一旁,不回避地挺胸由着他斥骂。
“你滚!”他的傲然笃定,引得刘卫林双眼喷火,愈加气恼,“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郑允浩朝他欠欠身,低语一句,“刘哥,你的心意我领了,多谢抬爱!!”
推门走出去的当口,他看着门外久候的赵老六,摆了个搞定的手势。
在回去的路上,郑允浩一脸森然,甚至有点凶恶地说,“老六,查清楚——究竟是哪个狗崽子卖了我们??”
“大哥,估计是缅甸人的事。”
“哦??”
“要是我们这边的问题,刘他们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别绕啊绕地把自己给兜进去??再说,他那通火发的,我隔在门外也听得一惊,不象是装的。”
“老六,你说我冷、说我狠,我认了!自己连心都黑透了,还怎么能把别人往好处想?刘卫林刚说漏了嘴,我懂他的意思,这事出在缅甸,即便他们透风给军方,只要我们出面交易的人都死了,就完全扯不上他们的身,全他妈的乐得看我失势。至于刘的火气,哼,黑白两道都混那么开,这唱念做打,扮红扮白的,还不是小菜一碟。”
“浩哥,可我们自己人里,知道交易地点的,全……全没了,这……”赵老六一时语塞,似是又想到了情同手足的弟兄,心里窝火的难受。
郑允浩拍拍他的肩,苦笑了一下。
刘卫林这次的善后拖了将近两个星期,搞得真象有多棘手似的。
郑允浩压着火顺应他,住在a市的公寓里,闭门不出。为了自己和兄弟们的安全起见,连电话也没打过一个去h市,几乎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
这些日子里,他惦记着最多的,是被拿来做试探的金在中,想着他过得如何,万一朴有天烧坏脑子丧心病狂,他的在会遭遇怎样的伤害……忽然,心内疚而脆弱地不敢再想下去。
直到获悉警报解除,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男孩,急切地想听见他清亮的嗓音,“在,是我,郑允浩……”
对面毫无反应,竟连呼吸声也没有。
“在?小在?”他的心有点绷紧,“说话不方便?”
“郑允浩……”男孩终于开口,哑着声,没了清澈透亮的感觉,“你还有脸找我吗?你他妈的还有脸??你狠啊,真狠!!我真是戳瞎了眼!你当我傻耍我转,我是傻,我就是傻x!!c你妈的!!”
一连串带着哭腔的狂吼,最后突然收音,杳然无声,任他几近疯狂地摁着重拨键,却再也无法接通。
郑允浩气极恼怒地摔了手机,将自己扔进办公椅里,重重的喘气,妈的,这又是唱得哪出?
莫非……莫非金在中知道了那其实让他懊悔的恨不得见鬼去的傻主意??
无法忍受内心象爬满小虫似的焦躁煎熬,郑允浩正打算连夜赶回h市,却在整理交代事项的时候,被赵老六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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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没有和小在提起过佤邦?确实没有吗?”他的神情有些y沉,问的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郑允浩清楚,这个心眼缜密的兄弟,肯定是查到了什么,才会如此失敬。
双手松挎挎地环住,他平静地点点头,“老六,你说吧,我听着。”
“第一,阮老大放了话,不是他们拆的台脚。”
“为什么?他这么说,你就信了?”
“我不得不信……死的两个,和被军警逮到的那个,都是他的亲弟弟。”
郑允浩脸色一变,有些怔了。
“第二,浩哥,恩,不是……不是我信不过金在中,只是,只是……如果朴有天拿俊秀来威胁他,你说他会怎么做?你最了解他,他会怎么做??”
“俊秀?扯到他头上?他不是在bj吗?这到底,他妈的是个什么事?!!”郑允浩憋着口气,冷冷地低吼。
“事实就是,朴有天用俊秀来胁迫金在中,一刀下去,毁了俊秀的脸,金在中怕那个狗娘养的要了俊秀的命……”
“招了?你说他就这样被得——招了??”郑允浩打断他的推测,“可我确实,肯定,没有提过佤邦!!老六,你啥时得的这消息?”
“就刚才,待在总部的弟兄传来的话,还热得冒气呢!!”
屋内陷入一片y森的寂静中。
良久,郑允浩才跌坐回软皮椅,僵着身子问,“俊秀,他怎么样了?”
“朴有天派人给送到了陆哥那儿,动了手术,脸上缝了针,估计是小在关照的。”
“在呢?他呢?”郑允浩的声音有些颤。
“还在姓梁的手上,他狗叫过了,说要你亲自去接,他才放人,我c死他妈的!!”
“老六对不起,我想过了。佤邦——我曾经提过,在在那儿,就是半夜你来电话那回,我吼得很响,可能他听着了。”
郑允浩一口气说完,人整个象是瘫了,闭上眼再不动弹,只是眼角悄然滑过一道水渍,延至发鬓,浅浅的却很晶莹。
黯然地回到h市,车一下高速公路,郑允浩便嘱咐手下开往医院。
大陆正在动手术,他一个人去看了俊秀。
单人病房里,瘦小的人影孤单地靠坐在床头,半边贴满纱布的脸对着窗口,看不清表情。
郑允浩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来,抑头看着他。
俊秀感到他的靠近,低头看了一眼,直直地伸手将他拉起身,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挣扎着蹭了两下,安静地哭了。
很长的一段时间,两人就这样靠着,都没有说话。
离开的时候,俊秀朝他即将跨出门的背影,艰难地张开嘴喊着,“军,别怪小在哥,他是最无辜的,真的!”
郑允浩只觉口中一股腥涩,忍不住咳弯了腰,他何尝不知道金在中是无辜的?!
然而就算是被的,就算是无意的,可彪子就这样死了,这笔帐,怎么算,都躲不过血和泪——还有,硬生生割破碎裂的心呐!!
结果,没等他找上门,嚣张的某人却自己撞上来。
手下通报说是朴有天带了人过来,郑允浩居然有片刻地失神。
长廊的尽头,会议室的门半掩着,他整了整上衣,走过去双手一推门,稳稳当当地往中间一站,尖锐的目光飞快扫了圈,心忽然定下来,悠然笑着说,“天哥倒有空?亲自登门造访?我可不敢当啊!!”
“呵呵,小在不在,浩哥说话的口气可够畅快的,要是他跟着来了,不知浩哥还能这般意气奋发?”朴有天也回他个下马威,“郑允浩啊,不是我故意要留着他,今儿个,是他自己不愿来见你的,哎……”
郑允浩却并不在意,端起刚送来的茶盅,他摆摆手,淡淡地说,“先喝口水润润喉,这是高山云雾,去火润肺的效果很不错!”
对方挑眉看着他,等下文。
“说来,小在在你那儿,还真烦你照顾了。他一时半会不想回来也成,权当放松散心。”
轻轻冷笑一声,朴有天和侧身边的手下对了个眼神,“是啊,我可成浩哥家的保姆了,除了小在,还有那个俊秀,确实一顶一的漂亮,我真羡慕你的桃花运啊!”
“哪是桃花运?我看就是桃花劫!”郑允浩故作自嘲地笑着摇头。
“想想也是哦!”朴有天针锋相对,“被自己的小情儿给卖了,弄得好兄弟也翘了,郑允浩,你这还不是一般的桃花劫呢!!”
郑允浩心惊诧地一沉,这句话象是要挑明事实真相,难道,自己的猜测真就要印证确凿了?
“天哥知道我的苦就好。”他不动声色地把话往深里引,“看来越清俊越单纯的小孩,越不能惹啊!”
“小在何止单纯,他还热血着呢!见刀架上哥们的脸,只敢赌一下,第二刀就不让划喽,”朴有天深吸口气,目光炯炯,双手暗中握紧,“一急之下,连房间里的私话也给丢出来了!你啊——口风太松哦!!”
真从对方口中听了个水落石出,郑允浩倒安下了心,面不改色地接口,“可惜我那些玩笑都被他当了真,还亏得天哥多长个心眼,提醒了小在这个傻瓜呢。”
朴有天盯着他,很是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心里偷偷一笑,郑允浩啊郑允浩,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吊就上勾,果真牵涉到情啊爱的,连大哥也不能幸免地盲目轻信啊!
“浩哥,小在这个傻小子我一定留着好好调教,还请您高抬贵手!”一边嘴里说着请,一边却狠拽y恻地扬起头,“就当玩腻味上厌了,再丢还给我,成不?”
郑允浩不屑地转身,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也要看他愿不愿意?天哥那么关照爱护他,倘若小在吵着闹着要来我这儿,你不会不放人吧,恩??”
朴有天突然大笑出声,他快步到郑允浩面前,眼睛微微眯起,“大哥,你可真有自信,我服你!!”
笑声还未落定,他便招呼手下,一路扬长而去。
金在中决定去找郑允浩之前,朴有天试着劝阻,可不顶用。最后没法子,他索性把那天的对话和盘托出。
专心致志地听他说完,男孩不发火咒骂,也不愤怒嚎啕,脸上平静的表情,不知是出于坚强,还是因为麻木。





豆花文黑道爱情故事 第 15 部分
专心致志地听他说完,男孩不发火咒骂,也不愤怒嚎啕,脸上平静的表情,不知是出于坚强,还是因为麻木。
“小在,你记恨我,我认了!你一辈子不原谅我,我也认了!郑允浩呢,他又比我好多少??我们两个全他妈的混蛋王八蛋!!”
朴有天见不得他的傻样,沙哑着骂道。
金在中看着他,原本清澈的眸子成了一潭死水,“哥,我说过你和他不一样,真的!你打我、骗我、不要我……可你,算是真心待过我,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小在,哥!……郑允浩他,或许也想真心对我来着,可惜就象陆哥说的,他连自己的心也找不到了,其实想想,最可怜的那个,还是他啊。”
“小在,你又何必这样呢!现在起就在这儿给我好好待着,从此和他断了往来,我料他也不能对你怎样!!”朴有天的脸色愈加y暗,声音也有些变调。
金在中抿着嘴唇笑了笑,忽然问道,“你说是我把地点漏给你的,郑允浩他信吗?”
“你说呢?”朴有天瞅着他反问。
“是啊,怎么会不信呢,我这是哪门子的傻x问题啊!!”男孩猛地站立起来,每一步都踟躇着往外走,“哥,你别笑我没志气,死心眼,都这样了还铁了心的想见他。我早发过誓的,这辈子除了你,要是再动心再爱的,我他妈的就是傻瓜蛋,现在你看,这誓灵验了,呵呵……”
朴有天想伸手拉住他,可少年脸上的凛然和淡漠,却使他一时没了底气,只得暗暗叹息着由他离去。
车平稳地出了地下车库,郑允浩一眼瞧见某个削瘦的人影,倚在大楼左侧的玻璃幕墙上,他并不觉意外。
让开车的阿四靠边停下,他突然想起,曾经的那个深夜,几乎是同样的场景,他们偶然的相遇。就是那一次,少年即便布满血污,却依然倔强的脸;明知自己麻药过敏,却还要仗意出头,弄得一身伤的强硬骨气,深深印在他的心上。
“在,等了很久?”他一只手撑着墙壁,把人围在自己的胸前。
“还好。”金在中微微翘起了嘴角,象是笑着,可看在郑允浩眼里,却只觉沧桑,“既然是来受审,当然要有诚心。”
“对不起,在,我——走的时候没说实话。”他低声忏悔着,眼中不加掩饰地流露出伤感和痛楚,“你要怎么罚,随你,在。”
“你说过,不再扔下我,不再玩失踪,也不再瞒着我、防着我。你终究没做到——你根本就做不到。罚你?有用吗?能换回什么??郑允浩,你说啊……”
郑允浩眼皮猛地一跳,“你是对的,在。每次我说着不想伤害你的话,可最后伤着你的,偏就是我。”
金在中凝视着他,瞳孔黑得发亮,却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这般静了片刻,话锋陡地一转,“郑允浩,你这检讨做完了,其他就没什么要问我的?”
郑允浩闻言,默默松开手,身体顺势向后退了一丁点,眼神逐渐变了,收起痛惜和温柔,却也不见憎恨和厌恶。
“问什么?问是不是你,还是问为什么??”
金在中移开视线,不愿再与他相对,“不是我,我没有说过关于你的一个字。在朴有天告诉我这件事之前,我压根没听过佤邦这个地名,郑允浩!!”
“在,没用的——没有用的。”短短一句话的时间,他连声音也变得冷静低沉。
胸口忽然感觉空dd的,金在中悲哀地笑了,他的心,竟然,也消失不见了……
“看来是抵赖不了啊。郑允浩,我怕俊秀的脸整个给毁了,更害怕他会丢了命,所以我说了,我无意中听你提过佤邦,我就胡乱说了。郑允浩,这是你要的理由吧?”
算了,就这样吧。
既然从未得过信任,再被怀疑、误会一次,又有什么可愤怒委屈的。
只是这样的爱着,太苦太累,怎么还能再坚持……
“果然是这样啊。”郑允浩说着,转过身闭了闭眼,心坠落得无声无息,“在,黑道不比别的,一个帮派总有一个帮派的规矩,躲不开也避不了,你只有认了。”
金在中低头盯着自己挨过枪子的那条腿,轻轻地说,“谢谢你,总算信了我一回。郑允浩,你的意思我懂,我不让你为难,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认。”
“彪子活着的时候,和老六最亲,两人是一块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
“那就把我交给赵哥吧,我这就跟你走。”不等郑允浩说完,金在中握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攥牢。
又一次踏进y森血腥的地下室,男孩却无丝毫恐怯,冷淡而顺从地让人将自己的腕部拷住,连同一只手臂吊在杠子上。
这是刑讯供的老花招,杠子很高,人必须掂着脚尖才能勉强够着,可时间一长,双腿逐渐酸痛无力,身体开始往下沉,而手臂却始终悬吊着,慢慢的,肩胛处的肌r和骨关节活活撕裂、脱臼,通常要不了24小时,这只手臂就算是废了,真正的杀人不见血。
时间一小时一小时的过去,金在中死死撑着,刀劈一样的剧痛持续不间断地从手臂上传来,甚至屏神,还能听见骨r一点点硬生生分离的撕裂声。
嘴唇咬出了血,浑身被冷汗浸了个透,人就象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郑允浩站在门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脑袋无力地垂在胸前,湿漉蔫腻的头发下露出半截苍白的脸,拷住的右手掌已经淤血黑紫,五指肿胀变形,看来连右手都要被毁了。
“浩哥,要不要——放了??”身边跟着的毛头小伙挺能察言观色,低声问道。
“人我交给老六了,放不放的,去找赵哥。”冷冷丢下话,他转身走了,没有回头。
这天之后,他象是遗忘了这件人和事,不再踏足刑室一步,也不再开口过问,直到赵老六告诉他,人已经送进医院,他才回了句话,“老六,你解气了?!”
“浩哥,”赵老六长叹一声,语气颇为无奈,“他还是个孩子,也不是有心做的,我他妈的跟他叫劲我嫌寒碜!!”
“怪不得你说我狠呢。”他坐着,依旧悠然,“老六,你怎么了,心太软??以前不是这样的!”
赵老六定定看着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郑允浩,容我放肆一句,做兄弟这么久了,我不想你今后后悔难过,却再也见不着人!!”
靠在椅背里的人,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漠然地说,“谢谢你,老六,我没什么好难过的。”
省人大关于政府下季度重点工作通报会后,林远斌和刘卫林并行走回省长办公室。
秘书识趣地送来两杯茶水,离开时小心带上门。
刘卫林苦笑一下,“远斌啊,现在我倒觉得这间屋子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呀,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郑允浩手里的东西,迟早把我死!”
“那就找个法子拿过来。”
“我做梦都想啊。而且最近这小子越来越猖狂,留着他,我真是憋得慌!!”
“卫林,你看朴有天怎样?人够聪明,也听话,最重要的是,我们和他之间一清二白的,没啥隔年债,以后要甩也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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