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和他包养的炮灰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师亘|晓歌
“呃!咳咳咳咳咳……”
第一次听夏阳只叫自己的名,赵萧桐一时太过惊讶,吸著面就呛住了,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喝了好几口夏阳递过来的水,才应道:“什麽事?”
夏阳笑眯眯的看著他,说:“你会吃醋,说明你喜欢我,是不是?”
然後夏阳奇迹般地看著赵萧桐红著脸别开了视线──这脸皮都厚惯了的二货也会害羞!!?你害羞个啥啊!你还是男人嘛!
本来只是逗著赵萧桐玩儿的夏阳此时忽然也觉得好不意思起来,脸上也跟著泛起了红色,有些无措地说:“装、装什麽纯情!”
“……你都结巴了还说我。”
“闭嘴!”
26
随著天气转冷,离公历新年也就越来越近了,夏阳能够感受到来自同事们的殷殷期盼之情──盼望什麽?当然是恒逸惯例在一月份发的年终奖啊!
夏阳倒没怎麽琢磨这个事,他爱钱,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才进恒逸一两个月,就算他有年终奖,那也只有不起眼的一点儿,他这几天看著天气越来越冷了,就想弄个火桶放家里摆著取暖。
火桶这个玩意儿大概也有地域x,在夏阳老家,也就是高中没搬家前住的那个南方城市,到处都有专门做火桶的店子,可是等他後来搬家之後才知道,原来火桶并不是每个南方城市都有的,而他现在住的这个城市也是,本地人几乎都不知道火桶是什麽。
可是夏阳总惦记著小时候一家人坐在火桶边上,腿上盖著一大床棉被,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烤得浑身都暖烘烘的,有时候站起来腿脚都发软。
而新年的时候更热闹,他们一家回县里外婆那儿,舅舅也带著妻女一起回来,三代同堂围在一起,那才叫热闹。比他小上很多岁的堂妹很容易就在火桶里睡著了,整个人都缩了进去,就剩一个脑袋在外面,红扑扑的脸蛋看起来很可爱。
可是後来母亲死後,他和混蛋父亲一起搬家离开那个城市,家的温暖渐渐散了,更别提和家人一起围著火桶取暖了。後来一个人住著,天冷了就开空调,一个人坐在大火桶边上这场景想想就寂寞,不过他怕脚冷,还是弄了个类似於干鞋器的取暖器,一个人用刚好。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不管怎麽说,赵萧桐至少还算个同居人,住在自己家里,等天气再冷一点,如果弄个火桶回来,两个人坐在一起,盖一床烤火被,靠著说会儿话,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光开空调g本就比不上。
夏阳想自己大概还是总惦记著小时候那种家人在一起的温馨的感觉,所以才会对火桶这麽情有独锺。以前是没有找到能陪自己烤火的人,而现在,他觉得赵萧桐是合适的人选,两人相处了这麽些年,却在今年一起经历了许多事,竟慢慢地就走得近了。
想著那温暖的感觉,夏阳立刻就著手查询附近有哪里可以做火桶的,只要会些木工和电工知识,就能做这个,虽然购也行,但他就想做一个和记忆里nn家的那个差不多的火桶,三面坐八个人不成问题的大火桶。
周末夏阳就拉著赵萧桐实地考察去了,虽然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赵萧桐不能理解为什麽夏阳这麽执著於火桶,或者说电取暖箱,他觉得有空调就够了,但是既然夏阳这麽兴致勃勃,他自然也就奉陪到底。
那边夏阳和做家具的师傅说了半天,从没做过这东西的师傅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於是夏阳非常爽快地从身上掏出自己g据回忆和络搜索的结果所绘制的火桶结构图,上面各参数和材料的设定都非常详细。
师傅仔细看了,立刻点头,说:“成,过两周您来拿货吧,我这儿活儿排得还有点儿多。”
然後夏阳跟师傅谈了一下价钱,交了定金,留了联系方式,满面笑容地就朝赵萧桐走了过来。赵萧桐见他高兴,也跟著乐。以前夏阳不太和他提自己的事,但最近有什麽想法都会和他说,这一点著实让他心情愉悦。
赵萧桐帮夏阳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问道:“成了?”
“师傅说过两周来拿货。”
赵萧桐算了算时间,说:“一月份啊,到时候雇个三轮来拉吧。”
“嗯,年底会比较忙吧,你要是没空的话我自己就……”
“别啊,就算没空我抽空陪你还不行?”赵萧桐看了他一眼,笑著说,“我挺乐意陪你办事的,真的。”
这句本来听温馨的话,夏阳听在耳里总觉得有点儿黄,办事这个词本意挺正经的,可是赵萧桐这麽一说,他总觉得别有深意。究竟是二货给他的感觉就很黄呢,还是他自己容易想歪,他也闹不清楚。
然後夏阳就当做是调侃跟赵萧桐说了,反正两人独处时说的荤话也不少,没想到赵萧桐立刻露出了邪恶又y荡的笑容,说:“你能这麽想,我很欣慰。”
这不是什麽好话啊!搞得他们俩好想整天就只知道滚床单似的。
虽说两人一开始的确是从单纯的金钱r体关系开始的,但是变成同居关系後,r体关系没少,可其他类似於情侣会做的事他们倒也一件没落下。
比如今天预定的行程就是,两人一起来订做冬季取暖物品火桶,然後一起去吃午饭,下午一起去爬山锻炼,晚上在家里吃饭,饭後一起用家庭影院看大片──整整一天两人都黏糊在一起,这和约会g本就没有区别!
夏阳最近偶尔会想,自己什麽时候开始将这个慢慢地就放在心上了呢?
他和赵萧桐的相处一直是不温不火的,可是近来却变得有些不一样。以前他觉得什麽事都只能靠自己,可现在他在自己难受或者力不从心的时候就会想起赵萧桐,想和他诉苦抱怨,甚至想偶尔依靠一下他──等他察觉时,他给予赵萧桐的信任已经超乎他自己的预料。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喜欢上这个霸道却也直率的二货,但他清楚地感觉到,随著两人的相处,这份感情越来越重,越来越明显,也许某天甚至会超过回忆里的某人。他重视的,从来是身边的、自己能够抓住的、实实在在的事物,人也是如此。
不过他也不是就这样顺其自然了,他心里对这份才发现的感情还是有些恐慌和担忧。他看得出赵萧桐对自己的真诚,可是未来的变数谁也不知道,何况自己有过去那段经历,而赵萧桐又是个富二代,如果两人真能走到那一步,首当其中的就是来自於赵家的阻力。
夏阳想著这些深沈的东西,扭头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赵萧桐,这位大少爷怕是不知道他心里想的这些事,但是夏阳看著他,总觉得很安心。
算了,现在想这些太早了,两人还没走到那一步呢。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也相信赵萧桐不会是一个软弱地抛下自己逃跑的男人。如果他看走眼,那也是他自己活该,但此时此刻,他坚信自己走的路没有错。
他其实想要的不多,只是想身边有一个真正对他好的人。他要的是两人并肩前行,共同进退,相互扶持,是比情人更紧密难分的家人。
“用这麽深沈的目光盯著我看,在想什麽呢?”趁著等红灯的间隙,赵萧桐捏了捏夏阳的脸,问道。
夏阳正色道:“我在思考人生。”
“……咱能换个肤浅点的话题麽?”
“成啊。”夏阳笑了笑,说,“你说我今年能拿到多少年终奖?”
“……过年我给你包个红包吧,怎麽你说也是我挖角过来的人才啊。”
夏阳本来还想跟他继续打趣,听见他说过年要给自己包红包,有些惊讶,半晌才问:“你今年过年不去陪你父母?”
夏阳知道赵萧桐的母亲一直体弱多病,在疗养院里住著,而他父亲忙於家族事务和照顾妻子,一家人平常见不了几次面,以往赵萧桐每次过年回去至少都要住上大半个月。可是刚才赵萧桐这麽说,是要留下来过年?还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怎麽不陪,我今年提前过去,等三十晚上陪她吃了年夜饭我就回来。”赵萧桐说著,又交待他,“你那天晚上少吃点,我回来包饺子,咱们一起过年。”
有人陪自己过年,夏阳是挺高兴的,可是他又觉得这样有些对不起赵家的长辈,犹豫道:“还是算了吧,你母亲身体不好,肯定也想你多陪陪她,过年又是团圆的日子……”
“那你怎麽办?”赵萧桐打断了他。
夏阳说:“就那样呗,以前不也是这麽过来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赵萧桐不乐意了,说,“哪能再放著你一人不管啊,我妈有我爸陪著呢。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回去,不是陪她吃年夜饭嘛。你也知道她身子不好,她又不熬夜守岁,睡得挺早的,也不用我陪她说话,我留下干啥呀?我连来回机票都订好了,这事就这麽定了。”
夏阳见他这麽说,是早就打定主意而且计划好了的,也就不再劝他,其实也是私心希望他回来,除夕夜一个人守岁的孤独他已经经历得太多了,贪心一次又怎麽样呢?只好对不起赵家的长辈们了。
“其实……”夏阳伸手贴上赵萧桐的手臂,笑著说,“其实我挺高兴的。”
赵萧桐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
27
那之後就是公历新年,本来年底就忙,元旦两人也没什麽计划,就是旧年最後一天在家看了一晚上的各电视台的跨年晚会,假日到附近山上逛了半天,也就这麽过了。
到了去木工师傅那儿取货的日子,赵萧桐开车载著夏阳去了那家木工作坊,夏阳验完货付清了货款後,赵萧桐就在附近找了辆三轮,帮夏阳将火桶给拉了回去。
因为有电梯,所以也不算难搬,两人将火桶搬到客厅的沙发前,尺寸是夏阳按照客厅沙发的尺寸专门设计的,放在中间的长沙发前,离两侧的小沙发都空著一点儿距离,方便行走。
夏阳将c头c上,将控制旋钮转到最大档,眼见著格挡的木条和铁丝下的玻璃管发出了红光,夏阳将手放在木条上方,露出满足的微笑,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至於嘛。”赵萧桐好笑地说,“你这麽容易就满足啦?”
夏阳笑眯眯地说:“你不懂。其实我可贪心了。”
赵萧桐挑眉,他实在无法理解只因为一个火桶就乐成这样的夏阳到底哪里贪心了,因为他不知道,夏阳开心的不在於火桶这个物件,而在於有人和他依偎在一起取暖的那种感觉。
看著温度上来了,夏阳将控制旋钮调节到合适的位置,然後从阳台上抱来今天才洗过又晒了太阳的新被套,然後让赵萧桐帮忙将棉胎塞进去,抖开,最後将它铺在了火桶上方。
“你先进去烤著,我去将水果洗了拿过来,桌上还有瓜子,没事干就先嗑点儿。”夏阳说罢,转身进了厨房洗水果去了。
赵萧桐也是第一次用火桶这个玩意儿,他看了一会儿,才掀起火桶被,坐在沙发上将脚放在格挡的木条上。才放上去,他就感到一股热气涌了上来,然後棉被再这麽一盖,肚子和以下的部位基本上就被捂严实了,然後他将双手也放在棉被下面,几乎整个身子都渐渐地暖和了起来。
夏阳端著水果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赵萧桐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似乎舒服极了。他放下手里的盆子,跟著进了火桶,靠著赵萧桐坐著,侧头看他:“怎麽样,舒服吧?”
“这东西进来了还真就不想出去,真磨灭人斗志。”赵萧桐顺手将夏阳的腰揽著,两个人贴得更紧密了,然後又说,“而且这火桶够大,垫点东西都能睡人了,不跟北方的炕一样嘛。”
夏阳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来,笑著说,“是啊,小时候最恨学校的时候就是冬天早晨在被窝里和中午在火桶里醒来的时候,真不想动。”
“那以後不是要恨恒逸然後再恨我了?”
“……这笑话好冷。”
赵萧桐笑了笑,放在火桶被下的手往旁边伸了伸,握住了夏阳的手,然後他说:“真想将你养在家里,哪儿都不让去。”
夏阳捏了他一把,说:“别闹小孩子脾气了,你比我年长啊,成熟点行麽?”
“最近你和他们混得这麽好,聚餐唱k拼画什麽的,看得我好嫉妒啊。中午和他们一起有说有笑地去吃饭,都不来找我。”赵萧桐装委屈地说。
“少来!哪次聚会你不在?你这个做老大的自己就爱玩儿,还好意思说。”
赵萧桐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谢谢。”夏阳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轻声说。
其实夏阳很清楚,赵萧桐近来积极地拉著那帮人聚会,也是想让他尽快融入进去,加深他和同事之间的感情。他之所以能这麽快就和他们打成一片,除了他自己有心,同事们本来就热情,还有赵萧桐推波助澜的功劳。
谁对他好,他都记著的。
“你要是真想谢我,就以身相许好了。”赵萧桐玩笑道。
“好啊。”
夏阳回答得太快太自然,赵萧桐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以为夏阳会反驳回来,可夏阳没有,所以他此时也认真了。
愣了半晌,他才接著问:“真的?”
“嗯,真的。”
“……不是玩笑话?”
“不是玩笑话。”夏阳说著,原本是靠在赵萧桐的身上,此时微微仰头看他,问,“你呢?也是认真的吗?”
赵萧桐看著他因为暖和而微红的脸,心里一动,低下头细细吻他的额头眉梢眼角,然後低声说:“嗯,认真的。”
夏阳笑了,然後他往赵萧桐怀里缩了缩,说:“我给你讲讲我以前的事吧。”
“好。”
然後赵萧桐就搂著夏阳,听他慢慢说起。
夏阳本来有个幸福的家庭,母亲美丽善良,父亲努力打拼,可是後来父亲事业有成,就开始渐渐地不安分起来,母亲查出癌症的时候,正和父亲冷战,因为她怀疑自己丈夫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夏阳不知道父亲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可是他看见母亲常常偷偷地哭,心里就难受,可是父亲总是说公事忙,常常深夜才回家,而母亲查出有癌症之後,他虽然积极地让母亲去治疗,也陪她去做过检查和治疗,可大部分时间还是不在母亲身边。
母亲虽然在治疗,但一直没有什麽起色,因为已经是晚期了,只是在拖时间而已。最後母亲还是走了,夏阳哭得撕心裂肺,那会儿陪著他安慰他的是周景文,而父亲还是在第二天酒醒後才来医院的。
夏阳是有些怨父亲的,不止他怨,母亲娘家的人都怨他父亲,甚至在丧事完了之後就和父亲断绝了往来。外婆想将夏阳带到自己身边,可是夏阳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父亲。
他虽然怨父亲对母亲不上心,可是他也看见父亲在医院看见母亲遗体时那副沈默不语的样子,他知道父亲也是难过的,他还听见父亲说“是我对不起她”,父亲也是愧疚的。
无论怎麽样,这也是他的亲生父亲,这个人所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所以当父亲跟他说为了更好的发展要搬家,他就算再不舍,也跟著父亲离开了原来的城市。
他以为父亲只是对母亲不够好,因为母亲死後,他一直没有在父亲身边看见过疑似小三的女人,即使搬家後,父亲还是单身一人,他觉得母亲可能误会了。而且父亲虽然忙於公事,平常不太管束自己,可对自己也不差。
就算後来父亲由於决策错误而导致了他的公司出现巨大亏损,日子一下子不好过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要离开父亲。外婆和舅舅一直有和他联络,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劝他回去,可是他一直没有动摇过。
不过他虽然有心维持这个家,可父亲却越来越犯浑了,染上赌瘾,欠了高利贷,最後将儿子给卖了。他发现自己被父亲骗到混混那儿之後,他就彻底对这个男人失望了,这就是个抛妻弃子的混蛋,再也不是他的父亲。
然後就是卖身还债的艰难日子,好不容易还完债却找不到正经工作,只好再回去做牛郎,之後,他就遇见了赵萧桐,才有了後来这一系列的事情。
夏阳在描述的时候,刻意地抹去了周景文的部分,只在母亲去世那段稍微提了一下,他觉得那个人的事没必要说,也不想说。
赵萧桐听著就觉得心疼,他以前只知道夏阳一开始不是自愿做牛郎的,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经历,自己多多少少也能体会他那份失望和不甘。
在夏阳说完自己的家庭之後,赵萧桐接过话头,开始说起自己家的事。既然夏阳有心,愿意和他提起这些往事,那是将他当自己人看了。赵萧桐明白这其中的含义,所以也就顺势说了下去。
父亲和母亲是家族里安排的婚姻,他知道父亲之前有个深爱的女子,因为爷爷不同意而被b打鸳鸯。可是他记忆中父母相处得一直很融洽,不说亲密无间,至少也有几分情谊。
等到他五六岁母亲重病一场落下病g之後,母亲的身子就坏了,於是和父亲商量之後,去了疗养院住著。从那时起,父亲反而对母亲更上心了,不然也不会因为忙著公事和照顾母亲而冷落了自己。说冷落也算不上,只能说是父亲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母亲所在的疗养院环境设备都是一流的,只是离家很远,他只能在寒暑假去看望它,而且每天能够和她说话的时间也不多,母亲总是很容易疲倦,医生说她要静养,所以不能打扰过久。他们母子虽然感情很深,但实际相处的时间却不多。
大概父亲也愧疚於不能亲自好好教导他,又觉得他从小母亲就不在身边,所以才对他宠爱过头,无论他想要什麽想做什麽都由著他。也亏得是他天x不差,才只是霸道和自私了一些,没有因为溺爱而堕落到横行霸道、肆意妄为的地步。
他虽然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父母和睦,父子情重、母子情深,可是他从小几乎就过著一个人的生活,自己打理自己的一切。虽说有保姆在照顾他,生活也不愁,可他还是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每天都有父母亲在身边陪著。
所以说,他赵萧桐虽然靠著家世样貌和能力,招一招手就能找来情人无数,可是他最终要的不是这些,他想要的是能跟他过日子的人。这个人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能够心意相通,携手相伴。
可惜正经人都不想跟他过,以前他认真交往过的好姑娘最後都甩了他,说是不合适。他也知道,自己有时候霸道任x了一点,好姑娘都受不了他,更别说之後被他逼成那样的林斐。也就只有夏阳心善,愿意收了他这个祸害。
赵萧桐说著说著,慢慢地就没有听见夏阳应和的声音,於是他止了话头,稍稍倾身一看,夏阳竟然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我说的有那麽无聊吗?”赵萧桐哭笑不得地低声问,小声地抱怨,“这可都是心里话啊。”
夏阳当然不会回答他,只在他身上蹭了蹭,仍旧睡得香甜。
“算了,好好睡吧。我也有点儿困了……”
赵萧桐嘀咕著,帮夏阳拉了拉被子,然後靠在沙发靠背上,和夏阳相互依偎著,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在冬日的午後,最舒服的事情当然是坐在火桶里睡一觉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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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逸发了年终奖之後,总经理赵萧桐就提前给自己放假走人了,有重大事项他再远程处理。就算这做法不符合规矩,公司也得体谅,赵萧桐是为了回去陪公司所有者也就是赵老爷和赵老夫人过年,公司里的人谁不是在给赵老爷打工,谁敢说句不是?至少明里不敢。
不过赵萧桐这一走,夏阳可就有些不习惯了。
说赵萧桐刚开始赖在他这里的时候,夏阳还想过要劝他走,谁知道这住著住著,两人竟走到一块儿来了。现在两人是认认真真地处著,赵萧桐这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没有人陪他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一起烤火聊天、一起滚床单,夏阳还真是不习惯。
赵萧桐也不习惯,以前是没在意,现在夏阳可是他的人,他巴不得天天都将人绑在身边、捂在怀里,何况夏阳楼上还住著一个大威胁。再说了,他吃惯了夏阳做出来的菜,好几天没有吃到了,嘴也馋。更馋的是心,这几天没有肌肤之亲,怪想念的。
不过好在现代络通讯技术发达,每天晚上饭点过後,等赵母休息了,赵萧桐立刻就电话通知夏阳上q开视频,好歹每天也可以见上一面。反正络视频免费,就一直开著,各做各的事,间或聊上几句,直到就寝。
当然了,这两人平日里缠绵惯了,就算身在异地,需要的时候也不含糊,靠著电话和视频,倒也玩了两三次新鲜的。具体怎麽玩,大家都懂的。
以前赵萧桐也知道,夏阳是个伶牙利嘴的人,只是不爱与人争辩,没想到他在言语上的造诣可不止这麽点能耐,赵萧桐每次都被他刺激得险些早泄,好歹他还撑下来了,才没让夏阳笑话他。
“你可真行!”完事後赵萧桐一边擦拭污浊,一边咬牙对视频那头的夏阳说。
横躺在床上面对著镜头的夏阳低声笑了,也不急著弄干净,他打算待会儿去浴室洗个澡,彻底清洗一番,想到这里坏主意又冒了出来,他对著耳麦说:“是你太嫩了,我还有更行的。”
赵萧桐疑道:“什麽更行的?”
“你等著。”
夏阳说罢,将笔记本放到卧室附带的浴室门口,自己人进去了,摄像头镜头对著毛玻璃门的缝隙,正巧能透过门缝看见里面的风景,耳麦也是冲著浴室的,浴室里面的声音借此传了过去。
於是远在异地的赵萧桐就透过视频看见夏阳一丝不著地站在浴室里冲洗,因为摄像头对著门缝,隔著浴室里渐浓的水雾,竟有种偷窥般的刺激感。然後他看见夏阳的手指在身上流连,渐渐向下……耳边传来的水声里也隐约夹杂著轻微的喘息声。
“卧艹!”赵萧桐低骂一声,将手里才用过的纸巾扔开,开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起来。
要是他本人在浴室外的话,当然是二话不说就冲进去将人按倒,狠狠地云雨一番,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自己动手抚慰自己。眼前这样的旖旎美景,只能看不能吃,真心让人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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