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传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家三口的刀
“哦,原来是这样。翠屏镇的事情都是你们族长做主吗?”温如玉打听到。
“那是!以前兵荒马乱的时候,没有官老爷管我们,都是听族长的,时间长了,也习惯了。后来太平了,朝廷把我们划给了对面的西岚县,但隔着一条江,县老爷来我们这儿也不方便,便索性还是让族长管着,除非有什么重大的刑案才去县衙。不过我们这里人从祖辈就一直住在一起,都和和气气的,关系好的很,也没什么刑案。我们现在的族长姓沈,可是个难得的好人。”王小二不慌不忙的道。
“你们这个镇后面就是翠屏山吧!风景很好吗?”方筠蘅装作不经意的问。
“哎呦,公子,翠屏山上的风景可是一顶一的好,包您百看不厌!”说到翠屏山,王小二眼角眉梢都弥漫着化不开的骄傲。
方筠蘅笑了下:“那这山上有桃树吗?”
“这翠屏山上的树木可就多了,各种鸟类,野兽,多的数都数不完。不过桃树小的倒没见过。”王小二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小的去的地方都浅,翠屏山很大,深一点的林子里应该有吧,明天问一下镇上的猎户,没准他们见过。公子提到桃树,莫非想要吃桃吗?”
“没有,没有。”方筠蘅连忙摆手道:“只是随便问问。”
“我们镇子里也没有桃树,但是菊花蛮多的,是族长花大价钱专门从外地移植来的,每家每户都有。两位公子若想赏菊,我们镇绝对是好去处。”
三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这一路倒也惬意。
“两位公子,我们到了。”不知过了多久,王小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两人同时抬起头,只见一座两层的小楼矗立在眼前。
小楼全部是由木头制成,做工相当致,背靠着翠屏山,竟没有丝毫的突兀,反而与山景融为一体。仿佛它并不是人工修建的,而本身就是大自然的神来一笔。住在这里,给人增添一种以天为盖地为庐的意境。
王小二见到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二人对住处极为满意,“两位安排在二楼天字二号和三号房,那位紫衣公子和小姐在一号和四号,四间房挨着,都是景致很好的房间。两位公子,我引你们上楼吧。”
三人正准备上楼,忽然背后传来温无暇的声音。
“哥”
温如玉回头,只见温无暇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她脸色通红,跑到温如玉面前停下,欲言又止,时不时回头小心看解忧的脸色。
解忧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凭温如玉对他的了解,还是看出了差别。如果说平时解忧只是板着一张冰块脸的话,那今天这个冰块不但变成了北极寒冰,还隐隐有成魔的气势。
“怎么了?”温如玉伸手理了一下妹妹跑乱的头发问。
温无暇没有答话,还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解忧。解忧没有理会他们,径自从他们身边走过。只留下一个看似潇洒的背影,温如玉却分明看见他头顶上面冒着一团浓浓的黑气。
解忧生气了,而且生了很大的气。
足足停了一炷香的时间,方筠蘅才缓过神来,低低的问道:“解忧怎么了,无暇你惹他了吗?”
“我没有。”温无暇连忙摆手,她憋了半天,终于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一句话:“解忧哥他……他…解忧哥他被人戏弄了!”
…………
“哈哈哈哈哈哈。”短暂的平静之后,温如玉的笑声响彻云霄。
王小二望着天边的夕阳,心中无限感慨:“今天,果真不是无聊的一天……”
第6章第五章登徒子
以飞快的速度拉着妹妹回了自己的房间,让她坐下,亲手奉上王小二刚刚倒上的热茶。
“无暇,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给我讲一遍。”温如玉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家妹子,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把她脑袋里知道的事情通通挖出来。
方筠蘅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劝道:“如玉,不要那么急,让无暇缓缓气,慢慢说。”
“筠蘅,你别扫兴。”温如玉朝方筠蘅翻了个白眼:“解忧是谁呀?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头脑清晰,言语犀利。从来都只有他气别人的份儿,现在居然有人能戏弄到他,把他气成那副德行。这等神人,你难道就不好奇吗?”
方筠蘅也很好奇,就没再答话。
温无暇喝完杯子里的茶,歇了会,才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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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下来,开始讲述刚刚发生的事情。
原来,温无暇和解忧从饭馆里出来以后,就直接回了住处。一到地方,解忧就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不出来。难得有和解大哥独处的机会,温无暇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就这样放过。于是,她软磨硬泡的要解忧陪她去周围逛一下。
解忧性子淡漠,但全身冰冷的气息奈何不了妹子看风景的火热决心。温如玉和方筠蘅不在,他也不好跟一个小姑娘翻脸,于是只有勉为其难的陪着她出来闲晃。
一路上,温无暇兴致勃勃的跟他东拉西扯,快乐的像只刚出笼的小鸟。解忧沉着脸不说话,温无暇也不在意,仍然叽叽喳喳的围着他说个不停。好在温家妹子跟哥哥出来历练过几次,有些见闻,也不至于冷场。
就这样,从京城说到江南,从各地武林世家聊到自己家,然后顺理成章的扯到解家,就不了提到了解家受伤的小弟。妹子先是出言软语宽慰了解忧一番,见他不怎么想提这事,便很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只能说温无暇的思维天马行空,但转移话题的本事不怎么好。因为在聊到解家三兄弟名字的时候,解忧的心情已经很糟糕了。可她愣是没有发现。
其实,解忧的名字一直是他的忌讳。“解忧解忧,解不开,理还乱。”怎么听,都像个姑娘的名字。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起这样个名字,岂不是令人耻笑。但名字是父母给的,他只能接受,也不会过多的询问缘由。可是不问,不等于不介意。
“解大哥,天愁哥和天乐哥哥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天’字,只有你没有,和他们不一样。”妹子单纯的问:“‘解忧’好像姑娘的名字呀!伯母是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呀?”
解忧自然没有回答她。
温无暇痴痴的看着解忧俊俏的侧颜,不自觉的补了一句:“解大哥长的这么好,如果是姑娘,一定也很好看。”
话说到这里,解忧终于打算放弃陪她闲晃了,冷冷的道:“如果你实在找不到别的话说,我们就回去吧!”
“啊!这就回去吗?”温无暇没有听出他语气有异,还有些不舍。
解忧看了她一眼道:“这等乡野景色,倒是和你很搭!可惜走了半天也碰不到一个乡间村妇,不然还可以和你闲话家常!怎么,还没逛够吗?”说完也不理会她,转身大步往回走。
眼见解忧转身就走,温无暇忙道:“解忧哥哥,等等我啊。”
温无暇感觉到他有些生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由得检讨自己有没有什么失礼之处。不一会解忧已经走出去老远,她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解忧讽刺温无暇长舌八卦,与乡野村妇无异,温无暇并没有计较,反而一直跟在身边小心赔不是。看着那张战战兢兢的小脸儿,解忧心里也隐隐有些后悔。
其实搁平时,自己绝对不会跟女人一般见识,更何况她还是温如玉的妹妹。小姑娘家天真烂漫随口说几句话,他怎么还较起真了,这也太有失身份了。解忧暗暗地皱了下眉,心想,可能是最近烦心事太多了。看来耐性还是不够,还需继续历练。
没走几步,忽然背后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哪位美人的名字叫解忧呀?让在下瞧瞧漂不漂亮!”
这声音斯文有礼,但语调却很轻浮玩味,让人极端不舒服。解忧本来已经压下去的怒火又重新翻了上来。
他的名字被无暇那种单纯的姑娘口不择言几句也就算了,被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拿来调侃,就是另一回事了。
解忧冷着脸转过身,眼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年轻男子,大概只有二十六七岁,一身灰色布衣,头发用同样材料的布带简单的拴住。长得倒是可圈可点,只可惜先天有些体虚,脸色格外苍白,看着有些弱不禁风。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碍眼,那微扬的嘴角怎么看都像个登徒子。
解忧不由的眯起眼睛。
温无暇也仔细打量眼前的人,容貌不凡、气质出众,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却添加了一股出尘脱俗的气质。除去脸上戏谑的表情不提,倒有点像是刚从山里走出来的仙人。温无暇不由得一阵恍惚,脸上也漾起了一层红晕。
那登徒子没有注意含羞带娇的温无暇,反而兴致勃勃的盯着解忧,那轻薄的眼光让解忧又狠狠的皱了几下眉。
“你是谁?”解忧冷冷的问。
灰衣人朝解忧拱了拱手:“在下杜康,久居翠屏镇,平日里美景见多的了,却很少见过美人。今日沿山脚散步,忽闻有美人解忧,安能不见?”说完抬起头,意有所指的看了解忧两眼。
温无暇低头看了看他脚上的鞋,上面沾了些杂草,倒真的是刚刚从道路两旁的草木丛里走过来的。
解忧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这么正大光明的调笑,心里顿时翻江倒海,恨不能扑上去给他一拳,好在忍住了。他静下心来一想:可能刚才和温无暇说话被这人无意间听去了只言片语,引起了误会。于是,解忧强迫自己心平气和的解释:“这位先生误会了,在下解忧,并非女子。”
“不是美女呀!那实在太可惜了。灰衣人万分惋惜的摇摇头,抬眼又看了解忧两眼,道:“不过这位公子面若桃花,顾盼有神,配上一袭紫衣,倒显得玉树临风。若是换上女装,绝对艳压群芳,不会比任何一个女子差了去。”
如果刚才还是有什么误会,那现在绝对是□□裸的调戏了。
连在一旁的温无暇都听出了不妥,倒抽一口气。她惊讶的张大眼睛,瞪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弱公子,简直要在他脸上瞪出两个洞来。
灰衣人没有理她,目光依然停留在解忧脸上:“不过是男是女都没有关系,只要人美就好。既是相逢便是有缘,公子之忧,在下倒是可以解。”
解忧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脸色绷得很紧,咬着牙蹦出几个字:“噢,先生何出此意?我怎么没听明白?”
“呀!”灰衣人假装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公子必是饱读诗书之人,岂不闻曹孟德有诗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吗?”
解忧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限度,他不愿继续和此人纠缠,双手抱拳道:“这位先生既然自称饱读诗书,就应当恪守君子之理,何必满口轻薄之言,有辱斯文。”
“呀!”灰衣人又“呀”了一声,仍然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仿佛闲谈一样:“在下山野村夫,自然比不得公子尊贵。但匹夫都懂得怜香惜玉,公子既称君子,为何刚刚要对这位姑娘出言不逊呢?莫非你们只是寻常姐妹间的玩笑话,是在下误会两位不成?”
灰衣人又在解忧脸上打量了两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真是失礼!在下不知这位公子其实是女扮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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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姐,刚才之言,确实有辱斯文,还望小姐恕罪。”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朝解忧深深的作了个揖。
“你!”解忧清楚的听到自己的那根神经“啪”的一声断了。他怒目相视,拔出腰间的宝剑,就要给眼前这个登徒子好看。
“解忧哥哥。”温无暇连忙拉住他,担心的看了灰衣人一眼。这人单薄的身体,绝对禁不住解忧一剑。
灰衣人仍然淡定的站在那里,还极其风雅的道:“生气了?要打人吗?岂不闻君子动口不动手。公子若非真的是……女子?”
“你……”解忧觉得眼前发黑,马上就要背过气去。
温无暇难的看见解忧发脾气,十分担心,生怕他一个生气真的把眼前这人杀了。马上开口劝道:“是呀,解忧哥哥,你要是跟他动了手,反倒称了他的意,真的成女人了。不要理他,我们回去吧。”
温无暇一时心急,越说越错。灰衣男子轻笑了一声。解忧也懒得再跟温无暇计较,只能冷哼了一声,重重的把宝剑插回鞘里,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拂袖离去。
温无暇不敢停留,马上追了上去。
灰衣人站在原地,微笑着注视着他们远去。
第7章第六章杜少康
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温如玉先是惊讶的张大嘴巴,随即拍着桌子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天下怎么会有这种妙人,居然能把解忧这种冰块脸气到形象全无,有苦说不出的地步,改天一定要见见这位高人,向他请教一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哥哥。”温无暇见他笑的天花乱坠,毫无形象可言,不由得埋怨了他一声。
方筠蘅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看了温如玉一眼:“如玉兄,不要笑了。你也不想想,你那位高人把解忧得罪了,他那口气卡在胸口出不来,倒霉的还是我们两个!我们毕竟不是本地人,还是少惹事为好!”
温如玉笑到喘不过气来,他缓了口气对着方筠蘅道:“筠蘅,明天的事就明天再说,不妨碍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说完他起身朝外走去:“我去找王小二要点酒去,今天发生这么高兴的事,值得庆祝一下。哎!说好的红/烧兔/子头呢?他给我送来没有?”
方筠蘅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揉了揉发痛的额角,不知道第几次重重的叹了口气:“哎,两个包袱!”
第二天一大早,王小二刚把店门打开,便见温如玉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温公子起好早呀,想吃点什么?”王小二一边伺候他坐下一边问。
“你看着上。”温如玉展开扇子,不紧不慢的道。
“好嘞。”王小二得令,把抹布往肩上一就准备下楼去张罗早膳。
温如玉一把拉住他,道:“小二哥先别慌走,我想跟你打听个人,你们镇上有个叫杜康的吗?”
昨天晚上温如玉兴致冲冲的去找王小二要酒,顺便打听一下这个杜康。谁知王小二已经回饭馆了,木楼里的其他伙计都没有听说过杜康这个人。温如玉只有闷闷不乐的回自己房中狂啃红/烧兔/子头。
今儿一早,他特地早早的起床,来找王小二打探消息。
这下可找对人了,王小二只低头沉思了片刻便想了起来:“杜康!哦,公子你说的是杜少康吧。”王小二一边给温如玉添上茶,一边道:“他在我们这儿也算是个名人。”
“哦,他怎么个有名呀。”温如玉八卦的问。
“他这个人身体不好,不常出门,但是特别厉害,有起死回生的本事!”王小二顿时打开了话匣子,搬了板凳坐在温如玉身边,讲起来杜少康的往事。
这个杜少康不是本地人,大概七八年前才来到翠屏镇,是镇里一个孤寡老人董婆子的远房亲戚。董婆子也是外面人,嫁给了镇里的姓董的渔夫,两人育有一子。渔夫早逝,董婆子靠给镇里人做衣裳把儿子拉扯大,又给儿子娶了镇外一个漂亮姑娘。本以为就能过好日子了,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十年前,儿子和儿媳到镇外采办,从此再也没有回来。从那之后,董婆子就彻底一个人了。好在她有手艺,平时帮人做些针线活,倒是可以糊口。但无奈年纪大了,眼神儿体力都跟不上,也干不了多少活,亏的有镇里人接济。到最后几年,老人已经是病榻缠身,幸好这个杜少康来了,也算有人给她送终。
至于杜少康年龄几何,籍贯何地,大家都不知道,他也没有说过。
董婆子死了以后,杜少康就在她镇北边的屋子里住了下来。平时也就是读读书,钓钓鱼,很少跟人来往。时间一长,大家对他的兴趣也就淡了。加上他深居简出,在翠屏镇也算是籍籍无名,唯独跟族长的小儿子颇为投缘,可能因为他们同是读书人的缘故。
杜少康真正出名的时候是三年前。那年族长家的二儿媳妇和小女儿吵架,说到气头上居然动手打起来了。小姑子是个练家子,脾气暴躁,一时没控制住劲儿,推了嫂子一把,没想到嫂子也是个不禁摔的,倒下去就没起来。这下事情可闹大发了,嫂子的娘家人上门哭闹,非要把小姑子送官,杀人可是要砍头的呀!族长夫人死活不肯,拉着族长一通哭天抹泪寻死觅活。一个是儿媳妇,一个是亲闺女,左手是肉,右手也是肉,把族长烦的呀,差点没找块豆腐撞死。
族长小儿子没见过那么大阵仗,眼见家里乱成一团,看着父兄伤心,母亲落泪,一时没了主意,便跑去找杜少康支招。就这样杜少康大方的跟到灵堂上,看见族长儿媳妇躺在棺材里,一屋子的鬼哭狼嚎,也没人搭理他。所以杜少康走到尸体旁边时,根本没有人注意。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招,族长儿媳妇居然猛出一口气坐了起来。瞬间,一屋子的鬼哭狼嚎改成哭爹喊娘,大家连滚带爬的往外逃,嘴里还喊着“诈尸了”。
可族长的儿媳妇确实活过来了。
杜少康说:“族长一生行善,理应儿孙满堂,不该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无妄之灾。希望以后全家和睦相处、遇事切急切躁、多包容、多体谅,不然必遭天谴。”
儿媳妇也说,她已经到了鬼门关,见了阎王爷,本来已经准备投胎了,没想到判官忽然跑了过来,跟阎王爷说了几句话,自己就还魂了。想来是杜少康和判官有些交情。这话说的玄玄乎乎的,儿媳妇娘家人虽然半信半疑,眼见女儿确实活过来了,也没敢多言。就这样两家才偃旗息鼓,了场悲剧。因为此事,杜少康成为了族长全家的救命恩人,整个镇里也都格外尊敬他。
“从那以后,杜少康在翠屏镇红开了,大家都叫他活神仙。但他不许镇里的人提这事,所以大家伙当着他的面儿很少提过。”王小二絮絮叨叨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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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
温如玉倒是来兴趣了,“既然这个杜少康能起死回生,可我听说,他自己的身体却不是很好!”
“这个呀,也有人问过。”王小二道:“他说‘人各有各的命数,不能强求。’想来是医者不自医吧。”王小二歇了口气,还想再接着说,眼角瞥见解忧上来了,连忙“腾”一下站起来,赔着笑出去了。
解忧三人刚刚落座,温无暇就抱怨起来:“哥哥,你怎么跑那么快,都不等我们。”
温如玉瞪了自己妹妹一眼,喝道:“你懂什么,哥哥我是出来打探消息的。”
方筠蘅在心里想:你是出来八卦的吧。他咳了一声,也没有戳穿温如玉,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那你打听出来什么了吗?”
温如玉展开扇子,摆了个英姿飒爽的造型,朝方筠蘅挤了挤眼,把刚刚王小二讲的事情,从头到尾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讲完以后,早膳正好端上来,现磨的豆浆和油条。
温无暇一口叼着一根油条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世上还有死而复生这种事吗?”
一直不说话的解忧凉凉的道:“什么死而复生,都是些江湖术士的小把戏。江湖上这种骗人的招数比比皆是,骗骗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而已,怎么能当真!”
看见解忧已经变黑的那张便秘脸,温如玉心里暗爽。他清了清喉咙,故意唱反调:“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又没有亲眼看见,你怎么就料定人家是骗人的?没准人家就有过人之处呢?”
解忧冷冷的瞥了温如玉一眼,难得的回嘴:“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也不在现场,怎么就料定这个杜少康有过人之处?”
温如玉被他噎了一下,一时语塞,心里不由得暗恼自己不争气,但偏偏想不出什么话语来反驳,一张娃娃脸顿时憋得通红。
看着自家哥哥斗鸡似的瞪着解忧,温无暇难得聪明的没有插话,低着头喝自己的豆浆,都快把头闷到碗里了。
一旁的方筠蘅心里犯嘀咕:如玉也真是的,明知道解忧昨天才吃了这个杜少康的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开玩笑也不分个场合。
眼见两个大人耍小孩脾气,又不能放任他们争执不管,方筠蘅在心里暗暗道苦,连忙缓和气氛:“骗人也有可能,毕竟能让死人复生这事儿太过于蹊跷,也不怪解忧怀疑。不过,没准镇长的儿媳妇去世有什么内情,村里人的见识少,没有发现,却被这个杜少康瞧出了端倪。”
方筠蘅的话倒是给温如玉了台阶,他赞同的道:“有可能,那杜少康是个读书人,没准在书上看到过什么怪异的偏方也说不定。”
“哼,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解忧冷冷的插了一句。
这下温如玉可抓住话柄了,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道:“解忧,嘴下积德,你这句话可把自家大哥也骂进去了。”
解忧脸色猛地一沉,狠狠的瞪着温如玉。
方筠蘅极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连忙岔开话题:“我听木楼里的伙计说翠屏山上有个神仙庙,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吃过饭去看一下吧?”
“好呀好呀。”温无暇连忙点头同意。
难得见解忧吃瘪,温如玉瞬间神清气爽,也不穷追猛打,低头喝自己的豆浆,不再做声。解忧也板着脸一言不发。
于是,早膳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过去了。
第8章第七章狭路相逢
早膳之后,一行人准备出发,温无暇却连连打哈欠,一直嚷着困。
温如玉便托王小二把她送回木楼。温无暇难得没有反对,乖乖的跟着王小二回去了。
望着妹妹的背影,温如玉奇怪的道:“只要有解忧在,无暇从来都是神饱满。今天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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