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服与白球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吕天逸
第二层门板和哗啦啦的水声虽成功阻绝了大部分现实中的声音,却无法阻绝王小溪记忆中的声音不知为何,李澜风方才那声笑被王小溪在脑内不断循环回放起来,那笑声低磁性感,透着几分愉悦,尾音轻柔暧昧,一遍又一遍,把王小溪的心脏逗引得噗通噗通狂跳。
别跳了,乱跳什么!王小溪抚了抚胸口,严厉训斥自己的心脏,而就在他方寸大乱的当口,浴室门忽然被敲响了。
“什么事?”王小溪关掉莲蓬头,走到门口。
“给你送换洗衣服和新浴巾。”李澜风的声音很温柔,“别用这家宾馆的浴巾,太脏了。”
王小溪扭头一看,锈迹斑驳的浴巾架上叠放着两条颜色灰突突的旧浴巾,的确是不太能用的样子。
王小溪硬着头皮拧开锁,李澜风绅士地将门推开一个仅仅够递东西的角度,随即,一件衬衫、一条新内裤和一条新浴巾顺着门缝被递了进来。
为防李澜风使坏,王小溪站在门板后,谨慎地用门挡住身子,只探出一张红涨的脸,故作镇定地伸手去接衣服和浴巾,同时还忍不住自虐式地竖起耳朵,强迫症般捕捉着隔壁的声音。他刚刚被淋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亮的小水滴,视线效果就有点儿像刚哭过,又漂亮又惹人欺负。
“等等,”李澜风本来真的只是想送东西,结果被王小溪这副模样撩得迈不开腿了,便抓着衣服和浴巾没撒手,俊秀眉眼泛起一抹促狭的笑,问,“我给你送东西过来,你该对我说什么?”
王小溪飞快道:“谢谢!”
李澜风悠悠道:“不对,差俩字儿。”
王小溪:“……”
这么一会儿没听,一墙之隔的声音便升级了,哥哥哥哥的喊得这叫一个欢实,一会儿哥哥这,一会儿哥哥那,花样翻新,没完没了。王小溪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再想到李澜风也正在听着隔壁这一迭声的哥哥,而自己竟然还要在这样的背景音烘托下管李澜风叫哥哥……王小溪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大脑完全不听使唤地将自己和李澜风代入了隔壁当下的场景中,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却仍羞耻得快要爆血管,脸蛋红得就像两片烧了一整宿的烙铁,仿佛泼点儿凉水上去就能滋滋冒白烟,拿铁锤锤扁了就能直接铸把剑。
王小溪天人交战了几秒钟,顶着红脸蛋,艰难地开口道:“谢谢……兄弟。”
李澜风没忍住,哧地笑出声。
王小溪拽拽李澜风手里的衣服,仍是拽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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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澜风轻咳一声,把剩下的笑憋了回去,道:“叫的不对。”
王小溪一手捂着滚烫的脸,一手抓着李澜风手里的衣服和浴巾,绞尽脑汁思索可以替代“哥哥”的称呼:“谢谢这位仁兄、兄台、老铁、大哥、手足……”
李澜风忍笑忍得肩膀直颤,打断道:“都不对。”
王小溪眯起眼睛盯着李澜风憋着坏的帅脸,片刻沉默后,王小溪推开李澜风手中的浴巾和换洗衣物,腮帮子一股,像只愤怒的仓鼠:“那我不用浴巾了,我自然干。”
李澜风:“自然干?”
“对”王小溪拖着长音赌气道,“待会儿洗完我就往这马桶上一坐,坐十分钟肯定就晾干了。”
“好的。”李澜风意外地好说话,然而这好说话的假象刚持续了一秒钟,李澜风便以迅疾如风的手速将盥洗台上王小溪脱下来的衣服一把抓了去,语气从容道,“楼下有洗衣店,脏衣服我给你送去洗。”
“那我洗完了怎么出去啊!”王小溪急了。
李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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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皱眉摸下巴,故作沉思状,道:“光着出来?”
“你……”王小溪顿时理解了织女在河里洗完澡却发现衣服被牛郎偷走时的心情!
织女当时肯定是想一拳捶爆牛郎狗头的!王小溪在心里抡起大锤反复凌空起跃,一口气捶爆了十个虚拟的李澜风狗头!
李牛郎晃晃手里的衣服:“快叫。”
在隔壁毫无停歇迹象的背景音烘托下,王织女羞愤得几乎快要哭出来,然而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得屈从于李澜风的淫威,声如蚊蚋地说了声:“谢谢哥哥……”
“宝宝乖。”配合隔壁的背景音听着这一声哥哥,李澜风爽得灵台一片清明,遂不再戏弄王小溪,把浴巾和换洗衣物都放到盥洗台上,带走换下来的衣服关门离开。
门刚一关上,王小溪就害羞得就像一枚屁股点了火的火箭,咻地一声从门口发射到莲蓬头下方,将冷水拧开到最大,试图用凉水澡给自己全身沸腾的血液降温。
这个李澜风是不是也太……太坏了啊!?王小溪气得直想搞点儿破坏发泄发泄,但浴室里也没什么可供发泄的东西,最后只得咣咣狠跺了几下脚,溅了满墙水花。
王小溪这个澡洗了很久,洗到手指头都皱巴了,估计着隔壁那对儿就算再坚挺应该也结束了,王小溪才关了水擦干身子穿上李澜风的大衬衫。
衬衫很大,王小溪的确撑不起来,身体被宽大的衣物衬托得像一株栽种在白色花瓶中的纤细兰草,两条被衬衫下摆掩去了一截的腿有种小短腿儿的既视感,又可爱又撩人。
然而作为一个至少是自以为的直男,王小溪并不认为自己男装时会对直男产生什么诱.惑力,遂一边卷袖子一边坦然地走出浴室,走过眼神发直的李澜风,拿着手机用四脚着地式撅着屁股扑上床,床上是李澜风新换的一套床单被罩和枕套,白净得一尘不染s大建址比较偏远,虽然周边的生活配套该有的都有,但档次都不高,可像样的酒店都离学校比较远,来回一趟很折腾,考虑到要把王小溪哄过来,显然还是距离近的宾馆比较合适,所以李澜风干脆自备床上四件套,把宾馆散发着头油味的枕套换掉了。
李澜风迅速地冲了个澡,三分钟便结束战斗,他走出浴室时王小溪正蜷在被窝里玩手机,用被子把自己盖得很严实,只露出小半个脑袋通气,像颗藏在地穴里、生怕被人采走的小蘑菇。
采蘑菇的小少年李澜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床上,王小溪正侧身背对着他,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子盖得太严,那枚黑发掩映下的耳垂红扑扑的,被雪白的衬衫领口一衬,让人格外想伸手去拨弄拨弄。
李澜风重重咳了一声,打开局面:“你要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开始了。”
王小溪一百万个不情愿地转过身,皱着苦瓜脸乖巧道:“喔。”
李澜风手机屏幕一转,亮出表情包:“来,重演一遍。”
表情包是一个扁着嘴抹眼泪的小人儿,是王小溪某天凌晨被尿憋醒,去厕所解手时发给李澜风的,王小溪还记得自己当时站在小便池前一手抖diao,一手拿着手机慢吞吞地打字撒娇“哥哥,我被噩梦惊醒了,好害怕,不敢睡了,哭哭”的一幕……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一个小时前还在为高翔挨揍鼓掌的王小溪硬着头皮坐起来酝酿眼泪。
王小溪的身子天生就比普通男生软一些,很多普通男生很难做出来的姿势他都可以轻松驾驭,其中就包括做起来很可爱的鸭子坐,穿女装拍照时他经常这么坐着,不仅不疼还挺舒服,所以这个姿势就渐渐就成了王小溪习惯坐姿中的一种,即使不穿女装他偶尔也会下意识地摆出这种坐姿,比如说……现在。
两条光洁如软玉的腿从衬衫下摆伸出,又向两边分去,衬衫下摆从两腿之间垂落,完美地将某处掩盖住了,从李澜风的角度望过去,什么不该看的都看不见,然而……
怎么感觉看不见比看见了还刺激?李澜风喉结滚动,浑身发热,只觉仿佛血管里的每一个红血球都在躁动得上蹿下跳,于是他预防性地吸了吸鼻子,生怕重复在游泳馆鼻血喷涌的惨剧。
鸭子坐的王小溪对自己可爱诱.人到何种逆天程度严重缺乏概念,只一门心思地憋眼泪。
“……我哭不出来啊。”一分钟后,王小溪愁容满面道。
李澜风嗓音微哑:“哭不出来?”
“我都忘了我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王小溪用软弹得像棉花糖一样的声音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嘛。”
我倒是知道你下次哭是什么时候,李澜风想着,忽然自顾自地一笑,英俊中透着一丝淡淡的猥琐……
“不用真哭,”李导演和蔼地给小演员说着戏,“演一下表情动作,同时把台词重复一遍就行,注意细节,我们争取一遍过。”
“……”王小溪红着脸连做几个深呼吸,在内心世界开设机械化大锤,个/秒的流水线作业速度一个接一个锤爆虚拟的李澜风狗头,以平复尴尬至沸腾的情绪,情绪渐渐缓和下来后,王小溪关掉了心中的砸狗头机并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他先是扁扁嘴巴,带着哭腔糯糯地叫了声哥哥,随即举起双手将袖口贴在眼眶附近,做出拭泪动作同时挡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委屈巴巴道:“我被噩梦惊醒了,好害怕,不敢睡了。”
李澜风不语。
“……哭哭。”王小溪吭叽着吐出这句话的最后两个字,语调软萌,额角青筋暴凸。
穿着自己旧衬衫的美少年在距离自己20厘米不到的床上鸭子坐,软糯地带着哭腔卖萌……李澜风被这一波排山倒海的可爱冲击得头晕目眩,原本已在这段日子的锤炼中增厚了不少的脸皮竟又是不争气地泛起了淡淡的红潮。
第一段台词念完,王小溪眉毛一挑,暗搓搓地探头看了眼李澜风手机屏幕,随即继续表演第二段,甜死人不偿命地发嗲道:“想让哥哥抱着我睡,哄着我,给我唱歌,好不好嘛……”
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的一瞬,王小溪感觉自己已然羞耻到看破红尘,耳畔响起木鱼声。
“好啊。”李澜风低声应了一句。
紧接着,王小溪眼见李澜风的帅脸朝自己贴近,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李澜风的神态与语气招人误解,总之在这极短的一刹那王小溪竟产生了一种会被李澜风亲吻的错觉,他的两瓣嘴唇下意识地翕动了一下,心脏也如重锤般随之在胸腔中撼动,可李澜风却只是紧紧抱住了他并顺势将他压在身下,两人一齐倒在床上的一瞬,柔软的床垫暧昧地上下颤了颤,李澜风扬手扫走了床头柜上的小相框,正带着满脸爽朗笑容朝二人挥手的美国总统掉在了沙发上。
压倒在床扔掉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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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倒床头柜上会扫兴的相框,这一套动作流程王小溪没少在电视剧里看见,这一幕大多发生在两个角色即将搞事情之前……惨遭李澜风传染所以脑补力骤然突飞猛进的王小溪被自己的代入想象弄得崩溃不已,连脖子都跟着红了起来,他不敢看李澜风,甚至不敢让余光扫到李澜风,于是王小溪脑子一抽,抿着嘴唇紧紧闭上了眼睛。
浓秀黑密的睫毛让王小溪的相貌愈显致,在宾馆床头暖色系射灯的映照下他好看得像只成的小狐狸,李澜风喘息渐重,左忍右忍生生忍不住,咬着牙猛地一低头……
“唔?”感觉到一个温软的东西狠狠碾上自己的嘴唇又被火烫了一样飞快离开,王小溪讶异地睁开眼,“什么东西?”
一对上王小溪黑亮澄澈的眼睛,李澜风就从汪汪的狼狗怂成了呜呜的奶狗,他慌乱地舔了下嘴唇,决定先装傻试探:“什么什么东西?”
王小溪的视线落在李澜风嘴唇上,立刻明白过来,倒抽一口冷气:“你亲我!?”
王小溪的表情成分很复杂,不过占比最大的是惊讶和害羞,喜悦与厌恶这两者都看不大出来,李澜风摸不准他态度,更不敢就这么承认了,遂嘴硬道:“没亲。”
“那个触感好像就是嘴唇啊,”王小溪懵了,摸摸自己的嘴巴,不依不饶地追问,“那刚才什么东西碰我嘴了?”
李澜风沉默片刻,把不知道三个字咽了回去,道:“我的嘴。”
两人面红耳赤地对望片刻,李澜风辩解道:“我嘴滑了一下。”
王小溪:“……”
李澜风咽了口唾沫:“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手滑,刚才我不是悬你上面么,胳膊没撑住,就不小心往下倒了一下,不故意的。”
“真的假的?”王小溪脑袋嗡嗡响,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假的呗,小笨蛋,李澜风想着,嘴上却道:“真的啊,骗你干什么?”
为了加大可信度,李澜风竖起三指发誓:“骗你我是狗。”
呜呜呜!嗷嗷嗷!汪汪汪!发誓完毕,李澜风在心里模拟了好几种狗叫声,当狗当得不亦乐乎。
李澜风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王小溪也没法儿再质疑,只抱着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吭吭唧唧地抱怨:“不是吧,我怎么这么倒霉,那是我初吻啊,难道我初吻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没了吗……”
“也是我初吻。”李澜风喜气洋洋地安慰道,甚至差点儿笑出声。
“不可能,”王小溪斜眼瞥他,笃定道,“你这样儿的肯定没少交女朋友。”
李澜风蹙眉:“为什么?我哪样儿的?”
“高富帅呗,现实生活中很少有你这么帅的男生,10分制的话我给你9分。”就是太色了,缺了点高冷男神范儿,气质分得减1分……王小溪坦诚地夸赞道,并聪明地咽下了后半句。
“我真没交过女朋友,”李澜风长长吐了口气,无奈道,“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上你的当了。”见王小溪仍然一脸不信,李澜风便道,“你也挺帅,不也没交过吗。”
“我没交过很正常啊。”王小溪眨巴眨巴眼,略忧伤,“我这长相不属于帅那一类的,我是美,女生不喜欢我这种的。”
李澜风:“……”
王小溪躺在床上萌萌地一叉腰:“我是矮富美。”
李澜风再次被萌得气血翻涌,急急地躺倒在王小溪身侧,把人紧紧揽进怀里,用每一块肌肉细细感受着怀中纤细柔软的身体,又清了清嗓子,用做任务般严肃的语气道:“我要唱歌哄你睡觉了,宝宝想听什么?”
两个人现在是面对面侧躺着的,王小溪整个被拢在李澜风胸前,两人贴在一起,王小溪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热度与狂乱的心跳穿透薄薄的两层衣物从对方身体传递过来,害得王小溪也心跳加速起来了,王小溪挣了挣,出于某种想故意打破暧昧氛围的心理道:“小宝宝就要听摇篮曲。”
“……”李澜风顿时感觉自己其实是一位新手奶爸。
“不会唱。”李澜风好气又好笑地拒绝,并微微低下头,把嘴唇贴近王小溪的耳廓,用撩人的磁性嗓音清唱了一首校园风的情歌。这是王小溪前些日子在微博上向粉丝们安利的一首歌,当时王小溪的原话是这样的“来卖安利啦~《xxx》byxx,超好听!每次听完这首歌都想谈恋爱~有没有可爱的小哥哥或者小姐姐要和我谈恋爱?(*/w\*)”
唇齿间逸出的温热气流拂过敏感的耳朵,挑动着脆弱的神经,激起一阵阵令人心颤的电流感,王小溪几次酥.痒得想躲开,却都被李澜风牢牢按住分毫动弹不得。在这半是舒服半是难受的甜蜜折磨下,王小溪忍不住发出了几声小动物似的闷哼,向外躲躲不开,王小溪面红耳赤地把头埋进了李澜风的颈窝里,小小声地讨饶道:“痒痒,别冲我耳朵唱。”
李澜风含着笑意的歌声就离得远了些,两个人的心跳狂乱地交织成一片,王小溪脑子晕乎乎的,也不想捶爆李澜风狗头了,只乖乖地半眯着眼睛蜷在李澜风怀里听他唱,如同一只被人类摸顺毛了的小动物。
一首歌唱完,房间中静了几秒钟,只有呼吸此起彼落。
“据说……”李澜风慢悠悠地开口道,“你每次听完这首歌都想谈恋爱,真的假的?”
☆、第24章挠痒痒与水蜜桃
李澜风这话问完,王小溪却不答,只是一动不动地蜷着。李澜风退开了些低头一看,王小溪双眼闭得死死的,透红的脸蛋上半点表情也无,看似一副听着歌睡着了的样子,可那由于眼皮过分用力紧闭而不断微微发颤的睫毛却暴露了他装睡的事实。
“装睡呢?”李澜风好气又好笑,在王小溪细软的头发上揉了一把,“我要记仇了。”
王小溪除了疯狂颤抖的睫毛外全身纹丝不动,假装自己已经被李澜风哄睡了。
“太假。”李澜风缓缓贴近,与王小溪额头贴额头,鼻尖碰鼻尖,含笑道,“不可能睡这么快,小骗子。”
王小溪咬定了装睡这一招,心想自己再装一会儿李澜风就该觉得无聊了,便只当没听见,李澜风也不着急,只是保持着与他面对面的姿势,享受着这种温馨的碰触。
两人呼出的温润气流交融于方寸之间,又被各自吸入胸腔,气体交换了几轮后,王小溪开始按捺不住了。他觉得自己的呼吸系统好像都被李澜风身上的清爽薄荷香味给彻底灌洗了一遍,红血球载着沾染了李澜风味道的氧气向四肢百骸移动,让自己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注入了李澜风的气息,而相应的,李澜风也同样在被他的气息沾染缠绕着……这暧昧不已的想象让王小溪莫名地一阵阵手脚发软,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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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几秒种后,面红耳赤的王小溪骤然屏住了呼吸,成功截断了暧昧源!
老子不喘气了!王小溪恼怒地想。
李澜风敏锐察觉到王小溪猝死般的表现,伸出一只手按在王小溪胸前。
胸口微凉的皮肤冷不丁地被一只炙热的手掌覆住,王小溪整个人都是一抖。
“还好,心还在跳。”李导演和蔼地指正演员的错误,“你是装睡,不是装死。”
王小溪闭眼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李澜风,并恢复了呼吸。
“还装,逼我挠你痒痒?”李澜风不依不饶,用指尖搔搔王小溪的肋骨,一身痒痒肉的王小溪猛地一拧身子,紧闭着眼睛笑出两个小梨涡。李澜风见状,也发出一声好听的低笑,双手一齐在王小溪的脖子、小腹、咯吱窝、肋骨等敏感地带四处打游击,搔完这里挠那里,王小溪哈哈大笑着破了功,扑腾得像条砧板上的活鱼。因为笑得太厉害,王小溪一时忘了自己出气包的身份,大逆不道地出手反击,在李澜风身上各种可能怕痒的地方一通乱戳,最后两个大男孩哈哈大笑着在床上滚成一团,你压着我我绞着你,其中一个边笑边气喘吁吁地讨饶道:“不闹了不闹了!”
“嗯,不闹了。”由于力量优势占据上风的李澜风缓缓松开钳着王小溪手腕的手,眉眼弯弯地欣赏着王小溪笑到眼泛泪光的模样。
一直没讨到多少便宜的王小溪双手甫一得到自由,便作死地齐齐朝李澜风敏感的肋骨与小腹袭去,李澜风猝不及防被他得手,痒得一缩,笑着骂了句小混蛋便将王小溪重重压在身下结结实实地搓揉欺负了一番。
“哈哈哈不行了!我不行了!”王小溪痒痒肉比李澜风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回真不闹了!”
“刚才你也说不闹了。”李澜风没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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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受不了了!”王小溪又哭又笑地讨饶,细软的发丝在枕头上蹭得起了静电,像李啾啾一样竖起几绺呆毛,求饶道,“哥哥我错了!”
哥哥两个字好像咒语一样,李澜风立刻停下动作。
两人此时身体还纠缠在一起,玩闹间王小溪身上的大衬衫被蹭得卷了上去,衬衫下的奥特曼正对着空气发射光波,而占压倒优势的李澜风是压在王小溪上面的,截止玩闹结束前的一瞬,王小溪的一条腿还高高扬起,正试图把李澜风从自己身上踹下去,于是战斗结束的这一刻,两人骤然定格的动作画面看起来就十分的……糟糕。
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暧昧,王小溪怂得不敢看人,挣扎着试图从李澜风身下钻出去,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近来以欺负他为乐的李澜风却先起身下床快步朝浴室走去。
“……咳,我去个厕所。”李澜风嗓音微微沙哑,“你先睡吧。”
结果,李澜风就整整半个小时没从厕所里出来,在不明真相的单纯少年王小溪看来,这真的是相当严重的肠道不通畅。
一看就是平时不爱吃蔬菜……王小溪迷迷糊糊地想着,他这一晚上折腾到现在也是真的累了,只是闭上眼睛脑中就会自动循环起李澜风的歌声,这首歌的歌词中使用了很多校园相关的意象,穿衬衫的少年、落日下的篮球场、男生手中吹散的蒲公英、林荫小路与单车……王小溪抱紧怀里的被子,将骑着单车在林荫小路上飞驰而过的李澜风驱逐出脑海。
我代入他干什么……王小溪无语地想着,坠入黑甜的梦境。
第二天早晨王小溪醒来时,他旁边的床和他睡过去之前一样是空的,唯有尚残存着体温的床单说明李澜风片刻前还躺在这里,是刚刚才离开的,并不是在厕所里便秘了一整宿。
王小溪抻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发现自己昨晚居然把整个被子都抢过来抱在了怀里,也不知道李澜风这一宿是怎么睡的。由于睡相太差,王小溪身上充当睡衣的大衬衫被蹭得卷到了腰部上方,两条夹着被子的光洁细腿一览无余,一小块纯棉的白色布料紧绷地包裹着身体,在穿透了纱帘的暧昧晨光烘托下,就像包裹着两枚饱满的水蜜桃。
王小溪打着哈欠下地,晃晃悠悠地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问:“你在里面吗?”
李澜风略显粗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在。”
王小溪:“你感冒了?”
李澜风粗声道:“嗯。”
以为李澜风在里面上厕所的王小溪催促道:“我有点儿着急,你多长时间能完事?”
李澜风用某种疑似炫耀的语气道:“一般都得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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