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梦迟(剧情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斯芬克斯猫
“呜……夫君你若再晚一点,我今天可能就搁那了。”我心有余悸地开口,一双手臂紧揽住湿婆的脖子不愿意松开。
湿婆扒下我的手,将我丢在床上,转身去了桌前,揭开茶杯,倒了一杯水。
“半夜不睡觉,四处乱跑,现在知道怕了?”他没好气的斜了我一眼,将水递给了我。
我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可怜巴巴地开口,“白日在寺院遇袭,我睡不着,就出去逛了逛。”
接着一皱眉,神色凝重地望向他,“夫君,那宋璞瑜并非善类,他想”
我话还未说完,就被湿婆忽然打断,他将我手中的茶杯一,稳稳地掷回了桌上,再一挥袖,熄了房间里的灯火。
他抱着我坐在床上,我正纳闷,就听见跨院里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接着,有火光在厢房外晃动,下一刻就有人来敲房门。
“元华公子,您歇息了吗?”
是景山的声音
我立刻揪紧了湿婆的衣襟。
“何事?”湿婆不紧不慢地开口,扯了扯自己衣服,却没从我手里扯回。
“方才府中进了贼,小的来看看公子与夫人是否安好。”
一听这话,我心中立刻了然,看了一眼湿婆,我些紧张地开口,“进贼了吗?我方才睡不着,还去荷塘边逛了逛,大家都没事吧?”
景山顿了顿,才道:“府中无事,既然公子与夫人安好,小的便退下了。”
没过多久,屋外的火光渐远,景山一行人离开了跨院。
我松了口气,正欲与湿婆再详说宋璞瑜,却忽然被他点住了唇他微微挑眉,指了指窗外,然后就扯开我的衣服,压了下来。
房间外还有人?
我明了他的意思,却没想到他手上动作越来越放肆,居然欲行云雨之事。
“唔,不要啦……”我小小声地在他耳边抗议,可他充耳不闻,两下三下就将我扒了个光。
我有些冷,没了衣服就往被子里钻,哪想他一掀被子将我揪了出来,俯身就压了下来。
上半身被他笼着不冷了,可被拉开的两条腿却很冷,想着房间外还有人在悄悄守着,我便又蹬又踢,不想给人现场直播。
可湿婆却兴致高昂,见我拒不配合,不耐地“啪”一巴掌打在了我的屁股上,我吓得停止了挣扎,眨巴着眼,有些委屈地望着他。
“小花,给我。”他垂着眼,眸光与月色溶成一片,如幽幽古井,寻不见一丝波澜。
漂亮的脸,禁欲的眼,还有淫亵不堪的手指,和勃发挺立的欲望这样矛盾,却又这样诱人。
我咬着唇,终是被美男色诱,抛弃廉耻,放弃挣扎,看他低头拨开我的花瓣,将男根一点点挺入,直到尽根而没,与我深深结合。
“夫君……”我眼中含着水汽,身体被填满,心也被填满。
这一刻,我放下了羞耻之心,也不再顾及是否有人偷听,我伸过手去,揽上了他的脖颈,痴痴地道:“夫君,我爱你。”
被我唤作夫君的男人,那如扇的睫羽微微一颤,然后用力掐住我的腰,开始了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欢爱。
屋外有人,已不重要……
宋府的一切,也不重要……
就连这三界六道都被我抛在了脑后,只想缠着身上的男人到天荒地老。
湿婆的动作十分激烈,我的呻吟渐渐压抑不住,在他刻意的挑弄下,没过多久便彻底释放。
房间里,尽是淫靡之音。
有我的尖叫呻吟,和他的粗喘低吼,还有两臀相击,性器粘腻摩擦、交合的声音。
我高潮数次,湿婆在我体内亦是射了又射,最后他用欲望堵住我的下体,才抱着我一同睡去。
第二日清晨,我被窗外的鸟鸣吵醒,一睁眼,发现自己正趴睡在湿婆身上。
用脸轻蹭他的胸,我动了动身子,察觉他竟然还在我的体内回想昨晚一夜疯狂,甚至不顾外面有人,我为自己的放纵感到暗暗脸红,不禁怀疑,我是不是已到了狼虎之年,竟然变得贪恋床事。
“醒了?”湿婆沙哑的声音响起,他拨开我后背的长发,指尖在我背上轻抚。
我又在他身上蹭了蹭,轻轻地“嗯”了一声,懒洋洋得不想移动半分。
却忽然想起昨夜在后院所发生的事情,我不由抬起头来,“夫君,现在外面……”
“早已经走了。”
我微微颔首,遂又忧心忡忡地皱起眉头,“昨夜,我听见宋璞瑜他”
“他不姓宋。”湿婆打断了我的话,手掌仍旧漫不经心地在我后背四处游移。
“不姓宋?”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那他姓什么?”
湿婆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眯着眼,勾起嘴角,“傻子,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姓李?”
第三百九十九章惨遭威胁莲花梦迟(斯芬克斯猫)|popo原创市集
第三百九十九章惨遭威胁 姓李?姓李!
我还真没想到,一个小小书局的少东,一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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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平凡无奇的商人,竟然是隐姓埋名的李家后人。
这个李家就是开创大唐王朝百年盛世的李家,而宋璞瑜的真实身份竟是当朝皇帝唐太宗李世民的亲侄而这个身份就是他隐姓埋名的原因,因为他的父亲就是曾经的太子,李建成。
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玄武门事变,当时还为秦王的李世民杀掉了自己的哥哥太子李建成和四弟李元吉,并逼宫他的父亲,高祖李渊让位,从而拉开了贞观盛世的帷幕。
李世民是历史上有名的明君,但在政治斗争中却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他杀掉了自己的兄弟,连带他们的子孙后代一个都没放过。
李建成和李元吉一共十个儿子,唯有李建成的幼子,曾经的钜鹿王李承义,也就是宋璞瑜被拼死护送了出来,从此隐姓埋名一直躲避皇室的追杀。
所以难怪宋璞瑜会写出《益州异闻录》那样的书来,他本是身份尊贵的太子幼子,是拥有继承大统的资格,他是这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注定只能一生躲藏,颠沛流离。
知道了宋璞瑜的身份,让我很是意外,却也有些佩服。
不愧是皇室之子,在这样的逃亡生涯里,在距离都城长安相对遥远的蜀地,竟能用另一个身份悄悄发展自己的势力。
当然让我更佩服的是湿婆,他竞在短短不到两个月里,就摸清了宋璞瑜的底细。
这自然不是宋璞瑜主动告诉他的,宋璞瑜得湿婆提点,解决了几桩麻烦事,他看上了湿婆的才华,想归己用,由于一直查不清我们的来历,故也十分防备。
而今知晓真相,我果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置身险境却不自知,我不愿被卷入凶险的皇室斗争,看来此处是万万不能再留!
午时过后,宋璞瑜遣人邀湿婆前去书房,说是有贵客到来,我有些担忧地望着湿婆,见他神色如常地放下正在左右对弈的黑白棋子,只向我交待了一句等他,便随着小厮一同离开。
许是因为知晓了宋璞瑜的身份,此刻我心中格外不安,湿婆走后不久,便按捺不住地也出了跨院,万分心慌地寻着宋璞瑜的书房而去。
这宋府里,闲杂人等本就极少,今日似乎又清了场,我一路走去竟没遇见个仆役,大白天的,我也不敢蹲在墙角偷听,只得守在书房外的院子里,眼巴巴地望着里面。
没过多久,宋璞瑜独自一人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一抬头就看见蹲在院子里拔草的我,他有些诧异,接着便向我走来。
我瞧见宋璞瑜也略感惊讶,他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了?目光遂不住地往书房里瞧。
“小花娘子可是有急事来寻元华兄?”宋璞瑜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开口询问。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草屑,摇了摇头,“我只是来等他……”
“他正在里间会客,恐怕要等上一等。”
无法言说心里的那份不安,我点点头,不再作声。
四下无人,宋璞瑜摇着手中折扇,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眼神透出一丝诡秘之色,他忽然轻道:“花怜,你不是元华的妻子吧。”
乍闻此言,我惊得微微瞠目,“你……”
宋璞瑜看见我的反应,俊秀的面容露出一抹阴狡的笑容,他将扇子一,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继续道:“元华兄虽然失了记忆,但你与他之间,倒像极了你急欲倒贴,我瞧着,他对你倒是无甚亲厚。”
我几乎被宋璞瑜一语道出的真相惊呆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宋璞瑜瞧我被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眯眼一笑,又露出了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其实,这也是无可无不可的事情,元华兄贵气无双、胸有奇才,我宋某能与他结交亦是三生有幸,你是他的仆也好,是他的思慕者也罢,劝他留在我宋府,与我共谋前程,你便是他明媒正娶的妻,至于莺,我自会与她说去,你不必放在心上。”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宋璞瑜的意思,他早就看出我与湿婆相处间的种种怪异,现在想让最急于离开宋府的我倒戈,好一个软硬兼施的拿捏之法。
我一声冷笑,更摆了个炫酷凛冽的眼神射向他,“宋公子这话,我倒是有些听不懂了,我夫君只是受了伤暂且失忆而已,我与他成亲数载,琴瑟和鸣,我对他好难道不应该?”
笑话,一切都只是他的揣度而已,我若不认,他能有什么办法?
却见宋璞瑜不紧不慢地又打开折扇,垂眸看着扇子上的山水图,若有所思地缓缓开口,“原来所谓琴瑟和鸣,还需使用三管迷香,若元华兄知道了小娘子你如此处心积虑地上了他的床,不知会不会同我一样有所怀疑?”
他他他他竟然知道迷香,还拿这件事情威胁我!
“噢,我还忘了你口中的流寇,和你的故乡扬州,我想元华兄应该同我一样很有兴趣听你细说一番。”
他这凉凉淡淡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明白了他的意图,我若不能为他所用,他便要离间我与湿婆!
虽然湿婆现在似乎是暂且接受了我,可我们之间还远远不够,以湿婆的性格若知道我与他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上,那后果……我顿时脸色惨白,如看着豺狼虎豹般看着宋璞瑜,早间知道了他身份显赫,还感慨他颇有手段,没想到下一刻这手段就用在我身上,我竟然……悲催得毫无还手之力不对,我并非毫无还手之力,我知道他隐藏最深的秘密,可一将此事托出必是鱼死网破,再无回旋余地,若他趁机再离间我与湿婆,趁湿婆与我离心之际对我痛下杀手!
啊啊啊……我已瞬间脑补出十几种悲惨后果,不是被湿婆无情抛弃,就是被宋璞瑜派人暗杀第四百章他是国师?莲花梦迟(斯芬克斯猫)|popo原创市集
第四百章他是国师? 天啦噜,我这趟跨界人道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
穷困潦倒食不果腹,好不容易遇到个翩翩公子却是来和我争男人?!
我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震惊、愤怒和无语,却在此时,身后不远处书房的门开了我与宋璞瑜一同回头望去,只见一少年的身影翩然而现。
他跨出房门,衣袂微动,一袭青蓝的衣袍衬得人如翡玉,没有夺人的气势,却是无法让人忽视的,如大海般的包容沉静。
他正是昨日在妙圆塔院救了我的少年
而此刻,他看着我,迎面走来,神色极淡极凉,那秀致的眉宇间似盛了一捧寒冰,似乎没有任何感情,又似乎包含了太多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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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愣地与他对视,那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又浮上心头。
直到他回目光从我身边走过,直到我目光追随却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仍旧徘徊不去……一旁的宋璞瑜看见那少年后,倒是立刻拱手作揖,可少年却连头也未回就离开了院落。
我目光眈眈,心思澹澹,却又抓不住头绪,默默回头,抬眼就见湿婆站在书房门口。
……
一路无言地回到房间,天色尚早,我有些心神不宁地倒了两杯茶水,递给湿婆一杯。
他却未像往常一般从善如流地接过,而是看着我,目光沉沉,那双接近黑色的眸子,此时透着点点红荧,让人觉得有些深不可测。
“怎么了?”
直到我开口,他才略略回神,垂了眸,接过我手中的茶杯。
我在桌前坐下,看着湿婆,心中越发不安,“刚才那人是谁?”
湿婆拿着茶杯的手一顿,须臾之后,才缓缓道:“国师。”
我微微一愣,那还未及弱冠,在寺院救了我的少年就是当朝国师?
这怎么可能
我思绪纷乱,目光惶惶地望着湿婆,“那你……可有想起什么?”
湿婆垂着眼,似乎若有所思,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茶杯,过了片刻,才摇了摇头,“并未。”
我心中顿时一块巨石落地,看来那少年虽不似神棍一流,但也并没有厉害到让湿婆恢复记忆。
我狠狠地松了口气,却不又开始忧心宋璞瑜的威胁,我不惧宋璞瑜,却害怕敌不过那些心思,与湿婆离心,这说到底还是不够自信我与湿婆的感情。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挪过凳子,靠在湿婆身边,他略有僵硬,却没有推开我,我便半腻在他的怀里道:“那我们多久可以离开?我想找个地方,过清静的日子,只有我和你……”
湿婆默了默,终道:“明日就走。”
我心中一喜,抬起头来朝他甜甜一笑,揽上他的脖颈“吧唧”一口就亲上他的嘴角。
湿婆一愣,垂眸看我,那双漂亮的眸子似波澜微漾的古井,又深又沉,却让人忍不住想要身坠其中,哪怕溺毙也是心甘情愿。
我被看得心思迷荡,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眼,这一次,湿婆身体的震动更加明显,却在下一刻伸手揽过我的腰,将我抱在了怀里。
我被勒得有些疼,心中却暗自甜蜜,若湿婆恢复了记忆,断不会与我这般亲昵。
这样想着,我又忍不住去亲他另一只眼,还大着胆子伸出舌尖去轻舔他的睫毛。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我的臀下也顶起了一团硬物,我坏心地又扭了扭屁股,唇也轻啄着到了他的耳朵。
忽然,湿婆握住我的肩,将我一把推开,我眨了眨眼,微喘道:“相公,怎么了?”
此刻湿婆同我一样是被勾起了欲望,可眼神却有些冷,他敛了眸从我脸上移开了目光,起身将我从腿上推了下来,接着就欲向房间外走。
我见状,立刻拉住他的衣袖,有些紧张地望向他,“相公,到底怎么了?”
湿婆低头看了一眼我抓住他袖子的手,然后轻轻将我推开,声线微沉,“既然明日离开,我去一趟宋璞瑜那里。”
一听他要去找宋璞瑜,我心中“咯噔”一跳,顿时惶恐,却又无法言说,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相公,宋璞瑜惜才于你,定会设法让你留下。”
湿婆眯眼,眸色泛凉地回望我,“他能如何?”
我下意识地错开他的目光,不太自然地道:“他也许……会离间我们夫妻感情。”
湿婆闻言,却是定定地看了我良久,才缓缓道:“你可是有事被他握在手中?”
我顿时背脊泛凉,僵硬地摇了摇头,“自、自然没有。”
湿婆不再说话,我却在他的目光下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就在我越发不自在快要扛不住的时候,湿婆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抬眼追去,只看见他一角红衣,如捉不住的迷蝶,转眼间就彻底消失在了小院里。
我浑身虚软地跌坐在凳子上,跨界人道以来从未像此刻这般心慌,到底是因为那少年国师,还是因为宋璞瑜的威胁,或是湿婆方才略显奇怪的态度?
有什么事情已在冥冥之中发生了变化,而我却看不透,摸不清不期然间,又忽然想起前日关于梵天的那场梦。
“你所种下的因,已孕育成熟,即将开花结果,你的心愿也将了。”
“你也许是最尊贵最特别的存在,但却不属于这三界六道,你曾应了我的祈求,我亦还你一个想往,但这愿景并非我造,而是你拨动命运之弦的波澜。”
“今后,莫要迁怒于我。”
这是警示还是预言?或仅仅是一场叹息……
多渴望此刻的不安只是我的一幻臆想,可却仿佛看见自己被卷入命运的齿轮,被无情搅碎,被挫骨扬灰,被消磨殆尽。
何为因,何为果?
陷入时间的悖论,因果的悖论,前尘后世,谁能助我从迷雾中拨出一线曙光?
第四百零一章离开宋府莲花梦迟(斯芬克斯猫)|popo原创市集
第四百零一章离开宋府 直到夜幕降临,湿婆都没有回来,我不想用膳,独自梳洗后,留了一盏灯,便上了床。
我蜷在被子里,抱着自己,却如何也温暖不了冰冷的床榻。
想起之前的数十个夜晚,我都窝在湿婆的怀里,被他的体温笼罩着,夜夜香甜,一觉到天明,而今夜却如此难以入眠。
不知到了几更,房门推开的轻响传来,面对着墙壁的我激动得一睁眼,几息之后,遂又闭上眼继续装睡。
过了一会儿,身后的床榻一沉,那人熟悉的气息让我心头一松。
他回来了,没有丢下我离开,可苦等了一夜的我,顿时生出了一些委屈之情。
我翻过身,面朝湿婆,见他背对着我,一动不动。
挪了挪身子,我凑过去钻进他的被褥里,轻轻地贴上了他的后背伸出手,我小心地环上湿婆的腰,脸在他背上蹭了蹭,便安心地闭眼睡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时,湿婆已不在床上,我慌忙起身四望,屋内也不见他的身影。
他的东西还在,许是暂且出去了而已,我的理智如此想着,心底却不断生出被丢弃的慌乱。
下一刻,房间的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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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飞快抬头,见湿婆走了进来。
我心里一松,赤脚下了床,两步便扑进了他的怀中。
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袍,我冷得不住轻颤,却如何也不愿意放开湿婆。
有些悲哀,患得患失,大抵就是我如今的写照。
湿婆见我如被抛弃的小动物般紧抱着他不放,少顷,他有些僵硬地拍了拍我的肩背,低道:“去换衣服,拾一下,我们等会儿就走。”
忽闻此言,我心中阴霾顿消,立刻从他怀里抬起头,两眼放光道:“真的?我马上就去拾!”
不待回应,我踮着脚就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像只愉快的小蜜蜂,颠儿颠儿的跑开了。
更衣梳洗只用了一刻钟不到的时间,我快速拾了随身之物,便包袱款款地与湿婆一起离开了小院。
我们就这样一路走出宋府,无人阻拦,期间遇见了一两个奴仆,但宋璞瑜、宋莺皆未出现,直到走上热闹的大街,我还有些恍惚,本以为会是困难重重的脱身,却意外地毫无波折。
离开宋府,湿婆并没有在城中找一处客栈之类的地方安顿,而是徒着腿一路出了成都府城,没有工具代步,他脚程轻快,气息平稳,衣衫不染纤尘,我却吭哧吭哧地跟在后面,发髻微散,春末时节出了满头大汗。
大约走了半日光景,官道渐窄,人烟渐少,周围的风景却愈发秀丽,又踏上一条长长的山路,在一方青山绿水处,湿婆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眺望远方,似乎对这群山碧湖的风景比较满意,回头正欲同我说什么时,忽地被我散乱的形容震了一下,接着略略皱眉,有些嫌弃道:“怎么这么脏?”
我脸一红,赶紧拭了脖子上的汗水,又拍掉裙子上的泥巴草叶,有些尴尬又有些委屈道:“你一路都未曾回头,我跟得着实辛苦。”
湿婆微愣,定定地看了我两眼,默不作声地回过头去。
只见他单手一挥,杂草泥洼的湖边,立刻变成了整洁的湖岸,就连我脚下的崎岖山道,也成了青石铺设的平整栈道。
我瞬间惊愕,呆看向湿婆,他已能使用神通?
他是多久恢复的?
那他的记忆
我登时慌乱,下一刻,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脚下的青石路延伸到湖岸变成了木栈道,栈道在水面曲折而行,在距离岸边数丈远的水面蓦然扩宽形成了一个湖中亭台,接着亭台上出现了一栋两层楼高的木屋。
眨眼之间,荒无人烟的翠湖边就出现了一处世外桃源,湿婆满意手,淡淡一句“走吧”,便准备向湖边而去。
“等等”
湿婆回身看我,被我似见了鬼一样的神情弄得再次皱起眉头。
我颤巍巍地抬手,指向那湖中小楼,“那……不是木楼,是竹楼。”
湿婆顺势望去,略略思量后,再次挥手,那木楼陡然变成了一栋竹楼。
而那竹楼正是我在三千年后的魔域中,那处遗落之地里所看见的一模一样不仅是竹楼,还有竹楼前翘角飞檐的亭台和栈道,皆无二至!
难道这里就是那处遗落之地的原址?
我惊愕地后退一步,不料磕上身后台阶,失去重心地跌坐在了地上。
湿婆闻声再次回头,见我万分惊异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开口,“这里有何不妥?”
我呆呆地摇了摇头,又指向远方青山,“那里……还有一方山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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