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梦迟(剧情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斯芬克斯猫
杜瑟柔弱,几次逃脱后都被捉回,直到生下乌玛,才断了逃跑的念头。
多摩夜夜睡在女儿的床榻,任意妄为,毫不敛,他不仅残忍伤害了无辜的杜瑟,更毁了悉达对他的所有情意,最终,酿成了她的阴狠毒辣。
悉达怨恨多摩,却在扭曲中不见幼女的无辜,更妒恨于她后来,杜瑟随着达莉与拉达第一次来到天道,回到族中参加祭祀,她见到了在紧那罗族里身份尊贵的库索。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麻雀变凤凰的故事,风流成性的库索对温柔中带着疏离的杜瑟一见钟情,甚至不顾她家被流放的低微,几番追求后,更执意娶她为妻。
早已对男人没有任何幻想的杜瑟对库索本是无意,可从库索身上,她看见了逃离多摩的希望。
若能嫁给库索,她便能在天道居住,甚至还可以想办法带走乌玛!
可她又清醒地认识到,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库索,对她只是一时痴迷,若让他知道了她身上的脏污,那更不会再有一丝留恋。
可,这却是她来之不易的机会
她虚与蛇委,甚至欲擒故纵,让库索对她求而不得,更是念念不忘,甚至在后来,还亲自来了鬼道。
可是当结束了这场天道之行,杜瑟一行人回到鬼道,竟是接到乌玛重病,坏了嗓子,从此不能再说话的噩耗。
乌玛年幼,却袭承了紧那罗族最优美动听的嗓音,可她却被装作对一切肮脏龌蹉毫不知情的悉达,暗里下毒,成了怨恨的牺牲品。
所以,当初在婆娑之境里,那在杜瑟房里的男人,就是多摩一切原来如此……
难怪悉达对杜瑟和乌玛的态度与另外两个女儿截然不同,难怪杜瑟轻而易举地就被揭发,取消了选拔乐神的资格。
因为这一切并不是捏造、谎言,而是事实,也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揭发!
可杜瑟何其无辜?
她遭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肮脏和不公,私生女的身份又被亲生父亲奸淫、产子。
她所有的寄托和希望都放在了女儿乌玛身上,可乌玛却被毒哑,到最后成为了一具泡胀的浮尸。
常道爱情会让人掏心挖肺,遗恨绵绵,却不知,丧子之痛,会让一个柔弱的母亲变成索命的厉鬼,永远迷失在仇恨之中。
她的屈辱和怨恨都化作最强烈的怨气,依托着永难圆满的婆娑之境永不平息,甚至连乌玛的灵魂已经归来,都不能察觉。
“若当初杜瑟在婆娑之境中能放下仇恨,舍去执念,是否就能看见乌玛,在梵天的祝福下,弥补未尽的遗憾?”我幽幽开口,似是询问,心中却隐隐笃定。
毗湿奴闻言,眼中露出一丝悲悯,点头。
我看着眼前这端直俊秀的少年,突然有一丝了悟,也许当初他入境,并不仅仅是因为梵天的缘故。
而是,他主神的慈悲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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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悯……
弹指间,他可一沙成世界,一境化尘埃,但他真正想做的,也许是,去救赎这两个不幸的灵魂。
“这世间当如婆娑,有遗憾和错过,才知珍惜当下拥有的美好。”我敛眸,幽叹。
毗湿奴抬眼,端看向我,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又露一抹欣然,他对我微微一笑,开口道:“恭喜你,顿悟了。”
他惯于严肃的脸上露出的这抹笑容,虽然颜色浅淡,却没有妖娆,没有讽刺,更没有莫测的深意。
仅仅是在那一双澄澈的眼中,浮现出的浅浅笑意,却如深蓝的夜空中绽放的烟火,让人惊艳、着迷。
我怔愣,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手腕一烫
我一颤,垂眸就看见左腕上的银镯,此时正发出熔岩般闪烁的光芒。
这镯子是阿修罗圣殿之心给我的,我随身戴着已经很久了,平日里没有任何反应,没想到在此时竟然出现了异样。
只见银镯在橙红的光芒下,慢慢由普通的一支镯子变成了有镂空纹样的宽镯,宽镯上镶嵌两点红色宝石,大小刚好合住我的手腕,无扣无解,不能脱取。
我愣了愣,再想毗湿奴方才的话,难道我遇到了传说中能获得神通的顿悟?
那我是不是终于可以脱离废材之躯
思及此,我立刻激动得浑身发颤,心中瞬间万马奔腾,泪流满面,这两世都快到头了,我终于也能感受一把拥有神力的滋味?
我怀着十二万分的期待正襟危坐,注意力全放在了四肢百骸,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能突发个什么内视功能。
我坐了又坐、坐了又坐
直到目光慢慢放在了同样看着我的毗湿奴身上,良久后,我有些干涩地开口,“顿悟有什么作用?”
毗湿奴认真地想了想,回道:“提升资质、增加神通,不过看来,对你似乎没有什么用。”
我立刻如泄了气的皮球,方才中了头的亢奋激动瞬间化为乌有,甚至还更加颓丧难道我真是一条不能翻身的万年咸鱼?
毗湿奴见我此时的模样已不能单用失落来形容,他清了清嗓子,视线落在了我左腕的镯子上,安慰道:“你也不必如此沮丧,毕竟你比一般人,多了一样并不寻常的东西。”
第二百九十七章永难安然莲花梦迟(斯芬克斯猫)|popo原创市集
第二百九十七章永难安然
我一愣,然后抬起左手晃了晃,“你说这个?”
他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顿时,我又如挖到宝藏般来了劲儿,“这个镯子有什么用?”
可毗湿奴却不急于回答,他取来桌上的两只空杯,倒了水,伸手递给了我一杯。
我略带焦灼地接下杯子,握在手中,却无心去喝。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然后在我火热的注视下,淡然开口,“不知。”
我再次一愣,青筋顿起,磨牙嚯嚯,“那你为何说它并不寻常?”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我的镯子上,突然伸手,握住了我举在半空的左腕。
肌肤蓦然的触碰,让我不禁一震,我的手抖了抖,却没有移开。
只见他唇间微动,默念了两句咒文,下一瞬,他轻握我的手发出幽蓝的光芒。
几息之后,那光芒渐退,毗湿奴放开了我,思索了一下后,开口道:“我亦探不明此为何物,只是知晓它拥有本源,可异化而已。”
这解释,我听了和没听是一个样。
毗湿奴见我一脸懵呆,想了想,又道:“这镯子虽没有灵智,却可以因你而成长异化,的确是罕有之物。”
听了他这两段解释,我瞪着眼,还是那句话,“那它到底有什么用?”
“……不知。”
我彻底无语
若不是看他行为举止间一丝不苟,有板有眼,这一刻,我真要怀疑,眼前这个毗湿奴是不是扮猪吃老虎,拿我寻开心我的眼中冒着两簇嗖嗖的小火苗,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恨不得能看出两个窟窿,不意间,我注意到他胸前,露出了平日里放在衣襟内的波色珠。
我灵机一动,盯着波色珠,“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
毗湿奴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我突然转移了话题,他垂眸想了想,回道:“波色珠,我生命的本源。”
……
若说此前,我是抱着试他之心,随口一问。
那这一刻,我心中竟然自私地后悔着,后悔问出了那句让我永难安然的话如果我不知道,也许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恨着他,恨他强暴我、诱奸我,也可漠然待他,将他所有对我的好,都当做理所应当的偿还。
我可以装作不知他的心意,漠视他的感情。
可是当我知道了这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我的脑海只有一片混乱,而我的心竟然闷痛得快要窒息。
一瞬之间,我手脚冰凉,如坠深渊,我听见自己颤抖地开口,“你是骗我的吧?它怎么可能是你生命的本源……”
毗湿奴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我无需骗你,怎么了?”
我闭眼,努力稳住那欲奔涌而出的泪意,却止不住哽咽,“那你……如果没有了波色珠,会怎样?”
他垂眸想了想,回道:“或许会沉睡,或许会消失。”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意。
我狼狈地捂着脸,任泪水在指缝中流下……
“你、没事吧?”他的声音难掩担忧。
我摇头,却无法再面对他。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抚上我的头顶,笨拙地拍了拍,接着,他有些无措又含着柔软与耐心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不知你怎么了,若有一天,我拿出波色珠,那也是为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有时候,一句话便可困住一个人的一生。
我怕我,就此再也走不出来……
毗湿奴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听我压抑地哭泣。
我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三千年后的事情,那到穷途末路的结尾,并非只是我一个人的结局我一直不敢去想,千年后,我魂飞魄散,那他们又会变成怎样?
我不忍他们痛苦,却又自私地不舍被他们遗忘,我甚至只能把所有的感情转移到千年之前的现在。
我懦弱、我逃避,我从来不敢去猜想结局,是曲终人散的生死两茫茫,还是更惨烈的最后而现在,我竟然在另一个时间,窥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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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结局,却让我沉重到快要窒息。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食肆的二楼除了我的抽泣,便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杂乱的喧嚣,接着一人急切地跑上了楼。
我还未来得及抹去脸上的泪水,就看见一名小厮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那小厮见我一脸泪痕,有些诧异,立刻哈腰道:“两位客人对不住,阿修罗皇族正在搜城,听说是在捉拿逃犯,现在需要两位下去配合搜查。”
我原本还沉浸在晦涩难言的情绪中,听到此言,立刻被拉回现实。
他们竟然找来了?
一时间,我呆傻在座位上
那小厮见已通知到了我们,便又匆匆下楼去告知其他人。
我这才回过神来,眼上还挂着泪,却又如同坠入另一场梦魇那些锥心刺骨的一幕幕陡然再现眼前,我已经努力让自己忘记,可为何还不能过我?
我既没有神通,又失了尊荣,他亦娶了自己想娶的女人,他早已将我幽禁在高塔之上遗忘,为何就不能放过我此时此刻,我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抗拒和恐惧,我不要被抓回去,我不要再回到那个绝望无助的地方!
“带我走,求求你,带我走!”我惊惶看向毗湿奴,口中哀求。
毗湿奴眯了眼,疑惑之色更甚,他站起身来,从窗户略略向下一看,只见不远处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举着绿色灵火,向这里迅速靠近。
士兵到了食肆楼下,迅速包围了小楼,这时,另几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灵火幽照的竹林里第二百九十八章罗寻来莲花梦迟(斯芬克斯猫)|popo原创市集
第二百九十八章罗寻来
只闻一声法杖的钝地之声响起,接着便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殿下,就在此处。”
我听见这个声音,立刻抖如筛糠,我惊得躲到毗湿奴身后,连望向楼下的勇气都没有。
那是大巫祝!
毗湿奴回遥看的视线,目光转向了一脸苍白恐惧的我,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暗色。
我动了动唇,却神思散乱,我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只能无助地看着他,目露哀求。
这时,另一道模糊身影,走近小楼前,在灵火的光芒下愈渐清晰。
那是我闭上眼都能描摹出的身影,致诡艳的眉眼间,含着滴水不漏的阴狠之色,他薄唇如血,看着我的眼中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不想再看见他
站在小院中的罗没有说话,他身边的所有人亦肃然沉默。
这时,几名在一楼用餐的客人随着小厮走到院里,看见这阵势,原有的稍许不满立刻烟消云散,纷纷目露畏惧之色。
罗阴冷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几人,没有得到他满意的结果,眸中戾色渐浓。
突然,他抬起头,向毗湿奴与我所处的二楼窗边看来他锐利的视线如有实质一般,含着血腥的煞意直射而来。
只见毗湿奴略一皱眉,接着单掌一挥,结界顿起,将我们瞬间护罩其中。
“消失了”突然,大巫祝面色一凝,疑惑的目光亦向二楼看来。
罗闻言,潋滟的金眸蓦然阴沉,他面色森冷,双手聚力,立刻祭出一个庞大的阵法,蓦地扣住了整栋屋楼。
我不知罗使出了怎样高深的术法,却能看见整栋小楼蓦然沉浸在淡淡的金晕之中。
“天地金罡,合锁闭握,我们走。”毗湿奴回身揽住我的腰,凌空一踏,带着我从窗户一跃而出。
我被他抱在怀里,在离开小楼的一刹那,眼睛却忍不住向小院里看去。
夜幕里那熟悉的身影,笼罩在沉沉雾霭之中,他俊美的面容如同十尺冰冻的寒霜,双眸布满血丝,眼下浮肿,阴戾残虐之气满溢而出。
我被这样的罗惊得一愣,此时的他没有一点人的味道,冷酷的神色更胜恶鬼修罗。
毗湿奴立刻施出三重结界,趁着阵法还未成之际,闪身而出。
他速度极快,行动间又利落沉稳,很快就带着我离开了城南。
夜幕中的号拘苏摩补罗城,是一片热闹纷繁的景色。
街上灯华放,空中烟火绚烂。
毗湿奴牵着我,行走的熙攘的人群里。
我却如失了魂一般,不时向后望去
我应该庆幸还是应该失落?罗竟然为了捉我不仅亲自出动,还请出了大巫祝我心中除了失落还有难以名状的思绪,是一种妄想一般的期盼。
直到空中下起了大雨,热闹的街道顿时冷清了下来,街上的人纷纷四散避雨,街边商贩也开始拾摊铺。
毗湿奴亦拉着我走到一处屋檐下避雨。
可屋檐狭窄,我靠墙而立也会被雨水溅湿,鬼道的夜晚本就寒凉,加上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我不禁打了喷嚏,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
这时,原本站在我身边的毗湿奴突然侧身,与我面对而立,他站在我的身前,为我挡去了外间的风雨。
与他蓦然拉近了距离,身体间还轻微触碰,我的脸蓦地一红,我抬眼看他,却跌入那一汪澄澈的幽蓝之中。
他眸色清浅,淡然无絮,经历了方才罗寻人的一幕,也并未露出丝毫疑惑。
我看着他,咬了咬唇,轻道了声,“谢谢。”
又看见他后背几乎被雨水淋湿,我有些忐忑地开口,“你不必如此,我……”
只见他浅淡的眸色一敛,却是挪开了视线,打断了我的话,“无妨。”
我垂下眼,又咬着唇,在这似乎被他半拥着的姿态下,不觉心跳加速我不敢再看他的脸,视线挪到另一方屋檐,却见下面三三两两的避雨之人皆眼神暧昧又艳羡地看着我们。
一时间,我的脸更加热烫,被半困在他的怀里让我浑身都变得不太对劲。
我扭捏地想要挪开,却被毗湿奴一把搂住了腰,“别乱动。”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独属于他身上的味道袭来,和千年后的一样,曾被我解读为魅人蚀骨的味道,现在竟传来一丝清甜。
因为我先前的乱动,他有些靠近,此时与我相贴而立,我已没了胆子与他对视,只得垂下眼,看着他的胸膛。
不期然间,我又看见了那粒半露的波色珠。
一时间,心中酸软如绵。
千年后他或隐或露的感情,我从不曾回应,他也总以那漫不经心的妖媚之态来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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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情绪,一直到了最后,我也不知道他为我到底付出了什么那是沉重的,几乎让我无以为报的东西。
“二位,这雨看样子会下一夜,你们不如歇一日再离开。”这时,我们避雨之处的客店店家在门口招呼。
毗湿奴抬头看了看外间,雨势不止,更还有雷鸣电闪。
“如此也好。”他点了点头,便护着我向店里走去。
店家一边迎我们进店,一边不解道:“也不知这几日怎么了,鬼道四处都是暴雨不断,小店也天天客满,今天两位运气好,还剩下一间客房。”
我瞬间尴尬,偷偷看向毗湿奴,只见他半身衣衫已然湿透,细碎的短发也半湿,服贴在白皙的脸颊上,更衬得那少年淡漠的脸,魅色夺人。
尽管他没有多余的语言,也未做出一丝表情,却是那样一副幽深的眉眼和微启的唇,在半湿之下,散发着禁欲的魅惑和让人难以抗拒的引诱。
见他此样,我心中不禁大呼妖孽,不就淋了个雨,也能变得如此勾魂摄魄,若还来个美男沐浴,那还了得?
很快,这个了得就真的在我面前上演
第二百九十九章避雨同宿莲花梦迟(斯芬克斯猫)|popo原创市集
第二百九十九章避雨同宿
当我在小厮暧昧的眼神下和毗湿奴进了房间,我便盯着那唯一的一张床有些发懵。
这客店没有第二间空房,我的钱也被遗落在了竹林雅舍的房间里,目前真的是走投无路地跟着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表达忸怩与不赞同,只得把目光放在桌子上,想着不行就趴在桌上睡一宿。
很快便有小厮把热水与木桶抬进房间的屏风之后,我看着雾气氤氲的木桶,很是尴尬。
此时毗湿奴的衣衫已被他施法弄干,只是头发还是湿濡,他见我迟迟没有动静,遂有些奇怪地抬眼看我,见我万分局促地站在原地后,他似有所了然地开口,“此处客店已被我下了结界,刚才雨急风寒,你先沐浴吧。”
我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心道我别扭的可不是这个,可看他心无偏术的模样,又不好再说更多,再忸怩下去反而显得太过小气。
我走到屏风后,将潮湿的衣衫脱下,挂着屏风上,然后就进了盆中。
热水浸泡全身,我舒服得不住轻叹,但想到毗湿奴还在外间等着我,便加快了速度,很快清洗完毕。
当我拢着潮湿的头发,穿着里衣从屏风后走出时,毗湿奴正坐在圆桌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与浴桶相隔的屏风怔怔发呆。
他见我出来,立刻回了视线,有些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眼神避开了我。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遂走到床前坐下,开始细细擦拭头发。
这时,毗湿奴起身,向浴桶走去。
他隔着屏风脱下了衣衫,就着我刚洗过的浴水,沐浴。
我看向那方,顿时呼吸一窒,胸中如擂鼓般砰砰直跳,不仅仅是因为他用我洗浴过的水,更因为那屏风根本不能挡住什么我先前怎么没有注意到屏风又薄又透,甚至能看见雾气的蒸腾和他少年柔韧的曲线,虽然有那么一些些的模糊,却完全能够脑补出所有的画面。
那我方才沐浴,不也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想到此节我立刻捶胸顿足,恨不得把自己挖个坑埋了,我不禁懊恼自己怎地如此大意!
当毗湿奴沐浴完毕,我正背对着他自欺欺人地继续擦着头发。
我只觉肩被人轻轻一触,我猛然一颤,回头就看见他正站在我的身后沐浴后的少年清爽干净,仅着里衣的他少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模样,多了一分随性肆意。
我的心顿时跳得更快,“你、你要做什么”甚至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毗湿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我手中拿过毛巾,捧住湿发。
“你一直没有擦干头发。”他的声音有些轻,也无波澜,似在做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几息之间,便烘干了我的头发。
头发干了,我接回头发,嚅嗫道:“谢谢,我、我先去睡了。”
接着,便如逃难一般走到圆桌前,准备趴着睡一宿。
“你在那里睡?”毗湿奴疑惑的声音传来。
我立刻抬头看他,点点头,有些窘迫道:“只有一张床,你睡吧,我睡这里就好,只有一晚,没关系的。”
他不语,定定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就在我快要蹦不住时,他一挥手熄了房里的灯,上床睡去。
我总算松了口气,但心里又有些莫名失落。
先前看了美男沐浴,脑补出的那些香艳戏码一出都没上演,竟然让人觉得有那么点,额,可惜。
我暗斥自己见色起意之心,又不自觉地竖起耳朵听着床上的声响,可惜毗湿奴躺上床后,就不曾再发出半点响动。
我也在胡思乱想间,慢慢睡去……
窗外的雨一直没停,好似上天在发泄着某种怒气般,雨势越来越急,席卷了整个号拘苏摩补罗城。
半夜,睡得越来越不安稳的我,好似被人轻轻抱起,躺在了另一处,一个既有温暖又柔软的地方。
让我十分喜爱
我手脚并用地缠了上去,昏沉间,只道黑雾怎么变得有温度了,还没有以前那么坚硬,遂满意地砸吧砸吧嘴,更是贴了上去。
对方十分配合,不仅没有推开我,还将我搂住,密密抱紧,这可比黑雾平时膈得人难受的躯体舒服上不知多少倍,我更是手脚并用,还悄悄摸上了胸口咦?
怎么是软的……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竟然躺在了床上,整条被子都被我卷在身上,而床上亦只有我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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