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梦迟(剧情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斯芬克斯猫
我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我熟悉的模样,我脑海中关于他的回忆都烙印在了千年后刺骨锥心的诀别一刻。
而现在,他顶着这样一张脸,说着再轻松不过的话语,语气中是淡淡的讥讽和理所应当,突然间,让我生出了无数恼怒和深深的无力。
我转身欲走,不想再同他多说一句。
释迦见状,面色微恼,一把抓住了我
他将我压在围廊一侧的墙上,结实的腿嵌入我的腿间,他胯下用力,微微压住我的小腹,低着头,薄唇几乎与我相触。
“我不想再捆着你,花怜。”
他半是威胁的话语听得我恼意更甚,我盯着这近在咫尺,清媚又熟悉的脸庞,只觉胸中冰火两重天释迦、释迦、释迦
他竟然又骗我!
我捧起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近乎野蛮地撕咬发泄。
他微微一愣,却不阻我,半眯着眼,整个身子都贴上我,将我压得更加密实。
我怒气腾腾地撕咬许久才停下,此时他的唇已经红肿破皮。
他伸手轻抚着我的脸,眼中露出些微笑意,“到了善见城,我们就举行婚礼。”
我气喘吁吁地瞪着他,并不回应。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少顷,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道:“关于舍脂,你暂且避着她。”
我一愣,突然想起他已娶了舍脂为妃,再是一愣,又想起千年后在他后宫所见的一群女人。
我盯着他,开口就问,“你有多少个妃子?”
他皱了皱眉,随口回到,“不记得,许多外族敬献的女子……”
听闻此言,我发热的脑袋顿时就冷却了下来,当初我离开罗,除了无法原谅他的伤害,更是不能接受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而现在,释迦,即是天帝,他后宫的女人,不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都从来没有断绝过。
如今,我也要成为他后宫中众多女人之一?
思及此,我心中一窒,当下竟没了话语。
释迦见我神色惨淡,默了两许,似乎明白了我在介意什么。
他微微与我拉开了距离,低头看着我,似笑非笑道:“怎么,难道你认为我的宫中只有你一个女人?”
这如琉璃般晶莹剔透的人儿,眉宇间一派霁月风清,他眼中浅淡的笑意好似嘲讽,嘲讽着我的妄想和我的不自量力。
“我想要的,只是一份对等的感情。”我艰难地开口,心中却破釜沉舟。
听了这话,释迦神色微敛,轻蹙着眉头,却没有出声。
我轻轻推开他,从他身下离开,向塔楼下走去。
“你要去哪里?”他复又伸手拉住我。
我脚步稍停,推开了他,只道“我想一个人走走”,便转身离去。
释迦没有追来,我独自一人下了十二层塔楼。
我走回热闹的大街,穿梭在拥挤的人流中,似一抹孤魂在游荡。
我的确是一抹来自异世的孤魂,在这旧世之中的几次烟火下,都经历着一幕幕薄凉。
不由得,我露出一抹苦笑,伸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暗暗地自我鼓励着,不要自怨自艾。
可是,不知是不是我的行为太过怪异,这路上,竟有好些人都眼神莫名地向我看来。
隔着一幅幅面具,我看不清他们的神情,只被一张张戴着面具的脸看着,感觉十分别扭。
那面具就好似一身衣服,人人都穿了,唯独我没穿一样。
“小姑娘,选个面具吧。”
这时,路边一个卖面具的摊主向我吆喝。
我走过去,看着架子上一排排美的面具,有的粘着各色羽尾,有的镶嵌着七宝石,做工致,十分讨喜。
摊主见我的目光停在一副镶嵌着珍珠的银白面具上,便拿起向我推荐。
我红着脸,摇了摇头,没有忘记自己身无分文。
那摊主见我无意购买,叹了口气,有些遗憾道:“小姑娘,错过了这次的‘拉库夏邦当’,还不知多久以后才有这样的热闹。”
我有些奇怪地抬头,这四祭不是每年都有吗?
摊主见我疑惑,遂道:“你不知道吗?两天前修罗道已向我们天道宣战,听说是阿修罗皇族的罗亲下的战书,这六道恐怕是要不太平了”
我当下一愣,修罗道已向天道宣战?
难道是罗发现了我随释迦逃走,所以才恼羞成怒?
此时我的脑袋有些发懵,修罗道蠢蠢欲动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可罗选择此时宣战,我却不确定这其中是否有我的一分关系?
我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躲避,可命运的转轮何其磅礴无情,哪怕我预先知晓了一些事情,可仍旧被卷入其中,难以抽身“姑娘、姑娘,这面具你还要吗?”摊主连唤了我几声,我才恍惚回神。
身无分文,我有些窘迫地准备开口拒绝,却在此时,突然身旁出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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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递给了摊主几枚金币。
“她的钱,我付了。”一道清浅的音色伴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在这闹市之中几乎让人听不清。
可对我而言,却如一块巨石投进了无波的死水里,掀起了滔天巨浪梵音入耳,可是曾经一众蠢物遇上佛陀时,只道三言两语,却勘悟了万千繁华?
一瞬之间,我怔然抬头,但见此时夜空,烟火齐放,缭乱眼眸。
烟火之下,是一抹熟悉到让我心尖刺痛的身影。
我怔怔地望向他,这一刻,忘了忧思,忘了苦痛,忘了惧怕,不论经历多少岁月流放,我都只想,抓住他,永远走下去。
第三百六十三章求下一次相遇莲花梦迟(斯芬克斯猫)|popo原创市集
第三百六十三章求下一次相遇
他的脸上戴着半副昆仑奴的面具,黝黑狰狞,毫无缀饰,可面具下那完美的轮廓,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线条。
削尖的下颌,微微上翘的薄唇,还有面具后,那双能摄人心魄的眼眸。
那眼如焰火,又如一滴散开的朱砂,是最珍贵红色菩提。
迎着我的视线,他对我轻轻一笑,然后转身,消失在了这场异世烟火里。
我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紧紧抓住手上的面具,就向他追去。
那一抹红衫飘曳的身影,似烙在心间的热铁,不需去看,不需去碰,便能牵动我心底最脆弱的神经。
我拨开拥挤的人群,一路向前追去,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在头顶绽放,眼前景物明明灭灭。
我不断寻找着,张望着
踏过了千年岁月,又踏过几世轮回,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一点缘分。
可是,却再也寻遍不着……
我不死心,拉错了一个又一个红衣男子,可他们,都不是他当最后一朵烟火燃尽,人海之中,又独留我一人孤站。
许久许久,一滴泪流下,滴落在银色的面具上,接着,两滴三滴四滴。
涕零如雨……
已有人向我看来,指指点点。
我恍若未见,低着头,抱着面具,蹲下身子,圈住最后一点余温。
湿婆……
难道我和你,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我不要每次与你都只是擦肩而过,哪怕只有一点点,一丝丝的可能,我就算拼尽全部,也不会放弃抹去脸上的泪水,我深吸一口气,再次站起身来,准备继续寻找,可刚一抬眼,就被定住了身形。
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一次擦肩,那我,愿意用来世洒满山头的热血,去博此生的一次相遇。
哪怕到最后化为尘埃,化为空气,化为水,化为天地间不可再触碰之物,却是无悔、无怨。
“你在找我?”
湿婆站在我面前,微动的红色衣袂下,晕出淡淡华光,周围的人流往来不息,却都与他保持着几分距离。
我呆看向他,只道:“你帮我付了钱,我要还钱给你。”
“那给我吧。”
“我现在没有,我可以跟着你,以后慢慢还”
“……”
“哎等等、别走”
……
天敬之夜,雨季祭礼的“拉库夏邦当”,热闹的大街之上,一个面容平淡无奇的白衣女子,追着一个身穿红衣,戴着昆仑奴面具,无华衫宝饰,却神韵高贵,潋滟无方的男子。
那男子显得有些无语,一念之差的善心,换来了一个甩不掉的小尾巴,而那个小尾巴,就是我。
“我可以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还可以下地种田,额,和劈柴挑水!”我一路小跑着追着湿婆,把能想到的几乎全说了。
湿婆脚步不停,略是斜了我一眼,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哦?你还会什么?”
“我……”我嚅嗫了一下,胀红脸豁了出去,“我还会生孩子!”
湿婆一个趔趄,停了下来。
此时我们已离开大街,走在一处人流较少的小巷,小巷中没有街灯,只有盈盈月光。
周围不多的路人,听见了我大胆的言辞,都神色暧昧地看过来。
湿婆却有些绷不住了,他转身向我,取下脸上昆仑奴面具,眯着眼道:“我不需要你还钱,若你一定觉得过意不去,那就把面具给我。”说着,便作势来取。
我一惊,赶紧躲开两步,死死地将面具抱在怀里,“这已经是我的东西,你不能抢!”
然后我慌慌张张地捏诀,把面具进虚纳之处。
被入虚纳的物品,若本人不愿交出,只能杀身另取。
湿婆再次无语,有些头痛道:“阿修罗的小公主,我今日只是与你巧遇而已。”
我面皮一紧,被幻化的容貌在他眼里根本就掩藏不住。
遂立刻急中生智,几乎绞尽了脑汁,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湿婆大人,我已叛出阿修罗族,亦不愿随天帝去善见城,求您施舍一些慈悲,留我吧。”
我换了另一种套路,可湿婆却仍旧不买账。
“我马上要渡界前去人道,你跟着我作甚?”他一挥衣袖,已准备离开。
人道?我心中一亮,“你要去人道?那带上我吧,人道不比天道,事事都需亲力亲为,我比较熟悉那里,我可以……”
“我说错了,我是要去地狱道。”
“地狱道也行啊,我在那里还有朋友,想来也好久没见它了……”
“……”
我话还没说完,就见湿婆又已离去。
我赶紧跟上,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开口,“带上我吧,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湿婆瞟了我几眼,不理不睬。
我熟知千年之后的他,知道他最经不得我缠,现在我虽不敢太过放肆,但仍旧一路软磨硬泡。
就这样,直到白牛南迪出现在不远处。
我见湿婆欲上南迪离开,立刻挡在他的身前。
“你要如何才肯让我跟着你?”我已是无计可施,只能死皮赖脸。
湿婆似乎从未遇见过像我这样的人,与他的短短几次相遇中,所有人都惧怕他的神威,不敢放肆半分。
好在今天他心情似乎不错,并未恼怒于我,只站在南迪身边,双手环胸,斜睨着我道:“你为何一定要跟着我?”
我愣愣地看着他,就连他脸上那一丝不耐都不愿意错过,我眨了着眼,“因为我无家可归。”
湿婆闻言,懒懒地靠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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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背上,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许,似笑非笑道:“你若能让南迪答应驼你,我便许你跟着我。”
第三百六十四章甘赴地狱莲花梦迟(斯芬克斯猫)|popo原创市集
第三百六十四章甘赴地狱
我的目光移向正在慢慢悠悠低头啃草的南迪,它突然被湿婆点了名,只略略抬起牛眼,对我抛出了一个鄙视的小眼神,复又埋头继续啃草。
这头神力非常又十分傲娇的白牛,除了湿婆,几乎不会拿正眼去瞧别人。
要讨好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包括千年之后的我,也挨了它不知几次白眼。
我知湿婆是抱着戏耍的心态,有意让我知难而退。
可偏偏,我就要搏上一搏
我让湿婆在原地等我一刻钟,并又向他借了几枚金币,最后还一再强调他不能偷跑。
湿婆自是不屑于偷溜,他见我似乎有几分把握的模样,眼中亦露出几分兴味来。
我拿着金币,恋恋不舍地看了他好几眼,才一转身,向城中集市跑去。
当我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竹篮。
湿婆和白牛南迪的视线一同落在了我的竹篮上,湿婆目露疑惑,而南迪的鼻子则动了动,一双牛眼突然发出兴奋的光芒。
我提着篮子走到白牛南迪面前蹲下,打开竹盖,拿出里面一团热乎乎的东西。
南迪已有些迫不及待地踢着蹄子,伸过头来,用嘴顶了顶我拿着东西的手。
“别急”,我推开它,慢慢地将手中之物包裹的油纸一层层揭开,下一刻肉香四溢,一只黄澄澄的烤鸡露了出来南迪看见烤鸡,立刻发出“哞哞”欢快的叫声,它张了嘴,正欲向我手中的烤鸡冲来,我却突然站起,将手高高一举。
“你愿意驼我,让我和你的主人同行吗?”我瞟了一眼湿婆,有些紧张地再看向南迪开口。
南迪本还大张着的嘴,一听见我的话,立刻僵住。
它眨了眨眼睛,恋恋不舍地看着我手中的烤鸡,饥渴的小眼神儿又转向了湿婆,哀怨地看着他。
湿婆的神情已过了初时的惊讶,此时接到南迪的眼神,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你看我作甚?”
没有得到主人的首肯,白牛更加哀怨,它不吃我的烤鸡,却也万分不舍,“哞哞哞”地连叫了好几声。
见此情景,我心下一横,蹲下身去又从竹篮里拿出另一样东西一壶陈酿。
然后将酒倒进碗里,同烤鸡一起放到了南迪面前。
“你愿意驼我吗?”我再次开口。
南迪的眼神从倒酒的那一瞬起,已自动放飞出无数红心,待我将满满一碗酒放到它的面前时,它“哞”地一声长叫,捣蒜般使劲点头,然后牛鼻一伸,“呲溜”一声就将碗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然后亲昵地蹭着我的手,示意还要。
我放下烤鸡,又去倒酒,倒好酒后,再端给它时,那烤鸡也已被它吃了大半。
很快,南迪就将酒喝光,鸡也吃完,连骨头都一起嚼碎吞了下去。
那速度比之前百无聊赖地啃草时,不知快了多少倍拾完地上的残余,我站起来拍了拍手,有些得意地看向湿婆。
湿婆的脸上早已没了先前看好戏的神情,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南迪一眼,然后十分疑惑地看向我,“你为何知道它的习性?”
我故作神秘地一笑,当然不会告诉湿婆,这是他三千年之后给我说的。
彼时我试图和傲娇的白牛搞好关系,却不得其法,湿婆暗笑了几次后,才告诉了我它的喜好。
原来白牛并非白牛,在成为天神的坐骑前,牛都是食肉的,直到被度化拥有灵智,才抛却过往,从此食素。
不过南迪心中那簇热爱肉的小火苗并没有熄灭,还有酒,更是它的最爱。
可给它酒却是不得已的最后一招,因为听闻南迪爱酒,酒品却奇差。
见酒必喝,一喝即醉,一醉即发疯。
此时,它已在地上欢腾地一阵乱跳,踩踏了无数小花小草,还撞倒了几颗小树,然后一撅蹄子,腾空飞了……我目瞪口呆地看向它消失的方向,曾听湿婆说过它酒品不好,却不知道竟能如此放飞自我,竟然就丢下主人,自己就跑了。
“我已近千年不曾让它碰酒,你这倒好,它跑了,现在也不用驼你了。”湿婆白了我一眼,转身欲走。
我立刻拉住他的衣袖,“你不能耍赖,你不能丢下我”
他漂亮的眼眸微微流转,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单手一挥,打开了六道通路。
“我现在要去地狱道的镇魂门,你若不怕,就跟着吧。”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见湿婆终于妥协,我欢腾得快要蹦起来,镇魂门是什么?我不清楚,但就算是十八层地狱,我也要跟着他去闯一闯扫盲:佛教有一则故事,牛在皈依之前,都是吃肉的,后被佛祖点化,才吃了素。
第三百六十五章等活荒原莲花梦迟(斯芬克斯猫)|popo原创市集
第三百六十五章等活荒原
地狱道,六道中恶苦至极的一道,投生于此道者皆是前生造作了不同恶业,贪、、痴或小恶不敛或犯下大罪,故死后就在这极为痛苦的恶趣之地轮回重生。
我不知湿婆前去地狱道所为何事,当我随他走进八热地狱时,已被眼前景象深深震撼在我所知的描述里,地狱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是如熔炉一般,血腥黑暗,充满哀嚎苦叫的地方。
可当我亲自走上一遭,才知那不过都是人们的臆想而已。
真正的地狱,是一片无穷无尽的荒原,是永远也走不出的绝望之地。
八热地狱、八寒地狱,还有热寒地狱旁的近边地狱与荒原尽头的孤独地狱组成了十八层地狱的本相。
进入地狱道,我们首先踏上的是八热地狱中的等活地狱,八热地狱分为等活、黑绳、众合、号叫、大号叫、炎热、极热、无间亦称阿鼻的八大地狱荒原。
我只知等活荒原是造作恨业力者投生的地方,这片荒原的天空是连绵不尽的阴沉灰暗,脚下的土地皆为炽热的黑铁,黑铁的温度非常高,走上几步便会觉得足底有些发烫,荒原上嶙峋的黑铁上还有炽红的余烬,我小心翼翼地避开,生怕引燃了衣裙。
湿婆在前方不徐不疾地走着,除了初时回头看过我一眼,便未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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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睬我。
我咬着唇,打定了主意要跟着他,遂一声不吭地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好在这等活荒原里,除了空气灼热了些,土地铁烫了些,并没有什么危险和太过特别的地方,慢慢的,我也放松了心情,不似初时那般紧张。
天色越来越暗,我徒步行走出了很多汗,双腿也愈渐疲累,但我仍旧隐忍,跟着前方的身影,不敢多做歇息。
但最终我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我看湿婆越走越远,不由心中焦急,开口唤他。
湿婆终于停下脚步,我这才气喘吁吁地走近,他见我佝偻着身子,面露疲惫,神色悠闲地望了望天,再向我道:“你想休息?”
我一边擦汗一边喘气,眼巴巴地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诚实地点头。
“噢,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他勾起嘴角,妩媚一笑,转身就走。
“诶?我不休息了,你等等我”我赶紧追上,生怕被留下。
湿婆脚步不停,但是速度却放慢了不少,他如信步闲庭般望着夜幕即将降临的天空,淡淡道:“你若不怕等活的夜晚,那便慢慢走吧。”
我顿时听出了这话外弦音,背脊一凉地赶紧追问,“这里晚上会怎样?”
湿婆朝我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前方是一望无际的荒原,此时天色已近暗下,就算我用跑的定然也来不及。
我忐忑不安地跟在湿婆身后,没过多久天空就彻底暗了下来,这时,火热沉闷的荒原突然刮起一阵大风,风声啸啸,虚空之中似乎传出某种古老的咒语我心下惊异,下意识地望向湿婆,只见他微眯着眼遥望远处,脸上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来了。”
他话音刚落,脚下铁铸的地面开始变得酥软如泥,除了我与湿婆站着的这一块方寸,整个荒原似被熔炉加热一般,黑铁渐红,热如岩浆翻滚。
很快红色的铁浆漂浮起来,在空中一块块凝聚,然后竟然生成出一个个人形我的寒毛陡然竖立,那些似人非人之物,喉间发出低低的咆哮,甩动着头颅舒展着筋骨,不断抖落身上的熔泥,接着他们的身体里生出一把把尖锐的武器,利剑巨斧、铁链长戟,还有很多形状各异的利器。
密密麻麻的人形鬼怪成型,地面又恢复了坚硬,转眼之间,这荒芜一人的等活地狱里,已站满了可怖的厉鬼。
风停歇,咒语散去,不知是谁第一个挥出利刃,这里陡然变成了一片真正的炼狱手持利器的厉鬼们互相攻击,血肉四溅,残肢齐飞。
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几乎没了呼吸,过于冲击性的画面和浓重的血腥之气,让我喉头阵阵发紧。
湿婆看我一脸惨白,神色惧怖,有些嘲讽地笑了笑,转身继续向前走去他没有刻意避开互相厮杀的鬼怪,有些鬼怪看见他后,亦朝着他不顾一切地攻击,可湿婆依旧从容不迫,偶尔一挥长袖,那些厉鬼在还没靠近之时,就成了残肢碎块。
他从未回头,只一路鲜血开道,是这三界之中唯一以杀向道的神只,是神又是魔。
乍见周围骇人的景象,我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身体的沉重和疲惫瞬间被吓得光,我几乎没有思考,撩开腿就向前跑,只求紧紧跟在湿婆身后,赶紧走出这等活地狱。
一路上,我虽然紧跟着湿婆,但也遭受了一些攻击,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些怪物还未靠近我就被击倒或者自行碎裂,让我不禁暗忖,难道是湿婆悄悄护住了我?
思及此,我望向湿婆的眼神不由得更加灼灼,充满了信心,遇见湿婆是巧合,更是契机,与他一起是我从两道纷争中抽身的最好方法,我没有自信能改变命运的轨迹,但却不想被卷入其中任由摆布,愿只愿,能用今生偿我后世离去时的遗恨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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