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叶绿
除了宇文珲,没人能听出穆钰兰语气和态度的变化,握着她的手,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元帅安心,养伤重要,剿灭秦清国一事,有我和将士们。”
安元帅点了点头,强撑着的神也差不多了,他该做的,能做的,只能做到这一步。
只这么一会儿时间,安元帅便再次昏睡了过去,众人依次离开房间。
才到院子里,就有人来报,“王爷!别宫有动静了!”
“一切按计划行事!”
各回各处后,穆钰兰一直盯着宇文珲看,直到关上房门,才开口,“到底是什么计划,你不说,我这心里总是不安。”
“本来是要和你说的,一直没有机会。”宇文珲拉着穆钰兰坐下,“我和将士们商议的计划是,引六皇子出战,战败秦清国,我再出现力缆狂澜,直接灭了秦清国……”
穆钰兰静静的听着他的计划,越听越感到心惊胆战,按照他的安排,中间有一个环节出错,就是万劫不复!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穆钰兰皱着眉头,有些担心的道,“我总觉得这样不稳妥,你们故意漏个机会给六皇子,他怎么会轻易放过?”
“别宫里,都是我们的人。”宇文珲自信的道,“这个计划,定会万无一失。”
两人之间沉默了半晌,宇文珲叹了口气,“钰兰,我必须去。”
穆钰兰咬了咬唇,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信你,等你回来就是。”
“这段时间,安元帅会安排你一个新身份,借着你照顾有佳又肖似安家二小姐的名义,你为义女。”
“嗯,我知道了。”穆钰兰再次点头,他说什么就听什么应什么。
虽然因为这个原因做人家义女,她心里不太好受,可是凡是对他有利的,她都会答应。
这一次穆钰兰应的干脆,宇文珲同样不好受,之前她对安元帅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就感受到她突然转变的情绪。
以前和她说起安元帅的时候,穆钰兰其实是排斥的,可是现在,她对安元帅的态度,已经变了。
“钰兰,这件事,我早与安元帅说过,你不必勉强自己。”宇文珲舍不得穆钰兰委屈自己,坦白道,“我们只需要这个名义,其他的你不必理会,安元帅也不会挑你的不是。”
穆钰兰抿了抿唇,还是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要想瞒过你要防备之人,该做到的,我一定要做到,你和安元帅之前达成了什么共识,我不需要知道,我只要知道,我该怎么做就行。”
这也是她少有能帮到他的地方。
宇文珲清楚她的想法,她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对不住她。
有时候他也会想,在报仇与她之间,到底哪个重要?
为了达成自己想要的,不得不委屈她的时候,宇文珲总是陷入矛盾和纠结,他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护她周全又不让她卷入这场斗争中?
“王爷,别宫来人了。”
两人握着彼此的手,乍一听门外有人来报,穆钰兰还惊了一下,随后道,“你去吧,不用担心我,我就在这金州城,兵督府,等你回来。”
战场,不是她能去的,即便她跟了去,也是让他分心,何必呢?
四下一阵安静,好一会儿宇文珲才拥她入怀,什么都没说,只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再转身的时候,走向门口推门而出。
看到宇文珲消失的身影,还有再次被关闭的房门,穆钰兰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好受。
也有那么一瞬间,她好怀念他们在双河村的日子,虽然平凡,有时候会艰苦些,但是却让他们满足。
可是后来呢?她喜欢他,并放任这份感情无法自拔,所以才走上如今的这条路。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穆钰兰不由得苦笑,他可是传说中的贤王,他有他不得不去做的事儿,不管是危险还是分离,都是暂时的。
而她需要做的,就是相信他,尽自己一切可能去帮助他。
宇文珲一夜未归,穆钰兰一夜未睡。
次日天色才刚亮,整个兵督府都动了起来,穆钰兰洗漱过后,就带上早饭去了安元帅的屋子,恰逢安元帅已经醒了,正趴在床上,让军医换药。
“元帅,休息的可好?”穆钰兰来到床前,将早饭的食盒放在一边,“厨房做了清淡的,我就带过来了。”
安元帅看见穆钰兰就心情好,若不是知道其中缘故,外人还以为他对她有什么企图呢,“好,睡一觉就好多了,都不疼了!钰兰快坐,一会儿一起吃早饭啊?”
“嗯,正好我也没吃,就和元帅一起。”穆钰兰乖巧的坐下了,眼见安元帅脸上因为疼痛而出的汗,也没点破他的谎言。三十军棍,最快也得养上几个月才成,怎么可能第二天就不疼了呢。
正文第188章他离开的日子
虽然宇文珲说她不必勉强,可是穆钰兰觉得,这也不算勉强,毕竟安元帅对她,是真的不错,不管是因为安家二小姐,还是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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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安元帅高兴,自己心里也踏实。
自从那天宇文珲一言不语就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金州城兵督府内就当他这个人没出现过一样。
前线各种战况却一丝不落的传了回来,穆钰兰几乎大半时间都陪在安元帅身边,因为她知道,前线的消息,会第一时间送到安元帅这边。
毕竟,安元帅是除了六皇子之外的最高统帅。
一切都按照宇文珲的计划慢慢进行着。
宇文珲离开的第一天,穆钰兰尝试着了解安元帅,从此便成了安元帅院子里的常客,渐渐的也就熟悉了起来。
宇文珲离开的第五天,前线传来消息,说六皇子英勇无敌,打了几场胜仗,眼看着就要挺进秦清国境内。
宇文珲离开的第八天,前线传来消息称六皇子不幸中了敌军一箭,却仍旧坚守在前线。
宇文珲离开的第十一天,前线战事紧张,凌国军队节节败退,告急!
虽然金州城内略显紧张,可是兵督府却一切如旧,丝毫没有受到战事的影响。
如果不是宇文珲提前与她说过,穆钰兰这会儿也是怕的,毕竟金州城是凌国与秦清国边疆的第一道防线,一不小心便是生灵涂炭。
宇文珲离开的第十三天,传来六皇子被敌军所虏,要求凌国皇帝割地救子。
一时之间,前线将士群龙无首,眼看着秦清国的军队就要打到凌国境内,金州城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气氛。
看着一条条的战报,安元帅都镇定自若,就仿佛前线的事儿是一场戏似的,还将消息封锁住,六皇子的消息并没有送去长京。
当然,所有人都会怀疑,如果皇帝得知六皇子被掳,多半会割地救子吧?毕竟皇帝偏心的程度,大家一清二楚,为了自己看中的儿子,都能暗杀自己的亲生儿子!
穆钰兰看得焦急,这都近半个月了,却是没有一点宇文珲的消息。
到了宇文珲离开的第十六天,整个金州城的低迷因一铁骑的战报,陷入了沸腾之中。
“贤王殿下回来了!贤王殿下救回了六皇子!贤王殿下帅军打退敌军!贤王殿下回来了!”
将士一路高喊的言语,让金州城都活了过来,百姓们高呼贤王千岁,声音之大,在兵督府内的穆钰兰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穆钰兰已经与安元帅相熟,还能开玩笑的道,“百姓都比咱们先知道消息,等他回来,没有补偿可不行!”
“说的对,我也要补偿。”安元帅一如既往的顺着穆钰兰,言语里的宠溺,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每当这时候,穆钰兰也只能当做看不出来,不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与安元帅相处。
说完了玩笑话,安元帅起了笑脸,严肃起来,“六皇子被救回来,还是要送去别宫修养的,六皇子被掳的消息压到现在,正好和贤王的消息一起传回长京。”
“六皇子如何我不管,元帅,阿珲的消息传出去,真的好么?”穆钰兰欲言又止,心底的话到底没说出口,以皇帝对宇文珲的过往态度,她真担心会不会再有意外。
“放心,这一点咱们都算好了。”安元帅安慰道,“原本是打算让六皇子受重伤,王爷出现,救了六皇子打赢了这场仗,却不想六皇子竟然这么没用!”
安元帅的语气明显差了许多,顿了顿,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慈祥模样,“现在王爷对六皇子有救命之恩,就算皇帝心再狠,也不会蠢到这时候下手。”
“希望如此吧……”即便安元帅没有明说,穆钰兰已经明白了,六皇子受伤在他们的预料之中,是计划的一部分,可是六皇子被秦清国所虏,是意料之外!
或许他们想着,这样的事情发展有利于他们的计划,可是穆钰兰却更加担心了,和原计划有出入,那宇文珲是否也会遇到意外?从敌军那里救回六皇子,岂是那么容易的?
穆钰兰不能不多想,她不在他身边,无法第一时间得知他的安危,这心就总是提着放不下来。
好像自从遇到他,两人分开的时间,就没有这么长过,半个多月,她已经等得心揪了。
宇文珲离开的第二十五天,前线捷报连连,整个金州城都在说,贤王是战神,短短数日,就攻破了秦清国最紧要的防线关卡。
宇文珲离开的第三十七天,前线战报传回金州城,贤王率军直逼秦清国都城。
第四十九天,秦清国都城破,秦清国皇族宁死不屈,皇室血脉三千余人,血染皇城。
第五十七天……穆钰兰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更是担心。
虽然这场仗胜利了,但是其中有多少艰辛不足外人道?
“王妃……哦不,小姐!”杜雯从外头进来,扫落了裙边的雪才来到穆钰兰身边,笑着道,“元帅又猜准了,说小姐定是在床边看雪失神,晚上元帅那边热着锅子,请小姐一起用晚饭。”
穆钰兰抬手关上窗,担忧的道,“义父身上还有伤,怎让他吃锅子了?该吃清淡的才是。”
就在昨天,安元帅正式认了穆钰兰微义女,还通知了金州城的百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有位姓穆的姑娘因战乱独身一人,肖似安元帅病故的小女儿,安元帅重伤卧床,念女心切,为干亲。
以后回长京,还得找机会让皇帝赐婚,眼下这王妃的称呼暂时是不能再叫了。
“这……”杜雯也说不清,只道,“是元帅主动提起的。”
穆钰兰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穿上厚厚的斗篷,和杜雯魏紫月一起去了安元帅的院子。
“你们两个也是正经将军的女儿,以后叫我名字吧。”论起身份来,她就是个普通的农家女,杜雯和魏紫月称得上一声千金。之前她被唤做王妃,是碍于宇文珲的身份,她认定了他,也得认了那称呼。
正文第189章别吓唬我家丫头
魏紫月与杜雯对视一眼,笑着道,“小姐,自从我们被安排到您身边来,就是要跟您去长京的,以后这样有失身份的话,万不能讲的。”
“什么意思?”穆钰兰停下脚步,看向两人,“是谁的安排?”
魏紫月见穆钰兰认真起来,也严肃的道,“是元帅和王爷说的。”
安元帅当时问她们,是愿意在金州城被嫡母嫡姐压着一辈子,万事做不得住,还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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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牢笼?只不过离开金州城,身份上到底是委屈了,只能做奴婢。
当时二人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愿意听从安元帅和宇文珲的安排。
杜雯犹豫了一下,说了实话,“小姐,不是所有庶女都能幸运的好过,奴婢二人在家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元帅给了奴婢这个机会,也是奴婢自己求的。”
“你们……”穆钰兰一阵头疼,昨儿就在纠正她们的称呼,即便是庶女,也是千金,她们这样子,让她承受不来。
“小姐,您去长京,也没人照应,奴婢二人是元帅安排给您的,合情合理。”魏紫月一边说着,一边帮穆钰兰拢了拢斗篷,“雪大了,咱们快点过去吧?元帅该等急了。”
穆钰兰看着二人,无声的点了点头,若她们所说的情况属实,跟她去长京,的确是个好选择。
只是在她转身继续向前走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杜雯和魏紫月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
她们不敢隐瞒自己的私心,又怕惹穆钰兰不喜,如今见她的态度,心中大定。
杜雯和魏紫月都庆幸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王妃是个好主子,就算做奴又如何?总好过在家里前途未卜的庶女。
宇文珲和安元帅挑中她们,是看中她们的能力,自小在内宅被嫡母压着还能过得好,再加上对边疆战事耳濡目染,懂得比旁人多,手段自然也多,以后到了长京,对穆钰兰有的是好处。
待三人进了安元帅的屋子,军医正在给安元帅换药,穆钰兰一人来到近前,看到绷带上的点点血迹直皱眉头,“军医,义父的伤为何还不见好?”
两个月了,再严重的伤也该结痂了吧?可是安元帅的伤却还在流血。
“丫头,那可是三十军棍呐!”军医笑着道,手上的动作可没有半分停顿,“元帅如今就能走动,已经是大幸!”
“行了,别吓唬我家丫头!”安元帅责怪道,面向穆钰兰的时候,又是一张笑脸,“丫头坐下,一会儿咱们吃锅子,今儿的雪可小不了,晚会儿回去把我的大斗篷披上。”
穆钰兰见安元帅一派轻松,可心里却清楚,军医说的对,三十军棍,足以要人命的家伙,幸亏安元帅身子骨一直不错,加上坚定的信念,才强撑下来,只是以后身子如何,还得好好养一养。
“义父不该吃锅子的。”穆钰兰劝道,看向一旁的军医,希望他也劝劝,“这会儿伤口还在愈合,若是一不小心留下病根咋办?”军医却无奈的叹了口气,“元帅的决定,岂是我能左右的?丫头放心,那锅子我检查过了,清淡的,还有补药,你和元帅吃些有好处。再者,将士们也该吃些好的,丫头也不必担心前线,有王爷在,亏不了
咱们的人!”
既然军医都这么说了,穆钰兰还能说啥?看着杜雯和魏紫月帮着安元帅的亲卫,将饭桌布置在床前,锅子里的热汤冒着热气,都省得安元帅下床了。
兵督府内还有前线退下来的受伤将士,军医给元帅换完药就走了。
穆钰兰看着军医离去的背影出神,她特别想去那些将士那儿,然后问问他们,贤王可好?可惜不能没规矩。
“丫头又想王爷了?”
安元帅的轻问,让穆钰兰回过神来,顿时尴尬不已,“义父,又取笑我了,你明知道的。”
自从宇文珲走后,她哪有一天不想的。
“别着急,快了,你和王爷,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安元帅回身从枕头下拿出一封信,递给穆钰兰,“这会儿没外人,该把信给你。”
穆钰兰一眼看过去,惊道,“义父的字!”话说出口又觉得自己失言,她说的义父不是安元帅,而是乔爷,“这是……”“我知道,乔爷是个人物。”安元帅丝毫不在意,她和乔爷的干亲,宇文珲怎么可能不说清楚,就连底细都交代清楚了,“有机会,我倒是想认识一下,乔爷不仅着人送了信,还送来这一盒子的东西,你一起
瞧瞧,我还没打开呢。”穆钰兰点了点头,自从最后一次离开双河村,就没再得乔爷的信,倒是宇文珲的暗卫传过几次穆老四的消息,只说家里一切都好,可是怎么能不担心?去年的年节热闹还没忘,今年穆老四一个人在家里,
肯定难受。盒子就在床外头的小桌子上,半米见方,没着急打开箱子,穆钰兰打开信,上面的字迹是乔爷的没错,信足有五页纸,只见上面写道,“兰吾儿,一别数月,义父甚是想念,担忧不已,然无法照应一二,想
必爷的身份,钰兰已知,爷对钰兰的心,义父看得清,故初时未言……”
原来,乔爷早就知道了。
“穆老弟尤为想念钰兰,年节将至,义父将老弟接至斌城。老弟还不知情,惦念钰兰,送了些村里的东西……”
看至此,穆钰兰忙打开盒子,盒子里有米,有面,有谷子……一看就是家里今年的粮食。
她和宇文珲离开双河村的时候,的确是秋后,但走得算匆忙,什么都没带,这会儿倒是劳穆老四要乔爷带过来,纯是思女的心意,惹得穆钰兰心里一阵发紧。
“后年,按照爷的意思,义父可上长京,为了老弟安危,怕是要留下……”
好不容易把信看完了,穆钰兰眼眶微红,强扯出一抹笑来,“让义父看笑话了,我是……想我爹。”若是一开始,她对穆老四除了责任没感情,那么现在,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相处,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父女情义?其实穆老四,是个好父亲,只不过他能做的,有限。
正文第190章归期
“就知道丫头是个孝顺的,只眼下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安元帅劝道,“不过丫头要相信王爷,这只是暂时的,忍一忍就过去了,要知道王爷对丫头动了心,这在乎你的男人啊,才会将你留在身边。”
穆钰兰微微点头,宇文珲的心意,她怎会不知?现在和曾经她以为逃亡的日子,有什么区别?争位,同样不知道自己明天是死是活。
因此,穆钰兰和宇文珲的想法是相同的,都无比珍惜现在还能在一起的每一天。
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还有半个月左右便是年节。”安元帅又道,“年节时候,王爷就该回来了,今年咱们在金州城过年节,年节后,就回长京。”
“义父,皇帝会如何?”穆钰兰突然开口问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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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年节不年节的,她一点都不关心,她只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现在是皇帝要宇文珲死!
安元帅听了她的问话,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丫头啊,王爷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王爷隐忍了一年多,也筹谋了一年多,现在如此高调的出头,重新回到世人视野中,你以为王爷还会被皇帝如何?”
“我相信他会处理得很好,可是皇帝连对您都用了军棍。”穆钰兰皱眉道,“我原本以为,皇帝称不上是明君圣君,但也不至于昏庸无德,现在越是了解越是心惊。”
安元帅忽而问道,“你怕了?”
“我哪里是怕了?”穆钰兰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我原想着,和阿珲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可现实残酷,曾经的期许全变成了不可能……”
顿了顿穆钰兰又道,只是声音低了许多,“自从我和阿珲遇着之后,我俩就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说我矫情也好,眼皮子浅也好,我就是想他。”
想留他在身边,不想他去拿生命做赌注,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任性,但不管如何,她控制不住自己想他的情绪。
安元帅一时不知该如何劝说好了,认识穆钰兰的时间不短了,却头一次见她如此浓重的女儿家情怀,就如当年自己的小女儿一样,每当他出征回来,都会羞红了脸与他撒娇,说着想念的话。
“丫头,王爷也定是想着你的。”安元帅说得坚定,虽然贤王在战场上不会儿女情长,但他的心里肯定是有她的。
听得安元帅这一句不似安慰的安慰,穆钰兰反倒笑了,“义父,他若是敢在战场上不专心,我岂不是更担心?”“呵呵,对对,看我都糊涂了。”安元帅傻笑着摇摇头,在战场上还敢想东想西的,不要命了?宇文珲既是心里有她,就知道如何保全自己,“别光顾着说话,吃菜,还想吃什么尽管说,这俩月你都瘦了,等
王爷回来,岂不心疼?”
穆钰兰也开始给安元帅夹菜,面上满是笑意,心里却被家书,被穆老四乔爷,被宇文珲压得闷闷的,只盼着他能早日归来……
宇文珲离开的第六十九天,距离年节只剩下三天时间,前线终于传来大军回程的消息!
“这是三天前的消息,算日子,最快明日,就回来了!”安元帅拿着信,反复看了好几遍,因为高兴,整个人都显得神了不少。
比安元帅更高兴的,是穆钰兰,看着信上所写的内容,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只因这是宇文珲的亲笔信,信上的字迹是她所熟悉的。
“终于回来了……”
听见穆钰兰呢喃的话语,安元帅笑着打趣道,“看你高兴的,王爷不在的两个月,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现在王爷回来了,你也正常了。”
“义父莫要笑话我。”穆钰兰不舍的将信还给安元帅,毕竟这上面写了不少军情,能让她看都不错了。
“怎会笑话你,大军回来,还是打了胜仗,哪个不高兴?我就说,王爷厉害,自有过人之处,会平安回来的。”安元帅了信,又笑了,“我看过你的字,倒是和王爷有几分相似。”
说起字迹,穆钰兰倒是想起在双河村,他教她认字的场景,“我一开始认字写字,都是阿珲教的,闲时练字,也是拿他写的临摹,像很正常。”
“是啊。”安元帅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王爷的字,在众皇子中都是出类拔萃的,要让人评断,绝对是第一等好。”
“这是好事,见字如见人,每次我看阿珲的字,都让人神一震。”就像他的人一样,一看就喜欢。
安元帅笑着摇了摇头,“王爷小时候,因为皇帝夸赞六皇子的字好,就下了不少功夫,只为得到一句赞赏,可真到超越六皇子的那一天,却得来不务正业的训斥,你说说看,王爷会如何?”
穆钰兰一怔,仔细琢磨着安元帅的话,她竟不知,宇文珲的字背后还有那样的往事,“他一定很难过。”“的确,很难过。”安元帅道,“王爷如今的一身本事,都是被皇帝和六皇子逼出来的,他们本意可能是想让王爷真的一无是处,却怎么也想不到,王爷是那种在逆境中越逆越优秀的男人!幸也,如今王爷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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