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红尘如烟爱如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他深深看向我,紧紧将我拥在怀中,我能感觉到他胸口冰凉的跳动……
忽然,我想起了什么,推开他大惊道:“福叔、福婶!”我嘴唇哆嗦,不敢想那最坏的结果。
他将身上的长衫披在我身上,叹息道:“你稍等片刻,我去找找看。”
我看着他隐入破落的院子残垣中,焦急搜索的身影,心中默默期盼着那两位善良忠诚的老人平安。
顷刻,师兄回转,黯然摇头道:“连尸身也未找到。”
我心里难过,却又报着一线希望,抓住他的手道:“你不是能未卜先知么?快算算他们还活着么?”
师兄无奈地摇头道:“我只可感应到与你相关的事物,他人的却爱莫能助!不过,以师傅的本性应不会滥伤无辜!再找找,兴许能找到……”
原来师兄也有不知道的事哦!我一直将他当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神仙,原来他也只是个平常的人……
我知道他心中也甚是着急,便也不再聒噪,只是耐心地倾听着周边的动静,希望能从废墟中听到哪怕是一丝丝人的喘气声……
暴风雪越来越大,我都有些站不稳,师兄紧紧地搂住我。估计此刻我的脸色一定铁青,嘴角一直哆嗦着,喃喃:“一定还活着,究竟在何处呢?”
回头,看见不远处的田地里有个大大的雪堆……
不对,平坦的田地上不应有雪堆……我惊喜地大叫:“师兄,快看!”
师兄也回头,眼露欣喜,携我跃了过去。那雪堆孤独地隆起,我扑过去,双手使劲地扒拉着雪,狂风粗鲁地卷起雪花敲打在我脸上、身上,冰凉刺骨……
师兄背对着风口蹲了下来,也开始扒拉……
我抬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身子正好帮我挡住凛冽的风雪,打在身上的风雪便少了许多……
顷刻,我狂叫起来,在雪下面果真有两个相拥的人,正是福叔福婶,已有些冻僵。从姿势来看,应是地震时他们正在田间忙碌,因地震来得猛烈而急促,他们一不留神便摔在了地上,彼此撞到了脑袋而晕了过去……
师兄快速地将他二人拉出,盘坐在雪地上,以左右手掌分别抵住二人后心,半晌,师兄的头顶上冒出蒸蒸白色的凉气,而福叔与福婶的脸色也渐渐红润了起来,慢慢地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暴风雪甚是粗野,我躲在师兄的身旁专心地看着福叔夫妇,倒也不如方才冷了。
过了一刻钟,我的脚丫子与手指均已快被冻僵时,师兄这才疲倦地撤了手,站了起来,淡淡对已转醒的福叔夫妇道:“山中已无我等居处,快快起身一同下山吧!”
福叔夫妇老泪纵横,嘴唇哆嗦半天却未说出一句话。
我上前扶住师兄,四人相互搀扶着向山下走去。
我们已无任何行李物品,在这暴风雪中行走倒也轻巧了不少,只是越走越冷,越走越饿,走到艰险处,师兄要往返三次将我三人分别带下去。而山体原本就艰险,又经过地震浩劫,变得越发难走了。
我一直未嚷嚷饥寒,师兄已经很累了,我怎能再给他添乱?走了整整一日,才方走了山体的二成。师兄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我心中怜惜,拉住他道:“我有些累了,先歇息片刻再前行吧!”
他轻笑颔首。今日他运功搭救福叔夫妇已损耗不少,又尽力照看我三人,应是异常疲倦了。
走到一避风处,众人将就着坐了下来。福叔夫妇年纪大了,显得甚是疲倦。我除了饥寒难当,却要好一些。
师兄面露倦容,将我拉到怀里道:“可是饿了?”
我笑道:“平日里吃得好,此刻倒不觉得!”
他叹息着抚摩着我的脸颊道:“再忍忍,等到了山下我去寻些饭食来与你吃。”
我颔首,笑道:“若我与师兄一般不知饥寒该多好!”
他叹息道:“不知饥寒亦有不知饥寒的痛苦,我倒盼望能如你一般有血r躯体。”
我忽然想到冰岛中人是没有血脉的,便也替他难过了起来,低声道:“血r之躯有何好?还不是任人宰割?”
师兄叹息着不语,伸手从一旁抓过一把干净的雪来,喂到我嘴里,道:“虽然冷了些,但也能抵挡一时饥渴!”他又转身对福叔夫妇说:“你俩也吃些吧!”
我听话地将雪咽下,口中一片冰凉。师兄拿手顺着我的胸口抚摩,一股温柔之气立刻化去雪的冰凉刺骨。
我拉住他的手摇头道:“师兄莫要再为我耗费体力,前路迷茫,还是留着些为好!”
他苦笑,叹道:“想不到我左枫今日却连你也庇佑不得了!”
我笑道:“你怎会如此说?若非你,我只怕已葬身在废墟之中了。”
他淡淡看着远处,说:“等过了这个山头,我去打些野味来为你果腹。”
过了山头,师兄便顺手打些野物,可惜暴风雪中干草难找,勉强找了些将野物烤了烤,就那样半生不熟地吃了。他看着我三人吃,却不曾吃一点,我强迫他吃些时,他总是淡淡笑道:“莫说一日,即便是一月,我也不见得会饿,还是你等多吃些好长体力。”
如此停停走走,走了两日一夜,方到了山下。到了山下村落,却看不到一丝地震的痕迹,虽然冬季萧瑟,但仍能看出一派祥和的农家景象。
师兄笑道:“找处人家歇个脚吧!”
我欣喜的应诺,肚子“咕咕”地抗议着。忽然想到一个现实的问题,便小声问:“师兄,我等如今连行囊也无,又哪来银两去投宿?”
师兄干涩地笑笑道:“在山上找福叔福婶时,找到了一些值钱的物件,等当了应能支撑几日花使。”
我心中叹息,一贯飘逸、风流倜傥的师兄几时有过这困窘的日子?若仅是他一人,自是没有花使的地方,如今带着我们这三张成日要吃饭的嘴,却还要想着替我们谋食。再过几日,东西变卖完了又该如何?
我想了许久,终于做了个大决定,就着师兄的耳朵说:“不如,我们到中都以西去寻我那两个丫头,何如?”
师兄沉思片刻,叹息道:“恐怕再无更好的出路。”
我笑道:“师兄莫要为难,我等找到绿玉后,只要能借些银两,再找一处地方,开个小买卖也能度日。如此一来与在山上无异,只不过是由‘小隐隐于野’变成‘中隐隐于市’罢了。”
师兄转而笑道:“甚好!若非你当初留下这善手,今日定会走投无路!”
我笑笑,偎依着他走向一个庄户人家,今夜只能在此过夜,一想到会有热乎饭吃,我就激动得要命。
师兄低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柔情……
一路上师兄变卖了一些物件,如此走了五日,方到中都西南,再有半日应能到绿玉所在的村落。
我心中慢慢舒缓了一些。其实这一路我时常关心着师兄的荷包,尽量节约每个大钱,能不花就不花,能住山d就绝不住客栈,能吃干粮就绝不吃米饭……我不仅要为以后的路途做打算,而且也不想师兄太过困窘。若他身上无钱了,他定会有压力,其次我也不想他再为了我的吃穿而奔波。
这日清晨,走到集市,师兄轻笑着问我:“可想吃些零食?”
我笑道:“如今小贩做的这些吃物甚无特色,他日还是师兄做些来与我吃!”
他笑道:“呵呵,我又怎会做小吃?”
我笑道:“我那世界有不少吃物,我仍记得秘方,等我等安顿妥当,我便告诉?





红尘如烟爱如烟 第 24 部分
我笑道:“我那世界有不少吃物,我仍记得秘方,等我等安顿妥当,我便告诉师兄,到时师兄莫要再说不会做。”
他笑着看我,眼中有微微的感动,相信他这一路应能感觉到我的节约。他叹道:“等日后我定会让你吃尽世间美味,穿遍天下绸缎。”
我笑笑,满足地说:“甚好,我等着那日。对了,师兄可想好要做些什么营生?”
师兄收起方才的温情,淡淡道:“开个医馆你认为何如?”
我称好道:“甚好,不仅可供我等度日,又可救助他人。”
师兄看着远处,淡淡道:“我只盼多行善事,以求换得你几日安宁!”
我不语,胸中有阵阵热流涌动。他,做每件事情全是为了我,而我做的事究竟有几成是为了他?
其实就算我们百般节约,怎奈财物本来就少得可怜,等到中都西边的村落时,身上钱财已所剩无几。我虽然身处落魄,但心情却是大好,因为不管钱财有无,我们都已经到了目的地。
我凭着记忆找寻着绿玉的院落,好在这个小村落变化不大,轻车熟路便找到了。小门紧闭着,仔细听去,院中也甚是寂静。师兄示意福叔上前叫门。
“吱嘎——”老旧的户枢发出惨烈的叫声,随即,有个脑袋从微微开启了一点点的门缝里探了出来。
我一愣,居然是个年轻男子。
“何人叫门?”那男子甚是强壮,瓮声瓮气地嘟囔着。
福叔行礼道:“这位小哥打扰了,请问府上可有位绿玉姑娘。”
那男子仔细打量着我们,似乎见我等落魄,便有些不太友好地说道:“你等是何人?”
福叔凑到那男子跟前,慢声道:“我家小姐名讳如烟。”
那男子一愣,用种怪怪的表情使劲看了我两眼,再狠狠盯了师兄一眼,似乎是无法将那个名字与如今落魄的我联系到一起。半晌,才瓮声道:“等会!”便将头从门缝里缩了回去,“吱嘎——哐啷!”门又在那痛苦的呻吟声中关上。我与师兄面面相觑。
半晌,门又在“吱嘎”声中打开,有个少妇探出了脑袋,仔细打量着我,那不是绿玉是何人?
我淡笑。
绿玉惊呼着与仍是姑娘打扮的红玉蹿了出来,伏在我脚下泣道:“果真是小姐,您可回来了!”
我轻笑着拉起她们:“进屋再说。”
身后那男子拘谨地垂手站立,将门敞开,我与众人进入内堂,坐定,这才疲倦地问绿玉:“这些年,你二人可还好?”
绿玉泣道:“自小姐走后,奴婢们一直尽心等候小姐,日日盼着小姐归来。”
红玉也低头啜泣道:“谁知小姐这一去便是十来年。”
我叹息,静静接过那男子奉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道:“诸事牵绊,今日落荒来投奔于你等。”
绿玉仔细看我,惊道:“小姐今日怎落得如此光景,这脸儿……”
我轻笑道:“身外之事,莫要在意。”
绿玉含泪低头。
红玉也看向我的脸,惊,愤愤转向师兄道:“先生是如何照看我家小姐的?却落得如此狼狈?亏奴婢与姐姐那般信任先生,早知如此,奴婢们当初定不会让小姐随了先生去。”
师兄眼露惭愧与心疼,淡淡看向屋外,不语。
我轻咳两声,道:“这其中有甚多纠缠,自是与师兄无关。”
红玉冷哼道:“一别十年,先生容颜未变,仍是这般风流倜傥,可我家小姐却受此大苦,小姐要先生这般师兄有何用?”
绿玉喝道:“红玉不可造次!”
我叹息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莫要再说了。”伸手过去,轻轻握住师兄冰凉的手。他回眸冲我暖暖一笑。
红玉绿玉惊愕,哑声。
我看着绿玉的妇人装扮,笑问:“绿玉可是已成亲?”
绿玉脸儿瞬间绯红,看向那男子,道:“还不快向小姐、先生行礼。”
那男子没了方才在门外的鲁莽,有些腼腆地在衣襟上蹭蹭手,向我与师兄行礼道:“小的李贵见过小姐、先生。”
我笑着让他免礼,看他应是劳作的一把好手,又比较老实、憨厚,看来绿玉的眼光不错。
绿玉红着脸,对李贵道:“夫君请先在外候着吧,奴家与小姐有些贴己话要说。”
那李贵憨憨地瓮声应诺着出去了。绿玉才道:“奴婢未得小姐恩准便招了夫,请小姐降罪。”
我笑着拉她坐到身边道:“郎有情,妾有意,何罪之有?”
她叹息道:“小姐不知,自您走后,奴婢们平日仍是深居简出,节俭度日,生怕引起旁人邪念。谁知,旁人见奴婢们乃是两个女流之辈,家中又无男丁,旁人不仅窥探我姐妹的美色,又见奴婢们平日生活不愁,便有不少人动了我姐妹的念头。奴婢们苦不堪言,夜夜不能安稳入睡,便生了招夫之心。这李贵乃是村中难得之老实本分人,身子又壮实,虽自幼父母双亡,却未有人敢欺凌于他。奴婢与妹妹衡量再三,便将他招了过来。这几年,多亏他庇佑我姐妹二人。”
我笑道:“你的眼光倒是不错,方才我等叫门时,他那眼神似是也将我等当成豺狼。”
绿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乃是粗人,还望小姐莫怪。只因近几年上门向红玉提亲者甚多,他才误会了小姐。”
我嬉笑着看向师兄,坏坏道:“我说呢,原来你那夫君以为先生才是正主,看先生风流倜傥,当成那些提亲的公子哥了吧?”
绿玉尴尬地笑笑,低头默认。
师兄嗔视我道:“你姐妹许久不见,还不说会贴心话,怎又拿我打岔?”
我笑笑道:“红玉年纪已不小,怎不寻个合适婆家?”
红玉红了脸道:“小姐,奴婢不嫁,帮姐姐一同伺候小姐便甚好。”
我佯怒:“呸!难不成等你成了老太婆还想梳着姑娘头伺候我么?”
红玉羞涩低头不语。
绿玉看看屋外低声道:“小姐,我姐妹二人一直尽心看守着小姐的家资,想来小姐应会有用的那日。此事就连李贵也不知。奴婢本意也是不愿嫁,怎奈女子在世间过活实是艰难,这才招了李贵这憨人,帮忙看守门户。”她微微叹息道:“这世上活着也甚是辛苦,即便是夫妻又如何?还不是得成日防范着。”
我叹息着,道:“我看他那人倒也无甚心眼,莫要将钱财这等身外之物看太重。”
绿玉道:“这钱财乃是小姐的,自是不能让旁人窥探了去。我姐妹也是略微取些以补家用,并不敢任意挥霍。”
我叹息道:“那钱财我也早安排你等自行支配,只是今日我落魄至此,想借用一些!”呵呵,我多少钱财未见过,今日却落得如此田地。
绿玉颔首道:“小姐用多少自管取,只是此番能否带着奴婢一同走呢?”
半天未说话的红玉也叫嚷起来:“小姐,就让奴婢随小姐一同走吧!”
我为难,看向师兄,却见他正闭目养神,我叹气,轻晃他。
他微微睁眼,道:“走?去何处?不如就在此处开医馆吧!”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此地离中都仅有二十多里地,若在此处开医馆不是在刘恒的眼皮底下张罗生意吗?
他看我淡淡道:“再往西去寻得繁华之所建造医馆,任旁人想破脑袋也难想到你会在此地。”
我恍然大悟,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会最安全。刘恒即便知道我在这里亦应不会太难为我,而真正会难为我的两个女人断没有任意出府的机会。
他看我,微微笑道:“既然躲不过,不如不躲!”
我也微笑颔首。
红玉一愣,转而欣喜道:“甚好,小姐,您可知这往西、往北、往南数百里均无医馆,这方圆百里之百姓若要寻医问药也只能去中都。怎奈中都乃为代地都城,若边疆吃紧,定会戒备森严,寻常百姓自是不能任意出入,因此,这些山野百姓求医也便成了难事。
师兄冲她赞赏地微微颔首。红玉仍是不友好地瞪了师兄一眼。我心中好笑,知她仍在怨恨师兄未照顾好我。
绿玉却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半晌才低声问:“小姐可是在躲仇家?”
我愣,看来绿玉这丫头这些年应是成熟了不少,只凭我与师兄的几句暗语便能猜出事情大概。
我深思片刻道:“仇家倒算不上,只是结识了几个不愿再见之人。红玉日后也莫要怪先生了,我脸上这刺青便也是这十年历练中不慎所致,与先生无关!”
绿玉、红玉惊诧地看我,半晌,绿玉才道:“奴婢明了,小姐这些年受苦了!”又向师兄深深一鞠道:“多谢先生照看我家小姐。”
师兄微微颔首不语。
红玉道:“小姐莫要与奴婢打哑谜了!”
绿玉黯然道:“小姐不愿说之事自是不会说,你莫再问了。”
我笑着颔首,神情却是越来越恍惚,只听得师兄仿佛说明日到西边去看看哪还有闲置的院落买一处来……
翌日,我着男装与师兄在村内买得两匹农家用来拉车的小马,一同西行,行过百里,才得以见到一个甚为繁华的村落,名曰“杨家咀”,想来应是此村中杨姓人居多。此地竟真有一处地产要出售。我心中大喜,此地离中都距离甚远,自是免去了不少麻烦。
那人家原是当地一中等人家,因家道中落便打算出售这处平日不用的院落。我仔细打量,这院落北边靠山,有正房三间,书房、卧房、客厅一应俱全;南边临街,只耳房一间;东西则各有三间厢房。虽不是很大,但建造得甚是工整,若能买到,应是不用太费劲打理便能拿来用。
房东杨老爷很尽力地介绍着院落的好处与风水,陪着笑,小心问道:“公子对此院落可还满意?”
师兄淡淡不语,静静看我。
我笑道:“房子倒还将就,就是破旧了一些,需得花费不少精力来修补,不知价格如何?”其实房子已算不错了,我如此说只为了压点价格,谁让我如今穷困潦倒呢。
杨老爷一听大喜,开出的价格居然低得出乎我意料,倒也没好意思再砍,便定了下来。
当夜,杨老爷请来当地知名的先生为我们的交易充当证人,立地契,问师兄:“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称呼?”
我愣,如烟?好象已不大合适,如今到了这地步还应低调些才是。古代的女子身份卑贱,自嫁人后便不再有名字了,而被某氏代替,即便是刘盈的皇后张嫣的这 “嫣”字也被省略,只被后人称为张氏。而我曾经仅为一个小小代地的王后,除了身边的人又有几个知道我叫如烟?只怕也是以一个“柳氏”带过。话虽如此,但对于难料的世事仍需谨慎些才好!
正思索间,只听师兄淡淡道:“我兄弟二人姓木!在下木风,舍弟木烟。”
我嘴角弯起,师兄竟也是个说谎大王,仔细想来倒也不算太离谱,“柳”字与“枫”字中均带“木”。
当夜师兄便与杨家签署了地契,并按了手印,此事才算顺利完
第四卷 纷扰
第二十三章 浪东风疑惑重重 慈菁儿恩怨种种
此后的半月里,李贵便长住杨家咀,请了几个短工一同整理院落,置办物件;而我与师兄便去找药农收购置办药材;绿玉与福叔一直往返于中都与杨家咀之间,采办一些农家稀缺药材与物件。半月后,众人才算忙完一个段落,我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建造起来的医馆很是激动,就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了一般欣慰。
红玉与绿玉、李贵也执意卖掉了原先的院落,搬了过来一同住。
这半月中,我与师兄没少跑山上,也采集了不少药材,如此看来,这医馆已万事具备,只等开张了。
开张那日,远近村邻来贺喜的不少,山里人淳朴,虽未有甚珍贵的贺礼,但也来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平日里见都未见过的,倒是喜气洋洋了一整天。
师兄坐堂,而我却在门口迎接着各方来贺喜的村邻,到了晚上,脸都笑僵了,直到打佯,这才揉着酸痛的两颊懒懒地歪在榻上,连饭也不想吃。
师兄笑道:“今日开张,自然来捧场的人甚多,明日定会冷清许多。”
我没好气地说:“可不是,要是每天都有这么多人来看病,岂不是有了瘟疫?”
绿玉笑着给我递上茶碗道:“这方圆百里均无医馆,百姓自然都想着巴结先生以图日后能行个方便,今日开张人便多了些。等明日小姐只怕会闲冷清呢!”
我翻翻白眼道:“唉!丫头养也白养!才几日便成了师兄那边的人了!”
绿玉稳重地笑笑,道:“小姐如今乃是二掌柜的,怎还如此小孩气?”
我哈哈笑着,坐了起来,道:“福婶的饭应已做好,此刻我也有些饿了!”
师兄叹气,笑道:“方才还喊不饿,如今又饿了?还真是难伺候。”
我笑嘻嘻地拉着师兄去吃饭,师兄无奈道:“如今你乃男子身份,是木家二少爷,与我如此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吐了吐舌头,一时还真习惯不了,看来还要有个漫长的学习过程,走路、说话、表情等等方面都要认真地学习,好让自己看起来象男子。在现代时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哪个女人乔装成男子,好象很容易一样,如今自己学来,还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装扮成男子一日似乎很容易,但要日日装扮成男子似乎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毕竟做了几十年女人了,哪能说变就变呢?
我们的小医馆就这样仓促地开了起来,平日里师兄坐堂,我主外,李贵与绿玉负责上山采集一些常见药材,福叔负责采购,红玉负责抓药、打杂,福婶负责内务。大家都井然有序地各自看管好一摊,小医馆就这样有条不紊的开着。慢慢地四方邻里逐渐了解了师兄的医术,便也一传十、十传百地被传为神医,上门求医的人便越来越多。
我一直在师兄的近旁伺候,他闲暇时,便也给我讲解一些医理,原先在山上时也曾随他学过一星半点,但并未得到实践,所以生疏得紧,如今有了这实验的机会,慢慢的我也能解决一些常见的问题。
我时常在一旁看着师兄,他在帮人诊脉时那专注、淡定的神色,冷冷却又认真的表情,让我恍惚觉得似在梦中。这样安详,这样和睦,没有纷争,没有痛苦,却又能自给自足,俨然一派男耕女织的景象。我只盼望这样的宁静能久一些,再久一些……
1...2627282930...6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