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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2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他们早就有预感,但是却瞒着她。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很不错,可是也有种被排斥在圈子外的感觉,她知道他们是为她好,可她不想做一个累赘,她也是他们的伙伴!
窗玻璃上又传来规律的扣击声,这弄得小夏在不安中有点烦躁,“这个破密封条是怎么回事?”她咕哝了一句,走上前,拉开窗帘,果然见一要根细细的黑影在窗边耷拉着,风一吹就甩到玻璃上。
她伸手去抓那个飘动的条子,入手却感到湿粘又柔软,好似――人的残肢!
“是――密封条吗?”一个僵硬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她吓得急忙缩回手,但还没等远离窗子,就有一张黑乎乎的小脸快速贴近了过来,同时一只残缺又扭曲的小手蓦然抓向她!
她本能地往后一跳,同时也多亏了她很少离身的地藏王菩萨的护身符,让那怪异的小手在触到她脖子的一刹那被火烫到一样又缩回去。但它显然与其它鬼怪不同,与它第一次想侵害小夏时也不同,从没有鬼能在护身符的保护下能触到她脖子上的肌肤的,可是它却触到了,而且挂断了红色的细绳,护身符一下掉到了地上。
小夏来不及去捡,只是扑到残裂幡那里,感觉背后风声阵阵,等她转过身来,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只有猛烈的山风吹了进来,吹得房间内所有较轻的东西全都飞舞了起来。
又一声呼救声从大开的窗子外传来。
这一次小夏听得出是个男人的声音,或者说是个老人。那声音只叫了一声,然后就悄无声息了,沉默着极度的不详。
小夏着急的站在残裂幡旁边,再一次面对着两难的局面。她想大叫阮瞻来帮忙,知道在这静夜里他一定可以听到,至少会受到惊动。但她又不知道他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怕叫他的话会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遭受到危险。
万里就更不用说,他没有灵力,只是阳气极旺的胆大男人,大概会被阮瞻派去执行监视或者辅助性的事,况且他手里也没有法宝,只有上次血腥玛丽事件中用过的桃木剑,叫他来只会让他涉险。
但她又听出那个声音来自于那位健谈和蔼的老人,不能置之不理!
她犹豫了一分钟,然后就去抱残裂幡,触手之下才知道这微微泛红的金属旗子是多么沉重,一拉之下竟然没有拉动。她不知道平时阮瞻怎么单手拿着的,反正她是拿不动,只好费力地在地上拖着来到窗边。
窗外,那个不知名的细条子还挂在那,随着山风传来一阵阵血腥味。小夏忍住要呕吐之感,眯着眼睛往外看。
大雪不知何时已经静悄悄地下了起来,地上已薄薄辅了一层银白,虽然没有月光,但在白雪的反s和房间内透出的灯光中,小夏还是看到在空旷的前院,一条黑影走在雪地上。
他走得很慢很慢,慢得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带着点炫耀的意味。他高且瘦,一头长到腰的头发,穿着拖到地了白袍子,和那雪地象融化在一起一样。或者‘他’是‘她’,但决不是那个袭击小夏的小鬼。她单手拖着一个东西在地上,仔细一看竟然是个人。这个人面朝下,象破布一样松垂垂的没有反应,一只脚被抓在那个‘人’手里。
严大爷!
虽然没有看到被拖在地上的人的脸,可小夏瞬间就明白那个人是谁,差点冲口大叫而出。
那个‘人’仿佛知道小夏看到她了,而她也似乎就是故意想让小夏看到,竟然慢慢扭转过脸来。
有至少一百米的距离,在这样的黑夜里,就算满月下的雪地也应该看不到对方的脸,可小夏却清楚的看到了,或者说是那个‘人’想让她看到。
那是个女人,极为美丽、世间没有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娇柔美人。能颠倒众生的脸孔却带着残酷的笑意,这两种极致的东西混和在一起,就形成了绝对的妖媚。在一瞬间就让小夏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狐狸精,就是这种可以让人心甘情愿为之送死,而且还可以不要任何回报的感觉。
她生为女人尚且有这种反应,相信如果男人看到的话,就会完全臣服!
“你不来,这老爷子就死了!”那女人对着小夏轻启朱唇,优雅妩媚地说。虽然隔了那么远却让小夏听得清清楚楚。
小夏清楚的知道这是个陷阱,就是为了捉住她,而后来要挟阮瞻的。她只是个小人物,是一条小鱼,没有什么价值,但却是个钓大鱼的上好饵料。
为了阮瞻的安全,她不能游上去,可是她如果不去咬钩,这个无辜的老人就会死,这让她急得无所适从。
没有面对这种生死选择的人是不会理解这种心态的,因为她无论怎么选,都会有人受伤害。她但愿最后的结果是自己,那么她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而那美人却不等小夏的选择,只停顿了一下就又转身走了。她穿得一身的白,慢慢走在大雪纷飞的山间,只有一头长发随风狂舞,说不出的诡异y森又说不出的美丽出尘。
小夏忽地蹲下身子,捡起那枚护身符,又做了点准备工作,然后从窗子跳了出去。
她知道她如果不去的话,自己不会有危险,阮瞻也不会有危险,可是她无法硬起心肠让那么厚道善良的老人去死。而阮瞻在她心目中当然比一切人都重要,但阮瞻受要挟的话不一定会死,而严大爷如果不去救助就必死无疑。相信阮瞻来选择也会那么做。
况且,这件事早晚要解决,不如自己去趟一下路,她只要尽量保持冷静,把时间拖入一点,让阮瞻处于有利的地位,必要时把危险引到自己身上就好了。
残裂幡她抱不动,她只有护身符可以用,但她告诫自己不要怕。阮瞻说过,只要胆气壮,妖魔鬼怪就会惧三分,就像万里那样。
可她想的虽然好,才没跑了几步远就被滑倒在地。但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摔疼,原来雪太大了,只一会功夫就积了厚厚的一层。但是她感到左肋下被硌得够戗,一摸之下是一块碎石,不由得感叹上天对她不薄,连忙捡起来放进短大衣的口袋里。
她一直怕脱离了残裂幡的保护范围后那小鬼会追来,根据刚才的判断应该也就在五米左右,可她跑了很久竟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在她身后作怪。她相信幕后的人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一定有什么原因。
她走几步就滑几跤,跌跌撞撞地想追上那个女人。可那女人虽然看似走得慢,却一直与狂奔的小夏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即不远也不近,慢慢把小夏引到深山里去。而小夏则越走越艰难,除了体力不佳的她跑累了外,她的两个口袋里也装满了石头。
一进了深山,她就感觉和那块平坦的半山腰不一样了。总有奇怪的声响从她身后传来,感觉什么东西跟在她身后。她不知道山里有什么,鬼怪还是妖精,她只牢记着决不向后看的原则,仍然追着那个女人。心里想着,严大爷这么被拖着,他那么大年纪了,不会有事吧?
“喂,你拖着一个老人要去哪里?”疲劳和愤怒让她的胆子大了起来。
那女人没听见一样,继续走,但一分钟后却突然在她眼前消失了,连带着老人一起。
这吓了小夏一跳,急忙追上去,却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后面,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肩膀,用了很大力,让她觉得要陷入了她的骨头中了,疼痛和恐惧让她的冷汗落了起来。
“喂,你拖着一个老人要去哪里?”后面有一个怪声调学着小夏的语调大喊。
话音还没落,黑暗中又一个声音同样重复了一遍,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再搭配着群山的回音,慢慢地让小夏觉得四周的暗处都是奇怪的东西。
她挣扎了一下,没有能动,只好暗暗把左手摸进口袋,鼓励自己不要怕,尽管她能感觉冷汗顺着脖子流向了胸口。
她一动不动,好像是吓傻了,实际上是在等待时机。当感觉又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她的腿时,她终于再也无法忍耐,掏出早已握在手中的石头,向后扔出。同时喊道:“借力泰山,石将军,打!”
一声嚎叫响起来,小夏只感到肩膀一松,急忙向那白衣美女消失的方向跑去。
‘刷刷刷’的声响从背后传来,小夏一边跑一边感觉着身后,当觉得有什么近她,她谨记着阮瞻告诉她不要回头的嘱咐,只不停地拿石头向后扔,扔完了左口袋的,在把右口袋的倒到这边。她只感到手心发着热,逃命的百忙之中,抽空看到左手手心,阮瞻给她画的那个隐形符此时却显现了出来,发着淡淡的红光。
他真好!永远会保护她!
惊恐中她还想到这个,并不断佩服自己一路假摔就为了多捡石头这个笨方法。可是石头在多也有用完的时候,当她扔完最后一块石头时,她惊恐万状,觉得要被山鬼生吞活吃了,因为她刚才扔石头虽然高兴,但也从声音中听出被丢的到‘人’有多么不高兴。
可是,当她已经准备好当山鬼的小点心时,却忽然觉得身后没有声音了。
那种感觉是相当恐怖的,因为那意味着有更可怕的东西出现!
小夏慢慢扭转过身去,见后面什么也没有,而另一侧却传来‘哗哗’的声音。
是水流声,冬季的深山里竟然有了水流声!而且是突然出现的,一分钟前还没有!
小夏蹭向声音的方向,当她爬过一个小土包,蓦然发现下方竟然有一条小河,正是这条小河的发出的水流声。
小夏吓呆在那,因为在雪夜之中,她也看得清那河水是红色的,上面飘浮着一丛头发。
第十六章雪女
如樱花花瓣一样大的大片雪花纷纷撒在雪红的河面上,但转瞬间就又被这红色吞没。
是幻觉把?
可是河里真的有一颗头在水面上沉浮不止,黑暗中她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因为老人的头发虽然还好,但并没有那么茂密了。
镇静!一定要保持镇静!
她告诫着自己,凭着几次和阮瞻出生入死的可怜经验试探着向前走,感觉脚下软软的、滑滑的,但却不是踩到雪的感觉,像是踩在什么活动的物体上,一种恶心得酥麻感一直从脚底传递到心里,让她要咬劲牙关才能继续走下去。
那个美人狐狸精已经完全没有了踪影,只有摸索前行的小夏和继续流淌着的血河。走近些,小夏才发现那血河的头尾全部隐没再黑暗中,出现得极其突兀,而且水面死一样的寂静,只是‘哗哗’的声音让人以为水是流动的,与其说是一条血河,其实不如说是一面红色的场景。
小夏全身戒备着,慢慢靠近那从头发。现在她已经发现那漂浮着的不是老人的头,她知道那是作怪的东西,这让她有两种选择~~~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或者揭破它。
无论对方是谁,他们的最终目的是阮瞻,如果她不理那怪物,怪物当然要来惹她,而且她不想着一次因为救人之举又连累到他,所以她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她伸出右手,想抓住那丛头发,可那头发却突然动了一下,漂远了些。小夏再抓,他就再漂。渐渐的漂向了河心。小夏蹲下身,在雪层里下扒出一块超大的势头,费尽力气搬了起来,狠狠的仍了过去,只听到‘咚’的一声,石头重重地落在河心,但在一瞬间并没有下沉,仿佛没有反应过来,而是迟疑了一会才沉入水底。
是幻觉!
她很确定,但还是没敢莽撞。握紧左手,试探着走下‘河’去。
她的脚一踏入水里,冰寒地河水立即浸透了她的衣服,灌进了她的皮短靴,冻得她牙齿打颤,尽管明知道是幻觉,可还是不能阻止大脑提醒她就要冻死了。
她坚持向前趟,尽力提醒自己忽略‘水’的阻力,用最快的速度冲到那丛头发那里。可那头发像有意识一样,就是漂来漂去的不让她拿到手。直到她屏息猛力一抓。
入手湿漉密麻,非常轻。这让猛力上提的小夏差点仰面摔倒。她这才看到头发下面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丛头发而已,就象漂在河面的水草。
她松了一口气,又有点懊恼,想把头发丢出去,但一扔之下才发现:那头发似乎长在她手上一样,牢牢地粘着她。
她大骇,用力甩,却无论如何也甩不脱!那头发反而象吹气的气球一样慢慢鼓胀,然后向她上仰起来。
“也救救我吧!”头发下露出一张脸。绝世的美貌,雪一样冷白晶莹地皮肤没,血一样红的嘴唇,深不见底的笑容。
“好啊,先请你吃这个!”小夏在惊恐之中。反而冷静起来,伸出一直紧握的左手,直接按到美人的印堂正中,手中阮瞻画过的符,还有她一直握着的护身符。发出一红一黄两团光芒!
啊!!!!!!!!
深夜的山谷中回荡着一声及其难听的惨叫,象铁器划过冰面一样刺耳。
小夏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看着手中地美人头。它此刻又如泄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并且终于脱离了她的手掌,让她避瘟疫一样躲开那个毛茸茸的东西。
她既然知道这头发是搞怪的,当然不可能没有准备。可惜这些鬼怪永远不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她被吓个半死后,总会生出些勇气来。
“美人没有好的声音也是不行的。”她嘲讽了一句,转过身去,想继续寻人。
“那么我的声音还美吗?”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问话,出现得太突然了,吓得小夏有蓦地扭转回去。
面前,站着另一个女人,或者说是飘着,因为她地脚没有落地,或者说根本看不清楚。她与那个拖着严大爷的,与那个粘在她手上的女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同样的黑长发,同样高且瘦地身体,同样拖到地的白袍子,但却明显让人感觉到这三个完全不同。
“你是谁,要干什么?!”小夏壮着胆子问。
“你不知道马?”女人或女鬼说,“本来不是非要你死得~~~~~~”她挥挥手,手中拿着那个已经垂成一条的美人头,“可是,你真的了不起,伤得她那么重,所以要付出代呀!”
她脸上的纹路不变分毫却给人充满笑意的感觉;而且生音也在笑,很美丽的声音,丝毫没有僵硬之感;诱人的红唇微微地动着,口型不对,说的话却让人听得明明白白,仿佛那脸只是一张面具,说不出的美也说不出的诡异。
这一切,小夏都来不及反应,但当她想说话时却发现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冰封住了,不仅是四肢,甚至包括嘴唇都不能动,眼睛也不能再眨一下。
“你被我冻在冰锥里了,多么完美的艺术品哪!等你的情人来,不知道会怎么样爱慕呢!我这就去迎接他。”她依然用轻浮又y险的调子说着,然后也不理小夏多么焦急,慢慢变得透明,和空中飞舞的雪一样无声息地隐没了。
小夏不能说也不能动,觉得自己宛如被埋葬一样,没有呼吸,但也没有感觉到伤痛,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
可是不管是死是活,她也不能等在这儿,不能不阮瞻带到危险里来!
这想法如此强烈,让她在不能动弹中,握紧手中从没松开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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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瞻循着自己的感觉在黑暗中潜行。
他有这个能力,能轻而易举地感觉到异动,根本不用左右探查,所以只念了两句咒语,在自己眼皮上画一下,就悄无声息、没有障碍地直奔而去。
走到七拐八拐地走廊尽头,他停住了。感觉到这间服务人员休息的客房应该有人存在,虽然并没有很大的声音传出来,但肯定有人气,而且也并存着一股说不出的焦臭和y寒。
那个鬼在侵害人类吗?!
门十分严密。也没有窗子,普通的明目无法看透木门,他只好闭上眼睛,把精力集中起来。几秒钟后,他‘看’到房间里有一个女服务员,正浑身赤l、剧烈颤抖着站在墙角。或者说~~她不是全l,而是有一团黑气象一件衣服一样裹在身上,并将她来回撕扯!
任何一个正直的男人看到这个景象,都不可能静下心细想下一步要怎么做,肯定是破门而入。而阮瞻也是这么做的。
他一脚就踹开门,对着那绕在女孩身上的黑气举剑就刺!
‘啪’地一声断折声和老鼠一般的‘吱’叫声同时响起,那黑气蓦然消散,浸入了墙里,手中的剑断了,而那女孩则向着阮瞻倒下来。
他下意识地扶住女孩,却在接触到她身体的一瞬间,感觉一丝冰线直刺入他地肺腑,象什么在他的胸口狠扎了一下。让他手一松,差点八女孩和手中的半截木剑全扔在地上。
他忽视剧痛,把女孩按在床上,尽管强忍嘴角还是溢出了血。
原来有暗算阿!
这就不像是鬼所为的了。这样又计划有目的,而且y险,幸好他地能力在逐渐释放中,自动保护了他的脏腑,不然只这一下,他有可能马上倒下,然后任鬼怪为所欲为。
血木剑,他给了万里拿着,因为这次的鬼很凶,他不能确定这鬼的灵力自上次被捉、被镇后恢复了几分,何况它身上还有岗村贤二的精神力。而万里只是个阳气旺盛胆气壮的普通男人,他不能让朋友涉险
万里站在走廊地正中,一方面可以给他断后、拦截,一方面如果小夏那边出事,他会很快赶到,这样他就能保护自己及其他无辜的人。
他手中的只是被符咒炼过的桃木剑,威力虽然不及,但他有能力,应该不止于出问题,他只是在义愤之下有些莽撞,中了人家的j计。
但尽管如此,他知道那鬼也被桃木剑伤了的,虽然剑毁了,但鬼也受了重创,躲在墙壁里不敢出来。这一击,他可以判断出小鬼远没有恢复,也没有完全消化岗村贤二的魂魄,而且他也不会有这样的智力,那个袭击他的y力更不是它能所为地!
那个幕后人,帮助杨慕友的人为什么来的那么快?小鬼为什么明知道他在,还敢为所欲为?
几秒钟的时间,阮瞻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疑问,但心智上还清醒地对着那面墙。
他慢慢靠近墙壁,扬起手臂,感到墙壁上的黑气想四处逃窜却又被半截短剑及剑上地符咒镇着,无法动弹,只现出不规则的抖动,显得害怕之极。
阮瞻没有丝毫同情,每当他面对凶鬼时总是能冷酷无情。他虚空画符,随着咒语的念动,一团红火印直扑墙面而去。
嘻嘻
一声女人的笑声传来,然后没有开窗的房间突然扑进了暴雪一样的雪花,那样意外而灿烂,一刹那迷了阮瞻的眼睛,当他再抬眼看时,墙上的黑气已经没有了。
他不犹豫。从衣袋里掏出几张符咒,贴在昏迷不醒的女孩身上,然后立即冲出房门。
“万里。”他叫了一声。
“在。”这时候的万里精明干练,绝不似平时的懒散。
“最后一个房间,有个女孩受了惊吓,你去。”他简单吩咐,“然后把人集中起来,我去找小夏。”
万里应了一声,也不多话,抬脚就走。但走了两步,又停下,“血木剑给你!”他看到阮瞻手里的短剑和他嘴角可疑的印子。
阮瞻只摇摇头,没有接剑,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详细万里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之间不用语言可以沟通。
这一次他们遇到的又不是一只鬼那么简单,对方人数和力量上平均要比他们强,他们只有巧做周旋才行。
现在一切太混乱,他来不及细想,他只知道对方在声东击西,是想让他们顾此失彼。万里拿着血木剑在这里,可以保护许多人,不让这鬼再次伤人。这样,他才有时间和精力对面幕后的boss。
刚才那阵雪太妖异了,这大概是就他刚才和小夏在走廊望天时所感到的不安所在。那女人的路数太不同,他怕残裂幡也保不住小夏。
他三步两步跑进房间,见房间内一切平安,但残裂幡被搬到窗边了,小夏没了踪影。
他大急,冲了过去,忽然敏感地感觉到了一丝血腥气。
窗下的白墙上,有几个字醒目的写着:白衣美人,别跟我,会上当!
艳红的字体,显然以血写就。联想到刚才突如其来的雪和美妙的笑声,还有岗村贤二的日本身份,他喃喃自语出两个字,“雪女!”
第十七章这个男人是我先看中的!
雪越下越大,带着一股想要埋葬整个世界的狠劲。
阮瞻在雪里艰难地走着,走两步就停一下,努力感受小夏无意间留给他的线索。他没有再山林中追踪的经验,可他又远远异于常人的灵力,特别是对血腥味的敏锐反映,只要他以灵力加持自身的感觉,只一滴他就可以辨别出来,万里常嘲笑他运用能力时堪比猎犬。
小夏是最怕痛的,平时生病时,她宁愿硬挨也不愿打针。可是墙上那几个淋漓的血字,明显感觉到她当时割了自己多么重的一刀,一定是用万里送她的工艺小刀完成的。那把小刀漂亮且钝,但她很喜欢,这次来的时候要煞有介事地放在靴筒里,可是不知道用钝刀割出那么多血,她要下多么大的狠心才能做到。
他很明白,如果没有特殊又紧急的事,小夏不会不听他的吩咐,擅自离开,更不会仓皇到要写血书那么可怕,还嘱咐他不要跟来。可他怎么能不跟,怎么能任她陷入危险,怎么忍受以后没有了她的世界!
况且,对手的目标是他啊!整件事情,包括以前无辜惨死的人,都是幕后人为了对付他而布下的局。要论起来,他才是罪魁祸首!他和那个人必死一个,不让这件事是没终了的。所以,他有责任保护每一个牵连进来的人,别再让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更不用说陷入危险中的那个是窝在心里,不时出来刺一下的女子。
血腥气到了这里淡了下来,想必跑到这里的时候,她地伤口已经停止流血。雪掩盖了一切可能的线索。地上平平整整的,好像没有人在这里走过。不过山风卷起的雪雾还是带来一阵不同的气息~~~是妖气!
他站在那儿考虑下一步要怎么办?他不担心找不到对手,因为对手会来找他,他只担心他不够快地话,小夏会不会冻死。这么冷的雪夜里。这样的深山,她会坚持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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