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2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她用特殊的手法打开这个复杂的机关。然后又关上。如此慢慢做了三次,而且身体一直侧着,没有挡住旁观者小夏的视线,好像故意让她看清楚。
做完这些,她又拿出一把剪刀,脱下头顶的羽冠,对准自己及膝的浓密乌发狠狠一剪,绞下了一大把秀发。
她的动作那麽猛烈而决然,骇得小夏叫了起来。但一叫之下,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出声。只眼见着阿百把那秀发浸泡在一盆早就准备好的溶y里。那溶y呈现出草绿色,小夏可以闻到有一股刺鼻的草药和植物的浓烈味道。
这味道让她的头昏了一下,眼前的幻觉变得有些模糊。这让她心里焦急,生怕这联系断绝,好在影像虚弱了一阵后又逐渐清晰起来。不过此时的环境已经是竹楼的三楼,阿百的装扮也变了。穿着家居的便服,一头参差不齐的秀发已经整齐利落的盘在头顶,正在低头绣着那件嫁衣。
小夏感觉这情景和刚才不是连续的,而是跳跃到几天后了。
她知道少数民族的嫁衣是要绣很长时间的,有的民族的女孩子甚至从八、九岁时就开始亲自刺绣、制作自己的嫁衣,直到出嫁前几天才会完成。而阿百所做的,似乎已经是最后的收尾工作了,只是她所用的丝线,让小夏强烈的感觉到是她剪掉并用特殊y体浸泡过的长发。
这就是她遗留下幻觉的原因吗?是她用巫术使这些头发保存了她的记忆,当小夏一穿上这嫁衣就会进入到她的内心,好像亲眼看到当年的事情一样!可是阿百做错了什麽?她又在水镜里看到了什麽?为什麽她只给提示却没有答案?她得到的预言有他们吗?
她正想着,眼前的幻觉又消失了,这一次象断电一样,景象完全不见,而且她也同时醒了过来,一睁眼就见万里坐在床边关切的望着她。
她翻身坐起,一句话不说,直接跑到二楼去,想马上看看那个暗格。万里在后面一跳一跳的跟着,一路跳一路叫,喂喂,你等等,你脚的扭伤还没好。喂,你要干什麽,至少你要告诉我,你为什麽跑那麽急。耶?不理人!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现在和阿瞻一个样——
他的话停住了,因为他看见小夏拚命拉开那个很有点份量的竹质祭坛,在那后面用很繁杂且奇怪的手法打开了一个暗格。
这是幻觉中的提示吗?他跳过来问,面色也凝重起来。
小夏看着万里,没说话,莫名其妙的感到紧张极了,也不知道自己怕什麽——暗格里有那个绣花荷包还是没有?
我来拿。万里走到暗格边,缓缓将手伸向暗格里。
看他费力又小心的摸索着,小夏连大气也不敢喘,眼见着他停顿了一下,又慢慢把手拿出来,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小绣花荷包。虽然颜色和外观老旧不堪,但小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阿百雅禁亲手放在里面的那一只。
那嫁衣是阿百施过巫术的,所以多年来也没有褪色,据说只有在她心死的时候才会破败,可这只小荷包显然不是。
这是什麽?小夏想拿过荷包,万里却闪开手。
等阿瞻回来。别急,小夏。
天色已经全黑了,阮瞻慢慢走在林间小路上。
他刚从村长家回来,当村长看到手机上关正的照片时,那幅又震惊又恐惧的表情告诉了他一切,不用村长再说什麽了。
临走时,村长只说了一句,他没变,和那晚的眼神都一样。
这就是说,当小夏拿着手机胡乱拍照时,他已经设计好要杀人了吧!至於动机,阮瞻相信有深层的原因,不过目前没有必要考虑了,他的行为和那些变态已经没有区别了。
他没给村寨做什麽防护措施,他相信关正的所有精力全会集中在他们身上,因为村里的人他已经报复过了!他现在的目的只是要他们这三个外来人了解他的一切,然后再把他们像多年前的那个秘密一样永远的埋葬在山林里,再从他和万里的手里把小夏夺去,永远做他的奴隶!
既然目标是他们,那他们只要远离村寨,就不会给别人带来灾难!
他也没用时空扭曲术,因为从万里身上引来的蛊蠢蠢欲动,如果过度使用自身法力,他可能再无法压制住这蛊。他没有权利躺倒,这件事毕竟是要了结的。
他慢慢的走,心里考虑着下一步要怎麽办,但走到一半,突然觉得前方一动。他没有抬头,立即判断出那是丛林怪人阿乌。
站一下,我不抓你,也不问你任何问题。我只想告诉你一些事。
随着他的话音,周遭的草丛慌乱的乱动一阵,显然阿乌快速的逃跑了。不过阮瞻站着不动,他知道她还会回来,因为他感觉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一定是跟踪他到过村长家,她明白谜底就要揭晓了,作为这黑暗秘密的一角,她一样惴惴不安。
果然,草丛中人类的气息又慢慢靠近了过来。
我已经知道这一切全是黄石头,也就是阿哑做的,他在城市里的名字叫做关正。阮瞻的目光望着天空中的星斗,并没看向草丛中,我不知道他为什麽那麽做,可是阿旺三兄弟是他杀的,城市里的命案是他犯的,多年前的山村惨案也是他下的手。是他给我朋友下了死蛊,还要对我的别一个朋友下鬼蛊,可是我绝不允许。
他顿了一顿,感觉阿乌并没有走,我也知道你和他都是阿百雅禁的徒弟,知道阿百雅禁有一个鬼夫,知道那个苗女新娘甚至新郎的事,总之我知道他的一切底细,而且我也不怕。现在你可以走了,因为我没什麽需要你帮忙的。不过你要躲得远远的,千万别出来!
他说完抬腿就走,身后却传来一种奇怪的声响,好像阿乌要他留步,却犹豫着。
你有什麽要帮忙的吗?感觉着阿乌的惊惶,阮瞻心里长叹一声。
他—很—厉害。阿乌终於哆嗦着开口,声音奇小无比,说不定他就躲在哪棵藤木的后面盯着你!
我会让他知道,我也很厉害!阮瞻傲慢的冷声说。
他从没这麽说过话,但这一次他格外愤怒,因为关正伤害万里,还要把小夏从他身边夺走!
他果然去了城里了,因为我师公非常喜欢他,曾说过要带他离开这座山,到更大的地方去。阿乌前言不搭后语的说。
师公?阿百雅禁的男人?那个鬼夫?
你在空中画圈圈,一迈步就会消失的法术,我师公也会。
阮瞻心里一凛,终於知道司马南是谁?!
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会这种术。即使有人会,也不可能与这件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世界上没有那麽巧合的事!
司马南竟然是杨幕友!或者说,一直与他作对的人的真正身份是司马南!
尽管他的来历,他与自己有什麽关系还是个谜,而且他和自己父亲的死有没有瓜葛,他为什麽会成为阿百的鬼夫也不清楚,但至少他终於知道了对手真实的名字。
帮我!一只手从草丛中抓住阮瞻的胳膊,我做了大错事!所有的事都是我引起的!
第五十三章婚礼
结婚吧!这是阮瞻从村里回来后的第一句话。
你要和谁结婚?万里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向杨幕友看齐,也看上了一个什麽少数民族美人吧?
是你和小夏结婚。
这个啊——我倒是很愿意,就不知道我的小新娘点不点头。万里边说边微笑着对小夏抬了抬下巴。
好,我答应。可是要怎麽做呢?小夏知道阮瞻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一定是为了治服关正而想的计策,所以想也不想的回答。
我们不能等他来,而是要引他来,这样主动权才在我们手里,我们要自主选择时间、地点和结果。阮瞻说。
他的蛊在一分钟前又发作了一次,这不仅是巨痛的问题,也意味着他的自控力在下降,所以他必须尽快和关正交锋。
采取等待时机、以静制动的方法只能让强大的对手武装到牙齿,没有任何好处,而着对方仓促出手,没有时间细细的安排陷阱,对他们才有利。这和武功一样,唯快不破,因此一定要快,要争取主动。
可关正不是傻瓜,会上钩吗?小夏担心。
他不但不傻,还精明得很,不然不会设计这麽大一个圈套,要知道变态一般都高智商。万里轻笑一声,可是他的控制欲太强了,明知道是陷阱也会踩进来。他绝对不会让他看中的女人第?
驱魔人2 第 36 部分
他不但不傻,还精明得很,不然不会设计这麽大一个圈套,要知道变态一般都高智商。万里轻笑一声,可是他的控制欲太强了,明知道是陷阱也会踩进来。他绝对不会让他看中的女人第二次准备嫁给其它的男人。与其如此,他宁愿死。那麽,成全他好啦。
没错。不过他会认真准备,我们也一样。阮瞻说。就看最后我们谁笑到最后。
不过,如果他是个软盖的乌龟,没有敢来抢亲。那麽这个婚礼是不是应该算数啊!万里又用那半真半假的口吻说话了,那样的话,你来的时候是岳小姐,回去时可是万太太了。毕竟在万物神面前是不能胡乱许诺的,否则天打雷劈的。
哦,这个人!
小夏想说什麽,但张了半天嘴,最后却呼出一口长气,没说出来,无力的头都要垂到地上去了。她拿他真是没办法,越到关键的时候,他就越什麽事也不放在心上一样,一幅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模样。
你别看他,他不能做你的新郎。万里见小夏看着阮瞻,解释道。他的角色是金牌打手。
阮瞻的目光不自禁的在半空中和小夏的眼神搅缠了一秒钟,但随即错开,我在树林中找到了一件宝贝,你们猜是什麽?
巧了,我和小夏也找到了一件宝贝,正好大家猜谜玩,度过我最后一个单身之夜。
婚礼在第二天晚上进行。
整场婚礼只有三个人——新郎、新娘和证婚人。
这是场古怪的婚礼。因为除了那个找新娘的活动,他们不知道族的婚礼还有什麽仪式,只好按照汉族平常的婚礼模样随便弄了一下。
红色的布和桌子上还算丰盛的饮食是阮瞻从村寨里弄来的,新郎和证婚人还是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只有新娘打扮了一下,薄施脂粉,穿着阿百雅禁亲手缝制、饱含着她的巫力和残留意念的嫁衣和绣鞋。
你故意让我着迷的是不是?万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夏,见她粉嘟嘟一张脸,眼睛亮晶晶的。红唇娇艳欲滴,没想到你这丫头打扮一下还真像那麽回事儿。
废话,我本来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而且就算是假的,也是我第一次体会嫁人的感觉。当然要重视一点。
千万别说话!万里向后退了一步,你一说话,马上露馅儿,凶巴巴的,彻底破坏形象!阿瞻,你说呢?
证明她是小夏没错。阮瞻难得的微笑,还证明她没有被附体,也没被人换走!
他不是没看到小夏美丽娇柔的样子,可是他不去再看第二眼。那不仅害得他的心砰砰的乱跳,还让他的心遭受着妒忌的锥刺。
这是他一手c办的假婚礼,只是个陷阱而已,可眼看着她站到别的男人身边,挽着别的男人的手,妩媚的笑着,还是有点受不了的感觉,即使那个男人是他最好的朋友。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不认为自己会爱上这样幼稚的女人,因此并没有约束、提醒自己的心,可当她冒冒失失、横冲直撞的闯入他的心灵最深处的时候,连他自己也惊惶失措,什麽抵抗也来不及了。
他不知道爱她什麽,善良?正直?热情?纯真?糊涂?可她就是让他的心为她而融化。
也对。万里打断阮瞻的心绪,她如果温柔又羞怯,我还有点不适应哪,看来男人真是贱骨头!
阮瞻才想说什麽,心中忽然有了点不同的感觉。这让他全身的汗毛全竖了起来,并不是怕,而是兴奋和警惕。
此时他们是在八角楼的三楼,不过竹床他们已经拆了,却把祭坛抬了上来,除了四周准备的婚礼用品,就只是在祭坛上摆了一尊从村长家里请来的万物神像。
神像是乌漆漆的木头雕刻的,方方正正的,乍一看去,像是一块盾牌。
我们开始吧,天气变了。阮瞻不动声色的向万里使了个眼色。
万里了然,拉着小夏的手站到祭坛前,感觉小夏的手有些微颤,用力握了一下,还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微笑,让小夏紧张的情绪稍减。
要不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那一套?万里轻松的说,向外望了一眼。
窗外,天色已经全黑了。天空中没有月光,只呈现出一种浑浊的红褐色,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彷佛天地都被挤小了,只剩下这片绿色海洋一样的死寂树林。而这个八角楼,就是这无边无际的波涛中唯一的孤岛。
不用那麽仪式化了,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好。阮瞻说着向后退了几步,站到提前计算好地方位上。一面可以观察到四面的窗子,一面正对着大门。
他才站好,一阵风就吹了起来。
这风来得怪异且突然,没有风向,好像是从四面八方来的,并且带着与舒适的夏夜微风不同的感觉,呼吸一样时断时续、时强时弱,有时像有人在耳边呵气一样,有时却强烈到吹得地面上灰尘和落叶、杂草滴溜溜乱转。
用得着那麽大场面嘛,还龙行生雨、虎行生风的。万里轻斥了一句。
阮瞻做了噤声的姿势。随手画了个符咒在半空中,小夏只觉得一阵眩晕,然后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来人走得稳当而且谨慎,好像不想让人发觉,不过他的脚步声在小夏的耳朵里听来则非常清晰。她知道那是阮瞻的显声符造成的,那种符据说可以让微小的声音数倍扩大,至於扩大多少要看画符人的灵力有多大。今天白天做准备的时候,还是她帮着阮瞻把符灰洒在了楼下。
吱呀——
竹梯发出了被压的呻吟,显然那人已经通过一楼的房间,走上楼梯了!
小夏伸手进斜挎在肩头的蜡染小布包里,把阮瞻交给她的东西紧紧握住,紧张得心脏要跳出喉咙了,连大气也不敢出。再看看她对面的万里和侧面的阮瞻,一个一脸轻松,好像再玩捉迷藏,一个淡定从容,丝毫不把即将面临的危险放在心上,不由得暗骂自己没用。
吱呀,吱呀的声音连续的传来,表明那个人慢慢走上了二楼。
他在二楼停下了,好像不相信祭坛被挪动了位置。又似乎不相信从一楼到二楼竟然会没有陷阱,磨蹭着不肯前进。
沉寂了大约五分钟之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感觉是什麽东西爬过了路面,接着是步法凌乱的脚步声,明显是在施巫探路。如此反覆三次,在确定没有危险后,那人才慢慢走上三楼来。
他在门前又戒备的停住了,好像在竹门的缝隙中偷窥,但当他一见到万里和小夏正在拜万物神,马上就要行礼完毕,成为宗教上的正式夫妻的时候,突然一掌把竹门猛烈的推开,几乎是莽撞的冲了进来。
不怕了吗?阮瞻讽刺的声音传来。
你当我不知道这是陷阱吗?可我又怕你什麽?
真是关正!
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当完全确认的这一刻,小夏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她虽然一向不喜欢他,可一直以为他是个正直的人,心里对他是万分钦佩的,此时的印象则完全颠覆了。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吧,从一个人的外在永远也无法判断他的真实内心!
谁能想到,一个表面上致力於法律援助工作、不计较金钱地位的、正直得过头的律师,背地里却是一个用尽卑鄙肮脏手段掠夺钱财,横刀夺爱不成杀戮无辜亲朋,甚至杀死自己父母的恶g!
知道陷阱?阮瞻明知故问,那你还来干什麽?
你明知道的,你不正是用这个引诱我吗?关正冷哼一声,眼睛看向小夏。
你为什麽来都好啦,来者是客嘛!万里戏谑的说,不过你要是观礼来的,就请站到一边,我和我老婆就要完成最后的仪式了,你这样站到中间很奇怪,好像要自我献祭。
关正不看万里还好,一看到他就想起他和小夏的种种亲密,想起他声称是小夏的男友,立即怒气勃发,挥手就把一个绿色的圆球扔到万里的身上,另一只手也迅速丢到阮瞻那里一枚。
万里没提防他突然出手,一下子就中招,但还没有叫出声,那打过来的绿色东西就啪的一声爆炸了,生生在他胸口炸出一个血r模糊的大d,鲜血四溅,他的人也立即躺倒在地。阮瞻距离稍远,但也是措手不及,躲避得极其狼狈,一直滚到最里侧的屋角,受了伤一样,爬了好几次也没爬起来。
太差了!关正瞄了阮瞻一眼,把那天阮瞻说黄博恒的话重复了一遍,这让他锱铢必较的个性暴露无疑。
万里!小夏惊叫一声,扑倒万里身边去看他。本来她是站在里侧的,为了去看万里的伤势而跑到了外侧来,加上万里是向关正方向倒下的,她焦急之下几乎是冲到了关正面前。
关正哪还客气,一把拉过小夏,把她置於自己的掌控之中。
你放开我!你这混蛋、变态、杀人狂!我要看看他!放开我!小夏连气也不喘的哭叫。
关正不理会小夏的奋力挣扎,轻蔑的说,这是我用藤木和尸体的磷火制的炸药,要多硬有多硬,还会钻进人r里爆的,让肢体不停的腐烂,他活不成了!
你不能杀他!
你不能杀他!小夏和阮瞻两个人同时喊。
为什麽我不能?我的东西没人可以拿走,谁碰谁就要死!关正咬牙切齿的看着万里。
万里在地上痛苦的扭动,也叫不出声,只是滚来滚去,关正就居高临下的欣赏着他的情敌的惨状,而小夏则忽然不说话了,然后昏倒一样向他怀里倒下去。
关正下意识的伸手搂住小夏的腰身,但触手之下却感觉有异。本应该是柔软温热的纤腰,可挽在他臂弯里却生生硌疼了他。他以为是她腰间佩带了什麽东西,低头一看后大吃一惊。
只见他一心想要得到的可爱女孩此刻已经变形缩水了,好像一个膨胀的充气气球忽然漏气了一样,迅速枯萎乾瘪了下去。他手中的重量也瞬间变轻,整个人连同那件美丽嫁衣在他眼皮子底下消逝无踪,只剩下一条藤蔓。
你不是会控制植物吗?我也会。阮瞻冷冷的声音从关正的身侧传来,他原来躺倒的墙角已经没有了他的踪影,也是一条藤蔓。
关正还没有机会回答,手中的藤蔓忽然又动了起来,就像一条蛇似的爬上他的手臂,继而是他的身体,随着阮瞻手指的晃动,在他的身体上一圈圈缠绕起来,并快速收紧,捆得他好像个粽子一样。
同时,脚下有一股大力一拉,让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再一看,万里也变成了一条藤蔓,牢牢的捆绑住他的脚。
我说你就像个祭品吧,你还不承认。万里的声音从关正的另一侧传来。
小夏在哪里?他叫。
在这儿。他对面的祭坛边上,小夏正厌恶的望着他,你让我恶心,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害人!
了不起,原来是幻术啊!关正躺在地上y沉的笑,我知道要对付你们不那麽容易的,不过还是以为偷袭得手了。也好,太容易了,就没有玩的兴致了。
他哈哈大笑着,在笑声中还夹杂了一句听不懂的咒语。笑声未绝,竟然凌空飞了起来。
第五十四章 四方阵
砰!的一声,头顶上泥沙俱下。
阮瞻、万里和小夏本能的向后退一步,抬起头来。
只见好好的楼顶上破了一个碗口大小的d,一条藤蔓垂了下来,像一只邀异的长臂一样捉住关正的后背,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只有你们会有准备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阮瞻,你会的法术还差得远哪!
别慌!站好位置。阮瞻不理会关正狂妄的叫嚣,冷静吩咐。
听到他的声音,小夏从惊慌无措中平静下来,坚定地向后缩到自己该守的位置。
刚才她感到眩晕的那一刻,心里就明白阮瞻已经施了法术。婚礼之初站在祭坛前的人虽然是他们三个没错,但当关正到来的瞬间,他们就被阮瞻用改良过的时空扭曲术转移到事先设计好的方位,而替代他们出现在祭坛前的,则是事先被阮瞻施过咒术的植物。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阮瞻确实是道术上的天才,每到紧急关头,他不但能想出好的计策,也能把他的潜能再一次加强,无师自通的他把他父亲教过的和他自己领悟的融会贯通起来。
控制植物和动物属於巫术,阮瞻并不在行,但是他用咒术弥补了一下,再搭配上他很在行的幻术,就制造了一幅虚假的影象,然后利用关正的心态,竟然一时间骗过了关正,让他一上来就吃了一点亏。
不过,我们的演技还不错。万里不以为意地说,虽然我们是站在一边配音,不过你还是上当了吧?
关正冷哼一声,又开始念咒语,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竹屋的楼顶上就传来啪啪啪的声音,只见綑绑住关正的藤蔓寸寸断裂,直落到地面上来,而关正很快就摆脱了束缚。
他愤怒的一手握着屋顶垂下的枝条,另一只手一挥,就见又一条奇异的红色藤蔓从他的袖口窜出,直接向小夏卷了过来。
小夏动也不动--阮瞻说过:她只要死守她的方位,一切有他!
眼见着红色藤蔓才一缠到小夏的腰身上,一柄乌漆漆的剑就忽然斜刺里穿了过来,随着唰地破空一声,乾脆俐落地把藤蔓拦腰削断。来人正是握住血木剑的阮瞻。
那红色藤蔓彷佛有生命一样,被斩断后痛苦的扭动起来,上面的一截像蛇一样向上卷起,断口处昂扬地对着阮瞻。下面的一截则从小夏的腰间掉落地上,扭了两下后迅速枯萎。
雕虫小技。阮瞻轻笑一声,又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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