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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2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你师傅的遗物,还给你!
关正下意识的接住。硬生生的停住脚步。用手一拈,觉得里面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硬物,一时有点疑惑。此时他还能思考,不知道万里葫芦里卖的什麽药,没有敢贸然打开。
一抬头,见到万里讽刺的笑眼和小夏不可置信的神色,登时狂傲之心顿起。想他关正自阿百雅禁去后怕过谁?就算他那个神通广大的师公也要哄着他说话!他是神子,有天授神能,是巫蛊之术的天才,难道今晚因为误入陷阱就如此窝囊吗?
想到这儿,他一把扯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竹筒,因为年代已久,颜色有些发黄。这在山林里是最普通的东西,比较稀有的是它非常小巧,上面还用写了巫文的木塞封住了口!
这竹筒握在他的手心里并没有什麽异动,但他却忽然有了一种害怕的感觉,觉得那手心中凉凉的感觉一直渗到了他的心里。
故弄玄虚!他冷哼一声,压下心底的不安。心想他们在八角楼已经用虚假的师傅遗物骗过他一次了,这一次也肯定是吓唬他而已。
阮瞻实力不如自己,一定是用诡计,他才不上当!
这麽想着,他一伸手就把竹筒抛向空中。但那竹筒还没落地,一直等在正南方向的阮瞻忽然祭出了一枚符咒!
那符咒与平常他所用的符咒都不相同,不仅颜色不正常,是那种腐烂的黑色,而且还散发着恶臭,并不像充满正气的东西。
可是这符咒祭出后,立即像一只黑色的小鸟找到最喜欢吃的东西一样,以闪电般的速度一头扎向那个竹筒,在竹筒还没落地的时候砰的撞在了一起。
符咒登时起火烧毁,而那竹筒却从中间生生的裂开,摔落在地上,但竹筒中的东西却还停留在半空中。
那是一只小虫,样子有点像一只大号的蚊子,不过却有两对翅膀,在阳眼的光芒下泛着淡淡的红光。
它像蜻蜓一样能停留在空中一个点上,并不飞走,就停留在关正的对面,好似好奇一样的盯着他!
关正哈哈大笑,我当是什麽呢?原来是我的宝贝!师傅啊师傅,你果然是最疼爱我的,还给我留着这百年不遇的宝贝,等着这几个傻瓜找来送还给我!来吧,宝贝的,到主人这里来!你终於回来了,我找了你好久啊!
他笑得如此志得意满,好像把这一晚上的郁闷和刚才的狼狈全部忘得乾乾净净,并且获得了从不敢想的意外之喜一样,没注意到四方阵已经撤了,阮瞻正向这边走了过来,更没注意到万里和小夏脸上悲悯的神色。
他抹了自己的一点血在手指上。然后向那奇怪的小虫伸了出去。
血气在空气中弥漫。那小虫不在停留在半空,而是盘旋了起来,彷佛判断着血气的来源和真实性。
是我,你的主人,不要犹豫了,来吧!关正催促。
话音未落,那小虫忽然向关正俯冲了过来。关正微笑着,把手抬得更高一点,可当他看到那小虫的飞行的态势和轨迹,蓦然变了脸色!
可他来不及反应了,那小虫利箭一样s了过来,正中他的眉心!
这麽小的一只虫子,撞到物体上应该没有任何声响,可是此刻却发出啪的一声,声音之大好似关正被人扇了一个耳光。而且随着这声脆响,小虫竟然没入了关正的脑袋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关正呆住了,不相信事情怎麽会这样。他下意识的摸摸额头,只觉得手下平坦一片。没有任何痕迹,就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连他自己也有点恍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追杀之下产生的幻觉。
这让他有点茫然,抬头看了看已经赶到的阮瞻,才想说点什麽,就觉得脑袋里一阵剧痛。
那剧痛来得如此猛烈,让他情不自禁的痛叫了一声,接着控制不住的翻倒在地。只感觉有一条丝在紧密的r里正往外抽。似乎那小虫在他的脑袋里吸食着脑浆,让他整颗头又木又疼,恨不得把脑壳敲开才能舒服!
他意识总是这样的,并不知道他实际上也是这麽做的。只见他满地打滚,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大声呼号。把头向地上的石头上撞,才一会功夫就血流满面,整个人都不成人型了。
快杀了他吧!小夏别过头去,双手也死死堵住耳朵。
关正确实罪大恶极,他给那麽多人带来那麽深重的苦难,即使无意中得罪过他,即使只是平常的商业竞争,他也会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折磨其它人时也许比现在他所受的还要残酷,却从没有过一丝仁慈,所以他本该受到更严厉的惩罚,可看他现在的样子,让善良的小夏无论如何也不忍再看。
所谓人死债烂,何况他得到的不是平常意义上的死亡。平常的死亡只是一种开始,善良的人得到另一种生,邪恶的人得到继续的惩罚,等待着悔过的一天。而他的死亡是彻底的,因为他做的恶太多了,只有用被彻底消灭才能够清偿!
阮瞻向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拚命用头撞地的关正,眼神也有些怜悯。他虽然一直努力要战胜他,却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关正也只是个可怜人,总是想用最极端的方法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犯了滔天的大罪,闹到自己没有回头的路。
他挥手一指,让关正的疼痛稍减。
关正伏在地上,一瞬间忽然有些悔恨,自己曾经施加於人的,也是那麽痛苦的吗?他无力的想着,下意识的抓住面前的一双脚,慢慢抬起头来,正好看到阮瞻那望不到底的眼睛。
我不明白。他软弱的说,这是——我的虫子,我小时候——费尽千辛万苦找到的,为什麽它要害我?!我的虫子——我的——我的——
没有东西是你的。阮瞻心存怜悯,脸上却还是淡淡的,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自由的,你所做的只能是争取而不是强迫!可惜你一直不懂!
那虫子——只认一个主人,和人不同——那是我的!啊——短暂的止痛效果消失了,关正又开始丧失理智一样的在地上打滚、呼号!
阮瞻长叹一声,举起了血木剑,喃喃的道,我给你个痛快吧!
血木剑落下的同时,万里遮住了小夏的眼睛。 水潭边上,什麽也没有留下!密林里也没有存留任何痕迹,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但对安然回到八角楼的三个人来说,心情却很复杂。有剧斗后的疲惫,有完成一件事后的轻松和失落,还有反思整件事情后的沉重!
关正殒命的时候,天色也快亮了,此时再寻找段锦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了,大概在阮瞻撤阵的时候,她就悄悄离开了。
这让阮瞻觉得欠着她什麽,心里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报答她一下,虽然她在布阵开始时拖了点后腿,但最终还是帮了他们,困住关正的时候甚至是主动帮忙的。
那棵代替阿乌镇守着北方的断树也在关正死去的一刹那突然起火,连带着阿乌的尸体一起烧得乾乾净净,灰烬随风都落入了小水潭中,好像是阿乌自己的安排一样。至於关正,在血木剑杀死他后,他的身体慢慢萎缩乾瘪,最后变成了一截半米长的枯木,在经阮瞻的检查,确认他确实连魂魄也不剩后,被就地掩埋在了水潭的边上。
这也算完成阿乌的一个心愿吧!
她因妒生恨,一念之差不仅害了许多人,也使自己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她之所以一直穿着那双新娘才会穿的绣花鞋,也许是幻想做了关正的新娘吧。现在把她的灰烬和象徵关正存在过的那段枯木埋葬得如此之近,但愿她会感到幸福!
说到底,她和关正一样是个可怜又可恨的人,从不懂怎样追求自己想要得到的,只会想要用极端的方法来强占。只不过,关正的手段更加可怕、残忍和偏执!
小夏到最后也无法理解这两个人——爱一个人而已,怎麽会成了仇恨和牵涉极大的灾难!
据阿乌讲,关正自从师傅死后就开始炼制邪蛊,有好多还是祖辈相传的禁忌之术,传说运用其中之一都会受到天谴,何况他竟然把自己炼成了蛊人,从精神角度上讲已经属於疯狂之列了。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麽他要不断的杀人,因为越邪,威力越大的蛊就越需要很多条人命来供养,他为养蛊,不受蛊的反噬,不得已要不停的杀人,即使他在一段时间内没有要杀的人也要找一个无辜的人来做蛊的食品。
但他杀的最多的是虐待父母的不肖子孙,大概是因为内心对父母的亏欠,是一种变相惩罚自己的转移行为。他当年为婚礼之事迁怒於父母,或许还把自己从小遭人厌弃算在了不良父和疯娘的身上,所以才会在盛怒下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
之后,他一定极度后悔自己的行为,因为他毕竟不是十恶不赦、丧尽天良之人。这也就是他后来诸多矛盾行为的成因。
他扮成关正接近小夏,渴望把她当成心目中那根本不真实的影子的替身。同时,他极度孤寂的生活着,非常渴望有人了解他的过去和他的内心,所以当他得知有阮瞻这麽个人后就故意设了个局,一步步把他们引入他的内心,他的过去。
这也或许是不怀好意,想坐山观虎斗的司马南恶意设局利用关正,也正巧阮瞻要摸司马南的底,才在最后发生了这一切。
关正想让人了解他后,再杀死知情者以满足自己的心理。但可惜,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当把他的自视强大遇到了阮瞻的破釜沉舟,结果只能是灭亡!
现在你给我讲讲阿百雅禁给了你什麽梦示,还有那个可怕的小虫子!万里指了指小夏,然后指指阮瞻,你来给我讲讲那个臭不巴几的符咒的事。我一直给你们当哨兵,什麽真相也还不知道哪!
第六十四章下一个是谁?
原来,阿百雅禁在幻觉中告诉小夏:她当年在占卜的时候得到预兆,知道关正日后必然会危祸人间,可是他有着强大的天授神能,后天也会修练成了不起的邪异巫蛊术,到时候恐怕没有人能真正消灭他。
生而有异能的人,死后会更加厉害,不是普普通通就能杀死的,就算杀死了他的r身,他的魂魄也会继续为害。
预兆中说,关正会遇到一个同样拥有强大异能的人,倘若这个人不能彻底消灭他,那麽以后将会有更大的灾难发生,而且再也没有人能克制他!
所以,尽管她痛心无比,却不能再给关正一个自新和重生的机会,宽恕他意味着会伤害更多善良无辜的人!
她就像一位真正的母亲,对待自己闯下滔天大祸的孩子,恨不能以自己的命来换回孩子的悔过,可是尽管她善良、强大、悲悯,但世事是不容她选择的!
於是,她留下了那个小虫子。她说,那是唯一可以彻底解决问题的方法!
那种虫子是自然界中一种从未被发现过的奇异昆虫,也只在她们这一支雅禁流派中代代相传,由师父在死前告诉自己选中的传人,所以她才得知。
这小虫没有名字,单性繁殖,成熟得很快,相应的,寿命也很短。它数量稀少,且出生后只能活一小时,极不好找。死前它会自动吸血觅食并在y暗的树丛中产卵,等来年七月的时候,就会从泥土中拱动出来。
这种虫子只在传说中听说过,并没有人真正遇到,更别说炼制成蛊了。因为热带丛林中的昆虫太多了,要找到一只外表像大号蚊子,并且数量稀少、行踪不定的昆虫,其难度简直可以比拟登天。就算找到了,如何能养活也是?





驱魔人2 第 4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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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但成功,这虫子的身上具备着养蛊人所梦寐以求的特性--它会以用血喂养它的人为主,一生只忠於这一个人,只听他的命令,不会反噬主人。而且它的可塑性很强,可以制成各种蛊,全凭炼蛊人的个人能力。
当时阿百雅禁预知到自己的命不长久,可是还没确定谁是她的传人,於是为了不让这个秘密失传,所以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司马南。要他允诺在她两个传人中观察,看谁的人品更值得托付这个秘密。
她知道司马南就算知道了这个秘密也不会去寻找小虫,因为那需要她们这一派秘传的炼蛊术搭配才行,而她本人比较倾向於向阿乌传递这个秘密。
虽然阿乌能力不强,可是这与门派的传承没有太大的关系,但阿哑却让她不安,那孩子的神情表明他是那般不容侵犯,而且眼神中带着吞噬一切的黑暗。
她甚至觉得收他为徒是个错误,可如果收徒是第一个错误的话,那麽她把这件事告诉司马南就是第二个错误。因为她说话时怀着矛盾的心理,并没有注意这些话都被关正偷听到了,这让他觉得受到了忽视,并且对那无名的小虫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是关正对想要得到东西的那股子执着和狠劲还是本来就应该发生天劫?阿百雅禁至死也不能明白。她只知道那千百年来始终无人寻找的到的小虫,居然被关正找到了,而且还养活了其中一只。
然后阿百雅禁犯了第三个错误--她不该让关正探知祭坛下暗格的位置,那里面存放着许多流传下来的蛊术典籍,其中还有许多是禁忌之术。当她后来决定把部分典籍销毁时,关正已经默记下来了许多,所以他日后研究出了更多的邪异蛊术!
对於那只小虫,关正本来想利用它贪婪嗜血的习性,把它炼制成禁术中那种会吞食人类魂魄的蛊虫。可还没等他炼成,阿百雅禁就通过那场不顾自身生命的祈天预兆得知了未来几十年后的事情。
於是她把那小虫收了起来,通过异术改变自己的血气,亲自完成了蛊术的最后炼制,并设置了禁语,再把噬魂虫存放在有封印的竹筒里,作为未来对付关正的武器!
换句话说,就是她以关正的身分设计了一个命令,让噬魂虫以为是来自主人,当关正打开竹筒,噬魂虫就会根据这个错误的命令进入关正的身体,把他的灵魂吃掉,而后自己也化为飞灰。
本来没人可以制服关正的,但最后是他自己炼制的东西要了他的命!这就是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吧!
这故事真复杂。万里听完小夏的解释后说,可是我才见你躺了一下下而已。
小夏摇摇头,又体会到了阿百雅禁的那种忧伤和无奈,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到她对着我笑了一下,然后她心里的所有东西都传送给我了!
听你这麽一说,我真想见见这位美人,可惜她从来不在幻觉中与我相见。万里一副遐想的样子,阿瞻,你能不能用一点神通,让我和阿百雅禁来个人鬼相会啊?
阮瞻皱着眉头,阿百雅禁预知到多年后会有人住进这八角楼,而且会有一个婚礼,所以用自己的长发承载幻觉,传递给小夏,并没有她的鬼魂出现。到现在我也弄不清她的魂魄在哪里,或者,她连自己的死也预料到了,提前做了什麽准备也说不一定。
我有预感,万里说,这件事好像并没有彻底完结。
废话!这猜都猜得出!司马南还没有露面哪!小夏白了万里一眼。
吹点牛也被你拆穿,太聪明的女人会嫁不出去的!万里轻敲了小夏的头一下,那要先让阮大法师给我们讲讲符咒和香炉的事,反正事实证明,如果有什麽要找上我们,躲也是躲不开的。
那没有什麽,香炉是找包大叔借的,所以才会有灵力,让关正的冰锥根本打不到。至於那张符咒--黄博恒的尸体和那包眼睛一起焚毁时,我见烧起的黑烟有异,所以用一张普通符咒贴在血木剑上,让剑穿烟而过,充分吸收了其中的妖气。你们知道,关正练的蛊术到后来已经练到了自身,可以说身上无一处无蛊的,所以我猜那包椰壳里的眼睛恐怕也与他自身的血气有关。
你还真是有远见,从那时候就开始考虑对付真正的幕后人了!万里赞了一句。
没办法,敌强我弱,如果要以弱胜强,不只是拼狠那麽简单的。阮瞻边说边站起来,先休息吧,自从进了山以后一直提心吊胆的,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睡醒以后呢?是马上回去还是在山里住些日子?小夏问。
随你喜欢吧。
小夏选择了留下,因为她想在安稳的情况下浏览这里的自然美景,体会这里纯朴的乡情民俗,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觉得隐隐中有什麽叫她留下。她说不清是什麽,但就是觉得有什麽事情没有完成一样。
他们还住在八角楼里,而且由於村长知道他们的事,也知道事情完满的解决了,所以默许了他们。三个人每天各忙各的,都在外面待到很晚才回来,然后抱头猛睡,和真正的度假一个样,但小夏心中那个遗留的感觉却迟迟未到。
然而在他们要离开大山的前一个晚上,小夏在半夜的睡梦中突然醒来了,清醒异常。这感觉她很熟悉,已经有过很多回了,证明有什麽东西在叫她!
她躺在床上不动,瞪大眼睛看着竹楼的圆顶,犹豫着是叫阮瞻还是看看情况再说。这八角楼一直是她自己住在三楼,那两个什麽也不忌讳的男人则睡在二楼的宽大祭坛上。 岳小夏!一个女人的声音细声细气地叫她。
小夏的心一激凌,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正是幻觉中阿百雅禁的声音。
岳小夏!
小夏翻身起床,拧了自己一下。很疼,不是作梦,那麽阿百雅禁为什麽找她?难道正如她所感觉的一样,她有心愿没有完成,想要找人帮忙吗?
她帮过他们,何况她那麽善良,应该帮她的!
小夏赤着脚慢慢走过去,紧张的从窗口探出身子向下望,右手握紧胸前的护身符进行自我保护。
她不是不相信阿百雅禁,她坚信她绝不会伤害自己,因为她给人的感觉就像天使一样圣洁,即使做了鬼也是一样不会害人!
她是怕有其他不怀好意的东西冒充阿百雅禁来引诱她!
夜凉如水,明镜高悬,微风下的林海轻轻起伏着,一派宁静安祥的气氛,没有任何东西在楼下叫她。细细感觉一下,也没有头皮发麻、汗毛直竖的情况,或者被盯着的不安感,难道是因为明天就要离开了,所以她在强烈的心理暗示下又做怪梦了?!
在这里。
柔美的嗓音又在小夏的背后突然出现,吓了全神贯注盯着楼下的小夏一跳,差点从这半人高的窗子跌下去。
蓦然回头,只见房间里空空如也,自己的床上也没有什麽,那麽声音从哪里来?
月光明亮,室内的陈设又极其简单,使她能清楚的看清房间里所有的景物,所以她又从左到右把整个屋子巡视了一遍--最左边是水盆,黄博恒婚那一幕就是发生在那里,可现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异动;然后是竹门,看起来虽然黑dd的,可是也没有东西在那儿;再然后是衣柜,这种东西倒是容易藏点东西,她曾经在柜子里被人皮衣服附体,此刻柜子的门大大的敞开着,里面堆满了她蒐集来美丽的少数民族服饰,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中间是她空空如也的床;最后就是她的右手边,那里有个梳妆台,上面有些简单的梳洗用具,还有一面古色古香的铜镜--
当她的目光扫到铜镜的一刹那,镜面闪过一丝光华!
声音来自镜子里!
小夏咽了咽口水,慢慢向侧面歪了一下身子,使本来和镜子平行站立的自己能有角度可以看到镜子里面。随着这角度越来越大,她终於看到了!
一张女人的脸出现在那里,不是她自己,而是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此刻正微笑看着她--是阿百雅禁!
尽管小夏有心理准备,这些日子来胆子也大了许多,但还是骇得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叫起来。任谁在半夜看到镜子里出现一张已经去世多年的人的脸也会心惊胆颤,哪怕镜子里是个极温柔善良的人。
对不起,吓到你了。阿百雅禁歉意地笑笑。
小夏又愣了一会儿,发僵的身体才渐渐回暖。她有点困难地向前迈了几步,然后转身面对镜子。
你在等我。阿百雅禁说。
是你在让我等你。小夏虽然嗓子发乾,但终於说出话来了。她平静下来后就不怎麽怕了,相反有点奇怪感,对阿百的命运,对她与司马南的感情纠葛,还因为她总是在幻觉中出现,这次却是在现实中有所交集。
是我在求你等我。阿百雅禁仍然温柔地微笑,你真是个天生感应力很强的人呢,不要总觉得自己没用,能感应到别人感应不到的,就很了不起。
小夏没说话,但恨不得抱一下那面镜子。她总觉得自己是个砸锅匠,没想过自己也是了不起的,何况这还是一位最厉害的雅禁说的。
你有什麽未了的心愿吗?为什麽来找我?小夏问。
我是有个未了的心愿。阿百雅禁幽幽地叹了口气,为了这个愿望,我一直等待,不肯去我该去的地方,只为了给他一件东西。
司马南?
阿百雅禁点了点头。
小夏想告诉她司马南有多麽坏,多麽邪恶,根本不值得她去爱,他甚至还有个叫洪好好的情妇,可是一看到她温柔纯洁的脸,那句话就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要怎麽帮你呢?还是我去把阮瞻叫上来,大家商量?
不要!不要找他!阿百雅禁有些惊慌,但见到小夏疑惑的神情后又连忙解释,你大概不知道他身上潜藏的异能是多麽强大,或者他自己也不特别清楚。我毕竟是--所以是不能靠近他的,我们现在说话也是在你半幻觉的状态,所以才没有惊动他!
可是--
不是要你瞒他,你可以稍后再告诉他。而且,我还需要他的帮忙--我被镇在一个东西下面,魂魄出不来,只好靠一点残存的意念来找你,所以我努力了好久,才能在你离开前积蓄到足够的力量。
要我怎麽做?
替我求阮瞻解开那个压住我的东西,然后让我附在这面镜子上,带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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