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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莫惜尊前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蔻蔻
“行了,你们都去忙别的吧,跟管家说衣服很合身,不用再改了。”
周笑卿打发了丫鬟们,一个人坐在桌边看著锦囊出神了半天,轻轻拿出里面的东西,一看便愣住了。
当日他找到玉匠用最劣质的玉石做了两块假的尊主令,那样子还是他选的。可是现在手里这一块是极好的羊脂玉,通体温润,雕工j致,活灵活现的一只麒麟。
这是……真的?
周笑卿连忙翻找,锦囊里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只有四个字──留此为念。
陆影尘竟然把尊主令留给他作纪念!!
周笑卿一阵狂喜,原来他不是全无情意!
七姐说得对他是风流满天下的周笑卿啊!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十三啊!他怎麽忘了陆影尘天生冷x冷情,能得他以尊主令留念,便是得到了他的心意了!既然陆影尘不开窍,那他就耗到他开窍就何妨呢?
周笑卿心意已决便雀跃著想著如何才能出家里逃出去,如今,家里上下都在忙著他的婚事,十二铁卫恐怕也在监视著他,此刻想要逃出去恐怕会困难……
不过,他一时半刻也不能等了,就算是会被抓回来也要尽力一试!
做了决定,周笑卿心里便不能安稳,悄悄收拾了个包袱,去了後院马房,飞飞自回来之後也是郁郁寡欢。
周笑卿m了m它的鬃毛,“别急,飞飞,我们马上就出发去找斑斑。”
入夜,周笑卿饱餐了一顿,送饭的丫鬟吓了一跳,“十三少,今天胃口不错啊。”周笑卿笑道,“是啊,好吃的很。”丫鬟收拾了碗筷欢欢喜喜走了。
周笑卿和衣躺下,等著深夜来临。
十二铁卫奉命守卫万云山庄的安全,午夜已过,齐齐打著哈欠对李泽说,“哥,今晚没事儿了吧,还是去睡吧。”李泽动也没动,“十三少从不按常理出牌,这些天她安分得过分,难保最近会出事儿。”齐齐撇撇嘴,挨著他坐下,靠著他肩膀打盹。
铛铛铛!!!
後院忽然传来敲锣的声音,伴随著护院的声音,“有贼!快追!往山下去了!”
周笑言睡得晚,一听见声响,批件衣服就出来了,“出了什麽事?”有家仆过来禀报,“八少爷有贼,护院们已经去追了。”周笑言一皱眉,“快去看看,十三少在不在?”
没多久家仆就回来回报,“八少爷,十三少他不在房里。”周笑言脸色沈下来,“加派人手,马上把他给我抓回来!”
再说周笑卿仗著自己轻功绝世,一口气奔出去十几里,回头还能看见追他的火把,以八哥的j明想必已经发现自己不见了,这样一直跑也不是办法,还是先躲一下为妙。
想著,周笑卿几个纵身往山下的一家客栈去了,悄无声息地落在客栈後院,周笑卿m黑进了一间客房。
“嘿嘿嘿,想困住我周十三,嘿嘿嘿……”周笑卿得意洋洋地上了门闩,拍了拍手,一回身乍见一个黑影站在桌边著实吓了一跳,生生忍著没有叫出来。
桌边的人影动了动,桌上的灯火亮了起来。
“来者何人,为何深夜闯入我的房中?”
周笑卿一惊,没料到房中还有他人,“呃……这位壮士,在下莽撞之下闯进来,实在是无奈之举,还请……”周笑卿话未说完就觉得喉头一阵腥甜,方才全力出逃才发觉八哥不知何时封了他两处大x,此刻血气上涌内力翻腾,x腔剧痛之下呕出一口鲜血。
房中的人原本坐等擅闯者道出缘由,却不想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之後倾身想自己倒了过来。
“喂!”
“主子!”
房门外又进来一位灰衣的男子,看了看被那人抱著的周笑卿,迟疑地问,“主子……这……”那人不悦道,“他突然晕倒。”灰衣男人赶紧过来帮主子扶起周笑卿,“这不是周笑卿?”那人听了一愣,随即笑了,“竟然这麽巧?”
作家的话:
来不及想名字,修错字了,最近太忙了,都不够睡,亲们讲究一下,我知道我的信用已经透支了,但是这文真的完结了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周笑卿这一晚昏昏沈沈,天快亮的时候才稍稍好了一些,迷迷糊糊醒来才想到昨天自己逃婚出走,闯进了一家客栈,但是却吐血晕倒。
“你醒了,把药喝了。”
周笑卿坐起来,道了声谢就接过来大口喝下去,喝完了才想到仔细看看端药过来的人。
“呃……这位兄台,谢谢你出手相救。”
床边的人逆著光影站著,周笑卿尚未看清他的相貌便觉得他似乎有些诧异,“兄台?”
“你我素昧相识,为什麽我端给你的药你想都不想就喝下了?”这人声音淳厚,语气带著一点儿高高在上,充斥著疑惑。
周笑卿却是理所当然,“你我既然不相识,兄台自然没有害我的理由,我为何要怀疑你?”那人似乎不曾料到他这麽说,转身回到桌边坐下。
周笑卿这才看清他的长相,虽说俊美不及陆影尘的一星半点儿,但是此人面容硬朗,大约是因为有几分异族血统的缘故,轮廓略深,只是他这一身的盛气愈发衬得他器宇不凡。
“在下周笑卿,敢问兄台大名?”
桌边的人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萧白。”周笑卿拱拱手,“萧兄昨夜多有冒犯了。笑卿这就告辞了。”说著,周笑卿下了床要走,桌边的萧白忽然道,“你深夜闯进来,那些追你的人不知道走远了没有。”周笑卿顿了顿,微微叹口气,“萧兄可有什麽求不得麽?”
萧白被他问得一愣,随即略有些深意地一笑,“求不得,我今生尚未知道世上还有什麽东西是求不得的。”周笑卿笑了,“萧兄当真是自信,在下佩服。叨扰一夜实在是麻烦了,告辞。”
“若是周兄不嫌弃,一同上路如何?”萧白放下手中的茶杯忽然说道,“我本是做茶叶生意的,刚刚从大理进货回来,打发家丁先行了一步,与我的一位亲随到此处游玩,现下要往北去,周兄可愿意同行?”周笑卿略略想了想,如今他逃婚,家中一定广布人手抓他回去,若是与人同行也不失是个掩人耳目的办法,而且这个萧白既然是个商人,南北往来频繁,说不定会知道哪里有那个世外桃源。
“既如此,那就先谢过萧兄了。”周笑卿拱了拱手,萧白一扬手请他坐下,抬手给他倒了杯茶,“周兄此行可有目的地?”周笑卿不回答,反问,“萧兄这麽轻易带我上路,不怕我是打家劫舍的贼人麽?”萧白爽朗一笑,“周兄坦坦荡荡喝下了我送来的汤药,试问哪个贼人有这样的胆量?我敬佩周兄的胆识肚量,愿意结交周兄这个朋友。”周笑卿赧然,“说实话,在下是从家中逃婚出来的,我家父兄叔伯一定号召了江湖中人寻找我,只期望不要给萧兄带来什麽麻烦。”萧白表情微妙,笑了笑,“婚姻大事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不成令尊让你娶的是无盐丑女?还是周兄心中另有所属?”
想到陆影尘,周笑卿不自觉笑了,“他是人间绝色。”
“主子,马车准备好了,可是现在启程?”门外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萧白说道,“进来见过周公子。”
房门吱呀开了,走进来个身穿蓝色衣衫的年轻人,此人年纪虽轻,但是却板著脸,老气横秋。
“这是我的亲随,赵锦。这位是周笑卿周公子。”萧白介绍完,赵锦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问,“周公子可是要与我们一同上路?”周笑卿点头称是,伸手要m银子让赵锦准备干粮马匹,可是全身m了个遍,偏偏没找到钱袋,登时脸红不已。
“那个……我跑得匆忙,钱袋丢了……”
萧白不动声色地看著他红著脸手足无措,微微一笑,“不碍事,周兄愿意结伴而行,几个酒水钱我还是出得起的。”周笑卿一贯自诩风流满天下,还是头一次出门没有银子傍身,顿时觉得尴尬不已。
过了午时一行三人便出了城。
周笑卿心中滋味万千,心中些许茫然却很是兴奋,不知道陆影尘见了他会作何表情,恐怕也只是淡淡了一个眼神然後转身吧。
这个萧白不知道是什麽来路,如此轻易就带自己上路恐怕是另有计较,周笑书素日里喜欢研究刺绣针法,逼著周笑卿跟著她一起研究,对於女红周笑卿也算是略懂。萧白一身黑衣且不论料子如何,领边袖口的图样便是出自京中有名的第一绣娘之手。能得此绣娘一身衣服,这个萧白的身份必然不止是一个贩卖茶叶的商人。
“周兄怎麽一直在出神?”
马车很是宽敞,中央放了张小巧的檀木矮桌,萧白与周笑卿对座活动也还方便。
萧白拿出桌下了一个小坛子并两个杯子,“周兄可愿共饮?”周笑卿一看见酒,眼睛都亮了起来,自从被罚思过,他一滴酒都未曾喝过,如此也顾不得客套,只等萧白斟满杯子,先干为敬了。
“甘香醇厚,当是藏了十年有余了!”周笑卿兴致提了上来,“细品之下有股梅花的馨香,不知道这酒是用什麽酿就的?”萧白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小小抿了一口,“这酒是我十多年前用梅花和花上的落雪还有几种粮食一同酿造的。周兄竟然一品就猜到了。”周笑卿m著杯沿,边回味边说,“我这人一大爱好就是喝酒,为此还不少受我爹的家法。”萧白又给他满上,“酒逢知己,能遇上周兄赏识,也不枉我酿它一回。”
酒虽甘香,後劲却足,喝了小半坛,周笑卿便觉得神思慵懒起来,萧白见他眼神迷离,也放下杯子,静静看著他,只见他忽然端起杯子,高声道,“抬手举杯邀明月,何处对影成三人。漫卷朱华流云处,了此凡尘只一身。”
萧白听了略略挑眉,之前关於周笑卿的传闻已经听过许多,却未曾想到本人却是如此洒脱不羁。
“周兄兴之所至,文采斐然。”萧白端起酒杯要敬他一杯,周笑卿却全然不予理会,自言自语,“浪得虚名……”萧白一笑,自饮了一杯,“虚名,人生在世,多少人不是为虚名而活,为虚名所累?”周笑卿抬头,有些失神地看著他,“一场虚名也换不来我的求不得……”说完,应声栽倒在坐席上。
萧白淡淡一笑,开口问道,“我们现下是要去哪里?”外面的赵锦回答道,“按主子的意思依旧北上。”萧白坐过去,捏起周笑卿的下巴仔仔细细的看他的脸,说道,“京中可有消息?”赵锦回道,“京中一切安好,只是主子,您真的要带著周笑卿回京?”萧白拖著下巴撑在矮桌上,“他这样逃婚出来必然是为了陆影尘,带著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赵锦陈默了一阵回答道,“是。”萧白抬手倒了杯酒,默默念了一遍周笑卿刚刚念过的诗,问道,“我这迷梦再有半个时辰他就会醒了,能否按计划到达全镇?”赵锦答道,“若天气不变,定能到达。”
周笑卿这一觉睡得深沈,迷蒙中半个梦境也没有,昏昏沈沈醒过来,马车里光线暗淡,萧白正靠在一边闭目养神。
“萧兄?”周笑卿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盖著萧白的外袍,心下有几分感激,萧白见他醒了便笑道,“我们已经到了全镇,赵锦已经安排了客栈,只等周兄梦醒。”周笑卿自觉失礼,连忙起身。
客栈里,赵锦已经要了酒菜,周笑卿没什麽胃口,吃了几口便停了筷子,告了声罪先回去休息了。引路的小二很是热情,见他是外地人,介绍了许多当地风俗,最後说,“全镇出汤泉,我们客栈便可以泡汤泉,养身解乏,就在後院,今日人少,往来的也就您几位,不妨去泡一泡。”周笑卿被说动了心思,找了件里衣出来就跟著小二去了後院。
汤泉池子被屏风隔著,小二引他过来便出去了,周笑卿脱了衣服下水,最初觉得水温过热,不久之後又觉得甚是舒服,倚著岸边卵石,抬头可见一轮明月,周笑卿长长舒了口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屏风外忽然传来萧白的声音,“周兄好雅兴。”周笑卿一愣,急忙去找自己的衣服,萧白却已经走了进来。
“呃……萧兄也来泡汤泉?”周笑卿不得不坐回去,面上有些尴尬,“这里不错,萧兄你……”周笑卿原本想说你慢慢泡我先走一步,哪成想萧白直接脱了衣服长腿一迈就进了水里,然後才问道,“周兄可是不愿与我共浴?”
共浴?算不上吧?
周笑卿笑笑,“怎麽会,只是,第一次有些尴尬。”萧白了然一笑,“一回生二回熟,你我既然已经相识,又何必拘礼。”萧白说得洒脱,动作也随行,大喇喇张著手臂搭在池边,手指堪堪划过周笑卿的肩膀,周笑卿半边身子一麻,忽然想到,这个萧白不会……
“呃,对了,忘了问萧兄家中可有妻室?”周笑卿灵光一闪忽然问道,萧白看了看他,回道,“我家中一妻一妾,正妻育有一子,已经三岁了。”
有妻室妾室还有孩子,周笑卿松了口气,表情也自然许多,笑道,“一妻一妾,当真是齐人之福。”萧白也回了一笑,“周兄说笑了,不过……”萧白微微一侧身,手m上他肩膀,“周兄肌肤细腻倒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周笑卿一僵,猛地跳起来,却不料脚下一滑,猛地向萧白倒去,萧白也是一惊,慌忙伸手接住他。
周笑卿蓦然跌进他怀里,赤裸的肌肤相触,顿时身子一僵,就这一僵的瞬间,萧白已经一把抱起他,语带埋怨地说,“怎麽这麽不小心?”周笑卿慌慌张张挣开他在池子中站稳,“哈,哈哈,谢谢萧兄,有劳萧兄,我我我我……我先走了。”
萧白嘴角含笑,看著他匆匆忙忙披了件单衣落荒而逃,“剑筠。”墙上应声落下来一道人影,“看了半天了,怎麽,有事?”赵锦俯身拱手,“回圣上,京中传来消息,镇国公联合西北守将刘宁远起兵入京,要拥立太子继位。”萧白微微一笑,“崇烨尚且年幼,镇国公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不知死活。现下情势如何?”赵锦回答,“一切都按著圣上的吩咐,绝无半点儿纰漏。”萧白从池中出来,赵锦连忙为他披上衣袍,“放他们进皇城再杀之,几百年了,皇城中破败不堪气息陈腐,用他们的血好好洗洗这座孤城,记住,一个不留。”
萧白低缓沈稳的声音在湿冷的空气中消散,赵锦依旧面无表情,却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相看莫惜尊前醉 31-36
第三十一章
周笑卿回了房间才察觉到冷,哆哆嗦嗦爬到榻上裹紧棉被,脸上却热得紧,想到刚刚赤身裸体地被人抱住,恼恨地只想撞墙。
身体稍稍暖回来了,周笑卿终於不再发抖了,拿出贴身放著的锦囊,细细看了一遍花纹j致的尊主令,想到季承欢几次三番嬉皮笑脸叫自己尊主夫人,不自觉小小得意起来,如今你家师兄把这东西交到我手里,你这声“尊主夫人”叫得也不冤枉。
越往北,寒意越盛,周笑卿寻了个机会问问萧白是否知道有个地方美如世外桃源,萧白倒也没有确信有这麽个地方,只说自己有个朋友大江南北都曾去过,那个朋友曾经提过有个地方美不胜收,犹如桃源,只不过这个朋友现在京城,还需要周笑卿跟他们一同到了京城拜会之後,由他告知桃源之地的详细情况。
周笑卿也不疑有他,继续跟著他们上了路。
萧白很是细心,不止为他添置了棉衣大氅,还在车中备下了火炉。
周笑卿袖著手看著棋盘,时不时落个子又把收缩回去。
萧白表情严肃,看看棋盘又看看周笑卿,观棋亦是观人,这周笑卿的每一步棋似乎是思虑周全又似乎是全无防备不留退路,致使萧白每落一子都要想半天,想他的每一步,想自己的每一步。
看来这个周笑卿真的是深不可测,如此让人捉m不透。
萧白抬眼看了看他,周笑卿正盯著棋盘思索,落子时嘴角便会勾起,似乎信心十足。蓦地,萧白忽然想到那天他跌进自己怀里的时候,肌肤相触的感觉……结实,细致,滑腻……
“啊!”
周笑卿忽然叫了一声,萧白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落子。
“萧兄赢了,我输了,萧兄这一步果然高明!”
萧白看了看棋盘,不去想如何赢如何布局,再看周笑卿走的每一步棋。他竟然只是在下棋,没有布局没有算计,他的所思所想竟然就只是棋盘上的那几枚棋子。
世上竟然还有这麽纯粹的人。
“输了输了。”周笑卿抬手捡著棋子,白玉的棋子衬著他的指尖,萧白忽然心头一动,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直直地望著他。
周笑卿一惊,自那夜以後他尽量避免与萧白接触,这次竟然被他握住手腕,未免太过唐突,周笑卿略施巧劲,却没有挣脱,带著几分讶然去看萧白,顿时傻了。
这个不是他所认识的萧白。
表情森然,眼神中带著一股狠厉,却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涌动,复杂之极。
“萧兄?”周笑卿怀疑他是不是中邪了,小声开口道,“你没事吧?”
萧白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手却没放开,“你醒来那天是不是问我可有什麽是求不得的?”周笑卿听了,愣愣地点了点头,“是,萧兄说你今生尚未知道世上还有什麽东西是求不得的。”萧白忽然笑了,语调缓慢地道,“也许我应当说,既然求不得就去抢去骗,总有一种方法能得到。”
周笑卿被他说得浑身一冷,也顾不得什麽,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腕,干笑了两声,“萧兄真会说笑。”萧白也没多做解释,表情高深莫测了看了看他,便跟车外的赵锦说话去了。
一路到了济南府,周笑卿十分不愿意在此留宿,但是萧白却要在此地办货,周笑卿不得已进了城。
萧白好奇,便问道,“周兄为什麽不愿意进济南府,可是有什麽隐情?”周笑卿尴尬不已,“济南府有个天河帮,据说他们第一任帮主喜爱李白,济南府又临近黄河,於是就用那句‘黄河之水天上来’给自己的帮派命名为天河帮。”萧白鲜少听这些江湖事,觉得有意思又问,“跟周兄不进济南府有什麽关系?”周笑卿mm鼻子,只得说道,“数年前,我游历到此地恰巧天河帮的老帮主过寿,我在寿宴上打碎了他最喜爱的血玉珊瑚,他老人家当场气得吐了一口鲜血然後昏厥了,我趁乱就跑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後来怎麽了。”萧白听得哈哈大笑,一旁的赵锦诧异地侧目,又很快转开目光。
周笑卿愈发觉得尴尬,“如今再回济南府,不知道能不能遇上天河帮的人,如果被认出来,一定会被他们抓回去进祠堂赔罪。”萧白拍拍他肩膀,“周兄放心,济南府这麽大哪有那麽巧就遇上天河帮的人。”周笑卿也心存侥幸,便也安下心来。
城中有家大客栈,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牌匾上就四个字“八方来财”。
周笑卿掀开棉帘进了大堂,连忙退了出来,慌忙用袖子遮住脸。萧白不解,“天河帮?”周笑卿一脸无奈,“比天河帮吓人多了!!”萧白不明所以,拉著他进了大堂,只见大堂中央说书的台子上,站著一个披著豔紫斗篷,穿著嫩粉棉袍,拿著条明黄丝帕的男人。
这男人面上涂了浓重的脂粉,随著他说话就抖下来一层,头上的胭脂色绢花随著他声情并茂的讲述都要掉下来了。
“十三少一口鲜血呕了出来,颤声说道:‘影尘,今生你我无缘,只愿你我早相遇,再走一遍江湖。’玉面公子紧紧搂著他,轻吻他的额头,‘卿卿,不,卿卿,别离开我!我陆影尘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只要你一个!’周当家一把拉过十三少,义正言辞,‘陆影尘,我家笑卿已经於洛阳谢家定亲,你要还是个汉子,就让他过幸福的生活!!’……”
“陈恭恭!”周笑卿遮著脸,磨著牙,却又不能把陈恭恭这个贱人抓过来狠狠揍一顿,惊动了天河帮的人就不好说了。
二人上了二楼,叫了酒菜,萧白听得兴起,时不时瞄几眼气愤不已的周笑卿觉得甚是有趣。周笑卿只想快点儿吃完,等陈恭恭下台去後院的时候狠狠揍他一顿!!
“主子,您要的东西。”赵锦递上来一个锦盒,“按您的吩咐做好了,裱画师父说还需要再干一干。”萧白点点头,“知道了,过来吃饭。”
周笑卿知道刚才赵锦被打发去做事,却不知道原来是去裱画了,虽然这时候还气著陈恭恭却很是好奇萧白裱的是什麽画,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萧兄裱的什麽,可否给在下一看?”
萧白一愣,轻笑了一声,打开锦盒,将盒中画轴双手奉上,“幼时,我曾师从第一画师,只是实在有辱师门,还请周兄见谅。”
周笑卿接过来慢慢打开卷轴,只间画上是个身穿薄纱的男人,不过这薄纱该遮住的地方哪里也没有遮住,长发纷飞著,姿态妖娆,面带春色,妖娆妩媚,不得不说萧白画得十分传神。
周笑卿未曾想竟然是这样的画,忍不住耳g发热,随即觉得有些不对,这画中人怎麽这麽眼熟?
“这……你!”周笑卿乍然面红耳赤,抬手就要撕了这画,赵锦手疾眼快一把抢了过来,萧白也不理会他有多气愤,悠悠然说道,“这可是我画了一晚上的成果,周兄怎麽说撕就撕?”周笑卿气愤难平,“你,你怎麽能画这种东西?”萧白拿过画轴慢慢卷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论男女,周兄怎麽如此气愤?”周笑卿红著脸看了看四周,低声吼道,“那,那你也不能画我啊,还,还画得那麽……”萧白大呼冤枉,“我哪有说过画中人是周兄?”周笑卿哑然,半晌才说,“那明明就是……”萧白忽而一笑,俯身凑近他脸侧,轻轻吐息,“明明是什麽,我可是没有见过周兄那里,那天汤泉之中,周兄可是穿著亵裤的……”
“你!”周笑卿劈手去抢画轴,萧白一闪身躲开了,笑道,“周兄怎麽如此小气?”周笑卿恨得牙痒痒,又不能翻脸,郁闷地一甩袖子走了。
萧白笑著看他负气离去,莫名愉悦非常,继续喝酒吃菜,赵锦欲言又止,萧白瞥了他一眼,问,“怎麽了?”赵锦便开口道,“周笑卿毕竟是周家的人,主子与他交好,恐怕日後……”萧白不以为意,浅笑了一声,低声道,“剑筠,你记住,这世上没有朕得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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