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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不说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一个是庆生宴的主角,一个则是庆生宴的策划者。
为了父母的面子,亦或是为了自己,歆儿在酒桌上强颜欢笑,可每每有人搭话,她都答得心不在焉,好在身为皇太女,别人也说她不得。
至于我……
自知自己的出现会影响到歆儿的情绪,于是我很自觉的回避了旁人,远离了酒桌的喧闹,独自留守后院。
以现在这种状态,我们母女谁都不能见到对方……
家里的男人们几番邀我去前院同欢都被我婉言拒绝,我也不同意他们来后院陪我……王府里举办的庆生宴,需要王府的人在场,若是都来陪我了,那别人岂不是要认为我们招呼不周,怠慢了客人。怎么说也是皇太女的庆生宴,绝不能有对人失礼的地方……
房门不知是第几次响起了,老公们齐上阵,劝得劝、哄得哄,就像是……他们若不来关心我一下,我就会锁在房间自寻短见的意思。
“这不是多余么……”嫌男人们多事,我掐指算着……家里的几个都来哄过了,这次来敲门的应该是泉清或是馨连,虽然嘴上说他们麻烦,可想到他们那么把我当一回事儿,心里也有些小感动。
“……呃?”可推开门,门外的人竟然是……红绡?
收起惊讶,我淡然的问道,“红昭仪不和大家一起饮宴,到后院来找本王是为何事?”
“王爷不也没去前厅么,呵呵,小妃是来谢王爷早上的出手相助的。”露出笑容,红绡微微侧着脑袋,脸上飘着一抹红。
“昭仪言重了,你的随侍在王府受了伤,本王自然得担待责任了,这些不过是小事罢了,何足挂齿。”
“呵呵,王爷真是仁义。”说着,红绡将手从背后移出,白嫩的小手提着一把精致的小壶。
“这是……?”
“定心茶,请别怪小妃多事,只是下午王爷与太女殿下的争吵我也听到了几分,并非故意偷听!不过……王爷今晚不愿饮宴是否也与此有关?”小心翼翼的说道,男人低垂着视线,带着份羞怯,“猜想王爷心情不好,此时也许需要这个,这定心茶是小妃家传的秘方,能助您定神安心,也有补气养元的功效,对身体颇有益处,所以才想来献给王爷……”纤纤玉手将茶壶递出。
四目对视,男人水汪汪的眼睛里……又是同那日一样的诚恳,见不到丝毫邪念。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很绝,会让人不好意思回绝他的好意……
“多谢昭仪。那本王就收下了。”伸手接过那小茶壶,我很仔细的避开了男人的手指,与他不做丁点肢体接触。
“那小妃就先退下了,这茶若能对您有帮助,那会是我莫大的荣幸。”
看着红绡婀娜的背影,我有些心疑,美绝的红颜却不带一份骄傲,这么个谦卑陈恳的做人态度……看起来真是无懈可击。
低头看看手里温热的茶壶,即使是盖着盖的,但那清馨的茶香还是透过缝隙飘了出来,萦绕鼻尖,煞是好闻。
这昭仪的宝贝还挺多么……马奶茶,定心茶……难道只是一个泡茶小能手?
挑眉一笑,我返身回屋,将那精致的茶壶静置一旁,对于那个红绡,我至今还是半信半疑,一个内在美和外在美兼有的妙人?!这是何其难得的品种,我不信襄南国能产出这种好人来。
“王爷……”屋外有人轻声唤我的名字,温柔的声线,一听便知道是泉清。
疾步上前开门,就见门外的男人眼眶微红,细眉紧蹙,想必今天的事对男人也是个很大的打击。
“歆儿对你发脾气了?”心疼的将他拥进怀里,我捧着男人的小脸,就是见不得他这种泫然欲泣的表情。泉清受了委屈,我比他还难受。
“王爷为什么不告诉她呢!把事说清楚总比就这样误会下去好吧?!”终是没忍住,泉清的眼眶里掉下颗泪珠。
忙伸手去擦男人的泪花,我亲吻着他的面颊,“泉清……那丫头的心境还没有成长到可以接受这个现实的地步。”与其知道真相后崩坏,倒不如给她斗志,逆流而上,我只求结局圆满,至于过程……即使残酷,也是必须经历的。
“嘶……她才十三岁,为什么要受这些苦呢……”知道我也用心良苦,可男人心疼闺女,又忍不住开始掉眼泪。
抵上泉清的额头,我闭上眼对男人低语,“泉清,我们的宝贝儿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皇帝的,要做个好皇帝,这些磨难又算得了什么?”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我给她设置的这个坎,若能越过去,那她就定能成大器。
而事实上,我的女儿也并没有让我失望,青出于蓝,她终是要超越我的。不过这已是后话,当夜,将泉清劝安稳之后,我原打算随意收拾一下凌乱的桌案,而后就带男人去我那屋过夜,可也就是那短暂的一会儿,再回头,就见泉清拧着眉毛,满头冷汗,手捂着肚子瑟瑟发抖。
“泉清!”他的样子让我心惊,慌忙丢下手里的东西奔上前查看。
“肚子……好痛。”连说话都很吃力,泉清痛苦的喘着气,我握住男人的手,他的手也是凉的。
这是……怎么回事……惊慌的扶助男人虚弱的身子,一错身,就见桌上翻了的茶壶、茶杯……
“该死!是定心茶!”
九死一生踏远征
他们果然居心不良想要毒害我,却没想到害了泉清代我受了罪……
“泉清!泉清!吐出来!快!”心像被刀子搅了似的一疼,不由分说地扶起男人的身子便用手指抠他的喉咙帮忙催吐。泉清早已目光散乱,眼神失了焦距,渐渐意识不清。男人似是感到不适,嘴里含糊不清的叫嚷着痛,想要伸手推开我,可在这当口,我只得狠了心一把捏住他的下颚,迫着男人张嘴以方便催吐。意识不清的男人用力的咬了我好几口,直把我的手都给咬出了血来。
“呜……呕!”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口,心头稍稍一缓,我扶着男人的身子,奋力把他拦腰抱起,而后一脚踹开房门大声呼救,“来人啊,快来人!”
紫娟带着一众家仆闻声匆忙赶来,“王爷!怎么了!”
“快!泉清中毒了!马上给我拿桶清水来!金老板还在厅里么?快请她过来!还有,余下的护院把西厢房给我围起来!红绡毒害凤后!犯了死罪!”只是吼了几句,就像是用尽了我全部的气力,不由浑身发软,眼前一阵发晕。
泉清……我的泉清,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若你有什么差池,我非要了红绡的命不可!
得知红绡毒害凤后,家仆们无不胆颤心惊脸色大变,所幸的是王府的下人都被紫娟训练过,极有分寸,才不会因此惊慌失措地大呼小叫。
清水很快就送来了,我不得不强行给男人灌下大量的水,然后再次催吐,看着泉清似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吐了出来,我惊惧不已,这样的急救对他来说无异于折磨,我也舍不得他这般痛苦,可为了救他,我不得不这么做,我能做的,只有轻抚他的后背帮他顺着气。
“呜咕……”冷汗已经浸湿了男人的后背,当男人把胃里最后?





痴人不说梦 第 48 部分
“呜咕……”冷汗已经浸湿了男人的后背,当男人把胃里最后的一点水都吐出来后,他早已虚脱得浑身无力,让泉清靠到我怀里,拨开男人被汗水浸透粘在脸上的长发,用拇指轻轻擦去男人嘴角残留的唾y,我心疼地搂住昏迷的泉清,一遍遍亲吻他的面颊,可他还是很难受,眉头紧锁,脸色青白,张着小嘴重重的吸气。
“心口难受么?呼吸困难!?”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似乎是还没脱离危险的样子。
泉清已然没法说话,只是像条上岸的鱼似的喘着粗气……定是中毒的关系,男人开始呼吸困难了……
着急地伸手去解男人的衣带,现在的他需要保持呼吸通畅。
“我父后怎么了!?”听闻泉清中毒,羽歆第一时间冲进了后院,跑得气喘吁吁,发丝散乱,瞥见我正在给泉清脱衣,那丫头像是触了电一般跳起,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这混蛋要对我父后做什么!”言语间竟猛然冲上前来,一把将我推开。
也不知她这是哪来的力气,抑或是我注意力一直在泉清身上,登时一下没稳住身形,踉踉跄跄地就倒在地。“嘶——”脑袋可能磕到了柜子,我不由吃痛,眼睛却舍不得离开泉清身上半分。
“爹!你怎么了!醒醒啊!”轻轻拍打男人的脸颊,羽歆哽咽着呼唤着泉清,双目含泪,一时六神无主。
馨连和芊芊他们慢一步来到房间,见到这阵势也明白事情不容乐观,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我是在救他!”死丫头……
在这关头,我哪还有功夫去理会羽歆是否会误解我,上前一把将她推开,现在的泉清可经不起这没常识的丫头折腾,想到这里我挥挥手,一边沉默已久的馨连一把拦住了还欲上前阻拦的羽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离我爹爹远点!你这混蛋!”蹬着双脚,挥舞着双手,嘴里大声的叫嚣,也不管身后是谁,羽歆用尽全力挣扎,阿遥和馨连险些也制不住她。
心里早已烦乱不堪,“我在救泉清的命!要是希望你爹真的没命你就闹吧!”
一声怒吼盖过了全场,第一次对羽歆怒吼,震得所有人噤声。
羽歆一下就愣住了,停止了挣扎,怔怔的看着我。
我爱泉清,我在救他……你明白么?
对羽歆皱了皱眉,我把自己的理由藏到了心理。不想多做辩解,我只是要救回泉清罢了。
正欲回到泉清身边,洛央喘着大气跑进屋子禀告,“王爷!抓住红绡了,可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下毒,也不愿意交出解药!”
“我就料到他不肯就范……”看向芊芊,正是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我才会向她求助。
知道我此时需要什么,芊芊点点头,“已经让人去找阎然了,现在应该在来王府的路上,她精通药理,一定救得了凤后。”
我在床头轻轻坐下,望着男人苍白了无生气的脸,执起他冰凉的手在心里祈祷他能平安无事。那些急救能派上多少用处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只希望能为泉清多争取些时间。
芊芊走到桌边,将桌上的茶壶拿起,握在手里仔细端详。而羽歆则是呆呆地杵在一边,睁大眼睛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似是知道了自己帮不上忙,也就安安静静地没有说话,只是绞着双手,暴露了她的焦虑。
“嘿……听到金老板说的了么,阎然一定能救回泉清的。”阿遥来到床边蹲下,男人的手搭在我膝头,温柔的视线像阳光一样可以驱散乌云。我知他是畏我心忧有心开解,便冲着他点了点头。
“是啊,不要担心,一定会没事的。”轻抚我的肩头,馨连也跟着劝道,“泉清吉人天相。一定会得到神佛庇佑的。”
手扶着额头,我深吸了口气,却仍有一口气滞于胸中,“没错,吉人……自有……天相。”像是在说服自己,我细细咀嚼着馨连的话,只是话说了一半,喉头一阵酸涩,竟然哽咽不已,断不成句。眼前瞬时模糊,忍不住掉了眼泪,若能选择,我断不会让我爱的人们受苦受难,老天要惩罚,惩罚我便是。
见我落泪,一旁安慰我的馨连、阿遥怔了怔,随即将我温柔地拥住,轻道无事。而洛央则气势汹汹的冲出屋子,誓要让红绡交出解药,招出所有罪行。
两个男人的安慰……外加泉清微弱的脉搏,才让我逐渐平静下来。
微微偏过头,瞅见了屋子一角的羽歆,原来她一直都没离开过……她只是从头到尾都安静的看着,带着那种略有所思的深奥表情……
丫头,若你真的随我,那不用我多说,你应该能明白了吧……
阿遥真的是个很细心的男人,他没有让家里其余的男人知道这件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馨连也想的周到,他尽可能的封锁了凤后中毒的消息,毕竟这是歆儿的生日……若真成了一场灾难,那丫头每年的生日都不会愉快。
救星阎然来得确实是快,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到了王府,车停的时候,阎然脸色煞白地掀了帘子走出,步履不稳,一个不小心就扑倒在地。只是这刚下车;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女人还没来得及大吐特吐,就被芊芊一把拽着后领拖到了后院……然后丢进了房间。
“昙姐,交给阎然就可以了,她擅长这个,解个毒跟吃饭似的。”为了缓和一下凝重的气氛,芊芊打趣道,显然她对阎然十分放心,可我看着屋里那个脸色发青,虚得比泉清都厉害的女人……深深的觉得这可信程度并不高。
“没事,只是小小晕车罢了,一会儿就好!”向后踢了阎然一脚,芊芊身后的女人狼狈地摔了个狗吃屎,芊芊不易察觉地咧咧嘴,立马正色道,“昙姐大可放下心,我们先去看看那红绡,等再回来,估计凤后的毒也就解了。”
那能让我放心么?!阎然在芊芊身后一脸忿忿,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可纵使对她的“恶行”百般厌恶,心头大有不满,女人还是以大局为重,稍稍整整凌乱的衣服,就马上坐床边给泉清医治。
“请吧,让她专心的研究研究是什么毒,昙姐先去审审红绡……啊,对了,皇太女殿下,您也请。”像是才发现羽歆在这里,芊芊也似模似样地整整衣衫,对她客气地笑了笑。
我下意识看了看羽歆,不期然地对上了她的眼。羽歆张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却又抿抿嘴,眼中不再存有着敌意,只余一片淡然和几分忧色。
半信半疑间,我边走边对阎然嘱咐道,“我给他做了催吐和洗胃,这些急救应该有用,不过他好像还是很难受,你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毒,毒性那么强。”被芊芊推搡出房间,临出门我回头看了最后一眼,之间阎然自信满满地跟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即使再担心泉清,我也不能留这影响阎然医治,离开几乎令人窒息的房间,院子里清新的空气让我的头脑不再沉甸。
“遥遥,替我安抚家里人,连儿,这里需要你主持大局,厅里的宾客还不知道这茬儿吧。”我定了定。
“嗯,我没让下人张扬……”而后馨连看向羽歆,她刚才的动静闹得挺大,丫头对上视线,赶忙摇摇头,“我跟谁也没提!一着急就直接赶来了……”
“恩,那就好。”点了点头,我看向羽歆,“守在这里,泉清若是醒了,马上来告诉我。”
“恩……”原以为她不会答应,可丫头竟然同意了。
拍了拍脸,揉了揉太阳x,待扫去倦容,我推开了西厢的房门,屋子呆着好些个公公、侍卫,屋子正当中一丽人跪倒在地,纤弱的身子瑟瑟发抖,肩膀颤动,抽泣不止,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眯了眯眼,我跨过了门槛。
“王爷……还是不招。”洛央上前回禀道。他的脸色也难看的像鬼,男人虽是公事公办,可他毕竟还是心肠太软,公公们折磨红绡的行为也刺激了男人的道德观。
“……”紧闭双唇,我垂眼看着地上半昏的红绡,男人发髻凌乱,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冲花,一双美目哭得又红又肿,脸颊上还留着五指印,想必是不肯招供,被公公们给赏了巴掌。
“把他给我弄醒。”心中泛起一股冷意。一旁的公公立马领命,提起一桶凉水就朝红绡身上泼去。
冰凉刺骨的冷水浇醒了被打昏的男人,他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瞅见我时又开始哭泣,“王爷!我是冤枉的!我根本没有想过要毒害凤后啊!王爷!我是冤枉的!”声音嘶哑,像是刚才哭坏了嗓子。
“……你是没有想过毒泉清,你的目标是我嘛,打一开始就是冲我来的。”掀起衣摆我坐到太师椅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地上的男人,“褚家老二派你来施的美男艳粉计么,送到宫里,搅乱宫闱,谋害王爷,然后击垮月崎。”
睁大眼睛,男人听了我的话露出惊恐之色,“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来联姻罢了!”说罢又是泪水涟涟,泫然欲泣。
我冷冷的轻笑出声,看着红绡。男人这一套我见得多了去,他先打入敌人内部,降低敌人的戒备心,再伺机给予致命一击,之后再来装可怜装无辜,妄图掩盖自己y毒的本性,博取他人的同情心。真是讽刺,越美丽的人,倒还真是越会骗人啊。
我对他的质疑表现的相当露骨,男人看得出自己此时已是百口莫辩,形式相当不利,于是低下头,擦擦泪,不甘的坦言。
“我本是草原马背一族的儿女,我们族靠近襄南,近几年来,草原连逢干旱,土地干的寸草不生……族里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就剩下一群老弱夫孺,我娘亲是族长……为了族人,她去跟襄南的女帝请求帮助,襄南答应了娘的请求,而条件则是……要我进宫,听命于她们。”
之后,如同谋取权利的工具一般,这个美丽的男人被送到了月崎,褚启以他的族人作要挟,要求男人来暗杀馨连。可红绡来了月崎之后,男人并没有忍下心来执行褚启的命令,月崎人都待他很好,终是让男人放弃了原来的打算。
红绡承认,这次联姻里确实有过不可告人的y谋,可男人赌咒发誓,说自己一次也没有干过有损月崎国的事情,虽然他地位卑微,可大仁大义这种道理都懂,也绝不会来伤害我和泉清。
凝视着红绡的眼睛,那双眸子满是惶恐和无助,却很是清澈掺不得一丝虚假,倘若他是在演戏,那一个人能做戏做到这种地步……真是神了。
皱皱眉,我侧目看向洛央,“你信么?”
男人紧抿着唇,也很难做出决断,这可不能随意说说的,事关两国关系,一句话就可能引起两国开战。
“关进牢里再审,若是泉清平安,那你还可能有一线生机,若泉清……你,和襄南,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实话,男人这种样子……让我也开始动摇了,难道还有隐情么?
“人是苦虫不打不成……说不定给他一通板子就招了。”现在我找人回来解泉清的毒,只要是男人脱离危险,那红绡就根本没有任何价值了。招出褚启的y谋,他尚且有一线生机,若是冥顽不灵、抵抗到底……休怪我辣手摧花。
“王爷真要用酷刑么?”洛央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小声询问道,“他是被人指使……被的。”
“可是他要害我。”我停下脚步注视着洛央,“如果今天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人是我……你还会怜悯他么?”
“那样……我会疯了的。”想到这,男人露出一脸神伤。
“对,我也是这样的……当得知泉清中毒的时候。”低声说道,上前帮他理了理鬓角散乱的发丝。
“……不过,央,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想到些什么,我这样跟他说道。
“哪儿不对劲?”
“……似乎漏掉了什么。”我总觉得有个没注意到的细节。
应该是……
脑中灵光一现,只是还未把男人的名字说清,就觉得腰侧一凉,然后是剧烈的疼痛。
“王爷!”洛央大惊失色,随即拔出佩剑,刺向我背后的刺客。
忍住痛,我回头观瞧,那刺客果然就是那小蛮,之前不见人影,原来是躲在了这里。
“……可恶!”手捂住腰侧的伤口,鲜血从指间渗出,顷刻间染红了整片衣角。伤口应该很深,不知道他那把内脏有没被刺到,若不及时止血,怕是泉清醒来之前,我已经失血而亡了。
那个小蛮果然身手很好,若不是男人早上烫伤了手,怕是更难对付。
此人根本就是自杀式的攻击,他对洛央的攻击很少回避,而招招都冲着我来,似乎是急于在短时间内要我的命,而自己的死活则全然不顾。他这是想同归于尽么!
“杀了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靠到墙边,我堪堪躲过一击,身上带着伤,硬生生蹦出几个字,每吐一个字,腰侧的伤口便痛得我龇牙咧嘴。我不保证自己下一击还能那么顺利的避开。
“我也会死!可我的族人能得救!”大声的吼道,匕首拔出,小蛮横着向我劈来。
这一击眼看就躲不过去了,我向洛央伸出手,“央!”洛央会意,一抡胳膊,将剑向我扔来。
反手握住飞来的宝剑,挡下男人的劈刺,宝剑和匕首的刀刃砍在一块儿,发出刺耳的金属声。我腰侧的伤口似乎绷裂得更厉害,小蛮的速度极快,这一格挡,让我的手都不自觉颤抖起来。
这个小蛮又是个为了族人不惜牺牲自己的可怜人。
“愚蠢!”笑男人如此好骗,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保证,竟然会信褚启这种败类信守诺言,“我虽同情你,可你却一心要杀我,那就真没理由饶你性命了。”松开捂住伤口的手,我举剑劈去,打落了小蛮的匕首,男人后仰的同时,我的剑刃已砍向了他的脖子。
刀刃紧贴着男人的脖颈停下,知道自己已经败北的男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看得出……他很不甘心,也为自己无法挽救族人而懊恼。
“王爷!”身边的洛央疾步上前将我扶住。
剑抵着小蛮的脖子,感到身体的血y在逐渐流失,我咬住了唇,硬是让自己保持清醒。
“毒是你下的对么。”冷冷地问道,这样就成立了,红绡的确是没有暗害我,而是他从中做的手脚。
“哼……可惜失败了。”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愤愤的抬眼,“要杀便杀,何需跟我废话!”
“你这么做会害死红绡的,你考虑过么?”不理会他说些什么,我只是心寒此人的冷酷,当他烫伤手时,红绡可是很关心的照顾他呢。
“那个没用的家伙,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如果他早点动手的话!也不用我出马了!”一副恨透了红绡的样子,小蛮侧过脸,故意回避我的视线。
勇气可嘉,只不过用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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