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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表雄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石轩中皱皱眉头,道:“真是辣手,就算把他们一一点住x道,凭我们三个人也无法把他们扛回襄阳,再说纵然能够弄他们到襄阳去,那店家见到这些不能动弹的人,一定骇得半死,哪肯收留。”
朱玲道:“我一直都想起一处地方,可是终究不大方便,你记得我那出家的师父么?”
石轩中领首道:“当然记得,可是菩提淹清音大师久已跳出尘俗间是非圈外,我们扰她清修,未免于心不安。”
朱玲道:“我也是这样想,所以不敢提议。其实菩提底地方最是恰当,离这里不过数里之遥。”
石轩中想了一下,走过去揪住西门渐的臂膀,朗声道:“西门香主你带头先走。”西门渐木然瞧着朱玲,对他的话宛如不闻。石轩中暗动真力,硬拖他走,忽然发觉西门渐虽也运力相拒,可是他的气力却极为微弱,不禁暗暗一凛,心想那凤脑香当真厉害。
说也奇怪,西门渐这一移动,郑敖等人也跟着开步,连那超力和尚、孤木道人都跟着大伙儿前行。朱玲见史思温迷惘特甚,心想如果他这副样子被兰儿瞧见,不知她心里会多么难受。
众人折向西北方走,走了数里之后,只见一座山坡之上,竖立着一方石碑,碑上刻着“已见佛门”四个斗大的隶书。
过了山坡,只见坡下一条宽约五尺的石板路,长约十丈,两旁植着高耸入云的古柏。这条石板路笔直通到一座底门,那座淹门上横题着“菩提淹”三个字。
众人沿着石板路向菩提淹走去,刚刚到了门口,淹门突然打开,一个妙龄女尼当门而立。
朱玲“呀”一声,赶上去笑道:“慧根师姊,你想不到是我们吧?”
慧根女尼定睛看着她,‘道:“女施主口音好熟,但以前似乎未曾会过。”
朱玲微微一笑,艳丽异常,慧根女尼瞧得目瞪口呆,心想这等美丽的人,只要见过一眼,终生便难忘怀,何以她认识自己,而自己却记不起她?石轩中松开西门渐,上前施礼道:“本来不敢惊动师傅清修,但既然慧根师傅已闻声出视,请问可许拜晤清音大师。”
慧根女尼眼光扫过这位潇洒英俊的剑客,失声道:“是石大侠么:呀,你就是朱玲?”她怔怔地注视着朱玲,又接着道:“直到现在,才见到你的本来面目,请进来吧,进来再谈。”
原来昔年朱玲到这菩提淹求清音大师予以剃度出家,其时她被鬼母在面上蒙上一层人皮面具,奇丑绝伦,故此慧根女尼与朱玲虽有同门之谊,却末见过她本来面貌。
石轩中剑眉微剔,道:“清音大师可是外出云游?”
慧根女尼道:“不,底主没有外出,但她目前尚在闭关期中。”朱玲失望地哦了一声,道:“真不巧,竟然无缘拜遏慈颜。”
“不,你们来得巧极了,诸位请先进来,方始详谈如何?”
原来是胡猛他在后面又大声道:“老胡赞成进去。”他声音响亮之极,把慧根女尼骇得一怔,朱玲笑一下,轻轻道:“师姊别见怪,他是个浑人,我知道他一定是肚子饿得难以忍受。”
当下石轩中退回去把西门渐架入淹去,后面诸人都跟了进去。慧根女尼虽然深感诧怪,却不多问,一面领大伙儿到一座偏院去,一面已命人赶办斋膳供客,石轩中把西门渐、郑敖等七人带入一个房间内,都替他们点了唾x,于是这七个人都安静地睡在禅榻上。
直到这时石轩中才算是腾出手脚,可是时间过得快,目下已是下午申牌,离子时只有三个多时辰,假如不能在这三个时辰之内把他们救醒,这些武林中的精英都得毁于风脑香药力之下。
慧根女尼对朱玲道:“你跟我来。”
她当先走出偏院,朱玲跟在后面。她曾经在此淹住过一·段时期,因此知道慧根女尼乃是向淹主所居的静室走去,以为她带自己去叩遏清音大师,但走入庙主所居的静室之后,才发觉房中并无人影。
慧根女尼道:“庙主她老人家在后面一间小茅屋里闭关,那茅屋不但漏雨,又不挡风,这三年来真苦了她老人家啦。”
她一面说,一面打开禅榻下一个红木的箱子,道:“我记得有一卷书内载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药物的名称和用法,好像有凤脑香这一味,这一本就是了,师妹你快找开看看,或者记载有解救之法。”
朱玲赶快接过那卷书翻开查阅,突然喜道:“有了,有了,啊,还真得有解救之法。”
她继续看下去,过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向慧根女尼道:“师姊可晓得哪里找得到雪莲?”
慧根女尼摇头道:“我不晓得。”
朱玲阅起书页,还给慧根女尼,道:“就算找得到雪莲,但还须七日炉火之功,唉,虽有解救之法,但缓不济急。”她异常失望地站起身。
慧根女尼也叹口气,道:“真是想不到的事。”她歇了一下,又道:“最近我老是心惊r跳,好像有什么大祸快要临头似的。”
朱玲诧异道:“师姊你托庇佛门,怎会有这种现象呢?”
“唉,我个人倒不关重要,师妹你也许不明白,凡是像师父那样闭关潜修,必有无数魔障,尤其出关之际,最须提防外来劫难。”
朱玲想了一下,道:“眼下最可能来寻事的有两路人马,一是琼瑶公主的一路。另外一路·…”她沉吟一下,眼光露出紧张之色,接着道:“这一路就是我以前的师父玄y教教主鬼母,假如她用金铃神鹰跟查出我们行踪,她很可能突然光临。”
慧根女尼虽然担心此事,但却不知鬼母和琼瑶公主是谁,因此也不明白,假如是这两路人马之一出现的话,事态之严重达到何种程度。
她反而安慰朱玲道:“你也别往坏处想,但愿我佛保佑,平安无事。”
朱玲柳眉微展,决断地道:“请师姊带我去看看师父闭关的茅房。”
慧根女尼立刻带她出去,转到后面,只见在一座偏院当中,孤零零搭着一间方圆寻丈的茅屋。朱玲在屋旁站了一阵,茅屋中毫无声息。她把慧根女尼拉到院外,轻轻道:“师姐,你赶紧去通知本底弟,一律回到房中诵经,听到任何声息,都不许出来窥看。快去”慧根女尼见她说得郑重,便匆匆去了,不久便走回来。
朱玲轻声道:“目下怕只怕对方放火,波及这座茅屋,因此我们必须守在此处。现在我先到前面去,请胡大叔注意一些事情,马上就回来……”说罢立刻匆匆向前面走去。
见到胡猛之后,便嘱他注意看守门户,任何人都不许进去。胡猛雄纠纠地道:“我老胡就站在门口,谁要进来,先打他两拳。”
她出了房间,又向后面奔去,忽然远远听到一声尖叫,朱玲大吃一惊,右手拔出白虹剑,左手掏出七八枚金针,捏在掌心。
这时她不从原路奔去,纵上房顶,绕个圈子,从后面兜到那座偏院中。
放眼一瞥,心中大吃一惊,原来院中竞已多出四个和尚,一个矮矮瘦瘦的站在院子角落,冷冷瞧着院中。在他旁边还有一个断去一臂的高大和尚,手提戒刀。
另外两个和尚一个用手中戒刀指着慧根女尼的胸口,把她迫到墙边。一个则卷起双袖,左臂露出五枚银环,这和尚双手握着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作势要向茅屋砸去。
这景象方一人眼,慧根女尼又尖叫一声,原来她乃是被那手举大石的和尚做出的动作骇得尖叫出声。
朱玲脑筋一转,从那个和尚左臂套着五枚银环上面认出他们的来历,心想一雕三熊多年前名震黑道,尤其那一雕武功奇高,在当时声名更在九指神魔褚莫邪和冷面魔僧车五之上。这一干魔头几时竞出来了?那个双手托起大石的和尚几次作势欲砸,但却没有真个出手,把慧根女尼骇得面色如土,一声一声地尖叫。
墙角那矮瘦和尚冷冷道:“你再不据实说出,那就不管是谁,先砸塌那茅屋,再放一把火烧为平地,听见没有?”
慧根女尼呐呐道:“老师傅你们也是佛门弟子,为何与小尼过不去?”
那矮瘦和尚仰天冷笑道:“废话少说,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说是不说?”
那双手举石的和尚又作势欲砸,慧根女尼尖叫一声,刺耳之极。
矮瘦和尚突然一凝神,牢牢盯着那茅屋,缓缓道:“屋中之人已经起来么?”
但别的人都没有听到什么声息,慧根女尼已骇得说不出话,那矮瘦和尚下令道:“砸塌那茅屋。”那手托大石的和尚应了一声,双臂一振,手中大石,急猛绝伦地向茅屋砸去。
就在巨石出手疾向茅屋砸去之际,慧根女尼惊骇号叫道:“师父快出来……“几个和尚一听此言,全部转目四顾,敢情他们以为慧根女尼招呼匿在暗处的师父赶快出来。那块巨石刚刚碰到茅屋,突然呼的一声倒退回去,直向院角的矮瘦和尚砸去,同时之间七八点金光分头向四名和尚s去。
茅屋的草墙突然裂开一条缝隙,一个身穿白色罗衣的绝艳美人,侧身轻巧地穿出来,右手斜抱着一柄精芒耀目的宝剑,婿然一笑道:“一雕三熊不但徒具虚名,而且更是无情无义之辈,令人齿冷。我是白凤朱玲,你可要再尝一尝我金针的滋味?”
矮瘦和尚怔一下,缓缓道:“上官兰真有本事,把师父搬出来啦!”他转眼望着仆跪地上的三人,又道:“他们在青草寺中已现叛迹,贫僧迟早都要取他们的性命,是以与情义两字全不相干。”
朱玲何等聪明,心念一转,已知这个矮瘦和尚必与上官兰当日的危难有关,但她不知内情,因此不肯随便说话,闪烁地笑一下,道:“兰儿虽然身上蛇毒之伤未愈,但早已算定你必会来此。”
那矮瘦和尚双眉一挑,道:“哦,艾莲溪已把地点告诉她了?看来贫僧已来迟了一步。”
朱玲原本是随口唬他,谁知当真唬对了,只不知对方口中的艾莲溪又是谁。美眸一转,含糊地道:“不错,可是你来得还不算迟。”
那和尚眼睛一亮,仰天冷笑一声,道:“那么你们仍须贫僧指点确实地点了?,嘿,当真来得不迟?”
慧根女尼嫌恶地瞧着那和尚,忽然c口道:“这个佛门败类,还口口声声称贫僧。”
朱玲回眸一笑,道:“你别急,我得先试一试他的刀环绝技,看看有没有讲价的余地。”
那矮瘦和尚四望一眼,总不见石轩中出来,心事便放下大半,领首道:“石夫人说得不错,贫僧如无相当份量,想来难以分到一份……”说时已卷起左袖,露出五枚银环,右手同时掣出戒刀,拉开架式,接着道:“请石夫人赐教几手。”
朱玲娇叫一声,剑势如狂风骤雨急攻而来,她使的剑法乃是鬼母嫡传玄y十三式,玄奇奥妙,每一剑都毒辣已极。把个和尚迫得沿着院墙连连倒退。
慧根女尼在一旁连连喝彩助威,朱玲似是得此鼓励,攻势更盛,打得和尚竞无还手之力。
朱玲娇声一笑,手中白虹剑幻出大片精芒光雨,星飞电掣,竞把那枚银环吸去,击落地上。破贪和尚心知不妙,只因自己算错一着,本来可以力拼数百招的敌人,此时已控制了先机,加上她手中宝剑不是凡物,已经变成不能再战之势。当下急于脱身,突然使出一派拼命的进手招数。
朱玲淡谈一笑,忽又改用石轩中所传的崆同无上剑法,到第三招使出一式“大云垂”,剑光化为一片光幕疾罩下去,呛一声削断敌刀。
破贪和尚疾然斜纵开去,突然肋下一麻,顿时栽倒地上。
朱玲微微一笑,轻轻道:“你以为还是以前的朱玲么!”话声未歇,忽然听到风中隐隐传来大喝之声,朱玲心头一凛,听出是胡猛全力攻敌时才会的发出的喝声,连忙提剑向前面奔去。
前面的胡猛此时屹立在禅房门当中,环眼圆睁,在他前面有个年纪极轻的美少年,已退开了一丈二三尺远,分明他无法硬挡胡猛的神拳。
那美少年眉头一皱,道:“石轩中在哪里?”语气冰冷得有如提及宿世仇敌的姓名。
胡猛一时忘了身在何地,脱口道:“你想见他,先过了我老胡这一关再说。”这两句话原本是以前他和郑敖把守住第一关时,对那些想求见石轩中的武林人常常说的话。
美少年面上泛起怒色,想了一想,道:“你可认得出我是谁?”
胡猛道:“不晓得,可是面熟得很。”
美少年接着道:“你快去告诉他,我是白桂郡主。”
胡猛呵呵一笑,道:“你想骗我离开此门是不是?我老胡再也不上这个大当。你只要过得我这一关,就带你见他。”须知胡猛一直未曾明白此处不是石轩中的故居,同时他以前上过不少次的当,故此一口拒绝。
那个自称是白桂郡主的美少年冷冷道:“老胡你真是大浑人,快去告诉石轩中。”言犹未毕,天空中忽然隐约传来清脆悦耳的铃声。
胡猛突然仰天瞧看,道:“那鹰儿又来啦。”


第11章 六粒解药难剑神
对方也不禁仰天观望,只见一头苍鹰矫健地在头顶遥空处盘旋一匝,迅即振翼向北方飞走。“你见过这头苍鹰?”他问,胡猛扬扬得意地道:“当然啦,它颈子上吊住一个金铃,看来很好玩的,差点儿被我老胡一拳打死。”
“为什么呢?”他又问。
“这个……这个……我也不晓得,它站在一个家伙的臂上,极神气的。”
“哦,是人豢养的?那人是谁?”
胡猛抓抓头皮,艰困地追想一阵,突然喜道:“是玄y教的人,一个姓龚的像个小孩,还有个汉子姓陆,他用铁扁担跟我较量气力,哈哈,可被老胡打跑了。”
美少年两道细眉一扬,道:“我走啦,你记得告诉石轩中白桂郡主来过。”他哈哈一笑,接着道:“记得说啊,让他好好骂你一顿。”
胡猛眼看他纵上墙头,突然记起石轩中不在,忙忙叫道:“等一等,老胡忘了告诉你……”说到这里,那美少年已走得无影无踪。一道白影刷地掠下来,落地现身却是白凤朱玲。她四顾道:“敌人呢、’胡猛眨眨眼睛,道:“跑啦,我老胡忘告诉他石大侠不在。”
朱玲心窍玲珑,“立时悟出其中之意,马上接口问道:“他是谁?”
“是个年轻人,他说自己是白桂郡主……”朱玲但觉心里老大不自在起来,虽然她深信石轩中他们不会有什么沾搭,但先是白兰,后是白桂,这两个美女以前和石轩中略曾交往过,便都自动潜来想听命他,这种情形不免使得身为妻子的朱玲感到不好受。她道:“你把她打伤了?”
“没有,老胡跟她说起那只苍鹰之后,她就跑啦!”
且说石轩中赶到襄阳城之后,按照约定走入第一家客店。那辆华丽马车仍然在门外,因此他不须再问。进了客店略一打听,便径向西跨院的一间上房掀帘而人。但见外间当中摆着一张椅子,一个健汉端座椅上,瞪眼望着门口。虽见石轩中进房,却依然端坐如故。
石轩中目光一转,轻轻咦了一声,也不理那壮汉,径自闯入内房。
只见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上官兰,此外已无别人。他过去细察上官兰的伤势,发觉她已是奄奄一息,心中大震,连忙掏出三粒丹药塞人上官兰口中,跟着便急步走出房外。
这座客店甚为寂静,可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石轩中走到柜台,取笺挥毫写了几个字,缄封起来,着店伙赶。快送去。掌柜的一看上面写着的人名,立时诺诺连声,派一个店伙急急送去。又向石轩中道:“吕大爷府上就在左边隔三条街处,一会儿就送到。”
石轩中道谢一声,回到房中,只见那健汉仍然端坐外间椅上。
他知道这个健汉就是外面那辆华丽马车的车夫,而他被人点住x道的手法,正是琼瑶公主一脉,故此可以猜测这车夫是被自己人所点住。但为什么要把车夫点住x道,摆在这里?这个问题就无法测透。
石轩中过去举起手掌,要向那车夫背上击落,陡然停止了动作,暗想点这车夫x道之人,最可能就是带上官兰同来的白桂郡主,看她下手甚轻,大概再过个把时辰就可自行回醒。白桂郡主此举必有用处,自己何苦去破坏她的布置。
念头一转,便转身回到内间,过去把上官兰上半身拉起,左掌托住她的背心。
这时上官兰虚弱已极,加上蛇毒攻心,眼看就要气绝。
石轩中运起精纯玄功,掌心中透出热气,透入上官兰脉x,助她延续住维系性命的一口气。果然他一经施为,上官兰登时呼吸转强,喉头微微作声,原来这时她才能够咽下石轩中刚才塞在她嘴里的灵丹。
不知不觉已过了一个时辰,上官兰突然轻轻唤了一声道:“兰儿全身的骨头都酸痛不堪。”
石轩中道:“你别说话,一心一意对付体内的蛇毒为要。你躺了这么久,自然觉得酸痛。”
上官兰静默了一阵,又忍不住道:“师父,你亲自到少林去的么?
师母呢?”
石轩中随即把最近的经过扼要告诉她,最后道:“等吕振羽大侠来了,他的独门灵药武林中无不知名,马上就可以把你所中的蛇毒解去,而你得到为师之助,一身真气目下几乎已恢复了七八成之多,只等蛇毒一解,就可如平日一般随意走动。”
上官兰大喜过望,深深吸口气,宁神一志,调引气息,转眼间灵台清澈,已入无我之境,丹田间升起一股真气,与石轩中掌心发出的那股热流会合,穿透全身经脉x道。
不知不觉又耗了半个时辰,上官兰突然感到石轩中掌心微震,热流忽然中断了一下。这时她已感到自己完全恢复,因此忍不住睁眼问道:“师父,你可是觉得累了?”
石轩中道:“哦不累,只是恰好想起一事,甚是急迫,因此心绪波荡。”他没有告诉上官兰关于史思温、郑敖等人现下只能活个把时辰。他深信琼瑶公主的话绝不虚假,只要一到子时,史思温等七人纵然尚能苟存残生,但一身武功散尽与及身体残废却绝不能避免。
上官兰芳心大凛,暗想不知什么大事竟会使得号称剑神的石轩中也为之心波震荡?想来想去,除了师母之外,谁还能使师父这样?
“师父,师母可是发生什么变故?”原来刚才石轩中并没有提及在路上救回史思温、西门渐等人之事。
“她没事,你如今还得多用功夫,免得白废了一番心血气力。吕兄敢是不在家?竟然迟迟不来?”
上官兰突然跳落床下,转身跪在石轩中身前,道:“师父分明急于等吕大侠来把兰儿蛇毒除清之后,便去赶办另一件事。假如师父为了兰儿之故,耽误了大事,试想兰儿日后如何担当得起。”
石轩中道:“你别胡闹,快点儿继续运功。”
“兰儿觉得已经痊愈,就算蛇毒尚在体内,三天五日之内,决不妨事,师父你必须先去解决那件大事。”
石轩中一听真有道理,矍然道:“那就赴菩提庵去。”
突然一阵匆促的步声传来,石轩中沉住气,等候来人。脚步声到了房门停住,跟著有人喊道:“石轩中大侠可在房内?”
石轩中听出那人口气甚显匆遽,便疾然穿出去,只见院子站着一个劲装疾服的中年大汉,背上还c着单刀,鬓额上布满汗珠。
这劲装汉子终于忍不住喘出声来,石轩中未见过此人,剑眉轻皱,道:“我就是石轩中,兄台有何指教?”
那人呀了一声,急急道:“小的本来跟随吕振羽爷到菩提庵去,那边形势极为紧急,因又有人急报吕爷说石大侠在此店等他去,吕爷立即命小的赶回来,请你老兼程赶去。其时因石夫人形势危急,因此日爷吩咐之后,随即现身上前。”
石轩中道:“敌人是何来路?”
那劲装汉子道:“是玄y教的,听说教主鬼母也到了,但小的却没有瞧见。”
上官兰这时也走出房外,她一听敢情连鬼母冷阿,这位天下公认第一高手也亲自下了碧j山,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叫。
石轩中也有点儿沉不住气,简直不敢想象鬼母会用什么手段去对付爱妻朱玲,不过他又知道此时急也无用,但见他俊面泛起苍白之色,凝眸想了一下,先向那劲装汉子道谢一声,然后转眼对上官兰道:“兰儿留在此处,不可随我前去,免得我施展不开手段。”
上官兰哀声道:“兰儿宁死也要去陪师母。”
石轩中肃然道:“我此去如若





八表雄风 第 17 部分
上官兰哀声道:“兰儿宁死也要去陪师母。”
石轩中肃然道:“我此去如若发现你师母遭了不测,势必与鬼母相拼。她的武功不比等闲.我们力拼之下,可能同归于尽。”
上官兰垂泪道:“如是这样,兰儿岂能偷生苟活于世上。”
那劲装汉子见他们师徒说话,便走开了。
石轩中沉声道:“你必须活下去,来日责任艰巨异常。须知这次史思温及郑敖等都中了琼瑶公主的凤脑香,不但目前心神迷失,而且倘若在今晚子时以前,得不到解药,他们便将因而丧失一身武功,并且成为残废。你小师弟我托付峨嵋苦庵无缘庵主暂时收容,假如我和鬼母偕亡的话,崆峒一派就要靠你延续,小师弟也得靠你抚育成人,授以本门武功。”
上官听得呆了,两行泪珠簌簌地直滴下来。
石轩中细心想想,已没有嘱咐她的事,又沉声道:“你虽然不赴菩提庵,但也小心别让玄y教人发现你,以致被她们一网打尽。日后好生珍重,为师这就走了。”
他说走就走,宛如一道闪电似的出了襄阳,施展开身法,不久工夫,已抵达菩提庵庵门。
庵内突然传出一声震耳长笑,笑声清劲圆润,远传数十里之遥。
石轩中突然停住去势,心中暗暗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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