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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之血时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疯狗先生

    很明显,刘伯根这时候在距离下密城仅仅二十里的地方扎营,还召见刘预,绝对是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刘预突然想到这不会是要翻版“鸿门宴”吧,但是刘预再一想就马上推翻了这个可能,因为刘预这点事可比刘邦先入关中这事差的远了,而且刘伯根就算是想要收拾刘预,这根本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

    等到刘预率领亲卫赶到刘伯根的大营,见到刘伯根的时候,刘预的一切疑惑都解开了。

    原来颇有几分风姿伟岸气质的刘伯根,现在却脸色蜡黄,披着一件锦袍,有气无力的倚坐在榻上。

    “季兴,坐。”刘伯根看到刘预,语气虚弱指了指榻前的坐席说道。

    “惤公,为何会成这样!”刘预非常惊讶的问道。

    刘伯根没有说话,而且揭开了披在身上的衣袍。

    随着衣袍被揭开,一条恐怖的伤口映入刘预的眼帘,一个拳头大小的伤口在刘伯根的腹部。

    随后,刘伯根重新盖上了创伤,用虚弱的语气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刘预。

    原来,在胶东城下刘伯根的弟弟刘弘轻敌冒进,遭遇了城阳郡晋军的突袭,要不是王弥力挽狂澜,差一点就全军溃败。

    但刘伯根的弟弟刘弘还是死于乱军,刘伯根和妹婿孙理都身受重伤,所部的宗亲部曲也损失惨重。

    而王弥经此一战,声望剧增,获得了曹嶷、徐邈、高梁、王灵等部帅军头的支持,又在胶东城四周招揽大批的群盗游侠,顷刻之间王弥的实力其实已经压过了刘伯根。

    刘伯根凭借余威,否定了王弥南下徐州、兖州的提议,而是硬撑着身子,继续坚持自己西攻临淄夺取青州的方针。

    但是随着行军渡过胶水,刘伯根的妹婿孙理也伤重不治死掉了,而刘伯根自己的伤势也依旧没能好转。

    刘伯根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就开始想身后事,刘伯根的儿子刘杞只有十五岁,刘伯根简直不敢想自己死后自己的儿子如何掌控王弥这些凶恶的虎狼之辈。

    刘伯根他思来想去,有能力的保护自己儿子的人似乎只有刘预算是一个了。而且自己对刘预,刘伯根自问算是以国士待之了。

    虽然刘预有些其它的心思,刘伯根也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季兴,你我即为兄弟,愚兄把儿郎们托付给贤弟,是一百个放心的。”刘伯根说道。

    “惤公,我看你是吉人天相,区区刀创小伤不必挂怀,万万不可说这些泄气话啊。”

    “呵呵,贤弟不必安慰




第二十四章 冒险
    下密城内。

    城内的范宅大院,一处宽敞富丽的厅堂内。

    天色刚刚暗淡下来,密密麻麻的蜡烛就已经点起,把室内照的非常明亮。

    范登坐在主位,正在与刚刚到齐的下密县的头面人物们密议。

    “今日,北海太守裴浚那里怎么样了。”范登耷拉着眼皮,首先开口询问一人。

    “我已经把东莱贼西进的事,告诉裴府君了,他说朝廷大军以逸待劳,必定可以万无一失,明日一战就能破东莱贼。他要我们今晚就在下密城内举事,还要我给范公带话,说一定不要让留在下密城中的贼首刘伯根跑了。”被询问的男人说道。

    范登听了此言,觉得裴浚还真是口气不小。

    范登与下密的各个豪族大姓其实一直在私下串联,他们都觉得刘伯根这些东莱叛贼除了比青州郡兵能打一点,与大晋朝廷相比,其他的并没有优势之处,实在是不看好他们。

    所以下密城中的这些豪族,其实一直首鼠两端,暗中与北海郡晋军秘密联系,想着提供些情报信息,等到日后晋军收复下密城的时候,再给他们这些豪强算一份光复有功的功劳。

    哪里想到这位北海太守裴浚,在渡过潍水后,就一直把守渡口,一边征调搜掠四周大姓小户的粮食补给,一边还想让各个豪强派私兵部曲助战,根本没有一丝主动出击的意思。

    虽然这位大晋的北海太守裴浚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是昨日东莱贼首刘伯根入了下密城内,却让范登这些人决定东莱贼更不靠谱了。

    范登这些人耳目众多,得知刘伯根已经重伤多日,恐怕时日无多,不然怎么会把数万东莱贼军交给刘预、王弥等将领指挥,而自己却留在下密城内呢。

    很快,城内的许多医士印证了这一消息,刘伯根受伤颇重,如今高烧连连,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而且,东莱叛军中也内斗渐起,范登等人还打听到,“飞豹”王弥对于刘伯根把统军权交给资历不深的刘预,是大为不满,而其他的曹嶷,徐邈、高梁、王灵等人对此事虽然都没有明确表态,但其实都是倾向王弥的。

    范登等人越发觉得,一是东莱贼眼看就要群龙无首,二是众贼也不和,看起来获胜的希望渺茫,还是把赌注压在晋军裴太守那边的好。

    今日,刘预和王弥率领大军,在下密城外修整,然后就匆匆向西行军而去。

    范登等人知道,这是东莱军要攻击潍水渡口的北海晋军,范登便马上派人抄小路,快马加鞭去给北海太守裴浚报信。

    现在,北海郡太守裴浚,让范登他们今夜在下密城内举事起兵,擒拿贼首刘伯根。

    这条建议,在范登看来是万万没有必要的。

    “裴浚小儿,以为我们是傻子吗,为了一个快死的贼首,举事起兵”范登觉得自己虽老,但是并没有糊涂。

    “范公,如今刘伯根也奄奄一息,一举把他擒获并不是难事,这样擒获贼首可是大功一件啊。”一名下密的豪强有些不解。

    “如今的朝廷可不是有功就行的,我们这些青州人,特别是曾经和齐王有过瓜葛的,有再多的功劳也入不了东海王的眼。”范登叹道,“擒获贼首的功劳有何用,顶多就是给个下品的散官罢了。”

    西晋时代,上等的门阀士族出任中央朝廷或者州郡的高级官员,而中下品的官员一般都在中下级别打转转,向上升迁的机会相对来说少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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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突袭
    但在刘预内心里,还是对王弥这个大胆的冒险计划觉得可以支持。

    因为经过下午对晋军的亲自侦查,刘预发现晋军在潍水河边的营寨已经建的颇具规模,看起来也比较坚固。

    如果晋军铁了心不出击而只是据营而守的话,东莱军要是强攻,恐怕要承受不小的损失,或者有可能攻不下。

    王弥的建议虽然有风险,但是如果真能在凌晨时候,趁营中的晋军没有准备,发动突袭,还是能极大的提升取胜的概率。

    在王弥又说了一遍详细的计划后,刘预第一个明确表示了支持。

    有刘预和王弥两个最大的军头支持,这个冒险的计划被众人接受了,但是做了些改动,变成了今夜在此扎营,等到凌晨时分再提前出发,在天亮之前赶到晋军营地,然后发动突袭。

    刘预其实也知道这个计划充满了许多漏洞,比如在东莱军到达晋军营地之前,晋军的斥候发现然后晋军警戒,那东莱军不仅达不成突袭的目的,还让所有士兵失去了大半个夜晚的休息时间。

    再如果晋军的士兵,素质颇高,在东莱军发动突袭偷营的时候,晋军能马上组织反击,那也会前功尽弃。

    根据审讯俘虏的北海郡斥候,刘预他们已经知道,晋青州都督高密王司马略已经派遣大将刘暾为大都督、镇军将军,已经下令要征召乐安、齐国、济南、东莞四地的兵马赶往临淄,如果东莱叛军不速战速决,那等到刘暾的大军集结完毕,就会更难对付。

    而且,对于晋军的坚固营寨,刘预还有一个王弥等人都不知道的杀手锏,只要能到达晋军营寨下,就有极大的把握突破晋军的防御。

    到了凌晨丑时,东莱军已经完成了整装,并蒸煮携带了一天的口粮。

    几个军头的亲卫全部撒到了大军的前方踩点,扫除可能存在的暗哨、斥候等。

    等到刘预和王弥帅兵赶到晋军营寨的时候,不远处的晋军营寨一片静悄悄,除了几个隐隐约约哨兵,没有其它动静。

    “这一路竟然没有北海兵的暗哨和斥候。”王弥觉得对面的晋军主将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其实晋军也安排了哨探斥候,但是到了下半夜也看就要天亮的时候,却是人最困乏的时候,几个斥候看到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也就在营地周围找了个隐蔽地方睡觉去了。

    在全军稍作休息之后,东莱军兵分两路,一路由王弥率领突袭营寨南侧的大门方向,另外一路由刘预率领,突袭营寨的北面,那里是营墙,并没有大门。

    很快两路军借着都到达了预定的攻击位置,这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寅时,天空已经有了淡青色的亮光。

    刘预率领北路军一百多名骑兵,身后是五千步兵携带着用来铺平壕沟的木板和攀爬的长梯,借着朦胧的光线,向着前方的晋军营寨扑去。

    刘预率领一百骑兵,抢先冲到墙下二十步的地方。

    此时,晋军的的哨兵也发现了突然出现的东莱军,一声苍凉的号角响起,沉闷的号角声打破了凌晨的寂静。

    与此同时,刘预等人已经下马开弓,一只羽箭破空而出,把那个正在吹号角的晋军哨兵从高台上射落。

    这时候,南边的方向也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王弥那边也已经开始攻城了。

    营寨内的晋军被突然响起的号角声和喊杀声从睡梦中惊醒,一个个都手忙脚乱的寻找自己的武器和铠甲。

    崔孟、皇甫钦和薛永三人虽然已经离开关中河西那样的战场已经十几年,但是此时还是凭着本能判断出了当前的形势。

    三人很快率领亲兵弹压了初期的慌乱,调遣了距离营墙最近的士兵开始组织防御,薛永负责南面的营门,崔孟负责北面的营墙,皇甫钦负责营内的组织调度和保护裴浚裴府君。

    “皇甫兄,贼人不会打进来吧。”裴浚拉着皇甫钦的袖子,脸色苍白的哆哆嗦嗦的问道。

    北海太守裴浚之前觉得东莱贼寇与他这种上品名士简直是云泥有别,他只要挥洒自己一二分的名士大才就足以让这些蝼蚁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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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溃逃潍水
    就在三人纳闷的时候,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把裴浚、皇甫钦等人震倒在地。

    随即,铺天盖地的泥土从天上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皇甫钦坐在地上,只觉的耳边依然在轰轰作响,他看到裴浚、崔孟和周围的士兵都倒在他的旁边,所有人身上都覆盖着大量的泥土,原本是营墙的地方被大量漂浮的尘土覆盖。

    皇甫钦硬撑着身体站起来,把瘫坐在地北海太守裴浚扶了起来,裴浚的双眼涣散无神,原本白皙干净的脸上满是泥土。

    这时候一阵风吹来,把原本漫天的尘土吹散了大半。

    裴浚、皇甫钦和崔孟等人相互搀扶的站起了,突然发现原本营墙的位置上,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那一段三尺厚的夯土墙已经不翼而飞。

    营内的晋军士兵,通过缺口,甚至能看到外面一排排的东莱贼军。

    “妖法,妖法啊!”裴浚惊骇的大声喊道,脸上已经被恐惧扭曲了五官。

    “府君莫慌,末将这就带人堵住豁口!”皇甫钦努力的压制心中的恐惧,要组织士兵去防守突然出现的豁口。

    “快回中军,快快回中军。”裴浚根本没有听清皇甫钦说了些什么,在几个同样晕头转向的亲随搀扶下向着营中里面跑去。

    此时,面对晋军北面营墙列阵的东莱军,外面所有的东莱军士兵都一动不动,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缺口。

    之前所有的东莱军士兵,都被刘预要求在五十步外列阵。

    就在众人等待下一轮攀登争夺营墙的时候,突然一声闷雷一般的巨响,一团巨大的黄土雾团在营墙的位置暴起,那段营墙上的晋军士兵瞬间被淹没。

    刘预看着晋军营墙上出现的豁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没错,刚才是一次刘预准备的爆破攻城。

    刚才用掉的这满满一大箱的黑火药,耗尽了刘预搜刮了下密所有库房和药店凑齐的火硝。

    刘预第一个回过神来,马上命令身边的卫兵吹响令号。

    一声苍凉的海螺号响起。

    “营墙破了,儿郎们,杀啊!”刘预一声大吼,率先冲出,所有的东莱军士兵都被刚才的“神迹”鼓舞的战意盎然。

    五十步的距离,很快就冲了过去。

    原本豁口周围的晋军士兵全都在刚才的爆破中死伤殆尽,皇甫钦和崔孟已经在周围的晋军士兵中,拉出所有能找到的人手开始试图就地防守,又传令后方的士兵去抬鹿砦距马堵住豁口。

    皇甫钦和崔孟,刚带领第一批惊魂未定的士兵抵达豁口的时候,就绝望的发现对面的东莱贼军已经发起了冲锋。

    慌乱的晋军弓箭手刚刚射出两轮羽箭,东莱贼就在当先一个壮汉的带领下,一头撞上了防守豁口的晋军。

    刘预手持一柄铁槊,第一个冲动了豁口,面前的几个晋军士兵手持刀盾,紧紧的站在一起,试图用密集的铠甲和盾牌堵住营墙的豁口。

    刘预紧紧握紧铁槊,借助奔跑的冲势狠狠地刺出,闪着寒光的槊尖冲破了盾牌的阻碍,蒙着牛皮的盾牌歪向旁边,槊尖一头扎进了后面晋兵的脸上,从右眼的位置深深刺入。

    一击得中,刘预收回铁槊,又猛烈的向前刺出,激起的血流喷到了他的脸上,耳边双方士兵疯狂的嘶喊,都让刘预陷入了嗜血的疯狂中。

    东莱叛军的士兵也一头撞到了晋军的防线上,仓促组织起来的晋军士兵根本不是这些被“神迹”激励的东莱军的对手。

    很快,堵在豁口的晋军士兵就全部被砍翻在地,大批大批的东莱军士兵如潮水一般涌入。

    皇甫钦和崔孟一边率领亲兵拼死抵抗,一边大声呼喊后方营中的援军。

    皇甫钦挥舞着手中的环首刀,接连砍倒了三个东莱叛军士兵,但是身边的亲卫也一个个的被戳死砍倒,而且越来越多的东莱叛军从缺口涌入。

    就在皇甫钦砍倒一名冲上来的东莱贼的时候,他用余光看到不远处,那边身材高大的崔孟被一支长矛扎穿了喉咙,连挣扎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淹没在了黑压压东莱叛军中。

    皇甫钦一愣神的功夫,突然对面一柄长矛重重刺中他的脖颈,幸亏因为颈甲的保护,没有被扎穿喉咙,但还是被戳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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