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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火焚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唇亡齿寒0
他喘息着爬起来,从床头的纸盒里拽了几张餐巾纸,擦去手上的白浊。同时,他觉得身体里燃烧的那股邪火并没有因为这次发泄而熄灭。相反,它越烧越旺。
钟晚屏战栗地屈起身体,向自己后方摸索。他摸到了自己的后穴,惊讶地发现那里已经湿透了,内壁分泌出来的淫液弄湿了他的手指。
我真是疯了。钟晚屏头昏脑胀地想。
后面也需要抚慰。他凭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将一根手指伸了进去,按压着渴求被硬物贯穿的媚肉,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
他的身体里像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冲突。一个告诉他:里面是那么紧,那么热,那么柔软,那么令人痴狂。另一个声音告诉则说:不够,还不够,手指太细了,还要更多,更巨大的,更坚硬的,想要被狠狠地贯穿……
那燃烧的欲火已经彻底燃尽了钟晚屏的理智,倘若关夜北在这儿,他或许还会因为心中的恨意而保持一丝清醒,但现在这间偌大的房间里只有钟晚屏一个人,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只有任由欲望的支配,寻求更多的快乐。
他需要更加……能够满足他的东西……
他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翻箱倒柜。他记得关夜北买过许多情趣用具,都放在哪儿了呢?
终于他在衣柜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里放着各种各样关夜北的藏品:乳夹、跳球、按摩棒、装饰华丽的贞操带……最里面放着一只黑色的盒子。钟晚屏认出了它。
他拿起盒子,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盒子中垫着深红色的丝绒,里面放着两样东西,一个是一根极细的硬橡胶质地的管子,不知是做什么用的,钟晚屏对它也不敢兴趣,他需要的是管子旁边的另一样东西一根肉色的假阳
具,做得致无比,表面上有凸起的颗粒和旋转螺纹,可以带来最大限度的刺激。这东西是关夜北根据自己的尺寸定做的,他曾经一晚上都将这它放在钟晚屏的身体里,强迫他适应这尺寸,好在接下来的性爱中承受他粗大的、凶器般的阴
茎。
钟晚屏握着那根假阳具,感受它在自己掌心的分量,以及它表面的凸起带来的刺痛感。关夜北曾拿这东西来折磨他,而他现在却得用它来自
慰。他哭笑不得,也没时间来感慨这些。
他蹒跚地爬回床上,屈起身体,深吸一口气,将那枚假阳
具小心翼翼地推进身体里。巨大的硬物挤开肠肉,粗糙的表面刮擦着内壁,刺激着敏感的内部。
钟晚屏忍不住呻吟了出来。这里只有他一个人,除他之外谁都不在,他可以肆意地展露出自己最放荡的一面。他将假阳
具整个推入了身体中,只剩下那两个雕饰的圆球露在外面。
他扭动着身体,感受到那东西埋在身体里的硬度。他握住假阳
具露在外面的部分,调整角度,让它对准自己的敏感点,然后将它向外抽出一些,又深深地推进去,刚好能狠狠抵住敏感处,接着再度抽出,再度推入……
潮水一样的快感随着他的动作涌遍全身,让他如同飘在云端。操控假阳具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不再是先前谨慎的抽
插,而是整根地抽出,又整根地插进来,以近乎疯狂的频率在后穴进出,无情地贯穿那个地方。
透明的淫汁溅了出来,让他的下身变得湿漉漉的。淫靡的水声和放
荡的呻吟回荡在耳边,钟晚屏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只是单纯遵从欲望的指引,玩弄着自己的身体。已经发泄过一次的性
器再度硬了起来,钟晚屏一只手摆弄着插在后穴里的假阳具,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性器,快速套弄起来。
来自阴茎和前列腺的双重快感使钟晚屏很快达到顶峰。前面射出一股股
液的同时,后面也得到了异样的满足。他仰躺在床上,胸口起伏不定,身上布满了情欲的红潮。他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高潮的余韵。然后,疲倦和深深的自我厌恶同时笼罩了他。
钟晚屏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对自己做了这种事,不仅手淫,还用一根假阳
具捣弄自己后面。如果不是那东西还埋在身体里,他根本觉得刚才的疯狂是一场淫梦。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么的放荡,这么的堕落……
他从没有像此刻这么痛恨、厌恶自己。他胡思乱想着,因为数度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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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疲惫不堪的身体很快陷入了困倦中。在半梦半醒之间,钟晚屏伸出手,摸到自己下体,将仍插在后穴里的假阳具又往深处推了一点儿。
在后方被粗大硬物深深填满的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中,钟晚屏睡着了。
7
钟晚屏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训练有素的前吸血鬼猎人立即睁开眼睛,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他没叫客房服务,酒店也不会贸然打扰客人,假如是关夜北来了,他大可不必假惺惺的敲门。钟晚屏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是下午六点三十分。
于是他判断,来者既不是酒店服务人员,也不是关夜北,而是秦湾派来给他送血浆的人。
敲门声越发急促,似乎门外的人已经等不及了。钟晚屏从床上爬起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披上一件浴袍便去开了门。这时他慌张地意识到,那根粗大的假阳
具还插在后穴里,但他已经没时间把它弄出来了。
圆圆站在门外。她穿了一件画着小骷髅的黑色卫衣,和一条红色格子超短裙,青春靓丽,甜美可爱。她一只手抱着一个麦当劳纸袋,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你慢死了!”圆圆嗔怪道,“我千里迢迢来给你送食物,你却这么怠慢我!”
钟晚屏挠挠一头乱“呃……我在睡觉。”
“都几点了,还睡!”
“呃……你要进来坐坐吗?”刚说出口,钟晚屏便后悔了。他客气的可真不是时候。现在他屁股里还插着一根硬棒,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接待客人呢?
幸好圆圆拒绝了。
“才不要呢!”她说,“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什么什么?”钟晚屏睁大眼睛,“什么干柴烈火?”
“你呀!”圆圆皱起鼻子,“身上的那股味道,呕……你快去打电话给酒店总台,让他们提供‘特殊服务’!”
说完,圆圆气鼓鼓地将麦当劳纸袋和牛皮纸文件袋塞给钟晚屏,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钟晚屏看着圆圆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这才意识到,圆圆说的“那股味道”是指液的味道。
吸血鬼的嗅觉很敏锐,尤其是女吸血鬼……
钟晚屏好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他再也没脸见圆圆了。
他恍惚地走回室内,连门都忘记关了。他把两个纸袋都放到桌子上,分别打开。麦当劳纸袋里装着两包医用血浆,牛皮纸袋里的是秦湾所说的那个犯人的画像。
钟晚屏吸了口气,即使隔着塑料密封袋,他也能闻到血液的甜香。他拿起其中一袋,咬开一个口子,小口吮吸起里面的血液,并且在心中默默感谢鲜血的那个人。医用血浆的味道不如关夜北带来的新鲜血液好,有种古怪的苦味,但这样就足够了。仅仅是吸取这些血液,也让钟晚屏有强烈的罪恶感。
袋中的血液已经吸空了。钟晚屏叼着空袋子,解开浴袍的腰带。他腹部沾着干涸的
液,强烈的味道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他摸向后方,握住那根假阳具露在外面的柄,小心翼翼地把它抽出来。
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动作。
“干嘛拿出来?这样不是挺好的?”
关夜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钟晚屏一怔,叼着的空袋子掉在了地上。他转过身,看见关夜北荡漾着笑意的脸就在自己背后。
“你……”
“我?”关夜北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钟晚屏赤裸的身体,还有身上液的痕迹。他对插在钟晚屏后穴里的那个东西似乎格外感兴趣。
“你怎么进来的!”钟晚屏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问。
“哦,你应该养成关好门的习惯。”关夜北耸耸肩。
“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这里是我包下的房间,我当然可以回来。”关夜北说,“要问也应该是我问你吧。我真吃惊,你竟然还待在这儿……我以为你肯定会一走了之的。”
钟晚屏想挣脱关夜北的手,却被他一把搂住腰,整个人被推推搡搡地搬到了床上。
“放开我!”
关夜北当然不会照做。他扯掉挂在钟晚屏肩上的浴袍,把它随意地丢到地板上,看也不看,然后欺身压了上去。
钟晚屏从没有像此刻这么想一死了之。用假阳具自慰就算了,竟然还被关夜北看见,竟然被这家伙……
关夜北脸上挂着揶揄的笑,仿佛在嘲笑他的丑态。钟晚屏在他身下扭动,却无法摆脱男人的钳制。
“放……放开我!”钟晚屏皮肤发烫,像有烈火在舔舐他的皮肤。他的脸红得像要滴血,身体因为羞耻而颤抖不已。关夜北强行分开他的双腿,抬起他的腰部,露出插着假阳
具的、被捣弄得通红的后穴。
“你还……挺会享受的嘛。”关夜北语带惊起。他腾出一只手,握住假阳
具的柄,向外稍稍抽出一些,然后又重重推出去。钟晚屏倒抽一口冷气,不由自主地将双腿张得更大。身体里沉睡的欲望被关夜北的动作唤醒了,后
穴一阵阵缩,将假阳具紧紧吸住,仿佛在期待更多的快感。
关夜北拍拍他的屁股,发出两声清脆的响声。“喜欢这个?”他问,“其实这玩意儿应该搭配另一个东西用,会更爽的。你要试试吗?”
“不要!”钟晚屏声嘶力竭地喊。
但是关夜北显然没打算参考他的意见。他在床上翻翻找找,找出一副情趣手铐来,手铐内圈里垫了一层绒布,防止磨伤手腕。关夜北把钟晚屏铐在床头,自己起身到衣柜那边寻找什么。钟晚屏试着挣脱手铐,却没有成功。他后悔怎么没彻底打扫一下房间,把这种东西全部扔掉。
关夜北很快回来了,他手里拿着钟晚屏曾在装假阳
具的盒子里见过的那根硬橡胶质地的细管。关夜北脸上带着邪恶又露骨的微笑,像一个发现了折磨犯人新方法的变态狱卒。钟晚屏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但关夜北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扯到床中央,用力分开他的双腿,将私
处暴露在外。
“你……你想干什么……!”钟晚屏惊惧地问。
关夜北将那根细管的一端抵在钟晚屏大腿内侧,然后缓缓移动,从大腿移到他后穴周围,戳弄着那里柔嫩的肌肤,接着又往上移,滑过敏感的会
阴、饱满的双球,顺着已经直起来的阴茎,爬上泛红的龟头。
钟晚屏因为这细小而又强烈的刺激而惊喘起来。先前他还不知道这根细管是做什么用的,现在他隐隐猜到了。他立刻扭动起来,试图逃离那根细管,但是关夜北紧紧攫住了他。
“别动。”关夜北用劝慰,或者说更近似于引诱的口吻说,“开始会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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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但是过一会儿就好了……会很舒服的,非常舒服……它能延长你射
的时间,让你尝到人间极乐……”
“不……不要……”钟晚屏恳求似的说,但无济于事。
关夜北握住他的阴茎,将那根细管对准上面的小孔,缓缓插了进去。
尖锐的疼痛摄住了钟晚屏。他发出一声破碎的惨叫,眼角沁出泪水。撕裂般的疼痛从下体传来,他只能紧紧抓住床单,试图减轻一些痛苦。
那根细管像一个恶魔,张牙舞爪地钻进他的尿
道,插进他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不停地往最深处钻去……他忍不出啜泣起来,下体的疼痛让他整个人抖得如同筛糠。疼痛令他无法思考,过了不知多久,他才意识到关夜北在亲吻他。
“好了好了,都进去了。”关夜北吻去他的泪珠,轻柔地抚弄着他的阴
茎。钟晚屏紧闭双眼,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身体里的异物撑得他极度痛苦,浑身冷汗直冒。他抽噎着,低声说:“求求你……拿出来……关夜北,求你了……”
他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关夜北,但是现在真的太难受了,他愿意放下一切尊严,只为解脱痛苦。
关夜北喉咙里发出古怪而低沉的笑声。他放开钟晚屏的阴茎,转而握住埋在他后穴中的假阳具,抽出来,只剩下龟
头还留在穴中,然后又整个的推了进去。钟晚屏紧紧抓着床单,指节都发白了。下体同时被两个异物入侵,简直如同酷刑,令他生不如死。假阳具在后
穴中变换着角度冲刺,一次又一次贯穿他的身体,在关夜北高超的控制下,却每次都能摩擦到他的前列腺。一波又一波快感涌了出来,他的阴
茎发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但是那根插在尿
道里的细管却使他无法释放。极度的痛苦和极度的快感交织在一起,让他仿佛身在地狱,又置身天堂。
后穴中假阳
具抽送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钟晚屏绷紧了身体,几欲昏厥。他神智不清,喃喃道:“不行了……好难受……射、射不出来……”
关夜北在他耳边低语:“想射就尽管射。”
“不行……好难受……”
后穴里的冲刺几近疯狂,被激烈操干的快感如同喷发的岩浆。钟晚屏弓起背,终于发泄了出来。因为阴茎中插着细管,所以射
的时间被最大限度的延长了,原本只在一瞬间的高潮,这次竟持续了一分多钟。钟晚屏嘶哑地尖叫着,液小股小股的喷溅出来。长达一分钟的高
潮让他如登极乐,身体变得前所未有的敏感,稍加刺激便能再次攀上欢愉的顶峰。他修长的身体上汗水密布,情欲的红潮使他显得格外淫
媚和诱人,胸前的乳珠高高挺立,像在等待采撷。他放荡地享受着这种空前的快感,如同一头完全沉溺在色欲中的淫兽。
突然,后穴中的假阳具被抽了出来。接着,关夜北一挺身,将他自己早已坚挺昂扬的东西插了进来。
不同于假阳具的冰冷,这是货真价实的,那么的火热,钟晚屏甚至能感受到粗大的阴茎在他体内跳动,涨大……
猛烈的冲击让他一瞬间失去了意识,随即又在下身被操干的感觉中醒了过来。关夜北的阴茎一次又一次贯穿他的身体,操干着因为高潮而痉挛的小穴,前面的白浊和后面的淫汁同时飞溅,让两人身体的结合处变得湿淋淋的,每一次抽插都发出淫靡的水声。高潮中极度敏感的淫
穴被操得发软,饥渴地缩着,紧紧吸住在里面出入的巨大肉棒。
钟晚屏已经失去理智了,完全沉溺在情欲中,只想追求更多的快感。倘若不是他的双手被铐在床头,他肯定会主动扒开臀瓣,好让关夜北的肉
棒能更彻底地操干他的淫穴……
两人疯狂地交合,不知过了多久,关夜北加快了抽送的动作,最后低吼一声,射在了钟晚屏里面。
身体内部被灼热
液浇灌喷洒的感觉,使钟晚屏再次达到高潮。他恍惚地察觉双手的束缚被解开了,身体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呜咽着,紧紧抓住关夜北的后背,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一股股喷出的
液沾湿了两人的腹部。关夜北亲吻着钟晚屏,深入他的口腔,像是要夺取他的一切一样,凶狠、霸道又缠绵地深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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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屏觉得自己像一叶浮舟,在风暴呼啸的大海上起起伏伏,有时被惊涛骇浪高高抛向空中,有时则沉入深不可测的海底。他全身的骨头都像要散架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他从内到外都抽干了。他想,这肯定是个噩梦,必须快点儿醒过来才行。但是眼皮却如同有千钧重,怎么都睁不开。胸口很沉重,像压了什么东西,让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他在半梦半醒之间浮浮沉沉,过了许久才悠悠转醒。
他仍旧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房间里一片空寂,只有他一人。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下体插着的两个东西都消失了。环顾四周,房间里拾得干干净净,原本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见了,一套衣物整齐地叠放在床头。先前那些不堪的、堕落的性
爱,都如同一场淫乱的梦,似乎根本没发生过。但钟晚屏知道那都是真实的,即使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认,那也都是真实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他慢吞吞地坐起来,掀开被子,低头审视自己的身体:皮肤上布满了爱欲的痕迹,乳头红肿着,大腿内侧还有几个牙印。阴
茎也被折磨得泛红,内部还隐隐钝痛。再后面的那个地方他看不见,不过从感觉来判断,大概只会更凄惨。
“……可恶。”
钟晚屏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洗掉身上情
欲的气息。他被温暖的水流所包围,身体得到了暂时的放松,心中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坠在那里,让他不得安宁。
洗完澡之后,他披着浴巾走出浴室,边擦干头发边将窗帘撩开一条缝。傍晚金红色的夕晖从缝隙中洒了进来,让钟晚屏的皮肤燃烧似的发烫。他突然想要流泪,因为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太阳了,现在只能勉强忍受清晨和傍晚的阳光,但是一旦照久了,皮肤就会严重烧伤。从前那么司空见惯的东西,现在竟变得如此遥不可及。
“嘀哩哩哩哩哩哩……嘀哩哩哩哩……嘀哩哩哩哩哩哩……嘀哩哩哩哩……”
一首欢快的儿童歌曲突然响了起来,吓了钟晚屏一跳。他放下窗帘,让室内重归黑暗,然后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终于,他在圆圆送来的那个牛皮纸袋里找到了声音的源头,是一部nckia牌的手机,大概是秦




狱火焚身(H) 分卷阅读10
湾帮他弄来的。手机有一条短信,那铃声足足响了一分钟。
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内容是:我已下飞机,晚上到你那儿。
钟晚屏对着手机想了半天,才想到短信是谁发的。肯定是苏晓春,老大派来的专员,他从前的同事。钟晚屏的手机卡重新办了,里面的号码都没了。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有任务在身的。他不仅要杀了关夜北,还得帮秦湾捉住那个杀人犯。他几乎都把这事忘了。
他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让他们送来一星期份的本地报纸,还有一张当地的旅游地图。服务人员在电话里明显显得十分困惑:要地图倒还可以理解,但是本地报纸是做什么用的?但困惑归困惑,他还是很快把两样东西都送来了。
钟晚屏的计划很简单。既然那个犯人行事高调,甚至引起了普通人的注意,那么这段时间的谋杀案肯定数量激增,报纸上也一定会有所报道。普通大众当然不知道死者是被一个吸血鬼吸干了血而死的,警察也找不到这个行踪诡秘的凶手,这些案件大多成了无头案,或是交由某些“身份特殊”的人员比如吸血鬼猎人和守护者们来侦办。钟晚屏翻到报纸的社会版,专心寻找那些犯罪报道,剔除掉那些明显不可能是吸血鬼所做的,再把剩下案件的案发地点一个个记下来,标注在地图上,这样或许就能找出犯人的活动区域。
他专心致志地做着这项工作,仿佛回到了他仍在“业火”的时候。
等到暮色渐沉,“咚咚咚”的敲门声如同准点的丧钟一样响了起来。
钟晚屏放下手里的报纸和地图,整理了一下衣服,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邋遢,这才忐忑不安地走向房门。
他握住门把手,手心都在冒汗。他深深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似的,艰难地拧动把手。
门开了。外面站着一男一女,都是熟人。
“苏晓春。石乔。”
苏晓春是个年轻姑娘,扎着长长的马尾,一身利落的运动装,还背着一个球拍包,看起来十足一位运动系少女,但其实她的包里装的并不是球拍,而是两把银质短刀。石乔比她更年轻一点,像个大学里的新鲜人。他背着个运动包,填充了银弹的手枪就躺在里面。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就如同最最普通的情侣,任谁都不会怀疑他们的身份。
苏晓春瞪着一双杏眼,难以置信地打量着钟晚屏。“天哪……”她摇摇头,似乎无法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你真的……真的变成吸血鬼了?”
钟晚屏一阵悲从中来。他当初差不多和苏晓春同一时间进入“业火”,两人还搭档出过几次任务,现在却变成了水火不容的两个种族。
他侧身让出一条道:“进来说话吧。”
苏晓春回头看了石乔一眼,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间。
“好黑啊。”苏晓春咕哝了一句。她后面的石乔顺手打开了灯。
明亮的灯光霎时洒满房间,钟晚屏被灯光刺得一时睁不开眼。石乔说了句“抱歉”,把最亮的那盏灯关上了,然后开了两盏较为柔和的壁灯。
苏晓春拖了把椅子坐下,石乔沉默地站在她身边。钟晚屏则坐在床上,两只手都搭在膝盖上。
“你是专员。”他对苏晓春说,“这里的一切都由你负责。”
“啊?……唔。”苏晓春像是吓了一跳,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盯着自己的脚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昔日的同僚。“我……”她支支吾吾,“老大的意思是……你和那些……”她观察着钟晚屏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你和那些自甘堕落的人不一样,晚屏。你是被强迫的,不是……不是自愿变成……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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