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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拔刀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层山
周荡笑着接过没砸,拆这东西要有技巧,好歹跟了他家几十年了能温柔拆则温柔拆吧。
两小时后,周荡抱着三条门槛丢进了厢房,这屋从十年前就开始堆杂物,堆的还都是年代久远的东西。他不是个喜欢回忆过去的人,所以一直避跟旧事旧人掺和,老屋是,祁放也是。
第二天刚把被子抱出去晒,助理萌萌给他打来电话,说有家小众品牌的店缺模特问他去不去,周荡当即一拍大腿:“去!”
谁能给他工作机会就是衣食父母,他没理由拒绝。
“荡,”
“咋了,我下午回公司您记得两点左右把被子了。”
“你哥那个案子,凶手抓到了吗?”
周荡禁声,压抑着情绪,好一会才说:“没,听说跑国外去了,引渡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就知道,”爷爷从兜里掏出一卷红票票:“这自古以来啊,不拿钱不办事,荡啊,你去把钱给人送了,你哥可不能白死。”
“爷爷,人现在公职人员不这个……”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人家可以不但你要送。”
也许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真的是普世法则,从古至今都勾住了人情的最薄弱处。
人人都信,人人都受制于它。
“好,我去送。”
周荡点了点,足有二十张,从他工作后他爷爷死活不要他钱,这钱是老人家省低保养老金一点点省出来的,周荡觉得手心里烫的难受。
最无力的事,不是抓不到四处逃窜的凶手,最无力的是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只能仰望着他耀武扬威。
“人老了,越来越对这日子食髓知味,活的没盼头。”
周荡鼻头一酸:“爷爷,我妈还是老样子,我只有你了,我什么都没了。”
“咳,混小子,哭个屁,你爷爷戎马一生临了会找棵歪脖儿树解决自己吗?回去工作吧,隔三差五来看我一眼就行,别经常来,打扰我和你奶奶的二人世界。”
“哦。”他奶奶走了十多年了,老爷子这么多年靠着念想活着从来没想过续弦找个老太太搭伙过日子。
老爷子常说周家产情种,周荡爷爷是,大伯是,就连他自个儿一单也八年,唯独他那个便宜爹是个剑走偏锋的异类,变着法凸显自己与众不同。
回去的路上周荡搭了辆顺风车,赶巧了司机也回市里,坐进副驾驶头枕在车窗上随着车行进左摇右晃,司机忍不住喊醒他:“你头搁在玻璃上来回硌的不疼吗?”
“有点。”周荡直起身靠在椅背上。
“小伙子读大学了吧?”
司机很热情的跟他搭话,他家里有个差不多大的儿子,看了年纪相仿的十分亲可。
“叔,我27了。”
周荡这张脸极具欺骗性,得益于这人没什么抽烟喝酒的嗜好,晚上九点半准时睡觉,平日里喜欢泡脚研究食谱,同样二十岁人家追求美他追求养生。
“呦,比我儿子大六岁,不像啊你,你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吧。”
周荡笑笑:“谢谢您夸我年轻。”
周荡有个双胞胎哥哥,叫周青,青山绿水的青,两个人完全不一样。周荡喜静周青好动,周荡没追求周青目标坚定考警校。同一张脸不同的命,周青的热血不拘小节好打不平,最后要了自己的命,如果他有一点点周荡的怕麻烦,此刻应该顺利当上警察大展拳脚。
那些被周青视为人民公仆的同行没有还他一个公道,因为那人太过于庞大,干惯了俯瞰蝼蚁的活,看多了敢怒不敢言的脸,他们只能把事掩埋再撒几土,跟家属道一句“斯人已逝,入土为安”,或者再加一句“节哀顺变”。
那些在学校里留存的热血志向被撕碎被消磨,他们渐渐意识到即使弹丸之地自己也护不住。
当年许的誓立的志,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碾压的粉碎。
刚入职的小警察声泪俱下说对不起青哥,周荡只能拍拍他肩膀象征性安慰一下,毕竟他也无法为他亲哥做什么。
后来,他父母在赶来警局的途中出了意外,母亲被定性为植物人,父亲醒后被后妈接走搬了家,只有周荡得以逃过一劫。
他不是不想红,不是不愿意享受高片酬被大批量粉丝簇拥的快感,只是他清楚自己始终无法跟那人抗衡,也害怕因为这张脸走上周青的老路。
有没有抱负是一回事,但想活是肯定的。
兜里的两千块钱等找个空捐给孤儿院吧,就当替家里人积福了。
周荡不知道能瞒多久,如果他妈现在清醒着早戳穿他拙劣的骗局,四年了,等的人耐心也早耗的一干二净。
到了拍摄地,萌萌正裹着到脚踝的羽绒服站在门口等他,见周荡下车急匆匆跑过来。
“周哥,”
“萌萌,你怎么在这?”
“艾姐说了,以后让我跟着你。”
跟着他?跟着一个没什么前途的艺人?
萌萌见周荡愣着,拿过他拎在手上的包抱在怀里,催促他快进棚。
“艾姐还说,让你最好不要再接这种平面拍摄,但如果你坚持那今天是最后一个。“
“那我有别的工作吗?”
萌萌见他神色晦涩四下望望告诉周荡自己偷偷听来的消息:”周哥,我听艾姐跟曹姐说有个剧指名让你演男二,而且一开始是男一号怕人多口杂才降到男二,你以后不用拍这种平面啦。”
小助理心思也简单,自动默认周荡要红了,替他美滋滋的,但周荡的表情似疑惑似惊恐,独独没有喜悦的成分在。
如果萌萌说的是真的,大抵就是他前几天试的许州导演的戏,按理说圈子里的权色交易没有人未动礼先行的,为什么到他这……周荡稳了稳身形脑袋却止不住的犯晕,他想不明白有谁要这么做,心里隐约有个答案呼之欲出被他强行镇压。
抛却所有可能,剩下的最不可能即真相。
“周哥,你没事吧?”
她以为自己说了个好消息,怎么周哥吓得脸煞白煞白的,艾姐不止一次说过她出门不带脑子,她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没事,就是饿了,有点低血糖,走吧。”
“哦哦,那我去给你买吃的。”
无论是与不是,为了家里人他也要撑住了,大不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想拧断他的头颅也要做好临死前被他反扑狠狠咬走血肉的准备。
第5章第五章
“《青春记》试戏结果出了,定了你的男二,下周一进组,我让邹萌跟着你,没问题吧?”
“有。”
艾米只是象征性问下,没想到周荡还真打蛇随棍上。
“说。”
“艾姐,我没信心说自己是当天发挥最好的一个,我不明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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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定的是我。”
“别人是天天盼着抢着要馅饼,你是被馅饼砸在脑门上了还不敢接,周荡,你脑袋里装的什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啊?五讲四美啊?”
也可能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根据能量守恒定律,想吃馅饼总要摔在坑里才能吃上,我就是想知道以后掉的是哪个坑。”
艾米被他气笑了:“真想知道?”
“想。”
“跟我进来。”
艾米放松的在椅子上坐下,示意跟进来的周荡把门锁了。
“我打听了不少人,但现在所有高层三缄其口,我估摸着这人是想亲自告诉你自己是谁,你也不用太担心,能把你的路考虑周全小心翼翼捧着你,你应该还有跟他讨价还价的余地。”
“你别跟我说什么能不能换公司其他人,不能,指了名叫‘周荡’,你前脚拒绝我保证后脚你连平面都接不到,这四年你没为公司获得过足够的利益,公司不会考虑你的感受,你想想你妈,就算被封杀你能过啃馒头的日子,你妈呢?”
打这张牌是艾米下的一剂猛药,娱乐圈里大多是科班出身,即使非科班的像周荡这种学历史的中途跑来这圈子里滚打也是极少数,她调查过,周荡的母亲躺在医院里需要不间断的花销,这也是周荡为什么愿意待在娱乐圈的原因。
打蛇打七寸,捏人捏软肋。
“我没问题了。”
周荡摁摁太阳穴,劝慰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着是他的事,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毕竟还没能力带自己母亲躲去天涯海角。
艾米掐住了他内心最薄软的地方,周荡无欲无求惯了软肋只有家里人,她希望逼周荡这一把是正确的。
“周哥,下周一我去接你哦,还有啥是需要我提前买的打电话跟我说,我随叫随到。”
萌萌已经叽叽喳喳恭喜他一路了,出了公司大门周荡转身摁着邹萌的头把她推回门内:“就送到这吧,我没什么需要的你这两天休息下,进组以后就没这么闲了。”
“是!周一见哦周哥!”
周荡搭上晚高峰的地铁,身形随着地铁走走停停来回轻晃,座位上有过于疲惫酣睡的上班族,也有眉飞色舞跟朋友讨论游戏的中学生。经过c大站点上来一位坐着轮椅的老人,学生们自动把手扶的栏杆让开,周荡伸出脚在椅背后方别住轱辘,整个人站在轮椅背后逞保护圈姿势抓住悬空的扶手。
朝锦:哇咔咔,哥,听说你要去演许州导演的戏了?恭喜恭喜,回头请我吃饭!
【】
周荡:消息挺灵通
朝锦:那是,我可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关注着哥呢。
【】
一模一样色眯眯的表情,周荡不知道该回什么,翻翻自己被朝锦嘲讽老年人专用的表情包。
【网络一线牵,】
朝锦:哥你的表情包……
周荡:怎么了?
朝锦:没,好看
他哥这品味独树一帜!
朝锦:哥,这下不跟你一个剧组,你可不能多关心剧组其他人,我会吃醋的知道吗
【】
周荡叹口气敷衍道:知道了
朝锦:哥,要不然你现在请我吃饭吧,下周我也进组,一想到好几个月看不见你心很痛啊
周荡:我在地铁上,今晚要去医院,你好好拍戏杀青请你
周荡关了微信聊天界面,把手机揣进兜里。
坐轮椅的老人比他早一站下车,家里人已经在外边等着了,周荡透过窗户看老人的女儿蹲下身跟自己父亲说话莫名心里暖了一瞬。
自从萌萌跟他说自己被定了男二,周荡窝在自己单间小屋里挺尸了两天,第三天被艾姐喊来公司,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翘着一撮艾姐看了忍不住翻白眼的刘海,不照镜子周荡也知道自己有多颓。
周荡捂着翘起来的卷毛跟值晚班的护士打了声招呼。
最常跟周荡说话的小护士一路跟着他进了病房,从身后掏出一袋橙子递给周荡。
“老家特产,请你吃。”
“谢谢,”周荡接过放在桌上:“诗雨是吗?”
“对对对是我。”
“我想问下,你知不知道怎么请护工?”
诗雨愣了一秒,她们昨天还在讨论一床的帅哥家属有多孝顺,这就要请护工?在医院里久病床前无孝子的事看多了,小护士理解也习惯,更何况帅哥都坚持四年了。
“我认识一个常在医院的护工阿姨,要不然我帮你联系一下?”
“好,我可能要出差三个月左右,不定时会过来,你帮我跟阿姨说,只要她能来价格可以商量。”
“出差这么久?”
“是,公司的命令不得不从啊。”周荡一笑,小姑娘恨不得把命都给他,又帅又温柔完美的过分,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谁。
“没关系,我现在就去给阿姨打电话。”
小护士飘着出了病房,周荡照例去打水给他妈擦身子,把空调温度调高,周荡用毛巾沾水拧干搭在盆边开始脱病号服,他卡里还剩了一万块钱出头,付了这个月的住院再加上请护工阿姨,当真变成一贫如洗的穷光蛋了。
“妈,我要出去拍戏了,要去几个月,等我回来你醒过来看我一眼好不好。”
“你看你儿子都能演男二号了,厉不厉害?”
“想吃您做的饭了……”
病床上的女人面色红润神色安宁,半点不像重病中的人。
四年前医生坦言跟周荡讲,他妈妈醒过来的可能性不大,可周荡还是赌了四年万分之一的希望,并且决定一直赌下去。即使强行留住生命对病人来说是一种折磨,可对子女而言实在没办法说一句放弃,父母在,人生还有来处,所以原谅他这种不想丢失亲人的自私吧。做人,最难承受的就是丧亲之痛。
他也想让他妈明白,自己儿子在跟死神博弈,他跟死神站的是对立面,他想把母亲拉近一点再近一点。
第6章第六章
进组第十天,今儿原本没周荡的戏,他跟邹萌两人一人拎个小马扎坐旁边嗑瓜子,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闲人,周荡抱着剧本邹萌揣了本法语书,然后坐在距离布景十米远的树底下“咔嚓咔嚓”。
“嗨,周老师。”
“你还是叫我周荡吧,吃瓜子吗?”
“谢谢。”
说话的是新人刘莹莹,跟周荡一样,这部电影是他们的荧幕首秀。
刘莹莹让助理把椅子搬到周荡旁边,她跟周荡也有不少对手戏,戏外总不能太冷淡。刚坐下发现自己的椅子实在比周荡的高太多,客气的站起来邀请周荡上座:“周哥,你坐我这吧。”
周荡比她早出道四年,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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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粉丝稍多一点见了前辈还是待客客气气的。
“别啊,我挺习惯坐马扎的,你坐就是了,一起吃瓜子。”
他还挺喜欢坐着小马扎双腿自然舒展劈开,胳膊垫在两条腿上,这姿势贼舒服。
原本两个人的“咔嚓咔嚓”变成了三人同步的“咔嚓咔嚓”。
周荡没架子,一来二去小姑娘也放开了。
“菲姐是不是心情不好啊,今上午ng十几回了……”
周荡点点头,导演脸都绿了,台本一摔让女主去旁边调整状态。
“周哥,你听说了吗,下午有大人物来探班。”
“大人物?”周荡拍拍手跟萌萌要了张湿巾慢条斯理的擦手。
“据说是投资人之一,我经纪人说是老板的老板,让我下午好好表现,还好我今天只有一场戏。”
“嗯,还好我今天没戏。”
咖位大的巴不得在投资人面前露脸,像他们这种算不上咖的小人物谁是谁都分不清自然避之不及,更不愿意做那个突出主角的牺牲品。
“周哥,你说菲姐是要拖到投资人来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下午是落水的戏不够美。”
小姑娘一脸天真笃定的模样,周荡笑着摇摇头,童言无忌啊。
本以为投资人下午才来,结果人家带着一群人掐着饭点来了,周荡隔着老远的距离见到为首的脸失手碰翻了旁边的矿泉水。
卧槽?卧槽!
人生最吊诡的地方在于,你越不想碰见,千避万避的东西,偏爱往你怀里钻
“那什么,我先回酒店,萌萌,下午没什么生死大事别打电话给我。”
周荡掩着侧脸往相反的方向跑了,留下俩小姑娘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邹萌眉头一皱,有猫腻,绝对有猫腻,开启邹式雷达扫描远处的一堆人,扫了半天也没扫出个所以然。
周荡上一段恋情过去多久了,八年,按理说再见面对方能不能认出他都不一定,可是本能第一反应就是跑。身体靠在电梯墙上周荡用力撑着没让自己软成一滩泥,分手后前任眼睛里的同情或者不在意再或者像朋友一样聊天他都接受不了,对周荡而言,分了手的感情别再见面他不会想,见了面瞬间秒怂。
待在房间里磨蹭到中午十二点,打电话给萌萌得知大家都去吃饭了,周荡才揣着房卡锁门出去觅食。出酒店往南走三百米有条小吃街他早就想去试试。刚走到拐角想搭电梯,看清门口那俩人是谁,吓的周荡忙闪身回来靠在墙上喘粗气,说好的都去吃饭了为什么还有两条漏网之鱼?!
“你今天来不是看我的吗?”
“想多了。”章铭的无奈脸上写的再明白不过,对方偏偏装不懂,他又不能强行跟个女孩子计较。
“章铭,我解释过了,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道歉你们能不能找个私人一点的地方,堵在电梯门口别人怎么上下楼?周荡挠墙在内心咆哮。
“跟我没关系,孙小姐,我拿你当朋友才带你见的笙子,你算计他的时候就没想过后果?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我也不会为了你跟顾逸撕破脸。”
“我可以跟他道歉,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章总只有你能帮我了,我还想演戏……”
“我帮不了你。”
不是顾逸在他这有多了不起,而是因为人家纯粹护妻心切,孙菲菲又不是他章铭的妻,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手机铃声响的第一秒周荡知道自己完了,掐了电话撒腿在走廊里狂奔。
两人转过来只看到一只撒欢跑的背影。
“记者?”
“不是,剧组的男二,怎么办他肯定听见了。”孙菲菲揪着胸口脸色煞白,章铭都怕她下一秒摔自己面前。
“交给我吧,这是我帮你的最后一个忙,剩下的……”
不言而喻,章铭不会为了她跟顾逸对上,她没那么大价值,他们的感情也没那么情深义重。
周荡靠在另一边的电梯门口猛拍自己脑门一巴掌,他一定是昨晚水喝多上了头把脑子里的沟沟壑壑填平了,要不然怎么能忘了这酒店是环形构造有两部电梯,事已至此只能寄希望那俩人认不出他的背影,周荡双手合十狠狠祈祷了一把。
战战兢兢了一中午,买的炸豆腐都没吃出味,周荡捧着小吃欲哭无泪,这剧组绝对有毒,从他试戏那会脑门就被迫挂上了霉运小人。
下午接到他明天的戏现在就拍的通知,周荡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扣上口罩慢腾腾往片场挪动。
编剧见他丧里丧气的样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周荡狂点头:“过敏了,我能明天再拍吗?”
编剧摊手:“问导演吧。”
周荡瞄了眼导演旁边的大长腿,拿剧本遮了半张脸走过去咳了几声粗声跟导演商量:“导演,我中午吃过敏了,戏能明天拍吗?”
许州原本定的是另一场戏,景都布好了,投资人金口一开想看这场,得了,给钱的是大爷,一帮人换景喊人,结果男二过敏了。
“咋的,严重吗?”
“咳咳咳咳还行,想下午去趟医院。”
许州转身想跟章铭商量一下,结果章铭已经走到周荡跟前强行把剧本拿开。
“巧了,我奶奶是学中医的不如让我看看。”
“咳咳咳别,别传染你。”
“我还没听说过敏有传染的。”
对方的手刚伸过来,周荡反射性后仰闪躲,章铭盯着那双眼睛脸上玩味的笑渐渐回,周荡分明从他脸上看出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送你去医院。”
然后在一众讶异的目光中,周荡被拎着后领带了出去。
“有话好好说……”
见对方不为所动,周荡又换了一种打招呼的方式:“你过的好吗?”
章铭停下脚步笑的格外阴沉:“好,怎么不好。就是没想到你个小流氓竟然能当演员。”
周荡指了指自己的后领甚是无辜:“你见过我这么被动的流氓吗?”
章铭松开手,把他推到车门边:“上车。”
“我没过敏,也不用去医院,没啥事我先回去拍戏了啊,有空请你吃饭。”
周荡稳稳乱撞的小鹿撒腿就想溜,章铭冷哼一声瞬间把他双腿冻结了。
“所以说过敏是在躲我?”
“绝对不是,”怕章铭不信周荡诚恳的伸出三根手指:“我中午不小心听到你们说话,当然我会保守秘密但还是避避嫌比较好……”
“所以你是怕我报复你?”
眼见章铭脸越来越黑,周荡又多伸出一根手指:“不不不,你心胸宽广,我只是觉得孙小姐没那么看得开,把柄留在一个半熟不熟的人手里难心里不舒服……”




骚年,拔刀吧! 分卷阅读7
他发4,真没怕章铭报复,毕竟对自己的眼光还是有信心的,好歹他俩当年也……有过一腿……
否定前任那不是变相说自己瞎么。
“上车。”
“我没病。”
“我也没药,不是说请我吃饭,择日不如撞日,刚好我今天有空。”
周荡想了想卡里余额:“请什么能我说了算吗?”
“嗯。”
周荡扣好安全带一本正经跟章铭打商量:“你看看你是越长越帅了,不然帅人不记小人过,咱吃完这顿饭把事翻篇成不?”
“你说的是哪件事?”
“孙小姐的,以及读书那会的。”
章铭一拍喇叭周荡吓了个哆嗦:“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立马强了你。”
“别啊,咱能不能温柔点。”
“能。”
意识到自己这句“温柔点”跟章铭理解上的语义差别,周荡靠在车窗上不说话了,人生这么美好,他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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